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绯红之月
‘……参谋本部建立装甲兵作战科。我们这些观察团的低阶人员都被送去柏林军校加入预备班。古德里安少尉很不幸,又被送去匈牙利。因为匈牙利政府对外宣布,为了批驳宣称匈牙利虐待俘虏的谣言,所以请求各国人道主义组织到战俘营来参观,并且参与营运。如果人道主义组织愿意送物资来,他们也欢迎。德国立刻组建了人道主义观察团前往匈牙利的俄国战俘营。我们这些从俄国回来的猜测,古德里安少尉又被送回去收集情报……’
……
10月,精疲力竭的匈牙利红军撤出俄国,进入罗马尼亚。几十万俄军俘虏中,少尉以下的军人,受伤者都被释放。少尉在俄国军队中就是军官,也就是说得有点出身才行。少尉以及少尉军阶以上的,都被带走。普通士兵进行了甄别,口音是圣彼得堡以及莫斯科地区的,统统带走。波兰地区的,特别是波兰人,统统带走。那些俄国穷乡僻壤的士兵也在外国人道主义组织和外国官方机构的见证下被释放。
本该是欢喜的庆功会,周树人满脸怒气,同志们都一身的不自在。因为军委送来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员都是军人,还都是有战功的军人。
“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不会去虐待俘虏,不会去虐杀俘虏。用泄愤的手段去虐杀俘虏,那是弱者的态度,那是野蛮人的态度!”看得出周树人怒气很盛。
“各国都干过!为什么我们自己反倒要先惩罚自己人?”有同志不忿的答道。
“各国都干过,各国也都惩治过。我们不是要惩罚自己人,我们是要反对这种做法。时代不同了,野蛮已经不是潮流。为什么各国都不喜欢俄国人,因为俄国还把残忍当成他们的优点,把野蛮当成他们的荣耀。在欧洲国家里面,很多人还拿这近百年来匈牙利宣称的马尔扎人之外的人都去死的事情宣传。我们现在就要通过此次战争宣传我们匈牙利是个文明的国家,那种宣传对现在的匈牙利不公平。对现在的匈牙利是污蔑!”
“……那也不能靠惩处咱们自己人,让外人看笑话。”有同志嘀嘀咕咕的表态。
周树人并没有为这个说法而不高兴,他重重点点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们自己内部要对这些同志撤职,降职。并且在军队内进行思想教育。至于对外,我们当然要宣布,那些宣传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对匈牙利的恶毒攻击!”
外长同志拿起笔记本记录下来这个工作,对于周树人的决定他没有意见。对于同志们的嘀咕,外长同志也没有完全反对的意思。总的来说,一码归一码,惩处自己人的理由绝不能是给外人一个交代。
此时外长心中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俄国会承认失败,选择和平么?毕竟这次失败如此之大,俄国沙皇无论如何脸上都挂不住的。
1911年10月24日。俄国外长拒绝了匈牙利提出的和谈的要求。
也是在同日,民朝北美战区政委祁睿上将晋升大将。在年轻一辈中,他是第一个获得大将的军人。光复军内没有丝毫的反对声浪,那些素来不服人的年轻才俊们顶多羡慕祁睿的老爹是韦泽,仅此而已。
1852铁血中华 第635章 自己的战争(九)
布达佩斯机场上聚集了好大一群人,都是匈牙利共产党的主要干部,和他们一一握手的是匈牙利共产党副主席周树人。众人依依不舍,周树人悲喜交集。完全凸显出送行的主题。
在匈牙利的土地上奉献了十二年青春,周树人终于可以归国。光复党对这位经历过许多磨砺的党员委以重任,周树人在30岁的时候就成为北美罗达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在临行之前,周树人反复叮嘱‘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匈牙利的同志们和周树人一路走来,知道这位在匈牙利共产党里面不算年轻的中国同志是真心关爱匈牙利革命,所以也没有对这种老生常谈有什么反感。有很多到匈牙利来参加革命的中国同志离开过,他们离开之后也没有再回来过。周树人离开匈牙利大概也会开开心心的在伟大的民朝继续生活工作,对大多数匈牙利同志来讲,几千公里的距离是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遥远行程。分别的心情自然是有些惆怅。
与外长握手的时候,周树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心表情让外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紧紧握住周树人的手掌,用爽快的语气说道:“我们不是靠暴力去威胁世界的野蛮人。请放心,即便以前匈牙利因为自卑而这么干过,现在匈牙利已经不再自卑。威胁与恐吓再也不是我们会选择的手段。”
周树人无言以为,十几年的时间的确让匈牙利变强了,不过匈牙利大部分人民有没有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他心里面没有底。
不管怎么样的送行,最终还有分别。周树人上了飞机,在机舱门口向同志们招手,然后按照机长的要求回到座位上。飞机就在平坦的跑道上开始缓缓滑动,没多久就飞上了天空。
最初的时候,周树人还感觉很惆怅。不过飞行这件事本身让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身在空中这件事上,于是惆怅感觉化作不到十秒钟的抽泣与流泪,心情随即就平静下来。在发动机的震动中,周树人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断断续续的睡了醒与醒了睡,他就迷迷瞪瞪的抵达了北美。到了北美的第三天,在签到簿上签了名,理论上完成所属部门调动的周树人又被送上飞机前往北美西海岸。三会召开在即,民朝所有重要人物都要赶往民朝的核心北京去参加会议。
大西洋不够宽,飞机航程足够,太平洋就没有这样的条件。游轮能够以每小时50公里左右的速度在海上行驶,六天时间就可以从温哥华抵达北京。
“我也这也是环球旅行呢。”周树人忍不住和同行的同事说笑起来。
能与周树人这位省委副书记一起去参加三会的是省长和省委书记,实际上正常情况下已经是省委副书记在家看家。只是周树人还需要去组织部报告,所以才和会一起前往北京。
周树人的玩笑并没有让省长与省委书记露出会心的笑容,倒是旁边的洛西省省长冷笑一声,“每次都是我们北美万里迢迢的往北京赶。我觉得应该采取双首都制度,不能一直把首都放在亚洲。也得让亚洲的同志到北美看看么!”
“没错。我们这边不也有东京市么。南京、北京、东京。首都轮流转,明年到美洲。”这次说话的是在周树人背后坐的一位仁兄。
周树人也不知道这位是谁,只能听着。然而后面那位仁兄继续说道:“前面这位小同志,你说对不对。对了你是哪个省的?”
“他是我们罗达省的。”罗达省省委书记答道,“你可别看他年纪不大,现在是罗达省省委副书记了。”
“真的?”周围一众人等同时扭过头瞅向周树人,包括过道上老远的地方都伸出好些脑袋来看新鲜。
罗达省是原先的佛罗里达,在整个民朝北美地区是气候最热的一个省。所以省委书记的情绪貌似也比较热情些。至少他很热情的继续介绍起周树人来。“我们的周树人副书记前几天还是匈牙利共产党的副书记,匈牙利那地方好歹也有几十万平方公里,三千多万人口。更何况,论起军事力量,不差。”
周树人对于被如此称赞感觉不好意思而已。然而听了罗达省省委书记的这番话,他突然心有所感。在民朝各省里面,算是前线的大概就属这个罗达省。在罗达省对面就是被撵出北美大陆的美国,虽然双方战争已经结束,不过大家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这些年美国玩命的搞工业和军事建设,据说有征服南美的野心。如果战争爆发,搞不好罗达省就要成为前线。
原本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等真的一想,周树人突然觉得组织上安排人可不是那种很随性的行为。即便不能人尽其能,至少有所考量。
然后,周树人就看到在他前面三排的位置上,站起了一位中年军人。这位军人身材高挑,容貌英俊。最重要的是,这位军人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冷静。那是发自内心的东西,冷静,从容。即便是感到好奇站起来看,也不让人觉得有丝毫毛躁。
不过周树人片刻后就发觉自己判断错了,这位军人不仅是站起来看,他先看了周树人一眼,然后直接走了过来。周树人接着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位中年军人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身边的省委书记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反应。
肩头是上将阶级章的中年军人走到周树人面前停下脚步,用温和清朗的声音说道:“你好。我叫祁睿……”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周树人就觉得自己的上司,罗达省省委书记是个很清楚该在什么时候玩弄小手段的人。作为韦泽陛下的长子,作为北美征服者的一员,作为摩托化步兵与装甲兵的缔造者。祁睿这个名字在整个欧洲上层的响亮程度仅次于韦泽。
“你好。”周树人连忙站起来与祁睿握手。
“我那边还有个空位。一起过去聊聊。”祁睿说道。
很快,两人就围绕着装甲兵在匈牙利的使用,以及欧洲的局面聊了起来。周树人原以为自己做政治工作,对军事家的帮助不大。和祁睿交谈之后,他发现政治和军事之间的分野并没有特别巨大。即便不知道第一线的具体作战,至少可以提供有关动员情况,动员的人员年龄、学历。向祁睿稍加询问,周树人才发现祁睿这个几乎立于军队顶峰的军人对军事的看法并不着眼于所谓的必胜。
“身为祖国的人真好。在匈牙利,我必须尽可能确保每一次的判断就能把事情引导向有良好结果的方向。上将您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您已经超越了胜负。”周树人感叹着。
“呵呵。”祁睿被逗乐了,“周书记,不是这样。我这么考虑只是因为我的职责范围并不是去获得某次胜利,也不是获得某种胜利,我的工作是让我们的军队整体拥有更高的胜率。如果你觉得我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那只是因为获得具体胜利已经不是我的工作而已。”
听到这话,周树人突然觉得恍然大悟。当兵、将兵、将将。面前的这位祁睿上将对自己的人生阶段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周树人忍不住再次打量了祁睿一下,这位中年人冷静自制,从容不迫。交谈中能够准确把握问题的关键。更重要的是,祁睿整个人洗练简洁,看不出他有任何矫揉造作。
想到这个人的父亲是伟大的皇帝韦泽,马上就要到人事部接受问询,并且要正式办理退役手续的光复军军人周树人就觉得有些感叹。经历了革命战争,接受了革命思想的中国人其实是比较相信虎父犬子的。见到不愧其父之名的人才,周树人忍不住生出些莫名的感动来。
不过周树人毕竟也是个人才,至少已经摸到了将将的边缘。他很快收拢心神,认真问道:“祁睿同志。我想问问,就您对匈牙利的了解,您认为他们能够冷静自持么?我一直很担心这些祖上没富过的匈牙利人沉迷于自认为是大国的迷梦当中难以自拔。”
祁睿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青年,看着他脸上露出陌生又熟悉的表情。那是年轻人才有的表情,他们有野心有抱负,同样也因为经验不足而幼稚可爱,远没有到冷酷无情的程度。想到这里,祁睿甚至稍稍走了点神。他回想起了一些过去……
“你觉得你在匈牙利竭尽全力了么?”祁睿问。
“我知道有些问题我处理的并不好……”周树人低声答道。
祁睿微微摆手打断了周树人的话,“不,你未来的处理也一定不好。我只问一件事,在你不好的这个基础之上,你有没有把你最好的拿出来。这么讲,如果你的能力是100,你处理问题的时候拿出了多少努力?”
“……120分的努力。”周树人微微咬着牙答道。
韦睿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你这样的反应很多人都有。有一定见识,或者说咱们从小学的书里面已经把什么是正确,甚至怎么才能正确都告诉了我们。但是,但是!有人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我不这么看。如果没吃过猪肉,哪怕一天24小时和猪住在一起,不知道猪肉什么味道,就是不知道猪肉什么味道。别人的成功永远都不是我们的成功。我们想走上楼去,只能靠我们自己的腿。我其实觉得,课本里面不该光讲怎么成功,多讲讲希望成功的人是怎么失败的,多讲讲那些所谓成功的人是怎么对自己也没办法做出判断的。或许对读书的孩子们也会有帮助呢。”
听了这话,周树人觉得胸口仿佛被挪走了一块大石头。他在匈牙利苦苦支撑,经历了那么多明确的成功或者失败,若是说周树人还会生搬硬套,那也不至于。但是周树人发觉太多事情其实不知道成败,他只是知道构建那件事的理论基础有问题,可问题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因为这种构建的思路已经是周树人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理论与模型。他是没有办法像祁睿那样拿出摩托化步兵与装甲兵这样横扫天下的模型的。
周树人沉默了,祁睿也沉默了。优秀的年轻人让祁睿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过去。虽然伤口已经不复存在,祁睿回想起楚雪的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二十年前老爹韦泽表示,只要祁睿点头,韦泽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力让楚雪跟在祁睿身边。
二十年来,随着祁睿的成长,他对这段话的感觉一直在变化。现在祁睿发觉,自己的看法又变了。祁睿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自作多情,强行把自己当时的心情强加到自己老爹的语言里面。以现在的祁睿看来,老爹韦泽只是看到儿子因为失恋感受到了真正的痛苦,所以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而已。
所谓的种种情绪都只是祁睿的情绪,不管当事人到底多么情绪饱满,事情本身并没有任何情绪。
想到这里,祁睿突然决定要去南京看望父亲。同时也要去看望楚雪。不是以某种身份,也不是以某种特定的存在。祁睿想念楚雪了,也觉得能够接受见面时的一切。所以就去见见。
这不是什么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1852铁血中华 第636章 自己的战争(十)
光复军的核心理念之一就是官兵一体,这个理念有诸多实践,统一军服就是重要标志。当然,光复军也绝对不会采取绝对平均主义。例如将官们的军服是定制的,因为韦泽的恶趣味,定制时候还会给那些变胖的军人送上一个纸条,‘过度肥胖不利健康’。
祁睿也曾经接到过这样的纸条,还是两次。他痛下决心,控制饮食,强化锻炼。所以祁睿大将的军礼服把这款军礼服的时尚以及军服风格完全凸显出来。有些人注意到了祁睿肩头四颗星的大将军阶,更多人的注意力则放在这位大将的风采之上。
民朝官方报纸都对这次晋升做了正式介绍。大将的功绩,不光是摩托化步兵,也包括最新的装甲兵。这些宣传引发了俄国的不满,但是这些对民朝根本没用。外交部党委书记给外交部各个党支部的学习文件里面专门讲了此事,‘匈牙利自己没有研究与建设装甲部队的能力,即便如此,此时的欧洲国家尚且没有能力对付匈牙利。拥有研发和建设装甲部队的中国没有理由对那些国家的抱怨有什么特别重视……’
李维仁大将在军委大楼见到了祁睿大将,先是赞了一句,“你们这帮娃娃都起来啦。”
韦泽、韦昌荣、雷虎、阮希浩等人属于最早的第一代。李维仁大将这波则属于老一波的弟弟或者部下,算是一代半。祁睿他们这票人则是货真价实的二代。从这个角度来看,祁睿终于爬到这个高度,实际意义与象征意义都极为重大。
当然,大将们不会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里。李维仁不仅是民朝大将,同样是奥斯曼帝国的帕夏。他问‘外甥’祁睿,“有没有可能把装甲车卖些给奥斯曼帝国?”
祁睿连忙摇头,“匈牙利内部肯定有里通外国的,但是我们相信还不至于有人能把装甲车盗卖出去。你觉得奥斯曼帝国内部的派系难道不会有人把装甲车卖出去么?”
面对同时指出了事实和真实的话,李维仁感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中国历史悠久,各种混蛋事出过许多。有着充分实践经验的同志视野的上限与下限同样广阔的多。李维仁相信奥斯曼帝国干的出出售车辆的事情,李维仁坚信奥斯曼帝国一定会干出让外国技术人员进入装甲车辆的实地考察的事情。
“你不认为有必要稳定奥斯曼帝国么?”李维仁问道。
祁睿摇摇头,“我当年是需要借助奥斯曼帝国占据东非,进入地中海。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现在的民朝已经不需要奥斯曼帝国了。我的和平政策不会允许我们利用搅乱奥斯曼帝国以获取利益,我们也没有理由要过度介入奥斯曼帝国。再说,我父亲这几年有件事手中没有放下。就是清除极端宗教。在民朝,没有什么东西凌驾宪法之上。奥斯曼帝国代表的恰恰就是那些最落后反动的东西。现在的局面,怎么看都看不出奥斯曼帝国倒掉的可能。即便奥斯曼帝国倒掉了,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李维仁听的认真,却没有感觉到意外。祁睿的战略观点很正常,也就是说有正常水平的战略家都会做出差不多的判断。不管世界如何多姿多彩,战略考量的可实现路线其实就那么几条。所以李维仁笑道:“如果你觉得到了可以给奥斯曼装甲车的时候,联系我。”说完,李维仁就和祁睿各自而去。
两人都是大将,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里有时间在瞎bb。祁睿直奔军委副主席办公室,敲门后进去,就见到现任副主席沈心正在批公文。祁睿一来,沈心把文件一推,让祁睿坐下。接着率直的问:“一个是对军校系统进行调整,一个是接下主管军令的副主席。你对哪个有兴趣?”
我现在对哪个都没兴趣。祁睿心里面嘀咕着。不过这话是不能直接对沈心说,祁睿本人可不想让老领导板起脸来做思想工作。他思忖片刻后正经的答道:“我希望能够在北美把装甲兵的工作做到先阶段的收尾程度。”
听了祁睿还算正经的回答,沈心也板起了脸盯着祁睿。看着祁睿的表情从正经变成认真,沈心这才说道:“让你到军委来,是要你做一个未来几年进行世界大战的计划。实际上军委内部已经对这个计划讨论了好几年。欧洲战争一定会扩大,美国也不会希望蜷缩在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还有非洲的局面,世界未来几年可不会太平。虽然我们希望能够立于超然的地位,不过各种计划总得有。现在有了装甲部队,军委认为这个设想已经可以从单纯的想象变成一个纸面计划。”
“……难道之前的推导……,我们的损失已经大到难以接受么?”祁睿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高度集中,问题也变得非常敏锐。
沈心的声音变得有点温和起来,“摩托化步兵归根结底还是个步兵战,在人生地不熟并且城市密集的地区,损失大也是必然的。装甲兵让我们看到了摆脱这个困境的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有英国人或者法国人配合,我们的陆军就可以短期内越过大西洋,彻底击败德国喽?”祁睿问的非常直白。
听到自己部下也有过类似的战略推演,沈心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如果民朝并没有消灭英国的打算,有能力挑战英国主导的欧洲秩序的只有德国一家。所以沈心笑道:“我个人希望德国与英国同归于尽。”
祁睿能理解这种想法,不过他此时已经决定先去南京见见老爹韦泽。在这等大事上,祁睿坚信自家老爹的建议会是最好的建议。
沈心则继续说道:“祁睿,我要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你当上大将,自然是众望所归。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同志最大的期待你能够承担起光复军发展的重担。装甲兵不过是一把利刃,光复军的组织建设才是决定光复军未来的关键。我觉得你还是接下主管军令的副主席。你呢,就做做思想准备。等这次三会结束之后,尽快上任。”
“……是。”祁睿给自己的老领导敬了个军礼,然后退下去了。
几个小时之后,祁睿就坐上了去南京的飞机。到了傍晚,他就抵达南京机场。机场早就有汽车等候,等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祁睿就进了老爹的住处。
南京陆军学院的罢免案轰动军队,不管是否余波荡漾,事情倒是已经结束。校长和一众没有反对校长的人等全部免职,他们试图置身事外的行动被那些忠于韦泽的军人认定为背叛都督。所以免职之后的日子可不好过,统统被送到鸟不生蛋的澳洲西部气象站工作去了。
老爹韦泽真的老了,头发全白,身体也只能称为健康,再也没有青年壮年时候那种力量。祁睿此次没有生出什么感慨,他看得出老爹的情绪很稳定,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呢。
“现在是大将。欧洲战争打起来,我们的装甲兵出击,你就是元帅。不错。”韦泽赞道。
祁睿被老爹这种预言一样的话弄到有些不好意思,他笑道:“这都是父亲您的指点。”
“指点是我的责任。事情起作用的都是内因,外因不过是引发而已。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韦泽微笑着说道。
听了父亲的话,祁睿心里面也生出些自信来。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叹道:“我啥时候也能和父亲一样能够帮助别人呢?我总觉得我自己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帮助别人更是没能力。”
“祁睿,你看大太阳下面,人人都想躲到凉阴下。冬天,大家都出来晒太阳。太阳变了么?太阳一点都没变。变的只是人,和人所处的环境。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帮助过任何人。变化的每个人都是他们自己有变化的需求。身为人类,其实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要是说我真的有伟大建树,也只是我把生产力向前推动的幅度比别人大。仅此而已。部队里面的同志认同你,是因为摩托化步兵与装甲兵把军队战斗力大幅度提升。”韦泽语气平淡,同时有掩饰不了的欢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