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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正峰站在那里,越发有些不适应,他猜到了阿烟在帐子里做什么,有点想看看,可是因了阿烟那话,又只好忍下,愣愣地站在帐子外头,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烟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儿,身子轻轻摇晃着,而在她怀里,那小娃儿仿佛跟一头小猪般哼哼着,吃得好不欢快。
他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了,总觉得阿烟的身子,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才对,如今竟被别人抢了去——尽管那个“别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的骨肉,是男是女?
他都有娃了,也看过了,竟然不知道男女!
不管是男是女,他如今是不敢问的,只好站在那里干等着,等了好半响,终于听到里面小家伙吃奶声响渐渐有一搭没一搭的,最后终究是没了,只有小娃儿轻微的酣睡声。
阿烟轻手轻脚地将糯糯放到炕上,掩好了衣服,这才趿拉上棉鞋下了炕。
萧正峰盯着女人看,却见她面颊上透着红晕,刚刚掩好的胸口那里露着一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还隐约有点红痕,怕是被这小娃儿不小心蹭到的?
萧正峰低“咳”一声,上前道:
“本来打完了仗我就想回来看看你们母子的,可实在是军中有许多事都要料理,一时抽不开身,只等到今日得了空,这才回来看你们。”
阿烟抬眸瞅了他一眼,便见他的两眸都有红血丝的,这男人怕是一夜没睡呢,这事儿也怪不上他。
只是自己终究是心里不怎么舒服,想想这人沙场上跑过去,把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往前冲,她心里就难受。
心疼他,也是怨恨他,知道他的命不只是自己,还是她们母女的吗?就这么奋不顾身了?!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功成名就,那都统统不重要,她家娃儿的父亲,那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当寡妇,可她娃儿却不能当没爹的孩子!
想起这个,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径自出了里屋。
心里窝着火呢,恨不得把这男人恨恨地打一通出气!
只是这架却不能在屋子里打,不然没得吵醒了糯糯。
萧正峰见她出去了,忙也跟着出了里屋,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心里歉疚,觉得对不住她,可是又有好多话要对她说,于是沉吟了一番,正要开口。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阿烟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鞭子,噼里啪啦就甩过来了!
他唬了一跳,下意识地要躲,不过终究没躲,站在那里任凭她抽。
其实她能有多少力气的,抽出来也是不疼不痒的,他皮厚肉也硬,被这么抽一下只能挠痒吧。隐约看着这鞭子竟然眼熟,再细一瞧,可不就是当初他给她造的那个么,记得是被他藏起来了,没想到如今又被她翻出来了?
阿烟见他竟然不躲,就那么硬挺挺地受着,心里更来气了:
“你傻啊你!有你这样的傻子吗?在战场上把自己不当人,回到家里见了鞭子还杵在那里当木桩子!”
心里气着,声音又不敢高,怕吵醒糯糯,憋得难受,就这么落下泪来:
“你心里还有我们母女吗?若是你不在了,要糯糯生下来就当没爹的孩子吗?你连看都没看糯糯一眼!”
萧正峰本来心里就歉疚,此时见她这般,可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忙上前搂住她:
“阿烟别哭,阿烟乖,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阿烟挑眉,依然委屈:
“如果你没好好的回来呢?我们母女怎么办?任人欺凌你知道吗?”
萧正峰被她这么一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女人生起气来实在是没法讲道理的,她说如果你没回来怎么办,好一个假设如果的,问题是根本没发生的事儿,他能怎么办?
不过他这个时候哪里敢跟她讲理呢,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着,柔情蜜意地哄着,山盟海誓地说自己不会死不会死,好好地活着陪着他的阿烟。如此哄了老半响,才惹得阿烟不恼了,却是扑倒他怀里又呜呜哭起来。
“你知道我差点被人欺负了吗,知道糯糯刚生下来的时候没奶吃饿着吗?知道我喂糯糯有时候一夜都没法睡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萧正峰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不知道,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到了后来,他也不试图和她讲理了,一把接过来那鞭子扔出老远,然后再打横抱着她,低首去亲她的泪珠儿。泪珠儿带着咸味,可是亲在他嘴里却是酸涩的甜,他坚毅的双唇一点点将她满脸的泪轻轻吸进去,吸得她娇嫩的脸蛋儿泛起红晕,如同以前夜里被他疼爱得不能自已时的模样。
只是如今里屋是被小娃儿占住了,他恨不得更进一步,却连个躺的地儿都没有,就这么坐在鼓凳上,干抱着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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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男人发了好一通脾气,阿烟的气也消了,怨也没了,当下擦了擦眼泪,推开亲着自己的男人,打开门来咳了声,叫来了丫鬟们。
“给将军弄点热水来,让他洗洗,再备点膳食。”
丫鬟们自然答应着去了,阿烟重新关上门,回过神来看他:
“身上一股子都是血腥味,你不嫌脏,我还怕熏到我的糯糯呢!”
萧正峰骤然怀里没她,觉得空落落的,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忙低头看去,果然见袍角还带着血呢,于是赶紧点头:
“是,夫人说得是。”
他在外面威风着呢,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单枪匹马闯入敌营,不知道震破了多少将士的胆,可是如今回到房中,面对着自己这小女人,还不是唯唯诺诺,任凭打骂。
她说脏那就是脏,她说赶紧洗,那自己就该赶紧去洗洗。
这个时候热水送上来了,阿烟睨了他一眼:“还不快洗?”
萧正峰有点失落,他以为按照往日的习惯,她会帮着自己洗呢,不曾想竟然是让自己洗啊?转念那么一想,他就明白了。
以前阿烟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如今有了娃儿,娃儿就是最重要的了。
他当即重新关好了门窗,脱了衣袍,露出刚劲强健的身躯,迈起修长有力的大腿,进了水桶中自己洗起来。
一边洗着,他一边问道:“我娃儿是男是女?你刚才说母女,想来是个女娃?”
阿烟一边翻箱倒柜帮他找着换洗衣服,一边随口道:“是,女娃儿。”
说着,她转首挑眉望着他,冷声问道:“怎么,你嫌弃我没给你生个男娃承继香火?”
这话一出,萧正峰忙摇头:“哪里哪里,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就琢磨下,怪不得刚才看着那么好看,跟你一样美呢,原来是个女娃儿呢。”
阿烟听到这个,想着这男人实在是油嘴滑舌,不过又有些想笑,其实糯糯现在的眉眼实在是和萧正峰太像了,人人都这么说呢,哪里有半分像自己!他不过是说个好听的话让自己开心罢了。
当下她找出一件深蓝色袍子,以及一套白色的里衣,拿过来挂在了一旁屏风上等下好给萧正峰穿,做完这个,她才过来,拿起一旁的香胰子要给萧正峰擦洗。
可是谁知道她一眼看过去,却见这挺拔坚韧的男人半坐在水桶中,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那胸膛上布满了疤痕,有新的有旧的,交错纠结,最深的一个疤痕是从肩膀一直斜劈下来到了后背的,分外的狰狞可怖。
阿烟看着这疤,心里就那么猛地一缩,眼泪再次落下来。
原本消下去的那股子气腾得冒了上来,她恨恨地用手去捶打这个人的肩膀,小心地避开了那个受伤的地方狠命地打:
“你看你,把自己伤成什么样了,这个疤若是再用些力气,命都没了!”
萧正峰虎眸低垂,坚毅黝黑的脸微微侧过去,眼角余光望着那个凿打自己背脊的女人。她故意避开了自己受伤的地方,专门朝着完好结实打了也不疼的地方软绵绵地捶打,他哪里能不知道呢。
嘴角微微翘起,他抿唇笑着,笑里有几分苦涩,也有甜蜜。
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感受着这女人绵软的粉拳,却是低哑地问道:
“阿烟,还记得两年前,咱们离开燕京城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阿烟这个时候也打累了,停下来,拿起香胰子仔细地帮他清洗,听到这个,微怔了下,随即便明白了。
离开当日他们新婚的那个屋子时,她恋恋不舍,因为那里有他们新婚最甜蜜的回忆,可是他说,三年后还会再回来呢。他说尽管自己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他却一定要为自己挣来尊贵的诰命,享不尽的富贵。
阿烟轻轻擦拭着的手就那么停了下来,含泪的眸子凝视着他背脊上的疤痕,细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伤痕累累的地方。
她明白,她的男人就是在沙场上用命去为她换取诰命和富贵,换她重回燕京城时,众人艳羡的目光,换她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她这个时候也不哭了,将脸贴在他湿润的肩头,轻轻磨蹭,喃声道:
“你个笨蛋,如果你没了,我便是拥有了所有,也是没什么滋味。”
声音软糯,依恋无限,情意绵绵。
萧正峰微微眯起眸子,仰起头来,越发真切地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女人。
“阿烟,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你放心就是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阿烟却是不信的,如今这形势,要是她真信了才是傻呢,当下不由得用牙齿轻轻咬了他的脖子,咬的他坚韧强硬的身子都微微一颤。
她挑眉,咬牙切齿地道:“我这辈子嫁给你,早晚心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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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澡后,阿烟从旁服侍着这男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命丫鬟们取来了温热的膳食,摆好了让他吃。他应该是饿极了的,当下狼吞虎咽吃起来。
看着这男人吃饭,阿烟细细看他眉眼,虽则是瘦了许多,整张脸也比以前黑了,可看着倒是精神,神态间也越发有了后一世那位平西侯的威严。
她一边伺候着他吃,给他端汤递水,一边柔声陪他说起话来。
“孩子叫什么,什么时候生的,你都给我说说吧。”萧正峰拎起一个包子两口吃光,一边吃一边这么问。当想起刚才那个睡在阿烟怀里分外恬静的孩子时,他眉眼间有了温柔的笑意。
“是正月二十八生的,女娃儿占了一个八,倒是一个好日子。生完了她,那家帮我接生的农户给我喝了一碗糯米羹,我就随手给她起了个小名叫糯糯。大名等着见了你再取。”
萧正峰听着阿烟这么说,眸中发热,盯着她问道:
“那次让沈越和绿绮陪着你离开,也是我不得已冒险了,后来到底你怎么了,你都给我说说。”
阿烟点头,便将别后的事捡重要的说了,倒是把自己受得那些委屈,险些被北狄将士欺负的事儿都一笔带过,重点讲了绿绮为了自己断后的事儿,还有沈越救了自己的事儿,最后还讲了糯糯出生后的种种。
其实便是阿烟简单一带而过,萧正峰又哪里能听不出来呢,他这女人大着个肚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寒冬里奔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头呢。如今能活着回来,是多亏了绿绮和沈越,也是老天保佑,更是她性子坚韧,若是一般的女人,哭都哭死了。
他喉咙有些发堵,喝到一半的羹竟有些难以下咽,默了半响,这才勉强咽下,点头哑声道:
“让你受了大委屈了。”
阿烟轻叹口气:
“受些罪算不得什么,好歹活着回来了呢,糯糯也是平安无恙地生下来,但凡结果是好的,便什么都好说。只是绿绮那边,如今不知下落呢,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萧正峰点头:
“放心,我回头派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一时又想起沈越来,不免蹙眉道:
“原本我也只是赌一把,如今果然没错,他实在是帮了咱们大忙,我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个我会记得,以后早晚还他。”
阿烟听他提起沈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呆了半响后,笑了下道:
“也没什么,他也未必要我们感激。”
经过了这些事儿,她还能不知道沈越的心思。重活这一辈子,他其实是凡事儿盼着自己好的,能够如同上一辈子般那么生死相依,能够有机会用他的命来护着自己,他心里才算是了却了那点遗憾吧?
阿烟抿唇,轻声道:“以后你远着他些就是。”
为了沈越好,也是为了萧正峰好。
这两个人不能太熟悉,不然都是麻烦。
萧正峰凝视着阿烟,默了良久,笑了下,哑声道:“知道他帮你是为了你,可是我不管那些,人家救了我的女人孩子,我还能不报答人家。”
阿烟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不过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出口,也就不说了。
萧正峰看出阿烟的意思,却是朗声道:“要报答他,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儿,你放心,还了他这个人情,以后远着就是。”
阿烟轻轻点了下头:“嗯,你明白就好。”
一时萧正峰这边吃完了饭,阿烟叫来丫鬟收拾过了。萧正峰这边心里惦记着才见了面的女儿,想进去看看糯糯。
阿烟低声叮嘱道:“你轻些,别吵了她,不然醒了后可不好哄。”
萧正峰自然赶紧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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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人高马大的一个人,此时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小心翼翼地和阿烟一起掀开了锦帐,却见里面的小娃儿睡在襁褓之中,安静甜美,一缕乌黑的胎发柔顺地服帖在额间,两个小粉拳紧紧攥起来乖巧地放在两侧耳朵那里,实在是看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萧正峰至今还没看过她醒着的样子呢,不由拿大手比划了下,压低声音问阿烟:
“她眼睛像你还是像我?”
阿烟听他这么一问,却是微怔,蹙眉回忆了一番,才摇头道:“是黑色的。”
倒是不曾见过眸底有蓝色呢,不过转念一想,萧正峰眼底的蓝色平时也看不出来啊,非要他在床榻间动情的时候才能看出来眸底蓝光微闪。
萧正峰咬了咬牙,低声道:
“阿烟,其实——”
他抬眸,看向她:“其实我小时候,眼睛中的蓝色很明显。”
阿烟:“后来呢?”
萧正峰笑了下:
“后来我娘死了,我跟着我爹到处走动流浪,那个时候也曾混在逯人中间呢,所以我才懂得逯人的曲子。”
阿烟想起他当年给自己唱的那首逯人的曲子了。
萧正峰默了下,继续笑道:
“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我眼睛中的蓝色消失了,我爹就带着我回了燕京城,回到了萧家。那个时候我才七岁。”
他爹把他送回萧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别人告诉他说,他爹已经死了。
多年之后,在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小时候那些事的时候,阿烟却告诉他,在他情动的时候,眸底依然会有蓝光。
阿烟怔怔地凝视着安静睡着的糯糯,这还是第一次呢,萧正峰提起他的身世相关的事情,也提起他小时候的事。
以前,尽管是夫妻,他也避讳,不愿谈及,自己也就体贴地不问。
也算是幸运的,如果糯糯生了一双蓝眸,那必然没法在燕京城呆了,会引起别人的质疑的。
她看着这男人,伸手去拉住他的大手,这些日子四处征战握剑握得狠了,手心里的茧子都扎人的手。
她握着他的手,低声问道:“你以前不爱说这些事的,怎么今日忽然说起来了?”
萧正峰挑眉笑道:“你也没问啊。其实我便不说,你大概也明白的,咱们也没什么可瞒的。”
阿烟抿唇笑了:“那咱们出去,你好好给我说说。”
正说着,炕上的糯糯不知道怎么被惊了下,忽然张大了嘴巴,一副要哭的样子,顿时这说话的夫妻两都呆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看着炕上的小祖宗。
可是糯糯小祖宗嘴巴张张合合,一番要哭不哭后,总算是砸吧了下红润的小嘴巴,露出没牙的粉色牙床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就这么懒洋洋地重新睡过去了。
夫妻二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忙蹑手蹑脚走出里屋,两个人坐在那里说着话儿.
萧正峰其实心里想阿烟想得都心焦了,如今虽不能碰,可摸摸亲亲总是少不得的,当下走在鼓凳上,搂着阿烟坐在他腿上。
阿烟倒是有些扭捏,就要躲开。刚生过娃儿,一心里都是娃,倒是对着男女的事淡了。
萧正峰哪里肯让她躲开呢,如同捉着一个鱼儿般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强搂着她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讲起来。
“还记得当初卖给你阿拉香脂的那个三娘吗?”
阿烟埋头在他肩膀上:“记得啊,你见了人家一面,黑着个脸,看着讨厌人家得很。”
萧正峰笑了下:
“我记事早,小时候的事儿都记得清楚呢。在我四岁之前,其实是和我爹娘一起生活在一个类似草原的地方,我们住在一个帐篷里,每天过着牧羊挤奶的日子。”
他想起那一日为了追查抢劫村子的凶手而进了西越人的地盘时,在晨曦中所看到的那一幕。
其实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和西越族人接触过,是以并不知道他们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一直到那一天,当他看到晨曦中忙碌的西越妇女时,他才陡然明白。
在四岁前,自己和父亲母亲过得就是那样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是生活在西越和大昭的边境的吧?
萧正峰搂着怀里的女人,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馨香的发,低声道:
“还记得我当初教给你的九禽舞吗?其实那个我娘教给我的。”
要不然他一个男人家,哪里会这女人才会练的玩意儿呢!
阿烟听得一个诧异:“啊?”
竟然是她素未谋面的婆婆传下来的啊,阿烟想起曾经萧正峰对自己的严厉,倒是有些歉疚。早知道当初越发认真地去学了,不然岂不是愧对婆婆。
萧正峰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是。当时我娘说了,等我以后娶了媳妇,就把这个教给她。”
阿烟闷头笑了下:“你早说的话,我当时就好好练!”
萧正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哪里是那块料子!好好的九禽舞,一般人根本没机会学的,你却根本练不出个样子来。”
笑完后,萧正峰想起那位许三娘,淡淡地道:
“刚说过的,打小儿我就记事早,所以现在隐约记得,这位许三娘我小时候见过的,当时来找过我娘,我在帐篷里看到了。她应该没见过我,但是见到我爹,我和我爹长得像。”
阿烟听着,陡然明白过来:
“那一日因为碰到了知军大人家的姑娘,躲闪的时候无意中了你教给我的一个姿势躲开了,当时她还问起来这是谁教给我的,我没防备,就给她说了。想来是因为这个,她才特意地想看看你。”
萧正峰点头,沙哑地道:
“是的,她见到我,看我和我爹长得像,自然就明白了。”
此时阿烟想起这事儿来,倒是有些担忧:
“她到底是谁,会不会对你有妨碍?”
萧正峰轻笑,安抚地揽着阿烟的肩头: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寡居在锦江城的西越女人而已,以前是我母亲身边的侍女,哪个能让她成为隐患。”
他没有说的是,哪天见到后,他就亲自去见了这女人,给了她一笔银子。这个女人当时也承诺,永远不会开口说出往日的事。
一时说着,他挑眉看身边的女人:“阿烟,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阿烟软软地笑:“我能是怎么个想法?”
萧正峰见她故意不说,便低头用牙齿蹭过她的耳朵,满意地看着这女人身子软绵绵地颤,他低笑出声,温柔而沙哑地在她耳边问道:
“心里可曾嫌弃我?”
阿烟听到这个,黑亮湿润的眸子抬头凝着他:“若我说嫌弃过呢?”
萧正峰被那黑眸看得心里一拧,抿唇盯着她,原本搂着她的手收紧,霸道而固执地道:
“那我也没法放开你。”
如果说一开始就不曾拥有,那也就罢了,可以忍。可是这么两年多的功夫,这女人已经刻到他的骨子里流淌到他的血液里,他其实已经不能去想失去了她的滋味。
这几年心里未必没有忐忑的,所以一直避而不提。
即使她要走,他也绝不会让她离开的。
阿烟捕捉到他深沉的黑眸底处那一丝不确定,便扑哧笑出了声,抬手拧了拧他的手,低声责道:
“看你这熊样,好像我明日就要给你戴绿帽子走人了!”
萧正峰看她这样,才放心,当下抱着她紧紧抵靠在自己胸膛上,低声道:
“当时娶你的时候,其实颇思量过的,我这么一个武将,出外征战,娶了你就是让你守活寡,如果带着你出来又让你受罪。这也就罢了,还有我的身世,也没敢告诉你,算是欺蒙了你,就这么把你娶进门。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恨我怨我,也没什么话说。”
阿烟轻笑出声:“你这傻瓜,什么欺蒙不欺蒙的,谁心里不藏着个事儿呢。我也有,说不得的事儿,不好告诉你,可是你也没生我的气,反而一直包容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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