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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内监总管李明海又是皇后身边亲近,只要肯费心思,救一个区区宫女还是不难的。
聂风翎心疼的帮着紫玉一起捡残瓷,紫玉慌忙阻拦,一不小心被残瓷割破了手指,立刻鲜血涌出。聂风翎急忙掏出袖中的锦帕给紫玉包扎伤口,忍不住眼里噙满泪水。
紫玉吃惊的看着这新主子关切的举动心疼的眼眸,愣住了。
聂风翎抬眼拭去眼角的泪冲紫玉一笑,轻轻说:“紫玉,是我连累了你。”
紫玉无措的呆呆看着新主子,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什么总觉得她很像小姐?
她说话的口气,眼眸间的神情,一举一动的神态。
不可能不可能!主子已经回归天国了,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再说她们的模样却是一点点也不相像啊!主子说过,这世间没有鬼神!一定是自己想的多了。这新主子的眼泪,说不定想到什么伤心事呢!
不过,看起来她很善良。
这一点倒是和主子一样……
聂风翎帮着紫玉收拾好残瓷,转身行到书桌,研墨提笔,在纸泊间洋洋洒洒写下一首诗:
春风轻拂面
翅翎浩瀚中
碧天畅遨月
飞下落凡尘
紫玉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她怎么写得出小姐的诗句?又如何连笔迹也同出一辄?
她内心惊喜却又犹疑,千言万语张口欲出,却尽数吞下了肚皮。
我是个哑巴。我是个哑巴……





风翎天下 第二十六章 飞下落凡尘
慕容?内心揣揣沿着西殿廊道缓缓走了个来回,才鼓起勇气敲开了那楠木朱漆门。
紫玉忙迎了太子请了上座,斟一杯香茶奉上,垂首退去门外虚掩了门。
聂风翎将墨迹未干透的诗张揉成一团丢向废纸木雕盒中,却被紫玉掩门时的风吹落于地,又翻了几个跟头,亲近的躺在了慕容?的脚下。
慕容?知道这必是若兰的笔墨,好奇的拾起稳稳放在桌上细细张开。
饶有兴致的轻念道:“春风轻拂面,翅翎浩瀚中,碧天畅遨月,飞下落凡尘。”
聂风翎心中一紧,这首诗从前可是在皇上面前提过,也不知太子有没有听闻过……
慕容?不自禁大赞:“若兰的字真是写得极好!比我这个自小便深受太傅苦心教习的皇子还要写得有韵呢!想不到若兰那样的家世,倒是……”
一语尽,才觉的自己失言。怕戳到若兰的伤心处。
聂风翎松了口气,幸好,太子不识得此诗。
缓缓行过陪着太子落座浅笑道:“这个,我自己也是很惊讶呢。突然见了案上笔墨,一时兴起胡乱写了写这梦中的诗词,想不到我的书写如同描画一样信手拈来。真不知我那凄凉的身世如何会这些!”
慕容?也是感叹:“是啊!这些日子我总是不经意间想起,觉得很不可思议。若兰的才华不说是平常人,就是达官贵族中,也难得见到这样的拔萃。若兰啊,”
慕容?将聂风翎一双弱掌揉与手中,四目相对深情款款说道:“总觉得那日你不是从悬崖坠落,而是从天而降。是天赐给我慕容?的金玉良缘。”
聂风翎莞尔一笑,娇声回道:“若兰也是这么觉得。你是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且也是我在这世间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若那天我不是遇到哥哥你而是遇到坏人,那我的境遇,就不知有多凄惨了。”
慕容?动情的将聂风翎移坐在自己大腿上,以脸颊紧贴于她的香肩。闭眼深深呼吸她体内散发的怡人香氛。
“虽说不能确认那日的匪徒所言是否属实,但心中却一直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世真如那匪徒之言,有那样一个将我卖入**抵债的父亲。”
慕容?感到若兰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心疼的将她紧紧搂住,深情在她耳边低语:“若兰不要害怕,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无论事实是怎样,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无论风雨都有我慕容?相依相伴。”
聂风翎转过身将一张如画面容望着慕容?,双眸中闪烁明亮的光芒,真是楚楚动人谁见尤怜。
“嗯。若兰以后都不会害怕了。有哥哥在身边若兰不怕!”
转又换上一副调皮的巧笑,眼眸如珠顾盼流彩语调轻快:“我可是等着做太子妃呢!不知哥哥打算几时娶我过门哪?”
慕容?一怔,见若兰如此开怀,真不知如何开口。
猛的一急,鼻尖立现一排细密的汗珠。
吞吞吐吐半刻不知所云。
想好了无数种词句,本打算一进门就坦白交待,祈求若兰原谅自己没能信守承诺。谁知过了盏茶的功夫了,这重要的话还没开头。
聂风翎脸色又突然一落,手腕搂住慕容?的脖颈定定逼视着他问道:“看哥哥的表情,是打算赖皮吗?”
慕容?脸颊顿时变色,先是青,继而红,再是苍白。
那脱口就能说出的话语,硬是憋在喉咙眼挣脱不出。
好半天才心一横,眼一闭,从齿缝间漏出一句:“母后逼我纳玉瑶表妹为正室……”
聂风翎立刻气愤的跳脚离了慕容?膝上,撇过身子默默不语。
慕容?急的不知所措,只涨红了脖颈脸面起身贴在她身后也是不言。
片刻聂风翎转过了身子,呼出一口幽兰之香悠悠说道:“哥哥,不用觉得为难。只要你心里有若兰,就足够了。”
慕容?听她这样更觉愧对于她。原以为若兰一定恨自己背信弃义,想不到她这样大度!
“若兰,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若兰也不是孩子了,很多事情也能想的通透了。若兰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又怎么当得起太子妃的尊贵身份!这未来的国母,岂是我一个贱民可以胜任的。”
聂风翎叹了口气又道:“怪只怪老天让我遇见的是当朝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只怕此后若兰要深陷于患得患失的境界不能自拔了。”
慕容?见她满脸惆怅心疼的连声安慰她:“不会的若兰,父皇正是壮年,离我继承国君还遥遥无期呢。说不定日后父皇子嗣兴旺,有比我更适合继承王位的弟弟呢!”
这倒不是慕容?一味搪塞的假话,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他的习性天生洒脱,并不得意于做这天下的君主。在他看来皇帝只是被世间囚禁的一只贵族鸟类,外表再光鲜也见不到外面世界的辽阔。无趣之极。
“那倒也是呢!”聂风翎表情忽又开朗了起来,颠颠脚步扭着细腰丰臀在堂中踱来踱去,饶有趣的口中念念叨叨。
“要是你父皇活到一百岁,那还有……”
转身定住脚步朝慕容?问道:“你父皇如今有五十寿辰么?”
慕容?一笑答:“父皇还有三年才满四十春秋呢。若是依若兰说的,那还要操劳国事整六十载。”
“哈哈!”聂风翎拍掌雀跃如孩儿,“如此说来,即便是你继承皇位,那也是个满地也找不着牙的糟老头了!谁还会同我抢你呢?”
慕容?心中一动,瞬间甜蜜的滋味如泉涌传遍。原来若兰是这样在意自己!
“若兰……”
聂风翎睁着她灵动无比的大眼,扑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突然问慕容?:“哥哥,你能对若兰说说这**里的故事吗?你父皇那么多的嫔妃,难道她们从来都不会吃醋吵架的吗?对了,皇上也像哥哥这样俊朗威武吗?”
慕容?心下喜悦无比,俊朗威武,我在若兰的心目中竟是威武……
“**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父皇曾经,也深爱过一个妃。还曾许誓此生与她夫妻一般相守,再无旁人。”
慕容?顿了顿,脱口之言又觉不妥。
可看着若兰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神,又只好接着说下去。
“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何,父皇深爱的妃和当时威名远震天朝之外的杨将军有了私情。父皇一怒之下就……”
言尽于此吧,免的吓坏了若兰。她那么单纯不晓世事。
“既然皇上待她那么深情,她又怎会和别人有私情呢?再说这**不是禁足男子涉入吗?护卫的那般森严,又如何能……”
聂风翎心中暗叹,想不到这莫须有的罪名竟扣的这样实!太子既然这么说,看来在这**也不是秘密了。
杨将军如何会被牵连进来?话说她也只见过杨将军几次,都是在杨将军胜仗归来的庆功宴上。
有一回,杨将军还奉命带上他的妻女进宫游玩,她见杨将军的女儿甚是可爱乖巧欢喜的送了她好些木偶布偶,那些玩偶都是她从娘家宅中带来的心爱之物。
“是啊。我也不知究竟。那日后父皇似乎一夜间便增了白发。总觉得至今,父皇还未从阴影中走出来。如今的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
“那,你父皇与你母后呢?他们好么?”聂风翎撇着脑袋又问。
“父皇和母后,他们的相处总是和气礼让。说不上好不好。不过自从父皇的宠妃去后,父皇似乎有些依赖母后了。”
依赖?
聂风翎很想尽快见到慕容奉天。亲眼看看他如今是怎样的状态。也想尽快找出谜底。




风翎天下 第二十七章 **香
皇帝慕容奉天用完晚膳,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满满绿牌。
“陛下,该翻侍寝牌了。”
慕容奉天看了看了银盘,面现一阵厌恶之色,无力的摆了摆手。便朝内殿行去。
贴身女史百合忙上前伺候皇帝褪除衣物,打算休寝。这时蓝公公入内殿轻声禀传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慕容奉天精神不振呼出长长一串哈欠,眼眶困乏的泪水呼之欲出懒声道:“改天吧,朕乏了要睡了。”
蓝公公却又说:“看娘娘神色急迫,想是却有什么急事,要不让娘娘进来禀告了陛下……”
皇帝合着薄薄内衫往龙榻一躺,只耷拉着眼皮口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皇后满面春风喜笑颜开,进来就是朝皇上道贺。把皇帝吓了一跳。
“臣妾给皇上道喜了!”
皇帝微微一愣,“喜从何来?”心中却是颇为不悦。刚亲手杀死了**妃和自己的龙脉,何来喜事!
皇后自然察觉出皇帝的不悦神色,只当不知。
续眉飞色舞的温声说道:“太子已然应下和玉瑶的婚事,这就等着皇上选个良辰吉日行大婚之礼呢!”
皇帝一闭目,口中洋洋:“朕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喜事呢,原来是太子的婚事!若你这做母后的尽心给太子选了一门好亲,朕倒也觉得可喜,可你偏偏要让那不懂事的玉瑶做我皇儿的正室,朕非但不觉喜,更觉忧!”
皇后凤目一瞪,面上喜色淡了下来。悠悠说:“怎么皇上那么不喜玉瑶,这玉瑶虽说有些年轻气盛行为欠妥,那也是我沈氏嫡出。配得上皇儿的尊贵身份。再说把皇儿交给她我臣妾放心,若是交给不知根底的女子,臣妾只怕每日担忧的连吃斋念佛都不安了。”
皇帝冷冷一笑,“朕看你是怕你沈氏的天下受牵连罢!连皇儿的婚事也要拿来做你的棋子。皇儿有你这样的母后,也真是大幸了!”
皇后顿时委屈的落下泪来:“臣妾怎么说也是皇儿的母亲,这天底下哪有母亲将自己爱的骨肉当棋子的?你这做父皇的,不说多多关心孩儿,还质疑我这慈母之心,臣妾当真是委屈之极……”
皇帝不耐的干脆转过身去,喉中突然发出沉闷的阴冷之声:“沈兰馨,朕突然觉得朕似乎是被你下了蛊。”
从六年前他亲手杀死了风翎和风翎肚里的“孽种”,抄了聂家一门几十人命,将天朝头等将臣杨元钊满门问罪杀头开始。
在每一个噩梦中他都扮演着悔不当初的角色。无法面对风翎绝望怨恨的眼神。
皇后一惊,惶恐垂目颤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真是惶恐!”
“这六年来朕无数次梦到风翎,悲切的要朕还他一个公道。还有杨元钊。今日容妃又是被我亲手杀死,和她就快出世的腹中胎儿。”皇帝骤然起坐与龙榻,双眸无比冷峻凛凛刺向皇后,声色俱厉一字一句道:“风翎与杨元钊有私情是皇后你对朕所言,容妃和江太医有奸情也是皇后你说与朕听知。朕愈发疑惑为何朕只听皇后随口说的一句就立刻控制不住心神草菅人命,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再追溯从前,朕的嫔妃即便是有了身孕,也没有一个能顺利诞下皇子,这未免太蹊跷了罢!”
皇后仓皇一跪,额头重重与地三磕,全身颤抖满目含泪口中轻呼:“臣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若是臣妾有做过半点对不起皇上之处必遭天地之遣!臣妾只是不忍皇上受到半点伤害才斗胆向皇上道出真言,若不是人证物证俱在臣妾也是不敢相信这样羞耻的事会在**发生……”
皇后朝龙榻跪移几步,满面尤怜梨花带雨。“若是皇上不信臣妾,那就赐死臣妾罢!臣妾相信总有一日皇上会明白臣妾才是最忠于皇上最爱戴皇上的人……”
内殿中突然一阵淡香弥漫开来。慕容奉天顿觉神清气爽,适才暴躁不安的情绪随风散去只留云淡风轻般的悠然。
他整个人又散散躺入了锦被中,身体渐渐松爽下来。
“嗯,还是皇后选的香清雅怡人,闻着让人觉得疲意尽消,心旷神怡。皇后说这叫做什么香?”
皇后抬眸以怀中金丝罗帕轻拭去泪痕,一抹浅笑扬上嘴角。
“就知道皇上喜欢这样的淡雅香气,这熏香可是用了百合,玫瑰,郁金香,丁香,沉香,藿香,薰衣草,百里香麝香等几十种香花香草经几十道繁杂工序制成,故而就叫做**香。”
皇后缓缓起身行至龙榻前,帮着皇帝捏胳膊揉腿疏松劲骨。口中柔声说:“皇上觉得臣妾的手法可合心意?”
皇帝恣意闭目幽幽答:“甚好。皇后的手法愈发娴熟了。只是还差了些……”说道这案杌手法,做的最好的莫过于容妃了。只可惜……
皇后似乎察觉出皇帝心中所想,体贴的安慰皇帝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心中郁闷不快,臣妾又何尝不难过……”
一语未尽,落下悲情的泪水。
皇帝抬手挥了挥:“罢了,都怪那贱人背叛朕。”
转又体贴的以袖拭去皇后眼中的泪水,柔声说道:“这世上只有皇后对朕真心。不会背叛朕。”
皇后嫣然一笑,满脸的粉黛抖了一抖几乎要掉落下来。
“皇上不必忧伤,这**佳丽几时,随便挑来都是侍奉皇上的好手。实在不合皇上心意也不打紧,臣妾再为皇上悉心挑选就是。待太子大婚事宜,臣妾就为皇上选几个绝色的江南女子。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饶有所思:“江南女子?”素闻江南美女水性妖娆优雅迷人,倒是颇有兴趣一试。
一丝猥亵笑意在皇帝眼中闪现。
“那,太子的婚事皇上认为定在哪天合适呢?”
“由皇后定夺就是!皇后办事朕放心!”
“臣妾遵命……”




风翎天下 第二十八章 逍遥王爷
五更,逍遥王府后山竹林被层层雾气熏得云雾缭绕。
慕容琰着一身紧身白净短打腰系青色宽阔缎带,同每日一般先练上半刻吐纳之气,再扎马打拳。
柳叶则在另一处竹圈之中习剑,疾风与凌厉剑身亲密撞击发出阵阵忽忽声。
远处有一黑影疾速行来,慕容琰与柳叶警觉的停止习练竖耳凝神。转又立刻松弛的习练起来。
聂风扬疾步穿进竹林中,躬身拱手道:“王爷,风扬回来了。”
慕容琰收回拳脚,微笑伸出一掌与聂风扬一击。
柳叶也忙凑了过来,伸掌又是一击,大声说道:“姓风的你怎么回来了!我和王爷还以为你与那清河城的姑娘成亲生娃快活的过日子去了呢!”
因怕被人知道聂风扬是聂家的漏网之鱼,故改了姓。
柳叶这话说的聂风扬脖子一红,忙解释道:“王爷,我查到太子身边那姑娘的身世了。”
慕容琰立刻凝神道:“哦?”
柳叶饶有兴致的竖起耳朵听着,他倒不是对那姑娘的身世有多好奇,而是想了解王爷到底对这姑娘用多深的心思。
“那姑娘,是杨元钊杨将军的幺女。”
聂风扬此话一出,慕容琰柳叶齐齐怔住。
慕容琰一把抓住聂风扬肩膀面色凝重直视着他的眼沉声道:“当真?”
聂风扬肯定的点头。
”我找到那个将姑娘卖到春月楼的老夫,那老夫交待姑娘并非他亲生,而是他过世的夫人六年前领回来的。这老夫原本也是安定城内有名的富户,叫王大。也不知什么原因膝下无子嗣,他夫人去年因病离世后他就沉迷于赌局,一年不到便输光了积蓄田产店铺,还欠下了高利贷。正是因为安定五虎追命般追债这才动了歪脑筋,将姑娘下了迷药送进了春月楼。“
这些,慕容琰早在柳叶口中已得知。仍是静静等待聂风扬的叙述。
杨云章与慕容琰可是一同征战沙场过命的兄弟。当年轰动天下的唐关一战中若不是杨元钊及时架住了羌人统帅的长枪,如今他慕容琰就只能在魂界游荡与母后为伴了。正是那一站的胜利彻底击垮了进犯中原的联合部落力量,奠定了天朝的稳固江山。立头等军功的杨元钊也获封镇国大将军。
想不到六年前竟然卷入**私情事件全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以他对杨元钊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不忠不义之事的。可皇兄昭告天下的理由是杨云章狼子野心企图谋反才被抄了满门,有心为他翻案,又怕后果于皇兄的威望无力,就将这件事搁浅了下来。
后来柳叶央求他救聂风扬,得知聂风扬正是凤贵妃聂风翎的兄长,因常年游荡在外事发时并未被一并处死,反而是皇后派人暗中追杀他,慕容琰便起了疑心。
皇后为何要这样鬼鬼祟祟行事?
聂风扬又说:“原来那王大过世的夫人正是杨将军世妹,因幼年便做了老夫的童养媳与娘家少有往来。杨家被抄当日姑娘一个人躲在外头捉鱼虾日暮后才回到杨家,见到杨家门前血迹成河大门封死吓的晕死过去。醒来后从张贴的皇诏中得知全家已被皇上下令抄斩,聪慧的杨小姐便凭着从前父亲口中细微的描述千辛万苦寻到了安定城的姑妈。”
“王大起初害怕受到连累不愿收留杨小姐,却拗不过夫人的以死相逼只好任由夫人所为,对外只说是自己从外面捡来的傻丫头,只当给夫人做个伴。“
聂风扬简单的说完,三人面面相觑各有心思。
慕容琰心中早起波澜,杨将军膝下两女,幼女杨若兰自己正是六年前见过,聪慧可爱,当年已有十一岁整。相信她一定牢记的她杨家是被皇帝满门抄斩的,六年后她却又成了太子的女人,未免太匪夷了。
她对杀死自己全家的皇上就一点也不害怕或是记恨吗?反而随了太子?
那日为何她又要跳进湖中?什么事情让她轻生?
那日她的清白之身分明被自己夺去了,那她日后如何向太子交待?不日前宫中传来消息太子后日便要与皇后内侄女沈玉瑶大婚,那杨若兰太子又打算如何安置?
聂风扬一直等着有朝一日能进宫查明真相,只是一直未获王爷许可,他担心若此时当真是有人设计诬陷,那一定是位高权重不好对付之人,怕聂风扬入了皇宫安危难料。他可是聂家唯一的血脉了。
柳叶倒觉得那姑娘有些诡异。说不出的不寻常。她为何会去聂家善办的老人院?据他所查这姑娘可是连打听也没打听一句就直接奔去老人院。
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各自沉默半响,聂风扬开口道:”王爷,风扬想入宫查明真相还我妹妹风翎一个清白,也给我聂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慕容琰略一沉思便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你去太子身边,这样还可以照应杨小姐。“
不管她是杨若兰还是无名氏,他都欠她的。他一定要还这笔他欠的债。
“王爷。”柳叶突然喊道。
慕容琰望向柳叶应道:“嗯?”
柳叶张了张口,又觉得不便启齿。又把话咽回了肚里。
慕容琰蹙眉,最见不得柳叶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平日不见说三句话,难得开口还这般拖沓。
“姓柳的,有屁快放。”
柳叶见主子动气了,只好硬着头皮把心里憋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王爷,您看如今太子都要大婚了,可您还……”
福晋过世已整整五年,王爷从来就没拿正眼瞧过任何女子。形单影只四处游荡。表面看来潇遥快活,可他内心那份落寞,他柳叶可是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了情,谁知还是太子的女人。
这逍遥王府的继承人,何时才能生根发芽啊!
慕容琰突然哈哈大笑,狂放的大声道:“柳叶啊柳叶,你怎么如母亲那样的唠叨絮烦?太子大婚与我有何相干?”
转又换上一副玩味笑容,“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或者,你去从太子手中将我情有独钟的姑娘给我抢回来?”
柳叶立刻垂首拱手干脆道:“是,属下遵命!”
慕容琰失笑,一脚将柳叶踢的飞起,冲已平稳落地的柳叶大声道:“愚忠!我慕容琰是那样的人吗?罢了罢了,本王要回府亲自为太子挑选贺礼,不和你这无聊的家伙絮烦了!”
说罢便双手负背昂首先行,聂风扬柳叶急忙随上一同往王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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