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有车通过吗?想死走远一点,别在我面前!”青年汉子呼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的凶恶,手指都要点到了铜头的鼻子上。
铜头看也不看青年汉子,绕过他走到马车旁,拔开干草及药材,将龙飞放了上去,自己也跳上去,右手霍地拔出长刀,左手却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
“送我去最近的城镇,给你这个,不然就给你这个。”铜头先伸伸左手,然后左手缩回再将右手伸出,粗声道。
青年眼睛马上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铜头,突然伸手指着铜头的右手长刀道:“你确定要将它给我?”
铜头一凛,眼睛马上眯了起来,眼光如针一般看着青年汉子。()
“不过!”突然,青年汉子又笑起来:“我还是先送你到宋春城,再要你那把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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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上有九个国家,还有其他无数的各种各样势力,大到可以抗衡一国的大兵团,这些可以抗衡一国的势力一般都占着一个大城,依靠大城的坚固对抗来犯的敌人,如朱雀兵团据流沙城抗衡禁秋国,小到只是一族一姓一家之力,如木家、贾家,或一般的家族,虽然只是一姓之力,却也能让一国都有所顾忌。
只不过,不管这些势力如何庞大,却还是不敢与九个国家直面作战,这九个国家之所以被称为国家,不是被称为某个势力,只因他们的版图都不象那些势力一样,只是占据一城一地,而是都有一定的范围,人口众多,城池从多,比如九个国家最小的禁秋国,不但有一个可与流沙城抗衡的蒙秋城,就是禁秋国的都城付必在整个大陆也是有名的大城。
但是,提起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却还是以大食及云顿居首,大食是现在的强国,而云顿是曾经的强国,两者版图相差不多,实力也相差不多,并且两国现在都是权臣摄位,国王只是成了象征。
两国唯一不同的是,大食在申志军挟天子以命诸侯政策的强有力控制之下,还是铁板一块,并未出现叛乱;但云顿不同,云顿除了国都彩云城周围的一些城池还在国家,或者说还在国师雷虎的控制之下,其他的城池却早已被私人占据了,除了名义上的属于云顿国,其实这些城池早成了一些城守或者郡守的私有领地了,或者成了一些原来就势力强大的家族领地,宋春也是一样。
宋春,云顿国屈指可数的大城之一,云顿四季之城,宋春、宋夏、宋秋、宋冬,成一条直线一般排列于云顿国南部边境的必顿河之旁。
只是四季之城名声虽大,但四城之间实力却是参差不齐,这其中以宋春的实力最强,宋夏与宋秋居次,宋冬实力最弱。
宋春城便如流沙城一样的位置,都是位于一国之最东端,并且都是面临大海,抗击着从大海而来的敌人。
宋春的现任太守朱然并不是宋春原来的太守,他原来只是宋春城中的豪族,在宋春城担任要职,却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就成宋春城的太守。
叶国明------用马车载铜头及龙飞两人入城的青年汉子名字叫做叶国明,这叶国明非常健谈,据他所说,他是宋春名医叶景仲的侄子,这次出城就是为自己的叔叔收集药材,因此铜头找人可找对了,在宋春如果他叔叔治不好的病,那整个宋春城就也没人能治得好了。
也不知这叶老先是真正的名医,还是自己侄子吹出来的名医,反正铜头是半信半疑,反正进入宋春城也是要求医的,铜头现在是姑且信之。
“被雷劈!这病也够奇怪,看来龙飞兄弟此病也是天下独一份了。”叶国明将手从龙飞的手腕上拿开,轻声苦笑道:“不过,龙飞兄弟脉象平稳,应该没什么事,铜头兄弟也不必焦急!。”
铜头点点头,他自己虽然不懂医,但通过内力的感应,却也知道龙飞的情况确实如叶国明所说,只是未见到龙飞醒过来,铜头便不会放心,因此焦急是在所难免的。
两人一路交谈,很快便进入了宋春城。
在经过城门之时,看到守门士兵对叶国明的叔叔,那位在叶国明口中被吹嘘得绝世无双的老名医的尊敬,一看到是叶府的马车便马上放行,连马车上的铜头和龙飞也不再盘查,这令铜头又多出了几分希望,这个叶老先生看来不只是象是叶国明吹出来的神医。
一进入宋春城,给人的感觉便是这里除了繁华美丽之外,最让铜头惊讶的是他看到了街道的欢乐升平、仿佛战争的硝烟从未弥漫到这里。
如此气氛,倒是让铜头那因担心龙飞而焦躁的心情竟莫名的逐渐平静下来。
“到了。”叶国明将马车停在一个大院门前,跳下马车,将缰绳交给看到叶国明便急忙跑上来的家丁,对铜头道:“这里就是叶老先生的府第。”
铜头将龙飞抱下马车,抬头一看,只看到面前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就好象是一位官员退休后隐居的府第,黄色的围墙之内,可以看到里面的那绿瓦,翘檐,屋脊上装饰的各种吉祥神兽,再低一点,在宽阔的大门上面有两个黑色古朴大字“叶府”,两个字银钩铁划,意趣溢然。
叶国明带着铜头抱着龙飞在门丁恭敬的目光之中走进大门,穿过庭院,来到一个房间之中。
“将龙飞兄弟放在那个躺椅上。”叶国明指着一张放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道:“你们先在这里等吧,我去请叔叔过来。”
铜头将龙飞小心的放在躺椅子上,自己也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自龙飞昏迷至今,铜头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不敢稍有松懈,这时终于来了大夫的府上,虽然还不知道这大夫的手段,却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疲劳的感觉马上袭来。
现在还不能睡,铜头警告着自己,只希望这位叶老先生能妙手回春,那时自己便可睡他几天几夜了。
铜头怕自己睡着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停地走动着,抬头四望,这个房间可能是一个那个叶老先生专门用来让医人休息的房间,房间四面有窗,阳光从东边的窗户透入,四周的墙壁之上挂着许多条幅及字画,左边墙壁是一些病人赠送的字幅,什么妙字回春、再生父母、国医圣手等一长串赞美称誉之词。右边墙上却是一些当代或古代字画。
左右两边墙上显然不同风格的装饰共处于这室,便如高雅与通俗之相融,喧哗与孤独之对比,既显得平易近人,更召示着主人的孤芳自尝。
那叶老先生将房间布置得如此奇怪,可能这里也是他自己休息的地方,看看左边墙壁的字幅,想想医人的赞美,便会心情舒畅,再看看右边的名家字画,更会觉得如临春风。
转了两圈,看来看去却还是一些平生最不喜欢的字与画,不管是妙手回春字幅,还是古代名人字画,于铜头来说还不如从黑山迷魂树上取下一些树汁炼制一些迷魂药来得兴趣。
眼光又转一圈,没什么新发现之后,铜头便兴趣索然的又坐了下来,看着昏迷中的龙飞,双眼紧闭,嘴角还露着微笑,犹如熟睡的婴儿般,显得纯洁无邪。
睡意又再袭来,并且比刚才更加强烈。
铜头摇了摇脑袋,希图赶走睡意,可是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此时睡意赶也赶不走,头一歪,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
天都城,又是贾家。
一间宽大的房间,这房间四面窗户敞开,光线明亮,照得室内纤毫毕现,照到了室内的一张大榻之上,大榻之上正随意地躺着一个身材庞大,满脸红光,胡子雪白的老人,老人眼睛闭着,在他身后,却有两个青衣的丫鬟正轻轻的为他揉捏着肩膀。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间房间虽然光线明亮,但给人的感觉却还是阴凉,没有一丝的阳光炙热,这种阴凉正是从那随意躺在大榻上的老人身上发出来的,只是这阴凉仿佛是老人有意散发出来一样,只是使这房间变得舒服一些。
老人眼睛闭着,似乎正在品味那两双小手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味道,室内静悄悄的,无丝毫声息,连那两个丫鬟揉捏的动作也放轻了很多,连呼吸声都压了下去。
坐在大榻对面的贾政道也一样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垂下眼光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他已经走了!”沉默中老人突然开口道,他依然闭着双眼,仿佛在对着空气在说话,但坐在他对面的贾政道却抬起了眼睛。
“已经走了!”贾政道仿佛在重复老人的话。
“他不肯进入贾家?”老人淡淡道。
这次贾政道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分析老人的话是说不肯加入贾家,还是不肯进入贾家的门口----才慢慢道:“不肯!”
贾政道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老人并未接着再说,于是室内又沉默了下去。
半晌,贾政道才又慢慢开口道:“应该是不愿进入贾家!”
“呵呵……不愿啊!”老人突然睁开眼睛,眼中仿佛有一道闪电闪过,看着贾政道:“他为何不愿?”
“或者也不是不愿,而是不想!”贾政道并不为老人的眼睛中突然闪现的精光所惊,反而是沉吟半晌才缓慢道。
“不想啊!”老人微微一笑,看着贾政道:“看来这孩子比我们的想象中还要聪明!知道贾家难处,因此不想给贾家带来麻烦。”
“是的!”贾政道道:“孩儿这几天也在思考,或许我们不应该对木家示弱!”
“你明白这点就好!天下没有示弱得来的尊敬,只有争来的尊敬!你打得他们越痛,他们就越是尊敬你,你越是示弱,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老人微笑道:“这一点老二就做得比你好!”
“孩儿明白!”贾政道笑道:“所以我也没有处罚他!”
“嗯!”老人又缓缓闭上眼睛,淡淡道:“你是一家之主,该罚便罚,该奖便奖,这不用向我说!”
“是!”贾政道知道老人又要开始休息,他站了起来,向着老人微微一礼,便转身走出这间虽然光线明亮,却总是让人觉得阴凉的房间。
在贾政道身后,老人又将眼睛睁了一线,露出意味深长的眼光,送着贾政道的背影走出房间,直至消失。
东大陆 第三六 四章、武功尽失
这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小院子,此时虽是夏天,但在这个院子之中却并没有夏的炎热,而只有深秋的凉爽,住在这里的人,或许只有偶尔响起的蝉鸣才想起来这是一个夏天。()
唱召示着这是一个夏天,但在这个小院之中却毫无夏天的灸热,反而有着深秋般的凉爽,再加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这确实是一个睡懒觉的好天气。
铜头这一觉好睡,竟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
刚醒来时还是懵懵懂懂,但马上猛地一惊,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龙飞呢?龙飞怎么了?急忙一翻身,却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酸软无力,甚至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好象是被人迷昏了。
铜头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轻信别人却连累龙飞也身陷险境,以龙飞现的不省人事的状态,还不是任人鱼肉,如果龙飞有什么意外,自己如何面对铁兰等人。
他却未想到,在自己被人迷昏过去之时,其实也是任人鱼肉的。
一时间,铜头焦急异常,竟硬生生的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虽然对迷药也略有研究,但那也只是熟悉他自己的土办法研制的迷药,天下迷药千万种,其中各有区别,不管是谁都不可全部认识及知道其中的成份,铜头对让自己昏迷过去的迷药显然是闻所未闻,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用药的,自己既未喝茶,也未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
铜头心中愤怒异常,大声叫了起来:“有人吗?叶家的人都死光了吗?出来一个。”幸好他虽然不能动弹,一张嘴巴却还是能动的,只是此时连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门帘无声无息的掀了起来,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瓜子脸少女轻盈的走进房中,眼角眉梢之间俱都挂着浅浅的笑意,一看到铜头便嘴唇一眠笑道:“公子醒了。”
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动听
铜头正在气恨自责当中,那里能听得出来少女声音好听与否,对于少女明媚浅笑更是视若无睹,大声喝道:“叶家的卑鄙小人,竟敢用迷药将老子迷昏,我弟弟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少女并不害怕,也不因铜头的话有什么气愤的表情,反而笑道:“公子刚一醒来就这么大火气,早知道就让你睡久一点下下火。”
铜头气道:“这么就你一个小丫头,叶家的人呢?不敢见人吗?”
少女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端了过来,就要往铜头口中喂去,同时随意道:“公子有什么事向奴家说也是一样。”
铜头心中一惊,自己被别人迷昏刚醒,那里敢再喝别人的东西,急忙将嘴巴紧紧闭上,任是少女怎么生气,怎么瞪眼,甚至去敲,却就是死也不肯张开。()
少女瞪了铜头一眼之后,突然微微启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慢慢的抬起一支手,往铜头脸上伸去。
看着她慢慢伸过来的白生生小手,铜头心中充满疑惑,少女难道是看到自己骂她主人,要给自己一巴掌?又或者是太过生气,要挖了自己的双眼?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铜头睁大了眼睛瞪着少女。
少女却丝毫不怕铜头瞪得如铜铃般的双眼,反而也是双眼大睁的瞪了回去,同时手却继续往铜头脸上摸去。
铜头只觉得鼻子一痛,鼻子竟然被少女捏住了,铜头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巴,还未等呼叫出声,丫环已将杯的茶水倒了进去。
“咳、咳。”龙飞被茶水呛得咳嗽起来,如铜铃般的双眼再次大睁,怒瞪着少女,双眼之中似欲冒出火来。
少女却已远远的逃开去,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铜头直笑,眼睛眯成了一弯新月。
忍不住再咳几声,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抬起手来指着少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小……咳咳……贱……咳咳……婢,竟……咳咳……敢暗算……,咦!”
说到一半,铜头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可以活动,心中一高兴,双手便往后撑去,想翻身坐起,却没想到刚复原,身体还没那么灵便,这一翻身,竟从床上跌了下来。
少女更是笑得直打跌,指着铜头,话也说不出来。
铜头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鼻子轻轻的皱起来,说不出的可爱少女,尴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刚才还以为是毒药,却想不到一喝下去手脚即可行动,明显是解药,看来不但自己刚才的猜测有误,可能对于龙飞的猜测也是错误的。
此时,就算铜头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叶老先生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行动自如。
只是这自己从未见过脸的叶仲景老先生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与自己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小荷,不可无理。”随着话音,从门外走进一位清瘦的慈祥老者,脸色红润,颌下长须飘飘,双眼炯炯有神。
龙飞与叶国明正跟在老者身后,远远看着铜头笑着。
小荷看到老者不但不怕,反而嘻嘻一笑,走到老者身旁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你呀!又在作弄客人!”老者瞪了少女一眼。
看来这个叶老神医平时家教也不太严,对子女显然有点溺爱过度。
少女再转向叶国明及龙飞又叫了一声:“哥哥!龙飞哥哥!”
叶国明向着少女点头为礼,看着少女的眼光之中也是充满了溺爱。
“小荷姑娘!”龙飞显然也是认识这位少女的。
看到龙飞,铜头高兴得跳了起来,那里还会与小荷计较,早就将刚才被作弄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都忘记了与老者打招呼,一下子冲过去将龙飞抱了起来,同时大呼小叫起来:“老大、师弟、龙飞,你醒了!”说话虽然语无伦次,但纯结真挚的感情却是流露无遗。
龙飞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铜头焦急道:“内伤好了吗?”
龙飞拍拍铜头的肩膀道:“别担心,伤势已无大碍。”
铜头放开龙飞,退后一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龙飞,见到龙飞脸上除了还有一点苍白之外,其他倒是再无异样,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开两步,突然向着叶景仲深深躹了一躬,感激的道:“多谢叶老先生救醒我兄弟,以后老先生但有差遣,铜头莫不遵从。”
叶景仲连忙扶起铜头道:“不敢,医者父母心,贤侄不必客气。”
龙飞也感激道:“小子多谢叶老先的救命之恩。”
叶景仲抚着颌下长须微笑道:“医者职责本就是救死扶伤,两位不必这样客气,请坐下来说话。”
铜头走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坐在旁边的龙飞,眼中充满疑问。
龙飞知道铜头想问什么,便代叶景仲说道:“你由于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精神绷得紧紧的,体能达到了一个界限,如果没有适当的放松,之后你肯定会大病一场,或者会影响武功的晋升,因此叶老先生便用迷药将你弄晕,这样可以让你彻底放松得到最好的休息。”
铜头为自己刚才的大呼小叫不好意思起来,又再起身向着叶景仲躹了一躬,惭愧道:“小子无知,冒犯长者,还请见谅。”
这时小荷端着茶水又走了进来,在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看到铜头的前踞后恭,掩着小嘴笑起来。
叶景仲瞪了小荷一眼,急忙将铜头扶起。
“铜小兄弟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对于每一位病人尽心尺力去救治只是医者之本分,只可惜龙小兄弟的情形却是自古以来仅见,让老夫也束手无策,以老夫的能力,也只能让你醒来,却无法让你恢复功力。”
龙飞刚想回话,铜头已大叫起来:“龙飞,你武功还未恢复吗?”
“不是还未恢复,而是龙飞小兄弟武功尽失,身上再无一点点的内力!”叶国明道。
“武功尽失!”铜头惊骇得叫了起来,他知道这对于龙飞来说是如何的严重,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时半刻的受伤,而是武功尽失,也即是说龙飞这十几年来的辛苦修炼是白辛苦了,他等于是从未学过武功一样。
十几年的辛苦,希老的悉心指导,丹红果及其他各种药的浇灌,再加上龙飞自己的天资,才有今天龙飞十五岁之时晋升的成灵境界。
以龙飞叙天功的神妙及强大,虽然他只是化灵第三境成灵境界,其实是完全可与化灵层次第四境铸身境界的武者抗衡的,也即是说龙飞虽然只是成灵境界,但放眼整个天下,只要不是惹上结元及神变的武者,龙飞都可以横着走了,而整个大陆之上,结元武者或许还有点多,但神变武者却是屈指都数得过来,以这些神变武者的稀少,想在平时遇上一个,便也等于是一个做梦都想着自己有奇遇的武者可能发生奇遇的机率一样,不是运气差到了极点,平时想看到一个神变武者都难。
其实就算是结元层次的第一境太极混元境,龙飞相信自己就算不敌,要安全撤退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没有了,一切都没了!
有了武功之后再失去武功的武者与平常人不同,平常人由于经常劳作,身体健康,但失去武功的武者,由于他经常动用武功,身体已适应了武功,此时骤然失去,整个人便会变得无所适从,可能连日常生活都深为困惑。
铜头看着龙飞,却只看到龙飞脸上平静的神色,只有眼光偶尔一闪,才能发现龙飞藏得深深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木家,铜头知道,自己与木家已强下了不解之仇,特别是木青,就算龙飞以后无能力报仇,铜头也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放过此人。
龙飞微微一笑道道:“老先生不必挂怀,小子能醒过来已是万幸,武功没有便没有,以后再重新修炼便是!”
叶景仲沉吟道:“龙贤侄的情形比较特别,为老夫行医几十年来仅见,龙贤侄现在是内伤早已愈痊,只是内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照老夫看来,龙贤侄内力消失的原因除了对手的武功厉害,伤到了龙贤侄的经脉之外,最大的原因应该是被雷电摧毁了,并且由于雷电力量太大,在龙贤侄体内流动之时,硬生生的将贤侄体内的经脉突然扩大了,大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程度,就算龙贤侄体内还有内力,此时这些内力便也会变得稀薄起来,远远不够充盈龙贤侄体内的经脉,这看起来便象是内力全失的样子。”
“就象一个小池塘,塘水原来都不怎么满,只是半塘水,后来池塘突然变大,变成了湖,但水的数量却不变,于是,便从有半池塘水变得了只有湖底的一些小洼中才有一点水,因此我们也可以说这个湖是干涸的,龙贤侄的情形应该也是如此,只要以后勤力苦练,或受强大的外力引发,你身体内的那个湖泊终是会慢慢充实起来的。”
东大陆 第三六五章、武痴
龙飞出师之时为大陆历1015年,是年龙飞十五岁,铜头十七岁。()
此时大陆上的形势更加混乱,大规模的战争虽然还未发生,但各种私底下的较量却是多不胜数,各国不时传出有某个高层人物暴病身亡的消息,一时之间,大陆上各个国家,各方势力之间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乌云密布,大雨已近!
宋春,
大陆古城之一,位于大陆之最东端,大陆最大河流之必顿河北岸偏上,四季如春,古时属宋,因名宋春。
宋春人口几十万,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四通八达之地,为大陆上几个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名虽属于云顿王国,却已久不奉云顿王庭之命,就连城守也是父子相传的世袭制,并不以朝庭为主。
此处是宋春城偏南的一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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