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绝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水明
“好。”
随后顾今夕随着方丈的脚步进了园林。
大慈悲寺的园林,堪比江南水乡,但却没了那股奢靡之风,无处不在的佛韵,看着就觉得舒心,愿意在这里长久待着好能感受那自然之风。
“小檀越。”常青树下,红色袈裟的方丈双手合十站着,那里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子,石桌上面摆着茶具,顾今夕想,这里应该是方丈禅悟后休息的地方。
“请坐。”
“多谢方丈。”
各自坐下,风吹来凉风,从脖子处钻入混身都是鸡皮疙瘩,顾今夕看着姿态平静,可一举一动都是方丈透出对世界的淡然宁静,那一瞬,顾今夕想如果可以,她也愿意青灯古佛,只可惜她是个静不住的人。
“请。”方丈将杯子递给顾今夕,眉目慈爱。
“多谢。”顾今夕亦是双手接过杯子,轻抿一口口中回味无穷。
“小檀越的茶是什么味道?”方丈眉目温软,看着顾今夕一丝丝笑意,又似乎十分严肃。
顾今夕微微一愣,她低头看着已然过半的茶水,袅袅白烟飘起自她眼前被风吹走。
“回味无穷。”她想了想,却是用了这个十分敷衍的词。
然而方丈微微一笑,将顾今夕手中茶杯里还未喝尽的茶水倒掉,又给她满上一杯,做请喝的姿态。
顾今夕不疑,再次喝了一口,已然不是方才的口齿留香,似苦非苦,似甜非甜,又似乎带着酸涩。
“是什么味道?”
顾今夕想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样的味道,然而她想了许久却是没有想到那个词,她摇头,诚恳道,“我不知道。”
“人生就像这杯中水,我们无法预料以后会怎样,但眼前却可以把握。”
微微皱眉,顾今夕并不明白方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原谅我愚昧,我不懂方丈的意思。”
“没有关系。”方丈双手合十,依旧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在斑驳的阳光下,这样清风冷意中,那双宁静的眼睛如同佛陀一般看透了过去现在未来。
“小檀越,来之不易,且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生活。”
“是。”顾今夕道,“我一定会珍惜这一次再生。”
然而方丈听到顾今夕的话,却是摇头,带着一丝叹息,道,“小檀越还不明白。”
“不,我明白。”顾今夕放下茶杯,嘴角一抹弧度极其自信和张扬,“方丈久居空门,是否已经忘记,当初也曾想名扬天下?”
“是,老衲曾经也想与师傅师叔那样名扬天下,但现在老衲却明白,这些都是老衲没有斩去的贪念。”
“方丈现在斩去了吗?”
“是,老衲已经斩去了贪念。”
“那为什么还在大慈悲寺做主持?”顾今夕紧接着反问。
“……”方丈却是被顾今夕偏颇的问题愣了愣,他开始垂眸沉思。
顾今夕见方丈模样,她笑道,“可是我的问题让方丈为难了?”
“不,小檀越的问题,让老衲再次正视了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斩去了贪欲。”方丈严谨道。
“方丈着像了。”然而顾今夕却是道,“您佛法高深,是我问得刁钻。”
“小檀越神思聪颖,非是池中之物。”方丈道,“心中早有规划,这方国度无法拘束小檀越。”
“方丈谬赞。”顾今夕眉梢一扬,笑得飞舞,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自己命运的掌控者,而非是被人掌控。”
“我没有看到我眉心的那抹伤痕,方丈却是看到了,方丈所处的境界与我不同。”
“您的佛法,让我敬仰敬佩,若是可以,请方丈允许我在抄写佛经。”
“小檀越资质非凡,不入我佛门亦是居士。”方丈道,“佛普度众生,佛经从不是遮掩让人仰望,只是各人对佛的理解不同。”
“待范居士入我门下,小檀越便自行行走。”
“大和尚慷慨为民。”顾今夕道,“日后,我会经常派人来抄阅佛经,为普通百姓。”
“阿弥陀佛,大善。”
顾今夕看着远去的方丈,她嘴角弧度敛去,看着桌上茶具,依稀还能看到白烟,她伸手触碰,还有淡淡暖意温热了冰凉的指尖。
“风大。”温暖的披风,然后一双大手把顾今夕的双手包裹住,来人声音温柔,道,“莫要感冒了。”
“殿下?”顾今夕抬头,却见是眉目与顾言曦八分相似的司铭瑞,他握住顾今夕的手,轻轻摩擦让顾今夕的双手热起来。
“我受了父皇命令,前来请方丈前往大雄宝殿。”司铭瑞浅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表妹。”
“多谢殿下。”顾今夕看了眼与司铭瑞交错的手,然后淡定的收回来,道,“已经暖了。”
“殿下还是将披风拿回去,等会要是受了风寒,可是我的罪过了。”
双手垂在两侧,司铭瑞摇头,嘴角还是一抹浅笑十分让人觉得亲近,可又不会觉得距离太近,他道,“我自小习武,虽然不能和大表哥比,可和表妹比起来却是强健。”
然后他伸手,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嫡女重生:将军绝色 第218章 范迩齐落发,案子开审
大雄宝殿里,沙弥敲木鱼,佛经自他们嘴里出来,就像是在听最美的乐曲。
范迩齐跪在正中间,而他的家人们都站在门口,范老爷子一人当先,身体依旧强健的他发鬓两侧隐约看到纯色的白发,范迩升看着范老爷子左侧,右侧则是范泽熙,云浅俪偷偷抹泪。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范迩齐头上一缕一缕头发落下,直到满地乌发,他双手合十神色平静。
“既入我门,当抛世俗名号。”方丈把剃刀放到一旁,他双手合十,道,“然而佛渡有缘人,却不是这般绝对。”
“取你名中一字,让你谨记红尘中还有父母兄弟子侄,齐殊。”
“殊乃生死之意。”
“是,师父。”范迩齐,亦或者称呼为齐殊,他站起来跟着沙弥身后,往后院走去。
“自此便是佛门中人,且随你师兄去做课。”
老爷子站在门口,看着心如死灰的小儿子,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儿子,他闭上眼,道,“回吧。”
一句话,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范泽熙扶着老爷子却被老爷子推开,他笔挺着后背,影子在阳光下拉长。
大慈悲寺门口,已经有沙弥做好早课出来打扫落叶,范老爷子站在门口,只是隔着一道门却似隔了整个世界。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范老爷子扶着车辕,道,“昨天你府里又发生那些事,不必想了,搬到我府上住着。”
“以往我不在你舅舅辈分上差着,现在不必担心了。”
范老爷子道,“住在我府里省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去找你。”
不干净的东西……顾今夕垂眸掩住眼里的笑意,道,“是,外祖父说得对。”
“等会我就让清风回去整理东西,我则跟外祖父您回府。”
“不过府里的二哥哥待我不错,自他秋闱之后在府里多方帮衬我,外祖父可有信得过的大夫,让清风一起回去。”
“哼。”范老爷子心情不好,舍不得拿自己受了十年苦的外孙女撒气,于是范迩升范御医就成了那个人。
范老爷子指着范迩升道,“找什么人!让你大舅舅去就是了,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出去了省得碍我的眼。”
可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范迩升心里扶了扶额,但面上镇定的不行,他道,“昨天传出来的消息,挺严重的。”
“正好我替夕丫头看着。”
“让大舅舅辛苦了。”顾今夕微微福身,眉目含笑端是柔美。
云浅俪则是最高兴的,十年,十年的时间被顾家的人挡在门外,他们想尽办法就算送人进去也只是在梧秋院请安的时候远远看到一眼,还看不清顾今夕到底是好是坏。
现在好,好啊,小丫头养在她身边,她可得想想什么东西滋补,要是那些药她已经打算直接去范迩升的药圃里采。
“我早就给你备好了院子,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过来住几天。”云浅俪拉着顾今夕,眼眶红红但难掩开心之色,道,“正好地龙一直烧着,东西都准备妥当,还有那冬天的衣服披风。”
“昨个我出去逛逛,看到一个手炉很是漂亮,我已经找好缎子,就想着弄好了给你送过去。”
不知道的人,只以为顾今夕姓范不姓顾,云浅俪拉着顾今夕唠嗑说了一大堆,最后范老爷子道,“走吧,回家说。”
“我带表妹在京里转转。”范泽熙突然道,“表妹自小在国公府里,很少出府,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正好看看这京城的繁荣。”
司铭瑞听着,看着顾今夕眉角一软,这才开口道,“可惜我该回宫复命,要不然也陪表妹在京里走走。”
“不敢劳烦殿下。”范泽熙斜眼,但被范迩升一瞪眼,他正了正姿态,这才道,“殿下事物繁忙,陛下又交代重要事情给殿下。”
“殿下只能看着我和表妹游京城了。”
“是啊,我只能看着你们玩。”司铭瑞也不生气,他眉目温软温柔,他不在意顺着范泽熙的话下去,道,“表妹好好玩。”
他伸手摸了摸顾今夕的头,然后对范老爷子和范泽熙微微作揖,被范老爷子和范迩升避开也不介意,转身上马往太极宫跑去。
“那么,我和表妹先走一步了。”范泽熙牵来马,其后跟着一辆马车,正是今天司铭瑞派去接顾今夕的马车。
范老爷子点头,云浅俪拿来一袋子银子交给顾今夕,道,“看中什么就买,我们府里不差钱。”
对此,范泽熙抽了抽嘴角,对于母亲偏爱顾今夕的事,他已经接受了。
“好。”顾今夕软了眉梢,然后在云浅俪淳淳叮嘱中上了马车。
走出大慈悲寺,范泽熙很是有导游风范,他放缓速度走在车厢旁,道,“那边是游记杂货铺,在京里十分有名,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喜欢到他店里买东西。”
“真正是做好物美价廉。”
顾今夕撩起帘子看,那街边开着一家铺子,一块匾额悬着上面写着游记杂货铺,铺子两边各有一块上好木头做的对联。
“倒是有趣。”顾今夕不知想到什么,赞了一声。
正是这时,冯丽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瓜子十分悠闲的嗑着,他目光不经意扫过来,正好看到放下帘子顾今夕的侧脸,他赞了一声,道,“这女娃,以后长大了可是了不得。”
再一看,马车旁边是范泽熙,他顿时道,“原来是范家的人。”
“那祥云客栈,遍布京城以及丰莱国,他背后的主子神秘,势力滔天。”范泽熙指着不远处人声鼎沸的客栈,道,“据说甫岐国也有他们的分店。”
“的确势力滔天。”顾今夕看了看,点头道,“那郭富林的案子审结了吗?”
“还没有。”范泽熙慢慢拍了拍马脖子,道,“你好奇,我们可以去看看。”
“今天开审?”顾今夕道。
“恩。”范泽熙动了动下巴,道,“那个人,就是我们那天听到声音的主人。”
嫡女重生:将军绝色 第219章 人证物证,铁案?
“的确有些资本。”顾今夕扫了眼身后带着几个家仆招摇过市,那头上带着的发冠,顾今夕都替他的脖子担心。
范泽熙冷看一眼,道,“别看了,污眼。”
“走吧。”顾今夕放下帘子,道,“去听听。”
“好。”
这件案子在荣城不大不小,因着郭富林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有很多百姓前去求情,更是让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今天开审,有不少百姓前去围观。
马车才到京兆府衙门,那门口早就被百姓堵着,顾今夕和范泽熙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看着京兆府衙门的墙,不过……还是算了。
他们两人的身份,若是被人看到章帝的案桌上又该被雪花片一般的奏折压着了。
于是范泽熙护着顾今夕,小心的挤进去,当他们进去的时候,案子已经开始审理。
京兆府尹是一个中年男人,模样周正就是那种看得过去的,身穿官袍带着官帽,于是平时就不苟言笑,他的模样看着十分严肃,这来围观的百姓都不敢造次和窃窃私语。
惊堂木一拍,更是没有一点声音,京兆府尹看着下面跪着的郭富林和那寡妇的家人,道,“跪下何人!”
“草民福庆。”跪在原告位置的老汉小心的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巍巍道。
“你状告何事?”
“草民状告郭富林杀死草民的儿媳。”吞了吞口水,福庆道。
“可有证据!”京兆府尹的语气立刻变了,他威严看着福庆,眼神凌厉。
“草民就是人证!”福庆连忙道,“还有草民的邻居都能作证!”
“你且说来。”威严退去,眼神稍有柔软,但京兆府尹那不苟言笑的脸,任谁看着也觉得心惊胆颤。
福庆双手紧握,又吞了吞口水,道,“那天草民从隔壁回来,突然发现儿媳房间的灯竟然还点着。”
“草民那儿媳最是节省,晚上不是必要时间她从来不点灯,但那天晚上竟然点着灯,草民心里觉得奇怪,可又担心别人说三道四,于是就找了来草民家里借茅厕的宋老头一起过去敲门。”
“没想到!没想到……”说着,福庆脸上满是眼泪,看着郭富林的眼神满是恨意,他指着郭富林道,“没想到竟然在我儿媳的房间里看到这个男人!”
“我儿子死了好些年了,儿媳一直为他守身,我原本想着不能让我儿媳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过一辈子,何况她和我儿子也没个一男半女,再嫁,只要对方人好我就当做嫁女儿把儿媳嫁出去。”
“这男人,如果真的喜欢草民儿媳,草民自然是不会阻拦,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好人,在那边每个人看到他都是笑眯眯的,哪家有事他都会去帮忙。”
“要不是他家里早有妻室,草民就算死磨,也要他娶草民的儿媳。”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京兆府尹一听,眉头微皱,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去隔壁?”
“大人明鉴。”福庆高呼道,“那天李老头的儿媳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孙子,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见我没个孙子,就想让我认那小胖子做孙子。”
“我当然是愿意的,于是就过去了。”
“后来夜深了,我们喝高了,宋老头家里离得远,李老头家里不够位置就到我家挤挤。”
“既然你们喝高了,怎么就能确定杀人之人就是郭富林?”京兆府尹眉色冷淡,被告席石块上,郭富林头发披散身穿囚衣看着十分落魄。
“草民虽然醉了,可也不至于连杀人凶手都看不清!”一听京兆府尹似乎有包庇的意思,福庆立刻大声道,“而且这郭富林,他!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只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告诉儿媳,和这样的人离得远些!”
“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白白丢了性命!”
“郭富林,抬起头来。”惊堂木一拍,京兆府尹冷漠的看着郭富林,道,“福庆所说之事,你可承认。”
“草民不承认。”郭富林道,“草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草民不会承认!”
“你!你真是畜生!”要不是京兆府尹威严太甚,福庆一听到郭富林的话就要跳起来,可他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转头死死盯着郭富林道,“我们亲眼看到你杀死我儿媳,人赃并获当场抓住你!”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京兆府尹淡淡看了眼福庆,一拍惊堂木,他道,“仵作。”
“属下在。”仵作是个老年人,虽然脸上已经有老人斑,但他眼神还是清明。
“你验尸如何说?”
“是。”那仵作拱手作揖,道,“属下验过滕蕊的尸体,上面有明显挣扎的痕迹。”
“她的脸上有刮伤,像是指甲刮过留下的,还有她的后背,好像撞上了什么,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所用的正是郭富林一条的腰带。”
“呈上来。”
“是。”立刻有衙役送上腰带,京兆府尹看了看,皱眉道,“如何断定就是这条腰带是凶器?”
“这条腰带是在死者的床底下搜出来,当时血迹都还没干。”
“还有……”仵作顿了顿,他下意识压低声音道,“滕蕊死前曾经被…强暴。”
这话一出,让围观百姓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多数人都在骂郭富林不是人,是畜生,只有小部分人在给郭富林辩解。
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那些给郭富林说好话的百姓受到围攻唾弃,衙役见状,立刻出来维护秩序。
顾今夕被范泽熙保护着,一点伤害都没受到,只是看着这情况,她眉头微皱,道,“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范泽熙护着顾今夕,但面上轻松依旧,道,“如果林子炯不翻供,这郭富林还能有一条生路,不过这奸污民女之罪是逃不了的。”
“毕竟他是被滕蕊的公爹当场抓住的。”
“除非有明确的证据给他洗脱嫌疑。”
顾今夕看着郭富林,他不声张,但在京兆府尹问他是否认罪时他坚定不移的说没做过。
“证据确凿,还请大老爷给我儿媳做主!”福庆老早就泪流满面,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我那儿媳自小就死了父母,我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她这样不清不白的死了,以后我到了地下,拿什么脸面去见她父母!”
“大老爷做主!”
嫡女重生:将军绝色 第220章 公堂上露奸情
福庆字字泣血,他不求其他,只求京兆府尹给他儿媳做主。而且这凶手就在公堂上,为什么还要问那么多。
“本官自是会死者做主。”京兆府尹面目依旧冷静,他并没有被福庆的求情哀戚而打动。
“郭富林。”
“草民在。”郭富林形态混乱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语气倒还算平静。
“本官不偏听偏信,刚才福庆之言,你可认?”
“若不认,就将你知道的速速说来。”
福庆一听京兆府尹的话,更是以为这位据说铁面无私的大人要偏袒郭富林,他立刻打断道,“大人!”
“本官问话,未曾需要你教!”京兆府尹面目冷峻看着福庆,这本就让鼓起勇气来打断京兆府尹话的福庆立刻软了下去,只是死者是他儿媳,故而他心里还有一股气,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郭富林,好像这样郭富林就能给他儿媳偿命。
“你且说。”
“是。”郭富林低声应道,“草民这个月才从外面进货回来,在家里休息几晚之后常联络的老友喊草民出去喝酒。”
“因着草民每次出去都要好几个月,老友之间很少见面,所以草民想了想也就去赴约了。”
“那天也是草民的一位老友喊草民去喝酒,后来天晚了,草民自觉不胜酒力就先告辞回家。”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后来醒来,就是这样的情况。”
“满口胡言,满口胡言!”福庆哪会信郭富林的话,他指着郭富林大骂道,“为了脱罪你居然想出这样的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福庆指着郭富林,张嘴就来,京兆府尹脸色一沉,冷道,“肃静!”
“这里是公堂!你再做喧哗,本官先打你十大板!”
福庆黑着脸,但也因为京兆府尹的话他总算是安静下来,可是眼睛还是一错不错的盯着郭富林。
“那天晚上,是谁找你出去喝酒?”
“是草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叫什么?”
“凌风,在京里有几家店铺,经常接济草民营生。”
“传凌风。”
“草民凌风,叩见青天大老爷。”一身张扬衣饰披金戴银极为俗气,和郭富林那张四四方方没什么特色的脸相比,这张脸当真不错。
“本月初十晚上,可是你将郭富林喊出去喝酒?”
“是。”凌风恭敬道,“因他常年在外做生意,我们兄弟两一年才能见到几次,得知他回来于是我特地请他出来喝酒。”
“那天,你们什么时候散场。”
“草民记得清楚,那天是戌时分开的。”凌风道,“草民见他喝得烂醉如泥,就让家里仆人送他回去,只是兄长他说没醉,不愿意草民仆人跟着,草民见兄长走路沉稳依旧,也就信了。”
“那晚草民也喝了不少酒,头痛不已,回到家就睡下了。”
凌风辩词没有一丝漏洞,但京兆府尹还是抓住了一丝漏洞,他眯了眯眼,道,“你既知他喝得烂醉如泥,又为什么能看到他步履稳健一如往常?”
“大人明鉴,兄长若是强做没醉,草民也看不出来。”
京兆府尹看了看凌风,忽然道,“你们可认识林子炯?”
“林子炯?”凌风率先道,“草民认识,他常在长乐坊、安乐坊两处的赌场游走,草民有一次去赌场试试手气,就遇到过他被赌场的人催债。”
“草民只听说过此人。”郭富林在凌风出来之后周身气场越加奇怪,他依旧低着头,道,“因为此人的姑姑在宫里贵人身边做嬷嬷,他赌钱输了,都是他姑姑从宫里托人把东西带出来给他还债。”
“草民知道林子炯。”福庆一脸嫌弃道,“他游手好闲,不想着养老父,还要老父到处做工去给他还债,如果不是他在宫里的姑姑一直念着他,他早就被卸了手脚挂在城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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