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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花
我啊的一声把野猪丢到了地上,再一看,地上的秦一恒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块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石头。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人差点没瘫坐在地上。都是幻觉?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被迷上了?鬼遮眼?
就在这时候,忽然我听见白开大叫了一声!老秦,动手!人不知道就从哪里跑了出来,跟着我猛地看见另一方的雪地里,忽然嘭的腾出一个人来,雪溅的哪儿哪儿都是!是秦一恒!
妈的这什么情况?我一回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距离我不足半米的位置,地上有一根非常尖锐的树杈,这他妈要是还背对着走,不留神摔倒上面,我立刻就得交代了!
小缺,蹲下!白开喊声刚落,我还没等再回过头看什么情况,一块儿石头顺着我耳朵边就飞了过去!我跟着一看,有一个什么东西被石头砸倒了!





凶宅笔记 第十八章 木碑
一连串的意外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人还没定神,就听见嘭的一声。这回我才猛地反应过来,倒下的是一棵树!我心说妈的白开是超级赛亚人吗?一块石头能有多大?能他妈把树都砸倒了?
秦一恒跟白开一同奔了过来,我这是发现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开始不太对劲了。
自打看见树倒下之后,周围的景致竟然变得跟我之前看的不一样了。
只见视线范围里,忽然多了很多木碑,木碑都不高,撑死半米,一眼望去竟然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是有多少,看着让人直心堵。
我惊道,妈的咱们什么时候走到坟圈子里来了!!
就听白开喊,一直都在!你他妈被迷上产生幻觉了!
我扭过头,秦一恒正跟白开试着合力搬起那颗树,无奈树实在太沉,俩人努力了一下,又给放下了。
跑了?白开吐了口唾沫问秦一恒。
嗯,别追了,我们回村子。秦一恒冲我伸手说,江烁,来根烟抽。
我眼瞅着秦一恒的手抬着,却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要掏烟。白开见状过来直接想从我身上找,无奈我穿的衣服太多,他手伸不进去。最后只得摸了摸自己的兜,掏出最后一根来,掰了一半给秦一恒。
我看着他俩抽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刚才都是幻觉?那现在是不是幻觉?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我回忆刚才的感受,掐自己恐怕是没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试探秦一恒跟白开的反应。
也许是被冻傻了,我头脑一热,直接在原地做了段广播体操。
白开过来踢了我一脚,骂道,妈的活兔子精啊!
我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从兜里勉强的掏出烟来,发给他们俩抽。
秦一恒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木碑,忽然问白开,你们来了这几天,有看见村里的人往这林子里走吗?
白开摇摇头,用下巴指了指我,小缺,你看见没?
我一想,秦一恒果然牛掰,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跟白开谁都没反应过来。要是这林子里真有万年的人参会害人,那村子里的人早就应该遭殃了。这地方应该是禁忌之地才对。
我说我没看见。不过你们看这些木碑,肯定是人放的啊!不然是外星人?而且,进林子里的路,可不是用水泥修的,那是来往的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肯定有人进出啊!
秦一恒没打岔,走到一座木碑前面去看。我眼神好,不用走那么近,也能看见木碑上一个字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葬了人,还是有什么纪念意义。
白开跟秦一恒交换了下眼色,白开心领神会的就四处寻找到了一个木棍。试着捅了几下,土冻得很结实,根本挖不动。
秦一恒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掏出了根烧火棍。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老冯家里的。烧火棍是用粗钢筋做的,递给白开。白开猛地在地上挖了起来,虽然依旧很吃力,但至少渐渐的挖出了一个小坑。
白开站起身道,小缺,刚才吓得屁滚尿流的,现在用你的时候到了,来!
白开示范者开始往坑里撒尿,我到真是有一泡憋着,听他一说干脆也凑上前。尿完之后,土明显松软了一些。白开卖命的挖了半天,那坑就越来越深了。
让我吃惊的事情出现了,其实并没有挖到所谓的地下三尺。我估摸着白开只不过挖了几十厘米而已,竟然在洞里翻出了人一条肋骨。我紧张的都要窒息了,这里头真有死人。妈的这么多木碑,这得死多少人!?
不用挖了,秦一恒四下扫了几眼说,江烁,那条路你说的没错,是有人进,但恐怕从来没有人出去。你看这骨头埋得很浅,无非能证明两点,一,当时没有趁手的工具或是时间。所以只能草草的挖个大概够用的坑,抓紧埋了。二,就是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挖的浅,是想有朝一日,这些人从地里面站起来,会容易一些。
我一听浑身汗毛倒竖。这些人知道自己还会活过来?妈的那不是诈尸吗?目前只看见一块骨头,但我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了,无数的白骨从这地里头爬出来,浩浩荡荡的走出村子?这他妈是在演电影吗!?
我说,你别一惊一乍的!都这德行了还能活过来?妈的还要医院干啥?
白开插嘴道,你别激动啊,这些人以为自己还会活过来,是以为,懂?你还以为你不弱智呢!那是事实?
秦一恒笑了一下,用脚把土又推回了坑里。江烁,你想想,从村子里进树林的路,就算是被人踩出来的。那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没有踩出来的路。
我说必是他们害怕?不敢往这边走了?
秦一恒一指这密密麻麻的木碑说,不,那条路是村子里的人,送这些死人进来时踩出来的,之所以没有延伸到这里,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压根就没走到这里。他们只送那条路的尽头。
我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解。
我问,既然都送进来了,何苦不多走一会儿送佛送到西呢?在这儿还能举办个追悼会啥的,还显得庄重啊!再者说,肯定还得有埋尸,立碑的人来啊。不然这些尸体谁埋?
没有埋尸的人,没有立碑的人。秦一恒缓缓的说道。
我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寻思还能有下文呢。结果他就不吱声了。还在白开过来解释道,傻吧,这些人是自己把自己埋在这里的!你仔细看看,地上还有不少已经倒了的碑。证明碑插的很浅。
我猛地一惊,你说什么?这些人是自己跑到这儿来,费力挖了一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光活埋还不满意,还非得给自己立个碑?我靠你傻我傻?你们俩是不是都产生幻觉了!?
然而白开跟秦一恒谁都没反驳我。
我知道,这沉默是最有力的答案。心中已经不知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砰砰砰直跳。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秦一恒才又开了金口。
江烁,没什么好意外的。这些人知道那一天必须要死。这是他们的命。命这个东西啊....秦一恒说到这儿不说了,招了招手,我们先回村子。村子里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你们放心,这次我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们。
白开坏笑了一下,走吧,二师弟。跟在秦一恒屁股后头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了,吹了个口哨,就见那些尸体一个个的都倒了下去。
我无心欣赏这里的景色了,也实在没什么好欣赏的。
顺着原路回去,感觉快了很多。一是天亮了,道开始好走了。二是秦一恒走的很快,把整个队伍的步速都带了起来。
一路上也没再见到那老头,不知道是跑回了村子,还是被那万年的人参给干掉了。总之,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对别人的安慰已经没有兴趣了。
走回到那条通往村子的小路,我不由得对这条路多看了几眼。
村子里的人无数次的要经过这里,他们那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报着怎样的目的。
而那个自此孤身一人要去深山老林里把自己活埋的,又会有什么感想。
真的是命吗?不信不行?
这一夜过去,我深感疲惫。越靠近村子这种疲惫感就越明显。
我非常怀念老冯家的热炕,觉得比五星级酒店的好太多了。
快出林子的时候,秦一恒停下了。我本身就很着急回去,加上他一路故意提速,现在忽然慢下来,弄得我有点不爽。
然而还没等我把抱怨的话说出来,歪过头看过去,只见林子外头,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号人,都在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




凶宅笔记 第十九章 菜窖
我在人堆里看见了老冯夫妇,还有几个人看着也很面熟。我心知这些都是村子里的人,看这数量,恐怕是倾村出动了。
我没敢打招呼,看对方的眼神,显然来者不善。包括老冯老两口,一改之前笑呵呵的热心肠模样,面无表情的让人看着心底发寒。
怎么办?白开小声问秦一恒。
我听见秦一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他也是心里没底。过了一会儿才道,没办法硬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些人算准了我们在林子里也是必死无疑,一直就在这里等我们出去,我们跑,他们肯定不会追来。但我们能跑到哪儿去?
我一听就暗叫不好,以前遭遇危险的时候,虽说会吃点苦头,但局面是始终掌握在我们这一边的。这下眼瞅着要被人牵着鼻子走,我真担心这命丢了到算好的,就怕有什么严刑拷打让你生不如死。
想着,秦一恒已经朝前走了。
我跟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秦一恒跟白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壮烈,这么反倒不知道哪儿来了勇气,反倒不怕了。
走出林子,一群人就都围了上来。只是谁也没出声。我估摸着是在等领头的人开口,用眼睛扫了一遍,没看出谁像带头大哥。这些人恐怕再次恭候多时了,脸一个个都冻得通红。
半晌,人群中终于有人开了腔。我一听心里就是一颤,竟然是老冯。
这个老家伙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我们仨就被一群人拥着直奔了老冯的宅子。
老冯的宅子离林子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一群人没有进老冯的家门,绕到了宅子的后头。老冯伸手从地上掀开了一扇木门,率先走了下去。其他人都留在了地面上,只是目送我们仨下去,甚至都没派人跟着。
我们顺着木梯子向下爬,没几下就落了地。底下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的亮度实在很低,根本没什么用。四周都是一片朦朦胧胧。
我大概猜了一下,恐怕这是北方特有的菜窖。挖的并不深,平常只是用来储藏一些大白菜之类的东西。只是这时候菜窖里已经被搬空了,稍微一动就会有很明显的回音。
我伸手摸了下底面,是硬邦邦的土地。一抬头,老冯已经拎起了那盏煤油灯,走了两步,竟然又推开了一扇门。
我没想到这菜窖还能修成一室一厅,还挺意外。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过那道门。
更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现了,这扇门的后头,竟然还是一个同样的菜窖。不仅大小举架差不多,甚至在同样的位置还有一盏同样的煤油灯。灯旁边也站着一个人,那人见我们来,几乎跟老冯一模一样的拎起灯,打开了另一扇门。
这时候我已经有些不敢走了。把菜窖修成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东西。
又走进一个菜窖。我已经彻底的迷糊了。
前两个的时候,我还大致估算着头顶上方,对应着村子里的什么位置。
见到第三个菜窖依旧一盏煤油灯一个人,我干脆也不想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白开很意外的一直没出声,我倒不觉得这孙子是被吓住了。看他在我前面摇头晃脑的,总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无奈身边除了老冯又多了俩人,我还不好开口。只得捅了捅他,试图用眼神交流下。
这么一伸手,我反而看出了些端倪。白开的一只手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趁拎煤油灯的人不注意,悄悄的丢到了地上。我正好从那东西上面迈过去,只能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本来光线就十分微弱,我只看出那东西不大,感觉也不重。
到了第四个菜窖的时候,我已经不由得惊叹了。
这些人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村民,不,这些人压根就不会是村民。
这种工程看似简单,修起来并不容易。看架势我们远远没到终点,前面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菜窖。
因为之前已经注意到了,这次我集中精神的留意了一下。想看看白开到底耍什么花招。
这次倒是真的看清楚了,他是在悄悄的往地上丢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我起初有些不懂,思考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白开这么多是非常聪明的,我们目前虽然只是一个菜窖一个菜窖的走。表面上在走一条很简单的直线。但保不齐,我们所经过的只是这庞大的地下交通网络的一条而已。一会儿但凡出了什么状况,白开是担心会在里头迷路。
我不觉得白开的担心是多余的,妈的这些人精神恐怕都有点问题,说实话,就算我们这么穿过无数个菜窖到了终点,那老冯忽然嘿嘿一笑说想打麻将一缺三,这才把你们仨请过来,我都不觉得离谱。对于一些个人世界不正常的人,你是无法用正常世界的思维去套用分析他们的。
果不其然,菜窖的门后头是更多菜窖的门。
一路走下来我已经不急的究竟走过了多少菜窖了,随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煤油灯虽然昏暗,但架不住数量多,周围也逐渐的能彻底看清了。每一间菜窖都是光秃秃的地面,光秃秃的墙壁。而且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头刷了漆,还是土本身就有颜色。即便照亮了四周,却还是感觉光被墙壁和地面吞噬了一样。我猛地想起来之前白开讲过,这妖怪成精化作人形了,在尘世间的住所里就会刷上那种吸光的材料。心里不由得嘀咕,会不会我们一会儿见到的,会是一个修炼成精的老妖怪,会是那根所谓的万年人参吗?
白开本身穿了很多之前尸体上的衣服,扣子应该充足。
但随着菜窖越走越多,扣子竟然不够用了。我只好把自己身上的揪下来,悄悄的塞给他。白开没回头冲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前面的很多间菜窖里是有人守着的,后来渐渐的就只剩下煤油灯,不见人了。
我没计算时间,总觉得走了足有半个钟头到四十分钟。老冯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了一扇门前面。回头道,各位,辛苦了。
白开笑道,不辛苦。老冯,我觉得你们这儿得修机场了啊。从一号菜窖弄个直通叉叉菜窖的航班,飞机上一水的东北大妞,给乘客服务的时候一鞠躬:“艾玛爷们吃点啥啊!”这多好。
白开忽然把笑止住了,严肃问道,妈的你当我们来是跟你客气呢?有屁快点放!
老冯有些波澜不惊,没理白开,反而看了看我。
我们这也是不得已,江老板。我们等你很久了,比你想象的要久很多。
我一愣,老冯就把门推开了说道,请吧。
人退到了一旁。
哎呦,合着你才是vip啊,白开把路给我让开了又道,小心点小缺,我跟秦一恒晚上来接你放学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很想抽烟。但我还是忍住了。这时候我不希望暴露出我的胆怯。
经过秦一恒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出声。我点了点头,心说妈的老子不是当年的怂逼了,说我傻可以,说我怂老子不认!
走进另一间菜窖,我本以为这一间既然是终点,肯定会更大一些。谁知扫了一眼,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一间也是空空荡荡的,甚至连煤油灯都没有。
我回头想去看老冯,却发现不知何时门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凶宅笔记 第二十章 地上
现在也指望不了别人了。我细看了下,还是发现了这个菜窖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光。
在整个菜窖中央的位置,很明显的有一些光像是从顶上渗了进来。照在了地面上。
我走过去,果然发现这菜窖顶是开了门的。门也是那种老旧的木门,虽然关着,但边边角角已经被磨损了,并不严丝合缝,这才有光能挤进来。
菜窖举架本身不高,但抬起手还是碰不到顶的。
我使劲的跳了一下,用手把门顶开。外头的光瞬间的就打在了我脸上,弄得我一时都睁不开眼。
缓了一下,算是适应了光线。从菜窖看到外面的天空,虽然我不清楚我具体的位置。但看着一片东北林区特有的纯净天空,我起码确信我还在这村子附近。
跟进来时不同,这个菜窖没有梯子。想出去还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
我这人弹跳很一般,身体素质也不逆天。左右看了下,一个能借力的东西都没有。一时间我有点无计可施。
最后我只能用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法子,使劲跳起来勉强抓住门的边缘,再靠两个胳膊的力量,算是做了一个引体向上,最后还终于把脑袋探了出去。
翻出了地窖,我跟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区别。身上本来穿的就多,后背已经流了不少的汗。
外头依旧遍地的大雪,没见有人迎接不说,甚至连风声都听不见。一切安静的有些可怕。
抬起头,只看见不远处立着一栋二层小楼。小楼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我姥姥家的房子就是这种。外头看着跟别墅似的,其实里面非常的局促。而且一栋楼通常要住上好几户人家,就更加的拥挤不堪。甚至连厨房跟卫生间都还是公用的。
这楼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了,单从外表看来就是一片斑驳。窗户上也没有玻璃,甚至连一层补救的厚塑料布都没有。我想,这恐怕就是老丘要我来的目的,于是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雪,就走了过去。
宅子我见过太多,甭说闹鬼的,闹什么的我都见过。这种宅子显然吓不到我。更相反,我因为有小时候对姥姥家的记忆,反而觉得这宅子有些亲切。
宅子之前应该是有院子的,只不过废弃了太久,只剩下了几处院墙的残骸。我有些奇怪,看院墙用的砖也没偷工减料,这东北的风虽然猛烈,那也不至于把院墙吹成这个德行吧?就算是地震,那怎么小楼安然无恙呢?
走过已经满是雪的院子,看见宅子的门是关着的。
我敲了两下,才推开。门就发出了非常熟悉的吱嘎声,锈的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因为有自然光,屋里面并不黑。扫了一眼,看见家具都还在。只不过该破的破,该烂的烂,一片萧条。
地面上除了灰,还随处可见很多大片的树叶和干枯的树枝。应该都是被大风刮进来的。
我跺了跺脚,屋里的回声很明显,房顶立刻会有灰尘落下来。我生怕这宅子被我折腾塌了,只好小心翼翼的走。
进到里面才发现,这宅子外头看着跟我姥姥家的差不多。里面却别有洞天。空间很大,而且看布局来说,这里头只住了一户人家。在那个年代能住这样的房子,很定不是普通的人。但是最让我奇怪的是,就算不是普通人,那也不至于把家搬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来吧?这村子到现在才二十几个人,再往前退几十年,这地方没准都是一片荒地。这家人在这儿怎么生活?
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找到任何有线索的东西。唯一让我有点惊讶的是,有很多野兽的足印。这不由的让我有点担心。
虽然没找到特别的东西,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我能看出来,这家人当初离开,应该是很从容的,并不仓促。每一件东西都被拿走了,连个最小的装饰品都没剩下。
想着我忽然发现我可能错了,如果这一切都被抹去的那么仔细,会不会这家人也跟这屋里的其他东西一样,被抹去了?
我琢磨的就上了二楼,脚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不用我形容,直接脑补恐怖片就行。楼梯是木质的,已经岌岌可危了。我每一脚都很小心,越往上走越心砰砰跳,因为没上去一步,掉下去摔伤的几率就增高一点。幸好,一切只是有惊无险。我顺利的到达了二楼。左右一看,有好几个房间。我本能的就去了离我最近的那一个。
楼上的环境让我大吃一惊,我进的这个屋是一个卧房。跟楼下截然不同的是,这屋里没被清空,大大小小的留下了好几样东西。有老式的闹钟,有一个老式电话机,甚至还有喝水的大茶缸,跟吃饭的铝制饭盒。只不过这些上头都没有任何标示,看了让我有点失望。在那个年代,通常这种生活用品都不是自己购买的,而是单位统一发放,而很多单位都会在自己发放的物品上写上单位的名称。所以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找到了线索。
这间房看了一圈,没见其他多余的东西。我把床上的毯子都掀开了,也没看见什么。
只好出门继续去第二个房间。
紧邻着刚刚那个卧房的,也是一个卧房。里面的布局是大致一样的。只不过这一间里头东西要少一些,只看见了两根已经烂透的铅笔。床上没有毯子。看了看我就出来了。
第三个房间要大一些,看布局的话,有几分像是书房,又有几分像是茶室。
房间的一侧有一个很大的书柜,只不过是空的,一页纸都没见到。
倒是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有一卷已经被卷起来的羊毛地毯。我把地毯放倒了铺开,灰立刻扬的到处都是。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地毯里也没有卷进什么东西。只不过上头有大片大片的污迹,我第一感觉是血迹,只不过也没法辨认了。如果真的是,可能这屋子里还出过人命。房间虽大了,东西却一件没有。我不想多耽搁时间,就去看最后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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