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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窍玲珑
“就是,简直蛮不讲理……”
绿野·穹天来势快如闪电,剑眉斜挑,杀气严霜,纵声笑道:“你们终于说对一句话,老子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讲过理。”
“哈哈哈,竟然要跟主上讲理……”其随行侍卫跟着哄堂大笑,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沙·蜃触目所及,便知厉害,不敢托大,猛然放开我,倏然伸手抽出背上长剑,形状却与普通长剑正相反,后端窄前面宽,剑尖如弧,宽阔似铲,虽是金色却不发光,乌突突暗沉沉的横举头上,硬生生接下绿野·穹天雷霆般的一击,以碧水寒的锋利竟然不能伤及那怪剑分毫,显见这怪剑亦是绝世神兵。随之怒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绿野·穹天眸中翠色骤然大盛,借势蜂腰曲折,倒翻而回,正好把我挡在身后,目注于沙·蜃的怪剑,拧眉道:“沙金剑铲?你是沙精灵族人?”
沙·蜃眸光一暗,寒声道:“你知道的倒不少,可惜通常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绿野·穹天浑不在意,睥睨笑道:“看你本事。”转首向我望来,碧眸翠隐,眸色转柔,“听说三王子出事,我就到处找你,却遍寻不见,真是急死我了……”
沙·蜃骤然色变,脱口道:“你们认识?”
此时绿野·穹天的手下亦已经把暮霭·深蓝团团围住,护在中间。那黑唇女子妖妖笑道:“沙精灵人的脑子果然是沙子做成的,若不认识,谁吃饱了撑的和正规军队找麻烦?又不是真活腻歪了……”其余人哄堂大笑,满眼讥讽。
沙·蜃气得脸色煞白,挥剑喝道:“杀,除了蓝国王子,一个不留!”
“喏!”荒荻众女齐声应答,抽出兵器蜂拥而上,绿国众人纷纷迎战,虽个个武功高强,无奈荒人太多,数十比1,又因护着暮霭·深蓝不敢妄动,一时陷入僵局。
沙·蜃一振手中剑铲,向绿野·穹天逼来。绿野·穹天不战反退,环住我的纤腰,长刀吞吐,挡者伤逆者亡,劈翻阻路女兵,急速退进绿人的战团中。松手把我推到暮霭·深蓝身边,殷殷叮嘱道:“你乖乖的和三王子呆在这里,千万不要乱来。等我杀了那个小子,群龙无首,荒人自然溃败。”
“嗯……”我点头,虽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沙·蜃亦非庸手,不免担心的一拉他袍袖,道:“你也小心,千万不可轻敌……”
绿野·穹天一愣,随即绽唇露出雪白的牙齿,欢喜笑道:“好,放心……”余声犹在,人已纵起,半空中蜂腰曲折,一个风车大翻身,手挥碧水寒向沙·蜃斩去。
“来得好……”沙·蜃冷笑一声,闪身避开长刀,剑铲急速抢地,扬起大蓬尘土,烟雾一般向绿野·穹天涌去。
“早听说剑铲用法特异,原来是这样使……”绿野·穹天挥袖震飞尘土,眸露诧异之色,抡刀又斩向沙·蜃。
沙·蜃横剑接下碧水寒,随即侧步滑开,长剑拖地,尘土飞扬,袭向绿野·穹天,冷笑道:“可惜这里不是沙漠,否则才叫你见识见识剑铲的用法……”虽说可惜,声音里却没有什么可惜之意,眉宇间满是悍勇之色。
江畔风急,风助尘飞。
绿野·穹天下意识的眯起碧眸,行动难免有些迟缓。沙·蜃却完全不受影响,亚光金瞳反而隐隐生辉,疾步抢进烟尘中,倏忽刺出三剑。
绿野·穹天听声辩位,连接三剑,再还一刀,趁隙从烟尘中冲出,抬手一揉眼睛,眸中碧隐翠浮,神色缓缓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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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134 公告,巨卡,要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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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135 狼心
我知道再迟疑,不但暮霭·深蓝危险,亦会让绿野·穹天分神相顾,便猛一咬牙,拉着暮霭·深蓝跳上小船,秀珉立时挥浆向止戈城方向划去。
一直驮着球球在空中盘旋的圆圆,马上振翅跟着飞来,但除了背在身上的那套原琥珀弓箭和腰间皮囊,归海·月明帮我准备的行李箱与马匹都顺水不知飘去那里了。
小舟乘风破浪飞速向前,我不禁拢手于唇,大声叫道:“穹天,别打了,你也赶紧跑吧……”这一别又不知何日能相见,心中竟隐隐生出不舍之意,虽还未完全记起以前种种,但这次重逢多亏他两度援手,否则暮霭·深蓝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更勿论逃出升天了。
“好,等你们走远,我便撤……”绿野·穹天应声急挥碧水寒,迫退沙·蜃两步,回首向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虽灿若骄阳,眸中却溢满眷恋不舍之色,顺手把一名偷袭的女兵拦腰斩为两段,立时鲜血飞溅,一粒血珠正好溅在他狭长的眼角边,顺着脸颊滑下,放大了眼底的痛楚,宛若一颗血泪。
沙·蜃气得面红脖子粗,疾步标前,挺剑刺向绿野·穹天,大声咆哮道:“想都不要想,这里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顺风行舟,须臾数丈。渐行渐远,很快便再看不见岸上情景,只余滔滔江水,两岸青山,不离不弃相伴左右。
我太过担心,虽早已什么都看不见,但仍站在船头极目眺望。
摇浆的秀珉劝道:“姑娘坐下吧。舟行太快,站着危险。”
“好……”我顺从坐下,却如百爪挠心般焦灼不安,忍不住向秀珉求证道:“穹天不会有事,对不对?”
秀珉安慰我道:“姑娘放心,大家会誓死保卫主上,主上一定能平安撤离。”
虽明知现在只是虚言,我还是舒了口气,喃喃的道:“但愿如此,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秀珉温声道:“姑娘但请宽心,主上即使真出了什么事,也必不会怪姑娘。”
暮霭·深蓝烟眸云涌,插言道:“此话怎讲?”
秀珉见暮霭·深蓝年纪小,毫无戒心的道:“主上登基已两年,**却一直空虚,表面虽说是为老王守孝,但私下都知道主上实际在等什么人,这次遇见姑娘,主上表现大异平常,属下等便猜测……”
我忙向秀珉打眼色,秀珉身为内侍,最为机敏,立时住口不言。好在暮霭·深蓝震惊于别的事情,脱口问道:“登基?**?那位哥哥到底是谁?”
我苦笑,道:“他全名是绿野·穹天,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暮霭·深蓝目瞪口呆,半晌方道:“怪不得身手如此高强,原来竟是绿王……”反手猛一拍头,恍然道:“那把碧色长刀,七个能发出战鼓号角嘶鸣的风孔,可不就跟传说中的绿王宝刃碧水寒一样,都怪我不谙世事,才没有认出来……”
我笑笑道:“现在知道也一样,他救了我们两次,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回报。”
暮霭·深蓝郑重点头,道:“这是自然。”
秀珉揣摩我意,不敢再多说,专心划桨,舟行若飞,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船上却没有任何吃食,球球倒是指挥圆圆抓了好几条江鱼,扔在船尾大快朵颐。我看在眼中,不禁直咽口水。
秀珉惯于察言观色,见我垂涎欲滴的样子,笑道:“姑娘饿了吧?我身上倒有火折子,可惜船上没烧柴,否则便可以烤鱼吃。”
我灵机一动,道:“其实生鱼片也很好吃,只是一般都用海鱼……”
正在此时,前方江面忽然亮了起来,细看却是一艘灯火通明的巨大战船,船上旗帜飘扬,绣着一个大大的“蓝”字,随着夜风来回招展。
暮霭·深蓝猛然站起身来,激动的道:“琥珀快看,是咱们蓝国的战船。”
我跟着跳起,欢喜叫道:“没错没错,真是蓝国战船,这下有救了。”
秀珉亦精神大振,奋力摇浆,划向战船,遥遥叫道:“喂,船上有人么?”
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应声探出头来,扬声喝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
秀珉握拳点胸,谨慎的道:“敢问几位兵大哥,这可是蓝国战船,船上何人主持?”
那几名士兵见秀珉斯文有礼,便回道:“正是蓝国战船,却不能告诉你谁是主座,说出来怕吓着你,还是别问的好。”
秀珉机敏,立时反应道:“莫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太好了,烦劳几位兵大哥通告一声,请他来甲板一见。”
那几名士兵嘻哈大笑,却说漏了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请太子殿下来见……”
“太子殿下?”暮霭·深蓝双眸一亮,脱口道:“他们说的是大哥么,可大哥怎会在这里?”
我亦愣了一愣,想想道:“我只知道归海府出事时,太子殿下恰巧携玉妃出游不在,后来便没再听到过他们的消息,说来应该你比我更清楚呀。”
暮霭·深蓝点头道:“大哥是自动请旨,巡游各省体察民情,我离开蓝都时,他们还没回去,莫非是一路来至边境了?”
我喜道:“大约便是如此,有太子殿下在,就是豸彧追来也不怕了。”
暮霭·深蓝烟眸中泛起水色,粉唇翕张半晌方微带哽咽的道:“琥珀……,我们……我们终于回来了……”
那几名士兵适时笑道:“哈哈,吓着了吧。”
“是啊,看他们都不敢吱声了……”
“大胆!”暮霭·深蓝扬眉喝道:“快去通报太子哥哥,便说暮霭·深蓝在此,让他出来接我。”
“暮霭……暮霭?”那几个士兵齐皆一愣,暮霭是国姓,蓝国无人不知,虽然名为深蓝的人很多,但听暮霭·深蓝叫太子哥哥,那还有不知道他是谁的道理。虽仍有些半信半疑,但到底不敢怠慢,匆忙跑去报信。
不一时人声嘈杂,灯光大亮。太子和玉妃在一众侍卫宫婢的簇拥下来至船头,借着灯笼火把一看真是暮霭·深蓝,立刻命人放下悬梯,让我们攀上战船。秀珉却不肯随我们上船,说担心绿野·穹天,要原路返回去,我只好再三道谢由他自去。
太子和暮霭·深蓝久别重见,分外亲近,各诉离情。原来太子的确是一直没有回蓝都,四处查办了许多贪官污吏,前两日恰巧巡游至止戈城,听闻荒荻政变,三王女杀了太女,抢走暮霭·深蓝,便带兵赶来,想要接回暮霭·深蓝,却正巧碰到我们。暮霭·深蓝听了,大为感动,连叫几声大哥,粉唇撇了又撇,才把眼泪憋回去,若是以前只怕早哭出来了。
太子亦神色激动,大骂豸彧禽兽不如,好言安慰暮霭·深蓝半天,方叫人带我们去休息。
我和暮霭·深蓝自然被分别带入两个房间,洗完澡,感觉又活过来了一般。
一时玉妃亲自带着两个宮婢给我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坐着看我吃饭,一边聊些白国往事,气氛极是融洽,直到我吃完饭,等宮婢把碗筷收拾好,才辞别而去。
我只觉眼皮沉重,正想爬上床睡觉,却突感肚子痛,转到屏风后,果然备有恭桶,褪下小裤吭哧半天又拉不出东西,站起身反而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才觉好受一些,却又晕的厉害,晃晃悠悠的爬上床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是房门开阖声把我惊醒,随之一个清脆女声,道:“哎呀,你轻点,别让她听见了……”
另一个粗哑些的女声,嗤笑道:“就你胆小,都过去一个多对时了,人早已死透,那里还能听见什么声音?”
那清脆女声半信半疑的道:“你确定么?”
那粗哑女声道:“当然确定,‘好梦沉酣’虽非剧毒,但属宫廷秘制,贵在药性温和,最多半个对时,中毒者便会不知不觉的睡死过去。”
那清脆女声,道:“当真一点都不会痛么?”
那粗哑女声,道:“应该就是,我见过两个死于这种毒药的人,神情都很安详,跟睡着了一样……”
“啊?”那清脆女声小小惊叫一下,道:“原来玉妃娘娘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嘘……”那粗哑女声,急忙道:“胡说什么,你想死不成?你是新人,慢慢便知道了,但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否则……”
我听了这些话,那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方才的反应也一定是中毒引起的,只是我虽非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却毒不死我,所以才捡回一条小命。
两人此时已经走至我床边,一人伸手探向我鼻下。我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其手腕,扬掌如刀切在她颈动脉上,她立刻软软瘫倒。
事出突然,另一侍女愣了一下,才张开欲叫,便被我捂住嘴反压在床上。
“说,玉妃为什么要杀我?”生死一线,好不容易从荒荻逃回,却差点没稀里糊涂的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中,我如何能不生气,发狠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便拧断你的脖子。”
“我我我……我说,别别杀我……”是那个清脆女声的主人,胆子小的很,一吓便什么都说了,“太子……太子殿下和玉妃娘娘说要把三殿下送回荒荻,给什么新女王做王夫,认为姑娘可能会坏事,便要奴婢们在菜里放了‘好梦沉酣’……”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道:“太子要把三殿下送给豸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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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今晚飞机回老家,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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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玲珑今晚飞机回老家过年,到家好多人等着,也写不了了。延后一天更新,明晚12时前更,表骂我哦。
还有3章就深蓝卷就完结了,一般结尾都写的比较小心,尽量不留遗憾,所以最近很卡,但大家不要着急,会好好写完的。
深蓝卷完结后计划写两章番外,现打算一章月明,一章深蓝。送给大家做春节礼物,敬请期待吧╭(╯3╰)╮
亲爱滴们,我要去机场了,祝我一路平安吧。(不许咒我哦,我要是掉下来了,七色可就米有结尾了~再见!c




七色之蓝颜如玉 136 狗肺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道:“太子要把三殿下送给豸彧?”
那宫婢胆子细小的出奇,抖成一团,道:“奴婢不敢撒谎,姑娘要是不信,向外看看便知道了,再过两三个对时就要到对岸了……”
我一惊非小,忙抬头向窗外望去,虽然是夜晚,但一弯新月高悬,清清楚楚的照出前方山峦形状,可不正是荒荻女族沿岸的山貌。
“这个混蛋,竟然出卖亲弟弟,简直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我不禁脱口咒骂,心思飞快转动,暗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九死一生才逃出来,而且还不知绿野·穹天有无脱险,付出这么大代价,没道理半途而废,莫说是太子,便是蓝王下令,我也不能从命了。对岸已是荒荻势力范围,要逃难比登天,现在水上是唯一的机会,因此手下一紧,逼问那宫婢道:“三王子现在何处?”
那宫婢向上一望,道:“三殿下就住在姑娘楼上,和太子殿下一层。”
这艘战船共分五层,甲板下两层,甲板上三层。我这间房在第二层,太子和暮霭·深蓝在我楼上自然就是第三层了。我心中已有计较,先把这胆小宫婢用腰带捆上塞住嘴巴,然后剥下那被我打晕的宫婢的衣裙换上,连头发都绾成与其一样的双丫鬓,再叫醒已经睡着了的球球圆圆,打开窗让它们先飞出去等我。我则解开那胆小宫婢的束绑,暗暗抽出一支魄箭,随心意幻化成一把尖锥形的匕首隐于袖中,顶在那宫婢的腰眼处,道:“带我去找三王子,你若敢叫,我便杀了你。你若乖乖合作,见到三王子后便放了你。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那宫婢急忙点头,表示愿意带我去见暮霭·深蓝。我在房中没感觉,出来后方知戒备森严,我这层和第三层的楼梯口都有重兵把守,若非我改扮成宫婢,根本寸步难行。
进去两个宫婢,出来两个宫婢,人数正确,再加上夜晚灯光不足,无人留意我们两,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第三层。这层虽有四个房间,却只住着太子夫妇和暮霭·深蓝,两房相邻,方便监视。
“扣扣扣……”来至暮霭·深蓝门前,我让那宫婢抬手敲门。
房门应声而开,探头出来的却是一个穿着打扮和我们相同的宫婢,看见这胆小宫婢,马上悄声道:“王子还没睡下,洗完澡在看书,请娘娘放心,瑾儿会好好盯着的……”
闻言我立时明白了这个宫婢也是玉妃的人,未等胆小宫婢开言,便猛然一记手刀切在其颈动脉上,然后飞速把昏倒的她拖进门中,并同时把那胆小宫婢也抓了进来,又回身把门插死。
眼前开阔,是个大厅,厅中却没有人,隐隐有说话声从里间传出。我便押着胆小宫婢向里间走去,里间的门大敞着,暮霭·深蓝坐在桌案旁,显然才洗过澡,浓密长发还偶然有水滴落,身上新换了一袭蓝紫色重纱界线遍绣折枝蔓长袍,纱质轻柔色泽如梦,衬得他更加肤如凝脂,眼积烟云,丽色无边。桌上虽摊开着本书,但他一手托腮,一手轻叩桌面,眸光凝在某处,半晌也不转动一下,心魂早已不知飞去了那里。
旁侧站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宫婢,手托一条大棉巾,满面潮红的偷眼看着他,娇声道:“三殿下,您头发在滴水,若打湿了衣服,着凉便不好了,奴婢帮您绞干了吧……”
暮霭·深蓝也不知在想什么,眸中霞蒸雾绕变幻莫测,似喜又嗔,似怨又念,并未听见那宫婢的话,呆呆只管出神。那俏丽宫婢见他不出声,以为是默许,面上更红,眼波欲流,上前几步便要帮他擦头发。
暮霭·深蓝却如梦初醒般猛地侧身避开她的碰触,眼带惊恐的道:“你要干什么?走开,别碰我。”
那俏丽宫婢立时僵住,脸上阵红阵白,泫然若泣,委屈的道:“奴婢只是想帮殿下绞干头发……”
暮霭·深蓝厌恶摆手,“不用了,你下去吧。我不想再被任何女人碰……”停了停,靡丽小脸上忽然泛起层晕红,眼中的喜悦好似要满溢出来,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除了她……”
那俏丽宫婢愣了愣,神色凄楚,脱口道:“她是谁?”
我正好闪身进来,大步跨前,一掌把她劈晕,道:“你猜!”
那俏丽宫婢简直“晕”不瞑目,白眼翻得老大,软软栽倒。
暮霭·深蓝看见我又惊又喜,猛的跳起扑向我,道:“你怎么来了,我才还在想你,想去找你,又怕你已经睡下了……”
我怕他扑倒,忙揽住他如削细腰,皱眉才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暮霭·深蓝却见我神色不对,急声解释道:“她是玉妃嫂嫂派来的,但我没有让她碰到我……”
“这个你不用告诉我……”我简直哭笑不得,虽然非常想跟他说,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子怎样,又怕节外生枝耽误时间,便打断他的话,简单明了的把玉妃如何给我下毒,太子想要送他回荒荻,给新晋女王豸彧做王夫的事告诉了他。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会这样对我……”暮霭·深蓝如遭雷击,神情呆滞,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颠三倒四的念叨,道:“大哥绝对不会这样对我!从小便只有大哥肯带着我玩,二哥因为母后对我比对他好,所以非常讨厌我,常趁大人不注意欺负我,都是大哥帮我解围。父王忙,有时候几个月也见不到一面,倒是大哥常常嘘寒问暖,大哥长我十多岁,在我心中他几乎就跟父亲一样……”
我这才恍然,以骄傲任性而闻名的暮霭·深蓝,为何总会出席太子的宴会,原来在他心中,太子是亦父亦兄般的存在,但被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这我在白国时深有体会,便轻拍他安抚,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先离开再说……”
暮霭·深蓝却陡然低叫,道:“我不信!我要去问个明白……”
那胆小宫婢吓得“噗通”一声跪倒,道:“殿下明鉴,奴婢不敢撒谎……”
此时这宫婢已经无用,我便如法炮制的把她也劈昏,要暮霭·深蓝换上她的衣裙跟我快走。暮霭·深蓝却还是神情仲愣,满面狐疑。
我只好问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若相信太子便留下,我自己走。你若相信我,便跟我一起走。你自己选择吧。”
暮霭·深蓝迟疑了下,还是脱下长袍换上女装,但他虽还没有完全长成,也有175cm左右,那宫婢却个子娇小,换上她的衣裙,露出半截小腿,只好要他弯着膝盖走路。我又帮他绾好头发,在脸上抹了层灰,遮去倾城丽色,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出。
路过比邻的太子房间时,暮霭·深蓝眸射痛楚之色,使劲一咬粉唇道:“我还是不相信大哥会把我送给豸彧,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摇头,道:“我的体质一向极好,方才却几乎没有吐死,若非中毒断然不会。”
正在此时,太子房中忽然传来说话声。只听玉妃的声音道:“乐儿两个怎么还没来禀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爱妃不是亲眼看见她吃了有毒的饭菜么?”太子的声音随即道:“那个丫头算来还是爱妃的娘家人,却要爱妃动手铲除,真是辛苦爱妃了。”
玉妃娇滴滴的道:“她算什么娘家人,北崖太后早就密令我找机会除掉她呢。”
“哦?”太子诧异道:“我看每次宴会你都特意请她,还以为你思乡情切,想与她多加亲近。”
玉妃娇笑道:“不是,臣妾只是想了解她,好寻机下手,倒是殿下成全了臣妾呢。”
事实竟是这样,我不禁握紧拳头。心中仿佛有火在烧,我已经听北崖太后的话远嫁到蓝国,她却还是不肯放过我,若有机会定要还她以颜色,方才知道我胡大小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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