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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窍玲珑
“哦?”他眸光探究,“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吞下一口粥,满足的眯眼,“不是全部,还记得一些。”
他缓缓勾唇,笑弧赏心悦目却说不出来的阴寒,“那就好……”
我只觉脊背发凉,试探的道:“难道我们……以前是仇人?”
他轻轻摇头,神色恢复正常,真假难辨的笑道:“当然不是,正相反,我们以前是恋人。”
我愕然,“怎么会?”
他暧昧的扫过我丰胸纤腰长腿,神色狡黠,轻轻舔唇,粉红舌尖卷过渝滟薄唇,空气中凭添一丝**味道,“不会我怎能见过你的身体?一尺七寸的蛮腰,我双手正好合握住……”
“……”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下意识的环住身体,心中乱成一团,他说的尺寸一点没错,我的腰围正是一尺七寸。我因身材太好,从来都穿两截式的裙袄,袄还特意选大一号,遮掩住丰|胸细腰,若非像归海·月明一般能以眼为尺,普通人绝对做不出如此精准的判断,除非他真的看见过……
他眸光转动瞄向我胸口,唇角邪邪挑起,“你整体虽然瘦巴巴的,但好在该长肉的地方倒还争气……”
“闭嘴,别说了!”我面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猛然站起,带得身前碗碟“嘭嗙”翻倒一片。
他笑得更欢,眉眼轻佻,“现在信了么?”
我恶狠狠的咬牙,“信!所以我要杀了你灭口。”红色从脖颈蔓延到衣领里,实在太过尴尬。
“哦……”他笑不可仰,“谋杀亲夫不太好吧?”
“亲夫你个头!”我忍不住爆粗口,再呆不下去,转身冲出大门,奔到泉眼旁掬起几捧清冽的泉水拍在脸上,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不敢进去,坐在门口石阶上心中满是疑惑,他为何如此了解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若真如他所说是恋人,我怎会全无印象?可若非亲密关系,他怎会熟知我的身体?
努力回想与他的过往,脑中却空空如也,终于闪现出个闹哄哄的场景,是餐馆吗?迷迭·香在同谁动手?可进来的那耀眼男子怎么是水越·流银?流银的事我倒大体想起来了,但也并非事无巨细,难道他和迷迭·香有什么关系?
脑袋越来越痛,我不禁抱头呻吟,再不敢想,抬头遥望满天星辰,没有污染的夜空洁净如洗清澈透明,月光星辉无遮无掩的洒下来,美丽得令人迷醉。
“风伯镇好的甜瓜。”迷迭·香不知何时走了出来,递上用雪白细瓷盘盛着的碧玉瓜。
我怒气未消,无声的把头扭向一边。
泛着诱人甜香的细瓷盘又从这边递过来。
我再转首,他却叉起一块甜瓜送至我的唇边,声音轻柔得宛如诱哄,“我才尝了一块,又甜又凉,你一定喜欢。”
他不会连我喜欢吃甜瓜都知道吧?我暗暗狐疑,吞了口口水,扬起尖巧的小下巴,冷哼道:“不吃!”
“好了,方才是我不对,真的特别甜,吃一块尝尝,不喜欢再不吃。”他柔声细语的哄我。
“不吃,就是不吃……”我大声拒绝,他却趁机把香瓜塞进了我嘴里。
真的好甜,多汁又清凉爽口,我不禁满足的眯眼。
他看我神情,眼明手快的又喂来一块,我正吃得香甜,想也未想的就张口吞了下去,如此反复,一盘甜瓜被我吃个精光。
我眼巴巴的盯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不餍足的舔嘴唇。
迷迭·香微笑摇头,伸手一刮我的鼻尖,哄道:“还有很多,明天再吃,香瓜性寒,吃多了不好。”
太多的磨难令我心性平和容易满足,小小贿赂就消了火气,向他一笑,诚挚的道:“谢谢,更谢谢你收留我,这里很美,我非常喜欢。”
迷迭·香反而一呆,微微皱眉,道:“小……珀,你变了很多。”
我微笑,“呃,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他摇头,神色有些迷茫,“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变……”
“那就慢慢适应吧。”我笑笑,试探的道:“你以前叫我小珀么?”
他眸光闪烁,答非所问的道:“不喜欢吗?”
我摇头,望向广袤夜空,迟疑一下,道:“不是,曾经也有人叫我小泊……”蒋泽大我五岁,总喜欢宠溺的叫我小丫头,小坏蛋,小泊,蜜一样的称呼,曾听见便会化为春水。
迷迭·香深注于我,“那人是谁?”
“太久了,不想再提起……”我猛然站起,以手抚胸,压下心中隐隐的痛,强笑道:“我困了,要睡在那里?”
他跟着我站起来,薄唇紧抿神情古怪,欲语还休,终只是伸手示意道:“进去吧,你住在我母亲房中,被褥风伯方才都换过了,你放心休息。”
“嗯。”我点头,招回在苺林戏耍的球球圆圆,按照他的指引走进房中。
一架书,一张案,淡紫色纱帐,幽静整洁。
用牙盐漱了口,又为球球圆圆擦干净爪子,抱着它们一起睡下,球球圆圆不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对迷迭·香各种猜测,然后再一一推翻,最后定格在无暇郡主的尸体上,我越强迫自己别想,眼前越是翻卷四溢的血肉膏脂,蛆般的肠子好像扭动起来,苍白的眉眼无比清晰,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吹打得窗棂乱响,更添恐怖气氛。
又勉强躺了半个对时左右,实在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想去厨房找杯水喝,却见对面书房还亮着灯,不禁好奇的止住脚步,才犹豫要不要去看看,里面就响起了迷迭·香阴柔薄寒的声音,“琥珀?你还没睡么?”
“嗯,睡不着……”我走过去拉开门,见他正在一张摆着许多瓶瓶罐罐的长案旁研究什么。
他抬起头看我,眸露关怀,“怎么,不习惯,是择床吗?”
“不是……”我摇头,走至他身边,好奇的道:“你在做什么,为何还不睡觉?”
他淡笑,一指案上几包香灰,“在研究香魔迷香的成份。”
“哦,研究出来了吗?”我恍然,看见窗前坐塌的炕桌上有茶壶茶碗,便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到塌边轻啜。
“不完全。”他轻轻摇头,目注于我,“渴了,起来喝水?”
我苦笑,犹豫下实话实说,道:“一闭上眼就是无暇郡主的尸体,实在睡不着,便起来了。”
他皱眉,“你既然害怕,为什么还去帮官府验尸?”
我已困倦无比,忍不住打个哈欠,抬手用力揉揉太阳穴,苦笑道:“没想到郡主的尸体那样可怕,亦高估了自己的胆子,再就是第一次没经验,习惯了会好吧。”
他轻轻摇头,忽然站起身来走进里屋,出来时手上多了条薄毯,“我正好打算要通宵分解迷香成份,你若相信我,就在这睡吧。”
我微愣,迟疑道:“倒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样不太好吧……”
“随便你。”他神色淡淡,把薄毯放在我膝上,又将中间炕桌抬了下去,坐塌立时成为一张小炕,细竹凉席清凉平滑,圆形靠枕泛着隐隐异香,看起来便十分舒服。
“……呃,那我坐一会,缓和下再回去睡。”我奔波劳碌了一天,早已困倦之极,只是吓得睡不着,现在烛光明亮,活人在旁,稍一放松,竟就迷糊过去。
恍惚中双腿被抬上塌来,头下塞进靠枕,鼻端萦满迷迭香味,有什么轻柔如蝶,描摩过我的眉眼,又掠上脸颊,最后落在鬓边……
耳畔宛如有人细语,“丝发洒一塌,何处不可怜?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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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012 缘分
第二日。
金鸡破晓,旭日初升。
我睁开眼,天光刺目,立刻又再闭上习惯性的懒**,无思无想的左右翻滚,手指不经意的触摸到清凉光滑的竹席,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什么,脑子这才慢慢恢复运转,不禁骤然清醒,猛地翻身坐起,果见自己睡在迷迭·香书房的坐塌上,忙低头检查衣裙,虽然满是褶皱但整齐完好,不禁对迷迭·香心生歉意。人家好心收留我,我却种种猜测处处提放,像有被害妄想症一般,以后要放轻松些才是。
掀起薄毯,起身下榻。
却见迷迭·香伏在案上,搀着几缕浅紫的紫罗兰色长发披泄,流瀑般几乎把肩背完全遮住,身形因而更显单薄。
他说过要通宵分解迷香成份,睡在这里未必是因我之故,但我还是十分领情,蹑足走过去把薄毯披在他身上,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书房。
餐桌上摆着清粥小菜咸蛋烙饼,虽平常却温馨,应是风伯所留,人却又走了,宛如传说中的河蚌姑娘,干完活就躲进水缸里,这样的仆人倒也少见。
我洗漱完毕,就着小菜喝了一碗清粥,球球圆圆早已不知跑去那里玩了,圆圆日渐强大,已不怎么需要我喂食,饿了便驮着球球去捕猎,这个时代多的是荒山老林飞禽走兽,每日都吃得餍足,偶尔想吃熟食还会把猎物带回来,要我烤给它们解馋。
吃完洗净碗筷,我正想给迷迭·香留个字条先去府衙,迷迭·香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丝发未束,衣袍微乱,领口两边敞开着,露出其下玲珑锁骨精致若蝶。大约才醒,睡眼惺忪,俏立门边,风情浪荡,别样诱人。
“睡醒了?”我大饱眼福,偷偷吞了口口水,暗想穿越也不是全无福利,七色基因好,俊男美女倍出,看着着实养眼。
“嗯……”他神情有些仲愣,深注于我道:“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昨天的事都是做梦……”
这话大有歧义,我若是怀春少女,不难误会他在变相表白,但我已过了自作多情的年纪,一笑带过,道:“不会是噩梦吧?”帮他盛了一碗清粥放在桌上,抬步向大门走去,“粥还是热的,你洗漱下吃早饭吧。我今天要去府衙看单于·娇的尸体,先走了哦。”
我的字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不禁暗暗庆幸他醒得正是时候。
迷迭·香急唤,“等下,我换身衣服同你一起去。”
我诧异,“为什么?”想起他研究了**迷香,恍然道:“迷香已得出结论?你要去告诉婆娑大人……”
迷迭·香摇头,“迷香成份复杂,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不解,“那你同我去做什么?”
迷迭·香不雅的翻眼,却俊俏不羁赏心悦目,“你是糊涂还是真傻?香魔为祸,稍有姿色的妙龄女子都不敢出门,你却要横跨半城独自去府衙,我如何能放心?”
我微愣,心中温暖,有人担心的感觉十分好,不禁嫣然笑道:“香魔从来晚上作案,我早去早回,应该没事,且他若真盯上我跟来苺园,有你在也迷不昏谁,反而是自投罗,省得大家四处找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迷迭·香被我说动,虽仍有些心,但终是同意我自去,只反复叮咛务必要在天黑前返回,否则太过危险。
我自然满口答应,因圆圆太过惹眼,所以也没招回它们,请迷迭·香代为照看下,便单身匹马驰向府衙。
由于距离较远,我又迷了路,边问边走,到府衙时天已近午。
婆娑·岷与严·慎都出去查找香魔了,官差几乎尽出,府衙近于空巢,只两位老仵作在等我来验尸。
见我到来,直接把我领去了殓尸房,单于·娇的尸体虽一直被冰镇着,但天气太热,又放得过久,还是有些腐烂了。
单于·娇身上虽也是伤痕累累,但比之无暇郡主却好了太多,没有任何大创口,只下|体撕裂,遍布淤青齿痕,再就脖颈上有一道绳索勒迹。
见我沉默不语,一老仵作问道:“姑娘可看出两具尸体有什么不同?”
“最大的区别是单于·娇的下|体和小腹没有被剖开……”隔行如隔山,我又是第一次做,实在抓不到重点,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正在此时,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撞开,一个高大雄伟的昂藏男子怒狮般冲了进来。
站在最外面的老仵作惊讶回头,脱口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殓房来了?”
那男子恍若未闻,面色铁青目眦欲裂,直勾勾的盯着案上尸体,抬手一掌拍去,那老仵作枯叶般飞摔而出,全无招架之力。
事出突然,我本能的扑出扶住老仵作,顺势跨前截断那男子视线,心头火起,喝道:“大胆,府衙重地也是你随便乱闯的么?再说非礼勿视,即便是死尸,也终归是女子,你个大男人怎可盯着不放?”
“滚开!”那昂藏男子怒吼,斜跨一步想绕过我。
我跟着横移一步,再拦在他身前,冷笑道:“这话该我说,你给我滚出去!”
那昂藏男子仍直望着单于·娇的尸体,看也不看我的咬牙道:“我不想打女人,但现在心情糟糕透顶,难以保证控制得住,你若聪明便快滚。”
“如何滚?不如你示范给我看看。”我气极反笑,足下横扫,探手扣向他的脉门。
“雕虫小技……”他冷哼,不闪不避,反而快逾闪电的抓向我手腕。
我使的本是虚招,劲力未吐便换式,撩起长裙旋开如伞,连环踢出一十七脚,把他硬生生迫退三步。
“裙里脚?”他这才正眼望我,浓眉深目面沉如水,“你是破尖山庄的弟子?”
“应该不是……”我自己也拿不准,尤其是经过迷迭·香之事,本以为失去的记忆不重要,现在却有些彷徨。
“你……你是……”他忽然睁大双眼,神色激动,“你是不是……白国人?去年白国叛乱时可是在白都?”
“嗯,是呀……”我狐疑的点头,这记忆倒清楚明白,虽然我宁愿忘了雪无伤。
他眸露惊喜,“果然是你!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找了你很久,却原来你已不在白都……”
“找我?”我诧异,上下打量他,高大威猛,昂藏雄壮,面貌英武,极富男子气概,但十分陌生,连眼熟的感觉都没有。“我们……认识么?”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你的大致轮廓,还有声音也没错……”他探手入怀,转瞬掏出一个精美的钱袋,举到我眼前,道:“姑娘还记得这个钱袋不?”
“哦,很眼熟……”大红色丝囊上绣着一树梨花,十分像小六的品味,早前她暗恋北崖·青狸,什么东西都爱绣上梨花。
他再举前一点,“仅仅眼熟么,这本就是姑娘的钱袋。”
“咦,好像真是我的……”我再看几眼,确定这就是小六出品,现在我身上还有一个花样相同的荷包,不禁愕然,“可我的钱袋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赧然垂眸,避开我的视线,有些结巴的道:“是,是是我抢来的,在白都……”
“啊……”我恍然想起,大战前夜,我偷跑回去找雪无伤,路遇几名拦路抢劫者,当时心存死志,便把身上的钱都送给了他们。“你是那个强盗……头?”
他忙点头,“正是。”
我心思电转,悄悄把两个老仵作都挡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两眼,试探道:“你……你不是又来抢劫的吧?”
他一愣,突地轰然大笑,扫及案上单于·娇的尸体,又露出深深戚色,黯然摇头道:“当然不是,那次是围城太久,身上盘费用尽,不得已而为之。实际我叫单于·雄,是紫都乾坤镖局的总镖头,那案上死者单于·娇的兄长。”
“呃……”我吐气,下意识的抹了把不存在的汗,郁闷道:“你怎不早说,害我各种误会。”
“对不起。”他黯然垂首,我正在外走镖,听闻小妹被害,急忙赶来昭阳,骤然看见小妹的尸体,惊怒交加以至忘形,吓到姑娘了,真是抱歉……”
我理解他的心情,长兄如父,心爱的小妹被凌辱奸杀,尸体又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乍见之下难免失控。
“……请节哀顺变。”即使我说得天花乱坠,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只吐出这五个字。
他轻轻点头,“谢谢姑娘。”望向单于·娇的尸体,深眸浮起水色。
我看了看他掌中的钱袋,轻叹道:“钱袋还给我吧,你去看看单于姑娘……”
单于·雄愣了愣,非但没有把钱袋给我,反而攥得更紧,支吾道:“这……这是空的,我说过要加倍奉还,等我把钱袋装满后再给姑娘吧。”
我摆手,豪气的道:“不用还钱了,我们也算有缘,就当交个朋友吧。”
“那怎么行。”单于·雄坚决的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姑娘仗义援手,解我于急难,我若再赖账不还,岂非猪狗不如?”
“呃?没有那么严重吧……”我黑线,但他话说得如此重,我不好再坚持己见,便笑笑道:“既然如此,就随公子之意吧。”
单于·雄这才释然,把钱袋珍而重之的又收回怀中,向我点胸一礼,神色愈加悲痛,踏前走向放着单于·娇尸体的长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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