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无两
乔初夏挣脱不开,于是闭上了眼睛,专心地感受着从敏感的耳蜗处传来的汹涌的战栗,她整齐如编贝似的白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疼,却也真实身体软绵绵的,一开始还试图坐正身体,可是随着他的温柔含|吮,她很快软|绵得像是一捧干净的水,无助地揪着骆苍止的襟口,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全身就单单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我知道你受不了了,可是,我不想在车里,而且我身上不方便……”
不得不承认,骆苍止是个技术高超的好情人,他知道在哪里施力,在哪里喊停,虽然他此刻也是忍得浑身发痛,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可是在手下面前上演激|情大戏,他做不来
“别说话,我就抱抱你”
原本盘得整齐的发髻早已不知道在何时松开来,一头乌黑清香的长发披散下来,有一缕就软软地垂在脸颊侧边,她额角的汗水顺着脸淌下来,令乔初夏看上去美丽妖冶得像是一头矫健的母豹一般,性|感又野性,充满了女人的韵味儿听到骆苍止的话,她似乎放下心来,垂下来的长长睫毛在眼圈处投下暗影来,双手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主动圈上他的脖子
此刻,她就坐在他的身上,而骆苍止也不再过分地刺激她,只是深深浅浅地在她的下颌,脖子和锁骨上碎吻着,不停地留下属于自己的专属印记和味道,每每看见那自己咬出来的红痕,他就有一种占有的满足
忽然,整辆车子颠起来,乔初夏一个不妨,被顶起来,重又落下,似乎碰到了哪里,引得身下的骆苍止闷哼一声,不等乔初夏去问,就听见他沙哑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开的车!”
前面的司机赶紧解释道:“对不起老板!这条路还没修好,坑坑洼洼的,我一个没注意就……”
话音未落,又是剧烈地一颠簸,还好这次的乔初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咬着牙稳住身体,尽量不在骆苍止身上摇摇摆摆,免得引起他的不悦,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哪知道,她不招惹他,他却非要来使坏,本来安分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的头就在他的胸口,自然能听见他急促粗重的喘息,其实,乔初夏也觉得呼吸困难,只是,她不停地扇动着鼻翼,努力大口吸气,生怕自己因为窒息而晕过去,那样实在太丢脸
就在骆苍止的手,几乎要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时,他忽然难以置信地浑身一僵
就在暗处,两个人紧贴的地方,一个小手重重地握住他的关键,她顽皮地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想被我拗断,就老实点儿别乱动!”
骆苍止的脸上飞快地闪过各种情绪,很是复杂,有愤怒有意外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激赏,最终,他因为隐忍而发暗的眼睛闪了几下光,点头道:“好,接下来我都不动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恳,他甚至慢慢地抬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只是眼睛里含着莫名的情绪,一眨不眨地看向乔初夏
背对着车行方向的乔初夏看不见前方,其实就算是能看见,她也不认识路,这条小路又偏僻黑暗骆苍止如此“配合”,纵容她的大胆,只因为他知道,前方五十米,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
果然,还不等乔初夏放下心来,就听见司机战战兢兢道:“骆老板,到了!”
而他的话还不等说完,乔初夏就觉得浑身一紧,一直等着车停的骆苍止,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将她抱在怀里,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下了车,冲进了别墅中!
别墅内持枪巡逻的人,若不是早已熟知自己老板的身形和动作,怕是早在他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要开枪了!
先是惊讶,继而是深深的愤怒,乔初夏觉得自己有一次被玩弄了!她瞪大了双眼,双手狠狠地用力,掐上了骆苍止胸前的两点,疼得他即使在奔跑中,也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声音
“你这是……找死……”
他勉强从牙缝里冒出来这么一句,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眼睛里的火焰更加炽热
乔初夏也有些奇怪,自己今晚居然大胆至此,甚至都有些放肆了,换做平时,打死她她也不敢,究竟为何,她想不通也许,是因为餐桌上那几倍红酒,令她飘飘欲仙;也许,是在这里看见徐霈喆,令她血液倒流?
她说不明白,只觉得骆苍止的两条手臂像是铁做的一样,勒得她肋骨都在疼
抱着她一路上了楼,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上台阶时,骆苍止居然踉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稳住了脚步,不然两个人都得栽下去开了房门,急迫的男人直奔主题,连一步也不愿意再走了,居然一把就把怀里的乔初夏推到了门板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窗口处潜进来皎洁的白月光,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那是昨晚乔初夏睡前摘下来的一束花,叫不上名字,却很香,被她随手插在花瓶中,未想到那馥郁的香气居然一整天未曾散去,在此时,无异于增添了一种美妙的氛围
脚上的鞋子早就掉了,身下的纱笼也只是虚虚地拢在腰际,基本上不起到任何遮掩的作用,反而从那薄薄的纱里可以看见白皙的肌肤来,若隐若现中,叫人产生难耐的骚动
骆苍止不停地吻着乔初夏有些惨不忍睹的颈子,说它惨不忍睹,是因为上面已经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印记,还涂满了他的口水,烙上了属于他的痕迹他闭上眼,发出像是兽的低语乔初夏被他的热情要烧死了,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只得也闭上眼,慢慢叫自己陷入他的情网之中
身上好热,而且不可避免地粘粘的,两个人都在疯狂地出着汗,相互蹭到了一起,她的香香的,而他的则是充满了雄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呼吸都变得火热了
一只手,千方百计地来到乔初夏的心口,只稍稍用力,那薄薄的小上衣就裂开了一道口子骆苍止这才明白,这当地的服装原来还有这种好处,可惜他之前没有找人试验过,竟然不知道这么好脱白嫩的肉跳跃出来,美好的形状展现在他的眼前,他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双眼像是狼一样的在放光
乔初夏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护着自己,却被他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一动就要掉下去似的她急得呜咽了几声,这才体会到,这个男人有多么小气,睚眦必报,她不过是威胁了他一次,他便要千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盯着她泪光盈盈的眼,骆苍止自得一笑,伸出舌用力贴上颤抖的她,笑道:“嗯?这回,谁笑到了最后?”然后,他用力一咬!
她答不出来,浑身只剩战栗,一声痛叫后,那疼的地方居然很快传来了麻麻的电流通过的感觉,带着一点点快意她的反应无比真实,看得骆苍止眼眸一深,用力将她头发上歪斜的那根摇摇晃晃却一直不落下的发簪子抽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吻住她喊疼的小嘴儿
“下回不要盘起来,散开来好看,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他重重地含着那唇,不顾她的抽气,火烫的身体大力地贴上她
其实,乔初夏比他还要痛苦,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满心都被奇妙的感觉充满了最后,百般无助的她,只能环绕着双臂,攀上了骆苍止的颈子,十根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短短的发,他的发里藏着无数的汗珠儿,她的掌心立即沾满了水,不知道是他的汗,还是她的汗
汗水淋漓,两个人好似幻化成了两棵藤蔓,缠绕在一起,紧紧地纠缠,至死不肯分离
怀里的女人忽然出声,小声道:“你干爹对你真的很好,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他一怔,似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她的话
想到吴楚的那张脸,骆苍止忽然从乔初夏身上起来,之前的留恋丝毫不见了,只换上了一副强烈的戾气,他径直走到浴室,开始用力地擦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显出一道道红色,也不肯停手
好脏,他觉得自己好脏
乔初夏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怯怯地靠在浴室门边,看着骆苍止站在水流下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身体,那不是清洗,分明是一种发泄他全身都发红了,像是煮熟的虾一样,热水一浇,一定蛰得很痛
她忍不住走过去,离他两步远,伸手关掉了莲蓬头哗哗的水流声终于止歇,浑身是水的骆苍止瞪着猩红的眼,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吼了一声“滚!”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将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全都收纳在眼底,许久,才轻声开口:“骆苍止,你在自厌吗?”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有过相似的经历
当年她被乐文昱和程斐施暴后,醒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死,可当她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种死的方法后,她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哪一种死法她都无法接受,哪一种死法都做不到堂堂正正,哪一种死法都没有活下去的诱惑来得大
可是,她即使能说服自己活下去,却做不到对自己身体的厌恶,每一个曾被触碰过的地方,她都恨不得撕下那里的皮,叫它们重新长出新肉来,叫那些龌龊肮脏的全都死去脱落
她也像他现在这样,一遍遍洗刷自己的身体,直到变体发红,留下像是刮痧一般的痕迹,连穿衣服都会磨蹭得发疼
“对!我恨他,我也讨厌自己!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马上杀了那个老畜生,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
骆苍止握起拳头,朝着镶嵌着白色瓷砖的墙壁上重重击打了一拳,乔初夏甚至听见了一声骨节发出的脆响
“我对所有人都撒了谎,包括我的母亲其实我曾经自己一个人来过中国,在十四岁那年,我骗她和同学一起去了北海道玩,但我在半路就偷偷转机,我溜回云南,想看看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快,我找到了他,他惊讶的同时也答应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允许我在中国玩半个月但他太忙了,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乱晃,那时我的中国话说得不好,也不愿意和身边的保镖多做交流我到瑞丽的第二天,遇到了吴楚,那时他还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但由于他为人圆滑,办事又利落,所以我父亲与他兄弟相称,对他很是放心,还叫我认了他做干爹没想到……”
他抹了一把脸,仰起头,喉结滚动,不肯再说了
乔初夏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因为惊愕和意外,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叫出来
实在太可怕了,难道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干过这样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下手!
抬脚上前,她犹豫着伸出手,从身后抱住骆苍止,发觉他在剧烈地颤抖,慢慢收紧手臂,她抱紧他
“说下去,说出来,也许回忆很难,回忆也很脏,但是,把它说出来”
她缓缓出声,将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发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姿势很是僵硬
骆苍止咬紧牙关,闭上眼,不断喘着气平复着愤怒悲伤的心情,过了好久,他吐出一口气,慢慢回忆道:“我那天头一次喝中国的白酒,大人们觉得,十四岁已经是小伙子了,就连我父亲也没有阻止手下们灌我酒那天是庆功宴,大家都很开心,赚了一大笔钱,打通了一条很隐秘的运毒路线,所以我也跟着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多了一个人,他看见我醒了,更加兴奋我第一个反应是要动手,但他很轻易地就制服了我,看不出来,老家伙身手很利索,当年两下就把我按在了床上”
他冷笑,眼睛里翻涌着嗜血的杀意,因为愤怒,声音都在颤抖
“那,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父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替你报仇,让他生不如死”
感受到他的仇恨,乔初夏心中暗暗叹息,没想到骄傲如骆苍止,也有这样不堪入目的过往但她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说,宁可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告诉骆巍和娜塔莎
他转过身体,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因为,这是耻辱如果一个男人只能靠别人才能报仇,那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男人!我要的,是凭借我一个人的能耐,叫吴楚那个畜生下地狱你懂了?”
乔初夏不敢与他直视,微微垂下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心中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徐霈喆要接近吴楚,难道,他也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吴楚和骆苍止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所以打算在中间见机行
瘾诱 017 非死即活(下)
听到门响的乔初夏,转过头去,眼睛里显然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
没什么好怕的,不是么她只是在保护着自己
可是骆苍止飞快地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纸包儿,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你以为这是什么?毒品?”
乔初夏退后一步,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毒贩子的女人吸毒,这可真是最好的搭配了
见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骆苍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他走得很急,门都没有关,外面传来他下楼的脚步声,乱得一塌糊涂,听得乔初夏好想笑
就算是她吸毒了,那又怎么样,以骆苍止的财力,难道还养不起一个瘾君子?可惜,他不了解她,她绝对不允许,自己依赖任何一种东西,就连咖啡可乐一类的,她都是不喝的
可是,很快,骆苍止就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的怒意更炽,他一脚踢在门上,门板生生凹进去了一块,想起昨晚上两个人还靠在门上的恩爱缱绻,那个凹处此刻看起来就更加可笑了
骆苍止走近乔初夏,将手心摊开,上面孤零零地躺着几枚药片,他手上有汗,那药片就像融化了似的,湿乎乎一团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谁给你的?”
他强忍着,一字一句
乔初夏昂起头,不在乎道:“从跟你在一起就开始吃了,是我自己带的,我藏在内衣里我不想怀孕,更不想怀你的孩子……”
“啪!”
一声巨响,随之,乔初夏的左边脸立即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掌印,她的头甚至被打得狠狠歪向一边!
“乔初夏!我要弄死你!”
对于骆苍止这样的男人来说,他几乎在此之前,从未想过“制造”出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生命来,在他看来,没有一个孩子是主动求着父母来到人世间的,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自己都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负担起另一条生命的未来
他想,要是自己有一天真的失手了,要么被同行干死,要么被警察抓走,那就随便找一个女人,留个他骆苍止的种儿
但是,当真的看见乔初夏在吃避孕药,他的愤怒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这什么药?干什么用的?”
刚才他冲下楼,抓来一个女佣,那女人的父亲是当地的赤脚医生,还念过一年当地的护校,平时别墅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她
“好像是避、避孕药……”
女佣哆哆嗦嗦地仔细看了看那个药,又掐了一点儿粉末儿在嘴里尝尝,哆哆嗦嗦地猜测着
骆苍止一下子就懵了,他还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从来不做措施,但是乔初夏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咝!”
乔初夏被打得一愣,脸颊上满是火辣辣的疼,骆苍止打起人来实在很有一套,平时那手心摸起来软软的,好像女人似的,可一旦动手,就跟长了倒刺儿一样,恨不得扯下来一块肉乔初夏抽抽嘴角,面部肌肉立刻轻微地抽搐了几下,她轻轻伸手一摸,刚碰到,就疼得一咧嘴
骆苍止这一巴掌下去,完全没有控制力道,他看见她红肿的半边脸,霎时有些后悔,可是,再一低头,看见那黏糊糊白花花的一手药片,他的悔意顿时荡然无存
“怎么,怀我的孩子令你受屈了?还是,你觉得我的种子配不上你高贵的子宫?”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一把扯住乔初夏的长发,在手掌上绕了两圈,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眼前,看着她头皮和嘴角同时疼着,精致的脸上不停哆嗦
她不吭声,很清楚,自己一张嘴,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只会让局势更加失控,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而骆苍止见她抿着嘴不说话,更加恼怒,是么,这个女人连辩解都懒得了,还真是,寡情,薄情得很!
“好,好!你不说,我来说!乔初夏,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你那些老情人?嗯,我来猜一猜,你在我身下**时,脑子里想的是谁?是那兄弟俩儿还是那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么?!”
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力抠着她的大腿,纤细的大腿被他按出来一道道印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破皮流血了乔初夏很疼,但是她没有出声,忍到后来,从这种痛苦里她居然得到了一些另类的快乐来,她想自己真的是堕落到了地狱里头去,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女人了
她闭上眼,被骆苍止摇得来回晃荡,在他一口气吼完后,她才逼迫自己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非要那么侮辱自己,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没克制住,她难得地现出了京音,在最后那个儿化音上原来,人在紧张的时候,确实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与骆苍止的气急败坏相比,她简直就是置身事外,其实,乔初夏到现在也不知道骆苍止在发什么疯,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重视感官享受,叫他做措施是几乎不可能的,那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旦她不小心怀孕,在这个她全然陌生的地方,且不说医疗卫生能不能跟得上,这里是缅甸,是个信奉佛教的地方,不能随意打胎,她怕报应,因果报应!
“啊!你干什么……”
乔初夏一声尖叫,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她被骆苍止用力拉扯到了卫生间里她刚刚才洗过澡,里面还雾蒙蒙的,镜子上布满水汽,空气里还有洗发水和浴液的味道,脚下全是水,湿漉漉的,他用力一甩她的手,她没站稳,一脚跌在马桶边上
抓着她的头发,骆苍止疯了一样一把掀开马桶的盖子,将她的头往那里按,一只手撬开她的嘴
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乔初夏想也不想,一口咬住,骆苍止的手指刚好伸了进去,剧痛从指尖传来,他却没动,只是咬着牙,继续翻弄起她的口腔
咬得很用力,不多时就有浓浓的腥气传来,叫人想吐,乔初夏终于忍不住,松开牙,干呕起来而那塞进嘴巴里的手指,并没有借此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往嗓子眼儿深处探去!
“呕……”
胃里空空如也,大清早被这股腥膻的味道呛得泪流满面,乔初夏抱着马桶盖,死命地干呕着,只能吐出来一些半透明的水来,里面还有些没来得及消化的白色药沫儿
骆苍止就是想叫她吐出来,他疯了一样抠着乔初夏的嗓子,手指恨不得塞到她的食道里去,不仅如此,还拼命挖着那脆弱的口腔黏膜,刺激得乔初夏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将内脏都吐出来
终于,她全都吐干净了,胃液,胆汁,一股脑都出来了,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般,脱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臂软软地扒着马桶,挣扎着按下冲水钮她闭上眼,她吐得眼泪止也止不住,鼻涕也跟着起哄,一张脸像是泡在水里似的,惨不忍睹
骆苍止终于将沾了血水和呕吐物的手指从她嘴里掏出来了,拧开水龙头洗干净了手,食指上,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儿,稍微一挤伤口,还有新的血珠儿涌出来
他冷笑一声,弯腰将她整个人挪到花洒下,也不管水的温度是否调好了,大力旋开,哗哗的水流浇到狼狈不堪的乔初夏身上,她一开始还躲了一下,到后来实在没有力气,倚着墙壁闭上眼睛
她的逆来顺受并没有叫骆苍止得意起来,他很愤怒,至于没什么愤怒,他没有时间多想,他一想到,自己也许可以和她有个孩子,聪明,漂亮,却被她不停地暗中吃药给扼杀了,他就想掐死她,这个杀了他孩子的狠心女人!
直到骆苍止认为,乔初夏已经被冲洗干净了,他才关上水,将她抱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拽下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干
“你不是不想怀孕,尤其不想怀我的孩子么?很好,那我就不停地做,一直做到你怀上为止!”
他冷酷地说着,边说,便褪去衣衫,早上的男人,精力原本就旺盛得可怕,更何况是,处于暴怒中的骆苍止
乔初夏掀开一直紧闭的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才一挑眉毛淡淡道:“你这是要露出本性了么?”
是啊,之前的百般呵护,万般宠爱,一旦挑战了他的尊严,超过了他的底线,温柔和溺爱就全都不见了,换成了杀戮和折磨,这就是他的真实样子
骆苍止一愣,动作顿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乔初夏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乔初夏抓紧了身边的床单一角,望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道:“那个miya,不仅爱你,想必也帮你做了很多事儿,估计也有几年时间了不过就是你觉得她是叛徒,是吴楚的人,你就杀了她而我呢,对你的利用价值不过就是那份地图,你现在也拿去了,我压根就不想跟你抢什么,就连分一杯羹也是从来没想过的现在,我在外人面前也把你需要的戏码全都演完了,我又知道你太多的秘密,那么,你是不可能叫我全身而退了,既然必须死,我是不是可以自己选一种死法?”
她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甚至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可是却字字句句如铜锣一般敲在骆苍止的心头,等她说完,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原来,自己的种种保护,在她眼里不仅一钱不值,还肮脏到了如此的地步,好啊乔初夏,你长能耐了,能看透“人心”了!
骆苍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变得“温柔多情”了,以至于一个身边的女人都敢爬到自己头上教训一番,他怒极反笑,哼笑了几声,一开始是假模假样地笑,后来他居然真的发自肺腑地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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