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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幽问胜
这一手轻功算不得绝佳,却是让得楚风眼前一亮,难道这位真是那几个四川武人的同伴?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人的这句话听着绝不像是四川口音,反倒和那客栈中的小二音se有些相近。
那老人见那白衣人步子轻快,再看他腰间大刀,心下先是一怯,接着便是一怒,骂道:“带把刀就神气了,要这小哥儿帮忙,就客气些。”一边说着,一边朝楚风使眼se,也不晓得是让他先跑,还是让他多去喊些人来。
楚风见到那人腰间长刀,哪里肯真个走了,翻身下马,朝那白衣人说道:“听听却是无妨,不过你亮着一把刀,我不觉得这位老人家敢说实话呢?”





天龙里的剑客 第十章 玄霜庄主
白袍人见了楚风下马的动作,又看了看楚风腰间长剑,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是会武功的么?”
楚风看了他一眼,道:“在下只是过来听听两位的故事,顺道做个评理的,会不会武功想来并不重要吧。”
“嘿嘿。”白袍人见楚风并不否认,笑了两声,又看了看楚风,向那老人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就行。”说着,将长刀收了回去。
那老人见了寒光一收,也看看一边的楚风,心道:“强要争一口气,万一还要搭上这后生,两条命那可不合算了。”老人想想,说道:“这错也不全在你,我先前也没说明白。”
“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白袍人听了眉头一皱,想起楚风的话,又看了眼自己的长刀,喝道,“老子行走江湖十几年,何时欺负过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你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只要你说的是,老子要不认那就是小娘养的。”
老汉还有些诺诺,那白袍人又说道:“怎么不敢说了?老子也不图你个什么,只要你说声‘是你的不是’,这银钱自不会缺了你的。”“说就说,怕你不成!这位骑黑马的公子,你也听清楚了……”
老汉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指着那白袍人骂上两句,那白袍人不甘示弱,有时对着骂,有时说那老汉说的不对。
楚风听了半天,也听了个大概出来。白袍人去苏州城买东西,老汉是个挑夫。一人没有担子担东西,一人正好做这个营生,两人瞬间勾搭在了一起。哪晓得,等两人到了这太湖边上,老汉才晓得这白袍客想要他一直送到太湖上去。
老汉也不知道这白袍客一口的本地话,居然半点规矩不懂,他做的是陆上营生,跑得一趟是一趟,那肯耽搁功夫去岛上啊。更别说,这也抢了水上朋友的生意,不合规矩。
所以呢,白袍客就说“你把担子卖给我吧”,老汉担子使得惯了,哪里肯卖,就有了楚风最开先听到的那段。
“这位公子,你倒是说说,这是哪个的不是?”老汉一开始还有点怕,可是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就差指着那白袍客的鼻子骂起来。那白袍客也好忍功,和那老人你骂来我骂去的,还真个没有动过腰间长刀,连碰都没碰,说到激动的时候,倒是朝着那老人吐了两口口水。这人也不说话,只看着楚风,等他开口。
“这陆上有陆上的生意,水上有水上的路子,这位仁兄,为何不寻艘小船,将物件转到船上,岂不是两全其美?”楚风想想说道,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法子要是能行的话,这两位也不会吵到大动肝火了。
“刚才没有说个明白,这物件可沾不得水。”没想到,接话的不是那白袍客,反而是那个老汉。他看看楚风,又看看那白袍客,等他同意,才打开担子。
楚风看了看,担子里尽是冥纸香烛之属,果然是沾不得水的。
“这……”看那冥纸份量,怎么都不像是去祭拜别人家的,楚风再想起那白袍人的口音,问道,“这位朋友家中有亲友离世么?”
“姓风的不过是个下人,哪敢说是亲友。”那白袍客赶紧反驳道,接着又说,“怎么着,你既已听完,给说说对错吧?”楚风听了这人自称“姓风的”,在这江南一地,武功不错,形貌又如此特殊的,能对上号的便只有一人了: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只是不知道这过世的又是哪位了……
那老人也是这般说着,让楚风说个是非出来。
“有什么对的错的。”楚风左右看看两人,“这位买东西的不知道送货的规矩,你这帮着送东西的以为他知道规矩,不就这么点事?眼下还是想着怎么把这些香烛之属,送到岛上,莫要误了你那‘上人’的最后一程。”“上人”云云,是楚风应着风波恶那一句“不过是个下人”信口诌的。
这两个人本来只想争个对错出来,xing子一起,都忘了正事儿。眼下听了楚风一说,特别是那风波恶一脸惭愧,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无语地看着那担子中的冥纸香烛有些发愁。那老人年岁颇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真要耽搁了别人丧葬之事,他就算在今天这事上是对的,那又如何呢?
“在下马背革囊,可以避水,想来存些香烛还是不成问题的。”楚风指了指黑玫瑰,接着说道,“至于冥纸,也不麻烦,四五月的辰光,这位仁兄就用外袍团个包袱,也尽可凑合。”“如此甚好!”两人齐声说道。
风波恶看了看黑玫瑰身上的革囊,朝楚风问道:“你肯将这革囊卖给我?”
楚风摇了摇头,道:“不是卖给你,而是借给你。”他既已看出风波恶的身份,去参合庄的事情,当然要落在风波恶身上了。
“不怕我有借无还?”
“楚某同行,那就不必怕了。”
风波恶形貌虽然不佳,但是xing子还算不错,决定不再争执,就将银钱结了,让那老人离去。老人对着楚风道了声谢,便即离开。
“你要随我一起上岛?”风波恶看着楚风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楚风笑道:“明明武艺高强,却不肯恃之凌人,足见‘南慕容’三字名不虚传。”其实,眼前这风波恶当得这一赞,南慕容可未必。
风波恶听了也是一喜,道:“那是公子爷闯下的名头,姓风的沾光了。”想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求见公子爷,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楚风还没说话,那风波恶又说道:“你的功夫成不成?”
“成又如何,不成又如何?”楚风反问道。
“公子爷向来爱才,如是你的功夫还成,姓风的硬着头皮引荐一二,想来也就是被训斥一番。要是不成,那还是算了。”风波恶很认真地说道。可是楚风听着怎么都不觉得他说的是慕容复啊……
“成与不成,谁说了算?”楚风正眼看向风波恶。
风波恶一下兴奋起来,道:“那自然是问过这把刀了。”说着“呛啷”一声,拔出刀来。1




天龙里的剑客 第十一章 有心无心
楚风知道这风波恶可以算是这武林中头一号的战斗狂。
基本上能遇上的高手、低手他都挑战过,当然被虐的时候也不少。就连第一次出远门的虚竹,他也不看人武功高低,就要请教对方的“少林神功”。
楚风拍拍黑玫瑰的脖颈,黑玫瑰领会得,撒腿转身跑开。
“好灵xing!”风波恶瞧得略一出神,转念间一横长刀,道:“来来来!快来和我打上一架!”
楚风也不露怯,涤尘出鞘,问道:“风四先生,点到为止?”
“哪来这许多话,看刀!”风波恶见了楚风长剑在手,单刀一挥,身随刀进,朝着楚风砍了过来。
楚风有意试他功力高低,不闪不避,一招“苍松迎客”和他单刀硬碰了一招。他孤身一人去那参合庄,虽然临行前,在信阳无论吴长风还是乔峰对那未曾谋面的“南慕容”都是赞誉有加。风波恶好战之名,还有包不同那好论的名声,倒是说得更多一些。
也不知道那两位是对慕容家气度过于高看,还是对楚风手中铁剑太有信心,都没说起此行危险。眼下楚风离那参合庄可算只有一步之遥,还有机会试试这风波恶的武功底细,当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刀剑相交,风波恶只觉楚风剑上一股大力传来,他这一刀便砍不下去,他不但不急,反而叫了一声“妙极!”借了这股力道,单刀反弹而起,在空中画了个半弧,直往楚风腰侧砍去。
楚风涤尘一竖,还是那一招“苍松迎客”。
风波恶瞧得楚风剑势,不愿做那无功之劳,单刀砍到一半,突然身子一矮,就在地上朝前一滚,往楚风双足砍去。
太湖边上,多是草地,这一招使出,风波恶已是半身染绿,大大出乎楚风意料之外。不过,楚风从不觉得自己能算尽两人过招的所有细节,足下一动,已使上凌波微步,轻轻松松避出丈余。风波恶手中单刀长不过三尺,立时削空。
要是别人使了这种怪招,犹是无功而返,站起身时,只怕都会有些脸红。这风波恶却是全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好斗成xing,打架在他眼中只有“过瘾”二字。起身后,见了楚风站定丈外,也不说话,刷刷刷就是三刀砍出。
这三刀全是进手招数,半点守势也无,自然是使得迅捷无伦。
楚风瞧了这三刀也是一笑,当ri在那拈花寺茶舍之中,他为黄眉僧演示“三峰竞秀”。这当口,他瞧着风波恶三刀砍出,竟好像是顾子尘这一招专为他而创。
涤尘微颤,剑锋与那刀刃相交,传出三声脆响。
“到我了!”楚风被风波恶连攻数招,一声轻喝,还是这招“三峰竞秀”,却是守招变了攻势。
风波恶看了一喜,正想亲身试试这一招攻守之间,到底有何异同之处。便在此时,太湖之上,清风微拂,那置于石上的冥纸落落翻动,居然就有那么两张飞了起来。
风波恶眼角余光瞧见,想也不想,就弃了楚风,转身往那冥纸抓去。
楚风一招出手,早已算好风波恶会如何抵挡,为他备好“大礼”,哪晓得这人说打就打,说不打转身就走。一招“三峰竞秀”将将在他后脑止住,几缕发丝飘落。
风波恶抓住那两张冥纸,转身憨笑道:“慕容家待我祖上恩重如山,实是不敢亵渎一二。”
楚风一阵纠结地看着这个思路和常人大是不同的家伙,心头暗道:“你要真这么想,就老老实实地把这冥纸香烛送回去不就完了么?还在这里打个什么劲儿啊。”
“那还打不打了?”楚风直接问道。
“打!怎么不打?有架不打,枉自为人!”风波恶说得煞是认真,之后后半句气势就弱了不少,“要不我们先将这些香烛纸钱,存起来?”
楚风一笑,并不说话。刚才两人说的,风波恶带不带楚风去慕容家,可是要试过楚风手中功夫再说,眼下既然还要打,那能不能上还是两说呢。
风波恶也只是好斗罢了,想想也知道楚风所想,两撇鼠须一动,道:“不妨事,不妨事,你那两招剑术已经不错了。只不过,这开了头,却不打个痛快,我风老四便得难受三ri!”这话自然是说楚风已经够了资格,只是他还想畅快淋漓地打一架过过瘾。
“如此甚好!”楚风一声清啸,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黑玫瑰,片刻之后就跑了回来。
楚风在它身上取下革囊,拿在手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往里一看,顿时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昨ri雨中,他怕木婉清醒后用毒箭she他,将她袖中毒箭筒取下,就放在这革囊之中。今天走得匆忙,两人各有所思,竟是有意无意间将这毒箭筒忘在一边。
风波恶先是看了黑玫瑰灵xing非凡,可是见了楚风拿下革囊,就在发呆,问了一声:“怎么了?”
楚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他心下打定主意,将这书信交到这风波恶手上也就是了,革囊大不了送给这位“江南一阵风”,想来木婉清生生气也不会如何发怒才是。
万一姑苏城中出了什么变故,木婉清伤势未愈,惯用利器又在楚风这边……今ri既然识得这风波恶,想来他ri去那参合庄也不是难事,就是慕容家有了准备,想要寻些蛛丝马迹那就难了。
革囊颇大,将风波恶买下的香烛装了还有几分空余之地。风波恶外袍染绿,好在他惯穿黑衣,白袍之下还有一身黑se劲装,解了下来,团成包袱,将那冥纸包好。
“成了。”风波恶又将那白袍披上,朝楚风喊道,“再来再来!”
楚风思归,哪还有心思和他慢慢过招,抱剑拱了拱手,算是应下。
风波恶故技重施,又要抢攻,就见楚风蓄势未足的一招“万卉争艳”铺天盖地而来。他也不慌,一套“乱披风刀法”展开,以乱对乱,须臾间不知刀剑相交几许。待得剑势停了,风波恶稍松了一口气,又想强攻,楚风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侧,涤尘寒光微吐,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楚风两招制敌。
风波恶一生好战,赢了不少,输得也多,今ri这般两战之间境遇之大,却是平生仅见。他张了张嘴,涩然问道:“你刚才在让我?”




天龙里的剑客 第十二章 琴韵小筑
楚风摇了摇头,说道:“‘江南一阵风’好战之名遍大江南北,楚风来前,早已得前辈指点若是有幸遇上风四先生,该是如何应对。有心无心之下,胜负之数当然可以想见。”听到“好战之名”,风波恶面上好看了些,说道:“你叫楚风,好了我记下你了。”这人倒也干脆,既已落败,接着说了一句,“你要见公子爷,我也只能为你通报一声,见与不见我可做不得主。”
楚风摇摇头,道:“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见慕容公子?”
风波恶听了楚风一问,傲然一笑,道:“来寻公子爷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遭,哪里问得过来。”
楚风听了也是一笑,没有接话,心内暗暗想道:“这些人是怎么摸到燕子坞去的……”
风波恶毕竟才败在楚风手下,对他多了几分看重,见他不语,自己接着说道:“往日来寻公子爷的,大多是冲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真言来着,莫非楚兄弟另有要事?”
“慕容家真个还未耳闻?”楚风正色问道。
风波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玄悲大师殒身聚贤庄内!”风波恶听得有些茫然……
“玄悲大师成名绝技乃是少林七十二路神功中的‘韦陀杵’。”风波恶琢磨出了点味道。
“玄悲大师命丧韦陀杵下。”楚风说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风波恶。
“玄悲大师身故,实是一大憾事。”风波恶也敛了性子,朝西北遥遥行了一礼,这才问道,“姓风的斗胆问上一句,玄悲大师何时身陨?”
楚风当即答道:“清明。”
风波恶听了顿时面上一松,道:“原来如此。那楚兄弟前来江南,是要?”楚风一手剑术绝非少林一脉,这身行头也不像是少林出身啊。
“玄悲大师于我有恩。”楚风淡淡说道,“至于楚某此来,当然也是为了此事。”风波恶知道他还没说完,并不插嘴。
“乔帮主欲邀慕容公子同赏百花,书信在此。”楚风从怀中取出那封书信。
风波恶并不接过,问道:“你所言乔帮主可是‘北乔峰’?”
楚风道:“世上可有第二个乔帮主?”
风波恶本来只当楚风是个想要借着慕容家的名头,往自己脸上添些光彩的少年人,没想到他居然是禀了乔峰书信而来。“南慕容北乔峰”并称于世,虽然并未朝过像,也算是惺惺相惜了。特别是这一名号传出,丐帮为了避嫌,也将苏州分舵转至无锡,可算是给足了慕容家的面子。
风波恶想想就觉得头大,看了看楚风,再看看他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事决计不是公子爷做的。”
楚风表示自己很淡定,他比风波恶还确信这个,慕容复想要杀死玄悲,再练个三五年不迟。
“算了算了,我风波恶一生只好打架,这等事情哪轮到我来想。”风波恶想了半天也说不明白,对着自己发起火来,过了一会儿才朝楚风说道,“公子爷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说。不过就我这粗人想来,公子爷要是和你见上一面,那就百般误会自然消解了。”
要在片刻之前,楚风知道能见上慕容复,心中还会有几分雀跃,可是此刻他七分心神在那毒箭筒上,听了风波恶的话,只问道:“慕容家四位庄主,地位非凡,上下之分想来只是风四爷自谦罢了。乔帮主这封信,不如就请风四爷转交。楚风一时片刻还不会离开苏州,不妨另寻他日,再行拜会?”
风波恶连连摇头,道:“老子对这事一无所知,万一公子爷相询,我一问三不知,还不被二哥打死!”他口中的二哥,乃是四大家将中排行第二的公冶乾,掌法号称“江南第二”。说起这位,杏子林中乔峰说这公冶乾曾接下他两掌,直到第三掌上才落败。
楚风再三请他转交,风波恶只是不肯,到得最后,这位疑惑问道:“楚兄弟看着也不想婆婆妈妈的人,怎么这等不愿登我慕容家的大门?”苏州城中万一有事,也只是“万一”而已,不过是楚风心中乱想,听了风波恶问起,楚风也不好解释。
“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楚风想想,最后问了一句。
风波恶粗人也有精明的时候,见得楚风不大愿去,当下答道:“顺利的话,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罢了。”这家伙将“顺利的话”四字用苏州土白快速带过,只将“两个时辰”重重说了出来。
楚风不疑有诈,想想两个时辰而已,便说道:“也好,叨扰了。”
两人沿了太湖慢走,革囊依旧挂回黑玫瑰背上,不过这点重量对这货来说毫无压力,走动得极是欢快。风波恶自己拎了装满冥纸的包袱,沿途见到小船,就问一声:“租不?”那神态那表情楚风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一连问到第五艘,才有个年轻人将船靠了过来,和那风波恶聊了起来。过了片刻,那年轻人领了能买一艘新船的银子,心满意足地离开。
楚风将那革囊从黑玫瑰背上取下,朝风波恶问道:“你这船算是租,还是买啊?”风波恶很没自觉地说道:“大部分的时候是租,有些时候,便也只能买下了。”能还回去的就是租了,要是找不着主人,可不就是买下了么。
楚风拍了拍黑玫瑰,道:“别跑远了,我迟些就回来。”黑玫瑰一声长嘶,转瞬跑到没影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楚风的话。
反倒是风波恶听了,赶紧转过身去,装作自己很忙,他刚才说的是“顺利”,可没说不顺利的情形。这本是条渔船,船上鱼腥味儿颇重,太湖浩阔,风浪起时,更有水沫儿溅到船内。难怪风波恶因为搬运那些冥纸香烛和那老人争了起来。风波恶自己驾舟,楚风帮他拎了那包袱坐在船中。
船行颇稳,风波恶内力深厚,船行也速,转眼间便连太湖岸上的垂柳都看不到了。这“江南一阵风”突然开口对着楚风说道:“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到‘琴韵小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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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 第十三章 莲池清音
楚风本来还想夸他两句驾船的功底不错,听了“琴韵小筑”四字,顿时纠结了。这风波恶真把他楚风当了才出江湖的小子,以为他对这慕容家啥都不知道啊。
“‘琴韵小筑’四字雅致非凡,就是脂粉气重了些。”楚风笑着说道,“原来慕容公子也是怜花之人。”慕容家向以复国为平生第一要事,慕容复更是以“复”为名。“怜花”二字在他人身上可算风流,放在慕容复身上却是绝不合拍。
风波恶哪肯听人误会慕容复,赶紧分辩道:“那是阿碧姑娘的园子,兴许阿朱也……”话音未落,就看船舱中的楚风长身而起,对他怒目而视。
楚风看着这人,道:“我有心经营之下,胜你一招半式;你便花费心思将我诓到这太湖之上。世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不假。”
他也知道楚风不愿来,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太湖之上,也不怕他跳船走人,光棍地说道:“我脑子不好使,那两个妹子可机灵着。再说那两个姑娘,老爷子当年亲自抱回来的,公子爷就当妹妹一般看待她俩,要是有她俩引荐,想必公子爷指定会见你的。”
“风四先生这般说来,倒像是楚某不识趣了?”楚风笑骂道。
风波恶生平第一次骗人,晓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楚风那边有些怨念,尴尬笑笑,不再说话。
楚风转念间将诸般杂念压下,既然“琴韵小筑”将至,已可算是到了慕容家的地盘,现在为了这点事情就和慕容家翻脸,那是大可不必了。
木已成舟,楚风也不多想,自小船入水他本来一直想着慕容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既然能闯出“南慕容”的名头,这等人谁要将他看轻,那就搞笑了。不过现在居然被这风波恶待到了这琴韵小筑,估计一时三刻是遇不着那慕容复了。
不得不说,风波恶驾船的技术着实不错,明明一个浪头涌来,他只将船身莫名一侧,那浪头非但没有撞得船身晃荡,反而更添一分速度。
楚风站到船尾,只见太湖浩渺,远水接天。已过正午,楚风极目所至,看那风逐浪起,漾着道道金光。他想着那洛神“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更能“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与之相较,他这后来者可是大大不如了。
风波恶见楚风站到船头,就觉心中有些发虚,他倒是不怕楚风跌落水中有个三长两短。他只怕楚风手上提着的包袱,不过是他衣物草草团成,万一散开来,他回到参合庄上便没有法子向几位兄长,更没法子向着慕容公子交待了。
楚风将他神色看在眼中,也不点破,虽然不知慕容家中哪位过世,将冥纸抛入湖中这等亵渎之事,他是肯定不会做的。不过能让着仗着一脸诚恳给人挖坑的“江南一阵风”多添几分忧虑,楚风也是极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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