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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饵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又痛了,你别哭,小虎给你吃糖。”李小虎将手中的糖往李大牛的嘴里塞。
青鸾见到这一幕,却莫名的红了眼眶。
过了好一会,李大牛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许是将心中的悲愤都哭了出来,他的神志也有些清明了,看向卫澈道:“侯爷,奴才可不可以跟着艾队长,跟他学习本事。”
自从艾奇他们留在别庄之后,每每练功的时候,李大牛就会跑去看,他有一把子的力气,可是就算他用尽力气也都打不倒那些侍卫们,那个时候他就特别希望能够跟艾队长他们学本事。发生了昨夜的事后,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信念,若是他有那样的本事,或许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而没有一丝的办法。
卫澈认认真真的看了他半晌,最后点头道:“好,等你伤好了之后便来上京吧,我会吩咐艾奇好好教导你的。”
李大牛心里一喜,连连的谢过了卫澈。
从李大牛的屋子里出来后,青鸾的神色便有些怏怏的,卫澈也明白她,他的妹妹虽然在关键时候能够杀伐决断,可是骨子里她依旧是一个心软的小姑娘,对于李家发生的悲剧她不可谓不自责。
“鸾儿,当时的情况你不可能护住所有的人。”卫澈安慰着说道,“那样的情况,你能做到那种程度,最大限度的保护了庄子里的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青鸾微微垂下了头道:“哥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亲眼看着李大婶一点点的咽气,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忘记那副场景。”
卫澈听到这话,心里头一痛,一手握住青鸾的手道:“鸾儿,不要多想了。”卫澈并非一个多话的人,就连安慰人的话翻来覆去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青鸾撇开心头沉沉的感觉问道:“哥哥,那些黑衣杀手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所有人都死光,而且他们身上一点印记都没有很难查出他们的来历,但是放眼整个大夏,能出动这么大手笔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原本我怀疑是蒋家所为,不过前几日蒋傲杰亲自来府里为那日在北城门的刻意为难而道歉。”卫澈跟青鸾一面行着,一面说出了他心中的所想,“蒋傲杰是个骄傲的人,我看地出来,那一日他来并非是心甘情愿的,我想定是他家里人知道了北城门的事所以逼着他来道歉。”
青鸾觑了一眼卫澈道:“哥哥的意思是,蒋家现在并没有想跟卫家为难的意思。”
“不,确切的说在明面上并不想为难,欣儿妹妹进宫是皇上的意思,他们这个时候若是跟卫家为难,反而让皇后在宫里难做人。”卫澈道,“昨日那些杀手若是得逞了,恐怕这蒋家定是被怀疑的第一人,毕竟那蒋傲杰在前几日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过难不是吧,蒋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并非一般人,所以他们不至于出这样的昏招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那哥哥觉得会是谁?”青鸾问道。
“横竖还是跟那些宫里的脱不了干系。”卫澈笃定的说道。
青鸾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牵扯到宫里的事,那便不好说什么,加上现在所有杀手都死了,他们手头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去指证别人,可以说这个亏他们威远侯府吃定了,不过对方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那两百多个杀手几乎是倾尽了一个世家一半的力量,如今全军覆没,恐怕那人心里头也在滴血吧。
“不过这件事是不是蒋家做的都不要紧,咱们放出点风声就行了,只要皇上心里头有数就成了。”卫澈虽然不屑于那些阴谋,可是眼看着自家妹妹遭遇这样的危险还不反击,那就太憋屈了。
青鸾同卫澈也不愧是兄妹,两个都想到一个点上去了,他们也知道这样无凭无据也不能将那幕后之人绳之于法,但这不妨碍他们将后宫那一池水绞地更混,蒋家位居那个位子,怕是有不少人想将污水往他们头上泼吧,就是不知道那蒋后在皇上的心目中是不是有足够的信任呢。
二人定下计后,卫澈又在别庄留了一整天,将那些青鸾不好出面打理的事情都打理了,最后看着青鸾和卫欣儿搬到修整好的主院后,这才将所有的人马都留下了,自己独自一人回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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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镇国公夏家。
大夏朝的镇国公夏文彬,不仅位列一等公,更是大夏朝的太傅,同靠着战功起家的公侯世家不同,夏家从一开始便是走的文路,大夏建朝之初,夏家的先祖便是上官家身边的军师,之后大夏朝建立以后,夏家按着功劳被封为一等镇国公。
只不过百年传承下来,夏家渐渐的也出现了衰败之势,直到如今的镇国公夏文彬才领着夏家的后辈止住了这颓势。
不过夏家最最出名的并非这位连中三元,之后更是身居太傅高位的夏文彬,夏家最出名的人是辅佐上官睿登上皇位的夏芍,然那样一个神奇的女子却始终抵不过红颜薄命。
此时素来都以儒雅煮成的夏文彬正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底下的一对夫妻,这对父妻便是他的同胞弟弟夏文韬和弟媳严氏。
“你们两个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你们……”夏文彬是气狠了,身子不断的发着颤,他真想敲开自家弟弟那木鱼脑袋瞧一瞧,那里头装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受一个妇人的蛊惑。
夏家隐藏的一大半的势力被毁于一旦,夏文彬这个夏家当家人简直都要无颜去见夏家的列祖列宗了。
“哥,我们这不是担心棠儿吗?那女的若是进了宫,哪里还有棠儿的地位啊。我这还不是为我们夏家考虑。”夏文韬一脸的委屈,两百多个杀手都没有杀掉那个女人,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夏文彬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屁股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一张老脸浮现了一丝青灰之色:“你们担心什么?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夏家就不会走下坡路。”
这一份尊荣是他的女儿用命换来的啊,夏文彬的心头一阵阵的痛,想起女儿的那张脸,是他这个做爹的对不起她,那个时候为了挽住皇上的心,更甚至还送了夏棠进去,明着为了照顾病重的夏芍,可是夏文彬心里头明白女儿那样骄傲的人定是会因为夏家这样的行为而寒了心,所以她临死都不肯见他这个父亲,只让她母亲带了一句让他泣血的话——父亲,我为夏家耗尽最后一滴心血,您可还满意。
夏家能有今日的风光可以说是有一半都是夏芍的功劳,而她死后,皇上更是将夏家当成岳家,就连蒋家都要排在后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皇上惦念着夏芍,所以恩泽她的家人。
若是夏家就这么一直安安分分的,做忠君之事,只要上官睿在位一天,夏家就不会倒,偏这两夫妻不知道听了谁的唆摆,竟然派人去对付卫欣儿,还将夏家隐藏的一办势力都折了进去,还一副我没有做错的样子。
夏文韬见自家大哥气地不轻,心里头也有些慌了,又道:“大哥,棠儿都说了那卫欣儿几乎跟芍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这若是进了宫还不马上就夺走了皇上的心,咱们棠儿本来就靠借着芍而的光才得了一个淑妃,若是那卫欣儿进了宫,棠儿哪里还有位子啊。”
夏文彬气地抬手就将手边的茶盏砸向了夏文韬,夏文韬连忙一逼,砸是没被砸到,却被泼了一身的茶,茶叶末子挂在他的脸上,一滴滴的往下落。
严氏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却是满脸委屈的掏出帕子为夏文韬擦拭,嘴里却道:“大哥,您就算生气也不能这样对老爷啊,老爷好歹也是淑妃娘娘的亲爹,您给他几分脸面成不成?”
严氏这话明显带着埋怨,那如今在宫里的是她的女儿,就算当初是靠着夏芍进的宫那又怎么样,她一个死人,皇上能记她三年、五年,难不成还会记她十年、二十年?什么男人的深情那完全是靠不住的,相信皇上会只爱一个女人那就跟相信母猪会上树一样可笑。她家棠儿本来就是靠着复制夏芍上位的,如今出现了一个比她更像的人,不立即除掉了,难道还等着她进宫抢了棠儿的恩宠吗?
夏文彬看着严氏的样子,不由得怒道:“你无知妇人给我闭嘴。”
严氏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惊吓过后,一张脸涨地通红道:“大哥您是大夏朝的太傅,是天下文人的典范,这辱骂弟媳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夏文韬赶紧扯了扯自家媳妇,示意她别在说了。严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文韬,就是这个男人不争气,这才让夏文彬这个大哥压在头上过了大半辈子,如今他们的女儿才是宫里头的娘娘,凭什么还要让夏文彬压着。
夏文彬自己一生兢兢业业的为夏家服务,最后甚至好牺牲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可惜他的牺牲一点都没有得到该有的敬重,到头来落了一身的埋怨。
夏文彬的心头生出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灰败感,看着严氏一脸振振有词的样子,再看自家亲弟弟虽然好似敬着他这个大哥,可是眉眼间亦是深深的不赞同,顿觉之前说追求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摆了摆手道:“你们既然已经不服我了,再住在一起也没意思,在过年前将这个家分了吧。”





侯府嫡女 120 成功苦肉计
夏家发生的这一切,青鸾自是不知道的。
威远侯府的人很有效率,只花了三天就把温泉庄子恢复了七七八八,而卫欣儿和两位宫里的姑姑也恢复了教学,许是大家曾经共患难过,那两位姑姑反倒待卫欣儿比之前更加的亲厚了,她们大半辈子都浸淫在了皇宫里,对于后宫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最是明白不过,因而教导卫欣儿规矩的同时更多的是教导她后宫的生存之道。
青鸾为了让卫欣儿有更多的学习时间,便直接将上午的时间也完全留给了卫欣儿。这样一来青鸾一整天的时间都空了下来,不过因为有个死皮赖脸的活宝在,她也闲不了多久。
早上,青鸾才用完早膳,便听到夏至来进门说是:“小扇子来了。”
青鸾想起那个滑头滑脑的小子,心里头便一阵阵的无奈。上官绝是个不靠谱的主子,这小扇子却是比他主子更不靠谱的奴才。她好记得上官绝受伤的第二日,小扇子便找来了温泉庄子。看到躺床上受伤的上官绝,顿时就哭地跟死了爹妈一样。
直把原本熟睡的上官绝给哭醒了,一巴掌拍飞了,那魔音穿脑一般的哭声才停了。
后来小扇子非得也要留在温泉庄子照顾上官绝,这一点青鸾倒没有意见,毕竟他是上官绝的贴身小厮,这上官绝用自己的人也比较顺手,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善意却给自己惹来了一对活宝主仆。
“让他进来吧。”青鸾摆了摆手,若是不让那小子进来,他都可以在院子外头磨上一天。
夏至苦着一张脸应了一声是,门口小扇子一听大青鸾叫他进去,顿时笑地脸眼睛都没有了,“夏至姐姐,辛苦了。”小扇子的一张嘴很甜,青鸾身边不管是大丫鬟还是小丫鬟,一口姐姐叫地可欢快了。
小扇子的一张脸是那种很容易欺骗人的娃娃脸,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很久之后,夏至才知道眼前这个总是叫她夏至姐姐的人其实比她还大三岁。
夏至引着小扇子进到屋子里,青鸾瞅了一眼笑地无比欢畅的小扇子,无奈的问道:“说吧,这次他又想吃什么?”
小扇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蠢样,随即恍然大悟道:“卫姑娘还真是了解我们爷,他的本质可不就是个吃货,偏姑娘家的庄子出产的东西又特别好吃,奴才看着我们家的爷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若是上官绝在这里,定会一巴掌拍飞这小子的,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暗拆他的台,可不是欠揍吗?
青鸾不由得揉了揉额角,真心不明白上官绝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二货当贴身小厮。
“说重点。”眼看着他一张嘴没完没了的,青鸾忍不住的打断了他。
小扇子那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随即说道:“爷想吃前天的鱼汤。”
青鸾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等一下弄好了,我便会给他送过去。”
小扇子这才乐颠颠的走了。
青鸾收拾了一下,换了一件容易劳作的衣裳,上一世青鸾虽然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可是为了林子轩她学了一手的好厨艺,只因为那个时候林子轩的母亲,她的婆婆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便任劳任怨的每天挖空心思考虑为她做什么。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并非林母欣赏他的手艺,而是是因为那也算是折腾她的一个手段,看着威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为她这个婆婆洗手作羹汤,这让林母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她自问自从嫁进林家的那一天起就真心实意的对待每一个人,可是换来却是一个个虚假的笑容。
后来她才想明白,并不是她不好,而是因为林家人骨子里的自卑作祟,他们那种人,希望自家儿子能够攀附权贵,能够跟威远侯府结亲才能给他们带来更加光明的前途,但是他们心中又不希望被这个高门儿媳压一头,所以表面上笑呵呵的,可是暗地总是不断的折腾她。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真是可笑,为了林子轩竟然将所有的委屈都吞了下去,嫂嫂每每过来探她的时候,自己总是摆出一副幸福的感觉,可是幸不幸福当真是只有自己心里头才明白。
“姑娘,不是去厨房吗?”夏至见青鸾突然发起呆来,便扬声问道。
青鸾猛的回神,笑着摇了摇头,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
主仆二人往厨房而去,夏至不由得说道:“姑娘,那位世子爷的舌头可真灵啊,每每只要您亲手做的菜,他都会再第二天让小扇子过来重新点一遍。”
青鸾一想,还真是,因为上官绝是因为他而受伤的,因此青鸾对他的吃食也是格外的用心,也有好几道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但凡是她亲手做的菜,第二日小扇子必定会要求重新做,难不成他真能吃出自己的手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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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子从青鸾处出来,心情便很好,哼着小曲转了回去。
上官绝在屋子里一听到他的声音便直接吼道:“还不给爷滚进来。”13acv。
小扇子一溜烟的跑了进去,见上官绝臭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笑嘻嘻的说道:“爷,奴才看您吼起人来中气十足,怕是这伤要好了吧?”
上官绝抬手就将一边的茶盏砸了过去,小扇子伸手一捞,那茶盏便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掌心,忙讨好的说道:“爷,您可别生气啊,这摔了东西不要紧,万一让卫姑娘误会你脾气不好可就不好了。
上官绝沉着一张脸,将那茶壶重重的放回了原地,这误会可不就是他心头的一道伤,无良师兄临走的时候还要摆他一道,那卫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慕容玉桡的话的影响,几乎是很少来这个院子,便是每日的饭菜也只是遣着人送过来。他简直恨不得一掌拍了慕容玉桡,那bt是看不得他得意,如今他人是住进了这温泉庄子,离着青鸾住的主院也不远,可偏偏还是见不到人,这让他的心头挠心挠肺的痛啊。
“爷,您直接告诉卫姑娘,慕容是公子并非姑娘不就得了。”小扇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磕起了瓜子。在这院子里他也很无聊的,爷明明都已经可以起身了,偏还要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连他这个奴才的都要鄙视他了,这哪是追姑娘的手段啊?这明明就是自我折磨。
上官绝闻言脸色更黑了:“你以为我不想啊,那要爷见地到她才行啊。”
小扇子说道:“爷,照我看啊,这卫姑娘对您还是不错的,她都肯亲自动手为你做菜了,想必这内心深处也是感激你的。”
上官绝听了这话脸色稍霁,他的舌头向来是很灵的,自从常出厨房送来的菜出自两个人之手,他便让小扇子去打听,这一打听心里便乐滋滋的,原来那另外的菜是出自青鸾之手,之后他便让小扇子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点菜之路,总觉得不管什么菜只要是出自青鸾的手,那滋味就特别的好。
“爷,您说您的伤口突然恶化的话,这卫姑娘着急您的手不就得过来看来,到时候您在趁机解释大爷的事,不就得了。”小扇子凑近上官绝给他出着主意。
上官绝略一思索,嘴里喃喃道:“伤口恶化?”
过了半晌,上官绝突然间脸色发红,浑身发烫,连连对着小扇子说道:“小扇子,快去请卫姑娘,爷的伤口似乎不好了。”
小扇子见他额头冒着汗,皮肤更是红地能滴出血似的,拍了拍上官绝的肩膀说道:“爷收敛着点,您现在身上的温度会让大夫以为你立时就要挂了的。”
上官绝狠狠的瞪了小扇子一眼,不过还是稍稍收了收体内流转的内力。小扇子这才蹬蹬的跑出门去。
青鸾正在厨房准备鱼,只见小扇子气喘嘘嘘的跑进来道:“卫姑娘,不好了,我看我们家爷的伤口好似恶化了,刚才回去的时候瞧着好像发热了,这可怎么办啊?”
青鸾闻言不由的一惊,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道:“你先别慌,我去看看他,夏至,你去把周大夫请过来。”
因为温泉庄子有不少人受了伤,卫澈便直接将上京最擅长看外伤的大夫请了过来。
夏至应了一声便往周大夫的院子去了,而青鸾则跟小扇子一起直奔上官绝住着的那个院子。
小扇子见自己一出马便将青鸾给请进了院子,不由得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青鸾进到上官绝的屋子,只见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张脸烧地通红,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青鸾的心中一急,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上前握住上官绝的手,连声问道:“上官绝,上官绝,你怎么样了?”
上官绝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勉勉强强的睁开一双眼睛,青鸾因为是从厨房赶过来的,身上穿地是一件湖色的对襟小袄,头上更是一点钗饰都无,只用一块青色的布将头发给包了起来,极为朴素的打扮,却让上官绝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一旁的小扇子见自家爷傻愣愣的盯着卫姑娘,不由得暗道,这爷平日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一碰到卫姑娘就跟傻了似的,小扇子担心他在这么继续盯着青鸾看会引起青鸾的怀疑,忙扬声道:“爷,您可别有事啊,您要出事了,小扇子怎么办?”
上官绝这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张了张嘴,小声的蠕动道:“我难受。”
青鸾到是没有察觉到这对主仆的异样,伸出手去探了探上官绝的额头,触及一片滚烫,心下大惊,连忙对小扇子吩咐道:“快,快去打冷水进来。”
小扇子立时应了一声而去。
青鸾抽出帕子为上官绝拭汗,上官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一时那脸色更加的红了。青鸾心中担忧,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再等等。”
她的手真的很小,柔嫩而又细滑,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在心头划过,上官绝心里头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装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反手握住青鸾的小手,痛苦的哼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青鸾立时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你会好好的。”
几次见面,青鸾送给上官绝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瞪视,不过今天这一个瞪视让上官绝的心里甜甜的,恨不得她再多瞪两眼。
小扇子端着一盆冷水进来,青鸾起身绞了干净的帕子,又细心的将帕子敷在上官绝的额头上,嘴里还不忘安抚他。小扇子在后面看着自家爷乐地找不着北的模样,心里头又是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不过这样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夏至便跟周大夫一起赶了过来。青鸾赶紧将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掌心那软软的触感一下子换成了一子粗糙的手,上官绝的心里顿时无比的失落。
周大夫仔仔细细的把了一会脉,一面把脉还一面摇头叹气,直将青鸾的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周大夫才一脸为难的站起来道:“公子的脉象平稳,照理说那伤并没有伤及内腑啊,可是看公子面色潮红,身子大颤确实是发热的症状啊,我再看看公子的伤口吧。”
青鸾闻言赶紧回避了出去。
上官绝在周大夫的手触上的时候,微微运气,背部不着痕迹的震了震,那刚刚长好的伤口顿时又裂了开来。小扇子在一旁看地分明,暗暗咋舌道,他家爷这一次可真是豁出去了,连痛都不怕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家爷为了靠近卫姑娘会傻地为她去挡刀,当然也可以为了博得卫姑娘的同情,而故意弄裂了那伤口。
周大夫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上官绝背上的上纱布又湿了,床褥子更是一片殷红。周大夫摇了摇头道:“这伤口怕是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的,小哥,你的照料应该尽点心才是。”
小扇子这才发现周大夫是在责怪他照顾不尽心,心里头顿时万分的委屈,您老哪一只眼睛看见我照顾不尽心了,明明是他自己故意的好不好?
当然小扇子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头嘀咕嘀咕,若是真揭穿了爷的把戏,怕是自己都要被他揭皮。
家生自不患。周大夫重新给上官绝的伤口上了药,又换了干净的白布,之后又开了一剂退热的药交给青鸾:“公子的伤口重新裂开了,这才导致了发热,小哥太过粗心了,姑娘还是找个细心点的丫鬟照顾吧。”
周大夫在青鸾的面前又一次提到小扇子不够尽心,直恨地他牙痒痒,还得不停的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青鸾想了想便对身边的夏至吩咐道:“这几日,这里还是由你照料着吧,你在我也比较放心。”
夏至其实对上官绝也是心存感觉的,毕竟他这伤是因为救自家小姐,因而便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青鸾这才将周大夫开好的药交给小扇子,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这次可比太粗心了。”
小扇子在心里头直骂上官绝的行为坑人,一面却是苦着脸保证:“姑娘放心,这一次奴才定不会再出错。”小扇子恶狠狠的盯着那张药方,心里头思量着要不要加重黄连的分量,以泄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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