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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这时候的王潮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俗话说困兽犹斗,陷入死地的叛军,爆发出来的拼命的意志也是不可小视的。同时王潮也深切的体会到了这支军队的变化,尤其是在武器方面领先的程度,已经今非昔比了。
叛军的每一次冲锋,都采用了集群密集阵型,首先要给迫击炮的集群射击过一遍筛子,接着是马克沁那恐怖的火力,靠近之后密集的排枪射击,接近阵地五十米以内的时候,手榴弹下雨一样的落下的死后,就是叛军开始承受不住的时候了。
两个多小时内足足打退了叛军二十次冲锋了,阵地前堆积的尸体还有那些没死的叛军,密密麻麻的像一个屠宰场。浓烈的血腥气味,让很多后来补充进来的新兵呕吐不止。
部队伤亡并不大,不过弹药的消耗实在是太惊人了,携带的炮弹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枚了,马克沁的子弹更是所剩不多,最多还能持续战斗半个小时。王潮手上还捏着两个连的预备队,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12点,远处的炮声越发的清晰了,王潮有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报告!我们营长说,重机枪的子弹打光了,让我来找团长想点办法。”一营的通信兵跑了回来,向王潮汇报。
王潮微微的点了点头,这当口让他上哪去找子弹?好在沈从云在马克沁机枪的仿制上干涉了一下,将原来的口径改成了7.92,于m1888子弹是通用的。
“你去,到后面预备队,让他们每个人出十发子弹,给前面送过去。算了,几百发子弹也不解决什么问题。你回去告诉你们营长,叫他省着点用,别动不动就来我这叫苦,他那点花花肠子,我心里有数。”王潮没好气的改变了决定,通信兵诺诺道:“营长还说了,没子弹,您要给点预备队,哪怕给点手榴弹也好啊。”
王潮大怒道:“你回去告诉李清那个王八蛋,少来我这里捞便宜,预备队老子还要留着打反击用的,你告诉李清,就说我说了,丢了阵地老子枪毙他。”
通信兵吓的抹过屁股就跑,回到阵地上,给李清这么一说,李清立刻没了脾气。操起望远镜就出了指挥部,直奔一连的阵地上来了。
“营长,您怎么上来了?我要的机枪子弹呢?”刘喜贵摸了过来,这时候叛军的3磅炮又开始响了,新一轮的进攻又要开始了。
“要子弹没有,要人就我一个。”李清没好气的回答。
“营长,您上来了,指挥所里面不是没人指挥了么?”刘喜贵看出李清的不爽了,赶紧的转移话题。
“还指挥个啥?现在指挥部里面就我和警卫员,副营长到2连的阵地上去了,我到你这来,实话告诉你,团长说了,子弹、预备队、手榴弹全没有,丢了阵地还要枪毙我。以其等他枪毙我,不如我到这里来,丢了阵地我先枪毙你。哼哼!”李清的话说的刘喜贵愁眉苦脸的,缩了缩脖子道:“好吧,老子跟这帮刁民拼了。营长您还是下去吧,丢了阵地,不用您枪毙我,我自己端着步枪找对面拼命。”
李清笑笑道:“这还像点话,咱们一营是上次全师大比武的状元,丢了阵地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下去告诉弟兄们,老子今天这一百多斤就搁着了,和兄弟们一块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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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卡尔蒙多几乎要疯掉了,对面都是些什么部队啊?战斗力简直和法国正规军能一拼高低了。如此密度的密集冲锋,居然难以撼动对方的一线阵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摸上来的,还带了这许多小口径的火炮和赛电枪。
临时指挥所里面,阮福清这个总司令,这时候可谓是面色入土,嘴巴里一直在低声的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卡尔蒙多厌恶的想一枪先做了他,省的他在身边呱噪。
手上绑着绷带的西蒙少尉脸色阴沉的进来了,卡尔蒙多眉头一皱道:“西蒙,你不在前面指挥,回来做什么?新的进攻就要开始了。”
“上校,这仗打不下去了,整整20次集团冲锋,动用兵力上万,伤亡数字过半,连对方一块小阵地都没能拿下。”
卡尔蒙多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西蒙少尉,你什么意思?”
西蒙惨笑道:“上校,你想必已经听见身后的炮声了,下令分散突围吧。”
卡尔蒙多目光一厉,随即扫了一眼边上哀求的看着自己的阮福清,不由的微微叹气道:“最后努力一次吧,西蒙。”
“是,上校!”西蒙敬礼后离开了,阮福清靠了上来,目光狰狞的看着卡尔蒙多道:“他在动摇军心,你怎么不枪毙他?”
卡尔蒙多彻底怒了,猛地抽出短枪,顶在阮福清的脑门上大吼:“你这个越南猪,你给我听好了,西蒙是一位出色的法国军官,他刚才是在向上级提一个合理的建议,你再这样侮辱一位高贵的法国军官,我就开枪先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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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叛军又上来了,王潮看着数千排着乱哄哄的队形,老远就砰砰的放枪的叛军,再听听远处的炮声,回头招呼道:“吩咐炮兵,打完全部炮弹,吩咐预备队,随时准备发起反击。”
一营正面至少上来了一千多叛军,李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摔帽子怒吼道:“告诉刘喜贵,机枪子弹打光为止,手榴弹丢完了就上刺刀,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三个轮次的炮火压制结束后,叛军依旧在拼命的往前冲,当感觉不到迫击炮的射击时,叛军上下一阵欢呼,前冲的速度更快了。
“打,给我打!”马克沁喷射出愤怒的子弹,密集快速的排枪,打的叛军纷纷倒地。
雨点一般的手榴弹落在叛军的队伍中,眼看叛军距离阵地不过二十米的时候,阵地上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
“杀啊!”刘喜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第一个跃出战壕。
叛军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一团阵地上发动了全线的反击,王潮把最后两个连的预备队全砸了上来。
潮水一般的叛军这时候反而没了勇气,乱成了一团。
王潮在后面看着部队发起了反冲锋,急的像只猴子上蹿下跳,这时候王潮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拎着指挥刀冲在最前面,可惜沈从云早就严令过,再发生类似事件,王潮就可以回去放牛了,别在军队里呆着了。
反击的预备队,如同尖刀一般的扎进叛军的中央,三十米距离开外的时候,几轮手榴弹招呼上去,炸的叛军一阵鸡飞狗跳,没等重新整队,明晃晃的刺刀已经到了跟前。
叛军被一团的反冲锋在中间狠狠的撕开了一个口子,左右不能兼顾,在一团的反击面前快速的溃散,丢下枪扭头就跑者无数。
卡尔蒙多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时候身后的炮声已经近在咫尺了,这是一师的重迫击炮营在进行火力压制,负责断后的部队恐怕已经不行了。
“总司令先生,最后时刻到了,您还是化妆逃命去吧。”
“总指挥,您呢?”阮福清这时候还知道问一声,说明还有点良心。
“作为一个军人,我战败了,就应该坦然的面对。”卡尔蒙多面不改色,安静的放下望远镜,招手叫来传令兵道:“下令,分散突围,各自逃生去吧。”
……………………
当克泽在地图上表明第一师第二旅先头团所在的位置时,克泽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沈从云凑过来看了一眼,第二旅的先头团,已经和渡口上的王潮会师了。
“呵呵,收拾一下,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吧。”克泽居然主动的这么说,这让一直想到前沿去沈从云心中大定,早先克泽可是坚决反对沈从云上一下阵地的。现在主动说了,说明胜券在握,估计前面在打扫战场了。
“这一次战役,有很多东西经验要加以总结,比如我军在推进的时候,犹豫马匹数量的不足,导致了部队推进速度的缓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师属重炮团的建设要抓紧了,这一次对手的火力不足,一旦遭遇到强大的对手,我们在炮火方面的优势就不明显了。”克泽一边陪着沈从云走,一边说着。
沈从云只是不停的点头,听着克泽继续往下说道:“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在行军过程中出现的几次混乱,炮兵在与步兵之间的协同之间也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希望总督阁下能给予重视。现代化的战争理论一日千里,我们落后了,以后想追赶就难了。”
这时候,前方刘永福正骑马赶来,远远的看过去,刘永福脸上充满了微笑。





变天 第三部第二十四章 财神入股
第三部第二十四章 财神入股
越南自由军总司令阮福清,最终还是没能跑掉,穿上件破衣服化妆想开溜,半路上遭遇第一旅的追兵,一排子弹将阮福清打成了筛子。阮福清的小妾倒是挺有情意的一个女人,没有跟着阮福清跑路,而是陪着卡尔蒙多留了下来。
三十三名法国军官都没有逃跑,而是在指挥所里集中起来,穿的整整齐齐的,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安静的坐在里面等候胜利者的到来。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第一旅参谋长代理旅长弗朗索瓦,带着旅指挥部上来的时候,士兵前来汇报抓了一些法国军官。弗朗索瓦遗憾的耸了耸肩膀,来到了叛军临时的指挥所内。
“弗朗索瓦!你居然没死?”卡尔蒙多惊讶的喊出声来,弗朗索瓦看见他的时候,不由的也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哦,该死,你怎么在这里?上校,你不是在金边么?”
卡尔蒙多苦笑着道:“很遗憾,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司,而是你的俘虏。我希望你和你的军队能优待这些绅士们。”
“这个绝对没问题,沈从云总督是一个仁慈的人。”
曾经的上司成了自己的俘虏,弗朗索瓦不由的感慨命运多变的同时,也为自己当时奔着高薪去给沈从云卖命的选择赶到庆幸。
这场战役正式开打到控制局面,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说的上是速战速决了。能够取得这样的胜果,主要取决于充分的准备,克泽在半年前就开始收集情报,然后综合情报选择出一条最佳的进军路线,使得王潮部得以利用雨天的掩护,一日一夜急行军出现在渡口上。在战机的选择上,也完全达到了出其不备的效果,雨季在越南是不适合作战的,可是沈从云和克泽偏偏反其道而行。
这同时又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战斗,作为获胜的沈从云而言,没有觉得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地方,辛苦经营了多年的新军,装备上投入大量的资金,人员配备上是国内第一流的,要是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赢,沈从云真的可以去一头撞死了。
“这只能算一次实战演戏罢了!着眼未来吧!”沈从云在事后的总结会议上,简单的只说了这么一句。未来是什么?克泽随身的皮包里面,已经放着一份文件《假如中日之间开战》。
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沈从云把文件交给克泽的时候,克泽惊讶的嘴巴微微的张了张,德国人的秉性这时候体现出来了,默默的接过去然后往包里一放,没有提任何问题。克泽的表现在沈从云的意料之中,沈从云庆幸自己一年两万两白银的年薪没有白花,今后看来主要精力应该花在赚钱,还有为甲午做好一切战争准备这上面去。
一旦甲午开战,远在越南的新军,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调动?这个题目太大了,但是又必须去认真的对待,这是历史赋予沈从云的使命。
铁路、航运这两项能大量快速的运输渠道自然是首选。
沈从云从西贡回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急电在上海的郑观应和克泽,立刻将航运公司的业务摆在优先的地位。
三大股东这一次又想到一块去了,航运公司的事情,郑观应和斯蒂芬早就放在心上了。随着中美联合集团事业的壮大,一向具有远见卓识的郑观应,在半年前就想到这个事情了,当时就和斯蒂芬商量过,可惜当时嘉定的工业区一切都没有进入正规。
现在沈从云主动提出,三人当真是一拍即合了。目前越南运出的煤矿、铁轨主要运输渠道是租用李鸿章的轮船招商局的船。这是一个官督商办模式下的产物,其竞争力远远不如外国人的航运公司,沈从云出于政治目的租用招商局的船,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运输成本的提高。从越南运到广州、上海两地的煤矿,卖的比李鸿章开平煤矿产的煤还便宜,每10吨煤矿获利不过一钱银子。这当中固然有沈从云想借此打开市场的因素,但是高昂的运输费也是制约了煤矿赢利的主要原因。
“必须要有自己的货轮和船队!”这是沈从云在电报里面下的死命令。
…………………………
1889年上海的冬天雨水多了一点,中国南方的冬天虽然温度并不低,但是雨水天气的时候,冷风夹着冰雨往袖口脖子里面钻的时候,让人感觉愈发的冷。
四轮马车在上海的马路上穿行着,郑观应和斯蒂芬坐在马车内,斯蒂芬放下车窗上的帘子,收回目光不满的诅咒道:“该死的天气,该死的英国人。”
“别生气了,英国人的贪婪,你早就该知道的。这也是我当初建议和英国人的谈判只是做个样子给别国看看的缘由。我们还是多考虑一点德国吧,作为新兴的资本主义强国,德国人对市场的渴望,足以让我们拿到一个好价钱。六艘五千吨的货轮啊,上哪去弄这笔钱才好呢?”郑观应说着开始愁眉苦脸的叹气,斯蒂芬也是皱起眉头来。
“郑,我非常的不理解,就算我们搞航运公司,用的了这么多大型才船舶么?我们有那么多货物运输么?”斯蒂芬从商业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一个非常理性的问题。
郑观应瞟了斯蒂芬一眼,不阴不阳的说:“六艘货轮,就算现在就开工,最快也要三到五年全部到位,到时候这些货轮就有用武之地了。子归老弟考虑问题,往往都是从长远的角度出发的,你就不必怀疑了。”
马车停在中美联合集团的大门外,郑观应刚刚下来,唐绍仪打着雨伞上来,接郑观应下车的同时,低声在郑观应的耳边低语道:“盛宣怀来了。”郑观应点点头表示知道的时候,唐唐绍仪又来了一句:“胡雪岩也来了。”
“啊!”郑观应的脚步停了下来,苦笑道:“他们没撞上吧?”
“没有,胡雪岩先来的,我安排在后院等着呢。”
“嗨!唐,我是股东,是你的老板,你有什么话不应该瞒着我。”后下车的斯蒂芬见郑观应表情怪异,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唐绍仪看了斯蒂芬一眼,没有反驳他,郑观应回头轻声道:“斯蒂芬,中国人之间的私事,你知道做什么?去,好好招待轮船招商局的盛大人。”
盛宣怀这时候正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清楚的看见郑观应和斯蒂芬下车的场面,还有郑观应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盛宣怀不由的露出苦笑,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受欢迎的人的啊。自从郑观应离开招商局后,盛宣怀成了轮船招商局实际上的新掌权者,随着唐庭枢的去世,盛宣怀在李鸿章洋务事业上,一跃成为不可替代的人物。
轮船招商局的业务上,当年郑观应就是因为不满盛宣怀数次挪用资金办其他事情而离开的,两人之间多少存在着各种矛盾。郑观应一直非常不满盛宣怀拿官员的身份来压制商人的做法,认为既然要做买卖,就应该按照买卖的人的规矩来做事,随便的挪用流动资金,对轮船招商局的发展和壮大是一种摧残。
盛宣怀和郑观应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平时脸上互相笑呵呵的,暗地里都隔着一层,要不几次沈从云和郑观应说话的时候,盛宣怀为啥都主动离开呢?就是不想让沈从云为难。不过,这一次恐怕沈从云真的要为难了,盛宣怀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里就是来让沈从云为难的。
李鸿章要修铁路,修通从天津到山海关的铁路,修铁路缺银子,李鸿章让盛宣找沈从云搞点银子。
“正翔!”盛宣怀主动的从里面出来迎接,郑观应愕然一笑,拱手道:“杏荪,来的正好啊,你是财神爷啊,正好跟你借点银子来花。”
盛宣怀笑不出来了,伸手指着郑观应道:“你这个正翔啊,太坏了,太贼了。”
郑观应笑着把盛宣怀往里面让,边走便笑道:“不是我不给杏荪的面子,实在是手头紧的厉害,……。”
盛宣怀摇手打断道:“正翔,你给子归打个电报,就算中堂大人要修铁路,从天津修道山海关。”
“修铁路?”郑观应也愣住了,不由的一声反问。
盛宣怀点点头,郑观应顿时为之脸上一笑道:“早说嘛,运费自己出,铁轨便宜点,小事情。”
盛宣怀苦笑着往里走,边走边道:“不是便宜一点,是免费提供铁轨。”
“啊!”郑观应好比让人给劫了道的表情,脑袋坚决的摆了摆道:“不行,绝对不行。”
“对,绝对不行!”斯蒂芬在唐绍仪的翻译下,也明白了盛宣怀是来做啥的了,脑袋跟着一起摇。
“正翔!别着急拒绝嘛,和子归商量商量再说?”盛宣怀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有数,只要李鸿章给沈从云拍个电报,这事情不难办成,不过要动用李鸿章出面,事情办成了也显不出盛宣怀的本事不是?
提到沈从云,郑观应脸色一沉,瞪了盛宣怀一眼道:“杏荪,你还说我贼,我看你才是真的贼。你知道的,子归只要听到要修铁路,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可是现在公司一大摊子事情,哪里不需要银子?你这是在釜底抽薪啊。”
盛宣怀看了一眼斯蒂芬道:“斯蒂芬先生,我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和正翔谈,请您回避一下如何?”
斯蒂芬不满的嘀咕道:“我是股东,我有权利……。”
“斯蒂芬,别埋怨了。”郑观应的话对斯蒂芬还是很有制约作用的,斯蒂芬嘀咕着离开了,后面的话也成了希伯来语,郑观应都听不懂。
“正翔,刚刚得到的消息,张之洞提出修芦汉铁路。”
“芦汉铁路?”
“对,从卢沟桥到汉阳!李中堂让我私下里去找张之洞商议,两条铁路一起修,前提是两人同时上奏朝廷,今后只要修铁路,所需铁轨都从中美联合集团采购!李中堂私下里给左宗棠也发了电报,提出这个建议,你猜猜左宗棠怎么回电的?”盛宣怀脸上的表情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郑观应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三大巨头联手上奏?”
“对!左宗棠答应的非常之干脆,条件都没提一个。吃惊吧,别说是你吃惊,中堂大人当时也感慨道,论襟怀之博大,余不如左季高也。修铁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左季高在这等大是大非的面前,向来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
…………………………
盛宣怀虽然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但是离开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的。别的不说,就是今后铁轨统一采购这一条,就足以打动郑观应了。为此盛宣怀非常之得意,这一招还是他跟李鸿章建议的,这其中有帮沈从云一把的意思,也有从中省银子的打算,要知道这么多铁轨从外国人那里买,银子就像淌海一般的丢出去。
李鸿章省下这些银子,打算从英国购买一艘新式的巡洋舰,这些都是私密的事情,盛宣怀自然不会往外说。还有一件事情,盛宣怀也没敢说,那就是皇上大婚亲政后,慈禧太后要修园子,没银子把心思动到北洋水师的军费上来了
(注,梁启超称,“梁启超称,自马江败后,群臣竞奏请练海军,备款3000万…………颐和园工程大起,举所筹之款,尽数以充土木之用。”个人比较相信下面的观点,慈禧挪用海军军费修颐和园的事情是有的,不过三千万两之数,这是出于政治目的夸大。有一种观点是,慈禧前后挪用了800万两海军经费,个人采信这个观点。就算是八百万,也够再买建一支北洋水师了。奶奶的,慈禧这个贱人!)
1889年发生的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光绪皇帝大婚,慈禧虽然退到幕后,但是照样把持着朝政,光绪不过是慈禧手上的前线的木偶罢了。对于这个问题,沈从云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光绪亲政后带来的副作用,就是翁同龢拿银子不当银子,户部在婚礼上花银子就是500万两,自认为水涨船高翁同龢,对李鸿章的限制变本加厉。
《北洋水师章程》确定后,翁同龢、李鸿藻为首的清流保守人物,开始鼓噪北洋水师已经成军,当减少投入,李鸿章自己也吹嘘,“就渤海门户而言,已有深固不摇之势”
基于以上的两点,才出现1891年户部规定南北洋水师两年内停购外国舰船的决定,这其中固然有翁同龢为首的清流的影子,但历史的问题,有时候是很难说清楚原委的。
闲话不提,送走盛宣怀,回到客厅的时候,胡雪岩已经笑眯眯的朝郑观应拱手道贺道:“郑先生发财啊!左大人已经上奏朝廷,提出修路统一采购铁轨一事。”
郑观应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免费提供铁轨,这银子得花多少?好不容易攒点家当买轮船,现在看来泡汤了。
“雪岩兄说笑了,您才是正儿八经的财神爷。”郑观应笑着拱手道。
“哈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胡雪岩今天来,是为了报恩的。”胡雪岩也是开门见山了,郑观应听了不由一愣道:“此言何解?”
胡雪岩笑道:“听说郑兄四处奔走筹银子买货轮,光墉有兴趣参一股,不知道郑兄给不给这个面子。”
郑观应不露声色的笑道:“哦?财神爷的消息就是灵通,雪岩兄不是在为南洋水师筹款么?怎么有心思到我这小庙里来丢银子。”
胡雪岩苦笑道:“刚毅要调任京师,新任两广总督,很可能是李翰章。所以,购买战船一事暂且观望一番,又逢张之洞要大办湖北枪炮厂,现在正在筹办制钱局,要在湖广发行银元。这不,张之洞找左大人商议银子的事情,左大人推脱不过,让我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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