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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窍玲珑
琥珀关心则乱,用力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蓝都,我去找暮霭·深蓝,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这些年你为蓝国为七色大陆百战沙场九死一生。若非你戎守边荒,蓝国岂能得享太平盛世,他不可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她的男人虽然多些,但和别人的唯一没有两样,个个都是心肝宝贝,舍不得一个有失。
归海·月明原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他本就不喜道人是非,且暮霭·深蓝还可算是他的情敌,更就避讳在她面前提及此人,现在却不得不实话实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我手握重兵,归海家又富可敌国,王上不免有些疑心我会谋逆自立,但自从边荒流传出我横征暴敛爱财如命,铺张浪费不得民心后便好了许多,王上明虽降旨责骂让我收敛,暗中的监视却松懈下来,所以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
“此话当真?”琥珀还是不放心,回头去看归海·月明的眼睛,却被归海·月明顺势含住嘴唇,轻轻吸吮温柔缠绵。
彼时姹女阴经已得小成,琥珀的身体对男女之事更为敏感,被喜欢的男子沾到身体便觉酥软,如何能抵抗唇舌相接口齿胶合,一个身子软软瘫靠在归海·月明的怀里,小腹中似有把火在烧。
“咕噜……”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轰鸣起来。
归海·月明从意乱情迷中惊醒,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额角相抵深深吸气,柔声问道:“饿了么?”
“嗯,我已经四天没正经吃饭了……”琥珀本能的点头,额角却撞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琥珀忙伸手去揉,“呀,没事吧?”
“没事,没关系……”归海·月明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摇头,但鼻梁骨是至脆弱的地方,虽说没事,该痛还是会痛,尤其酸胀难忍,湛蓝明眸中都划过丝水色。心底却又甜蜜,还是那么笨手笨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吻她的时候,记忆犹新刻骨难忘。
忆起往事,声音更加温柔,“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顺势在她精美如琢的手背上一吻,拉着她走向后门。
琥珀顺从的被他拉着走,懒懒的道:“比起吃饭,我更想洗澡,我也已经四天没有洗澡了。”
归海·月明知道她多么爱干净,不禁惊讶道:“为什么四天不吃饭洗澡?”
琥珀这才省起胡宝贝失踪之事,方才因为担心归海·月明的性命而忘了,突然省起立刻停住脚步,猛摇归海·月明的手臂,急道:“哎呀,宝贝!月明你快帮我找宝贝,她带着球球圆圆离家出走,找爹爹去了……”
归海·月明仲愣,“找爹爹?她知道谁是她爸爸么?”
琥珀摇头,垂眸不敢看归海·月明的眼睛,面上飞红尴尬的道:“就是不知道才糟糕,那天我喝了几杯酒,她又缠着我非得问爹爹是谁?我仗着酒劲便把你们的名字都告诉她了,说都有可能是她的爹爹,没想到她居然就骑着圆圆带着球球去找爹爹了……”
“简直胡闹!这么多人,她去找谁了?又知道去那里找么?”归海·月明扶额,一个头顿时痛了起来,三岁的小女孩就敢离家出走,简直比她娘还胆大包天,一个琥珀就已经闹得七色大陆差点没有翻转过来,再加上个胡宝贝,还不得连天都捅破了?想到那“恐怖”前景,他的头几乎大了一倍,但心中却泛起丝丝蜜意,竟又隐隐有些期待。
“月明,珍宝坊分店遍布七色大陆,你让各分店帮我找找宝贝行吗?”琥珀抓着归海·月明的手臂摇晃,麋鹿般的大眼睛中满是恳求。
归海·月明皱眉,“什么叫帮你找?宝贝不是我的孩子么?”稍微沉吟下,道:“这样,我先叫人带你去洗澡吃饭,我想办法找宝贝。宝贝带着球球圆圆,一般人伤害不了她,你不要太担心。”
琥珀点头答应,也实在乏累撑不下去了,便随着归海·月明指派的心腹小厮来到后园。
天已经黑了下来,琉璃楼在暗夜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四角飞檐垂挂的七色走马灯,团团滚滚旋转不休,光影迷离美不胜收。
那小厮带着琥珀走到琉璃楼前,楼中已经迎出了两个婆子,躬身行礼,道:“姑娘,浴室已经备好,饭菜也马上送过来,您是先沐浴还是先进食?”
琥珀点点头道:“既然饭菜还没送来,那就先洗澡吧。”
婆子躬身应喏,引着琥珀走进楼中,立时温暖如春,月白色的玉石地面散发着盈盈热气,其下竟建有火龙。厅堂不太大,但典雅别致,入目忘俗。穿过大厅,长廊通幽,最里面的房间便是浴室,中间方形大浴池,四角美人雕像,美人们或扛或抱着长颈水瓶,冷热水便从瓶中流出。
琥珀最喜欢舒适浴房,这个嗜好也被想圈养她的男人们熟知,因此每家俱都备好精美浴室引她上钩等她入瓮。
归海·月明要奢侈浪费给暮霭·深蓝看,扒拉几下算盘,想想与其白白糟蹋钱,还不如给琥珀建座小楼,还能顺便气暮霭·深蓝个半死。于是不惜工本的建了这座琉璃楼,装修摆设全部按照琥珀的喜好来弄,浴房更是重中之重,花的金币若兑换成铜币都能填满那个大浴池了,一分钱一分货,琥珀这败家女不喜欢才奇怪。
琥珀好不容易洗完澡,挣扎爬出浴池,身上已经一点气力也无,任由婆子们七手八脚的帮她穿上干净衣裙,便扑倒在外间的美人榻上,说什么也不肯起身。
婆子们无奈,只好把吃食端了进来。琥珀烂泥般瘫在塌上,闭着眼睛摇头,“先让我睡一会再吃……”四天没睡觉了,只是困极在马背上打了个盹,泡过澡后更加困乏,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
“姑娘,还是起来吃两口饭再睡吧,这样仔细伤着胃……”婆子们正要再劝,归海·月明闪身走了进来,向她们微微挥手,婆子们立时躬身退了出去。
琥珀正要进入梦乡,鼻端忽然传来熟悉的芝兰香气,不禁嘀咕道:“月明?”
“嗯”回应声温柔似水,随即感觉被扶起,腰后塞进个绵软的大靠枕,耳畔接着传来归海·月明低低柔柔的声音,“你只张嘴就行,我喂你喝碗燕窝,饿着睡觉伤身体。”
琥珀眼皮沉重,闭着眼睛懒懒张嘴,口中即被喂进一勺香滑燕窝,嚼也不嚼的直接吞下,下一勺就又送进口中,反复几次,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琥珀再醒来时,房中烛影摇曳,归海·月明已经换回一领蓝衫,正负手站在半开着的窗前,背影顺光一色逆光一色,长身玉立风姿万千。
“传令桑山,命死士倾巢而出,即使把绿国翻转过来也要找到小郡主。”归海·月明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轻柔,却透着丝丝冷意,在暗夜中散发着嗜血之气。
琥珀虽历经沧桑,但本性难移,还是常犯花痴,又向来喜欢归海·月明的背影,一时色令智昏悄悄掀背被而起,做贼般赤脚走过去,猛然从背后抱住归海·月明的蜂腰。
归海·月明数年苦修勤学不缀,外功内力更上层楼,早就听见琥珀起身,只是假作不知,任她玩闹。被琥珀抱住腰身,不禁心中甜蜜,回首一笑道:“睡醒了?饿了吧,我也还没吃饭,等会一起吃。”
“嗯嗯”琥珀连连点头,踮起脚尖向外看去,好奇的道:“你在和谁说话呢?”触目所及却是一愣,只见一个黑影跪伏在窗外星辉中,予人的感觉却好像隐在暗影里,若非仔细看简直可以忽视掉。那人跪的姿势也很奇怪,猫般蜷缩五体投地,冷眼一看就像要陷进地里。
归海·月明探手把琥珀拽到身前圈进怀里,坦然的道:“这是魇,桑山死士之首,现一直在我身边效力。”
“桑山那一百死士的首领?”琥珀诧异,“我记得你从来不用他们呀。”
“现在已经有八百多人了……”归海·月明声音低柔,宛若叹息。形势迫人,他若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同他们争她?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安逸平和的少年家主,而是威名赫赫的铁血将军,边荒之王。
琥珀仲愣,不禁抬首望向他。
明月清辉投射进来,洒在他身上,犹如镀了层蒙蒙毫光,眉若春山,眸横秋水,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那谦谦君子已随着岁月偷换成深沉王爷,虽然有些陌生,但足可以依靠。
“魇探到三天前有人看见一只四翼雪龙飞向了绿国,我已经命死士全出,彻查绿国,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夜风袭来,有些寒冷。
“嗯……”琥珀颔首,不自禁的又向后缩了缩,身后那个胸膛温暖宽阔坚实可靠,一直悬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处,有这样厉害的爹爹寻找宝贝,她这个没用的娘可以歇歇了……
反手抱住他的如削蜂腰,软软依偎上去,闭上眼睛,感受夜风中的香气。
明月在怀,岁月静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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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长,是为了补偿归海·月明篇幅短,总觉得月明没有写尽,心中遗憾,便多写了点。不喜欢月明的妹纸可以不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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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引子:海市蜃楼·一见钟情
这一问,满屋子女孩哭了起来——她们果然家都不在此处,而且全是被拐卖的。 当然,拐子看中眼的,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确认了被拐这个事实,褚姑娘对黄娥诡异作为,顿时减少了怀疑,也许那是大难过后的心神慌乱吧。那两人一直被拐子安置在一处,男人一直赤身luo*体,两人待在一块……也许两个人真有点秘密,那也是理所应当。女孩子保留一个清白名声不容易,该替人遮掩的,咱多担待一点。
故此,当褚素珍领这些女孩出屋时,即使觉得院中的时穿与黄娥交谈时的神态很鬼祟,比如一见她出现,黄娥便拼命的躲开,彼此刻意保持距离……她全装作看不见。
院内的惨状立刻让女孩吐得天昏地暗,见到她们吐得比自己当初还厉害,褚姑娘心情稍稍好一点,她大声呼喊:“时……郎君,这些醒了的女孩由你照顾着,我去唤醒其余的孩子。”
时穿点点头,他还没说什么,又是黄娥快嘴快舌的插话:“褚姐姐放心,我把她们都拢到正屋里,你去忙吧。”
褚姑娘领着家丁又走进另一间屋子,进屋的时候,她想起那些刚醒来的女孩,见到院子里的场景,也与她一样吓得站不住,而黄娥,她怎么一直如此镇定?褚姑娘心里止不住的嘀咕:“这小小年纪,精跟妖精似的!如此惨烈的场景,连施衙内这个男人见了都惊心动魄,她却能神色平静的与人倚门交谈,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妲己来?”
连续走了几个房间后,被拐的女孩子都已经唤醒,褚姑娘走进最后一间屋子——在这种来回奔波徒中,每次走出屋门,重新来到院落时,褚姑娘总是被园中的惨状激起恐惧心和呕吐感,她忍不住两腿发软,忍不住想逃离这个院子。但她依然奔波着,去挽救那些被迷昏的女子们。
当她奔波于各个屋子的时候,时穿倒是非常尽忠职守。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杆红缨枪,拄着长枪一直站在院子里守护。
更令人神奇的是,连施衙内都借口安置同伴,不愿再踏入这院中,黄娥那个小女孩却一点没有在意遍地的尸首,以及浓重的血腥,她一直牵着时穿那只空闲的左手,与时穿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
这两人交谈时断断续续,见到院中有人,黄娥就警惕的停住话头,冲来人露出微笑,时穿的呆愣愣的,总是反应慢半拍。而褚姑娘对此一点不在意,她只想着尽快把所有的女孩救醒,然后……逃离这所院子。
家丁又去打水了,在等待冷水期间,褚姑娘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偶然间,她听到几句飘来的话,那是时穿的嗓门:“你编的(谎)话听起来像……”
褚姑娘赶紧止住脚步,但声音再也听不到,犹豫了一下,她走到窗边,从窗户缝向外眺望。
这座道观有钱,窗户上糊的是绢纱而不是纸。绢纱捅不烂的,褚姑娘只能从窗户缝向外眺望,只见院中两人的嘴一张一合,但她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褚姑娘回忆了一下——作为海州城数一数二的才女,她阅读过很多闲杂书籍,鼓廊、回音壁的传闻也略有所知,稍稍考虑了一下后,她开始沿着刚才走的路径慢慢回溯,当她走到屋中某个地点,又一句话飘入耳,是黄娥的声音:“……唯有这样说,才能……”
褚姑娘稍稍动了动身子,她的耳朵仅仅变动了几厘米的距离,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褚姑娘站在原地,左右挪动耳朵,调整着身体姿势。稍停,小姑娘的声音又传入耳朵,声音细微,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你答应了,你答应照顾我的……上天派你来救我,你不能撇下……我背地里我无数遍祈求遍天神佛,没想到举头三尺果然有神灵,你真的来了,让所有的拐子都遭了报应……”
正在这时,话音嘎然而止,褚姑娘赶紧走到门边,果然望见家丁提着桶过来。
最后一间屋子躺了三名女孩,褚姑娘做事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好在经过长时间的实践,她已经手熟了,等她机械的将三名女孩救醒,领着三名孩子来到院中,时穿已经不见了,堂屋门口,黄娥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坐在门槛上聊天,那女孩正是所有被拐女孩当中最年幼的,也就是褚素珍曾经抱过的那七八岁小女孩。
没等褚姑娘开口询问,黄娥马上解释:“时大郎洗浴去了,他身上的血结了疤,浑身不舒服,闻起来臭臭的,我让他赶紧换上新衣服。”
话音刚落,时穿穿着一套很不合身,非常滑稽的服装,手里拿着一份账簿窜了出来:“找到了找到了,这是他们的账簿,所有拐卖女孩都记录在案,我们可以按照账簿查对。”
稍停,时穿遗憾的说:“可惜都是用暗语记录,需要破译一下。”
褚姑娘目光一亮:“真的,太好了,拿来我看看。”
黄娥冲时穿招招手:“大郎,你衣服穿错了,蹲下来,我给你顺一顺。”
时穿温顺的走过来,蹲下身子让黄娥整理衣物,另一只手抬的老高,把账簿递给褚姑娘。
褚姑娘接过一看,全是看不懂的字码,比如这一行写的“壬申乙卯丙午戊辰淮南东黄州阳逻黄二……”
“这什么意思?”
“时间、地点、经手人、被拐女孩数量,给经手人付款多少、沿途接应点在哪里、花费多少——账簿上要记录的无非是这些东西,挨个推敲一下就能推究出来,然后核对女孩失踪的日期,失踪的地点,马上就能查出她们的家乡在哪里。”
褚姑娘长出一口气:“这下好了,可以帮着这些孩子找到亲人了。”
褚素珍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没有地理知识。在这个时代,地图是国家军事机密,别说普通老百姓,即使是官员,不到一定行政级别也见不到地图。
对于市井老百姓来说,许多人能知道家乡的名字,知道附近著名县城,已经很不错了。而父母的名字对子女来说更是一个忌讳,身为小辈,不仅终身不能说出这个名字,连科考的时候遇到相同的字,书写时都要缺一笔,以表示遵守孝道。
刚才救醒那些女孩时,褚姑娘曾一一盘问过,果然大多数女孩根本说不出父亲的名字,其中最年幼的那个七八岁女孩,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叫鬟娘(环娘)。
现在有了这账本,即使被拐女孩说不出家乡的名字,父母居住的街道,但根据失踪日期倒查,也能大致推断出她们被拐的地点。
褚素珍数了数,诧异的抬起头来:“十八个,这里记录了十八个女孩,可院子里有十九个孩子,怎么搞的,少记录了一个——不,两个,时大郎,你的名字也不在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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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 001 赏金
七色633年4月61日,黄昏。
七色星球,紫国,莲台镇。
层层叠叠上远山,蜿蜒迤逦绕云间。
紫国是个山国,多山谷洼地,少林海平原。山势平缓,肥沃秀丽,罕有险峰峻岭。山上植以梯形药田,小山如螺,大山似塔,层层叠叠,高低错落,蜿蜒如彩帛、披岚似云梯,极目远望瑰丽壮阔动人心弦。洼地储水,盛产水米,香滑绵软举世闻名,虽一斗一金,但仍供不应求,是与药材齐名的紫国两大经济支柱之一。
古老相传,紫人有木精灵族血统,而紫人也的确和木精灵人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都天生与植物相亲、箭法超群、素习幻术等等,除了木精灵族是银发紫眸尖耳,而紫人是紫发紫眸圆耳外,连很多风俗传统都一样,所以紫国是七国中对精灵族最友善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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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世叫胡泊,死时28岁,今生叫琥珀,现年18岁,是个灵魂穿越者。我在地球是个世家大小姐、商场女强人,有四分之一英国贵族血统的混血儿,偏执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从来拿穿越重生小说影视当笑话看,遇庙不进,见佛不拜,认为鬼神都是无稽之谈纯属虚构。
大概就是因此,那位神佛才决定给我长长见识,于是安排了车祸横死、地府参观、星际旅行、穿越重生一条龙服务,立时把我的三观纠正过来。
我现在什么都信,危急关头碰见难事,从七色信奉的各路神仙念起,然后再求地球菩萨,连神马上帝耶稣宙斯阿波罗都不放过,秉持拜得佛多佛庇佑之观点,成为虔诚信徒——通俗点说就是什么都信的封信脑残粉。
我穿来七色星球三年了,经历了许多事许多国家许多男人,但现在仍然是一穷二白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孤家寡人,可谓是地球穿越史上最杯具的穿越女。
好在我皮糙肉厚神经大条,记吃不记打。无论伤得多重,长好后便痊愈;无论摔得多狠,爬起来继续走;无论爱得多深,过去了就忘记。下狠心不管遭遇什么,都要勇敢、善良、痛快、灿烂的活下去。
我好像和七色世界的人没什么缘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分离,穿来三年身畔只有一只四翼小雪龙和一只肥胖如球的小狐猪作伴,所以我也就特别宠爱它们。别人都是主人遛宠物,我们则经常是宠物遛主人,方才因为追着它们两乱跑,还差点没有从悬崖上掉下去,好在我马术精湛,及时勒住了坐骑,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从山上下来,我却又面临另一个问题,就是囊中羞涩,连今晚的食宿费都不够了。心中不禁暗骂自己对钱太没概念,若是节省点或者少管几桩闲事也不至于如此拮据。盘算着想把最后的财产,藏在银钗里面的七枚彩钻拿出一颗来卖掉,但这山野小镇连家像样点的金店银楼都没有,不知这么昂贵的彩钻能否卖得出去……
正胡思乱想东瞧西望间,前面的行人突然四散奔逃乱作一团。我诧异望去,只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大汉挥舞着把蒲扇般大小的菜刀,奔马似地向我冲来,其身后紧追着几名捕快打扮的官差,气喘吁吁各拎兵器,一边跑一边大声吆喝让行人小心退避。
我唬了一跳,本能的闪到路旁,那大汉却在我身前两三米处突然停住,原来我身后亦出现了数名官差,与先前那几名官差前后夹击,把那大汉堵在了中间。
“疯牛,你跑不掉了,还不赶紧束手就擒?”一个捕头模样的官差离队而出,个子不高嗓门却极大,瞪着两只小豆眼,一抡手中雪亮的片刀,神似地球电视剧《武林外传》里的那个捕头燕小六。
我瞧着好笑,一时恍惚,仿佛自己还在地球,不过是来探班看拍戏,冷眼旁观着众人粉墨登场。
“小心!快跑……”“燕小六”的大嗓门把我喊回了现实,却是那个疯牛见无路可逃,陡然向我冲来,想把我抓住做人质。
我从蓝边一路走来,两个来月的时间里没少管闲事,实战经验增加了不少,又因早觉悟到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一直勤学苦练弓马拳脚,现若非内功深厚的真正高手,这种抡菜刀的角色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疯牛的手腕,旋身把他的手臂倒扣在他身后,痛得他“嗷嗷”大叫起来,手里的大号菜刀也“哐当”掉到了地上。
情况太出人意料,呼喝着冲来想阻止疯牛的官差都不觉停步,瞪着我们愣在当地。
“头儿,我不是眼花吧?”一圆滚滚的年轻官差嘴巴张得老大,伸手直揉眼睛。
“没有,我们碰见高人了……”“燕小六”猛眨两只小豆眼,回刀入鞘,点胸行礼满脸堆笑道:“女侠……”
“女侠?”我的嘴角不禁暗抽,忙摇头道:“不敢当,大人叫我……姑娘就行了。”本来想让他叫我琥珀,但这疯牛也在听着,又围过来许多百姓,想想还是做无名英雌好了,省得被日后寻仇。
“燕小六”马上改口,举起大拇指,咭咭笑道:“姑娘女侠,这小子是个强盗,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我们追捕了几天也没逮到,您却一下就抓住了,真是身手高强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黑线,被他夸得恶寒,手都不禁抖了抖,就这种身手还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更离谱的是这群官差居然还几天都没抓住他,那这“燕小六”们的身手得差成什么样啊?靠他们保护的紫国老百姓还有人身安全么?
那疯牛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居然抬头挺胸,骄傲的道:“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还不赶快放开老子,兴许老子还能饶你不死……”
我简直是风中凌乱,这一个个都什么人呀?被我制住连动都动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的饶我不死。
“燕小六”一瞪小豆眼,紧张的叫道:“姑娘女侠千万不要听他的,这小子犯的是死罪,身上背着十来条人命,归案后很快就会被斩首,绝对威胁不到姑娘女侠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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