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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正峰看着阿烟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不免心疼,抬起手摩挲了下她的唇:
“好好的怎么让你染了病。”
他是宁愿自己染病的,代她受这份苦。
这个瘟疫的病情其实是反复折腾的,如今纵然有了成熟的配方来遏制这个病情,可是阿烟依旧是受了不少苦楚。好在她几乎是天底下最配合的病人,再苦的汤药,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么往下喝,看得萧正峰都不忍心。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是把她当做一个娇女儿一般宠着的,如今却这样看她吃苦。
阿烟喝完汤药后,虚弱地笑了下,却是安慰萧正峰:
“当初你不让我来,我非要来,现在也是自作孽,遭报应了。”
不过也并不后悔,糯糯生病了,她照顾糯糯,挺好。
如果她不在,她的糯糯也许不会恢复得那么快,甚至也许引发并发症,就此染上瘟疫,这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糯糯身体康健,她就知足了。
萧正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乖养病,等好了,咱就回家了。”
其实宣阳这边的瘟疫都已经接近尾声了,除了个别的病人,其他都是该好的好,该死的死,死了的烧,好了的安抚,又发了赈灾的银两补贴,整个宣阳情势控制得非常好。
也因为这个,萧正峰和二皇子在宣阳的口碑大好。
阿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以感觉到那里凹凸不平,一时她忽然有些情绪低落。
“我会留下疤痕的吧?”
其实遭了瘟疫的人她见过一些,死了的人就死了,侥幸活下来的,就留下疤痕了,凹凸不平,看着怪吓人的。
萧正峰盯着阿烟脸上那红痕,柔声安抚道:“我的烟儿这么美,怎么会留下疤痕呢,等你病好了,这些自然就长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阿烟却是根本不信的。
这一日,孟聆凤过来看阿烟。
同样遭受了瘟疫之苦的她,如今已经好了,因为她染过病的,如今她是不怕再被感染,神清气爽毫无压力地来看阿烟了。
她仔细地观察了下阿烟脸上脖子上的红痕,最后郑重其事地得出结论:
“你这比我严重多了啊!”
说着,她指着脸上留下的小疤痕:“看,我只有这几个,你比我多太多了。”
这话一出,阿烟顿时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显有点难过。
萧正峰脸都黑了,瞪了孟聆凤一眼。
爱哪凉快去哪里呆着,没事来打击他的阿烟?
孟聆凤却毫无自觉,认真地道:“你这个看起来太严重了,这如果都留在脸上,岂不是毁容了?”
阿烟此时已经呆了,示意萧正峰拿过铜镜来,她要赶紧看看。
萧正峰的眼眸犹如刀子一般割在孟聆凤脸上:“你是要滚出去,还是要我把你踢出去!”
孟聆凤猛然一回头,看到几乎把她当仇人的萧正峰,吓了一跳,忙往后退,退出去后撒腿就跑了。
回去后,她把这事儿给沈洑溪说了一遍。
沈洑溪也有点无语了,望着她很是不可思议地道:“你去找打,怨谁呢?”
糯糯知道孟聆凤被允许去看自己母亲了,跑过来追问孟聆凤。
孟聆凤被萧正峰那么一瞪,有点蔫,就把当时的情况都说了。
糯糯跺脚:
“我娘可不像你,她平时最爱美了,这下子如果不美了,她得多难过啊!”
而那边的阿烟,却是不被允许碰镜子的。
可是萧正峰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在喝了两三天药汤,病情逐渐控制后,她的脸上被抹了一层药膏,并包扎起来了。
她心里暗暗祈祷,等那层药膏去除后,她就能恢复以前的肌肤了。
萧正峰安慰她说:“其实我觉得你的脸上种一些梅花也挺好看。”
这话一出,阿烟就哀怨地瞪了他一下,恨不得让他马上滚远点。
他照顾了自己这些时候,也算是任劳任怨,可是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这句话足以抹杀他所有的好,所有的好!
阿烟的病算是彻底已经好了,只除了脸上脖子甚至身上那些痕迹。
她这几天有点烦躁,连萧正峰都不爱看,糯糯来看她,她也有点无精打采的。
等到脸上的那些药膏要去除的时候,她特意命人关了门窗,自己偷偷地去除,然后让侍女打了水洗干净了。
紧接着呢,她颤抖着手拿过来铜镜照了一照,一照之下,心都凉了。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的红痕,看着实在是难看,跟个女鬼似的。
这样的自己,比起上一辈子那个脸上一道狰狞疤痕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阿烟回想起其他染了瘟疫的人,他们都没这么严重的,唯有自己这样了!
她不懂这是为什么,握着铜镜的手颤抖得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仿佛有一种宿命般的无力感。
兜兜转转,你依旧是那个形容可怖,小孩子多看一眼都害怕的女人吗?
哪怕你为了逃避这命运,实在是已经煞费了苦心。
这一刻,阿烟的心被沁入了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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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在脸上蒙了一层黑纱,然后命人将屋子关起来,不容许任何人进来。
糯糯自然是着急,萧正峰更是怒了:
“不就是脸上挂了点颜色吗,至于吗你?”
阿烟一言不发,蜷缩在那里,抱着被子不说话。
后来萧正峰气不过,一脚踢开了门,顿时那沉重的木门犹如一个纸片一般飞开了。
糯糯惊呆:“还是我爹厉害!”
萧正峰走到床榻边,看着脸上蒙了一层黑纱,又把脸犹如鸵鸟一般埋在被子的女人,无奈地道:
“烟儿,病好了就行,活着最重要。”
她说的话,阿烟何尝不懂呢。
可是她不想当上半辈子那个人见人怕的女人。
当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当第二次呢?
萧正峰看着床上这个小可怜,无可奈何,坐在床边,搂过来哄她:
“这根本没什么呢,你看看我,脸上从来就没白嫩过,这也不是活得好好的?”
糯糯看着她爹娘这个样子,想着说不定这两个人等会儿又你侬我侬起来了,当下利索地后退走人了。
二皇子扯出她的袖子,低声道:“等等!”
糯糯挑眉:“等什么,难道你要看我爹娘在这里亲亲我我?”
二皇子指指那个门板:“咱还是先把这个立起来吧?”
糯糯微怔,想想也是,当下和二皇子一个人抬一边,将那个门板重新立起来,虚掩在那里,这才蹦跶着拉了二皇子跑了。
一时门板立起来了,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其实就算没门板,也没人敢多看一眼,早跑光了。
阿烟俯首在那里,捂着满是痕迹的脸,看都不想看萧正峰一眼。
所有宣阳感染了瘟疫的人,她也许是后遗症最严重的吧,真的是彻底把这张脸毁了。
萧正峰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实在是无法理解,凑过去越发压着性子哄道:
“乖烟儿,你放下这面巾,让我看看?”
阿烟哀怨地抬眸,含泪望着他道:“不给看!”
萧正峰无奈:“你看这面巾捂着多热啊!”
阿烟摇头,坚持:“你看了后,一定会嫌弃我的。”
这话一出,萧正峰真是大感冤枉,不解地道:“我嫌弃你什么?嫌弃你脸上不如以前白嫩吗?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阿烟昂脸,泪眼望着萧正峰,悲愤指控道:“你就是!”
萧正峰无奈:“我没有。”
阿烟却发出一声浓浓的带有哭腔的“哼”:“你说你当初为什么想第一次见面就不错眼地盯着我看?后来又为什么想娶我?”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眼瞅着快二十年了吧?
可是阿烟问起,萧正峰也只好道:
“当时,我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就忘不了。”
阿烟点头:“这就是了,你当时是看着我貌美这才喜欢上的。等现在我容貌逝去,不再美了,说不得你就嫌弃我了。”
这话说的,真是让萧正峰有口难辩,他拧眉,无奈地摇头:
“你这真是强词夺理。”
阿烟却越发委屈:“你还狡辩,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难道你不是见色起意吗?”
还见色起意……
萧正峰深吸口气,两只有力的大手犹如铁钳子一般按在阿烟的肩膀上,将她固定住,沉声道:
“顾烟,你说得没错,当年我确实是看上了你的美色,可是天底下美的人多了去,我走南闯北,几乎曾踏遍大昭的每一处,见过的女子不敢说一定比你美,可是和你不相上下的也比比皆是。那些人甚至也有对我投怀送抱的,不说别人,难道当初那个南锣郡主的美色就差了吗?可是我当年动心过吗?我曾对着别人见色起意吗?”
阿烟依然心里难过,扭过脸去:“哼,反正你就是因我貌美而对我怜惜有加,如今我容貌逝去,你说不得就嫌弃我了!”
萧正峰苦笑,他看着怀里的女人,一时竟觉得她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难道女人病了后都会这个样子吗?
不过他到底是没敢笑,也没敢叫屈,当下越发抱紧了她哄道:
“你说我嫌弃你,那现在拿开面纱让我亲亲吧,你自己不喜欢,我却喜欢得紧,这就亲一口。”
说着,他就抬手去取她面纱。
阿烟挣扎,推拒他,赶紧护住面纱。
萧正峰闷头按住她的脑袋,霸道地揭开了一半面纱去堵她的嘴巴。
小唇儿依旧柔软娇嫩,他贴上去亲住就不放。
阿烟依旧挣扎,他一面按住她,一面使坏,狠狠地吸了一口,顿时吸的她唇舌发麻,整个人都无力瘫软在他怀里。
两个人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满意地看着怀里大口呼气耳朵通红两眼迷离的女人,他低哑地笑了下,用自己的额头去磨蹭她的额头,亲昵而低哑地道:
“你这小傻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当初是看上你的美色不错,可是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了,孩子也生了几个,如今你都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往日你抱着我说你心里爱我,可是我没说过什么,因为一个男人家,虽然有时候也会贫嘴,可这种话我还真说不出。”
阿烟埋首在他怀里,身形颤抖,两手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他抱紧了她颤抖的身体,安抚地摸着她细软的头发,越发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顾烟,现在我告诉你,一辈子只说这一次。”
停顿了下,他在她耳边低哑地道:
“我爱你,爱你胜过爱儿女,也胜过爱我自己。”
阿烟的手哆嗦着搂紧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肩膀上磨蹭。
萧正峰轻轻吻在他的额头,柔声道:“我心里也感激你,感激你这一路陪着我走过来风风雨雨,给我生儿育女,为我操持家务料理后宅。”
说完这个,他略显粗糙的拇指轻动,那个黑色面纱就这么在她脸上滑落。
她的脸上确实生了许多的痕迹,也许那些痕迹就此不会消退了。
萧正峰低首亲上那痕迹,声音温柔得发颤:“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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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没管外面的门板到底是不是虚掩而已,反正那里确实存在一个门板,而且院子里看起来也没人了。
于是他就毫无顾忌地继续开始他的动作。
有时候吧,他还真发现,言语太多也是无力的,你说了,她未必能听到心里去。
有时候直接上手行动,才能让她更震撼,也才能让她体悟更深刻,记得更牢靠。
嗳这个东西,是做出来的。
于是萧正峰在门板虚掩的房间里开始了他往日最喜欢做的事儿。
其实这些年,萧正峰行事间和早年大不相同了。
早年的时候,他就犹如一个刚出笼的虎狼,刚猛劲烈,一旦行动起来便犹如洪水滔天一般,惊涛骇浪,扫过杨柳荡平芳草,所到之处无无都是哀鸣的。
可是如今呢,也是年纪渐渐大了,也是心态越发沉稳了,他做起事来,更是喜欢慢条斯理,循序渐进。
他的节奏没有以前那么明快了,反而就像山间潺潺落水,源源不断,层出不穷,一波又一波的温柔,就那么袭向阿烟。
这是一种恒定的节奏,亘古不变,仿佛就那么细水长流循序渐进,一点点地流淌到地老天荒,持续到沧海枯尽的那一天。
外面的鸣蝉叫得枯燥而无味,有习习之风吹拂过翠柳,从虚掩的门板缝隙里钻进来,轻轻扑倒在阿烟的发间。
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就好像她一直在被爱抚,被怜惜。
她就好像躺在一片浪花之中,浪花扑打,她在浪花之中随波逐流,从脚趾头到每一个发丝都充满了惬意和温暖。
她几乎忍不住舒服地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叹息。眼前风和日丽,唇边都是甜丝丝的,她忍不住大口吸气。
要说他底子也真是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不过一两天总是会有一次,每次都很缓很长。
在这种无法言喻的惬意中,她心里涌现出感动,眼角仿佛有些湿润。
她半合着眸子,望着上方那个遒劲而健壮的男人:“我脸上疤痕累累,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萧正峰凝着她迷离的双眸,哑声道:“会。”
阿烟满足的闭上眼睛,却是喃喃地问道:“如果我早早老去,白发苍苍,形容枯萎,你依然会爱我吗?”
萧正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以便让自己更为便宜:“会。”
他的声音低哑低沉,简洁明了,是不容置疑的沉定。
阿烟却恍惚中睁开了眸子,隔着那门板望向旁边在夏风中拂动的翠柳,仿若梦呓一般地道:
“如果你娶了别人,我嫁了别人,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萧正峰按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我也不会娶别人。”
可是阿烟却十分的固执,她在狂风巨浪中怔怔地望着窗外那仿佛同样在震荡的杨柳,喃喃地道:“如果你娶了别人,我嫁了别人,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这一次萧正峰顿下动作,低头看了她良久,最后终究是重新继续开始起来,就在那仿佛比刚才有些迅疾的动作中,咬牙道:“会。”
他停顿了下,大口呼气:“我会想你一辈子,记挂你一辈子,偷偷地爱你一辈子。”
这个时候,阿烟忽然眼前冒出白光,整个人仿佛要炸开了,这就好像火山爆发,好像洪水涌动,她被抛入了海浪之中,不能自已。
她一下子哭了,而就在那恍惚中的泪水中,她看到了一个容貌逝去的女人穿着滑稽的衣裙,蹒跚着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府邸。
就在她的身后,是那个威严从容,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萧正峰。
她哭出了声。
想着上辈子的顾烟刚烈易折,便是沦落成泥,也清高地端着自己可笑的架子和无谓的傲气。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回头看啊。
她但凡一个回头,便能看到那个三次出言找尽理由挽留的萧正峰就那么一直凝视着自己呢。
他其实就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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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这个事儿,萧正峰觉得其实这是无所谓的事儿,他倒是盼着她别每天还娇嫩嫩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没事出去人家会误会他们是父女的。
可是萧正峰不在意,阿烟在意啊,在意得跟命似的。
萧正峰为了哄自己女人开心,开始让御医一定要设法找出恢复肌肤的好办法来。那些御医们哪个敢不听萧正峰的,当下只好埋头钻研。
阿烟经过萧正峰那一番话后,其实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在意了。不过能恢复容貌总是比不恢复好啊,她也盼着呢。
御医那边没办法,先钻研出几个美容养颜的方子来,却是有薏米当归等常见药材做的方子。萧正峰命人熬煮了给阿烟喝,一时半刻也不见什么效果。
这边宣阳的瘟疫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宣阳官员们擦了擦汗,开始琢磨着巴结萧正峰了。
萧正峰是大昭朝燕京城里好大的一尊神,谁要是能攀附上这么一位,从此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一时之间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是想着怎么巴结上萧正峰,给萧正峰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些不太开窍的就跑过来送金银,自然是连萧正峰的面都见不上,有些聪明的,便送上各样美容养颜的药材,萧正峰命人拿过来看了看,留下了一些。
其他人都纷纷激动起来,继续送药材,送各样药材,还送丫鬟,体贴周到的丫鬟,甚至还有送嬷嬷的,擅长调理女子肌肤的嬷嬷。
萧正峰想着如今阿烟身子弱,左右朝中也没什么大事,还要在宣阳盘恒几日呢,于是便收下了宣阳知府送过来的丫鬟侍女。
临时借用一些,回头再还给他呗。
他家夫人在家奴仆成群的,如今身边怎么可以缺了伺候的人呢。
谁知道不过是几个丫鬟罢了,却就此出了个意外。
以前阿烟在家里用的那些丫鬟,那都是郝嬷嬷一手调理出来的,一个个守规矩的很,哪个敢多看萧正峰一眼啊,大家都知道要想长久,还是得老实伺候。
可是如今送来的这些,有的却是分明存了点小心思的。
林园就是其中的一个了。
林园从小生得好颜色,家里孩子多,父母穷,把她买到了大户人家当婢女。她生得机灵好动,说起话来又甜,哄得主家开心。不过她却是很有心机的,知道当家夫人善妒,所以早早地就苦求当家夫人,坚决不愿意给老爷做妾的,这倒是让当家夫人另眼相待。
到了后来这位宣阳知府恰好和那个当家老爷是好友,知府大人一眼看中了林园,就把她要过来了。
宣阳知府其实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不过是放着这么一个林园在身边,能吟诗作对,人又机灵聪明,带着这么个侍女体面而已。
林园眼瞅着十五六岁了,知道自己怕是很快要被知府大人收了房的,便开始忐忑着思谋出路。谁知道也是她运气好,就这么被知府大人送过来伺候权倾天下的辅国将军,平西侯萧正峰了。
尽管被送过来的时候,她是用来伺候阿烟的,不过她在见过阿烟的样貌后,不免叹息。
想着这位夫人或许以前生得好颜色,如今却是不行了吧?
听说她已经有了三儿一女了,年纪看着不小了。其实像辅国将军那样的人物,哪里可能守着个糟糠之妻呢,便是个尊重发妻的,好歹身边也该放几个妾吧。
林园寻摸着这位辅国将军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自己倒是得了个绝世好机会。于是到了这一晚,她瞅着那边萧夫人早早地歇下了,而这位辅国将军呢则是出来到了书房,翻着一些公函,看上去是在处理些公务。
她对着铜镜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特意把领口那里扯了扯,露出一点雪白,又在身上洒抹了一点香粉,这才端起一个托盘来,摇曳着来到了书房。
萧正峰刚才伺候着阿烟睡下了,他自己则是想起点公事没料理,便出来书房看看。
谁知道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敲门声。
他处理公务,向来不喜人打扰的,当下便微沉下脸来。
待到那女人进来了,一股香风,矫揉造作的,当下越发不悦了。
紧接着呢,这女人凑上来,柔声笑道:“将军,夜里处理公务,奴婢想着将军实在是劳累,便做了点宵夜,还请将军尝尝,看看奴婢的手艺如何。”
其实她长得还真不错,那精致的脸蛋迎上颈子下面的雪白,又做出红袖添香的贤惠模样,若是一般男人,怕是或许禁不住就这么从了。
可问题是她面对的是萧正峰啊。
萧正峰连头都没抬,便淡道:“出去。”
声音不大,可是却颇具威严。
这些年来,他是皱一下眉头就能让燕京城震三震的人物,已经很久不喜欢冷厉的言语了,根本不用,只冷淡的沉下脸,足以威慑所有的人。
此时他这么一说,那位林园姑娘浑身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她咬了咬牙,想想自己这多桀的命运,想想幼时家贫自己被父母卖掉的情景,她深知人必须努力往上爬,不爬是不行的,含羞忍耻也得往上爬。
而眼前的男人,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人物,是本来她这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高贵,她如果错过了这一次,生生世世都将后悔不已。
于是林园大胆地过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娇美柔软,放低了声音,充满了挑逗地笑道:
“将军,你为何不抬头看看呢?”
她低垂下颈子,轻而缓地逗弄道:“堂堂大将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萧正峰此时正提着笔批阅一个公文,当下他缓慢而有力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抬起头来。
深沉的眸子轻淡地扫过眼前的女人。
看着年纪倒是不大,也就比糯糯大上三四岁吧,可是眉眼里已经都是风骚了。如今更是不知廉耻地将领口往下扯,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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