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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沈越何等人也,自然是看在眼里,难免一个苦笑。
顾清见了沈越带来的药材等物,却见每个都几乎是稀世珍品,有那千年的人参,也有外邦船只运过来的昆布,都是拿银子也极难买到的。
一时顾清越发觉得姐姐的话倒是有些道理,无缘无故,自己父亲和123言情侯府原本也并不亲近,怎么竟然送来这般厚礼?
当下顾清板下小脸,面上越发冷淡了:“沈家哥哥,这般厚礼,实在是不敢收下的,若是真个收下,少不得被爹爹骂了,沈哥哥还是带回去吧。”
沈越却只当他是童言童语,竟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温和一笑:“你姐姐呢,可否让我见见她?”
顾清摇头:“姐姐这几日一直侍奉父亲,衣不解带,轻易不见外人的。”
沈越苦笑,眸中诚挚:“阿清,你能否帮我这一次,让我见她一面,我有话说。”
顾清垂眸不语。
沈越无奈,只好继续道:“阿清,我是今日听说一个消息,有事儿要和你姐姐说。你也不必为我说什么,只对你姐姐说,有一件事,万千重要。”
顾清听此话,这才勉强点头:“也好,我只为你过去问问,可是我姐姐是否见你,却是要看她的意思了。”
这边沈越自然千恩万谢了。





将军家的小娇娘 51|37.29. 城
这边阿烟听说沈越非要见自己,略一沉吟,便道:“把他请过来吧。”
一时阿烟回去了花厅之中,一踏进去,便见沈越正盯着花厅中悬挂着的一副字画,正看得出神。
阿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那字画恰是自己昔日旧作。
原来当年阿烟跟随父亲进宫,当时恰文惠皇后举办百花宴,令在场贵女吟诗作对,阿烟所做的那个诗句当时是惊了在场诸人,只被夸为燕京城第一才女。
如今挂在花厅之中的便恰是当年那一副,这顾齐修虽行事低调内敛,可是有这么一个才貌俱佳的女儿,实在是想不炫耀一下都难受,于是便命人堂而皇之的将这副小儿拙作挂在这里了。
后来顾家败亡,阿烟从家中只取了这么一幅画回去,再无其他。
这么一幅画一直跟随着她,直到沈从晖逝去,她为了沈从晖丧事变卖家当,所卖之物便有这么一幅画。
沈越显然已经感觉到她的到来,十二三岁的少年,生得已经是风度翩翩,文雅秀美,转身过来,静静地凝视着她,清澈的双眸里泛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阿烟轻笑了下,淡淡地道:“沈家小公子,听说你是有事和我说?”
沈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阿烟见此,笑意渐渐收敛,漠声道:“沈家小公子,有事您但说无妨,若是无事,请恕我不能奉陪了,家父病重,尚需照料。”
说着这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沈越却一步上前,忽而扯住她的衣袖。
阿烟眸中泛冷,甩开那袖子:“放开,不然我便喊人了。”
可是这话刚出口,身后的那白衣小公子,忽而低哑地唤道:“婶婶。”
一声“婶婶”,仿佛穿越了曾经多少时光,就这么传入阿烟的耳中,揭开了她心中尘封已久的回忆,惊起了多少波澜。
阿烟的手轻轻颤了下,在袖子下面紧紧攥住。
沈越拽住阿烟的衣袖,低哑的声音透着凄冷:
“婶婶,我知道的,你还是我的婶婶。可是为什么你却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对别人都能温柔以待,为何却独独对我这般冷漠?”
阿烟挑眉,唇边扯出一抹冷笑,语音淡漠:“你是谁?又是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懂。”
沈越凄声笑了,依旧拽着阿烟的衣袖不放,却是就此“噗通”跪在那里。
“婶婶。”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重生一世,这个世间能让他真心跪拜的,也能当得起他这一拜的,唯有顾烟了。
阿烟听到那声“噗通”,却是唇边之笑越发冷了:
“论辈分,沈家小公子该叫我姐姐的,我这未出阁的姑娘,可当不起这等称呼。”
沈越跪在那里,苦笑道:“到了此时此刻,婶婶又何必如此,依婶婶的性子,竟能待越如此冷漠,自然是婶婶心中有前尘往事,竟是同我一般了。”
阿烟默默地立在那里,直觉而四肢冰冷,却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和这个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并没有怨,也没有恨,有的只是疲倦。
她只是希望这辈子能够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牵扯就是了。
沈越跪在那里,紧紧扯住阿烟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婶婶,你问我是何人,我要告诉你,我是沈越,是那个被你照料了十年,与你相依相伴的沈越。是那个曾经发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飞黄腾达,定要让婶婶得诰命荣华的沈越。”
阿烟艰难地摇了摇头,唇边扯起僵硬的笑容,低声道:“沈家小公子,可是我不认识那样一个沈越,真得不认识。我这没嫁人的姑娘,也当不得别人的婶婶。”
她垂下眸子,眼眸余光扫向那跪在地上之人的白色衣摆,淡道:“你走吧,今日的事儿,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沈越怔怔地跪在那里,望着她那纤细而冷漠的背影,眸中泛起迷惘和无奈,他低声喃喃道:
“我知道婶婶对我有诸多误会,但婶婶你可知,我心中亦是悔恨交加,若不是因我一时贪念,也不会就此为婶婶带来杀身之祸。你要知沈越便是肝脑涂地,也断断不会让婶婶受一分一毫的委屈。事已至此,沈越并不愿去解释什么。婶婶信也罢,不信也罢,万请记住今日沈越所说。以后但凡婶婶有任何能用到我的地方,我必然是倾尽一切,也要为你尽力。”
说着这话,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手中原本紧抓着的衣袖。
阿烟抽回衣袖,淡漠地扫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小小少年,却是疏远地道:“我顾烟还不至于去求助一个十二岁的孩童。”
沈越听此,苦笑一声,慢慢站起来,凝视着阿烟的背影,低声道:“婶婶,我知道你再也不愿意嫁给我小叔的,再也不愿和我沈家扯上一分一毫的干系。可是你也知道的,太子和燕王不是长命之人,都是万万不能嫁的。”
他停顿了下,却又以极快又低的声音道:“如今燕京城中,我也看了一遍,一时也没什么合适之人……”
他这话说到这里,却被阿烟一个冷笑:“沈越,你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
她这个往世的侄子,这个她一手照料长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开始替自己琢磨夫婿人选?
沈越低头,轻叹一声:“沈越一心只为婶婶,婶婶以后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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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沈越离开了顾府后,上了轿子离去,他心中揣摩回味着刚才和婶婶见面的情景,想着上一世那诸般苦痛,不免抑郁至极。正疲倦地合起眸子想着心事时,却听到有马蹄之声,当下他睁开眼来,撩起帘子往外看过去,却见远处一个男子骑马而来。
此男子身形凛然,胸膛横阔,一双眼眸犹如寒星,两道剑眉犹如利刃,骑马而来间,英姿不凡。
沈越望着这尚是青年的男子,眼中却恍惚间忆起,十一年后,那个有着拔地倚天之气概的平西侯,那是端得一个横扫千军,气吞山河。
他盯着那个男子,童稚清澈的眸子中渐渐浮现出审视之意。
眼看着那骑马之人进入了他刚刚出来的小翔凤胡同,当下眯眸,吩咐小厮们道:“停轿。”
他就这么停在胡同口,远远望着,却见那萧正峰骑马到了小翔凤胡同二号门前,却是也不通禀进去,就在那里询问门房小厮,今日左相爷身子可好,你们家姑娘可还好。
看起来他近些日子也是时常来的,递给那门房一壶酒,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最后对着那大门发了半响愣,这才骑马要离开。
只因小翔凤胡同口倒是有车马来往,沈越的轿子也并不出众,是以萧正峰只扫了一眼,倒是并没在意,就那么骑马径自走了。
沈越的眸子由清澈转晦暗,就那么望着萧正峰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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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萧正峰,自从那日出言答应下成亲,却又生了反悔之意,为此违抗了祖母之命,得三年之期。这之后,他可以说是身在火中煎熬一般。
明知道那个姑娘不属于自己,可是却忍不住心生期盼,日思夜想,饥渴地盼着能见她一面,可是又不敢上前,唯恐给她添了什么麻烦。
而就在此时,却忽然传来消息,那太子殿下竟然和威武大将军的姑娘暗通款曲,早已勾搭成奸,偏生他们两个相好,却被阿烟姑娘逮个正着。
一时之间,街坊之中多有流言,说是那左相家的姑娘是如何的伤心欲绝,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如何的食不下咽。
这萧正峰听说此话,实在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她终究不会嫁给那个高高在上的储君,自己尚有一线希望,忧的是她经此打击,还不知道该如何的难过。
而接下来的消息却是一重一重地传过来,紧接着竟然是左相爷一气之下,重病在家,从此之后竟然是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据说这顾家的姑娘是亲自侍奉,事无巨细,全都要亲力操持,不过几日功夫,这人都削瘦了许多。
说这话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前去探病归来的齐王。
萧正峰知道齐王去左相家探病,一早便眼巴巴地等在这里呢,盼着能获知顾烟的一丝半毫的消息。
齐王其实早说过要萧正峰陪着自己去的,也好见见那顾家姑娘,可是萧正峰这么一个大男人,谁知道事到临头,竟然磨叽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偏不同自己一起去。
于是齐王回到府中,看着等在花厅分明已经有了焦躁之气的萧正峰,却是故意夸张了几分事实:
“依本王看,再这么下去,那顾姑娘怕是也要病倒了。”
这话一出,果然萧正峰急了,一步上前,拧眉问道:“这左相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太医院的大夫都无能为力?”
齐王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道:“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些风寒而已,怎奈年纪大了,人也是心事重,就这么缠绵流连一直不曾好。只可怜了那顾家姑娘,家中只有一个兄弟,尚且年幼呢,这里里外外的,也没个人帮衬着,实在是可怜。”
萧正峰何尝不知齐王这是有意夸大,不过这话听在他心里,却是犹如挖心一般。
那个顾烟姑娘,已经是盛开在他心里的一朵娇艳不可言语的绝世名花,是应该倾尽一切去呵护和照料的,他只听得她如今肩负着那么重的担子,又经历了那样的打击,便觉得心疼不已。
他就在这心痛难耐之中,恍惚着回了家中,可是却觉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终于到了夜半之分,一个主意就那么窜入他的脑中,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最后他竟然真得穿上一身紧身劲装,犹如着了魔一般,就那么当了一回夜行人,飞檐走壁,直奔向小翔凤胡同二号。
因为才下过雪的缘故,这雪还没化尽,此时千家万户的屋顶上都是一片白茫茫,高高低低大大小小,连绵一片。
萧正峰疾行于夜色之中,月光如水,照得这连绵白雪发出淡淡银光,他踏雪无痕,身形如风,只片刻功夫,便轻轻纵落在顾家的小院之中。
甫一跳进那小院,他便感觉到了,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且谨慎地往自己这个方向行来。
他心间一顿,陡然明白过来,定是那个来顾家拜访时曾见过的铁拐高了。
他当初一见此人,便知这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如今自己果然就被这拐子高盯上了。
萧正峰来顾府,不过是一片痴心实在难耐,想看一眼那顾烟罢了,若是因为这个被那铁拐高发现行踪,就此打了起来,惊动了众人,反而不妙。
他剑眉微蹙,正想着是否该撤离时,却忽然感到压力骤减,当下侧耳倾听,冥神感觉,却觉得那拐子高竟然已经放松下来,就此回房去了。
竟然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将军家的小娇娘 52|52. 城
萧正峰虽不知这铁拐高为何放过自己,不过此时也不宜多想,当下轻身一纵,恰见西厢房那里门前有几抹青竹,便忙过去,隐身于青竹之后。
月冷星稀,雪化无声,萧正峰身着单薄的紧身衣,就这么隐藏在青竹之后,带着蚀骨冷意的寒气侵蚀着他刚硬的脸面,不过他竟犹如铁人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其实他是经历过塞外风寒的人,燕京城里这等锦绣团中的凉寒,又算得了什么。
就这么等了半响后,终于在那三更之声响起时,才见阿烟姑娘披着大髦,身后跟着一个绿绮,从正房那边出来,逶逶迤迤地向这边行来。
萧正峰顿时精神一震,一双眸子灼热地射向那个方向,贪婪地凝视着那雪地中的一抹丽影。
远远看过去,她果然是瘦极了的,原本就不大的小脸儿如今甚至不如自己巴掌大,她就这么向西厢房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和身边的绿绮说着什么。
他侧耳倾听,却听阿烟姑娘仿佛叹了口气,对那绿绮道:
“看着倒是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总是不见好,这么下去,也实在让人揪心。阿云姐姐这次回门,看着父亲这般,也是担忧。”
绿绮也是满面愁容:“可不是么,真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尽心尽力地侍奉,用的药也都是好药,怎么就总是不好呢!”
说着这话时,阿烟姑娘已经沿着抱手游廊走到了西厢房这边,在那拐角处,她站住了。
萧正峰轻轻侧首,透过那绿竹望过去,却见月光清冷,那白莹莹的雪泛着银光,映照着这阿烟姑娘犹如一个冰雪做的人儿,乌黑的青丝半掩在大髦中看不真切,露出的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仿佛泛着光泽的白玉,往日清澈水润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烟雨般的愁绪,分外惹人怜爱。
萧正峰一时有些看痴了,心想这阿烟姑娘柔心弱骨,原本是个冰雪堆彻的人儿,合该是无忧无虑的,怎么如今却肩负这般重担,当下真是越发心疼,真恨不得把她一把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有丝毫的烦恼和忧愁。
正想着间,却听阿烟姑娘对着那明月远望,嫣红的唇儿微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任凭萧正峰耳力再好,却是听不到的,也或许她根本不曾发出声音吧。
阿烟姑娘这么站了一会儿,便径自回房去了。
萧正峰默默地对着碧绿的纱窗,痴痴地望着里面,真恨不得目光就那么穿透纱窗,不过他到底知道,自己的行径,如今已经是矩越了的,再也不能踏雷池一步。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到里面阿烟姑娘吩咐了绿绮什么,于是绿绮又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
萧正峰见绿绮走过来的方向恰好是这边,正打算闪身撤离,谁知道那绿绮的一双眼睛却尖利得很,不经意间一抬首,便已经发现这绿竹里藏着一个人影。
她顿时吓了一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手中暖炉惊得掉在地上,嘴巴一张就要惊叫。
萧正峰暗道不妙,上前一把揪住绿绮,捂住她的嘴巴,闪身将她带到了影壁之后。
绿绮满脸惊恐,一直等到那萧正峰在她耳边低声道:
“绿绮姑娘,是我。”
这声音低沉地自胸腔发出,引得那胸腔微震,听着分外耳熟。
说着这话时,捂住绿绮嘴巴的那双大手终于放开了她。
她恍然:
“你,你是萧将军。”
萧正峰被道明身份,颇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是。还望姑娘不要声张。”
绿绮一听,不由恼了,一双怒眸瞪着他,压低了声音道:
“原来萧将军还是个梁上君子,跑到我们左相府来做什么?”
萧正峰两手抱拳,颇为恭敬而歉疚地道:
“绿绮姑娘,听说左相爷病了,实在是担心你家姑娘,便特意过来看看。”
绿绮顿时挑着峨眉,满面嘲讽:
“既然担心我家相爷,怎么大白天的不来,竟然在这个时候偷偷摸摸地来看?”
她左右望了一眼,却见小院里寂静得很,除了正房里还点着蜡烛,其他柴房跨院的灯火是早已熄了的,知道大家都睡了。
她笑了下,斜望着萧正峰道:
“不过萧将军既然来了,若是我们相爷府不招待,倒不是什么待客之道,这样吧,我就去禀报姑娘,请姑娘待客。”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这话一出,萧正峰忙制止她,沉声道:
“姑娘,莫要开玩笑了。你家姑娘若是看到我,白白又增烦恼。她那日说了不想见我,我若是不能为她分忧解难,怎敢出现在她面前。”
绿绮低哼一声:
“说吧,那你到底来做什么?”
萧正峰此时此刻,只好低着头,承认道:
“萧某实在是担心你家姑娘,所以一时情不自禁,只是想偷偷地看她一眼而已。”
绿绮听到这话,望过去时,却见微低着头的萧正峰,刚硬的脸型,坚毅的眉眼,明明是再粗硬不过的汉子,可是在那冰雪映照下竟隐隐有几分柔情的味道。
她忽而间心里便觉得涌起什么,暖暖热热的,又有些堵在心口,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就这么怔怔看了半响后,忽而挑眉道:
“原来你对我家姑娘用心如此良苦。”
萧正峰想起阿烟,倒是有些面热,哑声道:
“绿绮姑娘,既然已经被你发现,可否烦请告知,相爷如今到底情形如何?”
绿绮盯着萧正峰,忽而眸中闪着几分刻薄:
“怎么,你还能为我们相爷治病?”
萧正峰一顿,皱眉,不过还是如实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友人,医术很是高明,我想着既然相爷的病太医院已经无计可施,倒是不如让他看看,或许能有些用处呢?”
绿绮听此,略一沉吟,拧眉道:
“其实今日个姑娘也曾说起来,说是太医院的大夫虽然高明,可是未必就能看得了天底下的疑难怪病,这般情景,倒是不如请民间有名望的大夫帮着看看。如今你既认识这么一个人,那就请来吧。”
不过话一说完,她忽而又望着萧正峰,歪头笑道:
“你这是巴巴地要请了大夫来给我们相爷看病,以便讨好我们姑娘呢。”
萧正峰正色道:
“不敢说‘讨好’二字,但若是能让你家姑娘少一分烦恼,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绿绮听着这话,却是哼了一声: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着讨我们姑娘欢心罢了。”
萧正峰这个人于行军打仗上颇有些谋略,可是对这姑娘心思,实在是觉得难以揣测,譬如眼前的这位绿绮姑娘,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位,竟然惹得她言语间分外挖苦,当下只好再次抱拳:
“今日莽撞,得罪了姑娘,实在是萧某的不是,萧某再次向姑娘赔不是了。”
绿绮望着眼前这位心眼实在的男儿,却是眸中微动,笑着道:
“其实你如果忽然请一个名医过来,倒是有些惹眼,这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们相爷和姑娘有什么企图呢。依我看啊,倒是不如你把那名医请来交给我,我就说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如何?”
萧正峰听到这个主意,略一沉吟,点头道:“如果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
绿绮越发轻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将军家的小娇娘 53|52. 城12
于是这一晚上,绿绮忽而想起来,说起自家母亲在大名山下有一个远房的表亲,竟是个名医,倒是不如让他来帮着瞧瞧。
阿烟听了,不免疑惑:
“这个倒是不曾听说过呢。”
绿绮的母亲当年和那个被赶走的王嬷嬷一起,都是逝去的顾夫人的陪嫁丫鬟,那是最受倚重的,绿绮母亲若是有什么亲戚,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
绿绮当下笑着道:
“小时候听母亲说,是早就失散了的,那几年才认的,因为当时夫人病重,也就没拿这点子小事去说,是以夫人和姑娘都不知道。”
都是身边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阿烟也就信了,当下只是淡笑道:“既如此,那就快请来吧。”
绿绮见一切顺利,当下忙答应了,这就自己去请了马车,要去大名山下请那个名医。
阿烟见此,便提议道:“让你哥哥跟着去吧,也表示对那位亲戚的尊重,要不然单独你去,却是有些不好。”
绿绮忙道:“姑娘哪里知道,昔年我母亲带我见过那位远房亲戚,当时哥哥却是没去过的,那些亲戚既是名医,性子又有些古怪,我哥哥去了,他未必认的。”
阿烟想起上一世自己认识的那位乡间专供调养的隐士,知道他也是性子奇怪的,想着这隐居乡间的高人总是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怪性,当下心中虽有些疑惑,也就让绿绮去了,只是叮嘱她多带银两,多卖一些礼物。
绿绮答应了,当下欢快地离开,自去寻找萧正峰了。
却说李氏的那位老娘,自从来了顾家后,以亲家母自居,吃食上挑三拣四,衣料上也是嫌弃这个挑剔那个,再者一群娃总是没个安生,上蹦下跳,摸索这个看那个的,把个顾府弄得乱七八糟。于是她们这一家子只来了两日,便弄得众丫鬟们怨声载道,只说这外来的主子倒是比自家正经主子还要难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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