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花
我话这下也讲不出来了,只能慌乱的把稿纸往秦一恒的包里装。
白开和马善初也依次从秦一恒手里接了羊粪球,看表情都不太好受。
秦一恒比划着让白开和马善初把骨灰盒又放回原处,一个人用布擦干净了我们留下的痕迹。
带着我们靠到了墙边,关了手电。
我心砰砰砰的直跳,看他的表情如临大敌,也不知道楼里究竟来了什么鬼东西。
忍不住的就咽了几口唾沫。
这一咽唾沫我吓了一跳,倒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而是我忽然感觉到,嘴里的这枚羊粪球,怎么跟之前吃的味道不一样?
凶宅笔记 第四十八章 抬回去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秦一恒忽然爱上了烹饪,对羊粪球的口味做了改良。
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无奈现在整个办公室漆黑一片,我挥了挥手,谁也没注意到我。
嘴里的东西还不敢吐出来,我嗯嗯了两声,嘴就被身边的白开给捂住了。
我不敢折腾了,我忽然感觉到,整个办公室里不知不觉的开始出现了一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就是有人用刀驾着自己的脖子一样。而且你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四个人谁也没有动作,很明显的压住了呼吸声。
门外头就断断续续的开始能听见一些动静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楼外头传进来的,还是压根声源就在这楼里。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声音很有节奏感。有点像是有人在不紧不慢的用扫把一下一下的扫地。
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听着就越来越真切。
我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竖了起来,因为这声音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外,就消失了。
白开这时才松开我,我终于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差点把老子捂缺氧了,弄的人还有点头晕。
我拍拍白开的胳膊,在他肩膀上写了一个“?”。
白开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安慰一样的拍拍我的肩膀。
估计也是不了解状况。
就这么跟罚站一样的站了足有七八分钟。忽然秦一恒那边有了动作。
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脚步是朝着门口的方向去了。
白开紧随其后的跟着。
我刚想迈步,就听见白开回头嘟囔道,你们别动。
接着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的声音。又过了半分钟,就又传来咚咚两声闷响。
然后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办公室里忽然哗啦哗啦的一片怪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水里玩命的扑腾一样。
我心说这俩人是去洗澡了?
只是这一路走进来,连个饮水机都没看到,更甭提浴缸了。
我扶着墙,朝马善初的方向凑过去。
这时候能感觉到身旁有个人在,起码有底气些。
刚刚白开显然是要我们俩等着,至于等什么,谁也不清楚。
我和马善初勾肩搭背的站了十几分钟,外头的声音倒是消失了,又回归了一片寂静。
黑暗中俩人谁也没法交流,嘴里的羊粪球已经含的小了一大圈。但还是不敢张嘴说话。
半晌,马善初忽然呸的一声把羊粪球吐了说道,江老板,好像不太对劲。我出去看看。
我赶忙效仿着吐了羊粪球,问他怎么不对劲?是不是你嘴里的羊粪球味道也不对?
马善初人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听了又退回来在我耳边道,江老板,看来我们两个是故意被留下的。咱们吃的肯定不是羊粪球。
我一听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不管吃什么,总比吃了几十分钟屎要好多了。
于是我干脆跟着马善初一起,悄悄的又朝门摸了过去。
我俩分头靠在门边,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
见的确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马善初才打亮了手电。
光猛地一出现照的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恍惚间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再定睛一看,我吃了一惊。这俩人不就是秦一恒跟白开吗?
合着之前的咚咚声是他俩被人放倒的声音?
我心里暗叫不好。妈的最厉害的两个高手被人做掉了。那我俩恐怕也没什么胜算了。
我指着地上道,马兄弟,他俩是中了什么计了?
恐怕不是。江老板来搭把手。马善初搀扶起白开道,没有任何外伤,只是脉搏很微弱。
我们把白开和秦一恒扶坐到墙边。发现他们两个身体软的像烂泥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给了白开两个嘴巴,他的头只是受力的东倒西歪,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说,他们不会死了吧?
马善初晃了晃手电,不会的。我们先把人抬回去。这里毕竟不太安全。
我扛起了秦一恒,跟着马善初进了电梯。
跟进来时的大摇大摆不同,这次只能悄悄默默的躲过保安室。
这深更半夜的扛着两个人,任谁都会起疑心。
回到住地,路上的过程所幸很顺利。没有出幺蛾子。
我们把白开和秦一恒分别在床上安顿好。就坐下来开始想办法。
马善初给两个人都做了一些初步的检查和测试。发现两个人并不只是晕倒这么简单,而是魂魄像是被人勾走了一般,飘忽不定。
我有些担心,就问道,是不是我们无意触动了办公室里的什么机关。玄学上的机关针对的肯定不是肉身,而是从魂魄上下手的。他们俩先出了门,才着了道。
马善初连忙摆手,说不对,这肯定是在秦一恒的计划之中的。否则不会给我们吃假的羊粪球。白开和秦一恒嘴里的我都已经检查过了,是真的艾草羊粪。
我看了看秦一恒的脸,心说计划之中?你这孙子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我又问道,那你说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马善初摆弄着秦一恒的包,江老板,我想他们是被摆渡人接走了。我们没有吃羊粪球,阳气没有被压低,所以留了下来。你回忆一下办公室里听到的水声,恐怕那就是摆渡人的弄出的动静。
我啊了一声,妈的摆渡人不都是在阴河边吗?合着现在底下已经这么高端了?都有水陆两用的船了?那到底哪里才算是阴河?那栋大楼还是那间办公室啊?总不能说是打电话叫来的吧?我靠还上门服务?
江老板你冷静一下。你还记得那盒子里的泥吧?马善初把秦一恒的包扬起来道,就是这个味道,我觉得那些泥既然保存的那么小心,肯定不会是寻常之物。应该是阴河里的泥才对。
摆渡人就是顺着那些泥找过来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秦一恒一开始没给我吃假的羊粪球,合着是发现了那些泥后才有的计划。我不免开始担心起来,这俩人上摆渡人的船是什么目的。难道他们活腻了?想提前投胎转世吗?我不知道秦一恒现在所想,反正白开那人肯定是没活够啊。
马善初给我倒了杯水,江老板你别太担心,我守在这里。你去睡一会儿吧。有事情我会叫你。
我摇摇头,现在睡是肯定睡不着的,不如就守在这里,如果出现了什么最坏的结果,起码不会错过什么。
于是我跟马善初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亮之后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小盹,当然并没有睡踏实。再一睁眼,已经临近中午了。
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的清醒迹象。我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去摸一下他们的脉搏,所幸虽然微弱,但并没有断过。
下午的时候,我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干脆开始整理那些从箱子里带出来的稿纸。
稿纸的内容十分的庞大,但有价值的消息实在不多。
前面的部分基本就是在讲工作上的事,写下这些东西人是搞建筑设计的,似乎很好学上进,走访了中国很多有名的古建筑,以及洋人留下来的西式建筑。每一个建筑都会做一些设计上的分析和联想。我虽然不懂建筑学,但看起来这个人的脑洞还是十分巨大的。文笔也比较幽默,看着还挺有意思。
然而稿纸的后半部分,这些跟工作上有关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都是生活上的琐事。算是一个人的心路历程一般。
我很明显的就能看见他对很多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态都发生了改变。
更重要的是,这人在稿纸上很多次写到,他对一件事产生了怀疑。却又没具体说是哪一件事。
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翻了数页,却没找到具体答案。
但在字里行间分析,这人怀疑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的工作有关的。说白了就是跟建筑有关系。
我心说难道这个人也发现了那一批砖的存在吗?
所以才会对很多宅子之间微妙的联系产生了疑问?
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呢?
凶宅笔记 第四十九章 跟踪
看到最后我头昏眼胀,实在没能力跟着瞎分析了。只好先作罢。
到了晚上的时候,马善初将就着给秦一恒和白开喂了点米汤。
基本是送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
我眼瞅着本来活蹦乱跳的俩人现在都成了植物人,就越来越担心起来。
如果这么一直昏迷下去,就必须要送医院挂点滴才能维持生命体征了。
我人虽然是在宾馆里,可始终坐立不安。
只能来回的在房里踱步。
快到午夜的时候,马善初忽然叫我,说秦一恒似乎要醒了。
我赶忙奔到床前,看见秦一恒的眉头紧皱,像是在做噩梦一般。
身体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些抖动。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
眼见着秦一恒的脸不停的变幻表情,眼睛却一直没睁开。
我问马善初,现在是不是可以叫醒他了?
马善初摇摇头,江老板,这种情况下只能等他们自己醒,我们轻举妄动,但凡魂魄没有完全回到肉身,反而得不偿失。
我听了只能忍着不再伸手,低声的念秦一恒的名字。
白开那边反倒非常平静,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我时不时还得去测一下白开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
这么焦急的等了一阵子,眼见着秦一恒忽然哭了起来。表情十分悲怆,嘴咧的很大,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跟马善初面面相觑,拿着纸巾不停的给秦一恒擦泪水。
擦着擦着,终于看见秦一恒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过了一会儿,他人就能勉强的坐了起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喂秦一恒喝了几口水。等他的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才问道,秦一恒,你们是跟摆渡人走了?
秦一恒目光还是有一些涣散,侧头看了看白开道,快,快帮白开喊魂。
我心里一惊,喊魂这东西我是见识过的,可我不知道白开的生辰八字啊!那边马善初也是如临大敌,一下就把白开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喊道,哪个方向?
北方。秦一恒有气无力道,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马善初立刻跪了下来,冲着北方连连叩头,大喊了几声白开的名字。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出事的人会是白开。一时间有些发愣,直到秦一恒起身摁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噗通跪了下来,跟着大喊。
三个人像是拜祭一般,声音此起彼伏。
多亏我开的是一间套房,不然恐怕隔壁就得报警了。
喊了好一会儿,我明显感觉到大家都有些声嘶力竭。
可是白开丝毫没有反应。
我摇着秦一恒道,白开还能活过来吗?
秦一恒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机械的喊着白开的名字。
忽然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冲到马善初身边,从马善初的风衣兜里掏出了好几个哨子。丢给我一个,带头吹了起来。
这下房间里的声音更加凄厉了。甭说套房了,就是总统套房也遮不住这动静。
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俩耳朵都跟耳鸣一样。
不知不觉自己的眼泪就下来了,我顾不上抹,只能更用力的吹。
我靠!妈的你们在这儿开演唱会呢?突然白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后排的观众你们好吗!帮我打死他们仨可以吗!?
我一抬头,白开已经撸起袖子冲下床了。
没等我反应,肩膀已经挨了白开一拳头。
说实话,这辈子头一次觉得挨打也能这么开心。
我骂道,白开你是装死是吗?
白开摆摆手,人已经奔着茶几上我吃剩的半只烧鸡去了。
三下五除二的进了肚,才回身道,小缺,今天哥哥心挺暖,真是没白疼你。不过咱没工夫开庆功宴了。秦一恒,抓紧吧?
我这时才注意到秦一恒已经收拾好行装了,丢给白开一件外套。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一步过去先拽住了白开,你们要去哪儿?
白开冲马善初使了使眼色道,小缺就拜托给你了。人你留着,鸡腿我带走了啊!
猛地使劲甩开了我手,也出了门。
马善初立刻横在了门前,我能听见走廊里白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但我知道这次肯定是没法追过去的。
我坐回到沙发上,不停的琢磨整件事。他们俩跟摆渡人去了这一次,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所以才会这么急匆匆的赶路。而且这次又这么坚定的不让我参与,会是什么事呢?
我想到秦一恒昏迷的时候哭得那么惨。
心说难不成他是见到了什么故人?是那个故人给他们的线索?摆渡人是要横渡阴河的,在哪个地界见到什么人都不算夸张。这要是推理起来就太难了。
马善初见我一直没说话,很抱歉的安慰了我几句。
我知道这事不怪他,也就摆摆手说没事。
我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平静,并不是我接受了现状。而是我知道事情一定还会有转机。
之前他们俩昏迷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提醒我一样,我提前已经把我的手机放到了秦一恒包的内兜里。如果他不是刻意的去翻,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现的。
做我们这一行的,经常进出凶宅,对自己的人生安全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我时常担心有去无回,家人到最后连我的尸首都找不见。
所以在手机里我安装了一个定位软件,当然这也算是一个防盗措施,手机里毕竟也是有很多重要讯息的。
所以,我只要买另一部手机,稍微调试一下就能追踪到他们俩的去向。
当然这要越快越好,手机的电量剩的不多了。
我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马善初估摸着秦一恒已经走远了。
便不再阻拦我出去了。
这时天都还没亮,我只能跑到附近酒吧花高价从一个陌生人手里买了部手机。
果然,发现我自己的手机出现在机场附近。
不容多想,我也直奔了机场。
这一路我还是不得不小心的,生怕跟丢了,更怕被他们俩发现我的存在。
所幸,白开似乎太过自信了。
大摇大摆的在候机厅走来走去的,我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秦一恒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们俩似乎还没有决定好行程,时不时的会讨论一下。
我猜想他们要去的地方一定比较偏远,航班并不多。所以一时间没法动身。
这几年我的生意并不是白做的,我掏了点钱买通了一个机场的工作人员,帮我盯着他们俩的动向。自己找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又过了个把钟头,那个机场工作人员告诉我,他们俩是会先飞哈尔滨。
最终目的地应该是漠河。因为白开曾经咨询过如何最快转机飞到漠河的方法。
我心跳不知不觉的开始加快了,漠河是最初我们认为阴河所在的地方。
他们俩这次是知道了阴河的具体位置了吗?
于是我悄悄的买了他们后一班的飞机去哈尔滨。参照着航班时刻,我们应该会坐上同一班去漠河的飞机。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到了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我在机场买了身衣服乔装打扮一番,先上了飞机等着。果然见到秦一恒和白开坐在了我前面几排的位置。
他们俩没有任何交谈。表情都很凝重。
我见已经跟到这儿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甩掉了。
终于沉沉的睡了一觉。
等到睁开眼,人已经落了地。
我看着窗户外头漠河的天空,心说这一趟又会遇见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总该会有个了结了吧。
下飞机的时候我刻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他们俩先出去了,我才起身。
人刚走到舱门口,身后就有一个人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一瞧,心里就咯噔一声,这人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我的时候,必须要把头仰起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万锦荣。
凶宅笔记 第五十章 继续跟
跟紧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万锦荣紧了紧衣领,低声说道,你不该跟来的。
我走在万锦荣后头,他的伪装比我高明多了。不仅带了帽子,还有一条能遮住大半个脸的围巾。
我悄悄的注意白开和秦一恒的动向,俩人的脚步都很快,一个转弯就没影了。
万锦荣倒是没急着追过去,我见这样干脆也不着急了。
甭管万锦荣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么有底气,一定是知道秦一恒和白开的去向的。
出了机场,已经有车在路边等着了。
我坐过几次万锦荣的车,每次司机都不一样。让我越发觉得这人神通广大。
我们一开始是跟着秦一恒和白开坐的出租车,走了大概十公里的样子,就开始分道扬镳。
这样做恐怕也是怕被对方怀疑。
我想跟万锦荣说几句话,想了想还是没张嘴。
我现在实在没太多的心情交谈,只想看看车窗外头的白云蓝天。
车速一直没慢下来,快到傍晚的时候。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万锦荣打了一个响指,意思是要我跟着。
我一路上楼梯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万锦荣按说也不缺钱,怎么总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三楼的一户门已经打开了,万锦荣推开门进去,才终于又把脸露出来。冲我道,你真的要去?
我应付着啊了一声,注意力却在这室内的陈设上。
这间宅子用我们的行话就叫‘老坛金’,意思是那些买来没办法短期出手,只能等拆迁拿新房和补偿金的宅子。整个屋里的家具只能用破烂来形容,无论是桌子椅子,都缺胳膊少腿。看着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居住的环境,反倒是像那些流浪汉的临时落脚点。
屋里的几面墙本来应该是白的,已经被烟熏的一片尿黄色。
还有一面墙上被人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纸,也不知道是用来遮羞糊墙啊,还是行为艺术。
我走过去瞧了瞧,这些纸贴上去的年代恐怕也很久远了。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定睛一看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些字似乎很眼熟。十分像是我们找回来那一摞稿纸上的字。
于是我仔细确认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
而且这些纸上的内容写的也十分奇怪,似乎是游记。像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记录的全都是所见所闻。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反倒让人觉得很沉重。
要按照我的直观感受,这东西我觉得八成是一个在监狱里的人写的。所以无论当初玩的多开心,现在想起来也只是海市蜃楼一样。
万锦荣叫了一声我,递给我一条红腰带。
说是腰带,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根宽红绳。这东西我们经常会见到,很多过本命年的人都会带,说是防太岁。但其实很多人并不了解,这本命年戴红穿红,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有些人穿戴上了,反倒会惹了煞。这细说起来我也讲不清,只是无意听秦一恒说起过一回。
这东西是给我带的?我拍了拍自己的爱马仕皮带扣。你想跟我换?
万锦荣啧了一声,想去那个地方,就必须带这个。你自己选。
说着自己很熟练的抽出了皮带,把红绳穿到了裤子上。
我见这样只好照做,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我道,然后呢?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还有这个。万锦荣又递给我一根细红线道,系到腰带上。
我更加不解了,这根细红线还挺长的,系上去身后就像拖了一个尾巴似的。万锦荣在旁盯着我把一切穿戴好,满意的点点头。
才拎起地上的一个大背包,要我背着。转头就下楼去了。
我不知道背包里究竟装了什么,总之分量很重。
既然有求于人,我自然也只能任劳任怨。楼下的车还在等着,只是司机已经不见了。
万锦荣亲自驾车,我们再次上了路。
路上我一直试图分辨我们要去哪里。可眼瞅着路越走越荒凉。外头的景致开始看不出变化了,我才眯上眼睛养神,这一下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万锦荣叫醒我,外头依旧还是一片漆黑。
我看了眼手表,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六个钟头。人倒是完全恢复了精神。
下了车,四周都是荒地。没有树木,没有建筑,只是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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