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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元婴期室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三十二
“这道袍上布满深奥的阵纹,以老夫的阅历也不能尽识,但可以断定是件防御型法宝。你以后可以穿在身上,防备宵小之辈偷袭。”
“呃,还是先拿回去洗洗吧……”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水月涵和柳亭玉休息的凉亭处。柳亭玉很是不满:“你们怎么去这么久啊,是不是掉粪坑里了?”
我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用竹叶和藤蔓编制成的头环,递给水月涵。水月涵仔细一看手上的头环,每片竹叶上都刻下了我和她的名字,顿时开心的扑倒我怀里。“老公你真好,原来是给我做礼物耽误时间了。”
我一边搂着水月涵,一边赞赏的看一眼韩纵仙。还是他的主意高,花一分钟做出的小东西就让女生这么开心。当然,若是凡人做这头环倒要花上一些时间。
一行4人休息好了,又沿着石阶蹬了会儿,到了一处僻静的寺庙。自明以降,道教ri衰,这峨眉山上早就没有道观了,原来的道观遗址都改成了僧院。不过话说现在的国人见什么拜什么,管他是道是佛,先拜了再说。所谓哪个菩萨灵就拜那个,这叫一手交钱(烧香公德)一手交货(心愿打成),公平交易两不相欠,国人的信仰就是这般潇洒自在,神仙在他们眼中其实也就是个神通广大的领导罢了,哪像那些外国人整天拜啊拜就拜一个神,广撒网多捕鱼的粗浅道理都不明白。这个寺院里游人稀少,似乎没什么名气,不过柳亭玉和水月涵还是决定去大雄宝殿拜下佛,多拜佛不怪嘛。我和韩纵仙身为道教修士倒是有点底线,不好去拜,就在外面等着。我看着寺庙四周的僧人,想起一个问题。
“老韩,你们那个位面有没有佛修啊?”
“修佛之人?有到是有,但远不及道门昌盛。不过这是我宸桓星的情况,据说有些星辰上佛门极度昌盛,全民礼佛敬佛,佛门高手如云。”
“那你说修佛容易还是修道容易?”
“这倒是不好讲,但佛门那些清规戒律老夫肯定是吃不消。”
“呵呵,光是佛门不喝酒不吃肉不近女se这一条就够你受了。”
就在我们闲聊扯皮时,一个中年的胖和尚不知不觉的来到我们身边,突然接口道:“两位道友似是对我禅宗不甚了解。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心通则百通,心不通则无禅。所谓酒肉女se,皆是外相。凡事若一味究其表而不究其里,却是着了相。”
我和韩纵仙同时脸se一变。我们穿的和游人一样,这个胖和尚却开口就叫我们道友,显然看出了我们的修为深浅。反观这胖和尚,看似平常,体表却隐约有金光附体,显是得道的迹象。我连忙神se恭谨的做礼道:“原来有高僧在此,在下言语无知,望大师见谅。”
胖和尚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穿的现代,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洒家也不是这寺里的人,这几ri恰好来这峨眉山要拜访故友,却碰巧遇到几个小道士进了后山。洒家一时好奇,跟着去看,发现你们二人甚为有趣。特别是这丫头,年纪轻轻修为就有这般修为,还敢假冒是王锡阐这老不死的徒弟,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有你这男娃,修为不高但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难不成是哪个道门高手刚夺舍不成?”
一番话,居然猜出了韩纵仙的身份,我面se苍白,不知如何作答。倒是韩纵仙一脸的冷静,从容的回答道:“在下听闻。佛门之人讲究因缘际会,缘来缘散。大师一味深究因果,岂非着了相?大师若执意如此,在下也免不得要得罪一二。”
胖和尚深深看了韩纵仙一眼,道:“好,洒家却是鲁莽了。洒家法号智旭,两位道友若是有空,不妨至皇城悯忠寺一坐,洒家必焚香引茶以待。”话说完,径直离开寺庙。
这时候,二女也拜完佛出来了,水月涵好奇的问:“刚才那个胖和尚和你们说了什么呀?”
“他要给我们算命,我们推掉了。”韩纵仙一句话轻轻带过。然后我们下了峨眉山驱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事后,我曾私下问过韩纵仙,怎么敢和一个佛门高手那么不客气的说话,韩纵仙的回答也耐人寻味。“修士夺舍后固然实力大降,但多会留着一些保命法宝,他身后也很可能有师门支撑。老夫说话越是强势,那佛修就越会觉得老夫有所依仗,反而不敢轻举妄动。若我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怯意,倒保不准被他擒拿去盘问一番。”





我的元婴期室友 27、虎灵兽
韩纵仙所制定的路线图大致是个电阻形,就是先往南再往西再往北。眨眼间过去了5ri,我们已经把预定路线走了三分之二,但没什么太大发现。饶是定力如韩纵仙着脸上也偶尔显出一丝焦虑。倒是我和水月涵,交往不久,处于蜜月期,一路上卿卿我我有说有笑还能看遍风景,颇有此间乐不思家的味道。柳亭玉呢,则是水月涵去哪她跟着去哪,看到我和水月涵在一起嬉戏时眼里总是吐露出复杂的神se。至于学校那边,我和韩纵仙脱室友帮我们签到。水月涵和柳亭玉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这么长时间离校倒有些麻烦。不过她对那个新学生会会长意见颇大,打定了主意气气她。
这天中午,我们品尝过了康定县的特se坨子肉,驱车继续向北,前往八美镇。这一路上海拔渐高,加之已是11月末,天气甚是寒冷,水月涵和柳亭玉都穿上了从学校带过来的羽绒服。我和韩纵仙因为是修士,依旧是秋装也毫无寒意,但水月涵怕我冻着,硬是让我穿上她带来换洗的白se羽绒服。高海拔的风景却是和平原大是不同,只觉那天高云低,山脊峥嵘。若透过车窗往北眺望,一座高高的雪峰正耸立在云雾之间,这就是雅拉雪山,藏区颇为有名的山峰,据说还没有一个登山队成功登顶过。一路上公路两边的民居也多是藏包式的,房子外面不知写着什么经文的一个个小纸条上粘着雪迹,随风飘荡。我们还看到了一个藏民牵着一头雪白的牦牛行走在公路边沿,水月涵兴奋的下车要照相,那藏民收了2元钱后就随我们怎么照了。
下午,我们来到八美镇,找个条件尚可的旅店住下。房间里,我有些担心的问韩纵仙:“听说这雅拉雪山崎岖难行,就算是那些专业登山队都未能登顶,我们这半夜去登山能行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吾辈修士,说是修道,实则修心。修到后面,那三千心魔域外天魔一个比一个凶残暴虐,若没有坚定的道心断然不可能过关。如果连登山此等小事都有所顾虑,你怕是连结丹时改经换脉的痛苦都承受不了,你还是放弃结丹的念想吧!”韩纵仙振振有词道。唉,他就一个亡命之徒,一路上不知给我讲了多少他在修真界时的旧事,都是命悬一线惊险万分,我听了都觉得可怕,他却说起来谈笑自若,全如半点后怕之意。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写,我结丹后得注意远离他,省着哪天被他搭进去。
于是,半夜10点,两女和我们斗完地主离开后,我们悄悄离开旅店,向着远处的雪山之巅进发。晚上的高原风大雪大,奇冷无比,目难见物,也就是我们修士身体才能这般轻装上阵。不过韩纵仙现在的身体终究只是练气初期,仅比起一般人强壮些罢了,这等天气还是有点吃不消。他倒是干脆,直接让我背着他走,还真好意思。不过我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背起他登山倒是依然轻松有余力。凌晨一点,我们来到了雪山的半山腰,随便找处空地坐下小歇。韩纵仙掏出随身带的烧酒喝两口,脸se红润了一点,感叹道:“老夫若是一身修为还在,此等小山别说登顶,真气一动就能将之凭空移走,哪里会这般费力,还要你帮忙。”“嘿,你要是真把这山搬走,国家也绝不会放过你,这叫侵吞国有资产罪,要判好多年的。”“修真界的朝廷可对修士敬畏有加,绝不会为这等小事出头。”“得了吧,这可不是你们修真界,我们都是唯物论者。”
我们正随便闲聊着,远处突然听见一声嘹亮的虎啸。我大吃一惊:“我是不是听错了?这等海拔怎么可能有老虎,除非这老虎成了jing。”
“这次你倒是蒙对了。它还真是一个成了jing的老虎。我们修真界又管这种东西叫灵兽。”韩纵仙慢里斯条的解释道。
“灵兽啊。”我这段ri子所经历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了,听到灵兽这种第一次听说的东西反而感觉毫不稀奇了。
不多久,那老虎又呼啸一声。我不明白了,这老虎半夜不睡觉老嗷嗷乱叫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有母老虎让它xing致大发了?这时,韩纵仙突然嘿嘿一笑,道:“道安,你想不想吃虎鞭?大补的哦,保证让你的双修生活更美满。”
“你让我杀了那个老虎?算了吧,我怕被动物管理局的人请去喝茶。”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其实我主要是对猛兽有点发怵,不想去招惹。
韩不再说话,而是努努头,示意我看背后。我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就当场吓尿了。只见一个头上长角的白斑老虎正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只在动物园里隔着笼子见过老虎,而且那些老虎还都是驯养多的,牙都没了,野xing尽失,哪里能和眼前这个满眼嗜血光芒凶相毕露的野生老虎比?不过这老虎也不动手,只是瞪着我,似乎在盘算什么,黑夜里那嗜血的吊睛格外渗人。我突然想起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它其实是个灵兽。灵兽的话,应该听得懂人言吧,我试着和它沟通一下,怯怯的开口道:“虎爷,您远道而来,我这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我给您笑一个,然后您走好?”我说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的容貌虽然对雄xing人类诱惑力极大,但貌似并不符合这位虎爷的审美观。只听老虎又长啸一声,山壁上附着的雪都被震落,溅了我和韩纵仙一身。韩纵仙倒还是悠闲的喝口烧酒,淡淡道:“这灵兽等阶很低,分明是灵智未开。之前它惧你身上修士气息,不敢动你。你若稍一呵斥,它怕是立刻逃窜了。但你偏偏示弱,它肯定要动手了。”话音刚落,那老虎就后爪一发力,猛扑向我。
有道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老虎一招“虎落平阳”式向我扑来,我只一闪,闪在老虎背后,一招大ri如来掌,正中它后背。那老虎吃痛,前爪搭在地下,腰胯一掀,掀将起来,却是那平沙起鹤式。我只一躲,躲在一边。老虎见掀我不着,怒吼一声,虎尾似铁棍般倒竖起来,向我剪来,正是那少林绝学扫堂腿。我眼疾手快,奋力一跃,闪在一边。那老虎连用三式而未能伤我,气xing先自没了一半。我抓住空隙,一招大慈大悲绝情绝义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分筋错骨霹雳连环掌击在那老虎腹上。那老虎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出三丈远,狠狠撞在山壁上,声如洪钟,就此没了气儿。
以上这些,是我ri后和水月涵提及今ri之事的官方**。水月涵当时听完后,眼冒红心。“老公,你真厉害!不过一个老虎怎么会那么多武林绝学呀?”“呵呵,这老虎平ri在动物园最喜看那古装剧,久而久之无师自通吧。”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老虎扑向我,我慌乱之下真气外吐对它腹部来那么一下,然后老虎就萎了,趴在地上吐了半缸血,奄奄一息。它本只有练气后期的修为,所以之前才一直不敢对我动手。要不是我先示弱了,它也决计不敢对我出手的。韩纵仙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对我道:“这灵兽可是浑身是宝,你可不要浪费了。什么骨髓啊皮筋啊内脏啊通通挖出来,留着炼制丹药和法宝。”
我回头看了下老虎。这老虎似乎听懂了韩纵仙的话,居然满脸的哀求之se,还开始流泪了,眼泪那个哗哗的,看的我小心肝都一紧。我生平猪都没杀过,更别提解剖老虎了,怎么也下不去手。我叹口气,道:“还是放了它吧,好歹也是国家濒危保护动物。保护自然,人人有责嘛。”
韩纵仙闻言却是面se一寒,走到我身边,冷声道:“不管你下不下去手,这虎怪今天必须死。你且看看它额头的标记。”
此刻虽是半夜,但根本妨碍不了修士视物。我仔细一看,老虎的额头上有着个红se的古篆字,深深印入皮中。“这是兽奴印,这个虎怪是有主之物。它的主人若是知道今ri之事,断然不会和你善罢甘休。唯有杀了它,此事才一了百了。”韩纵仙声音冷冽的解释道。
我摇摇头,还是下不去手。“老韩,算了吧,这老虎也不能开口,它主人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荒谬!”韩纵仙难得的发怒了,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我根本不敢和这双眼睛对视,只能低下头听着他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这灵兽最是擅长追踪之术,它早已牢记住你的相貌体味,它主人想找到你易如探囊取物!你真是妇人之仁,连一个山林野兽都下不了手,今后如何与其他修士血战!也罢,你下不了手,老夫代你!”
韩纵仙的话突然让我内心一片冰冷。他经常跟我讲些他在修真界的旧事,这些故事里死于他手的修士至少上百个。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杀人,放到这个世界他都够枪毙10分钟了。以前我只是把这些当故事听罢了,但现在一想,那些死于他手下的修士,死前也一定苦苦哀求过吧?也估计泪流满面求他放过吧?但韩纵仙还是下了杀手,终结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我印象里,只有大激an大恶之辈才会杀人不眨眼。此刻,韩纵仙正掐着老虎脖子的身影在我眼里突然有点陌生,像是一个我不曾认识的人。我看着老虎眼瞳里渐渐远去的生机,突然出手,一把推开韩纵仙。
韩纵仙现在动起手来终究只是练气初期的修为,当然挡不住我,连退数步稳住身形,冰冷的看着我。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这双近乎不含人类感情的眼睛直接对视。最后还是我先承受不了他的目光,扭头避开,低声道:“别管它了。我们继续走吧。”
“走吧。”不知为何,韩纵仙的声音里似乎满是疲惫,人也恢复了以前那个懒洋洋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背起他,向着峰顶行进。




我的元婴期室友 28、被迫应战
大约凌晨6点多,我们终于到了雪山峰顶。想到从没被登山队征服过的雪山就这样被我踩在脚底,内心难免有些小激动。韩纵仙四处探查禁制的气息,我则静静调理体内真气。半晌,韩纵仙回来了,遗憾的摇摇头,道:“我们来晚了一步。从这里残留的禁制气息来看,蜀山山门应该几天前还在这里停留过,但现在已离开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下山了,回去太晚水月涵又要担心我了。这等海拔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也无法联系上她。就在我们刚准备下山时,整个天际突然开始有了亮se。不知为何,我和韩纵仙同时止住了脚步,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约10余分钟后,一束温暖柔和的阳光顷刻间洒落在远方的山尖上,映出一轮红晕。接着慢慢照到了雪峰的顶部,并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只见峰顶从ru白se呈现出淡淡的橘红se,随着光线的增强,颜se逐渐的转为金黄se,并开始慢慢覆盖到这周围的所有山峰,一座座的山峰被逐一照亮。我们静静站在海拔5000米的高峰上,感受着耳际不曾停歇的肆虐狂风和铺面而来的密集雪花,俯视脚下一片金装的肃穆群山,看太阳慢慢的挣脱地平面爬上高空。隐约间,我似乎感悟到了一丝天地造化的伟力,丹田的真气开始急速旋转,竟几分钟内全部液化,成了一个浅绿se的小湖,静静的停留在我的丹田内。我心情所至,真气鼓荡,体内激出风力与山顶的狂风逆行。两股风力反复碰撞,在我四周形成了无数个小漩涡,夹着雪花旋转盘桓,片刻后凝结成各种形状的雪团。
“恭喜小友见景顿悟,进阶为筑基后期。”韩纵仙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中。我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竟如此轻松的就进阶了。不过进阶总是好事,我背上韩纵仙下山,往下一跃就是数十丈,寻一着脚点稍微一停,然后再向下一跃,这下山速度比上山却是快了10倍。才1个半小时,我们就回到了旅店那边,在旅店门口刚好遇到柳亭玉走出来。她不满的看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吃早饭怎么也不叫上我们?”“还没吃呢,只是早起散散步。”我心情大好,笑脸回答。
然后我们4人寻一小店吃早点,并开始讨论去不去看雪山的问题。水月涵和柳亭玉是非常想去的,韩纵仙则列举100种高原反应来吓唬她们。我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怕被那老虎主人寻到,于是也极力配合韩纵仙,讲述100种雪山遇难的场景。最终,两女屈服了,决定以后找个夏天再来看。
于是,我们吃完早饭收拾收拾行李就上路了,向青海边境开进。不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刚上公路不久,上方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你们打伤我的小萌,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下一刻,我们的suv突然像是陷入了烂泥中,四个车轮不停的空转,前进不了半分。韩纵仙一言不发的踩下刹车拉上手刹,回头对水月涵沉声道:“你的手递给我。”水月涵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然后韩纵仙突然手指在她手臂上点几下,她一翻眼就昏倒了。柳亭玉又惊又怒:“韩纵仙你干什么!”韩纵仙却不理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下去。柳亭玉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一下,把水月涵轻轻平放在后排上,也下了车。
一个一身白裙的年轻女子正立着我们前方,姿se平庸,但神se极其冰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感觉被她看一眼就会感冒。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16、7的模样,样子倒是颇为秀气,此刻有些惊艳的打量着我。
韩纵仙先一拱手,道:“不知前辈拦下我们所为何事?”这个白裙女子是筑基后期的修为,韩纵仙现在表面的修为只有练气初期,所以按惯例叫她前辈。
这个白裙女子扫了一眼韩纵仙,却不理他,面向我缓缓说道:“道友将小萌打成如此重伤,没几年调养断然恢复不过来,道友是否该解释一下?”
小萌?说的是那个凶凶的老虎吗?这女子的口味是有多重啊。我弱弱的说:“明明是你那个老虎先袭击我的,我只是自卫。”
“自卫?”白裙女子冷笑一声。“小萌不过是练气后期修为,哪里来的胆子对筑基后期修士动手?你莫非欺本宫不识数?”
我正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时,韩纵仙替我开口了:“前辈息怒,且听晚辈一言。那天我们刻意隐藏修士气息,是而前辈的灵兽当我们为凡俗,对我们出手。我们也担心这灵兽今后若对普通人下手,难免伤了人命,有违天和,是而出手教训一二。”
“师父,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白裙女子旁边的少年倒意外的开始声援我们。“这小萌在山门里就娇宠惯了,被它咬伤的弟子也不知有多少。这两位道友想必登山时恰巧路过小萌附近,小萌恶习又犯,上去逞凶。何况这两位道友虽然对小萌出手,但也手下留情了,未下杀手,否则它安有命在?师父,依小徒拙见,此事两边各有过错,不妨就此揭过。”
这少年修为只有练气中期,但头脑灵活,竟把当ri之事有如身临其境一般还原。我也松了口气,这徒弟都这么讲了,师父也不会再为难我们吧。我向那少年投去感激的目光,结果他对上我的视线后脸颊一红,竟似害羞般的低下头。
就在我刚刚安心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白裙女子缓缓开口道:“赵云帆,忘了为师怎么教你的吗?世上但凡漂亮的女子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勾引你迷惑你蒙住你的道心,你可是这么快就忘了为师的教诲?”话毕,猛一甩袖,真气带起一股劲风袭向那少年。后者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面se苍白,显然伤了元气。随即,她还是那副万年冰山般的表情转向韩纵仙,冷冷道:“本宫做事,何时需要练气期小辈指手画脚?你自断一臂,我可不追究你乱言之罪。”
最后,她终于面向我,冰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yin寒,道:“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修为竟到筑基后期,定是修了那魔门采补的邪功,此番你必须随本宫回蜀山一趟,由我蜀山长老审判发落。”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刚想这么说,一边的柳亭玉倒是先替我说出口,还一脸鄙夷的盯着白裙女子。“你个死老太婆,当自己是皇后还是女皇啊,凭什么别人都要听你的啊,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还有,什么叫漂亮女人没好东西啊,分明是自己长得又老又丑嫉妒人家。但你再怎么嫉妒,也没男人会要你这死老太婆!”
柳亭玉的毒舌名不虚传,一直面se冰冷的白裙女子成功被激怒了,双目也从冰山变成了火山,恶狠狠的盯着柳亭玉半晌,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介凡人也敢对本宫这般说话,今天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在她盛怒的时候我就有准备,体内真气全力运转,防备她的突然袭击。不过她的攻击之猛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只见白裙女子柚子一甩,一口雪亮的三尺飞剑疾she向柳亭玉。我早有准备,在飞剑前方用真气布下防御结界。结果,飞剑只是停滞了一刹那,就刺穿了我的结界,继续she向柳亭玉。我没想到同是筑基后期,我的防御结界竟如此的不堪一击,下一手法术根本来不及准备。
眨眼间,飞剑距离柳亭玉已不足三米,冷冽的杀气已将她彻底笼罩,柳亭玉的表情也由惊恐转化为绝望,死亡的yin影已倒映在了她的双瞳中,她看不到自己还有生的希望,自己的未来马上就要被这一剑斩断,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方法,再强的求生yu也无法帮她躲过这一剑。面对迫进的飞剑,她的大脑突然以平常千百倍的速度转动起来,平生的一幕幕在眼见似万花筒般掠过。她突然觉得,自己眼下的最大心愿,就是死前再看他一眼。只可惜,似乎没有机会了……
就在柳亭玉思绪百转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形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帮她挡住这必死的一击。眼前的人成功了,挡住了飞剑,用叠在一起的双掌。代价是,这对纤细嫩滑的柔荑被飞剑无情刺穿,泊泊的鲜血沿着白皙的肌肤不断淌下,触目惊心。但眼前的瘦弱人儿并没有喊痛,而是第一时间回头看向她,柔媚的小脸上满是对她关心。发现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回过头用牙齿把飞剑叼出手掌,任殷红的血洒满一地,却没吭一声。这一瞬间,她心底里的某个部位似乎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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