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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花
一进屋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猛地感觉这间屋子看着非常的面熟。
这里的布局似乎是唯一被破坏过的,所有的家具都堆到了一边。屋子空出来很大一块地方。在屋子的另一边,有一个很大的铁柜。锁头是开着的。
我没急于去看铁柜,先看了看那些家具。家具无非也就几种,椅子,沙发,还有一张大书桌。
缝隙里没见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我就退回来想去打开铁柜的门。
刚走了一步,我猛地回过头去。因为我忽然发现为什么对这里有些熟悉了,妈的这是我在梦中见过的。
当初我看见一个人在桌上画那个巨大棺材的图纸,就是在这间屋子里!
妈的这间屋子是真实存在的!
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栋宅子,跟阴河一定有关系!
那么老冯包括这个村子,谁也脱不了干系!
我们果然来对了地方,可是老冯要我一个人进来究竟是要干嘛?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只好拉开了铁柜的门。这个铁柜制作的很粗糙,很多焊接的点甚至都没有打磨镀光,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
门打开之后,里面零零乱乱的有很多东西,都很零碎。我一眼看不过来,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掏。
刚掏出来了一部分,我就很吃惊。这个柜子的用处让我想不通,要说是放杂物的,可是着东西里面竟然有烂鞋带,要说是放垃圾的,我竟然找到了几张旧版的人民币。
我扒拉着看,更吃惊的东西出现了。不仅有旧版的人民币,甚至还有新版的,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一百元。
我把钱拾起来装到了兜里,眼睛又瞟到一个东西,这是一张名片。





凶宅笔记 第二十一章 柜子里的东西
这几年甭说收别人的名片已经不计其数了,光我自己用的就换过好几版。
按理说是不会注意到这种东西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被这宅子弄的精神紧张,我第一眼总觉的这名片看着面熟。
拿起来掸了掸上头的灰尘,就看见三个字,江二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张名片还真他妈是老子的。
当初我跟秦一恒乔装打扮混进了宏达集团,发给宏达集团员工的就是这种名片。当时还印了不少,只不过忘记后来随手放在那里了。如今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了。
我寻思了半天,难道这宅子是宏达集团的?还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宏达集团的员工啊?
真他妈完全没有头绪。
我只好接着翻铁柜子。名片这种东西基本都是放在一起的,能找到我的,肯定也能找到别人。到时候从其他名片上的身份一分析,起码会有个结论出来。
眼瞅着柜子一点一点的被掏空。很快在我身边堆了一堆。
名片倒是没找到,反倒让我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东西。
我清点了一下,把能明确认定是废物的东西丢到一边。最后把这些剩下一一摊在了地板上。
离我最近的是一套西装,领子上没看到商标。扣子上也没见有logo。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但从料子上看应该不会便宜。只不过已经放在里面太久了,不仅皱皱巴巴,有一些地方不知道是发了霉还是怎么的,已经变色了。
但凡是高档的西装,一般都是贴身剪裁的。我将就着试了一下,这西装的主人显然要比我壮实一些。我穿着有些宽松。顺手摸了摸衣兜,是空的。我就把西装又脱下了。
我摆着的第二件东西是一把西餐刀。这种东西本来我是打算当做废物的,然而我突然发现这西餐刀是银质的。能用这么高档餐具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就当做了是线索。
西餐刀无需多讲,已经弯了,而且完全失去了光泽。冷不丁一瞅就是一个块废铁。
看过了西餐刀,接着就是很多纸币。而且都并不是同一套人民币。我仔细翻看了上头没有字迹,就装到了兜里。顺着去看下一件。
下一件东西比较特别,是一沓封好的牛皮纸信封。粗略数了数应该有十几二十封。上头统一没有任何字迹。也不知道是谁要给谁的。打开之前我都用手捏过了,里面也不像是装了信或是钱。我只好一一打开去看。
结果让我有点吃惊,每一个信封里装的都是一小撮头发。或多或少,发质或粗或细。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的。
我越看越奇怪,妈的这地方以前是个克隆机构?这是留了人的头发样本做实验的?
我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打算着带出去给秦一恒看。就又叠塞进了怀里。
之后的很多东西我已经无心仔细查看了。因为每一个都是毫无发现。弄的我有点受挫。大致上这些东西无非分几类。衣物,日常用品,钱。我越发的肯定这些东西当时是被人急急忙忙的胡乱丢弃到柜子里的。不然不会这么杂乱。
柜子翻完了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这宅子里虽然没有窗户。倒是一点都不冷,我坐在地上歇了歇,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我猛的想到一个问题。之前一直考虑着柜子里的东西是这宅子的主人留下的,会不会我压根思考的方向就不对?这宅子在我之前肯定也是进来过别人的。莫非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这些废物丢到柜子里是本打算统一销毁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得及,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这么一想,我觉得恐怕这宅子的玄机并不是在这里。
只好起身想再地毯式的把宅子探索一遍。走到了楼下的厅里,还没等细看。就听见门外头有了一个奇怪的动静。
我起初以为是风,细听了一下又觉得不像。反倒觉得像是有人或是动物紧贴着门在重重的呼吸。
我一时没敢动,听了一会儿。见那呼吸声一直在原处,我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上。
这深山老林里是有野兽的,但凡遭遇了,我恐怕就被吃不了叼着走了。手边也没见有能护身的东西,即便我非常好奇门外头的是什么。也不敢贸然打开门。
过了一会儿,那呼吸声忽然没了。反倒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小缺,该走了。
我一听是白开,这才把门稍稍的欠开了一个缝。果然在门缝里看见白开的半张脸。
我靠,妈的你缺氧啊?我把门打开要白开进来。正想让他分析一下这屋里的情况。
一打眼我又把开了一半的门推上了。这门上没有锁,我只好用身子紧紧的顶住。因为就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猛地看见白开竟然穿的是他平日里常穿的皮夹克。
这件衣服没见他带到漠河来啊!妈的就算翻筋斗云回去取也不可能这么快!外头的人是谁?
我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回忆着是否自己看错了。
却听见白开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了过来,小缺,快走了!
我打眼,身子立刻软了下来。
这还顶什么门啊!妈的窗户上连玻璃都没有,防不胜防啊!
白开没翻进来,只是在窗户外头跟我招手。
我说,妈的你这是障眼法!别跟老子装熟。你怎么证明你是白开?
白开拍了一下窗框,说我靠,妈的我是来救你的。晚一点出不去了你可别怪老子!
我一听他的语气的确是白开,按理说谁能装出这种人渣样来也是挺难的。
这宅子现在漏洞百出,在里头也无济于事。我干脆开了门打算出去。
刚走了一步,我又愣住了。这次倒不是白开有了异样,而是我感觉我身后,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扳着我的肩膀。
我又试了一次,还是被钳的死死的。
这样一来我没法转身回头看,只能尽力的把头扭回去用余光瞅。什么都没看到。
白开见我不动地方,催促道,妈的快点!你还指望我给你照相留念呢?
我说动不了了!
白开眉头一皱,说你是不是拿了里边的东西。都给掏出来,这宅子里的东西一样也带不走的!快点!
我一听才想到兜里的钱跟怀里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说白开真没啥用,钱虽然不多,可已经到手了再往外丢心里也是有点别扭。
不过眼下我也没工夫犹豫,立刻掏出来朝身后扔了过去。果然,肩膀上的力量立刻就消失了。
白开拽了我一把,俩人这才又朝着菜窖的入口走了过去。
我问道,妈的这宅子什么来头啊?你衣服哪儿来的?
白开摆摆手,先回去再说。说着跨了一步到我身后,伸手就是一推。我人本来已经站在了菜窖的入口边上,他这么一推我一个踉跄,人直接就头朝下栽了进去。
我心说妈的这是要我的命啊!这菜窖少说快三米高,头先着地的话就死翘翘了!
空中我竟然还又能力拧了一下身子,算是把半个肩膀当做了着陆点。
谁知这么摔下去我还没感觉到痛感,或者压根就是太痛了导致人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意识。我人直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睁开眼,四周昏昏暗暗的。
我一眼就看见了白开蹲在我脑袋边上,衣服已经换回了在林子穿的。见我醒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脸。给我到了口水。我环视了一下,见自己还是在那个菜窖里,秦一恒和老冯都站在在看我。
我嗓子很痒,想说话却止不住的咳嗽。喝了口水才好了很多。勉强说了一句,妈的白开你想弄死老子啊?你看看从上头掉下来有多高!
我一抬头,却愣住了。菜窖的顶上根本没有门。




凶宅笔记 第二十二章 老冯说
我这句话之后他们谁也没吭声,弄的我还有点尴尬。
想从地上坐起来,这才发现我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捆了一个结实。之前是因为裤子厚,没有感觉到。一旦想动才感觉到了束缚感。
我越发的奇怪了。看白开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似乎目露凶光。
妈的这是准备把我当乳猪烤了?
秦一恒见我在地上像个蛹,这才想起来要给我松绑。他蹲下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双手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
等我坐起身抹了一下嘴角,发现不仅是他,我自己的也是黑不溜秋的,像是被烟熏过一样。
这造型一半都是火灾现场才会出现的。我寻思着难道之前的菜窖失火了?我是被他们救到这里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竟然又让我看见在菜窖的角落,立着一个大铁柜。跟我在刚刚那个宅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小缺,你先别动。缓缓,缓缓,现在容易晕。白开叫了一声我。我没应,我已经完全被那个铁柜子吸引住了。
走进了一看,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一些分别的。虽然样式相近,但这个铁柜子非常的脏,从里到外都是黑漆漆的,我伸手一抹,沾了我满手的黑灰。
我问,这柜子干吗的?你们从这里头点火了?
眼睛已经瞟到了柜子最下方。只见柜子下方的地面,有一个镶嵌在地里的大炉子。旁边还有一根很粗的烟道直通头顶。一眼也看不清又多大,因为是跟地面齐平的,所以一开始也没注意到。
难怪这菜窖里这么暖和,合着还有供暖设施啊。
我往边上一看,果然在另一旁堆了很多废木柴。之所以说是废木柴,因为这种柴在农村里很常见,并不是砍树得来的,而是之前不用的木器,木家具什么的拆开当劈柴来烧,算事废物利用。
我顺手捡起一根木柴。回身准备找白开报仇。
刚走了一步我又停下了,我忽然发现这手里的木柴有点特别。这菜窖里很昏暗,我又急着想确认这木柴的特别之处。就大叫着要白开把打火机丢过来。
白开挪揄道,小缺,别想不开。*是不对的!还是把打火机递了过来。
我点亮了打火机这么一照,心里就是一哆嗦。
赶忙蹲下身去确认其他的木柴,这下弄的我人直接怔住了。
这些木柴是那个衣柜!
跟阴河有关的衣柜!
妈的这东西值不值钱我不知道,可是秦一恒之前可是满中国的再找。
没想到在这个村里,这种衣柜就被当做废品了?
妈的村里到底得有多少这种衣柜?
我回过头看秦一恒,他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没太多表情,只是冲我点点头。
倒是老冯蹲了下来,仰着头说道,江老板,现在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学过什么心理学,之前发现这孙子装纯,我心里是很不爽的。如今他这么问道那种感觉竟然淡了很多。我又看了眼秦一恒,想必他也是等着在听。于是只好点了根烟,一五一十的把里头的情况说了,最后我不忘声讨了一下白开。
白开笑道,小缺,你根本就没事。因为你看见的压根就不是我。那是我在你心里头的样子。你出来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知道我平日里给你留下什么印象了啊,总之你决定我会把你从上头推下来,那是你自己觉得的。你看看啊,这水是我给你倒的,这地上的衣服是我给你铺的。
白开的话我几乎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是不停的盘旋一句话。
我看见的合着不是真的?
我说,这不对啊。咱们仨之前是在一起的啊,怎么最后我就能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你们俩在这儿玩火啊!还有啊,咱们现在在哪个菜窖?离我之前去的哪个远不远?我不信,我得去看看。
白开拦住了我,别动了,养养神,根本就没有别的菜窖。那东西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们自始至终就一直在这里。不信你看,下来的梯子还在那边呢!
我顺着白开手指头,果然看见之前下第一个菜窖的梯子。
秦一恒这时忽然说道,江烁,这怎么回事,稍后会给你解释。现在我要你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在里头的时间其实不算长。按理说该讲的一件也没落下。倒是那个名片忽然提醒了我。我说秦一恒你是不是之前去过里头?那名片是谁带进去的?难道也是我大脑虚构出来的?妈的那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我好端端的想起那个干什么?
秦一恒微微的摇头,老冯你给江老板讲一下。
老冯就把身子转了个方向,还是蹲在地上冲我说道,江老板,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村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快死光了。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添过人了。每家每户无论是谁,都绝了后啊!不光是生不出来,之前半大的小子在地上已经能跑了,也是一个跟着一个的夭折。而且这个村子我们还不能搬出去,一旦搬出去,恐怕连大人也保不住了。
我听老冯说的倒像是真心话。可他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谁知道这次是不是装可怜。
于是我问道,你说清楚点。是什么原因?你们这里有辐射还是污染?
老冯摇摇头,一指这个大铁柜子。
就从这个柜子来了开始。那时候我跟三位的岁数差不多。当时传言都说国家在这一片要开垦油田,会从村里子招工。你们年轻人肯定不理解,那个年代,在我们这个地界,当个国家工人可是能光宗耀祖的事情。村里跟我平辈的年轻人,都非常兴奋。谁也不愿意一辈子窝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一旦当了石油工人,离进城也就不远了。
可是整个村子的人盼来盼去,一直没有消息。又过了半年,才终于盼来了首都派来的几个调研员。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住在了我家里。一住就是半个月,临走的最后三天,安排村里的年轻人挖了这个地窖。当时说是考察一下积极性。那时候谁也没多想,一个地窖加班加点,半天就挖完了。那几个调研员检查了一下,就说要先回省城上报。当时全村的人都跑到村口去送,我现在印象还非常的深刻,其中一个调研员很少说话,从来不笑。倒是走的那天忽然回头冲全村的人咧嘴笑了。现在想起来我后脖子还发凉。
接着全村的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又隔了半个月,终于把这些人盼了回来。
这次的调研员只来了三个,一同进村的还是拉了整整几个拖拉机的设备。当时都用布罩着,谁也看不见。还是村里的一个人好奇,悄悄的掀开才发现,里头竟然都是大衣柜。
老冯指了指那堆木柴,又指了指大铁柜子。接着说,还有这个柜子跟那个大炉子。
三个调研员指挥者村里的年轻人把柜子跟炉子安放好,最后跟村长交代。因为审批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短时间内油田是无法开垦的。不过为了收集数据,会经常有调研员再到村子里来。到时,就要我们带调研员去看这铁柜子和木柜子。一切都要听调研员指挥。
村长肯定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调研员说了,这工人的名额是有限的。油田又属于军事化管理,对工人的服从性要求非常高。谁不听命令,名额就不会有谁。这话放出来了,自然谁也不敢说个不字,甚至连问一下这些柜子是用来干嘛的都没。
之后果然跟那三个调研员说的一样,过了一个礼拜,真的又来了一个人。当时这个人已经非常的虚弱了,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到了村子里之后见到了村长,甚至都不让我们给他上药,一刻不停的就来了这个地窖。指挥着村里的人劈了一个衣柜,用衣柜的木柴烧炉子。最后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一个人在地窖里呆了很久。
等到这个人走了之后,村子里的人进来查看。发现不仅是木柴,铁柜子里那人也似乎烧过了什么东西。只不过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凶宅笔记 第二十三章 调研员
咱也不怕你们哥几个笑话,窝在这种疙瘩地方,有文化的能有几个人?当时我们几个年轻人都以为这是调研员用高科技在考察油田呢。谁也没多想。那个调研员也没再村子里多留,黑着脸就回去了。看着非常的憋闷,村子里的人除了村长上去说了几句好话,谁也没敢吭声。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啊,如果那个人不放走了。兴许这地方还有救。
自打那个调研员走了之后,村子里就接二连三的开始犯晦气。先是村头老王家的小媳妇难产,连孩子带大人谁也没保住。开着拖拉机想送到镇上去,走到一半人都已经凉了。那时候不比咱现在,家家都苦,死一两个人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全村的人帮衬着把丧事办了,咱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这冰天雪地的,出了屋门吐口唾沫就冻一个冰疙瘩,尸体肯定坏不了,也就不着急埋。按照咱们这得停尸三天。老王家本来就穷,又死了媳妇,家里还有两个半大孩子。这守尸的事情,还是的村子里的人帮衬。
可是谁能想到啊,守尸的头两天还挺好的。连风都没有。可是到了第三天夜里,那大风是呜呜呜的直从窗户缝往屋里钻。用棉被罩着窗户都不管用。
老冯说着抹了抹眼睛,江老板给根烟抽抽吧。接过我递的烟又说,那晚上我也在,本来前半夜应该是我守的,碰巧了猪圈里的猪也闹不明白害了什么毛病,又吐又拉嗷嗷叫了半宿。我只好跟村里的其他人换到了后半夜。一起跟我守的还有我四大爷,我们爷俩夜里冷的慌,就一袋一袋抽烟。到最后烟都抽完了,我就回去拿去。等到我再回来,就看见四大爷已经昏过去了。本来在棺材板上躺的好好的老王媳妇,娘啊竟然背过去趴着了。
我那时候年轻,那见过这啊。吓得棉裤都被尿湿了。村里的倒是闹过仙儿,可都是老人在看,不让咱往前凑啊。这回到看着了。我也是慌蹄子了,也忘了救人了,也忘了跑了。半天才能动地方,没等出去呢,你说怎么地?娘啊,老王媳妇居然跟我唠起嗑来了。
老冯深深地吸了口烟。可见那时候的阴影现在还没完全消退。
我急忙催他,快说啊,你们聊什么了?
老冯道,哪敢聊啊,我就听见老王媳妇阴声怪气的整了句俺在下面。后面也听不见啥了,我只顾着往家跑叫人去了!
村里听我叫唤跟杀猪没啥区别了,以为来了老虎,都拿着枪出来的。我也说不利索话了,只能叫他们去看。这才把我四大爷背回来。
给四大爷灌了口酒,人就活过来了。这四大爷也是懵啊,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啥。就告诉我们他听见有人求他,说拉他一把。他人就不明不白的晕过去了。
这动静闹的挺大啊。老王媳妇我们赶着天不亮就找急忙慌的给埋了。
第二天又让镇里的大仙来给看了一遍。可是谁能想到啊,这只是开始,后来这样的事一个一个跟骡子粪似的往外蹦啊。每次都死人,那一年基本就没怎么消停。
我越听越迷糊,我问,那些调研员又来过没有?你的意思是村里的事情跟哪些调研员有关?
老邱道,可不咋地!那些调研员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有时候半拉月,有时候一个礼拜。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我道,那些调研员每次来都干嘛?从这里烧东西?他们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烧?
老邱摇摇头,那可没有。谁敢问啊。那时候都说山里的妖怪不想再它们地界开油田,这才闹出来的。大仙是镇不住的。咱唯一能跑出的办法不就是指望着当工人呢吗?谁也不敢断了这条路啊!调研员不说,我们问也没用。而且每次来的人都没有好脸色,就更没人敢张嘴了!
那一年想起来这胸口都堵得慌。可是谁曾想,第二年开始,大人们倒是都没事了,孩子是一个接一个的死。甭管是怀着的还是在地上跑的,一个没剩下。什么死法都有,那叫一个惨呐。
不过第二年那调研员来的也更加勤了,有时候头晚上来一个,第二天白天就又来了一个。
差不多到开春的时候,一下又来了一批调研员。这次弄得还挺正经,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一样的帽子。这拨调研员里有一个非常的奇怪,别人跟村里人说这个调研员得了疹子,不能见风,整个脑袋遮的严严实实的,都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波调研员进了地窖呆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连拉撒都没有。只能看见烟囱里的烟就没断过。最后人出来之后,就不见了那个罩着脑袋的调研员了,咱也弄不明白这是病好了啊,还是怎么地。这拨人里领头的是一个岁数挺大汉子,出来后一个人去了村长家,把村长的老婆孩子都赶了出来,跟村长唠了好一阵。最后才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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