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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就这么一直赶路,约莫快到距离燕京城外三百里的栗头城,得到消息,知道沄狨如今还在四百里开外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一切都来得及,而孟聆凤派出去的人马也暗地里施展了些阻碍,这个沄狨要想赶在萧正峰一行人之前去往燕京城,是不可能的了。
而萧正峰此时还接到另一个消息,知道二皇子糯糯一行人等因为沿途边走边玩,如今还耽搁在外,此时也恰好要赶到栗头城。阿烟听了自然是大喜,当时和女儿分别,她身边不过是沈越和二皇子等人而已。二皇子到底年幼,算是把女儿托付给沈越,如今想来,心里终究是不太踏实。现在能和女儿汇合,自然是松了口气。
当下孟聆凤和成洑溪先行前往燕京城预防万一,而这边萧正峰则前去栗头城和糯糯会合。可是萧正峰等人赶到栗头城的时候,却恰好遇到一幕,险些把阿烟的心都吓得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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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萧正峰和阿烟离开后,糯糯跟随着沈越二皇子在附近边走边玩儿,也还算惬意。二皇子和糯糯是同龄,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彼此也没有什么男女顾忌。但凡糯糯想出什么主意,二皇子都是二话不说地陪着她,她自然是玩疯了。那边沈越呢,到底年纪大了,每每陪着他们,照料他们二人的衣食住行,简直是犹如保姆一般。
二皇子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后来越来越感觉到沈越对糯糯是格外的关心,而且那种关心实在是异乎寻常。糯糯这个人性子大大咧咧的,只觉得她这沈越哥哥对她好,看待沈越更像看待自己亲哥哥一般,可是二皇子却总是能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二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深宫之中,看到听到的多,天底下的事儿也算是见识了个七七八八,心思自然是和普通的小孩子不同。
因为这个,他每每和糯糯独处的时候,便说起沈越和自己长姐阿媹公主的事儿,言辞间加以规劝,是想着糯糯尽量远离沈越。
谁知道糯糯听了后,皱眉一番后,一本正经地道:
“我觉得沈越哥哥是个好人,可是这样的好人,为何对他的妻子却如此不厚道呢?”
她颇有些愤慨: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二皇子无奈,其实他是知道糯糯的,因为萧伯父和萧伯母恩爱异常,这一辈子萧伯父算是从未看过其他女人一眼,对萧伯母极其宠爱且言听计从。是以对于糯糯来说,好的男人就该是像他爹那样,一心一意,对妻子疼爱有加。
她心里是容不得沈越那种瑕疵的。
二皇子有时候对于糯糯这种性子也颇觉得无奈,他早早地明白,天底下的事儿不是非黑即白,奈何糯糯性子耿直,很是有点孟聆凤的味道。
他抿唇沉默了很久,忽而又觉得,或许也正因为糯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性子,这才让自己倍加珍惜?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糯糯已经跑去找沈越了。
她素来对沈越分外信任的,此时也不拐弯抹角,单枪直入地问道:
“越哥哥,我听说你和阿媹公主自少年之时便认识,阿媹公主对你一往情深?”
沈越一愣,其实在他眼里,糯糯还仿佛十年前那个软软的小娃娃呢,他没想到这个小娃娃如今忽然和自己提起什么一往情深的事儿。
不过他倒是很快点头:“是。”
糯糯挑眉,又问道:
“既如此,你们少年夫妻,按理应该像我爹娘那般恩爱,可是为何你却三心二意,纳了几房妾室?”
她几乎就差没直接问:你这么三心二意,对得起阿媹公主吗?实在是有点让人失望啊!
沈越此时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难得竟然有些脸红,沉默了片刻,却是道:
“这是大人的事儿,你还小,自然不懂。”
糯糯无奈摇头:“越哥哥,我虽然小,却也知道什么叫牵子之手白头到老,你们之间的事我也多少听说过,阿媹公主对你极好的,你却纳妾,一是折辱了她,二是辜负了她啊,这样子对她,你于心何忍?”
沈越皱着眉头:“糯糯,咱们能不讨论这个问题吗?”
糯糯仰起脸来,审视着眼前清风明月一般的沈越哥哥,看了好半响后,才喃喃地道:
“沈越哥哥,你这样子对她,你自己心里也未必快活啊!”
沈越听此,脸色忽然变得深沉难辨,沉默了好半天,他苦笑一声:
“糯糯……”
他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忽然想起她刚出生的时候,才那么大一点,软软的没骨头,抱在怀里都害怕一个使力便伤了她,如今呢,却长大了,开始和她娘一样,质问起自己这种事情。
他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柔软,抬起手来,忍不住摸了摸糯糯的头发。
糯糯个子高挑,性子刚硬,不过头发却很是细软。
他勉强笑了下,温声对糯糯道:
“糯糯,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对的。我和阿媹公主这样子,我心里很高兴。”
他有些艰难地继续道:“这是我前生的孽缘,也是今世的所求。”
糯糯凝视着沈越的笑,却觉得那笑丝毫没有到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晦暗。
她扭过脸去,忽然心里很替他难过。
从小她就能感觉到沈越对自己很是关心的,那种关心虽似有若无,可是糯糯却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得好。因为这个,在她心里,只觉得沈越哥哥就好像是自己的亲人。她甚至还曾猜想过,是不是沈越是自己母亲的兄弟?并为此脑补了一番,不过后来一琢磨,也并不像。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会单纯,可是却依然固执地希望,沈越能好好的。
大家都好好的。
沈越轻叹,拍了拍糯糯的肩膀。
而这一幕,却落在了另一个眼里,那个人自然是阿媹公主。
阿媹公主久等沈越却不见他回来,心中焦急。
因为之前她暗中欺负了一个沈越喜欢过的妾室,紧接着沈越便离开了,这让她心中不安。
如今呢,她刚一来到,迫不及待地去找沈越,却恰好看到沈越和糯糯在说话。
她远远地望着,忽然有些茫然。
其实沈越对待自己,有时候会特别温柔,温柔得像春风一般。
可是她看到这一幕才明白,什么是沈越的温柔。
沈越看着糯糯的那种柔软疼宠,甚至仿佛像倾尽一切去疼爱她的目光,是从来对自己没有过的。
她的心在被毒虫啃噬,脸色苍白,紧紧攥起的手在颤抖。
也是这一日晚间时分,她趁着沈越不在的时候,把糯糯叫出来。
“我有话要对你说。”她这么对糯糯道。
糯糯不疑有它,点头。
谁知道阿媹公主来到了湖边后,却故意道:“你瞧,这湖里的鱼游得极好,你沈越哥哥最喜欢这种鱼了。”
糯糯不解她干嘛顾左右而言它,皱眉道:“既是沈越哥哥喜欢,何不抓几条来烤给他吃。”
拜跟着孟聆凤四处游玩所致,糯糯野外生存本领很强,是以对于抓鱼烤鱼这种事儿,很是在行。
阿媹公主笑了下,审视着糯糯:“你对你越哥哥真好啊。”
糯糯忽然觉得有点诡异,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道:“越哥哥人很好。”
虽然她和阿媹公主并不是太熟悉,不过她和二皇子熟,二皇子是阿媹公主的弟弟。
而沈越在她心里又犹如亲人一般,是以她凭空对阿媹公主有几分容忍和信任。
阿媹公主无奈叹息:“是啊,他是人很好,对你很好。”
糯糯皱眉,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道:“当然这是不一样的啊……”
她虽然年纪不大,平时行事豪爽,可是倒也不傻,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此时心里不免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想着该不会阿媹公主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吧?
可是谁知道,阿媹公主却一挥手,顿时,公主身边的四个侍卫陡然冲过来攻向糯糯。这四个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还是昔年阿媹公主的母亲齐王妃自小留在她身边的,如今这四个高手一起冲上来,糯糯武功虽好,可是一则年幼,二则猝不及防间,竟然就这么被冲撞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到了水里。四个侍卫早已得了命令的,此时绝不手下留情,那边糯糯拼命地往上爬着呢,这边四个铁棍伸出去痛打,将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糯糯硬生生地敲了一下子,一时湖面上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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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阿媹公主以前就不喜欢阿烟,如今更是把糯糯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此时暗地里便生了害她之心的,当下命人将糯糯踢下水去,又用铁棍敲打,让她沉下去。
她刚干完这些,便见那边有脚步声,仿佛还听到萧正峰和沈越的声音,当下也是一惊,忙带人抄小路跑开。
萧正峰正在二皇子和沈越的陪同下朝这边赶,他们一行人走过来,便见阿媹公主脸色难看地匆匆往外跑。
二皇子骤然间觉得不对,当下大家相视一眼,忙走过去。
这个时候的糯糯被敲得头晕眼花,正在初冬的寒水里挣扎着往上爬。
她虽然会洑水,不过因为刚才被拍了那么几棍子,头上流血,冰水浸着她受伤的脑袋,她呼吸困难,眼前一黑,此时的她稍微一松懈,脚底下无力,就要往下沉去。
此时的糯糯当然不知道,她的娘亲,上辈子也曾经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人害了。
所不同的是,她是糯糯,不是顾烟,她到底比她娘命硬。
她是萧正峰的女儿,是风雪中生下的孩子,是孟聆凤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子。
她咬着牙,奋起胳膊,努力地往对面岸边游去。
血水染红了浮有碎冰的湖水,她最后总算是挣扎着爬上了岸。
萧正峰二皇子一行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此番情景。
却见糯糯浑身湿漉漉地用手扒着岸边污泥中的树根,头发混着血黏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犹如一个女鬼一般。
还是个小女鬼。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见看到了父亲。
长这么大了,难得见到父亲就哭起来了。
“爹——”
萧正峰震撼不已,心痛难忍。小时候他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极其疼爱纵容的,后来再大一些,这女儿比一般男孩子还要坚强几分,又是个调皮捣蛋有主意的,他对女儿的教养方式倒像对待一个儿子。
有时候也会训几下子,甚至还会骂几句。
无论是被训被骂甚至被打柳条,糯糯从来都是倔着性子不哭不闹的,于是萧正峰也就习惯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坚强的性子。
可是如今呢,他看到女儿挣扎着扒在淤泥里,半个身子浸泡在冰冷的寒水里,整个人狼狈得犹如个落汤鸡一般,而且难得瘪着嘴儿委屈地哭着喊爹。
他顿时被激发出了父亲对小女儿的那种疼爱和不舍,当下忙奔过去,迅疾地将糯糯一把拉出来,又脱下衣袍来将她裹住。
感觉到怀里这纤细的小身体在瑟瑟发抖,他忍不住紧紧将她抱住。
萧正峰咬牙切齿地道:“糯糯,这是怎么了?”
糯糯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喷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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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很快知道糯糯落了水受了伤,也是吓得不轻。糯糯如今十二岁,眼看着是来月事的时候,别看糯糯平时身体好,可到底是女孩子,如果因此落下什么病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这边萧正峰自然赶紧找了大夫,阿烟那边亲自熬了红糖加糖去喂她,又怕她因此惹起风寒,从旁尽心照料着。
看着她已经包扎好的头部,一个女孩子家的,就此破了头,如今头发剪去了不少。就怕以后留下疤痕,那一块的头发可能就此没了。
尽管糯糯并不是特别关心自己的容貌,可是阿烟想想心里就疼,忍不住疼惜地抚摸着那包扎好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糯糯竟然醒来了,醒来的时候,懵懂地叫了声“娘”。
阿烟心疼地搂着她:“你个傻孩子,怎么弄成这样?”
糯糯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脑袋,想起了落水时发生的事儿。
她顿时恨得牙痒痒,当下也不顾自己受伤,翻身下床,就往外跑。
其实萧正峰此时已经知道这事儿是阿媹公主干的,当下心中横怒,正要去问个究竟。
便是天家血脉又如何,好好的敢这么对待她的女儿,不管原因如何,他都不会放过的。
二皇子从旁握着拳,站在萧正峰面前道:“萧伯父息怒,让我先来问问。”
他虽然还很小,可是却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萧伯父真得对长姐阿媹发了火,那么不管原因是什么,都可能引起萧伯父和父亲之间的猜疑,而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想起平时坚强的糯糯难得趴在那里哭着喊爹的样子,二皇子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暗。
萧正峰冷哼道:“让开!”
可是就在这一大一小说着这个的时候,却见一个身影冲过来,跑向了阿媹公主所下榻的房间。
这个人正是糯糯。
萧正峰皱眉,忙追女儿。
二皇子微惊,也忙追过去。
却见少了一半头发包扎着白布的糯糯,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阿媹公主的门。
“给我滚出来!”
她素来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即使是面对天家公主,也依然是气势十足。
阿媹公主在四个侍卫的陪同下站出来,冷冷地盯着糯糯:
“你还要怎么样?”
就在刚才,沈越用可怕到极致的目光那么盯着她,那种目光让她瑟瑟发抖。可是沈越什么都不干,就那么看着她,好像她是沈越十辈子的仇敌。
她一下子害怕了,心里涌现出滔天的绝望,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沈越眼神中充满了疯狂,而那种疯狂甚至并不是单单因为糯糯,仿佛还因为其他。
只是此时此刻的她,在这冷到极致的绝望和恐惧中,却越发生出了对糯糯的恨。
其实她以前就不太喜欢萧家的那个夫人,总觉得沈越对那个夫人有些特别。
而后来萧家有了糯糯,从她三四岁孩提时,沈越对糯糯的好就让她发疯的嫉妒,让她有时候晚上都无法睡觉,一夜一夜地在那里想。
如今,这种疯狂更是演绎到了极致,让她每每无法控制自己。
此时她犹如一个骄傲的公鸡一般,将心中所有的嫉恨和痛苦掩盖下,昂首望着糯糯,反击道:
“我把你推下水去,那又如何?你去父皇面前告状啊!你不过是一个臣子之女罢了,难道还真敢打我不成?”
少了一半头发的糯糯冷冷地望着她,嘲讽地哼了声:
“我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小孩子打架的事儿,何必跑到大人面前告状!”
她一下子把这个事儿给定性成了小孩子打架,紧接着,她挽起袖子来,挑衅地道:
“看我不揍死你!”
说完这个,她就扑了过去。
她是跟着孟聆凤学武多年的,又是经过父亲亲自指点。之前被四个侍卫踢下水痛打一番,不过是猝不及防罢了。
她其实自小学武很有天赋,比如当年阿烟纯属练练身体的九禽舞,在她身上却能练出出手伤人的气势。
此时她愤怒之下,施展平生所学,上前先是狠狠地给了阿媹公主三个耳光,打得阿媹公主嘴角出血,狼狈不堪。
四个侍卫护住,她一脚一个,左踢又勾,又拿出了腰间藏着的匕首,开始杀向那几个侍卫。几个侍卫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心里都明白,这护国大将军就在这里,谁敢真动真格地再去和他的女儿对打?他们这边不敢再下杀手,可是糯糯却是杀红了眼的,几下子就结果了那四个侍卫的性命。也可怜那几个侍卫,可能至死都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敢杀人!
四个侍卫纷纷倒地后,她又向着阿媹公主逼过去。
阿媹公主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嘴里牙齿碎了,合着血,分外难受。
瞪大了恐惧的眼睛,阿媹公主绝望地喊道:“越哥哥,越哥哥,快来救我!”
可是之前分明就在耳房的沈越,却仿佛不见了。
她大嚷道:“文瀚,文瀚。”
文瀚是她的弟弟,好歹是她的亲人,她捉住一丝希望。
可是屋外面,二皇子和萧正峰却仿佛聋了一般。
阿媹公主瑟瑟发抖:“你,你你别过来,我是皇公主,我……”
她故作声势的话还没说完呢,糯糯已经一脚踢过来,狠狠地踢在她的下巴上,顿时,她嘴巴歪向了一旁,鲜血从她口齿间喷出来。
她两眼暴突,几乎瞪了出来,就那么充满恐惧地望着眼前的人,紧接着,脑袋一歪,晕死过去了。
糯糯拍拍手,利索地往外走,迎头却见沈越正站在屋外,沉静的黑眸望着他。
此时糯糯对沈越也充满了不满,她冷望着他道:
“你的妻子心思未免太过龌龊,我平日不过把你当亲人一般看待,可曾有半分其他心思?如今倒好,她却以己度人,用那般心思看我?实在是让我恶心!”
她愤慨地“呸”了一声,恨道:“你对我的好,我消受不起!”
说完这个,越过沈越,昂首挺胸,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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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回去之后,扑倒在她娘怀里就吐了。
此时的她,忽然想起她娘以前说过的话,不免悔恨交加。
阿烟吓得不轻,忙帮着她漱口清洗,又拍哄着她让她吃药。
糯糯抱着头难受:“娘我头晕恶心!好恶心啊!”
阿烟心疼得眼泪都往下落:
“乖糯糯,你这是受了伤,头上受了伤,脑子受了震荡,就容易犯恶心,吃了药就好了。”
糯糯一边难受一边哭道:“我再也不要搭理沈越了!”
阿烟继续拍哄安抚。
可是糯糯依然气不解,她眼泪哗啦啦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道:“娘,她为何这样待我!”
阿烟无言以对。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死去的情景。
其实如今已经有所预料了,或许是说,她老早前就有所感觉了。
所以当感觉到沈越对糯糯那种特别的关心时,她从很早就提醒糯糯,远离沈越,远离长公主。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自私。
阿烟摸着糯糯的头:“乖,不要去想了,等咱回去燕京城,娘给你做各样好吃的。”
糯糯睁着泪眼看她娘:
“我打了公主,爹会生气嘛?”
阿烟默然。
她和糯糯的性子不同,遇到事情,更多的是忍耐。
她也没什么恨,因为恨并不能让她幸福,是以她从来没想过去报复。
沉默了好半响,她笑了下,伸手帮着糯糯擦擦眼泪:
“你打得很好。”
就当连同上辈子自己的那一份,也一并打了吧。
她温柔地抱着糯糯,软声哄道:
“这件事是娘的不好,不该让你和沈越留在这里,倒是应该着你一块去西北的。”
糯糯跟着孟聆凤去过很多地方,不过并没有去过西北,此时她眨眨眼睛,也不哭了,睁着湿润的大眼睛懵懂地问道:
“西北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阿烟点头:“那里曾经是爹和娘的家。”
糯糯来了点兴致,顿时有点把刚才的恶心抛到了脑后:“娘,等以后你们再去,我跟着你们过去玩好吗?”
阿烟笑,抚摸着她现在被狗啃过一般的头发,温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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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默默地纵容了自己的女儿行凶,而站在萧正峰身旁的二皇子,有志一同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一直等到那边一切消停了,二皇子才低声问萧正峰:“糯糯的伤,到底如何?”
萧正峰黑着脸:“还好。”
二皇子听到这话,才稍微放心。其实糯糯虽然看起来很是狼狈,可是看她刚才那过去行凶作恶的劲头,就知道她精神不错。
不过想想她那头上的狼狈血迹,还是眸中泛冷。
他一向不喜欢沈越,也不太喜欢这位长姐阿媹,如今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萧正峰看了眼一旁的二皇子,沉声道:“糯糯小孩子家的,每每出去打架斗殴,总是不听劝,这一次的事儿,我自会好好教训她。”
只不过父亲对那个受伤女儿的教训,分寸自然会自己掌握的。
二皇子哪里能不懂呢,当下道:“是,皇姐年纪虽大,谁知道行事竟然如此幼稚,竟和糯糯起了冲突。”
当下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心照不宣,萧正峰回去看糯糯,二皇子本来也想跟过去,不过到底觉得不妥,还是要看看阿媹长姐那边情形。
如果真出了事儿,那可就兜不住了。
当二皇子过去阿媹公主那边时,沈越正阴冷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他的眼睛犹如地狱一般阴森嗜血,带着诡异的冷漠。
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他抬起手,将那玉白的手放在了阿媹长公主脖子上,试图掐下去。
口中却是喃喃地道:“你不是说过你后悔了吗,你不是说过你对不起我吗,你不是说下辈子任凭我处置吗,怎么如今,你还是屡教不改,你竟然还要害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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