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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正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深沉的目光漾出的温柔犹如春日的湖水一般,让人沉醉。其实他是一个非常严厉冷酷的面目,往日里在军中,但凡沉下脸来,哪个不吓得低头不敢言语呢,这是生来的一种威严。
但是在他的女人面前,便是不笑,那眸中的柔情都能让坚冰融化。
他低头亲了亲阿烟的睫毛,柔声道:
“不想说就别说,如今咱们孩子都有了,再计较那些也没意思,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提起糯糯,阿烟倒是想起齐王的话来:
“我看齐王当时的意思,还试探着问起,说是李明悦生得那个庶子,可惜是个庶子,不然和糯糯倒是相配。”
这话一出,萧正峰马上沉下脸,摇头道:“当然不行!”
阿烟心里也是不喜欢的,不过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坚定地否决了。
萧正峰解释道:“我的宝贝女儿,当然不能嫁给一个庶子,便是长子又如何,还是一个庶子!”
其实他本身对于嫡庶之分并不那么严格的,只是到了自己女儿的时候,这标准就分外的严厉起来了。别说是庶子了,就是齐王的嫡子,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呢。反正什么都恨不得给她最好的,任何地方不能受一丝的委屈!
“其实咱们的糯糯,以后还是不要嫁到帝王家的好,那种见不到光亮的地方,鬼知道这要受什么委屈呢。还是好好地挑一个身世清白的人家,要富贵子弟,当然也要上进的,正直和善的,要父母知书达理的,要三代之内没有大病的,要妯娌少的,要没有小姑子大姑子的,还要对咱们糯糯好的……”
萧正峰眉眼一动,提出一连串苛刻的要求,末了还不忘补充道:“当然了,一定不要让她嫁一个武将。”
免得受她娘所吃的这些苦头。
阿烟此时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她打量了萧正峰半响,终于挑眉笑道:
“现在你心里可明白,当年我爹把我嫁给你的心情了吧?还不知道打心眼里怎么挑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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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此时两个人互相诉说一番,把往日没说过的话,没道尽的情都说了个遍,末了两个人都有些情。动,唇齿相贴,恨不得把对方吃下去才好。
可是临到了关键时候,阿烟还是轻轻推了下萧正峰:
“我恶露才走了十几日,如今行房不好,过些日子吧。”
当萧正峰对她越来越好的时候,她却依旧不曾忘记,女儿家总是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子。才要过娃,还是好好修养身子。
萧正峰对于女人生孩子的事儿自然并不太懂,听到恶露一词,不免好奇问起来。
阿烟趁机教育道:
“女人生孩子的事儿,说起来也是血淋淋的,不比在沙场上拼搏来得舒服。”
萧正峰听得只皱眉头,他是流血受伤惯了的,可是却不曾想阿烟也受这种苦头,此时自然没有辩驳的道理,忙点头道:
“是。”
于是自这一日,夫妻二人虽然依旧同床共枕,可并不行房事。萧正峰自然憋得不轻,不过好在自家夫人怀孕这么多日子,也是习惯了。再说有了糯糯那么一个惹人疼的小娃娃,光看着她就能看半天,也就渐渐地把那行房的心给淡下去了。
这几日因德顺帝还在锦江呢,萧正峰这边自然不能懈怠,每日都要先去拜见德顺帝。德顺帝名字里占了一个顺字,然而心里的气却非常不顺。
这一日萧正峰过去,德顺帝听了萧正峰汇报赶走北狄人后,诸事的安排,眯着眸子,似听非听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萧正峰见此情景,也就不说话了。
朝堂动荡,作为一个能够南征北战的武将,他是火中取栗。手中有兵马,登高一呼足以百应,今日今时,即使膝盖是跪着的,可是他依然可以挺直背脊一身傲骨。
德顺帝沉默了半响,忽然道:
“再过两日,朕回燕京。”
萧正峰低头,淡声应道:“是,末将已经通知锦江城百姓,为皇上送行。”
德顺帝轻笑一声:
“这一次朕过来,身边也带有后宫妃嫔,她是见识浅薄的,自来到锦江城,还未曾看过锦江风貌。我明说锦江城这里素有春日游园之说,不如到时候开一个家宴吧。”
这个时候,齐王那边恰好也来拜见,德顺帝见此,越发说起此事:
“把这位阿媹郡主也带上吧。”
萧正峰和齐王自然是没法说不,当下各自应了。德顺帝又问起齐王:
“朕记得当日你过来锦江城这边,也是带了家眷的,到时候萧夫人会过来,你也把家眷都带过来吧。”
齐王低头道:
“臣当日身边确实带着一个妾室,只是锦江城破后,臣遭受奸人陷害,身边的妾室李氏也是下落不明。”
自从那一日沙场之上,德顺帝有意将齐王逼为通敌叛国,后来经萧正峰逼宫,威胁利诱,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结果又遭遇了贺骁云自刎而死后,齐王言行间一直有些意态阑珊。
后来背叛齐王的那两位侍卫也死了,据说是畏罪自杀,至于背后的主使人自然是不了了之。
德顺帝听了后,倒是深表同情:
“这位李氏既为你生下了庶长子,我皇族自然也不能薄待她,既是失踪了,那就派人去找找吧。但凡活着,总能找回来的。”
一时又挑眉问起:
“你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女子吗?”
齐王点头,恭敬地道:
“这是一个民间女子,如今跟了臣,没名没分的,也没什么见识。”
德顺帝倒是毫不在意,淡道:
“既是已跟了你,那就一起过来吧。”
这话算是一锤定音,于是定好了明日家宴,就在如今德顺帝如今临时下榻的府邸,边关诸将,包括萧正峰齐王甚至孟聆凤等,都要带着家眷前来。
等到齐王和萧正峰走出这府邸时,德顺帝品着桌上一盏香茗,默然不语。
他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冯敬泉上前笑道:
“明日既是家宴,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德顺帝冷笑了下,却不言语。
这下子冯敬泉也不敢说什么了,就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冯德泉以前跟在还是燕王的德顺帝身旁,是素日最知道德顺帝的心思的,这一次家宴为了见谁,他也是心知肚明。
德顺帝挑眉,问一旁的冯敬泉:
“你觉得萧将军如何?”
冯敬泉一听,哪里敢说其他,只随口道:“不过是一个武将罢了。”
德顺帝却眯起细长的眸子,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为了那女人的事儿,其实我倒是很赏识他。”
甚至,他有点隐隐的嫉妒,为什么懦弱本份的齐王有这么一位生死挚交,能为了他单枪匹马出入于千军万马之中,也能为了他要挟利诱他这个当朝天子。
假如萧正峰能够服膺于自己,那自己倒是能少操许多心!
齐王和萧正峰走出德顺帝临时下榻的府邸后,两个人相视一眼。
其实为了避嫌,自从那日沙场对垒后,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单独说话。
“李夫人的事,殿下放心,我一直在设法寻找。”萧正峰安慰齐王道。
齐王点了点头,诚恳地道:
“正峰,这一次的事,多亏了你。”
具体怎么回事齐王没说,不过心里彼此都是明白的,这一次如果没有萧正峰,后果不堪设想。
萧正峰挑眉,不经意地笑了:
“你我生死挚交,这点算什么呢。”
齐王最近有点意兴阑珊,此时的他竟然和里面的德顺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同样一个问题。
假如萧正峰的挚友是德顺帝,今日今时的自己,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齐王轻叹一声:“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便是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萧正峰嗤笑,不在意地抬起手来,拍了拍齐王的肩膀:
“你我当年也曾兄弟相称,既是兄弟,当两刃插刀,你如今说这个,却是见外了。”
齐王听了这话,自然是感动不已。
当下二人并行骑马,都没说话,这里春日的风有时候也大,就那么吹着两个人的头发。
齐王望着这萧瑟的人群,忽而低声道:“正峰,若是他日我刘栔湛有发达时,定不忘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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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回到家里,却见阿烟正在那里喂奶呢,白生生的一片风光,看得他心动,只是如今却被家里的小娃儿拱着脑袋往里面钻。
他苦笑,想着我也想往里面钻,可是你娘却只让你钻,不让我钻。
阿烟这边自然是看出他的心思,干净利索地把帐子给放下来了,钻进去哄着糯糯睡好了,又侧躺在那里拍了一会儿下了床。
下来后,睨了他一眼,问道:“今年多大了啊你?”
萧正峰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提起这个,忙道:“二十有七了。”
说起这个来不免感叹:“再过三年,我总算是而立之年了,不曾想竟然有了糯糯这么一个血脉。”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孩子呢。
后来娶了阿烟,实在是喜欢,便想着若是她能为自己生一个,那该多好。
谁知道阿烟却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息:
“对,都二十七岁的人了,看你刚才那样儿!”
看刚才他那傻馋样,竟仿佛恨不得自己钻过来!
萧正峰没想到自己家夫人竟在这里的话上等着自己呢,不免一愣,也是无奈,兀自笑了。
“对了,今日去见皇上,皇上说要在他的府邸里举办一个家宴呢,到时候你也得过去了。”
萧正峰这话一出,阿烟便蹙眉了:“要我过去做什么?”
如果可以,她是不想见到那人的。
萧正峰眸中深沉,可是却淡笑道:“君心难测,我哪里知道!”
阿烟别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阿烟哄好了糯糯睡觉,萧正峰搂着她,夫妻二人都有些睡不着,便随意说着话。
阿烟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你给我说实话,那天的情景,你可是为了齐王把皇上得罪透了,你就不怕以后他给咱穿小鞋吗?”
萧正峰半眯着眸子:
“你以为我不那么做,他就不会给咱穿小鞋?”
阿烟听着,轻叹了口气。
以后如果齐王真能把德顺帝弄倒的话,萧正峰位高权重,齐王心里难道没半点忌讳?她对那个齐王并不了解,实在是不懂的。
萧正峰听到女人的叹息声,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半压在身下,忍住胸臆间的澎湃,只去亲她的颈子,亲得两个人都大呼着气儿。
半响后,在那是略显湿腻的甜蜜中,萧正峰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耳语,低低地道:
“知道你担心什么呢,其实我选齐王,一则是我和他是至交好友,二则也是看中了这人至情至性的性子。”
齐王因为昔年永和帝的不喜,这些年一直循规蹈矩本份老实,为人也较为重感情,平时行军打仗也有些本事,可是关键时候却往往有妇人之仁。昔年为了莫四娘而为永和帝不喜,后来又因为莫四娘而一时中了李明悦的诡计,要了人家的身子而不得不娶进门,再然后被双鱼所救,就此纳了双鱼一个农家女,最后更是在沙场之上,为了自己的舅父而险些把自己葬送了。
永和帝那么多皇子,也唯有齐王是最能容得下自己的。
这些话,萧正峰自然对谁都不能讲,甚至包括他那位异常敬重的岳丈大人,也只有被窝里低声给自己的女人透个气儿了。




将军家的小娇娘 219|218.↓
第二日阿烟和萧正峰一早起来,稍作收拾后,把糯糯托付给了青枫和郝嬷嬷,自己便随着萧正峰前去赶赴这德顺帝的家宴。
她也知道这是一个鸿门宴,德顺帝特意大费周章让锦江城为数不多的臣子将领都过来参加这个家宴,到底是抱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萧正峰不说破罢了,免得她难堪。
是以她今日穿得极为素净,只在鬓边戴了一只样式简单的金钗,身上的衣服也是简朴随意。
到了德顺帝临时下榻的府邸时,却见自己和萧正峰倒是出门晚了的,该来的都来了。
齐王被赐了座,正在那里陪着德顺帝喝茶,旁边伺候着的是双鱼。双鱼一个农家女,乍来这种场合显然是极为局促的,僵硬地站在齐王背后,连嘴唇都在哆嗦。
原本所见不过是村里的牛二王三的,如今一下子到了天子跟前,谁能不怕呢。
孟聆凤和成洑溪也来了,成洑溪一介白身,笑呵呵地跟再孟聆凤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身旁,颇一副夫以妻贵的样子。孟聆凤的身旁坐的是冯如师,孤家寡人地坐在那里,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此时也拘谨不自在起来。
阿烟随着萧正峰过来后,满场的目光都过来了。其他人也就罢了,德顺帝的细眸却是轻轻地扫过来,状若无意,却又如羽毛一般似有若无,轻轻飘过。
阿烟对此置若罔闻,只越发跟随在萧正峰身旁,行了参拜大礼。
萧正峰的位置就在齐王的对面,德顺帝的下首,当下夫妻二人入了座。
此时跟随在德顺帝身旁的是陈妃,这位陈妃昔日也是书院的学生,和阿烟认识的。她虽然心里明镜似的,却不说破,当下亲切地笑着问候起阿烟来,诸如边关风情,诸如这里的民生吃食等等。
陈妃性情温和,说起话来也颇好听,她和阿烟这么一打络,倒是把原本冷清尴尬的宴场气氛活跃起来。
德顺帝含笑望了眼和陈妃说话的阿烟,却是转首温和地对陈妃道:
“朕记得后院里有湖,风景虽比不得燕京城里,可在锦江这块地儿也是少见了。现如今春暖花开的,外面也不冷,用过膳后,你陪着几位家眷过去走动走动吧?”
陈妃自然是笑着说是。
宴席上君臣数人开始饮酒,德顺帝笑道:“因今日有家眷,近日特意备的甜酒,诸位都饮一杯吧。”
一旁的太监便上去为在场众人都斟了酒,阿烟面前的青釉酒杯也被斟得慢慢的。她笑看着那酒,抬眼望了眼一旁的男人。
早先为了她喝酒,这男人可是打过她的。
如今这是御赐的甜酒,她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萧正峰垂眸,扫过那玉白纤细的手指,手指上粉润的指甲泛着晶莹的光泽,而就在手指旁,一杯斟满的美酒清莹醉人,散发着醉人的酒香。
萧正峰一笑,抬头看时,却见德顺帝的细眸正在打量着这边。
当下他抱拳,朗声道:
“皇上恕罪,贱内不会饮酒,这一杯我就代她饮了。”
德顺帝听了,细眸挑起,眼角桃花波光潋滟:
“是么,区区一杯甜酒,醉不倒人的。萧将军宠妻至此,难道一杯酒都不舍的让她喝吗?”
阿烟垂首,恭敬地回道:
“皇上,臣妇确实不能饮酒,且臣妇如今还有孩儿刚出满月,更是不方便饮酒。”
德顺帝闻言,轻笑一声,打量着这夫妻二人,却是问道:
“怎么,难道堂堂萧将军的夫人,身边连个乳母都没有?”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顿时都尴尬得不行了,别说他身边那位玲珑剔透的陈妃,就是一旁的齐王啊双鱼啊,甚至一向大而化之的孟聆凤,都不免低头轻咳一声。
大家也都听说过这位天子当年还是燕王的时候,跑到人家洞房门口去抢人。这种尴尬事儿,大家都装作没发生过,彼此不提,就当忘记得了。
可是如今呢,你这堂堂天子,当着人家臣子的面,问人家夫人生了娃后请没请乳母,这算什么事!
不过德顺帝此人显然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就这么紧盯着阿烟,一副问不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萧正峰身形微动,半挡住德顺帝的目光,冷眉淡道:
“之前请过乳母,因战乱失散,还不及请,这几日正寻着。臣多谢皇上关心,只是到底是臣的家事,皇上国事繁忙,不敢让皇上记挂。”
他这话说得不亢不卑,反正意思是我家里的事儿,你这个当皇上的就别操心了。
德顺帝吃了一个软钉子,细眸微微眯起,当了这么点时间皇帝,也有一股威仪了,一时大家都觉得气氛凝重。
此时还倒是一旁的那位陈妃,忙干笑声,陪笑道:
“皇上,臣妾忽然想起,昨日还说过的,齐王的表妹如今被皇上封了郡主的,怎么不见那位郡主过来呢?”
齐王此时也是想替萧正峰解围,便上前,恭敬地道:
“南锣也想感谢皇上隆恩,只是不得召见,并不敢贸然见驾。”
德顺帝闻言,淡道:
“既如此,便宣南锣郡主过来吧,今日人多,一起热闹。”
因这么一打岔,阿烟那杯酒自然是不必喝了,一旁萧正峰坐下,随手端起那杯酒,替她喝了。
场中重新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大家吃喝间都是一个战战兢兢,就连原本说笑的陈妃,此时也不知道接什么话茬了。
孟聆凤见阿烟和萧正峰的危机解除,也就放下心来,见桌上美酒极好。自经历了一场战乱,她的酒早就不见了踪迹,如今得了这个,便拿起来豪爽地大喝。
一旁的成洑溪无奈地揪了揪她的衣袖,小声道:“喂?”
孟聆凤不悦挑眉:“怎么了?”
他声音是极低的,奈何她的声音却压制不住地大,成洑溪越发无奈,低声劝道:“你也少喝一些吧。”
孟聆凤低哼一声:“你当你是谁,就管起我来了?”
成洑溪挑眉轻笑,低声道:“我是你夫君啊!”
可惜这话只引来了孟聆凤的鄙薄,她挑了挑眉,把手习惯地放在背后的刀上拍一拍,以便示威。不过她的手摸了个空,因为进府见驾的缘故,她的大刀早已经卸下来放在外面了。
没有了大刀的孟聆凤,哼了声,继续喝酒。
成洑溪从旁无可奈何,对着一旁探究的目光,笑笑,却不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有太监进来禀报道:
“启禀皇上,南锣郡主已经到了,正等着皇上您宣呢。”
德顺帝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道:
“宣进来。”
他话音落后,那太监便出去了,过了片刻功夫,众人只见一个女子跟随在太监身后,缓缓地走入了大厅。
这本来只是宴会上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谁也没在意的,譬如当时的陈妃,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算是缓和下场面。
只是后来,陈妃想起这件事来,却觉得分外的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实在没想到,那位镇北将军贺骁云竟然有如此美貌的一个女儿,更没想到北狄那种荒蛮之地,竟然能生出如此绝世姿容的荒漠之花。
当这位南锣郡主出现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她身上,便是如同孟聆凤这种女子,以及成洑溪这种眼光总是跟随着自己娘子转的人,都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美得惊心动魄,稀世罕见。
其实阿烟本可以称为燕京城第一美女的,满燕京城里打着灯笼寻,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她生得美的。她只要一出现,便自有不知道多少男人盯着看呢。
只是当这个南锣郡主出现的时候,她才第一次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也不是说自己不够美,而是这位南锣郡主实在是好看,好看得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异域风情。
她生得鼻高眼深,两眸深邃动人,一双眼睛就那么扫过你时,仿佛遥远的东海之滨那无法望不到底的海水一般让人心醉。她就好像一壶美酒,一杯□□,你只看一眼,便沉醉其中,心神都被吸引魅惑过去,根本不能自拔。
她依旧穿着那身白色锦衣,紧紧裹着柔曼的身段,乌黑的秀发从细白的颈子蔓延下来,随着她的走动,那秀发轻晃,腰肢款摆,每走一步都在跳舞,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漠然的双眸就看到全场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为了她的出现而震惊。
齐王是早看过自己这表妹的,当时他看到这表妹竟然是如此一个人间绝色时,也曾诧异过,不过很快便了然了。她是自己舅父和北狄舞女所生下的混血,融合了燕京城的秀美以及北狄人的狂放,能有这等姿色倒也不奇怪。
他怜这表妹骤然失了父亲,又感叹舅父死得悲壮,是以把这表妹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的,如今看着这表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着一个姿容上乘的妹妹罢了。
而成洑溪冯如师等人,虽多看了几眼,也是男人本性,不过后来到底反应过来,之后也就不再看了。
德顺帝少年之时曾放浪形骸过一段时间,也曾留恋于水西桥畔,对女子容貌其实是极为挑剔的,要不然也不至于眼里心里只能看到阿烟。
如今呢,他骤然见这等姿色的女子,也是双眸微动,锁着凤眸,把这女人好一番打量。
阿烟最初看到这女人,略诧异过后,再扫视一眼,便将在场众男子的各种情态扫在眼中。
一时不免想着,到底是男人,见了美貌女子,总是会和平时不一样。
想着这个的时候,她着意看了一旁男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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