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可惜呀可惜,只有这么一张舞谱,而且还是残缺的,图右上角的部分似乎是被烟火熏烧过模糊不清,图左下角还缺失了一小部分。尽管如此,仍然无法遮挡这位白衣女子的绝世风采……
根据她多年的舞学经验,这原本应该是一整套的舞谱,最少十张以上,甚至几十张连续,这样才能将整体的《梨花落》舞蹈反应出来。苏梨梨是多么想看到其它的舞谱呀!
她急忙问小摊位的老板,还有没其它的舞谱?可那人告诉她,这本书年代久远,中间又不知道经手了多少位主人?早就残缺不全了,能够保留这么一张,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梨梨花了一千块钱买下这本旧书……
她深感惋惜!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一张舞谱,这画中的古代女子舞伎似曾相识?让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心潮起伏……
此时,她的意识正游荡在《梨花落》的舞谱上……
那画中衣袂飘飘的舞伎,仿若缓缓地对她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
回来吧、回来吧、离兮、离兮……
苏梨梨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忽然,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浑浊一团……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一下,如同**悬崖般急速向舞谱中浸入下去……
恍惚间,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对她说道……
去吧!回到你该去的位置上……
集齐二十四张《梨花落》舞谱……
同时焚烧成灰,便可回转!……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八章 穿越1
第八章穿越1
第八章青衣舞伎
苏梨梨的意识缓缓地飘荡在天地之间,仿佛融合在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去,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分不清天南地北、分不清何年何月、分不清自己是谁……
“二十四张《梨花落》图谱、二十四张《梨花落》图谱……”
只有这一句话,深深地印在她的意识中去,不可磨灭、不断重复着、述说着……
不知道飘荡了多长时间,她缓缓地飘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恍惚中,浮在半空中的苏梨梨看到了一片情景……
这似乎是一个很古典的花园……
月冷风清!……
下弦月静悬于空,在静谧的园林中撒落下皎洁的银光,似水般流动。一只夜莺,停落在水亭的檐角上,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啾鸣婉转……
幽雅的回廊上,悬挂着金缕雕空的八角宫灯,璎珞的流苏随风飘动,投下淡淡的殷红……
突然,回廊的尽头处出现一个女子匆忙而来的身影!……
那女子一袭青衣翩然,步子细碎而急促,犹如夜间游荡的幽灵。一线夜风,卷起她淡色的裙摆如涟漪般轻轻的波动!一头黑缎般柔滑的长发如瀑散开,轻扬在她窈窕的身后!
青衣女子迈着轻灵而快速的碎步,悄悄穿行在九曲回转的壁廊中,向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女子不时回头,望向远处的那灯火阑珊处!……
远处,楼台飞檐、连绵延伸,传来一阵阵儿糜糜之萧乐,似看到乐文长飞、轻纱盈舞!多少女子欢颜讨笑,暗隐住无尽的伤痛……
女子垂头微微叹息,映着莹白的月光,她的五官有一种憔悴而凄冷的美!不时,她又向两旁警惕的探视,幽深乌亮的眸子里是深深的忧虑……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怀中……一张稚嫩洁白的小脸正在酣甜的睡梦中,粉红色的唇角儿溢着甜蜜的笑容……
走了一会儿,女子在河边的树下悄然停步,弯腰从树后茂密的草丛中拉出一个木质的盆子。木盆里早就铺好了厚厚的丝被,女子抬起纤纤的皓腕,将婴儿放置其中,再将柔软的被子覆盖在孩子的身上……
小幼婴哼哼两声儿,粉嫩粉嫩的小手在半空中虚抓两下,继续沉沉地入睡!红润的小嘴吸吮蠕动着,仿佛还沉浸在母亲甘甜的乳汁中回味无穷……
一滴晶莹的泪珠儿,从那女子雪白的脸颊上滑落……
女子手扶着木盆,黯然泪下:“孩子,不要怪娘亲狠心!谁让你托生成官舞伎的女儿?走吧,随着这干净清澈的河水漂流而去,就算流落到穷乡僻壤、山野村间,亦是能清清白白的渡过一生。怎能让你,留在这繁华似锦的肮脏之地?……”
纤细的指尖儿,在婴儿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包含了多少辛酸与不舍……
青衣女子跪在地上,双手合拢,仰面虔诚地祈祷着:“上天保佑!保佑官婢的女儿能被好心的人收养。官婢下半辈子当做牛做马赎罪……”
女子再次低头,亲吻过婴儿梨花般柔嫩的脸蛋……
黑眸含泪、素手轻推,将那小木盆置于水面上……
木盆在河面上轻轻地转动一圈儿,随波逐流而去……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九章 官婢之女
第九章 官婢之女
第九章官婢之女
暗幽的河水,一圈儿一圈儿荡开涟漪……
青衣女子,长身玉立于水岸边,翘首惆怅、泪光盈盈!……
春寒咋冷,夜风吹得她肌肤生痛!那女子在心中默念:此去一别,永生再无相识之日。为了彻底斩断母女情丝,就连日后相见的信物都不曾留下……
忽而……
远处的回廊上,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儿,隐隐约约的人声穿过密林,浮动在夜空中……
飘着半空中的苏梨梨好奇地看着……
一连串的火光排成长龙,沿着弯曲的回廊向这厢奔跑。跳跃的火苗儿,染红了半边的黑夜,不断地延伸蔓延而来……
那群人边跑边叫喊:“抓住她、抓住她……”
青衣女子蓦然睁眸,内心狂跳,她已经小心翼翼了,如何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在那里、她在那里!……”小厮们儿举着火把叫嚣着……
怎么办,她顿时慌乱不堪,手足无措!……
那青衣女子慌忙跪在水边,用双手急速地拨动流水,焦急地念念有词:“快飘、快飘、孩子,快点儿离开这污秽之处……”希望木盆飘得远一些,飘到阴暗之处,不被追赶而来的人看到……
转瞬间,影影卓卓,枝桠横斜,无数的人影冲到了流水边儿……
燃烧的火光,映红了青衣女子那惊恐的面容,她瘫倒在水岸旁,冰凉的河水濡湿了她的长裙!……
为首,一名艳丽的女子踏走上前!……
她,翠绿烟纱碧罗裙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高翘的鬓发间斜插着碧玉镶嵌珍珠的步摇,雍容华贵的脸上升腾着厉色的怒火……
“啪……”艳丽女子抬手,一个清脆的巴掌扇打在青衣女子的脸颊上,顿时生出一片红肿浮云……
“大胆的贱婢!竟敢私自偷出孩子……说,孩子藏在哪里了?……”
青衣女子手捂疼痛的脸颊,面色几分清冷:“奴婢的孩子,早已经死了……”
“你的孩子?真是笑话……”华丽女子讥讽地看着脚下的她,冷哼一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乐府教坊低贱舞伎生下的婴孩,男为龟奴、女为官婢。你身为官舞伎,难道不懂教坊的规矩吗?偷偷隐藏官家的财产,堪当死罪!快把孩子交出来……”
“死了……”青衣女子悲伤的喃语:“那孩子,已经死了!你们不用找了……”
“快看!在那里……”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随着河水看去……
幽幽的流水中,漂浮着一个小小的木盆,其中有隐隐约约的物件在晃动!几个火把冲到了水岸旁……
“快点,给我捞上来!……”华贵女子露出狠毒的笑意!……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十章 淹死的婴孩
第十章 淹死的婴孩
第十章淹死的婴孩
“是!”随着一声答应……
“噗通、噗通……”两名擅长水性的龟奴跳到了河水中,掀起高高的波浪,奋力向不远处的木盆游去……
“不、不要捞!……”青衣女子惊慌地哭喊起来:“那不是奴婢的孩子,不是!她不能做舞伎,她不可以做舞伎……”
她跪爬在地上,痛心疾首!眼看着,龟奴们将木盆抓在手中,却无可奈何……
河水那边儿,龟奴探头看了一眼,对着河岸这边叫喊:“果然是个婴孩儿……”
话音未落,幽暗的河水打着转儿,或是那龟奴用力过猛?突然木盆整个翻了过去……
盆中的小婴孩哭喊一声儿,“噗通”一声,翻落到了冰凉的水里……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天呢……”河边的青衣女子发出凄惨的叫喊:“孩子落水了,孩子落水了!快救救她,你们快救救她!”
游在河水中的两名龟奴慌忙深深吸一口气,纷纷沉入到水中去双手胡乱摸索着……
此时的天色太暗,岸上灯火又照不到这里来,他们上下沉浮了几次,怎么也摸不到水中的婴孩,不由得心中越来越急。那婴孩如此弱小,这般耽误下去必然活不成了……
半空中的苏梨梨也是一惊,出于本能快速向婴孩落水处飞去,她本体就是一个游泳高手,看到有人溺水岂能不救……
苏梨梨只觉得自己急速沉入水中,恍惚中看到黑暗的河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还在继续往河底深处沉下,她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婴孩的身体上……
只在一瞬间,她的意识猛地一跳,感觉到一股河水涌入自己的口鼻中无比难忍,她慌忙屏住呼吸,又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人捞出了水面……
苏梨梨难受地叫出声音来:“啊、啊呜……”居然是小婴孩的哭声?
她浑身湿透了发冷,显然是刚刚泡过水了,她活动一下手脚,却惊诧地觉察到,自己就是这个婴孩……
这是怎么回事?她潜意识中冲下来救人,怎么就变成这个婴孩本身了?一时之间,她发出更大声音的啼哭……
站在河岸水面翘首以待的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儿……
艳丽女子看着脚下的青衣女子,冷笑道:“哼,还能哭、死不了!……”
不多时,苏梨梨感觉自己被人托近河岸,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附体在这个婴孩身体上了?……
难道,刚才那不短的溺水时间里,这婴孩的本体就已经淹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附体‘穿越’?……
苏梨梨感觉自己幼小的身体被递到女人眼前,她不由睁大双眼茫然地看着……
坊主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抚过婴孩柔嫩的脸蛋,怜爱地说道:“好一副漂亮的小模样,看着一双儿乌黑透亮的眼睛,几乎勾了我的心魂去!小丫头儿,你将来定能为我‘水韵坊’添香增色!本坊主,可要好好的养育着你……”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十一章 伎籍命运
第十一章 伎籍命运
第十一章伎籍命运
“来人,快带孩子去换衣服,可别给冻死了!”坊主慢悠悠地说道:“这孩子是教坊的私产,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不小心死掉了,将来不知道损失多少银两?哼!……”
“是!”一个官婢上前来接抱住苏梨梨,就要离开……
“求求你、求求你!……”青衣女子抱住了坊主的双腿摇晃着,苦苦地哀求着:“不要让奴婢的女儿做教坊舞伎!坊主大人,司徒姐姐,求求你放过那个可怜的孩子,看在奴婢苦苦为教坊十几年的情分上,放过奴婢的女儿吧!……”
“姐姐?呵呵,不敢当,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好姐姐出卖了你,早就进宫当宫舞伎去了,人家的前途似锦、贵不可言!”华丽女子弯腰,捏住了青衣女子的下巴,得意地说道:
“怎么从来不见她关照你半分?苏荷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一个低贱官婢生下的孩子,自然应该是下贱的命运。你的女儿,永远逃脱不了伎籍的身份……”
“坊主、坊主,求求你……”
“你不必多言!你既然偷偷瞒着我怀孕,还把孩子生产下来,就应该知道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坊主轻轻地推开了她:
“荷清,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你快站起来吧,既然孩子应该追讨回来,教坊就暂且不计较你的罪行了!生完孩子以后,你休养的够久了,我看你是闲得慌了!去啊,巡守大人的府上,刚刚要你去宴舞呢!好好装扮一下,不要哭哭啼啼了……”
苏荷清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坊主大人,求求您!奴婢愿意贬为更为低贱的营舞伎,送入军营中任人践踏!奴婢只求您放过奴婢的女儿……”
坊主冷笑,艳若桃李的脸颊上一双丹凤美眸闪动:“苏荷清,再怎么说……你也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官舞伎,有多少达官贵人为你所倾倒?你又何必如此下作!……”
说完,坊主带着孩子向回廊处走去……
“慢着!”苏荷清突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将尖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喉咙:“你们不要逼我,若是不放过我的女儿,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众人呆住,面面相觑地看向坊主!
坊主的眼眸迷成了一条细缝,忽然从婢女手中抢过苏梨梨,在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高高将孩子举过头顶:“想死?那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女儿给你陪葬!”
苏荷清拿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适才的决裂之意不觉丧失几分!
“我数三下,你若还是不把簪子放下?……”坊主露出狠毒之色:“我就把这个孩子活活摔死!”
被托在半空中的苏梨梨,觉得面前冷风飕飕,不由心惊,不会再摔成植物人吧?
“一、二、三……”
就在坊主作势要摔的时候,苏荷惨哭一声,手中的簪子滑落在地上,坊主使个眼色,即刻有两名龟奴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
“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威胁我!看来,不惩戒你是不行了…”坊主回身,一脚踢翻了苏荷清:“来人!苏荷清偷藏教坊财产,贬罚为营舞伎,送到城外军营中三个月!”
两个龟奴拉起地上的苏荷清,向回廊中拖去……
苏荷清悲切切的哭喊着:“孩子、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呀!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苏梨梨暗自心叹:若论狠毒,自己这便宜老娘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呀!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十二章 无可奈何
第十二章 无可奈何
第十二章无可奈何
苏梨梨睁开眼,再无奈地闭上眼,再睁开眼,再叹息着闭上眼……
她现在是一个婴儿,除了躺在床上用哭闹表示自己的不满,其它毫无办法!
怎么还是在这里?没有变化!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穿越到一名婴孩的身上……
她“哼哼”几声儿,用黑溜溜的大眼睛,无聊地四处张望着:
床的两边是一层层青色薄纱的帘幔,一条青纱帘幔横钩着帘幔。屋子里摆放着几件古朴而厚重的家具,横梁上雕琢着朵朵梅花凹凸有致,细致精巧,房间的中央有一方八仙桌,青花瓷茶碗静静的摆在桌子上……
这里完完全全是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古代房间呀!……
不是梦呀!真的不是梦,她真的穿越了,附体到一个小婴孩的身上。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
庆幸的是,她现在的身体不是植物人了,可以动、可以吃饭、可以哭闹、可以傻笑,虽然还不能说话,那是因为才几个月大的缘故吧!
将来长大了,必然也可以继续跳舞了,让她跳舞,她才会觉得自己活着有意义!
伤心的是,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爸爸、妈妈、朋友们,你们还好吧!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还在为女儿的事故伤心吗?还有那个最最可恶的温月,如果可以?她真想亲手掐死她!……
妈妈,一定还在医院照顾那具植物人身体吧?他们岂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思维的躯壳了!不过,自己跑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不知道原来的身体死了没有?
在这里生活的几个月中,苏梨梨从几个轮流照顾她的女子谈话中,对于这个陌生的空间有了一些了解……
她现在的名字叫苏离兮,那晚抛弃婴孩的青衣女子就是她现在的母亲,叫做苏荷清。不过,从那天晚上起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苏荷清是教坊中的舞伎,那她便是舞伎的女儿了!
真是倒霉,以前看过一些穿越小说,别人穿越不是相府的嫡女,就是尚书府的庶女,最差也是一个富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一大群,本人又会做生意又会赚钱,生活过得滋润无比……
可是她呢?就连一个平民的自由身份都没有,生来便是一个可以任人买卖的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伎/女的孩子!
她大概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了!……
“滋扭……”一声,一名女子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青瓷小碗来到床前,看着苏离兮微微叹息一口:“可怜的孩子,咱们几个舞伎姑姑都请不起乳母,只能喝些小米汤了,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苏离兮记得她是阿茹姑姑,也是教坊的一个舞伎。离兮倒是非常庆幸自己没有乳母可用,否则让她趴在别人的怀中吃/奶,想想都可怕……
阿茹将苏离兮抱起来,一勺一勺的米汤喂在她的嘴里……
“差不多也快三个月了,你那个任性又可怜的娘亲快要回来了……”阿茹皱眉:“还不知道被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呢?那些军营中的男子,个个粗陋不堪,唉……”
苏离兮咽下一口米汤,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十三章 残疾的舞伎
第十三章 残疾的舞伎
第十三章残疾的舞伎
正在阿茹姑姑感慨间,门外传来几个女子的声音:“快来人呀,荷清被抬回来了!……”
阿茹姑姑微微吃惊,这还差着几天的日子呢,如何就送回来了?还是被人抬回来的?
她慌忙将苏离兮放在床上,匆匆忙忙走向门口……
苏离兮使劲侧头,也看向了门口处……
只见,两个龟奴抬着一个简易的木板,上面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浅色的衣裙上沾满了点点暗红的血迹,乱糟糟的长发遮挡着半张苍白的脸颊……
苏离兮担忧不已,这是怎么了?……
他们将木板随意往地板上一丢:“被人从军营里赶出来了,这舞伎改不了的臭脾气,看看,吃亏的是自己吧!一条腿都被人打瘸了……”
紧随而来的几个舞伎,纷纷围观上前,眼中含着泪水和焦急:“快请个郎中看看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唉!就算医治好了,拖着一条残腿,以后可如何登台献艺?”几个女子悲伤感叹着……
阿茹拨开众人,蹲在地上轻轻呼唤着:“荷清、荷清,你醒醒……”
呼喊了半天,苏荷清没有丝毫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苏离兮心中暗自叫苦,不会吧,刚刚穿越过来,找不到父亲,就又要失去娘亲了?……
阿茹姑姑顿足落泪:“这帮子挨天杀的,居然将荷清折磨成这副模样,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渡过?坊主可曾知晓了?……”
一名龟奴言道:“坊主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会儿华灯初上,前院的客人正饮酒、赏舞、热闹着,哪有闲工夫安置此等微末小事?只怕要等到明天再请郎中了,烦请几位娘子先照顾着,我们两个看家护院的有何本事?……”
说罢,两个龟奴相互使个眼色拔腿就走,想是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阿茹急忙拉着他的衣袖:“小哥,别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几个姐妹先凑出几两银子,还望小哥们跑一趟,将前门街的跌打郎中请过来!……”
“是啊、是啊,小哥们就帮帮她吧!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荷清姐姐去死?”舞伎们上前苦苦哀求着……
苏离兮也“哇哇……”嚎哭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哀声一片儿……
“也罢!你们几个快凑银子吧!我们晚上还要守门,不能耽搁太久……”
众人合力将苏荷清抬到床铺上了,离兮停止了抽噎,默默看着不省人事的娘亲。她是为了阻止自己将来做舞伎才惹怒了坊主,落得如此下场。无论如何,她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希望她渡过难关、平安无事!
郎中迟迟而来,先是仔仔细细查看一番,对着苏荷清直摇头:“先拿药灌下几服,此小娘子也能将就活着。不过,腿骨折断有段时间了,肺经受损伤及根本,就算是医治好了,也不能好好走路了,想要献艺娱人却是再也不能了!”
几个舞伎黯然泪下,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舞伎之命本就贱如草芥,讨不回什么公道,也只能如此罢了!……
阿茹姑姑抹泪摇头:“只盼望司徒坊主念在旧日的情份上,不要将这无依无靠的母女随便发卖了,赖好给个活计儿做,留一口饭吃!”……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十四章 鹭羽舞
第十四章 鹭羽舞
第十四章鹭羽舞
十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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