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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窍玲珑
我一愣,心中不由感动,摇头失笑道:“说什么傻话……”
“不错,你快走,我拦住他们,马就拴在门外,你骑马走,他们追不上。”旁侧传来归海·云开压得低低的声音。
我惊讶转头,亦低声道:“你没中迷药?”
他苦笑,“没中就不用让你先走了,我只能勉力一击,拦他们一瞬,但应该够你跑出去了。”他深深吸气,抿唇道:“听我号令,我说走,你便跑不要回头。”握手成拳,手背青筋暴流,显然是要强提真气。
我一笑摇头,笃定的道:“不用强来,万事有我。”
归海·云开一愣,我已转过头来,横跨一步把小六挡在身后。吸气挺腰,窈窕纤细弱不禁风的身躯,陡然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悍勇之气,岳峙渊渟屹然不倒。
“咦,你怎么会没事?”那妇人诧异的叫道:“狗蛋先把这小丫头抓住。”
那獐头鼠目的伙计答应一声,“好嘞……”瘦小的身子突然往前一窜,十指贲张向我抓来。
我一撩长裙,飞旋侧踢正中他心口,干净利索的把那叫狗蛋的伙计直接踢飞。
“嘭……”狗蛋看我纤瘦,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想我的气力比普通人大上许多,被我当胸一脚踹得瘫倒在地背过气去。
站在我左近的一个胖大的伙计,见伙伴倒地生死不明,嚎叫一声,狗熊般向我扑来。
我弯腰低头,从他腋下钻过,同时伸腿横扫千军,绊得他一个趔趄,飞快转身竖掌如刀狠狠劈在他颈侧大动脉上,那么胖大的一个人立时软软扑倒昏了过去。我前世的截拳道老师背景特殊,虽然他不说,但我猜不是退役特工便做过杀手,教我的功夫极实际,讲究精确狠准一击制敌。
“老肥……”
“咦,这小美人居然是个狠茬子……”
“他娘的,还挺扎手……”正在绑人的几个伙计一起停下动作,互相看了一眼,扇形向我围了过来。
那妇人眼尖,看出我没内力,不甚在意的荡笑道:“取巧罢了,不过是些花拳绣腿。”
那胖老板懒懒坐在靠椅里,手里拿着个小茶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惬意的道:“扎手好,刺越多,底下的肉越嫩,你们下手轻点,可别把美人弄花了脸,玩起来不爽。”
我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不言不动不怒不恼,懒得和这种腌臜人废话。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和我交过手的那两个伙计都没内力,围过来的这几个应该也差不多,这种普通狠角色,别说五六个就是再多一倍,我也有必胜的信心。比较辣手的是那对男女,可能是内家高手,但我有魂弓魄箭,两人之数如何放在眼里,自然是笃定非常泰然自若。
“一起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伙计吆喝一声,伙同其余四人一起扑向我。
“乓”我顺手抄起十八般兵器之首——长条板凳,把最前面的两个伙计打飞出去,下手狠准务求一击了事。
板凳碎裂纷飞,那两伙计也没比板凳好多少,脑袋开花鼻血横流,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噗通躺倒。
“臭婊子居然下黑手……”随后扑上来的三个伙计怒声叫,身形放到极速,显然是动了真气。
我淡然道:“看好了,这才叫黑手。”矮身躲过最前面的伙计,反手抄起桌上的大茶壶,重重砸在第二个伙计的面门上,“嘭”然声响中茶壶迸裂,滚烫的茶水溅了那伙计一头一脸。
“啊呀,好烫,烫死我了,我的眼睛……”那个伙计嘶声惨叫,抱住脸在地上乱滚。
第三个伙计被他凄惨的叫声分了心,动作不由一滞,我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探手抓住他挥来的拳头,肩顶腿扫扭腰侧身一个狠劲的过肩摔,把他摔得直飞出去,重重砸在墙边一溜酒罐子上。
“哗啦……”酒罐碎裂,酒水泼泻而出,瞬间流了一地。粗粝的陶片如钝刀,摔在其上的那个伙计身上立时划出许多血痕。
此时被我让过去的那个伙计已回身再扑来,我陡然后仰,身体柔软之极的折成一个n字型,他扑空从我身上跃过,我趁机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胯下,他即刻惊声惨,捂住命根子,虾米般缩成一团,裤脚随即滴下血来。
我最恨淫贼,这些人也不知道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所以我这一脚施了全力,估计那伙计今生是废了。
“哇……”
“好!”
“雕漆小姐好身手……”
“啐,叫什么小姐,叫大奶奶,咱家大爷好福气,大奶奶功夫和相貌一样俊……”
“是啊是啊,大奶奶好身手……”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片刻,七个伙计全部被我打伤,虽然手段有欠光明,板凳茶壶撩阴脚无所不用其极,但我一个弱女子对七个大汉,无论如何无赖也情有可原。
以前对我虽恭敬有礼但生疏淡漠的众侍卫仆从和几个相熟的喜娘一起大声喝起彩来,语气骤然亲热许多。





七色之蓝颜如玉 003 护草
以前对我虽恭敬有礼但生疏淡漠的众侍卫仆从和几个相熟的喜娘一起大声喝起彩来,语气骤然亲热许多。
“好阴险的丫头!”那妇人皱起两道吊梢眉,拍案而起。
我懒得和她争吵,抬手轻挽碎发,淡然道:“过奖。”
伶舟却气得叫起来,“你们使用蒙汗药软骨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好意思说我们奶奶阴险。”
小六连忙点头应和,“就是就是,真不要脸,论阴险歹毒卑鄙无耻我们小姐拍马也赶不上你。”
那妇人气极反笑,“咯咯,年纪不大,嘴巴倒都挺厉害,老娘懒得和你们啰嗦。”扭头一瞪那胖老板道:“猪屠,你的女人你自己搞定,老娘等不及要和两个俏郎君去洞房了。”霍然扭起水蛇腰,向归海·云开走去。
我伸手一按桌面,借力越过方桌,明眸璀璨裙发飞扬,挡在归海·云开面前。
那妇人脚下一顿,搔首弄姿的掩唇荡笑道:“哎呦,小妹妹舍不得呀。姐姐不占你便宜,我用你相公,你用我姘头,今晚咱姐妹换男人睡如何?”
我拂衣振袖,负手而立,淡淡的道:“夫人美意心领了,但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那妇人图穷匕见,狠狠笑道:“臭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老娘要征得你同意么。实话告诉你,老娘就是看上你男人了,今晚便要洞房!”
我气定神闲的道:“看你本事。”
“臭丫头,找死!”那妇人被我激怒,抬腕扬掌向我拍来,掌风遒劲,隐含腥气。
“小心,她掌上有毒,不要硬接。”归海·云开急声叫道。
“骚婆娘别打坏了我的小美人……”胖老板猪屠凌空跃起,肉球一般向我们滚来,看着滑稽速度却惊人,一手格开那妇人手臂,一手把我推出去。
我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被撞得横飞出去,勉力缩起四肢,在空中一个翻滚,纤腰曲折足尖着地,借势扬袖从太阳穴中抽出魂弓魄箭。因为我心中清楚,硬拼我不是他们两任何一人的对手。
“呸,你个死没良心的,还想为了新人打老娘不成?”那妇人怒视猪屠,一把推开他,探手向归海·云开抓去,“不过老娘也早已厌烦了你,谁说人不如旧?老娘就喜欢新的……”
“住手。”我冷喝,毕竟不会轻功,虽没摔倒但还是惯性使然的连旋两圈方才站稳,长发衣袂随之飞舞招展,张弓搭箭,箭指那妇人。
那妇人动作一滞,回首看向我鄙夷的笑道:“哎呀,拳脚不行,上兵器了?告诉你,什么老娘都不怕,就不住手怎样?”
离开白都后,我心情一直不好,沉默寡言少食懒动。对什么都没兴趣,打了这半晌,精神反而好了许多。此时热血上涌,恢复了几分好勇斗狠的本性,吸气挺腰,勾唇娇笑,“手碰手断,脚碰脚折。”
“咯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老娘今天倒要看看这手脚是怎么个断法……”那妇人浑不在意的荡笑,伸手摸向归海·云开的脸颊。
我顿时大怒,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岂是这种腌臜女人随便碰得的?开弓放箭,心中默念,“掌心,中!”
魄箭如闪电,带起一股急风倏地射向那妇人,那妇人咯咯一笑,探手抓去,却没想到魄箭霍然一快,倏地钻透她的手心,余力未消,带着她一飞丈余,“夺”的射入墙中。
“啊啊……啊……”惊变骤起,那妇人连声惨叫,手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这一箭的力量最少也得千八百斤,众人齐皆愣住不敢相信的连连眨眼,连归海·云开亦眸露异色,惊诧的望向我。
我行若无事傲然而立,淡淡的道:“看清楚了吗?”
“臭丫头,看你能猖狂多久,一会老娘叫人轮死你……”那妇人倒是个狠角色,一滴眼泪也没流,只叫了几声便变为喝骂,握住箭杆想把魄箭强行拔出,但魄箭被我意念控制,任那妇人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猪屠,你个死人,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老娘把箭拔出来。”那妇人痛得呲牙咧嘴,气急败坏的冲着猪屠大叫。
“啊……好。”猪屠这才反应过来,忙忙走过去帮忙。
我早有计较,就等着这个机会。看见猪屠一拔不出,两手全握在箭杆上,便在心中念道:“爆!”
魄箭应声爆裂,把那妇人的手掌完全炸烂,四指齐掌而断。
猪屠看着肥胖笨拙,反应却不慢,见魄箭爆裂飞快缩手后退,但双手还是被炸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没了……小贱人我要杀了你……”那妇人抱着断掌嘶声历叫。
我冷笑,“不过半只手掌你便叫成这样,那些被你杀掉剁碎当牛肉卖了的人岂不是比你痛千百倍?”
不是我心狠,而是我实在痛恨他们的行径,污人清白伤人性命还不够,人死后还要剔骨剥肉,剁成肉馅骗来往旅客吃下去。
那妇人双目通红,怨毒的看着我,挫指大叫,“猪屠,你还不快动手,把那小贱人抓起来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方解老娘心头之恨……”
我才一起抽出了两支魄箭,一支射那妇人,一支插在腰后,此时探臂抽出,搭在魂弓上,吸气挺胸,眸光睥睨,目注猪屠,冷冷笑道:“别动,前车之鉴动那那断。”
眸横秋水,纤腰一束,娇怯不胜却杀气纵横。
那妇人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我又气场实在惊人,猪屠僵住,一时竟真的不敢妄动。
伶舟看得眉飞色舞,解气的笑道:“夜路走多终遇鬼,今天你们惹到不能惹的主了。”
小六嘟嘴,“你说谁是鬼?”
伶舟一呆,甜甜笑道:“嘿嘿,小六姑娘莫生气,口误口误,世上那有大少奶奶这么漂亮的鬼,若有那人人都希望遇见了……”
小六啐道:“呸,这还不是说我家小姐是鬼么……”
猪屠僵立半晌,被脸上横肉挤成一条细缝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几圈,突然举起血淋淋的双手,道:“是小的被猪油蒙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转首向那妇人一指,愤然的道:“所有坏事都是这骚婆娘指使我干的,我打她不过,只好听从她的摆布。”
那妇人一呆,跳脚大骂道:“猪屠你个杀千刀的直娘贼,什么都往老娘身上推,当初若非你窜罗,老娘怎么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什么人肉包子铺,如今碰上了硬茬子,你便熊了。你怕,老娘不怕!”突地用脚挑起一个酒坛子,砸向猪屠,嘶声叫道:“老娘先杀了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孬种,再杀那个小贱人……”
“哎哟,姑娘救命……”
猪屠那么肥大的身子,胆子却细小,酒坛才砸出,他已经球般滚向我,硕大的一张脸上满是恐慌,大有要躲到我背后藏起来之势。
事出突然,我不禁一愣。
便在此时,猝变骤起,猪屠人在半空中,双手探向腰间一抹,手中便多了两把锋利无比的剔骨刚刀,由上而下的当头砍来。
电光石火间,我本能的举起魂弓,想挡下这一击,但本已迫在眉睫的双刀却离我越来越远,原来不知何时,猪屠的脚腕被缠上了一圈七彩丝线,那丝线细如牛毛,却坚韧无比,猪屠便是被那七色丝线倒拽而回,无法伤及我。
“嗷……”猪屠怪叫一声,胖大的身子在半空中球般翻滚,由头前脚后变为头后脚前,挥刀斩向缠着他的七色丝线。
“主子,您好了?”伶舟喜形于色的向着手持丝线,缓缓站起的归海·云开。




七色之蓝颜如玉 004 兵器
“主子,您好了?”伶舟喜形于色的向手持丝线缓缓站起的归海·云开叫道。
归海·云开轻轻颔首,“嗯,迷药已经被我逼出体外。”
伶舟欢喜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没事了。”
小六嘟嘴道:“有我们小姐在,本来也没事。”
伶舟张口欲言,归海·云开却适时温和一笑,湛蓝双眸中满含诚意,点头道:“六儿姑娘说的极是。”
归海·云开如此配合,小六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面上飞红低下头去。
我没留意他们在说什么,因为触目所及忽然有感,觉得那七色丝线很是眼熟,倒似在那里见过一般,只是有些往事还很模糊,尤其是非关紧要之事,更难以想起。想了又想,不得要领,只好暂且作罢。
那丝线也不知由何制成,细如毫毛,却柔韧无比刀剑难伤。
猪屠接连几刀都难损分毫,不由急怒交加,大叫一声,挥舞双刀纵身向归海·云开扑去。
归海·云开从容振袖,袖底一缕寒光飞射向半空中的猪屠。
猪屠挥刀飞斩,“铮”然声响中,那缕寒光被磕开,倏地又倒飞回归海·云开的袖中,猪屠亦力尽石头般坠下。
那妇人不知何时撕下衣裙草草包扎上断掌,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风抖得笔直,就近刺向归海·云开。
归海·云开身形颀长瘦削并不健硕,没想到力气却是不小,振臂一抖,猪屠那么胖大的一个身子竟被他生生拽了起来,宛若巨型流星锤般砸向那个妇人。
“你个蠢货,还不把那丝线弄开。”那妇人气得大骂,勉力收回软剑,险险没刺穿猪屠的胸膛。
猪屠小眼怒睁,反嘴骂道:“骚婆娘,你以为老子不想么?有本事你来弄断它。”
“直娘贼,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骂老娘……”那妇人倏地跃起,连环飞踢向猪屠。
猪屠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那妇人脚底,那妇人借势弩箭般挥剑刺向归海·云开。
“小心有诈。”我已经吃了一次他们的亏,差点伤在猪屠刀下。此时不由脱口急喝,提醒归海·云开。
“多谢提点。”归海·云开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的向我点头微笑,显然是早有准备,几乎在那妇人飞身刺来的同时,那缕寒光又从袖底飞出,在空中摇曳出一道虹霞般美丽的湛蓝色弧线,流星似地射向那妇人的面门。
这次我才看清,那是一个闪着湛蓝色荧光的银梭,梭身刻满美丽的花纹,两头尖尖锋利如锥,一头顶端有孔,七彩丝线从小孔中穿进,没入银梭中。丝线斑斓银梭精美,构造巧妙辉映成趣,形成一种奇门兵器。
“呀……”那妇人怪叫一声,挥剑磕开银梭,但身体亦因此被震得倒飞而回。
归海·云开适时一拽七彩丝线,猪屠立即被拽起直撞向那妇人,那妇人空中扭腰想避开猪屠,但银梭又已激射而至,封死了她的去路。便在这瞬间,猪屠已经飞至,“轰”然声响中,两人撞成一团,滚地葫芦般摔在地上。
“啊,你这头猪,压死老娘了……”那妇人大叫,想推开猪屠。
归海·云开信手轻挥,姿势美妙,宛如在挥毫泼墨凌空作画,七彩丝线蛛丝般交织缠绕,把猪屠和那妇人捆在了一起。
那妇人连拽带咬拼命挣扎,却连一根丝线也弄不断,神色一变再变,陡然抬头惊声问道:“如此坚韧,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天蚕丝?”
“天蚕丝?七彩天蚕丝……”猪屠骇然叫道:“如影随形天蚕丝,温柔蚀骨明月梭,难道……难道你是天衣无缝珍宝坊的新家主归海·月明?”
归海·云开动作一滞,眸光闪烁,沉默不语。
“哈哈……”伶舟抢着笑道:“算你们还有点眼力,我们主子是天衣无缝珍宝坊的大少爷归海·云开。”
猪屠诧异,“归海·云开?那位朝廷的大将?可是世人传说天蚕丝明月梭是归海家主的武器呀?”
那妇人不耐烦道:“归海·云开是归海·月明的大哥,一家兄弟用同样的兵器有什么稀奇?什么杨家枪薛家刀多了去了,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么,猪头!”
猪屠被那妇人提醒,小眼睛骨碌几转,硬挤出一片油腻腻的水光,哀声道:“归海大爷,您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们吧,小人们实在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您车队上没有标示,否则再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天衣无缝珍宝坊的主意。”
那妇人接口道:“不错不错,以前也曾有珍宝坊的货车队从咱们这条路上过,我们看到标示,从来没有动过手。”
伶舟冷哼,“那是你们不敢,天下谁不知道动我们珍宝坊货物的下场,连横江鲨海十二连环坞都被我们家主给挑了,你们这些小毛贼如何敢起异心?”
那妇人流露出目眩神迷之色,垂涎的道:“小哥,听说这归海·月明新家主才二十一岁,不但武功高强书画双绝,且温润如玉俊美非凡好似兰芝玉树一般……”
伶舟一个下巴几乎没抬到天上去,鄙夷的道:“收起你的口水吧,我们家主你想都不配想,仙女看见了都会起凡心……”
自从归海·云开接手恶战,我便静立观望,见两名罪魁被擒才收起魂弓魄箭,轻吁口气放松精神,此时听伶舟说得好笑,不禁微微勾唇。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了归海·云开的湛蓝明眸,他看见我的笑容,微微错愕,随即反应过来,眸露尴尬之色。
曲手轻弹,把一白色药丸投入伶舟大张的口中,轻喝道:“竟会胡说,还不起来帮忙。”
伶舟咕噜咽下药丸,立时应声跳起,大声回道:“喏。”
接下来就简单了,伶舟翻出解药用水化开给大家服下后众人便好了,侍卫们把那几个伙计绑了,又把猪屠和那妇人也用麻绳重新绑了,一起关进柴房,打算第二天送交官府查办。
这番折腾下来,天已入夜,只能在这里住下。
小六不敢自己睡,非要和我同房,其实宿在这个害了无数人命的黑店,我也发毛,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小六要一起睡,我自然乐得顺水推舟,马上点头答应。
因为适才用了一支魄箭,明天要昏睡一天一夜养魄,所以我现在不太想睡,便让小六先休息。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没有温暖的环境,球球又开始冬眠,圆圆一个闹腾不起来,也厌厌的没有往昔活泼,吃了点东西就缩在小六脚下睡着了。
一室皆静,只余小六和圆圆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我剔亮烛火,坐在桌边想看会书,却在不知不觉间迷糊睡去。
“啊……鬼呀……”凄厉之极的叫声骤然划破暗夜,打碎寂静。
我正支腮打盹,猝然惊醒,头猛地从手上滑落,重重磕在桌角上。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清醒过来。
“鬼……鬼鬼……”小六拥着被坐在床上,颤巍巍的指着我后面,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什么?”我心头发寒,本能的直跳起来,却因一个姿势做得太久血流不畅腿脚发麻,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一个趔趄扑向地面。
“嘭……”房门便在此时被撞开,一道湛蓝色的身影流光般飞入,探手揽住我的纤腰,才险险阻住我扑地之势,避免我摔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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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005 闹鬼
“嘭……”房门便在此时被撞开,一道湛蓝色的身影流光般飞至,探手揽住我的纤腰,才险险阻住我扑地之势,避免我摔个“稀碎”。
“怎么了,什么事?”伶舟跟着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身上衣衫凌乱,显是已经睡下。看见小六还在尖叫,忙忙跑过去安抚。
小六一个猛子扑入伶舟怀里,紧紧抓住伶舟的衣襟,大叫道:“鬼鬼……有鬼……”
软玉温香满怀,伶舟不由呆住,小小面孔涨得通红,身体僵直不是该推开还是抱住。但见小六吓得实在不轻,面青唇白瑟瑟颤抖,迟疑半晌缓缓抬手虚揽住小六,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凭它什么,有我在也伤害不了你。”
男子阳刚气息扑鼻,小六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只顾着扭头看小六,忘了自己还呈危险姿势被归海·云开揽着腰,回过神来不禁面上泛红,本能的一推归海·云开想站起来,却用力过猛反而一个腚墩重重坐在了地上。
“哎呀”我脱口轻呼。
“你没事吧?”归海·云开屈膝蹲下,与我平视。
“没事……才怪……”我本想装次淑女,回说没事,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忠于本能实话实说,“好痛。”不仅屁股痛,额头更痛,火烧火燎一般,不由探手去摸。
归海·云开眼明手快的伸掌挡住我的手,细心的道:“别碰,出血了,看手脏污了伤口留疤。”
“没事,我体质特异,怎样也不会留疤……”
我浑不在意的拨开的他手,继续摸向额头,却反被他回手握住,温和的道:“还是小心点好,若真留下疤痕,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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