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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王小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零一
掌声响起,姜唯民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许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第二个需要通报的是北山铜矿前矿长茹大海,由于瞒报重大矿难事件而畏罪自杀了,他弟弟,城关镇党委书记茹平原持枪报复,被公安局当场击毙。”
许明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第三件事麽——”声音明显低了八度:“大家也从刚才的电视上看到了,北山乡党委在这次防台抗洪中不但不作为,而且严重失职,老百姓很不满意,就在吃饭前还包围了这幢办公楼,要求罢免邱一青。我们的党是人民的党,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既然,老百姓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们能熟视无睹,不闻不问吗?”
许明毕竟是官场老油子,他马上把老百姓的这次请愿定位在北山乡党委的不作为和失职上,提也不提他对王小波作出的处理决定,从而,掩盖了事情的真正起因。





鬼才王小波 第六十七章:意外的官帽
王进宝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许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听说这邱一青在北山盖了好大的一幢房子,纪委是不是去查一查。”
王进宝将刚想说出的话,只得艰难地咽了回去。这邱一青有没有在北山盖新房子暂却不说,县长金大朗在城关镇盖新房子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里面还猫腻不少。这话透着重重的威胁,还能听不出来?他和金大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谁。他苦涩地看了金大朗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许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建议北山乡党委书记邱一青停职检查,待纪委查清问题后再行处理。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北山乡新的党委书记人选。”
一般书记能掌控的常委会,一把手抛出议题后,都是到最后综合大家的意见,进行一次总结性发言。但并不是说他没有态度,他的态度往往体现在会议的第一个发言人身上。譬如,人事问题,组织部长会第一个发言,他会有一个倾向性意见,这个意见正是会前书记和组织部长沟通的结果,这叫定调子。这时候,常委会发言的顺序是按排名从上而下发言。
还有一种情况,书记没有把握的议题,他会让排名最后的党办主任首先提一个方案,那叫投石问路,试探与会人员对这个议题的反应。这个时候的发言顺序刚好相反,是似下而上。
今天这个常委会是临时起意,会前根本没有和组织部长做过沟通。许明一说完议题,大家便习惯性地将目光移向了组织部长身上。
宣部长根本没有准备,会前也没有和书记沟通过,他感到有点无所适从。幸亏,他反应快,今天的常委会有点不同寻常,连专署夏书记也来参加,而且会前还特意放了王小波领导抗洪救灾的录像,似乎已经向大家发出了一个信号,提拔王小波势在必行。
于是他孤注一掷,来了一个连许明也膛目结舌的发言:“本来组织部正在考虑解决王小波同志副主任科员待遇问题,上次常委会也已通过。当时组织部考虑他德的情况比较突出,当然,也受了《群众日报》上的那篇文章影响比较多。所以,准备放到金屏乡任副乡长,去锻炼一下才干。今天看了录像,我认为王小波同志的才干也非常突出,是一名德才兼备的好干部。那么,我们何不让其一次性到位,直接提拔为北山乡党委书记,正科待遇。组织条例也有这一条,成绩特别突出的,可以破格提拔麽。”
许明惊呆了,一向以稳重著称的宣部长,今天怎么了?当时提拔王小波为副科时,还犹犹豫豫的,怕不符合组织原则,如今,怎么又跨出了更大的一步?
接下来,应该是县长金大朗发言,可王进宝抢先一步:“我个人很赞成宣部长的意见。什么叫不拘一格降人才,王小波就是人才嘛,我们平时都以伯乐自居,那么,现在千里马就在面前,为什么又不敢举荐了呢?响鼓还得重锤敲,就任命他为北山乡党委书记,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金宝因为始终在现场,知道这次提拔是势在必行,怕金大朗不合时宜的发言,影响了在夏书记心目中的形象。故先定下发言的基调。
果然,县长金大朗的发言也跟着王进宝跑:“刚刚看了录像,我很受感动,这样的同志,我们如果患得患失,不大胆提拔,试问我们还提拔谁?我个人赞同前面二位同志的意见。”
组织部长和县长都是一个腔调,似乎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书记和县长难得地统一了意见,那自己又何必与书记和县长作对呢,于是,接下来的发言,全都是为王小波歌功颂德,赞同组织部长的提议。
该是许明作总结性发言了,他能说什么呢?这么一边倒的发言,他还能说别的吗?他也只能高开高走,唱起了高调。从干部的德才兼备谈起,一直到王小波的英雄行为,洋洋洒洒地十足讲了十几分钟。
就这样,常委会以少有的全票通过王小波的任命。一个毕业才一个多月的大学生,凭着几件机缘巧合的事件和他本人的才华,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正科级干部,北山乡党委书记。
接下来,夏治国宣布的一项任命,更使在座的常委大吃一惊:“本来,今天来北山是来宣布一项任命的,刚好,现在大家都在,我就在这里先向大家通报一下吧。经专署党委研究,任命王小波同志兼任北山铜矿党委书记,省委特派员马林任北山铜矿矿长。”
这两项任命也有点不伦不类,按道理北山铜矿是副厅级单位,后面都应该带括号的。譬如,任命王小波同志兼任北山铜矿党委书记(副厅),可文件直接去掉了括号,可能也考虑到他资历不够。
其实,像北山铜矿这两个正职,在丽都专署不知对少人瞄着。这个相当于副专员的位置,有多少处于正处、副处这个档次的官员眼巴巴地盯着,平常那轮得到王小波和马林。
在专署常委会上讨论时,也只有夏治国知道这两个位置非他们俩坐不可,大量的善后工作还需要他们去做,否则,换了其他人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又不能明言,说你们的官帽是王小波他们出生入死换来的,那样不就等于告诉大家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奈之下,夏治国灵机一动,去掉了括号。这样,一个无任何级别的职务谁会争取?谁愿意来这山沟沟里戴这么一顶虚帽子?当然,常委会上对这项任命也就好无悬念地通过了。
夏治国力促王小波任北山乡党委书记,是事前和省委书记李默然沟通好了的,是为了更方便贩毒案的善后工作,长久地保住这个秘密。刚好,一场狂风暴雨,老百姓将王小波举荐了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因势利导地将他送上了正科位置。至于马林,他是工程师,相当于副处级别,自然省委组织部会给他一个括号副处。
官帽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落到了王小波头上,而且是一顶实实在在的正科帽子,还捎带了一顶潜在的副厅虚职帽子。
对于这些,王小波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对付那个新华社记者的穷追猛打还来不齐。
新华社记者姓邵,他本来是根据车老送的北山铜矿隐瞒特大矿难事故材料而来。可到了北山以后,发现省委调查组已经进驻,而当事人矿长茹大海也已经畏罪自杀,也就没了继续采访的兴趣。
这些大牌记者,尤其是新华社记者,都喜欢搞一些独家新闻,过时的,或者拾人牙慧的,他们是绝对不干的,也与他们国内第一媒体身份不符。所以,这个已经被查处了的案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
昨天晚上七点,他想最后与省委调查组碰一下头,好回去交差。不想,在办公楼前听到了王小波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尤其是对他的人与财产的说辞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便当机立断改变采访对象。
不想,这一改变,使他如获至宝。何况,前面又有《群众日报》那篇《寻找外星人》报道的铺垫,这在新闻学上叫追踪报道,更有新闻亮点。而且,这还是一篇正能量的新闻报道,对党报来说更容易见报。
当他在老百姓为他鸣不平时,见到了省委秘书长和夏书记,得悉这位王小波还是民间反对“两个凡是”第一人时,更是欣若狂。新闻的敏感性使他这位采访对象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这会儿,他七八个问题轮番轰炸着王小波。反正等5w等新闻要素都问遍了,又开始问他对焦裕禄的看法。
王小波只得事实就是地说:“焦裕禄这名字我听说过,但具体事迹恕我直言,不知道。但为官就一句话,为人民服务。”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邵记者一边在采访本上记着,一边问道。
“好了!邵记者,人家已经两天没有睡了,你是不是给他一点休息的时间啊?”如黄莺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王小波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苏盈盈,对!就是苏盈盈。从香港一别,差不多两个多月没见了,不过梦中倒时常见到她。
她怎么忽然来到这么一个小地方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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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王小波 第六十八章:又见苏盈盈
苏盈盈自从香港分手以后,一颗心不知不觉中傍在他身上。近二个月来,她茶饭不思,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怎么,一晃眼就快二个月过去了,王小波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干什么?
他有时真有点恨他,二个月里竟没有给他去过一封信,连一个问候电话也没有,唯一一次和她联系的,还是让马林给她打电话,求她帮忙,将十根金条兑现。当时,她这个气啊,真想从此以后不再理他。可最后,还是帮他兑现了,将钱汇给了他家乡。
这次,电视台要拍一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大陆农村改革开放的新闻专题片,她就自告奋勇地承接了这个任务。想王小波就在庆县,何不就去他那里采访一下,看看他到底在忙些啥?
她给高剑桥打电话,才知道王小波在北山。那天,她和邵记者几乎是前脚后步到了那里。当然也听到了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当时的血液就立即沸腾起来了,连另外二名摄像师傅也毫不犹豫地投入了现场拍摄。
有好几次,她真想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尤其是在大堤上救人时,王小波被浪头淹没那一刻,她失声痛哭了,追着滔天巨浪,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真想自己也立刻融入温溪,和他踏着巨浪,潇洒于天地山水之间。
她真的不明白王小波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对任何人都是唯一,绝对没有例外。珍惜生命,热爱生命,这是人生的第一要求,其他,只不过对生命的补充。试想,一个人如基本的生命权也没有了,那么,名誉、地位、金钱还有什么用?这个起码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后来听说,王小波无端被停职检查,见到这么多素不相识的老百姓自动地聚集在一起,为他呐喊,给他声援。她明白了,王小波并不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珍惜更多人的生命。这才是珍惜生命,热爱生命的最高境界。
她终于明白,像王小波这种人,生命不属于他自己,也不属于任何个人,与生俱来就属于这个时代,属于这个官场,属于整个人类。包括他的爱情也是这个时代、这个官场、这个人类的附属品。
她想回去,从此再不和他见面,就像“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潇洒。可是“剪不断,理还乱。”理xing和情感总是那么不协调地撕咬着她那颗脆弱的心。
回去吧,一了百了。这是理xing在告诫她;再见一面,又有何妨。这是情感在挽留她。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否则,就不会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千古绝唱。
她现在终于见到了那个使她百感交集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眼睛瞪的大大的,怪异地看着自己。她突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有一团火,在那里燃烧着,他仿佛在这团火里,看到了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字,那三个字在这会儿,分明就是高兴和痛苦的混合物。她能承受吗?承受得了吗?
“我爱你”——这三个字忽然闪光似地掠过了她的全身。他也爱我,原来他也爱我,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眼神,但感情的思维被对方牢牢地抓住了。一抹秘密的、谁也看不见的微笑,使得她的嘴唇分开了:“你好,两个月不见了吧,原来你是一个不要命的人啊。”
“你好,苏记者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答非所问,苍白无力的对话,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显得有点yu盖弥彰。
苏盈盈忽然笑了,笑的那么阳光,笑的那么清纯,笑的那么迷人:“好了,老朋友,我就来看看你,你也二个晚上没有睡了吧。早点休息。”说着,留下一片阳光,挥挥手,告辞而去。
到了门口,她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那金条兑换了三十二万,已经按你吩咐汇给了你老家的村长。”
王小波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向门口走去,他想喊住她,但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发不出一点声来。她是什么?红墙内的公主,正宗的阳chun白雪,而自己呢?一个乡巴佬,确确实实的下里巴巴。
算了,还是睡觉,在梦里或许还能见到他。王小波忽然感觉自己有点象阿q。奇怪的是自己越自卑,就越是想她。去招待所找她?这个想法在心底不断地蹦跶,逐渐变成了一种yu望。
他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强逼自己睡觉,但这个想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强迫下去。一种明知不妥,而很愿意试试的大胆与迷惑紧紧的抓住他的心。小的时候,和小朋友一起用杆子捅马蜂窝就是这样的感觉,害怕,可是心中跳着要去试试,像中了邪似地催着自己。
找她,去招待所找她。迷茫中,他感到有一种比自己还更有力气的劲头,把他揉成一团圆球,被人一脚踢向招待所。
他明白了,自己是何等的自卑和软弱。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得先把自己揉成一团圆球,再需外力推向招待所。
他害怕了,害怕自己把握不住自己,便拿出那三只剑鼎,跑到山上,练起内功心法来。
有剑鼎帮忙,只一炷香功夫,王小波的内功心法忽然从第四层跨到了第五层。他感到耳朵旁有股热气在涌动,各种虫鸣声汇集在这股热气里,显得那么清晰。记得师傅曾经说过,内功心法到了第五层,耳聪达到平常人的三倍,看来自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正高兴间,远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那声音时断时续,切切地是那么的痛苦。怎么晚了,还有人在山上?肯定是有人受伤了。
他按声音方向找过去,果然发现了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抱着书包,爬在地下呻吟。他仔细一看,小孩子的左脚小腿已经发黑肿大,显然是被蛇咬了,不知道怎么处理,走了一程,便再也走不动了。王小波赶紧解下自己的鞋带,紧紧地扎在他大腿根部。
他取出一把小刀,又升起了一堆篝火,将小刀在火里烧了一会后,轻轻地割开了小腿上那发黑的皮肤。先用手挤了一会儿,挤出了一部分黑血。接着,他又俯下身子,在那伤口上吸了起来。
大概十多分钟以后,小腿上的黑se渐渐消退,黑血也已经变红。他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怎么样,痛吗?”
小孩刚才因为小腿已经发黑肿大,麻木了,王小波动手术时倒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恢复了知觉,就感到疼痛了:“叔叔,我会死吗?”天真中透着莫名的惊慌。
王小波又摸了摸他的头:“有叔叔在,你不会死的,只会活的更好。你坐在这里不用动,叔叔去找点草药来。”说着,就漫山遍野地找起草药来。
十多分钟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株七叶一枝花。这是治理蛇毒的一种特效药。王小波用嘴巴嚼碎后,敷在他伤口上。又割了一条衬衣下摆,将小孩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
“好了,小朋友,你是那个村的?叫什么名字啊?”王小波一边端详着他的伤口,一边问道。
小孩将书包重新背在肩上:“我家在大岙村,离这还有十几里地呢。我原名叫陈小猫,老师给我取的名字叫陈小莽,就是那个莽原的莽。”
王小波笑了,这个小孩还很会说话啊:“说说看,今天怎么会事?”
陈小猫苦着脸说道:“翻过这座山后,有三个村庄,分别叫大岙、中岙、小岙。加起来有一千多户人家呢,就是没有学校。原来小丽阿姨还可以教我们,后来邱书记说小丽阿姨无证教书,要罚她钱,便不能教我们了。所以只能每天走两个多小时到北山来读书。”
王小波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刺痛:“那你今天怎么晚回家啊?”
陈小猫低下了头:“我晚上到家都九点多了,家庭作业做不了,被留下做作业了。不想今天又被蛇咬了,今天的作业又做不了啦。”
王小波呆呆地看着陈小猫:“要不今天就不回家了,住在我那里怎么样?”
“不!我爸爸妈妈要想的。”陈小猫说着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




鬼才王小波 第六十九章:规划未来
王小波到北山乡走马上任已经二天了,尽管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忙的不亦乐乎。但还始终记挂着陈小猫,记挂着那大岙、中岙、小岙的一千多户人家,想什么时候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想个法子解决那三个村庄孩子读书问题。
那天,他把陈小猫送到后,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第二天就由组织部长和纪委书记陪同下,去北山乡政府报到。便有纪委书记宣布,原北山乡党委书记邱一青在抗洪救灾中不作为,撤销职务。关于群众举报的其他问题,纪委将作进一步的调查。
按常规他报到那天,乡长关喜旺应该牵头摆几桌,乡里的大小干部热闹一番,可关喜旺好像忘记了似地提也没提。正好王小波也懒得参与这些活动,免了也就免了吧。
这二天,他矿上和乡里两头跑。先去了趟那个种植基地,为北山劳改农场正式挂牌剪了彩。姜为民作为公安局长,直接任命了邢大胡子和光头为劳改支队正副支队长。
下午,他又和姜唯民风尘仆仆地回到北山,按程序对茹大海家进行了取证搜查,除了几万元现金以外,其他再没有什么。王小波感到奇怪,按道理,这么大的贩毒规模,不应该只有这些钱。他的钱是转移了,还是被隐藏起来了?
王小波回到原来茹大海的办公室。现在,这办公室已经属于他了,马林无论如何也不肯搬过来,他只得随他。这几天,他晚上都睡在这里,也省了另外再租房子。
当晚,他睡在床上,还在想着搜查的情况,这钱到底去了那里呢?家里连银行存折也没有一本,太奇怪了。他仰天睡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只虫子,在漫无目标地爬着,或许,这虫子也和我一样在寻找着什么?于是,他玩心大发,从床头拿起一只飞镖,扬手就将那只虫子钉死在天花板上。
他笑了,看来内功心法到了第五层,,不但耳朵灵敏了许多,而且眼睛也好使了很多。他懒洋洋地爬起来,站在床上去取天花板上的飞镖。由于用力太猛,飞镖插的很深,他一只手顶着天花板,另一只手使劲地拔那飞镖。不想,飞镖没有拔下,那天花板反被顶了起来。
王小波愣了愣,蓦然想起那门后的小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去外间拿来了电筒,搬过梯子爬了上去,用手电筒一照,哈,里面还别有洞天。
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里面还真有不少东西。除了一只保险柜以外,还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来包如印刷品的东西。他用刀割开一看,大吃一惊,全是钞票。估计足有五百万之多。另一边还码着五十多根金条和一些书画,他打开一看,还都是名家作品,其中,甚至有一幅是唐伯虎的。
他赶紧爬下来,叫来了马林。马林一看,也大吃一惊:“想不到毒品还真是暴利啊。”
王小波也摇了摇头:“只有这么大的暴利,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啊。”
“这些钱可有点难办了。”马林现在身在官场,也开始从官场规则来考虑问题了。
王小波也感到有点为难。按道理这些不义之财应当上缴国库,但以什么名义呢?说是茹大海的不义之财,显然不行,派人一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必暴露无遗。留下吧,如何入账?这么一大笔钱,对当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会计最妙笔生花也入不了帐啊。
马林显然也在考虑这些问题:“这些钱办个冶炼厂倒是足够有余了,只是这么来洗白这些钱。”他已经站在矿长的位置上在考虑这些问题了。
王小波一听有门:“自己开矿,自己冶炼,确实是一条好路子,你估计办个冶炼厂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马林显然胸有成竹:“我上午和许工谈了谈,他也建议我们矿上自己办个冶炼厂,他估算了一下,以满足我们目前矿上的开采能力,大概不会多于三百万。”
王小波咬了咬牙:“那行,我们就用这些钱办个冶炼厂,至于钱的洗白问题,找一个香港老板到大陆来投资就行了。要不再请苏盈盈帮一下忙吧。”
马林高兴了:“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反正专署也在搞招商引资,这三百万砸到北山来,不高兴得要死?就是比例如何分配的问题,因为钱实际上都是我们出的,终不能百分之百都是外资吧?”
王小波沉思了片刻又说道:“这个应该是合资企业,我们出地皮和政策,他们出资金,按铜矿51%,外资49%来分配。然后,我们私下再和这老板签个协议,他只能占1%,相当于一个用名费而已。”
马林笑道:“你这样一说,就相当于铜矿的一个全资企业了。就是这个会计要比较可靠了。”
王小波经他一说,马上想起了被县长金大朗陷害的那个会计胡得劲。应该可以让姜局悄悄地放出来了,让他来当这个主任会计肯定比较牢靠。便说道:“会计我到有一个现成的,明天就让他过来,和你们一起筹备这个厂。至于,其他钱,一部分用在那个劳改农场上,监狱应该像个监狱,基本建设还是要搞一下的,还有那500亩被烧了的荒地,终该种点什么吧?我看就去卖点苹果、桃子等一些果树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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