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饵
几位衙役看到慕容玉桡的样子不由得都是一惊,呃,谁能料想的到收拾这些小霸王的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不过感叹归感叹,该做事的时候还是要做事的。
“这位姑娘,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衙役原想着这红衣姑娘定是什么江湖侠女,被小霸王们看中了,小霸王原想霸占了人家,谁知道这位功夫不弱,才被收拾了,可是这位姑娘到底是冲动了,也不先问问这些人是谁就一股脑的得罪了,在这元城敢得罪姚文君的还真没有几个人。
上官绝双手交叠在前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插手的打算,反正不过几个衙役,慕容玉桡又不是搞不定。当然如果能够将他关进牢里几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妖孽就是欠收拾。
不过他的得意显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慕容玉桡突然像一只蝴蝶似的飞到了他的身边,随即一脸好怕怕的样子。
“他们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慕容玉桡一手挽住上官绝的胳膊,整个人都偎进了上官绝的怀里。
上官绝一身黑衣,慕容玉桡一身的红衣,美人偎在英雄怀,那是如此唯美的一副画面啊,当然这必须得忽视英雄铁青的脸。
青鸾拉着卫欣儿往边上挪了几步,呃,这么唯美的画面,她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小扇子隐在人群众,几乎笑的打跌,这爷果然不是大爷的对手,这一下爷的心里头指不定有多腻歪呢。
那衙役见红衣姑娘紧紧的抱着墨衣男子,一时也只当他们两个是一起的,看着这红衣姑娘不甚柔弱的样子,难道刚才出手的是这位墨衣男子才是。
“都跟着去衙门。”衙役想也没想的就开口说道,如今那姚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他们至少要先将人给扣起来,便是吴刺史要找凶手也有个交差。
上官绝此时的脸色黑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来,偏他在武功上差慕容玉桡一筹,此时更是挣脱不开他的拥抱,一时恨的几乎要吐血了,都怪小扇子那个八卦男,这种情况他就不应该过来的。
几个衙役见二人都没有动静,便要上前拘押二人。
“滚!”上官绝正是心情极为不爽的时刻,这个滚字完全就是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般,那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直将衙役逼退了两步。
慕容玉桡笑的欢畅,身子更是像没有骨头一般,软软的靠在上官绝的身上。
小扇子揉了揉笑痛的肚子,赶紧用手揉了揉面上的表情,上前道:“你们干什么啊?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是那些人先是纵马闹事的,后要调戏……这位姑娘的。”
小扇子说到这位姑娘的时候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随即赶紧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你们想要拿人就拿人,这元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衙役嗤笑道:“王法,那位祖宗就是王法,不要废话,难不成你们想跟官府作对?这里可是元城,便是你有以一敌十的本事,难道你还能敌的过元城的十万西北军吗,束手就擒,少受点苦。”
衙役想着这些人能一口气便将姚文君和他的那些随从们都打倒,肯定是有拳脚功夫的,也许他们几个都不够打的,直接抬出了十万西北军吓人。
小扇子冷笑道:“那你直接来元帅府抓人吧。”
“啥!?”那衙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到要看看那十万的西北军会不会对他们的统帅动手。”一句话直接点名了上官绝的身份,几个衙役直接呆住了。
上官绝却不想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反正小扇子在处理了,也没人敢拦着他了,转身便往望江楼走去,原本围观的百姓纷纷的让出道来。
“原来这就是咱们西北军的新元帅啊!”
“那姚文君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终于提到铁板了,哈哈新元帅威武。”
“错了,明明是新元帅的女人威武才对。”
青鸾和卫欣儿听到这些议论不由得咬紧了唇,不憋着当真要笑出来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争吵的声音。
“放手!”
“不放!”
“你给我放手!”
“我就不放,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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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君是被直接抬进吴府的,吴夫人才喝了一盏茶,便听到自己的侄子被人抬着回来了,立时惊的直接赶往姚文君的院子。
吴若水看着自家娘急急而去的身影,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她看来那姚文君便是个闯祸精,当初在江南待不下去后才被外祖家送来元城,可是他来了元城后也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更是仗着吴家的名头欺男霸女,成为了这元城的第一霸王,偏吴夫人因为姚文君是姚家的独苗宝贝,不管他闯什么祸都给他兜着,也将姚文君那个草包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她早就预见了姚文君会有这么一天的。
吴夫人一口气跑到姚文君的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姚文君,登时慌的身子都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深吸了一口气,吴夫人才高声喊道。
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说了路上的遭遇,吴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那人是谁?”
“原本衙役要抓人的,可是对方是新来的元帅,所以他们不敢动手。”小厮哭丧着一张脸,跟着姚文君在外头混了那么久,当真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这一下他可千万不能被迁怒啊。
吴夫人的身子愈发的巍巍颤颤了,她们这边才在上官绝哪里受到了打击,自家侄子又被人打成这样子,这都算什么事?不过吴夫人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想来按着姚文君的性子也是他先惹事的,可是看着姚文君那样子,吴夫人一口气又喘不过来了。
“母亲,您先别急,大夫这不是还在医治吗,兴许表哥并没有什么大碍。”吴若水在门口将来龙去脉听的七七八八,心里头更是厌恶这个长相猥琐还一副自诩情圣样子的姚文君了。
吴夫人见吴若水来了,一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把拉住吴若水的手问道:“若水,现在怎么办啊?你表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你外祖交代啊。”
吴若水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柔声的劝道:“母亲,表哥在元城也不是第一次惹事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管了,更何况理也不在我们这一边。”
吴若水并不想给上官绝留下不好的印象,偏这个脑残表哥给她拖后腿,这样的废物就该拿去人道毁灭才是。
姚文君以前便是惹事那也只是惹惹普通的老百姓,强权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一次却是跟上官绝起了冲突,吴夫人也知道这场子是找不回来的,如今她也只希望自家侄子性命无虞。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诊治完毕后,吴若水扶着吴夫人迎了上去。
“大夫,文君怎么样了?”
“姚公子身上的外伤比较重,不过总的来说于性命无碍,只不过这半年都要躺在床上了。”当然依这位大夫的医术目前还查不出来姚文君不能人道的事来。
吴夫人一颗心稍稍松了松,好歹还有命在,只是这上官绝未免也太狠了,难道他真不把吴家看在眼里。
吴若水见吴夫人的神情便已经猜到她所想的,“母亲,这也可怪不了秦王世子,恐怕秦王世子也不知道表哥是谁吧?”姚文君一不是官二不是将,难不成还指望上官绝知道他的名。
吴夫人一想也是个理,这心里头的不悦才稍稍淡了些。
侯府嫡女 295 平静下的暗潮汹涌
入了春,上京的局势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转暖皇帝的身体有所好转,还是太医院给皇帝研制出了救命的药,皇帝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便是早朝也没有再缺席过。
三月初五,皇帝的长公主,十六岁的上官玥下嫁蒋傲杰。这位长公主的生母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女,生下上官玥后便去世了,上官玥又是个身体弱的,磕磕袢袢的才长到十六岁,在皇帝下旨赐婚前在这后宫里便是隔小透明。
如此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却得了皇帝亲自出席她的婚礼,到让朝臣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帝究竟是给蒋家面子呢,还是想要威慑蒋家啊?
然而皇帝这个正统的身子好了起来,秦亲王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便有些尴尬了,当初皇帝生病的时候,他几乎是将朝堂上的事都接了过来,看皇帝似乎都有托孤的意思,可是谁知道皇帝不但没有死,这身体还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这个名不副实的摄政王着实是尴尬了。
三月初九,秦亲王在下朝骑马回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胯下的马儿突然受惊,一下子便将秦亲王从马上摔了下来。
老王爷虽然善骑射,但到底年纪摆在了那里,这一下惊马后便直接被抬回了府。
紧接着太医院流水般的太医一个个上门,而上官煜这个做儿子的直接请假在床头侍疾。
因着秦亲王府闭门谢客,别人也查探不出秦亲王究竟伤的如何,只是看这样子似乎挺严重的。
承乾殿,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医,问道:“皇叔究竟伤的如何?”
“启禀皇上,老王爷这一次虽说性命无碍,可是断了腿,正所谓伤筋断骨一百天,更何况老王爷这岁数,怕是没有半年的时间是养不好的。”太医虽然答应了秦亲王府不将病情说出去,但是这个当然是不包括上面这一位的,皇上关心臣子的情况,他自是该如实汇报的。
皇帝连声道:“皇叔是我大夏的重臣,你们一定要妥善的医治,不管要什么药材便去库房里找,务必要将皇叔给治好。”
太医连连称是,皇帝这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等到太医们退出去后,皇帝让汪有德将周围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只留了汪有德一人在身边,这段日子,他越发的不喜人在身边了。汪有德捧着一盏茶立在一边,虽说作为皇帝的第一心腹,这朝堂上上下下都要巴结讨好他,看着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自己当真是伺候的战战兢兢,皇帝愈发的不信人了,加上那被药物控制了的身体,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风光还有多少时日。
“汪有德,你说皇叔这一次坠马是意外呢还是有人故意的啊?”过了好半晌,皇帝才沉声问道。
汪有德一颤,连忙躬身答道:“奴才也看不出来。”
“你这老货还真是谨慎。”皇帝不咸不淡的斥了一句,那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蟠龙纹,面容隐在那暗光里,让人看不清喜怒。
“皇叔自六岁便会骑射,且骑射功夫丝毫不弱于北戎人,更何况那墨云跟着他好多年了,各中默契自是不用说了,这好端端又如何会惊马?”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自问一般。
汪有德自是不会凑上去答话,但是他心里却是明白皇上这是对老王爷的坠马事件产生了怀疑,当初袁区供出老王爷是这药物的幕后之人的时候,皇帝便对老王爷生了杀心。
但是对于一个劳苦功高,多年镇守西北,在百姓及朝堂上有着莫大的威望的秦亲王来说,并不是皇帝想要杀就能杀的,所以这段时日皇帝秘密召见了上官煜多次,便是汪公公都不知道这两人的谈话内容,但是汪公公一想到皇帝的手段便觉得胆寒。
“半年,这个时间可真是够好的,以退为进啊!”皇帝话语断断续续的,不过声音里却是饱含着一股子嘲讽的笑来。
汪有德的头几乎要垂在了胸前了,皇帝的命顶多还有半年,老王爷这半年的时间因为腿伤必须养病,所以皇帝这是怀疑老王爷用了以退为进的招数,想着等他腿一蹬,老王爷便以摄政王,四朝元老的身份辅佐还是幼儿的皇帝,把持朝政,自是妥妥的。
汪有德不禁汗涔涔的想道,果然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便是怎么做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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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亲王府,老王爷并没有在肖侧妃的明月轩里养病,而是在前书房侧间的卧室。
老王爷的腿上夹着木板子,微闭着双眼靠在床头。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老王爷才睁开了眼睛,看来人是老总管,老王爷的神色微微松了松道:“你来了!”
老总管的眼眶微微泛着红,他当真为自家主子不值,老王爷这一生可以说是完全在为大夏朝付出,十六岁上了战场,南征北讨,最后坐镇西北,他最得意的长子死在战场上,他心里最在意的孙子当他仇人一般,还有那野心勃勃的二子,王爷的这一生当真是太苦了。有人说老王爷子嗣不盛那是因为杀戮太重的缘故,可是如果可以谁又愿意手上染那么多的鲜血呢。
“这是怎么了?”老王爷见白总管迟迟没有回话,这才又侧过了头去,见他这副样子,便问道。
白总管上前道:“王爷,奴才为您不值。”
老王爷的面色一怔,没想到白总管会说出这个话来,不值吗?原来他戎马一生在别人的眼里竟是全然不值的,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父王问他长大了要做什么,那个时候他信誓旦旦的说道,自己长大了要做大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那个时候父王拍着他的脑袋笑呵呵的夸赞他有志气。
小的时候的愿望他是实现了,他的西北军为大夏朝立下赫赫战功,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等到自己老的时候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当初皇帝病危的时候,给了他摄政王的位置,其实那个时候他并不想接的。
但是太后和皇帝都苦苦哀求,而他也想着蒋家人野心勃勃,如果没有一个能镇的住他们的人恐怕那小皇帝便是长大了也只会成为蒋家的傀儡,到时候这大夏朝便不在是上官家的大夏朝了,作为上官家的一份子,有些责任是他推卸不掉的。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应下了那个烫手的位置。
过了年后,皇帝的身体突然间好了起来,他心里头奇怪,也打听了下,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针对皇帝的身体研制出了药使得皇帝的身体渐渐的好转了,这是他乐见其成的,但是随之而来的竟是帝皇的疑心。
他的父亲,他的哥哥当皇帝的时候,即便是他手握重权也没有被怀疑过,因为他们是知道他的,知道他对这人人都想争的皇位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到了侄子这一代,到底血缘关系没有之前的亲厚了,所以他怀疑了。
老王爷也不是不明白,自古帝皇多猜忌,特别是如今这个侄子,当初他灯帝位的时候他并没有提供什么帮助,那些人都是他哥哥的儿子,他是遵照自家哥哥的意思两不相帮,然而没有了上位前的忠心,皇帝上位后对他便越发的忌惮了。
这一招苦肉计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很蠢,毕竟皇帝便是再高高在上也是有所顾忌的,他若是当真杀了他,那么大夏朝也会乱的,与其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不如自己先退出来,如今皇帝的身体好了,教导辅佐小太子的责任自不在他的身上了,他也能安心的退下来了。
“值不值的并不是这样说的。”老王爷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闪现一抹豁达,“如今绝儿掌管着西北军,如果我再继续在朝堂上手握重权的话,难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之前是因为没有办法,如今皇帝的身体好了,我又一把年纪了退下来也就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王爷也不必如此自伤啊。”白总管的神情依旧有些激动,老王爷这些年在西北,那里的冬日又长又冷,腿关节本就不好,如今又这一伤,太医都说了怕是以后再难像正常人那么灵活了。
“皇帝的身体一好,我便退下来,不管是皇帝贬的也好还是我自己请辞的也好,不免让朝臣们觉得皇帝心性凉薄,如今好了,我虽受点苦,但好歹都没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以后啊,我就安安心心的在王府,老白啊,你也不必介怀,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老王爷沉默了片刻,缓了缓语气说道。
“可是老王爷,皇帝的疑心如此之重,他能忌惮您,必定也忌惮世子爷,到时候世子该怎么办?”白总管的双手捏的紧紧的,老王爷能看的那么开,那是因为他对上官睿还抱有几分希望,可是在他看来皇帝就是一个无情凉薄之辈,只要秦亲王府一日手握着兵权,他便一日不会放心。
侯府嫡女 296 宴会
白总管的话让秦亲王的面色一滞,随即惨笑道:“大家总归是上官家的子孙,我是不愿意那样揣测他的,但是自古帝皇之家最是无情,我也不得不为秦王府这一脉考虑,老白啊,如果皇帝真做到了那一步,你便赶往西北,将这封信并这样东西交给绝儿。”
白总管脸色一整,老王爷手里的是一块精铜打造而成的麒麟图案,不过巴掌大小,触手冰冷,白总管的心底亦微微的发冷,他知道这是老王爷为秦亲王府留下的最后保命符。
“父亲,我进来了。”门口传来上官煜的声音。
白总管将东西臧好,这才转身去开门了。
自老王爷出事之后,上官煜便直接请假了,并且每日都会来书房,上官煜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能够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
上官煜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是他亲手熬的。
“父亲,喝药吧。”上官煜将药端到老王爷的床头。
老王爷看了上官煜一眼,将那药一饮而尽,放才说道:“其实这些事情让厨房做便是了。”
上官煜将空碗放置在一边,这才笑道:“父亲,您之前一直都是在西北,儿子便是想要服侍孝顺你也没有办法,如今您回来了,这些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老王爷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只是父亲,对于惊马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您征战沙场那么多年,骑马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成了本能,更何况那是墨云啊,好好的路上又怎么会惊马呢?”上官煜看了一眼那上着夹板的腿,一副恨不得为老王爷承受这份痛苦的样子。
老王爷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老了,这双腿在西北的时候便已经不怎么灵活了,所以才会从马上摔下来,马匹什么的都已经检查过了,老白既然说了没什么蹊跷,那便只是意外而已。”
上官煜睨了一眼一旁侍立着的白总管,心头不免有些心寒,他们是父子,本该是这天下间最为彼此信任的人,可是他的父亲明明信白总管更甚于他这个儿子,秦亲王府很多事他这个做主子的还没有白总管一个奴才来的清楚。
“白叔跟了您那么多年,自是信地过的。”上官煜面上温和的说道,话锋一转又提到了西北的情况,“父亲,如今北戎正忙着内战呢,短期之内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进攻大夏,这阿绝和沥儿是不是应该回来了?”
“绝儿是西北军的统帅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西北,你若是想沥儿了,让他回来便是。”老王爷一听到这个,便有些不高兴了,这西北军的军权好不容易重新交到了上官绝的手上,这一回要让他们还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如今皇帝摆明了不怎么信任他,西北是秦亲王府的大本营,将来若是真发生些什么,也能让上官绝好好的。
上官煜见老王爷发怒,脸上便露出了惶惶的神情:“父亲请息怒,儿子当然明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沥儿打小便喜欢舞刀弄枪的,一心想要成为跟他祖父一样的人,怕是如今让他回来也不愿意的。”
“那便安心待在西北吧,那个地方能够锻炼人。”老王爷说完这句话,便闭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上官煜这才起身道:“父亲好好休息,儿子晚膳的时候再过来。”
老王爷点了点头,那边上官煜一转身,脸上敦厚温和的神情瞬间被那狰狞的神情所取代,果然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嫡系一脉,上官绝成了西北的统帅,他的儿子还只是石头城的将领,这区别也太大了。他事事都为上官绝考虑,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们,他们也是他的子孙,如果那么的不喜欢,当初又为何要生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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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天气转暖,元帅府门口车水马龙,但凡元城数的上的人家都收到了邀请帖。
吴夫人跟吴若水一起,这次出门却没有带家中的两个庶女。
马车上,吴若水瞧着吴夫人的神色不是很好,便知道吴夫人心里头对姚文君被元帅府的人打的事还心存芥蒂,想了想开口道:“母亲,表哥的伤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吗?当初若不是他对元帅府里的姑娘不规矩,也不会遭这份罪,既然您都来了,又何必做出不开心的样子来,这样会让人以为父亲对秦王世子有什么意见的。”
吴夫人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恼意,什么伤势没什么大碍,之前她到是真以为姚文君不过受了点皮肉伤,可是前两天姚文君身边的人吞吞吐吐的来报,说是姚文君竟然不能人道了,这对于吴夫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姚文君是他们姚家的一根独苗,平日里虽然有不少女人,但是因着还没有成亲,自然没有孩子留下,一旦不能人道,便意味着他们姚家要断后了,这让她怎么跟娘家交代啊。
“你不懂!”吴夫人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戾气,她知道女儿是看上了秦王世子,所以一味的想要讨好,胳膊肘往外拐,吴夫人的心中也越发的不满了。
吴若水轻轻蹙了蹙眉头,自她稍稍懂事后,吴夫人便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吴夫人到底是她名义上的亲娘,她并不想得罪她。
想了想,吴若水才语带委屈的说道:“母亲,您在生若水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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