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李小贵看着梁红鸢,本想说出自己欲见官之事,想想还是柔声说道:“红鸢,我却是从此都改了!”想想他又道:“红鸢!看来这一生一世,我却是对不住你了!咱们可也只有等着来生了!”言语之中,带着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梁红鸢看着宝簪楼外,熙熙攘攘的大街,低声说道:“贵哥哥,外头说话自不方便,且进去到里间儿来罢!”李小贵应了,低了头,随着梁红鸢往里间去。他心中却也有诸多疑惑,想着也是进去说话儿方便。
待进了梁红鸢的厢房,梁红鸢一时便急急地忙着备些吃食,李小贵看着她微隆的小腹,轻声说道:“快别忙了。坐下歇着。这样重的身子,竟不累么?”一句话说的梁妈妈住了手,她又惊又喜,诧异道:“贵哥哥,你怎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小贵想起了方才那街上之人的胡言乱语,心中痛楚,说道:“因为我信你!你说要给我个孩子的,我便知你一定会!我的红鸢,从来就不会诳着我!”梁红鸢笑了,脸中流过一丝羞涩,她低低说道:“从此,你可就陪着我,天涯海角都不走了?”说罢,等着他的回答。
岂料,李小贵还是避过了她的眼儿,苦笑着说道:“红鸢,我已然将那柳时元杀了!我悔悟的太迟了!你可知,我这些时日,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红鸢,我自是这一生对不起你!我本欲在见了你之后,就去投案自首了!”
梁妈妈听了便道:“傻子!你可知,那柳时元并未有死!”李小贵听了,本欲不信,可是看着红鸢说的真切,不由问道:“红鸢,怎么可能?我是亲手将柳时元推入河中的!那河水湍急,跌入河中,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不要安慰我了!”想想还是不信。
梁红鸢便说道:“贵哥哥,我是真真切切见过这柳时元的。他却装了白胡子眉毛,在这大街上卖起炊饼儿来了!可真是令我纳闷儿……且他都记得从前的事儿了!只是这柳大人嘱咐我,暂时不要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可也是奇怪!”
这李小贵听了梁红鸢的话儿,道这柳时元尚在人世!心中自是大大的惊喜!他连连地对着梁红鸢道:“是么,是么?这柳大人还活着!甚好!如此甚好!”想想又道:“红鸢,你可知,自打我将柳大人推入水后,我就一日没有睡过安生觉!我脑中只要想着罗小姐那痛苦欲绝的样子,我就难过的要死!”他一时忘情,想把罗秦桧大人仍然活着的事儿,脱口而出欲告诉梁红鸢时,想着那封信上罗秦桧提起的‘你见此信后,除了茜雪和时元,对这世上之其他之人,一概不许说出去’之言,方把已到嘴边的话儿,生生又咽了下去。
他对着梁红鸢说道:“柳大人活着,却不住到他府子里去?”梁红鸢点点头道:“可是这话了。”
李小贵便又道:“我方才从城外进来,瞧着之前缉拿我的挂着的画像儿,通通都没有了!城里城外可都一样!究竟是什么原因儿呢?”这李小贵想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儿。





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第33章 我不做老鸨儿了
梁红鸢听了,半天不言语想着那日柳时元之言,心中感慨,这柳大人果真是以德报怨了。她缓缓地对着李小贵说道:“傻子!自当是柳大人着人暗中嘱咐,放了你的!青哥哥啊青哥哥,你这是几辈子刘家烧的高香出来!依你这样的行为,若论着法儿,都该死过几次了!”
说罢又落下泪来,又说道:“从此,可好好地活着罢!”李小贵心中也自是激动难抑,他颤抖着声音对着梁红鸢道:“红鸢,等柳大人回到了他府子里,我可要好生地向他负荆请罪去!我要给他磕八十个响头!我……我也要给罗小姐磕头!”
梁妈妈说道:“你有这份心,那么改日咱们便去!本就该如此!”她看了看李小贵痛彻的脸色,心中一暖,又说道:“不过当日那柳大人可也说了,你也是难得的一个忠仆!他说日后会向皇上好好举荐你的!青哥哥,这余下的时日,咱们可都好好的活着罢!我们是再也经不得折腾儿了!”
李小贵感慨万千道:“红鸢!以后的日子,我天天陪着你,我看,这宝簪楼你也别经营了,向户部乐所告了假,咱们两个过些清净的日子罢!”梁红鸢听了,自是点了点头,颤声道:“傻子!你可知,我呆在这宝簪楼里十余载,就是为的方便你来找我!我担心我挪了地儿,你找不着我!”
一晃这日子已经到了年尾儿了,过了几天边就是大年三十了。这年的年尾,柳绵绵忽地有了身孕,喜得司马濯日日开怀大笑。封柳绵绵为陈朝的皇后,柳绵绵欲推辞不受,可这司马濯无论如何也不让她拒绝的了。
只是说道:“你若是不做我的皇后,便是轻视我和你的孩子。”说的柳绵绵倒是无计可施了。她深深地看着司马濯,感叹老天果然是不曾辜负于她。这时,心中又不免想着陈子陵来,看来这今生,她终是和他有缘无分了,想着这天下的佳人原也自多,只是他的缘分怕还未到吧!
彼时的陈子陵已经得知了柳绵绵怀了身孕的消息。他在自己的府邸喝的是酩酊大醉。大醉后沉沉一觉醒来,方才觉得心中还是有万般的不舍。
他便胡乱走在大街上。年关快到了,这商州城的大街,一年四季,从来都是熙熙攘攘,此时,到了岁末,这逛街采办年货的人儿更是摩肩接踵。
他心中是既宽慰,又难过。本来他以为这柳绵绵已经在他心中成为了过往!他也在心中将她变为自己的妹妹般看待!可是乍一听她怀孕之言,心中还是难掩失落!
不过喝了酒之后,陈子陵被这街上的冷风一吹,脑子中也顿时清醒起来,心儿也不似昨夜那般难过了。
他心中有难言的感慨,这一路走去,却是往柳府而来。
老管家亲自开了门,见是陈子陵,便道:“我猜着便是陈将军了,果是如此!外头怪冷的,快点进来罢!”陈子陵便笑了,跟在老管家的身后,问道:“你们夫人最近可还好些罢!这天也怪冷的,衣服被褥可都备着罢!”
老管家听了便笑道:“将军吩咐的可真仔细!自是都一一备着了!”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了道:“哎!夫人做左不过还是这么着!一天到晚,不言不语,竟似个木头人似的!”陈子陵便道:“这样下去,却是不是个事啊!”
老管家心中想着柳时元也早就不在人世儿的了,这陈子陵相貌也自威风凛凛,玉树临风,夫人罗茜雪也是少有的绝色美貌,这孤男寡女的,认识已久,往来也有多时,虽只是谈些无关风月之事,可是日久生情也必定难保!这夫人若是一味地关在庵堂里,痴呆了脑子坏了可怎么办?倒莫如索性就劝着这陈将军娶了夫人去!于是大着胆子说道:“将军,眼看这年关将至,将军可也有二十有七了罢?”
陈子陵听者无心,说道:“不错!如今却是二十已有七,却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却让老管家你见笑了!”老管家听了,便道:“将军难道就一直这么着?这俗话可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子陵听了,无奈道:“我却是愧对九泉之下的双亲了。但是这婚嫁之事,却是一点儿也不能勉强的。看来我陈子陵,便是一生一世的孤寡命儿罢!”言语之中,竟是掩饰不住的沉沉伤感。
管家听了,便低低道:“依老朽看来,可是大人的眼光高了些?”
陈子陵便敷衍道:“哪里哪里,不过都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罢了!这些事儿,自是勉强不来儿的!”
两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庵堂附近。
管家此时方正色说道:“陈将军,请怪老朽多一句嘴儿!这些话将军若是无心听了,便可当个笑话儿!若是有心听了,也请先好好斟酌斟酌一番!”
陈子陵便笑着道:“老管家和我相识已久,有什么不可说的!可尽管说便是!什么正经话儿玩笑话儿说出来,我都听着便是!”
老管家便正色道:“将军!恕我直言,你和我家夫人也算是故交了!夫人年轻,又未有生育。况我们大人也去了有些时日了!依我看来,将军和夫人自是及其般配的!不如等着我家夫人守完了二年的灵,将军便来向夫人求亲如何?”管家留心看了看陈子陵的面色,并未有愠色,便又继续说道:“我看将军和夫人甚是般配,而夫人对将军印象也是甚好,将军对我们夫人也是无微不至,不如,你们就凑合了一对过着去罢!”老管家是将心中藏的这番话,直直地便就说了出口来。
陈子陵听了,掩饰住心中的激动,低低说道:“管家!不可不可,你可知朋友妻不可欺!我陈子陵虽然豪放不羁,但是这点操守还是有的!我并不想亵渎了茜雪!”
管家却仍旧劝道:“将军!不可太过迂腐!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夫人在这里,油尽灯枯一辈子么!那样做,夫人才是被亵渎了呢!”
陈子陵听了,低低叹道:“我怎么不知在这庵堂,实是委屈了茜雪!我也知道,这真凶并不是她,和她竟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是如今这个真凶,皇上和贵妃竟是命他好生将个城内城外的画像撤掉,不许再提了的!可是让他疑惑的紧!意欲细问,可是皇上却是怎么也不肯往下说了!
想来想去,他只得说道:“我却也知道,你们夫人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权宜一时的!不过也只有先这么着!”
管家便还在后面,死死跟着说道:“总之,老朽说的话儿,将军还请好生想上一想儿。依我看,将军心中似乎也并非对我们夫人无意呀!”陈子陵听了,心中流过一阵涟漪,只是不敢再往下想,说道:“管家!你这番对我说,我心中自是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愿意辜负了时元!即便罗茜雪此刻答应了我,即便我待她很好。可我知道,她的心中永不会忘记柳时元!柳时元永远在他的心里活着!所以,我宁愿此刻就像个旁观者一般,就在她身边远远地看着瞧着,看着她守护自己的爱情,一生一世,直到入了土变成风,但是没有了遗憾。那样,我可才算是真正地敬重她!所以,管家,这样的话儿,以后可别再提了!”陈子陵是重重嘱咐一番。
老管家听了,感叹道:“我真是糊涂了!只是看着夫人夜夜憔悴,心中不忍!我却没有想到这层缘故!看来,将军是知夫人的心是甚深啊!”
陈子陵听了便道:“不错!我当茜雪,便是如知己一般!所以,若是我莽撞提了出来,便是绝对的污辱与她,也自是侮辱了这九泉之下的时元!那样的一个乘虚而入的陈子陵,自是不配做他们二人的挚友!那样的我,我自己都瞧不起!老管家,你可明白?”
管家听了,心中顿时有千言万语,长长感叹了半日,方说道:“陈将军一片诚心,真是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呀!老朽愧悔呀愧悔!”说着,徐徐告退不提。
陈子陵压住心里的万种情思,去庵堂见了罗茜雪,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哀恸,陈子陵便细细嘱咐了一回,自出了柳府。待走出了这柳府,陈子陵看着这冷冬阴霾的天,可是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好些莫名的花儿,落在这片街上。心中的愁绪都也都随着花儿一一随风逝去,他口中不由大声念道:“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念完了这词儿,他方觉的胸中大为畅惬!
觉得之前的种种烦恼情愫全部尽都烟消云散了,那之前的种种,那昨日的陈子陵,竟是已经死去。而今日,竟似获得了重生一般!他抬起天儿,看着方才还是阴霾的天色,可是顷刻之间,那暖阳便直直钻出了黑沉的乌云,将那些云层尽都镶上了暗红的金边!陈子陵在心中大声叫着:从此以后,你方才是真真正正脱胎换骨了罢!柳绵绵也罢,罗茜雪也罢,于他的生活再不相干。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他的一番借词发挥,直抒胸臆,在这街旁乔装的柳时元听来,竟是有别样的深意。此时的柳时元,佝偻着背,听到陈子陵的这番话,低了头苦笑,看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陈子陵和罗茜雪,已然是生出许多的情意来了!这是大大超乎他柳时元的意料之外的。
这阵子,商州城内人们的谈资重心,已经从这柳府转到了那宝簪楼。那些商客眼中爱财如命的梁妈妈,不但身怀有孕,而且更绝的是,她居然求了那管娼籍的乐府,花了巨资,口口声声儿地要出了这呆了十余年的宝簪楼儿!此言一出,全城皆惊!
乐府的那些官员自是个个长大了嘴儿不说,就连主事的管办也不解了,他道:“梁妈妈,当年可是你死乞白赖地呆在这不走呀!今日倒是这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妈妈不是来说着笑的罢!”
梁妈妈听了,便假意着恼,舞着帕子笑道:“我也在这楼里呆的好些年儿了!这会子竟是来胡说的不曾!”梁红鸢因又叹道:“实在是这一年一年儿的,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是终究无趣的很!”
这主事的管办便笑道:“可是妈妈为了肚里的孩子!妈妈这些年儿,只怕这手里也是阔绰的很吧!”梁妈妈听了便笑道:“大人说的可也是!这一半一半的罢!如今我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儿了!这黄土已经将我半个身子都已经埋了半截儿了!哎,就想以后过个安生的日子!”
这些官员听了,便都叹道:“你这番说来,倒是惹人儿同情!你既是愿意走,我们怎么会拦着!这大路朝天儿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妈妈,我们自都准了!你去收了娼籍罢!好生过了你的下半生儿罢!”梁红鸢听了,方对着这些官员道:“就知道你们会准许!我们可都是打了几十年的交情了!可是虽说如此,我对这宝簪楼也是自有说不出的感情呀!这些个姑娘们,可不都是我一一带出了来的!如今一旦走了,怎么不教人伤感!”说的眼圈儿自是红红儿的,弄得那些官员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梁红鸢出了衙门,已经脱了娼籍,如今已经早是自有之身了。她这一路是直往宝簪楼而来,这里头的这些姑娘们,自是早就知道了妈妈要离开这里了,心中都是不胜伤感。
这一到了楼里,就发现这些姑娘们早早的就在这厅里等着她了。梁红鸢忍住了泪,强颜欢笑道:“姑娘们,你们这会子是怎么的了,一个一个都红着眼儿,怎么不都好生打扮了,自去待客去!”可是这些姑娘们听了,还是不曾挪住脚步,一动不动儿的。
梁红鸢便故意笑骂道:“姑娘们,你们这些没有志气的!这一辈子就呆在这,不想着以后出去了?很该学学那翘楚茜雪的样儿才是!那是多有志气!”这些姑娘们听了,方才都一一落下泪儿来,说道:“妈妈,我们是舍不得你呀!”
梁红鸢听了,止住泪道:“姑娘们,妈妈心中也自是如此!可是你们可知,这花儿既然开了,就有败的时候,叶子长了,就有落下去的时候,我们总有一天,还是终须分离的!”那些姑娘们听了,还是忍不住泪,有些多情儿的,竟还是落下泪来。一时之间,这宝簪楼里低低的呜咽阵阵,梁红鸢见说了无用,便一拍大腿,舞着帕子说道:“姑娘们,你们还想不想我这辈子嫁出去了?”
那些姑娘们听了,都破涕为笑道:“我们自是望着妈妈早日嫁出去!”
“这不就结了!如今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这样笨重的身子,照顾着你们,来往着张罗,可也累的慌!你们还心疼妈妈我不?”这些姑娘们听了,面面相觑,为首的嫣红道:“好了。姐妹们。既然妈妈决定已定,我们就不要再让她为难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妈妈的屋子里住着她的老情人儿么?”
这些姑娘们听了,便说道:“是了是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却忘记了妈妈的难处!”嫣红便劝着姐妹们说:“姑娘们,我们还是该怎么怎么罢!妈妈以后虽不在这里,可是我们还是可以去瞧着她的不是!”梁妈妈点点头,对着嫣红说道:“嫣红姑娘,我已经对了管办的说了,从此以后,你可就是这宝簪楼里的老鸨了儿!”谁知嫣红听了,心儿险些一晕,她直直地看着梁妈妈说道:“妈妈!你怎么……妈妈你可知,我今年才二十!这天下哪有这样年轻的老鸨呀!哎呀,妈妈莫要难为我!”
嫣红还急切地盼望着,过了两年,她攒了本钱,便替自己赎了身,和自己相约多年的情郎双双去过好日子去也!可是梁妈妈说道:“嫣红,我知道你的心思!既然你这情郎有心与你,你索性就再呆上两年,一则帮我打理这楼子,二则也试探试探你那情郎的心意!待过了两年,我自会去求着管办大人,将你放出去,可也不晚!”嫣红听了,只得说道:“那么便这样儿罢!我就暂时管上两年,妈妈你平时为我们也费了太多的心思儿了,这会子就好好的过着日子去罢!你放心!”一行说着,一行劝退着周围的姐妹。
梁妈妈说道:“我的好嫣红,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多费心了!我自会记住你的好!”梁妈妈听了,见这些姑娘们已经被嫣红劝退了,便又将这宝簪楼里的诸多事宜好好儿的交代一番,方才进了自己的屋子,等着李小贵一一将屋子赁好了,自带着她出去。




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第34章 为何待我这样好
可是她虽然身子沉,可是脑子里却觉得还有什么事儿没有完成一样,哎呀,她这几天忙着自己的事儿,竟是还没有去柳府探望茜雪!他可还是没有告诉罗茜雪,柳时元还活着的事儿呢!虽然这柳时元好生嘱咐过自己,不可说出他还活着的消息,可是,事到如今,她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相信,罗茜雪听了,自是会欣喜若狂罢!柳时元柳大人,你心有顾虑不说,妈妈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帮你说着去!
当下这梁红鸢便告诉众姐妹,若是李小贵来了,且让他略坐上一坐儿,不出一个时辰,她便自会过来。这楼里的姑娘们,听了便纷纷起哄道:“知道!妈妈快去吧!等你的心上人来了,我们自会说着去!”这梁红鸢听了,方挺着笨重的身子,出了楼,直往这柳府邸而来。
可巧今日罗茜雪也意欲出门,听说这商州城里已经新建了座寺院,就坐落在皇宫之南,规模虽不必相国寺,但是据说是请了西天释迦摩尼的舍利子来,最是虔诚不过的,因此,这管家在柳府庵堂绘声绘色地朝着罗茜雪说了一通,倒是说得罗茜雪是颇为心动。其实老管家的言下之意,是希望茜雪今日也自那寺院还愿去也!只不过担心她不去,换做这样的法儿将说一下!
老管家道:“既是这现成儿的,夫人不如停了这手里的木鱼,且去看看如何?据说见了这释迦摩尼的真身,一时未了的心愿便都能如意实现了的。”
罗茜雪听了,少不得停了手里的木鱼,问道:“管家,果真是如此?莫不要诳我?”
管家便道:“没有。这是最真切不过的。前些日子,我听说这城里有个姑娘也来这白马寺还愿,祈祷她素日孝敬瘫痪了的母亲,一日里竟磕了三百个头,你说这心可是虔诚不虔诚?”
罗茜雪听了,便问管家道:“后来可怎样了呢?”
管家叹道:“这便是说的,心诚则灵了。这姑娘回去后,发现她的娘已经是丢了拐棍,自个儿就站了起来了。你说是奇是不奇?”
罗茜雪听了这话,便觉得暗暗合了她的心,对着老管家说道:“管家,既是这样,我是定要去一去的了。或许上天可怜见我,会让时元死而复生也说不定!”
管家听了,便顺手推舟道:“夫人,这便是了!这天虽说冷,这是天色也颇好,这城里的大小姑娘媳妇们可都去了。据说若是和佛有溯源的人,会见到这舍利子后,看到五彩的本尊大佛呢!对着这大佛如论祈祷什么,佛都是会应的。”
“竟是这样奇?”
老管家点点头儿,罗茜雪听了,便道:“那么我更要虔心而去了。什么人都不必跟着我。小环也不必。我就这样徒步走去便可。想来也不是很远。”
这罗茜雪便准备了一些香火,挎了个小包袱,就走出了府门。岂料刚出了府门,便遇到了自来看她的梁妈妈。梁妈妈一看到罗茜雪的打扮,不由问道:“茜雪姑娘,这是往哪里去?”罗茜雪一瞧,是宝簪楼里的梁妈妈,数月不见,陡然地发现这梁妈妈的肚皮儿竟然是变得大了一圈,她本能地问道:“妈妈,你的身子是怎么的了?你可是怀了孩子了?”梁妈妈便点点头,问道:“我是特意来瞧你的。怎么,看你的打扮,你似要出门去?”
茜雪听了便道:“不错。府里的管家说,这城里新建了一座寺院,唤作白马寺。寺中供奉着远途运来的释迦摩尼的真身舍利子,据说,有缘的人会看到本尊,到时,一应祈愿心事竟是无不准的。”
梁妈妈感叹道:“所以,姑娘竟是忙着给柳大人还愿去了?”
茜雪便说道:“正是了。”
梁妈妈看着消瘦的罗茜雪,心中感念着她的一片痴情,终于决定不再相瞒,她一把握住了罗茜雪的手,脱口而出道:“茜雪姑娘!你可知……”她想了想,想起了柳时元之言,可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她看着茜雪哀恸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姑娘!你可知府上的柳大人,如今还活着?”
她这话一说完,倒是把罗茜雪唬怔住了,她看着梁妈妈,勉强笑道:“妈妈可别诳我,这商州城中,谁人不知,吏部尚书柳时元早就已经是个死人儿了!我日日诵经念佛,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自个骗自个罢了!”梁妈妈见她不信,急的赌咒发誓道:“天皇老子在上,妈妈我活了这三十几年,是个唬弄人的么!我自是亲自见到过柳时元,他如今人便在这商州城中!我当日见着心中也好奇,这柳时元到了自个的家门口,怎么竟是不进去呢?他只是简单说了,他有苦衷!”
这罗茜雪怔怔地听着,半响方道:“是么?竟是这样的么?”梁妈妈见她似是魔怔了,说道:“此事是千真万确!还有,茜雪姑娘,这柳时元可是什么都记起来儿了!他当日见着了我,可是脱口而出叫我妈妈!”罗茜雪听了,心中是感慨万千,原本以为早就不在人间的柳时元,此刻竟还是安好地活着,而且,就在这商州城内,就在她的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1...1718192021...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