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月光皎洁,空气清新,整个大地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如铺上一层白色的丝绸,那随着山峦起伏波折的月光,仿佛是丝绸荡起的波纹,是那么柔和而优美。
如此幽美的夜晚,只当做一些赏月吟诗,互相唱和的优雅之事。流血搏斗,兵拳互见的勾当,只属于月黑风高的时候。
不过,世事并不都是那么美满如意,往往有一些事情,就是专门挑这种美妙时刻发生的,比如铜头他们现在遇到的事情。
石林虽大,并且也曲折迷幻,千回百转,但也架不住这一千多人寻找,并且李直命人爬上山壁,居高临下指点着下面的行动,更是一会便将铜头从石林中救了出来。
铜头刚从石林中出来,就将挟于肋下的偷袭者掼于地上,气愤道:“他奶奶的,这鬼石林,偏生长得象个**阵,害得老子差点出不来。”
他不说偷袭者厉害,却说石林将他困住,显是不将这十几个偷袭者放在眼中,不过,想到石林之中千回百转的曲折,铜头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只是自己一人,是绝对会迷失在这个石林之中,此时如果再有偷袭者,还要不要追进去,铜头得考虑考虑了。
偷袭者却也是一条汉子,被铜头这用力摔于地上,也只是眉头皱,咬牙不语。
张横一只手臂包着厚厚的纱布,吊在胸前,纱布上血迹斑斑,眼冒凶光地看着偷袭者,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此,以他的个性,说不定冲过来一刀就把偷袭者先砍了再说。
李直上前,将偷袭者扶了起来,靠着石壁坐着,就着明亮的月光,却原来是个青年人,眼睛凹陷,两颊高耸,细小的眼睛之中闪动着一簇狠毒的寒光,鼻子之下,却留着一股深密的胡子,几乎将嘴巴都盖住了,对着直成功等人,即管以他现在为阶下囚的身份,脸上表情还是带着几份轻蔑,好象他天生就高人一等,而直成功等人却是天生低人一等一样。
如此神情,不是鱼人族的天敌骨刺族,却又是何人!
“你是谁?”李直冷冷地问道:“为何偷袭我们?”他故意用大陆的语言,而不是他这段时间已学得象模象样的鱼人族的语言。
偷袭者一怔,显是对李直不用鱼人族语言向他问话,大出意料之外,虽然他也听不懂李直在说什么,不过,他脸上轻蔑的神情却是逐渐消失不见了。
李直暗暗一笑,自己虽然没做过审问犯人的事情,但这些细节却也是略知一二的,知道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如果不将他心理防线击破,那就算用刑,他也是不会说出真话的,那并不是说他真的是一条汉子,是因为心理认为他宁愿死也不应该向下等人屈服。
张横却干脆多了,冷冷一笑,用未受伤的一只手一把揪住偷袭者胸口衣服,将他拉了起来,直盯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眼睛,冷冷道:“将你们的来历说出来,饶你不死。”
这次是偷袭者完全听得懂的鱼人族语言。
“你们是谁?”偷袭者终于开口了,细小凹陷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张横,尖锐的声音其极刺耳,仿佛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金属外表一样。
“砰!”张横也不说话,只是将偷袭者放开,一拳直接击在他的肚子之上,将他击得向后一退,脑袋碰到了石壁之上,满脸痛苦之色。
手臂被人射了一箭,差点就报废了,说不生气肯定是假话。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张横冷冷道:“将你来历说出来!”
偷袭者眼光左右乱转,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各人,眼神之中却并没因为被打而惊慌,反而桀骜道:“你等下等民族,休想从我口中问出话来,我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李直冷冷一笑,道:“你想死吗,那还不容易。”左手突然伸出,在偷袭者两边肋下一点。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偷袭者脸上先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瞬之后,两颊肌肉同时抽动,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也说不定是痛苦还是兴奋,紧接着,额头之上逼出的汗水滚滚而下,嘴巴大张,呼赫喘气之声可闻,眼睛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李直也不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偷袭者,等他出声求饶。
再过一会,刚才还桀骜不训,宁死不屈的偷袭者双眼之中竟流下了滚滚的泪珠,眼神再也不是高人一等的踞傲,而是逐渐变得混乱。
“啊!”偷袭者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声音如受伤的野兽般悲哀。眼中终于露出了求饶的神色。
李直倏地伸手在他胸口一拍,偷袭者哀叫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满头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斜靠在石壁之上,头无力地垂着,仿佛比与别人大战一场还要疲劳,再也没有了刚才桀骜的气慨。
“现在愿意说了吗?”李直还是一样的板着脸冷冷说道:“不想说就再来一次,这次滋味可能比刚才还要深刻一点。还有一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假说来骗我们,不然你还很有可能体会到另一种滋味。”
偷袭者眼神一惊,眼光左右急转了一下,沉思片刻,终于垂下头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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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第四八一章 、步步算计 下
“当”
这绝对是交战以来,战场之中听到的最大的声音。
蒋思宏手长枪被撞得往侧边远远荡开,双手发麻,再也无力收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国明的长刀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仿佛是一阵黑暗笼罩了下来,蒋思宏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沽沽地从脖子往外流着,那一口被憋在喉咙中的气也终于冲了出来,却冲出了漫天的血雾。
蒋思宏手中长枪先掉了下去,直直的插在地上,然后,他也侧身倒了下去,可是一只脚还扣于马镫之中,马儿受惊,竟拖着已失去生命的蒋思宏冲出了战场,也不知跑往何处去了。
蒋思亮只觉得上天仿佛响起一个霹雳,直直的炸在自己头上,双耳嗡嗡作响,头脑一阵眩晕,几乎就要摔下马来。相处几十年,几乎从未分离过的兄弟,竟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杀了。
兄弟已去,自己情何以堪!
蒋思亮双眼通红,似欲喷出火来,想也不想便反手一刺马臀,长枪一摆,战马四蹄飞奔,向着叶国明冲了过来。
叶国明冷冷一笑,蒋氏兄弟联手,自己或者会忌上三分,但一人已死,只剩下一个,自己何惧之有,手中大刀一举,也拍马迎了上去。
蒋思亮是矢志复仇,因此马儿赶得飞快,只一眨眼,已迎上了叶国明,长枪盘飞出一个个圆圈,向着叶国明卷过来。
叶国明此时却不想与蒋思亮硬拼,将身体一侧,长刀往外一摆,顺着长枪的来势往外一送,蒋思亮这充满仇恨力满千钧的一枪便被御得往外荡去,绕着身体荡了半个圆圈。
这只因叶国明刚与蒋思宏力拼了一招,内劲还未恢复,不敢再与蒋思亮硬碰,因此只是顺着他长枪的来势,用巧劲将之御往了一边,以巧御力,这可拖延一点时间,让自己恢复内劲。
两马交错而过,蒋思亮的坐骑突然惊鸣一声,先前足一抬,再接着后蹄再抬,几乎将毫无这方面思想准备的蒋思亮甩下马来,接着迈开四蹄,向着战场外面跑去,任凭蒋思亮如何扯拉,也是不止,眨眼之间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原来却是叶国明在两马交错而过之时,趁机用刀柄在马臀之上狠狠地戳了一记,竟将马臀戳得皮破肉盛,这伤口之深,仿佛用刀在马臀上雕出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这马儿吃痛,四蹄飞一般向着狂奔起来,竟是直向着战场外面跑去,沿途还撞翻了几个正在互相拼杀的两方士兵。
这一戳,可见叶国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叶国明自己情况也好不到那里,毕竟蒋思宏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相差也不是太远,叶国明一鼓作气将蒋思宏击杀之后,自己内劲也损耗甚巨,感觉身体有点疲惫,因此才趁两马交错之时,出此偷袭功夫,见到蒋思亮消失之后,也不再追赶。
反而拍马向着战场之中杀去,硬是在混乱的战场之中冲出一条血路,向着黄思量杀去。
这时黄思量正与蒙尖和赵柯两人战成一团的。两人单人虽不是黄思量的敌手,但两人联手,赵柯的大斧大开大合,大劈大砍,力大斧沉,专挑中路进攻;蒙尖的长枪轻柔飘忽,势走偏锋,专门挑黄思量防守上的死角进攻,从未联手过的两人竟配合得出奇的默契,只杀得黄思量暗暗叫苦,知道想在短时间内将两人收拾,那绝对是痴人说梦放。
看到叶国明也向着这里杀来,并且大营之中冲天的火光也在昭告修必付这次攻击四海城已是以失败告终,这时,黄思量那里还敢恋战,双鞭急舞,奋力一击,将蒙尖与赵柯两人冲开一步之后,便马上勒马向着大营方向急退,再也不管正与四海城士兵陷于苦战之中的已方部队。
看到己方四位将军二死两逃,那些还在若战的士兵也无心恋战,也不知是那一个带头,瞬间就四散分逃,纷纷向着四周逃走,晕头晕脑之下,竟也有人向着四海城方向逃走,却遇到四海城的士兵,被人一枪挑飞。
兵败如山倒!
这场战争本来就在山道之中,交战双方倒下的士兵的几乎都将山道堵满了,修姓士兵这一开始逃走,整个山道顿时拥挤不堪,为了活命,为了早一刻逃离这个修罗地狱,刚才还是背靠背,肩并肩一起战斗的战友这时却仿佛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惜用扯拉或推等手段将他们往两边山壁之上推去,只撞得头破血流,更有甚者,竟用还未离手的武器,从背后一傢伙捅过去,再将之推倒,然后自己就踩着战友的尸首跳过去,逃之夭夭了。
叶国明三人也不追赶,任黄思量与修姓的士兵逃走。
以不够一万的士兵,对近三倍的敌人,能有这样的战果,已是几乎奇迹了,士兵们个个疲劳,手脚疲颤,那里还追得动。
这一战,在鱼人族的历史之上,写下了浓重色彩的一笔。
修姓军团留下了一万具尸首之后,仓皇败逃,而四海城的这一方,虽也失去了近三千人,但胜利却是属于他们的,因此在收兵回城的路中,不但赵柯对龙飞的计谋赞不绝口,就是平时金口难开的蒙尖也是脸带笑容,不时点头同意赵柯的话,偶尔还乐呵呵的说:“是、是。”
叶国明却是暗暗惊骇,他虽与龙飞为结拜兄弟,但对龙飞了解的并不多,一直是将龙飞当做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小弟弟般痛爱。而对于铜头,却是有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铜头高强的武功,爽朗的性格,比起有点文质彬彬的龙飞,让叶国明常觉得与铜头是相见恨晚。
只是。龙飞这次显露出来的才华,却让叶国明大大地吃了一惊。自古以来,并不是没有料敌如神的将帅,但能料敌到龙飞这样,战争仿佛就是他事先安排好一样,一点都不偏差,却是少之又少。
运筹帷幄之中,决定于千里之外,古之明帅,莫不如此,凭着这次的胜利,龙飞这个军师就当之无愧。
如此高绝的才智,如果给他一支兵马,天下还有何人是其敌手!
修必付与宫一郎站在粮仓前面,身后站着败退回来的黄思量与蒋思亮,看着已烧成了灰烬的粮草,都是脸色铁青,心中欲哭无泪。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在修必付前面跪着满身浴血的护粮官,他黄色的战袍之上血迹斑,脸上有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滴。显见刚才的烧粮与护粮之战的激烈。
“你确实该死。”修必付看都不看护粮官,冷冷道:“粮草被烧,害我几万大军进退失踞,你确实该死。来啊,将他砍了。”
两边卫兵一拥围上,将护粮官挟持了起来,向外拖出。
“等等!”宫一郎上前一步,让士兵放开护粮官,并亲自将他扶起,和蔼地轻声道:“你将经过仔细说给我听听!”
修必付虽然气愤,但由于对宫一郎却还是尊重的,因此对宫一郎的动作也不加阻拦,只是眼光却跟着宫一郎的身影转动着。
护粮官意外拾回一条性命,喜从天降,站起之时,心中犹自战战,听到军师大人亲自问话,那还不是赶紧回答,逐将刚才所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关兴从东寨门绕过之后,伏在北门暗处,观察着寨内的情况,由于修营之中与战场最近的营门是南门,因此士兵都从南门出入,而距离战场最远的北门便成了储蓄粮草的地方,全军的粮草都安置于此,但修必付却只派了一名偏将把守,显是以为四海城在他的强势进攻之下,自保都难,那里还有余力打他粮草的主意。
蛇打七寸。
龙飞却是深明这个道理的,没有粮草的军队,只有败落一途。
龙飞一直等到黄思量及那几千士兵的身影消失之后,又等了一会,确定修营士兵大部份都已进入睡眠之中,才开始行动。
朔月渐落,影子逐长,望楼之上投下的影子,将两个逐渐摸近的四海城士兵身影掩盖起来,让他们可以从容的张弓搭箭,小心瞄准。
“咻”
劲箭划过夜空,只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及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望楼上的修姓士兵刚以为是蚊子飞过之时,利箭已分别在他们的喉咙及心脏部位狠狠地插了下去。两们放哨的士兵只来得及翻一下白眼,在喉咙之中的那一声叫唤,却被一那一口气堵在胸口之中,始终也吐不出来。
关兴手一挥,率先冲出埋伏的地方,全军无声地向着北门摸去。
矮小的士兵紧跟在关兴身边,不步不落,刚进入寨门,便带头向左一拐,向着左边的向个大的帐蓬走去。
关兴那还不知机,命令全体士兵将这几座帐蓬包围起来,一声令下,顷刻间,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都映红了一片。
这时,修姓士兵才被惊醒,整个修营之中到处都是人喊马嘶的声音。虽有士兵向着关兴他们冲来,但被火光所隔,却也只能与一小部份四海城的士兵接战。
关兴看看任务已完成,也不再恋战,吹起撤退的角号,带着士兵急速地向着寨外撤退。
修姓士兵虽然也跟着追击,尤其是护粮的官兵,看到自己所保护的粮草竟被敌人全部烧毁,深知事情严重,更是穷追不舍,但由于深更半夜之中,火光冲天,整个营盘乱作一团,并不知攻入寨中的敌人有多少,因此,他们跟追出来的士兵也并不多,只不过与关兴的士兵相当而已。
但由于修姓士兵仓促应战,刚从睡梦之中醒来,衣甲不齐,马不及鞍,而四海城士兵却是刚刚烧毁敌人粮草,立了一大战功,士气正昂,又岂会将这些追军放在眼中,在他们追不远,竟调头将这些来追之敌杀得哭爹叫娘,四散分逃了。
至此,龙飞与修必付的这次交战,已是大获全胜,将修姓的士兵打得闻风丧胆,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
但凡战争,必以正合,以奇胜。
只可惜修必付以为凭自己的优势兵力,再加上军中有宫一郎这个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就算四海城有奇兵袭来,自己也可随时应变,只当这偷袭是为自己抓痒而已,触动不大。却不料这一触动,却是伤筋动骨,伤及内脏了。
宫一郎虽然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是暗暗惊骇,对方主帅究竟是什么人,自己的每一步安排,好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且都已做好了相应的安排。
如此绝世的将才,放到现在混乱的大陆之中,不管那一方势力都必当之瑰宝无疑。
自己平时常以为自己才智高绝,现在才知道天上有天,人外有人。
看来自己是远远不如啊!
宫一郎虽是如此想,但脸上却无丝毫露出气馁的神色。他意志坚韧,才智高绝,也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常常是计谋百出,一步三计,如何又肯自认低人一筹。
修必付看着脸色平静的宫一郎,心中虽然也有不满,但还是尊敬地问道:“宫兄认为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要退兵吗?”
宫一郎淡淡道:“这仗只是我们大意了一点而已,怎么就退兵了,大将军不必担心,明天起全部兵力,强攻四海城,我就不信我们以近三倍的兵力还攻不下一个四海城。”
黄思量打了一个寒战,想起叶国明犹如天神下凡的英雄气慨,恐怖的武功,心中犹是战战。
蒋思亮却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自己身单力簿,武功也不是叶国明的敌手,他早就自己冲向四海城,与叶国明决一死战了。弟弟之死,让蒋思亮心中怒火高涨,恨不得一枪就将叶国有捅个对穿。仇恨如一只看不见的手般,拽住了自己的心,将它紧紧地攥在手中,只痛得犹如被火烙着。
现在宫一郎开口要反攻,将思亮第一个马上站了出为,大声道:“军帅如进攻四海城,末将愿为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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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第四八二章 、完美转移 上
直成功与铜头带着近一千人在山间上道上急疾行走着,连马蹄也被包上了草,以免蹄声惊动敌人,骨刺族的探候被五花大绑捆于其中一匹马背上。
铜头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俘虏,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学学这点穴之术,他想起李直当时那两下子都觉得羡慕,手指伸出,凌空连点几下,仿佛前面就站着一个人一样。
这个骨刺族的斥候由于不堪酷刑,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如竹简倒豆子般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一点不留,他这个斥候队连骨刺族及一个鱼人族奸细共十二个人,刚才战争起时,那个鱼人族的奸细便迅速的逃走了,十一个骨刺族军队的斥候,也被铜头屠杀殆尽,只剩下了他一个。
他用的是“屠杀”,看着铜头的眼光之中也带着一股惧怕,仿佛铜头长着三头六臂,脸如鬼神,有一个从修罗地狱之中出来修罗之王。
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军队的高层将军也不一定有这样恐怖的武功,而一向弱小的鱼人族何时有这种的高手了。
铜头还在回味首刚才骨刺族俘虏那声泪俱下的精彩“表演”,不禁从心中乐了开来,脸上自然也是开了花一样。
可是这花还未完全展开,带头的直成功突然举了一下手,停了下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急忙停了下来。
铜头的花凝结在脸上,快步走了上去,来到直成功身边,小声道:“到了吗?”
直成功对着前面一指道:“你看看!”
铜头将头伸出,对着前面看去,只见前面的山谷下面,在群山环绕的之中,一座军营正耸立在谷中平地之中,军营四周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防卫森严。
将头缩了回来,铜头惊喜道:“真是骨刺族的军营。”
直成功点点头道:“是骨刺族的军营,应该是前锋的军营。”
铜头转头看着还被绑于马背之上的骨刺族俘虏,担忧道:“想不到这小子说得是真的,骨刺族右路军竟已攻到了地此,看来形势非常不妙啊!”
直成功的眉头几乎皱得如七老八十的老头般,一道一道的皱纹层层堆积了起来,苦头脸道:“是啊!形势不妙之极,敌军攻来这里,等于已是深入月岛腹地了,看来不但是一首城已失陷敌手,就是其他几个大城市,可能也是凶多吉少啊。”
铜头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对待这个盘踞在这里的骨刺族大营。”
张横臂上箭伤还未全好,不过对行动已无障碍,只是受伤的气还未全消,闻言气愤道:“肯定不能放过他们。”
铜头道:“肯定是不能放过,这个军营在这里,就象一枚钉在月岛心脏附近位置的钉子,不将他拔除,总有一天会伤到我们心脏的。只是,我们只有不够一千人,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李直一直静静地站在几人身后,这时上前,从几人身边挤过,也伸头出去看着骨刺族的营盘,一会,才缩回头来,低头沉思。
铜头几人以希翼的眼光看着李直,
半晌,直李才抬起头来,看着几人的眼神,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铜头与直成功、张横俱各大喜,急忙道:“快快道来。”
他们知道李直遇事稳重,没有几成把握,是不会轻易说出的。再者,李直虽然没有那种绝世的才智,但丰富的阅历,却让他对每一件事有着不同一般的见解,他总是结合周围环境,再思考自己的制胜之法,看来张横说的李直在加入军队之前是一名游侠,此话现在看来倒不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这种人才,在宋春军队之中,为何直到现在还只是一名小小只有五个部下的伍长。
李直蹲了下来,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道:“大家可以看到,这座营盘座落在这里,边四周全部是山头,照我观察,这个山谷之中,唯一的出口只有我们对面的那一条山道,如此窄小的山道,可以同时进出的士兵也不会是很多,能够三马并排就不错了,当时,敌人能够同时攻进来的人肯定也不会很多,他们将营盘设置在这里,除了要保密之外,可能也是因为此地的易守难攻,如此窄小的出口,确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但是他们绝对也想不到,这样的布营,同时也让自己陷入的绝境之中。”
将手指移到四周的山头,对铜头道:“这此山头虽然很高,但其实还是有小路与外界相通的,不然那些猎户如何爬得上去,象我们这条一道就是。既然猎夫都可爬得上去,那么别人应该也可能爬得上去,如果我们能爬到山上,然后对着下面射火箭,你们说,以现在寒冬干燥的天气,这一大座营盘还可剩下几座帐蓬呢?”
铜直张三人眼光发亮,两丁看着直李的眼光也是充满佩服,
铜头大力一拍李直的肩头,高兴道:“正是,如果我们再让两百人在山上扼守住出口的两边,那骨刺族人就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不变成烤猪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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