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天还未亮,庭院之中便传来了一阵阵吆喝的声音,将龙飞从睡梦之中吵醒过来。
龙飞翻身坐起,双眼望着窗外,苦笑道:“这大块头,每天都起来没么早,拼命的喝叫,存心不让人睡觉。”
自那天之后,叶景仲及叶国明叔侄都极力劝两人留了下来,龙飞武功尽失,也不想去流沙城,再说叶景仲确实是一代神医,虽然无法医好龙飞的怪病,但对于其他上门求医的人却都做到了药到病除,因此龙飞便也想暂时留在叶府,看看叶景仲是否有其他手段治好自己的病。
两人因此便在叶府上住了下来。
在外面看起来并不如何起眼的叶府,里面竟然不小,分给龙飞及铜头两人居住的竟然位于叶府这个大院子东边一个独门独户的比较安静的单独小院子,院子依山建筑,前面正对着叶府这个大院子,面后是一个斜度不高的山坡,山坡与房子之间却有一块不小的平地,也不知是准备用来建房,还是准备用来种菜,或根本就是练武场,这里却正好让铜头当成了暂时的练武场,每天早上天还未亮在这个练武场中呼喝打滚。
“睡什么睡!”铜头大声道:“你不出来修炼,武功怎么能恢复!”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你不用那么大声,小心吵到别人!”龙飞从床上翻了起来,自从失去武功之后,龙飞也曾坚持每天都早起修炼,打坐入定,吸收天地灵气以图恢复内力,可是,让龙飞沮丧的是,不论龙飞如何努力去吸收,身体都好象一个无底洞一样,海量的天地灵气都吸收到了身体内,但内力却没有一点点的增长,几天以后,龙飞还是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看来这闪电不但是将龙飞的内力粉碎了,也将龙飞的身体改变了,不然也不可能龙飞吸收了这么多的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却还是毫无起色。
未等龙飞从室内出来,一个大汉突然从这小院的门外扑进来,一直冲入练武场之中,手中举着一把大刀,一刀当头当脑便向着铜头劈了下去。
“啊哈!来得好!”铜头没有丝毫的意外惊骇,反而高兴得怪叫起来,长矛一振,向着来人迎了过去。
来人当然就是此间的主人叶国明,在城外铜头曾经问过他是要银子还是要大刀,看来叶国明好象更偏爱大刀,自龙飞及铜头两人在叶府住下之后,每天天还未亮便到这个小院找铜头对打。()
这叶国明也是一位武痴,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心痒手痒起来,也是毫不知疲倦了。
其实两人武功相差不多,铜头现在是大成天境界,在望天峰上经过半年修炼,及经过几个老人的专门指点之后,离自在天境界已然不远,而叶国明比铜头大上两岁,武功已晋升到自在天境界,两人都是神力型的武者,力大无穷,因此交手都是直来直去,仿佛不如此便不能体现自己的威风一般,兵器撞击得当当叮叮乱响,几乎传遍了整个叶府。
两人刀来矛往,仿佛一对生死大敌一般,出手都是毫不留力,两支也算是神兵利器的长矛及长刀,竟都被反震出点点白色斑点。
看来这一块平地,还真有可能是练武功,是叶国明平常的练武场。
也许是由于武者的惺惺相惜,也许是铜头与叶国明都是性格直爽的人,也许是两人武功都差不多,交手多了便有了一份互不服气却又佩服的感情,反正叶国明与铜头竟然成了好友,每天都要打上一架的好友。
反而龙飞与叶国明便没有那样的感情,每次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只能说是叶国明对于一个病人的态度。
龙飞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交手,心中不无感慨,如果自己武功不失,也可以下去试一下身手了,而以自己成灵境界的武功,就算是叶国明与铜头两人联手都不可能是自己的敌手。
自从知道自己的武功尽失之后,龙飞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也曾翻江倒海过,任是谁辛苦修炼了将近十年武功一朝尽失,心情都不会好,并且还刚刚晋升到成灵境界,这其中的辛苦、困忧及危险,只有亲身经历过的龙飞才知道。
可是,这里并不在望天峰上,也不是在飞龙庄之内,龙飞就算痛苦、软弱也不好表露于虽人的面前,因此,只是除了刚开始知道自己武功尽失时有点发愣之外,龙飞很快便将这种失落及痛苦的心情藏了起来,只有铜头才能偶尔发觉。
“贤侄起得这么早啊!”在龙飞发愣之时,叶景仲突然从小院门口走入,看到站在场边观看的龙飞便笑道:“贤侄觉得情况如何,今天是否有所好转!”
龙飞轻轻摇头道:“有劳叶老费心,不过小子觉得还是没什么进展。”
叶景仲捏住龙飞左手,三指搭了上去:“真奇怪,贤侄体内一切都如常人,毫无违和之处,脉膊强健有力,为何就不能恢复内力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性的伤势是老夫不知道的!”右手捏着龙飞的手,左手抚着颌下胡须,沉思起来。
龙飞看到叶景仲为了自己的病又开始费神,双眉皱得差点连接了起来,一个深深的“川”字如印在额头上一样,忍不住道:“小子这病也没什么大碍,没有武功,也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生活,叶老不用太过费神。”
这叶景仲也不愧于他经常说的医生父母心这句话,龙飞只是叶国明在半路上拾回来的病人,他却也能尽心尽力去医治,并且因一时无法治好龙飞的病,竟还让龙飞在家中住了下来。
其实这也是对医道的执着,遇到疑难杂症便想钻研透澈,想弄明白其中的原由。
叶景仲叹了一口气道:“唉!老夫学识肤浅,未能治好小兄弟之病,惭愧之极。”
“没事,没事!”龙飞赶坚一揖,诚惶诚恐道:“叶老为了小子的伤禅精竭虑,是小子给叶老带来烦恼!”
“医者父母心!贤侄客气了!”叶景仲挥挥手道:“倒是老夫未能治好贤侄的伤,实在愧见贤侄!”
“我……”
龙飞刚想说话,小院的柴门突然咣当的一声被人推开,龙飞与叶景仲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从小院子门口突然如流寇一样窜入四人,这四人都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四人泾渭分明,一进院门便分成了左右两边,每边两人,好象都不愿意对方沾到自己一样,各自弹了弹衣服。
左边的两人脸目相似,便好象是双生子一般,只是两人穿着不同,一个是长衫飘飘,英俊萧洒的文士打扮,一个是短衣劲装,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武者形象。
右边的两人也是一文一武的打扮,一人脸形四方作文人士子打扮,一人脸形略圆却是作武者打扮,右边的两人脸目只是略为相似,粗一看还不能认为是兄弟,但左边的两人却一看便可知道一定是兄弟。
“叶老!”
看到叶景仲竟然也在场,这四个不速之客同时都是一愣,然后急忙趋步上前,向着叶景仲深深一揖道:“见过叶老!”
“不敢!四位公子请起。”叶景仲口中虽然说着不敢,却坦然站着受了四个青年的大礼:“怀老,丁老一向安好!”
“托叶老的福,家父安好!”四位青年直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
“怀家兄弟,丁家兄弟,你们这是……”不知何时,场中交手的叶国明与铜头已停了下来,叶国明走到那四位青年身旁问道。
“明天不是一年一度的海神大会么!我们来邀请叶大哥一起去看看!”左右两边各有一位青年急忙争着说道,说完之后又瞪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仿佛在怪对方抢了自己的话。
“这么快,明天就是海神节啊!”叶国明惊讶道:“好,明天一起去!”转向叶景仲道:“叔叔,我明天就带小荷及小恒一起去吧?”
“好啊!你们年青人就一起去看看吧,我老了就不参与你们的行动,龙飞及铜头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叶景仲微笑道:“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就不参和了!”
“叶老慢走!”怀家兄弟,丁家兄弟及龙飞与铜头都恭声送叶景仲离开。
“我正想问问你们两位去不去呢!”叶国明转向龙飞道:“铜头,龙飞,我们明天也一起去看海神祭吧!”
“好啊!”龙飞点点头道:“反正闷在屋里伤也不会好,还不如出去散散心,看看宋春城的风景!”
“龙飞去,我也去!”铜头道。
“好!”叶国明高兴道:“怀家兄弟,丁家兄弟,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海神祭!”
“叶大哥,这两位兄弟是……”那四个青年中的一个蓝色长衫青年看着叶国明疑惑道。
“哈哈……你们看我,都忘记介绍了!”叶国明拍拍自己的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笑道:“这位是龙飞,是我叔叔的病人,这位是铜头,是与龙飞一起的。”又从左到右指着那四位青年道:“这是怀家兄弟,怀小汉、怀小书;这是丁家兄弟,丁充、丁豪。”
“叶大哥,我看你们刚才交手,这位铜头兄弟武功不错,我想领教一下,不知是否可以?”左边一个短衫劲装打,据叶国明刚才的介绍叫做怀小书的青年一脸希翼地看着铜头道。
铜头眼睛一亮,看来这位也是武痴啊!
龙飞却是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这位叫做怀小书的青年除了见猎心喜之外,也有试探的意思,叶国明这样介绍,便也等是将他们与那四位青年摆在同等的位置了,这位怀小书便也等于是在试探铜头及龙飞有没有与他们平等论交的资格。
并且叶国明刚才介绍时也只是说了名字,出身来历并未提及,而这四位青年有此表现,肯定也是出身不低的大家公子。
那位在怀小书身旁的叫做怀小汉的青年一直关注着龙飞,这时突然道:“龙飞兄弟可会武功?”
“惭愧得很,我自幼年弱,不曾习过武功!”铜头刚想说话,龙飞却抢在前头淡淡道。
“彼此彼此!”怀小汉高兴道:“我也与龙飞一样,自小不好武,也未曾练过武功,却被家父逼着读一些子曰诗云,史记通鉴之类的书,真真比练武还累!”
“父业子当承!怀公身居宋春文相之位,为众文职之首,当然想你继承他的学问职位,不逼你读书学习怎成!”叶国明哈哈笑道:“象我这样,就不用苦恼去学这个,学那个了,我现在一门心思就只想练好武功!”
“就是,象我这样,武人出身,大老粗一个,那里用学这个学那个,专心练好武功就行了!”丁家兄弟中的丁充满不在乎地大声说道。
“据我所知,丁将军也在逼你读什么三十六计,六韬三略,也是准备子承父业吧?”那怀小汉看着丁充翻了一个白眼道:“阿大就不要说阿二了!”
“我们知道你们两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过也不用在这里自吹自擂了!”丁豪不耐烦地打断了怀小汉及丁充的互相吹捧,转而看着叶国明高兴道:“叶大哥,铜头,我看过你们刚才的交手,不如我与怀小书也加进去,来个四人大混战吧!”
“四人混战!”叶国明与铜头互望一眼。
“就是,四人谁都可以是战友,也谁都可以是敌人!”丁豪高兴道:“看谁先支持不住退出!”
看来这个武痴比起叶国明等人还要痴得彻底,竟是看到学武的人都要较量一番。
“好!”铜头也手痒起来,这也无非是如战场上的交手一样,那就是全是敌人,没有战友,只有这样才可能会赢,这难不倒铜头。
于是,四个武痴分子便又提棍执枪气哄哄的往练武场中抢去,各按四方站定,也没人打招呼,便默不作声的往对方面的所谓敌人战友扑去。
瞬间混战起来。
三棍两刺矛,四刀五挑剑,两英会两雄,两双皆豪杰。
东大陆 第三六六章、有大事
叶国明、叶国恒,叶荷、丁家兄弟、怀家兄弟、龙飞及铜头,不带家丁,只是九人在众群中左旋右转,不断地向着最前面钻去,这种海神大会来看的人实在太多,几人还未出门,街上便已是人山人海,一眼看过去,除了人头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圆形的脸,方形的脸,长长的脸,短短的脸,各种各样的人,甚至还有各种肤色的人。
宋春这个近海的城池,来往的除了整个东大陆的人,还有另外大陆的人,黑山不可攀越,大海便成了从这个大陆到达另一个大陆的路径。
这些飘洋过海而来的人们,除了求财之外,便也会抱着增长见识的目的而来,而这种带着丰富的文化知识,又有地方特色的海神会,正是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得到的盛会。
怀小书与丁豪两人打头,在人群中左钻右拐,一路带领着众人往海神庙的方向而去,沿路一些小姑娘小媳妇没少骂这两人为登徒子,可这两个如哼哈两将一般的少年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路嘻嘻哈哈的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去。
虽然看得众人纷纷摇头,无可奈何,叶荷连连向着两人瞪白眼,却也为跟在后面的叶国明等人打开了一道往海神庙方向的通道。
在众人之中,叶国明几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叶荷围在中间,向着海神庙方向挤去。
在大陆近海的城池之中,几乎每一个城池都有一个巨大的庙,庙里只供奉着一个神,那就是海神。
海上多事故,据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女,专门救助海上出事的人,帮助了不少的人,后来,后人为纪念少女,便建庙纪念。
只是庙中供奉的虽是女海神,庙祝却都是男的。
如果说在这些临海的城池中,地位最超然的是什么人,那就是神海庙的庙祝,拥着巨大的庙宇及宽阔的土地,还有众多信徒的四时供奉,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地位却着实不低。
象宋春这种云顿国有数大城的海神庙就更是巨大无朋。
龙飞两人刚看到宋春的海神庙,便被海神庙那与众不同,两人见也未见过的建筑风格惊呆了。
海神庙坐北朝南,门前东西向有两座三间五楼式仿木构汉白玉石牌坊。西面牌坊两面坊额上分别镌刻“作镇南邦”与“仁智长宁”,东面牌坊则刻有“雨阳时若”与“保厘东海”。
额坊雕饰卷草夔龙纹与变形夔龙纹,四柱饰以云气纹,喻意腾云之龙保一方水土。
大门左首立一抱小狮的牡狮,右首立一弄绣球之牝狮。双狮均系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憨态可掬,有南狮特征。背部被来往信徒以抚摩光洁,须弥座上雕刻出水瑞兽。
门开三间,前设三对海潮纹抱鼓石,上悬“海神庙”匾额。()
穿过海神庙的大门上方,可以看到正殿的殿顶,正殿为重檐歇山顶式仿宫廷建筑,檐下一圈廊柱承托,五楹陛四出七级,正脊上书“保厘东海”居中为双龙戏珠。
最让两人惊讶的是海神庙前那宽阔的广场,比起古虎镇竟然还要宽大,广场上以青色的石块铺成,整个广场看上去竟不见一点凸凹而是平整光洁。
广场正中有一个成人高的香炉,香炉中香烟缭绕,密密麻麻的长香产生的烟气便如白云一般。
在香炉前面有一张巨大的石供桌,上面铺着红布,在桌上摆放着各种祭神的用具。
在离供桌很远的地方,有两排乐师列于广场的两边。
此时时辰还早,祭祀还未开始,由海神庙主持挡任的主祭与太守大人还未到来。
祭祀虽然还未开始,但广场上警戒线前的位置却已是人山人海,几乎连一只脚都插不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遮掩之下,仿佛连天空都暗了下来。
幸好不管是怀家,不是丁家,甚至是叶家,在宋春都是超然地位的家族,几人带着龙飞及铜头才在一个高出广场的看台上找到了位置。
铜头跳了上去,转头看了看四周,感叹道道:“人真多啊!这海神大会不是一年一次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看?”
“此次与别的不同!”叶国明叹了一口气道,他这粗豪的汉子,叹气起来更让人有同感。
原来宋春,宋夏、宋秋虽然同为云顿国四宋之三,其实宋春与其余两宋这间已成了水火之势,这只要是宋夏及宋秋窥觑宋春的富裕,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一下。
宋夏及宋秋势力虽然比起宋春都是稍弱,但两宋联合起来却又超过了宋春,也因此,三宋之间虽然水火不融,但因力量的制衡,三宋之间这些年倒也没有大事发生。
可是,除了两宋之外,近来有一股海盗突然出现了,本来海上有海盗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股海盗可能是以为宋春与两宋纠缠一起,无力兼顾其他,竟然在宋春周围沿海一线大肆烧杀抢*劫,等于是杀到了宋春的家门口,只弄得宋春周围的城镇人心惶惶。
宋春城多次派兵围剿,却都被他们逃掉,直至前几天才终于设计将这股海盗消灭,连他们的头领也杀掉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宋春城的太守朱然才决定今年的海神大会大办特办,规格都提高了好几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年海神大会才会特别热闹!
“说不定这股海盗就与其他两宋有关系。”铜头撇撇嘴道:“甚至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人假扮的,就是为了打击宋春!”
叶国明一震,双眼盯着铜头不语。
在铜头身旁的丁家兄弟及怀家兄弟也是虎躯一震,都霍地转头看着铜头。
这些人出身都不低,并且自幼便接受极好的培养,天资自然不低,铜头虽然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却也让他们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们都是眼神怪怪的看着铜头,都为铜头敏锐的直觉而震惊。
铜头看到他们都看着自己,不禁惊讶道:“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这海盗真的是其他两宋的人假扮的。”
“虽不中,也不远矣!”怀小汉叹一口气道。
“这两城竟然敢使人假扮声名狼藉的海盗,难道就不怕弄至天怨人怒,为他们招来祸害?”丁豪气愤道。
“乱世实力称王!”叶国明不屑道:“只要有权有势,兵马多钱粮足,谁还敢管你与谁勾结,成为王败为寇,这道理谁不明白。”
丁充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只要你人多势众,力量够大,谁还敢对你说三道四。”
“龙飞,你觉得怎么样?”铜头转头去看看着龙飞道,铜头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龙飞身上,看到龙飞自坐下之后便沉默不语,与平常大异,便忍不住问了一声。
其实龙飞自失去武功之后,性格便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开朗健谈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常常是半天都不说话,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也不知是在修炼,还在是发呆。
这让铜头心中十分难受,连带得铜头也逐渐失去了原来活泼开朗的笑容,只知道拼命的练功。
自龙飞失去了武功之后,身体比起普通人反而还要虚弱,虽然不至动不动就喘上几口气,但行动已然受到了影响,因此,铜头平常最注意的也是龙飞。
“我没事!”龙飞安步当车的走着,对他来说这种走咱也只是比平常散步需要多一点的力气而已,并不致让自己气喘吁吁:“等下可能有事发生,你留意一下!”
龙飞在铜头耳边轻声道。
“有事发生?!”铜头不以为然道:“象这种大集会,这么多人,没有事情发生才怪!”
“笨!”龙飞瞪了铜头一眼道:“我说的会是这种事情吗?”
“什么事?”铜头吓了一大跳,龙飞如此郑而重之的说出来,难道真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可是,铜头环眼四顾,四面都是游戈的兵丁,层层叠叠的将这个看台拱护了起来,一般的民众被隔得远远的。
“现在还不知道,你留意着就是!”龙飞也神情凝重道:“象这种大会,宋春也肯定会有所安排,你只要留意周围变化就是了。”
自失去武功之后,龙飞反而觉得自己的感觉比起以前敏锐了很多。
以前武功未失之时,什么事情都会依靠武功来解决,之前在山中练出的敏锐感觉反而逐渐退化了,导至了自己被木青所伤,而失去武功之后,龙飞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过沮丧失落之外,后来心情便逐渐平静下来,既然暂时无力改变,那便只能接受事实。
说来奇怪,自从龙飞接受自己失去武功的事实,并且静下心来之后,龙飞感觉自己仿佛到达了一种奇妙精神的境界,那并不象武功晋升到某个境界这时那种强大的感觉,而是好象感觉到了天地的脉动,或者不叫脉动,应该叫做天地间的玄妙。
天地之间有玄妙,天地之间有奥秘,这是每一个读书人及武者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天地的玄妙究竟是什么,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见解。
修道者谓长生,读书人谓仁信,习武者谓力量,平常的百姓望望天际,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龙飞感受到的即不是长生,也不是仁信,他现在失去武功之后,也感受不到力量,而龙飞现在除了敬畏之外,竟然感觉到天地好象与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样,自己就是天地,天地就是自己,或者说自己已然成天地的一部份。
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世事常常如此,老天地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了另一扇门。
老天在让龙飞失去武功之后,仿佛又让龙飞拥有另一项能力,至于是什么能力,龙飞现在还不能明确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感觉比以前敏锐了很多,甚至比以前在黑山打猎时还要敏锐。
以前敏锐的感觉可以让龙飞提前知道猛兽的来临,可以提前感知到空气中散播的那种危险气息,在龙飞失去武功之后,龙飞发觉自己的感觉竟然比以前更加敏锐了。
或者说这并不真正是感觉,只是类似于感觉的一种人类本能,就好象如果龙飞静下心下,他的头脑就可与外界产生一种联系,龙飞的头脑就好象一口池塘一般,而外界的一切变化,竟然都能清晰地反映地池溏的水面之上,一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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