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月莲
一瞬间什么疼痛都无所谓了。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没什么艰难困苦不能忍耐。
路西法从那双碧色瞳中看到了名为痴迷的东西。尽管心中疑云重重,却还是忍不住微陷了嘴角,手上的动作愈发做起秀来。
萧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注意到路西法苍白的手上,似乎从手腕处蔓延着什么墨色的图腾,那图腾是活的,一直在动。
直到路西法脱掉制服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大片胸膛极富冲击力地撞进萧白眼帘,他才知道那活的图腾是什么。
是凶残的魔气。
一团团、一丝丝地覆盖、爬满那原本应该精美绝伦,如今却腐烂一般的躯体上。病白的皮肤从微末的缝隙中渗漏出来,在一片深深浅浅的黑中触目惊心。
最最触目惊心的,是路西法心口的那一片被黑纠缠着的血红。一缕缕的魔气如蛇如蛆,枉顾伤口的自动愈合,争先恐后地往那血肉外翻的伤口深处钻,伤口缩紧了,就再撑开,周而复始,恰如米迦勒翅膀上的伤。
可米迦勒伤的到底只是翅膀,而路西法伤的,是真真正正的心脏。
萧白心底最后一缕怒气也在见到眼前景象后消失无踪,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心疼。
米迦勒!那个该死的米迦勒!怎么敢这么对他男人!
“为什么要哭?”被魔气缠身的路西法上前摩挲红发碧瞳美人的脸,拇指擦着决堤般涌出眼眶的泪珠,紧皱的眉头透着他的不解,“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在我心口狠狠刺上一剑,看着我堕天,看着我入魔,把挣扎着想爬回天堂的我一次次踢入地狱深渊。现在我如你所愿,肮脏不堪,再回不去天堂,永远都无法沐浴阳光。魔气侵蚀着我的身体,折磨着我,却也是我生命和力量的源泉。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这地狱里的所有恶魔之所以会听命于我,仅仅是因为我的强大。可如果我有一天突然衰弱,他们一定会把我抓起来,想尽办法折磨我。这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吗?我把你留在这里,让你看着我痛苦挣扎,你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哭?”
疼痛和不断的失血让萧白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对方一字一句历数米迦勒的罪状,也不给萧白说话的机会,他只能泪流满面地摇头,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为什么要哭。”路西法重复着,无法控制地倾身上前,温柔地吻住了萧白。
为什么要哭得如此摄人心魄,哭得叫人肝胆俱碎。
是在心疼我吗?你居然会心疼我吗?米迦勒。
“路西法,你听着。过去的那个米迦勒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米迦勒。这个米迦勒爱你,爱你爱到发疯。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把自己曾经施加在你身上的伤痛,千倍百倍地弥补给你,疼你、宠你、爱你,不打你、不骂你、不骗你,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万物湮灭。如果你不愿给我机会,你大可以永远把我绑在这里,打我、骂我、惩罚我,随便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怨你、气你,只会一遍一遍地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
萧白盯着路西法的眼,字字泣血,句句如誓。
那张从他睁开眼就冷如冰山的脸,一点点变得无比柔和。路西法再次温柔地吻住了萧白,双手伸展开来,让灵巧的指尖在那被迫张开的洁白羽翼上跳舞,惹得被吊起来的萧白止不住地颤抖,努力躲开唇舌纠缠后,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无比的柔软、甜腻:“不、不要……好可怕……”
颤音未落,便又是一声惨叫:“啊——!”
双翅上旧的伤口在迅速复原,新的伤口开始被魔气灼烧,汩汩流淌出血液。
那双苍白的,被魔气缭绕的手,无情地覆在黑色钢钉上,旋转着,让它们刺得更深。
天使的完美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可那双盯着路西法的碧色眼眸,仍旧深情脉脉。
萧白垂头,用剧痛下颤抖不停的苍白嘴唇去碰路西法的,然后抬起头来凝视他的眼:“我爱你。”
黑眸微颤,路西法问得突兀:“你说,你要?”
萧白点头:“我要。给我。”
路西法:“你要让一个恶魔,进入你的身体,玷污你圣洁的灵体?”
萧白摇头:“我愿意。”
路西法:“会比刚才这一下,痛上百倍千倍,而且不再是阵痛,会一直痛。”
萧白问他:“你现在还痛吗?”
路西法沉默片刻,说:“一直痛。痛得要死。却想死不能。”
萧白:“把你的疼痛赐予我。我愿意陪你一起,我亲爱的路西法。”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71.最后的炽天使
米迦勒骗路西法太多次了。
从路西法诞生的那一刻起。
路西法为他痴狂、为他疯魔。到最后他才知道, 原来米迦勒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替身。
原因无他, 这偌大的天堂里,除了米迦勒自己, 没人比路西法更接近耶和华。
路西法不知道米迦勒为什么需要自己这样一个替身。曾经的他深陷于米迦勒为他制造的美好幻境, 如今的他被无法自控的嫉妒和怨恨焚噬。
他当然问过米迦勒, 可米迦勒不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厌弃的目光看他,像在看一条狗、一只可怜虫,或是什么其他肮脏丑陋又可怜的东西。
分明,是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站在米迦勒面前, 分明, 是米迦勒被钉在十字架上狼狈不堪。可路西法仍旧觉得,他还是那个终日渴望能多见米迦勒几面的卑微者,对方对他笑一笑, 都让他犹如受到恩赐一般。
所以路西法狠狠地折磨米迦勒, 叫他再也没有力气抬起那颗高傲的头颅,用那种鄙弃的眼神看自己。
比被魔气钻心还痛。
他要米迦勒向他低头认错。哪怕只是不堪酷刑折磨下的暂时屈服。
其他的, 路西法不敢奢求。
比如, 听米迦勒说爱他。比如,占有米迦勒的身体。
他到底还是爱惨了他, 舍不得如此折磨他。所以路西法就只是在牢房里,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反复玩弄米迦勒的翅膀, 仔细观察他失控的模样, 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每一帧画面都印刻在自己脑子里, 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反复回味,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他没有想过,本以为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就这么突兀地得到了。
路西法喜欢现在的米迦勒,喜欢他放低身段,哭泣着向自己求饶,喜欢他看自己时,眼眸深处的情深眷恋。他的情话,比路西法梦中的还要动听。
可是路西法不敢放松戒备。
因为米迦勒是个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高站云端,把路西法一次又一次打落地狱时,盯着路西法下坠的目光冰冷得像一柄柄的无情的利刃,将路西法一剑剑戳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可是等到路西法韬光养晦,让地狱的存在开始威胁天堂,那个骗子又满面春风地来找他“叙旧”,主动邀请他去紫晶林散步,在那里设下埋伏,想要活捉路西法。
可惜,紫晶林是路西法的地盘,被活捉的,是米迦勒。
路西法知道被魔气侵蚀的痛。他怎么忍心伤害他心爱的米迦勒。把人扑倒,不过是吓唬他,做做样子,也算了了这深埋心底几千年,却仍不肯寂灭,还在蠢蠢欲动的妄念。
可是被扑倒的米迦勒疯狂咒骂他。路西法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高贵圣洁优雅的天使,竟然可以吐出那么多恶毒的字眼。
只是米迦勒都骂了他什么,路西法不太记得了。
他知道自己在刻意忘记。
路西法当然可以把这段不美好的记忆取出来,封存进魔法球里。可是他没有。就任它像一根骨刺深深扎在自己身体里。
也许米迦勒已经在他身体里留下太多骨刺,不差这一根。
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想记住和米迦勒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哪怕是这些不美好的回忆。
他已经没有美好可以拥有了。
不,他从来不曾得到过真正的美好。都是幻影。都是虚妄。
就像现在一样。
路西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很多事情搞得他心力交瘁,在等待被折磨得昏过去的米迦勒时,他自己也睡着了。
不然,米迦勒怎么会突然这么乖?怎么会说出如此动听的情话,还主动要他。
如果是梦,那就继续做下去。
如果不是梦,他要时刻警告自己,小心这个骗子。
所以,在得到萧白确定的答复后,路西法又慢条斯理地将衬衫扣子一粒粒扣好,套回长款制服,把制服的双排扣也逐一扣好,这才重新靠近一直在虚弱喘息的萧白。
他突然想用某种方式好好羞辱一下米迦勒,看看他虚伪的面具什么时候会掉。
路西法把吊高的萧白放低到合适于自己的高度。
萧白还是脚不能着地。不同于路西法成年男子的容貌,米迦勒还是少年模样,单看脸的话,比萧白挂了的时候还要嫩上几分。
天使的衣物,只有围在腰间的一块布。路西法勾勾手指,幕布落下,于他而言这世间最美好的景色便展现眼前。
他垂着眼睑,修长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神色。他不敢叫米迦勒看出他眼中的痴狂,更不敢叫米迦勒知道自己忍不住想匍匐在他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他怕又从米迦勒的口中听到什么难听的话来。
那些恶毒的话语,比最纯净的魔气还要伤人。
路西法强行按捺就在此时此刻此地玷污他最爱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地淡定,不要失态。
指尖轻点,扣住萧白双足的沉重铁扣自动脱落,压在石头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一双被磨损得通红的脚腕倮露出来。可一眨眼的功夫,那里就恢复了白嫩。
路西法漆黑的眸子愈发暗沉如墨夜。
没有天使可以抵抗地狱魔气的侵蚀。除了米迦勒。
因为那人在暗中护着他。
可恨的耶和华。
所以路西法只能在米迦勒身上人为制造无法愈合的伤口,破开那人保护他的屏障。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就要得到他。
路西法用臂弯勾起萧白双腿,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手下动作片刻,凝视着萧白一直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碧色双瞳,狠狠钉入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的刺激让萧白无声地张开嘴,脸上爬满惊恐,天鹅似的仰头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眉头一蹙,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那一格画面诱惑得致命。
路西法低头狠狠咬上那白皙的脖颈,鲜红的血液瞬间就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他就这样衣冠楚楚地,侵氾着一丝卜卦、身体大开的萧白。
路西法没有解放萧白的双翅。从他钉入萧白身体的那一刻起,翅膀上的痛对萧白而言就算不得什么了。
钉死它们,可以防止它们强有力的破坏,还可以让路西法无所顾忌地玩弄,让萧白在极致的快乐和痛苦中起伏跌宕,让他的意志在汹涌的浪潮和凶残的感官刺激下,粉碎成齑。
这是路西法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过的画面。
现实比想象更美妙。
萧白完全失声,一嗓子都没能叫出来。
事实上,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不受他控制。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将脊背用力后弯成一道美妙的弧度,脖颈完全露出来,任路西法在上边疯狂地吮吻撕咬,微张的唇间有进气没出气地冒着凉气,双颊不受控制地颤抖,大张的双眼似是盛满惊恐,迷茫地盯着棚顶,生理性泪水涌泉般从眼角滑落不停。
牢房里很安静,锁链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显得很突兀。
萧白从来不知道,求死不能,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没有快感。持续不断的极致快感,是一种残忍的折磨。更何况,他还在承受几倍于快感的非人疼痛。
路西法残忍地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就像片刻前萧白对路西法承诺的那样,他心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
意外地平静。
甚至有些满足感。
他把自己的身体割离,交给路西法,随他处置。至于萧白自己,则用破碎的理智,断断续续地思考着,要怎么进一步取悦这个男人,博得这个男人的信任。
他好不容易才认出他来,他们不能再继续互相伤害下去了。
要甜甜蜜蜜的,直到最后。
将身体紧绷到极致会迅速耗光体能,何况这具被路西法关在石牢里折磨了许久的身体本就没剩多少力气。
怀里的人彻底软了下来,柔若春水。偶尔的抽搐都显得娇弱无力至极。失神的脸上挂满各种成分不明的液体,看起来yd又魅惑。
路西法把萧白从十字架上放下来,自己在石台上坐了,分开萧白的腿让他面对面骑坐在自己腿上,用他还铐在一起的手挂在自己后颈上。然后举起米迦勒纤细柔韧的腰肢,重新把人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长时间被迫张开并饱受摧残的双翅不受萧白的控制,没能自动收回去,就那样无力张开着垂在两边,继续任恶魔蹂蔺。
萧白很痛苦,那路西法快乐吗?
不,他和萧白一样痛苦。
萧白被魔气侵蚀,路西法被圣光洗礼,所承受的痛苦,没什么不同。
只是,如果极致的疼痛能够换来紧密的相拥,那痛不痛,就没什么所谓。
人是一种只要精神能够得到救赎,不论身体遭受什么痛苦都能承受的奇怪物种。耶和华叫路西法代为创世、代掌天堂人间,路西法沉浮于世,终是沦为一个满是七情六欲的俗人。人类可笑的劣根性,集大成于他身。
萧白不堪折磨,路西法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终是不堪苦痛,停了下来,抱紧怀里失神的萧白,极尽温柔。
只有这种时候,只有米迦勒失去意识的时候,路西法才敢撕下他那外强中干的面具,变回那个虔诚而卑微的信徒。
迷醉于耳鬓厮磨的路西法没注意到那双垂在萧白背后的洁白羽翼微微动了动。
它们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微微抬起、张开,向着萧白身前包拢。
等路西法意识到的时候,那双洁白美丽的羽翼已经亲昵地蹭上了自己丑陋单薄的翅膀,轻轻摩挲着。
圣光和魔气的碰撞无情灼烧着触碰之地,可是那黑白纠缠的羽翼恰像片刻前拼命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热烈而疯狂。
路西法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睁开眼,浅色的睫毛犹如一扇缓缓拉起的幕布,渐渐露出那双美得摄人心魄的水碧色瞳,瞳中波光潋滟,柔情似水。
温柔的天使吻了卑微的恶魔,缠绵悱恻、缱绻万千。洁白的羽翼安抚地划过恶魔单薄的羽翼骨架,无声地请求着他收拢那双墨色的蝠翼,然后用自己厚重温暖的洁白羽翼合围一周,将二人温柔地包裹在一起。
洁白的羽翼散发着莹莹白光,将一片狭小的空间微微照亮,温暖而温柔。
路西法轻轻推开萧白,凝视着他的眼,低声问:“我是谁?”
萧白用戴着镣铐的手轻抚他的后脑,温柔笑道:“路西法。你是我深爱的路西法。”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72.最后的炽天使
萧白凭自己的本事, 成功爬出了阴森的地牢, 爬上了路西法奢华的大床。
虽然铁镣钢钉撤掉后,萧白自带的圣光buff就自动驱逐了残余魔气, 让伤口迅速愈合, 整个人分分钟完好无损, 但萧白还是不胜娇弱地赖在路西法怀里,要他给自己揉手腕脚腕、抚摸自己受过伤的翅膀。
路西法怕自己身上的魔气灼伤萧白,依旧是衣带整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上了那双特制的薄如蝉翼的黑色手套。
可是翅膀这个东西, 轻易摸不得。一摸就要擦出火。
路西法衣冠楚楚地正襟危坐在大床上, 面不改色地看萧白一个人挣扎扭动、又哭又叫,彻底弄脏了他罩着星空床单的大床,最后蜷缩在又脏又皱的床单上, 双目空洞失神, 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至于路西法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谁也不能揭开他那宽松的黑袍验证。
整个过程有多难熬, 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白抛弃了一切的羞耻心、自尊心, 完全放飞自我,把他这些年看过的彩绘本完完全全地学以致用, 极尽放浪、撩拨之能事。
海潮刚刚褪去些许,神智回笼, 筋疲力尽的萧白就挣扎着爬回路西法身边, 扬起精致纯洁的小脸, 顶着汗湿凌乱的红发,用那双因为盛满了晴欲而有些涣散的碧色眸子痴痴盯着路西法,双手从他的黑色长袍底边伸进去,明目张胆地鼓捣起来。
片刻后,低下头去。
不能有直接的皮肤接触,萧白就隔着那层似有似无的薄薄布料舌忝弄,像是在吃一根多么美味的棒棒糖。只是他每每撩起眼皮来看路西法的模样,可不似一个吃棒棒糖的孩子纯洁。
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露出如此“放浪下贱”的一面,萧白不觉得有什么不堪——如果这是对方希望的。
他知道路西法渴望这样的场景——看着米迦勒臣服于他、痴迷于他,成为他的奴隶、玩物、私有品。在最原始的冲动上,有最原始的崇拜。
恰似萧白曾在心底的隐秘处,强烈地希望简默能够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占有,耽于他的身体,爱不释手、无法自拔。
刨除体位带来的影响,彼时的萧白和现在的路西法,所追求的实质是完全相同的。
他们都被自己痴爱的那个人伤得太狠了,有点儿变态。
也许不是“有点儿”。
不过没关系,曾经在重重误会下彼此伤害过的,都会慢慢弥补回来。
路西法的伪装在萧白强大的攻势下瞬间土崩瓦解,快得让萧白有点愣。
他抬头,满脸无辜纯真地看着路西法眨了眨眼,撞上路西法有些灰败无措的脸。
萧白没说话,低头掀开那块被濡湿的,沾满酸奶的布料,盯着。
他想起当年常安强迫他吃下去,他觉得恶心得要死,快把胃都吐出来了。
这种事情,没爱很难做到的。
有爱就没什么不可以。
路西法震惊至极地看着萧白把布料上的东西用手指抹了,送到嘴边,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一寸寸舔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那双碧色的瞳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用最纯真的眼神,做最放浪的事。
路西法还在震惊得无以复加,萧白又低下头,去吃那根酸奶味的棒棒糖。
圣光魔气的相互抵触,使得二人在直接接触时,新一轮的苦痛折磨再次开启。
可是萧白没有停下来。路西法也没有阻止他。
他们像严冬中的两只刺猬,即便依偎在一起会将对方戳得遍体鳞伤,也还是渴求眷恋对方的温度。
路西法很快重新熬了一杯酸奶,直接喂给了萧白。萧白放在嘴里含着,抓着路西法的衣襟爬起来,凑到路西法唇边,分给他一半。
折腾到筋疲力尽,路西法合衣抱着不着寸缕的萧白睡了。
萧白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脸埋在路西法胸膛,闷声道:“等睡醒了,我们就一起去找能让我堕魔的办法吧。”
路西法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柔声道:“好。”
很快,全地狱的人都知道,那只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天使长、耶和华的娈宠、天堂的代表、三界中最后的一只炽天使,被他们的君主路西法,从地牢中放出来了。
不仅放出来了,还要不日大婚,晋升王后。
萨麦尔、别西卜等其他六魔王百般劝说,叫路西法别忘了这只虚伪的天使过去是怎么一次又一次欺骗他的。一个个痛心疾首地表示,枉他路西法英明一世,怎么能在同一个人手里栽这么多次,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路西法说,他自有安排。
萧白知道路西法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所以路西法忙他的,军政大事萧白从不多嘴过问,只努力扮演好自己的床上情人角色,侍仆的活儿也一并接了,每天把疲惫归来的路西法服侍得舒舒服服。
其实萧白不太擅长照顾人。活了四辈子,他一直是被人照顾的那个。
但只要有心,没什么是学不会的。
路西法的态度在一点点变化,从一个外表高傲内里卑微的死病娇,逐渐变成一个完美情人。
第一周的时候,路西法每次离开寝宫前,都会给萧白戴上手铐脚镣,用一根可以从两头旋死的黑色钢钉穿透他的双翅,将他的翅膀束在背后,然后将锁链的另一头拴在寝宫的石柱上。
对此,萧白没有任何怨言,每次都十分配合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双脚,展开双翅,哪怕重新被钢钉扎透的一瞬间疼得他汗如雨下。
他只是在路西法回来的时候急匆匆迎上去,扑到路西法怀里软声撒娇,告诉对方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恋之情,央求路西法给他按摩挂了一天沉重枷锁的手脚和翅膀。等到摸出火来,就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夜的无限循环。
第二周的时候,路西法为萧白摘了手铐。
第三周摘了脚镣。
第五周拔去钢钉。
第七周的时候,萧白终于得以离开这座用来软禁他的辉煌宫殿,和路西法手拉手、肩并肩地踏上魔都的繁华街道。
地狱暗无天日。身为土著居民的恶魔厌恶光亮,也畏惧光亮。是以路西法为首的堕天使们来到地狱后,地狱里才有了这莹莹细弱的微光。没有黄色、橘色、红色的暖色系光,都是蓝色、紫色、绿色的冷色系光。本该有些许压抑,但萧白心情好,只觉得清幽静谧又梦幻,是个幽会的好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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