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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幽问胜
白袍客中说话那人,年龄颇长,本来生意一事讲得就是个你情我愿,他见楚风不肯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是觉得有些惋惜罢了。
他身后一人,看年岁应该是他的晚辈,瞧到他脸上那丝不甘,冲着楚风喊道:“孟师叔最好名马,你卖了我们,咱们青……咱们决计不会亏待了你这匹大马的。”
楚风笑笑,朝那几人中一个中年人说道:“瞧诸位装束,该有要事在身,若是为了此事耽搁了那事,岂不是因此失彼了么?”
那个中年人有点意外楚风单单从几人中,找到自己说话,“嗯”了一声,朝那老人说道:“孟师叔,还请您忍痛熄爱了,等这桩事了。师侄要是还活着,天南地北的总能给你找到几匹好马。”
姓孟的老人口中连道“不敢”,朝楚风拱了拱手,这事儿就算了了。
那年轻人还待说话,被那几个白袍客隐隐护在zhong yang的中年人咳嗽一声,道:“余师弟,大事要紧,真要误了大事,你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山门。”
这话说得重了,那年轻人脸上惶恐之se大作,再也不敢说话。
这几个白袍客其实自己也有马匹,这边既然谈不拢,自然去取自己的了。几人牵了马屁从楚风面前走过时,那位孟师叔还恋恋不舍地看向黑玫瑰,很是说了几声“可惜可惜”。这几人手中牵着的马,或许质才比起黑玫瑰差了不少,可是打理的着实不错,楚风都生起了几分“真要是卖给他,对黑玫瑰也是件好事”的想法。
等到这几人身形转出马厩,小二才长吐了一口气,道:“这几人任我怎么说,都不肯离开。还是楚大爷你威风,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
他这一说,楚风倒是想起一件挺古怪的事情来,这几个白袍客,除开那个什么“余师弟”和楚风一般腰间悬了一条长剑。其他几人,身形步法不俗,可是楚风居然不知道这几人使的什么兵器。要说是几个人都是练得拳脚功夫,瞧着可又不怎么像。
“好说好说,你不在前院招呼客人,到马厩来做什么?”楚风随口问道。
小二扬了扬手中的葫芦瓢,道:“养马的那个病了,掌柜的让我先顶上。”
“原来如此。刚才那几位什么来头?”楚风想想问道,见小二有点蒙,又说了句,“刚才要买马的几位,看着和常人有些不同。”
“那是,这几位脾气着实有些古怪……”说到这儿,小二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我就跟楚爷说说,您可别告诉别人哈。这几位大爷,在房里焚纸燃香的,瞧着着实有些古怪。有天夜里,几个大老爷们哭得震天响,真是不知羞臊。”
“是么?”楚风适时地表示了自己的惊讶,以及对那几位痛苦的大老爷们发自肺腑的鄙视。
小二接着说道:“天天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南慕容’、‘燕子坞’的,我在这苏州城中活了十几年了,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地方?”
这一句话把楚风的jing神一下提了起来,他也顾不得眼前的这个小二会如何想象了,足尖一点,再在马厩的围墙之上借力,又上了屋顶。楚风四顾张望,谁知苏州城中,特别是这怀安客栈左近,大多都是这种三两层的小楼。登高望远那是别想,可要遮拦身形却是一等一的好地头。
就和小二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几个白袍客也不知道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楚风居然半点影子都抓不着了。
楚风跃回地面的时候,小二那一脸笑容还在,就是变得有些僵硬了,狠狠吞了两口唾沫,这才说道:“大侠,你收徒弟不?”
“小二这份职业很有前途的。”楚风本来心情有些郁郁,听他这一问,很是意外,笑着说道,“话说你知道这几位白袍客,今天是要去什么地方么?”
“啊?这个还真不知道呢,今儿个是掌柜的亲自招呼他们的,要不我闲下来,给你问问?”
楚风接过他手中的木桶水瓢,很认真地说道:“你现在已经闲下来了。”小二定定地看了看楚风,“哦”了一声,明白过来,去前院找自家掌柜的去了。
食料已经配好,剩下的就是给黑玫瑰舀到木槽中去。
一个慢慢地舀,一匹马吭哧吭哧的大快朵颐,一桶食料过不了片刻就进了黑玫瑰的肚子。
黑玫瑰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木桶,楚风摸了摸它的脑袋,骂了声“你这吃货”,黑玫瑰看到楚风走近,还很热情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比起你家主人,你可算是乖多了……”楚风一句话还没说完,这货突然将头一甩,站得笔挺,往身侧挪了几步,和楚风拉开了距离。
身后一人嗔道:“你乱说些什么啊!”





天龙里的剑客 第七章 新衣故人
还是一身黑衣,只不过和木婉清惯穿的那身裁剪处略有不同,偏就是这细微处的点点变化,立时为她添上了一点江南女子的秀雅。木婉清就在不远处楚风和一旁表示自己跟楚风绝对不认识的黑玫瑰。
楚风灿然一笑,看着一旁向着木婉清摇头摆尾的黑玫瑰,在它头上弹了一个响指,心中暗道:你以为你属狗的啊。
“不许你欺负它。”木婉清往过走了两步,脚步还有些虚浮,又停了下来。
楚风走了过去,看着她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笑意慢慢敛去,说道:“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木婉清不理他,目光越过他,嘬唇朝黑玫瑰吹了声口哨。可是黑玫瑰明显有些惧怕楚风,反应不是很热烈,让她觉着有些失落。等她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风在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木婉清退后两步,斥道:“楚风,你……你看什么?”
“你刚才在换衣服啊?”楚风心下有些奇怪地继续问道,“那我喊了这么半天,怎么不应一声?”然后他有些不自然地想到了那道被他震断的门栓,要是早撞开一会儿……
“知道你还问。”虽然昨夜那老婆婆帮着洗漱一番,她总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说肩头后背一直裸露着,更不像话。她有意说饿了支开楚风,就是想着把身上的衣物换了,免得两人间更生尴尬。哪晓得后背受伤,一举手一投足,都牵着钻心地疼,等到楚风回来,她才将将把身上的衣物脱下。
楚风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里去了。木婉清看他没有说话,又说道:“你不知道这身衣服多难穿……”她平ri里一身劲装,多是为了方便起见,哪来这许多花样。楚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心中一慌,手忙脚乱的穿得更慢了。想到楚风最后着急地破门而入,更是暗叫好险。
“你自己看啊,这袖子,要这么宽做什么?”木婉清扬了扬右手,宽松的袖口在楚风面前拂过,一阵幽香沁入楚风心底。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木婉清更觉全身都别别扭扭的,她初到江南,见了这一片碧水之侧的女子清秀动人,也曾想象过自己穿上这身衣物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楚风只是看了她两眼,自己说了好半天话,他也不理,不免有些纠结起来,想着是不是再去换上一身劲装算了,就听到楚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会,看着挺漂亮啊。”
木婉清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就连楚风从她身边走过,都没察觉到。
楚风走了几步,看到木婉清还站在原地,又站定了,朝她挥挥手,说道:“想什么呢,先回房吧。”
“哪有这么当面夸人漂亮的……”木婉清心中胡乱想着。忽然听到楚风喊她,抬眼时又见楚风在看着她,只觉脸上有些发烧,不敢看他,轻轻“哦”了一声,跟了上去。哪晓得她才走了两步,就觉手上一紧。
楚风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身边,将她右手抓住,看着她眉心的那丝疲惫,一道真气渡了过去,低声道:“别忍着了。”她微微一挣,没有挣开,也就任楚风抓着了。
从马厩到大堂,小二有些尴尬地看着楚风,道:“楚大爷,掌柜的那边一直不得空,小的还没捞着机会开口问呢。”
“无妨,你照着先前我要的那样,送到客房吧。”楚风这会儿肚子是真的饿了,转念想起这人刚才临时客串了马夫,很认真地加了一句,“送餐之前,先洗手。”说着,朝那小二手中丢了一小块儿银子。
小二一张脸笑开了,连连说道“您老放心了”。
回到房间,楚风和木婉清看着那被震断的门栓,还有楚风撞破的窗户,都有点无语。房门没开,窗户紧闭,楚风觉得肯定是黑玫瑰那声长嘶误导了自己。木婉清想着那时候,自己衣物还未穿戴整齐,就藏在屏风之后,哪敢出声说话。
桌上的桃花粥已凉,凝在了一起,四se点心看着还是很诱人。
楚风正想着是不是先把这已经凉了的藕饼什么先垫垫肚子时候,觉着自己右手上一动,这才发现他还一直牵着木婉清的手呢。走在路上,还说是要楚风相助,可进了房中,木婉清那还好意思一直让他握着。
楚风不动声se地松开了木婉清的手,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木婉清幽幽叹了一声,看着楚风问道:“你的功夫很好呢。”方才那道真气入体,木婉清只觉绵绵泊泊,无终无绝,浑身困乏顿消。这一松手,一股疲惫涌上,比对最是强烈。
楚风莫名又想到了玄悲,这大和尚无论武功境界都在他楚风之上,那又如何呢,还不是恍惚间殒身聚贤庄中?想到这位老和尚,楚风只觉胸口有些发闷,也没理木婉清的话,只问道:“你是到床上歇歇,还是先坐坐?”
“不了。”木婉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楚风的情绪一下子这么低落,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啊?”楚风微觉惊讶,没想到木婉清竟会这般说话,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问道,“你伤口现下怎么样了?”那几个四川人杀气腾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慕容家的方位。楚风有意跟着这几人查探一番,要是木婉清伤势未愈,总得先把她安顿好。伞铺老版那种角se,这苏州城中也不知有多少……
木婉清听了面上一红,反问道:“你要做什么?”双手护在身前。
一问一答,颇为古怪,再想起昨夜里,楚风如何为她治伤,楚风自己想想都觉得像是他起了什么坏心思一般。
屋内一下变得沉默了起来,楚风面上也是一红,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楚大爷,小的给您送过来了。”小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进门时看到楚风面上微红地看着木婉清,赞了一声,“您二位感情真好……”
风吹窗而入,将那半片窗户吹落,小二顿时目瞪口呆。




天龙里的剑客 第八章 川中武人
“楚大爷,这是咋了?”小二揉了揉自己的脸,死死盯着地上的半片窗户。
“小事小事,你过会儿,找人过来修下便是。”这事儿整的挺乌龙的,楚风也懒得细说。
小二想起楚风那锭银子,便是三五扇窗户都能重新打制,顿时淡定地说道:“小的知道了。”躬身而退。
等那小二退走,木婉清看着楚风,没好气地说道:“你见了个人,都说我们是‘夫妻’么?”眼波流转间,似嗔还喜。
“没有的事。”楚风严肃地说道,“我就对老婆婆一个人说过啊,这小二……这小二肯定是猜的。”
“是么?”木婉清也不管他脸上的那丝尴尬,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拿起了筷子,看着楚风,想要他转过身去。
“吃吧,不用等我的。”楚风毫无自觉地端起自己那碗粥,将那些点心划拉了一半过来。桃花粥芬芳扑鼻,四se点心se味俱全,楚风本就饿了,三口两口就将这像艺术品多过像食物的食物吞入肚中。
桌子另一侧地木婉清看他吃饭的样子看得有些发愣,虽然她先拿起筷子,可是一直等到楚风吃完,她还没有开始吃。
楚风有点眼馋地看着他分给木婉清的那一半点心,悄悄将筷子伸了过去,一边说道:“吃啊,别等我,你看我都吃完了。”他也挺好奇,隔着面纱怎么吃东西呢,万一弄脏了面纱怎么办呢?
“这是我的。”木婉清嘴中说道,可是直到楚风将那块点心夹起吞下,都没有真个阻他。
木婉清拿着筷子,看着眼前的桃花粥也有点犯愁,往ri大多行走山林之中,就算这次出山也少和人交流,更别说与人对坐而食。要在往常,像楚风这样盯着她看的,早就一箭she过去了,哪里需要这般纠结。
楚风明目张胆地又“偷吃”了两块之后,看着木婉清面前那碗还没动过的粥,速度将嘴中的点心解决,站起身来,问道:“你很不习惯么?要不我先出去走走?”江南一地,一步三景,出去走走也可赏心悦目。
木婉清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子,说了一声:“你拦着些,莫让外人进来。”要是外人见了她的容貌,那是非杀不可的,可是楚风好像不喜欢看她杀人。
木婉清揭开小半片面纱,慢慢地吃起东西来。楚风也不回头,只走向门口,闭目而立。
屋内一时有些沉默,楚风想着怀中的那封信,有点头疼。那ri他东渡澜沧,初履中原,时时事事谨小慎微;那ri桥头一战,将那云中鹤内力吸纳一空,又经玄悲指点,内力圆融无碍,犹有jing进;待得听闻玄悲身故,七分意气三分傲然,应了乔峰送这书信来此。
到了这姑苏城中,楚风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明明以复国为志,明明誉满天下,明明整个武林都知道参合庄就在这太湖之上。可是楚风身至此地,居然连这慕容家半丝讯息都抓不到。黑暗与未知,就好似一只无形的怪兽,慢慢将恐惧散播。
今ri偶然间遇见那川中门派,要是知道他们的行踪,或许趁这机会达成所愿了。
桃花粥分量不多,四se点心更被楚风消灭大半。木婉清吃完的时候,转身看到楚风还对着房门,问道:“楚风,你在做什么?”
楚风想得有些入神,听到她在喊他,转过身来,看着说道:“怎么了?哦,你已经吃完了啊。”看着木婉清面上那片半点污渍也没沾惹上的面纱,楚风很有冲动,将这面纱拿下来好好研究一番。
木婉清被他盯得久了,有点奇怪地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楚风想想,很直白地问道,“戴着面纱也能吃东西么,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以前又不用戴啊……”木婉清笑了一声。
楚风走到桌边坐下,左手支在脸侧,看着木婉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老是姑娘姑娘地叫着。”
“叫姑娘有什么不好的么?”
楚风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问道,“你晓不晓得参合庄在什么地方啊?”
“你说的是慕容家的参合庄么?”木婉清反问道。
楚风听她一问,顿时来了点jing神,喜道:“你晓得地头么?”
“不晓得呢。”木婉清摇了摇头,又说道,“听师傅说过,好像是在燕子坞还是什么地方。”
“好吧,你能帮忙找来几个曼陀山庄的人么?”楚风心头想道:我不但知道燕子坞,我还知道有个“还施水阁”,遍录天下武学呢。
木婉清想起昨天自己昏倒之前,楚风问得也是这件事,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你老是问曼陀山庄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也是那坏女人的手下呢,昨天还想着she你一箭。”
楚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遇上这么一个坦白的家伙,你还能说什么呢。
“你不用怕啊,你又不是坏人,我不会用毒箭she你的。”
楚风左手一滑,直接把下巴搁在桌面上,很无力地想道:我没怕啊……你的毒箭还在我手上呢。
“是么,我偷偷给你治伤,看了你背上的肌肤,还给你换了全身的衣服,嗯嗯,特别是还看了你的面纱啊,怎么就不是坏人了?”楚风没好气的说道。
“你明明没有,除开给我治伤,其他的都没做过……”木婉清脸上绯红,急忙说道。
“楚大爷,您和夫人吃过了么?要不要小的过来收拾一番?”小二适时地在门口出现。
听到“夫人”二字,木婉清也不看那小二,只是瞪向楚风。恰好楚风正好侧头看向她,强忍着笑,将那木盘托起,走到门口,朝小二说道:“楚大爷和夫人已经用完餐了,你带下去吧。”
小二凑了过来,说道:“那几位穿白袍的大爷,听掌柜的说是川中武林人士,他让我少管,别要惹祸上身。我缠着他问了好久,他才说出来这伙人是出了城西。”
“你方才问我伤势?”木婉清将那小二的话听在耳中,等到楚风把他送走,看着楚风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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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 第九章 湖边风波
楚风“嗯”了一声,道:“是啊,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木婉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知道楚风内功jing湛,这次来到江南,定有要事。那小二口中的川中武林人士她也没遇上,更不知是何方神圣。只是她这伤势未愈,万一楚风和人动手,她是半点忙都帮不上呢。楚风微一沉吟,实是线索难得,也不矫情,只说道:“我去去便回,要是顺利的话,今ri便可回来。要是……要是不顺利么,你伤势好了,就先走吧。”
“好。”木婉清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只是手上一紧,“呀,你做什么?”原来楚风又将她的手牵住了。
楚风闲着的左手指了指房门和窗户,道:“过会儿那小二该过来修这些东西了,你这xing子哪里受得了。”
空房不少,交过银子,自然一切好说。
楚风二人也没什么行礼,换房的事情倒是不麻烦。
“行了,你先歇着,我走了。”楚风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她又交代了一句,“这苏州城中看似祥和,你也要多加小心。”
“没遇着你,这么多年,我还不是过来了么?”木婉清不想自己这么柔柔弱弱的,“你是要去找人么?带上黑玫瑰吧。”
“好。”
“你不许欺负它。”
“放心。”
黑玫瑰陡然间见了楚风,煞是兴奋地打了个响鼻,眼下木婉清不在身边,它可不敢给楚风脸子看。
黑玫瑰身高体长,在楚风手中,又极温顺,出了西城门,就撒起欢儿跑了起来。楚风都觉得这货是不是把客栈中的木婉清忘到一边儿去了。比起这种神骏已极的坐骑,短程之内,或许楚风不落下风;长途奔波,凌波微步虽然神妙无双,可毕竟**凡胎,比不了它的体力绵长。
也不晓得是那小二报告的信息不准确,还是楚风和那几个白袍人走得岔了,或者是楚风晚动身了大半个时辰,那几个人已经到了地头。一路下来,直到楚风再次看到太湖,都没见到那几个人的影子。
阳光之下的太湖,和那ri雨中,分外不同。楚风无心赏景,心下想道:亏得木婉清没一起过来,伤势未愈还跟着这一场空跑,那就真有点无语了。
太湖和苏州隔得不远,从这湖边到那城中,也不知道几十上百条小路。楚风沿着太湖堤上换了几条路,来来回回找了两个时辰,也问了不少人,那几个白袍客本该十分显眼才是,居然没给楚风问到一星半点儿线索。
楚风也有些死心了,拍拍黑玫瑰的颈侧,说道:“走吧,回去算了。”心中暗暗祈祷,四川的那帮坑货,千万别直接跑去挂了,留条小命回来再给指条路啊。黑玫瑰在那马厩中关了一天一夜,气闷的紧,撒开蹄子,在太湖边上选了条路又跑了起来,享受着江南的阳光和太湖的风。
“什么?你就这样把我放下,老子怎么把这些东西带走?”
一道中气充沛的声音,越过几道水湾,传到楚风这边。
楚风骑在马上,也未在意这一道声音,只听出说话这人功夫应该不错。
另一道声音响起,道:“我就是个送货的,哪有连担子一起卖给你的道理?”这个声音苍老了不少,楚风已能想见这人鬓边的白发。不过这老人嗓门不小,和刚才那人比起来,气势半点不弱。先前那人又说道:“就是个担子么,你说多少银钱,老子亏待不了你。”
“一口一个‘老子’,你才多大年岁,敢占你老子的便宜。老子这副担子用了三十年,你想买我就想卖?”
这两人不知道因着什么事就在太湖边上吵了起来,以那黑玫瑰的脚程几步赶到过去。楚风本来随意看了一眼,一人果然年岁颇高,发髻半白应该就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等楚风看到另一人,心下顿时一喜,拍了拍黑玫瑰的后背,说了声“福将”。原来那人一身白袍,远远看着和早间见到那几个人一模一样。黑玫瑰领会了他的意思,赶紧奔了过去。
到了近前,那两人也朝楚风看了过来。楚风看到那个白袍人,微微一愕,这人身上白袍和早上那几人差不多。可是这位两撇鼠须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极是丑陋,肯定不在早上那几人之中。楚风心下还有三分希望,盼着这人和早上那几个是同伴,只是没能走在一起。
黑玫瑰刚才信步而行,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偏僻地方,过路人极少。那老人见了楚风,赶紧招呼道:“骑黑马的小哥,劳您个驾!”
楚风就在马上,疑惑地看向那老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老人家,你是在喊我么?”
“是啦是啦,就是你。你帮着说说,这人不讲道理啊,你给评评理。你看看这后生,说话比你客气多了。”那老人见到楚风答他,先是招呼了一声,后半句就开始说和他争执的白袍人了。
楚风看了看那老人,有看了看那白衣人,笑道:“我不过是个过路人,对你二位一无所知,哪能评什么理啊。”说着,一夹马腹,作势要走。那白衣人本来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老人和楚风说话,这当口儿见了楚风要走,也不管那老人,几步抢到楚风马前,两撇鼠须一抖,冷笑道:“没多大个事,听听也是无妨。”腰侧长刀半出,拦住楚风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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