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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众人默默无言的后退,看着苏离兮将她亲手缝制的棉袄给皇帝穿上。
她跪在他的身边,俯身看着沉睡中的男子,多情而温柔的眼眸中是万分不舍。她不怕死,她怕再也见不得他了!
她轻轻低头,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小九,再见了!”
---题外话---亲们,近段时期的周末都要保持3000字更新了。开学以来,工作任务逐渐增加,一大推的事情等着去做。每天十块钱左右的稿费,实在是不敢辞职呀!有时间的情况下一定会多写,没时间的情况下也会保持更新,因为写作对墨来说很重要,望相互体谅!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零三章 患难见真情
半夜里的气温越来越冷,外边的屋顶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刚才还拥挤不堪的地下小屋内,现在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都走了!他们都走了!
苏离兮双手抱膝,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中,由于寒冷身体蜷缩成一团儿。地上丢着很多垃圾,被窗口吹进来的冷风打着卷儿翻滚着。
只剩她一个人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苏离兮不敢有所抱怨,小九受了重伤,她只能成为他的累赘。胡老太监的决定很是英明,保护好皇上才是他们的重任。她听了他们的出城计划,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可能爬过那结冰的城墙。他们没有杀她灭口,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想想有些后怕,若是胡老太监再狠毒一些,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砦。
只是,等小九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若是看不见自己,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动怒?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痛苦?千万不能乱发脾气呀,会牵扯到伤口更加严重!
小九,我会想你、会等你!上天不会如此无情,将我们永远分开了鳏!
一阵儿冷风吹来,灌进她的脖子里,她浑身打个冷颤,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起来。反胃了几下,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嘴巴里酸酸苦苦的仁者天下。
苏离兮喘息几下,倚靠在墙角上面色苍白,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她是饿极了吧。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此刻的她,心里一点主张都没有。京都城中的叛军到处在抓捕皇帝,她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宫舞伎,若是落在叛军的手中,难免受到严刑拷打逼问皇帝的下落。不敢想,真是不敢想呀。
她孤独地坐着,这一间鄙陋的地下小屋也不安全了,否则胡老太监不会带着众人匆匆忙忙离去。她休息一下就必须走,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外边的街道似乎很冷,不知道自己能否受得住严寒?逃跑时很是慌乱,什么金银细软都没有带,只是随手抓了为小九缝制的棉衣。
她现在身无分文,身上的衣袍亦是脏乱不堪。京城的人家个个紧闭门户,谁敢收留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她没有一个亲人,难不成要回水韵坊暂避一时?司徒坊主会第一个将她交出去领赏吧?宫变之时,清平乐宫里乱糟糟,宫舞伎们四散逃窜,也不知道郦飞烟姐姐是否平安?
苏离兮暗叹一声,各人有各自的命!她抬手摸了摸发髻,上面佩戴着一根玉簪子,还有一串珍珠链子,也许可以换取一些食物果腹。
忽然,苏离兮警惕地竖起了耳朵,她是学舞蹈学音乐的,对各种细小的声音特别敏感。不远处,隐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不是一个人的脚步,似乎是两个人的?有人来了,他们这么快就搜寻过来了?
苏离兮左右看看,这破旧的屋子里除了一些枯草,无处可躲。她无路可跑,窗口太小钻不出去,此时若是跑出去刚巧与来人撞个正着。正在她惶恐不安的时候,小屋的门被推人开了……
“吱扭……”
苏离兮惊恐地看着门口,借着门外冷白的雪光,她看到了来人。随即,她的目光又变得惊喜,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那里,李沣年和昶蕞丫头!
“你们…你们!”苏离兮呢喃地言道,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昶蕞跑过来:“六品,我和李乐师主动请命,留下来保护你!胡总管原本不同意,可拗不过我们两个人的臭脾气,呵呵!”
苏离兮恍惚了片刻,悲喜交加!她一把儿抱住了昶蕞的肩膀,眼圈湿润了:“昶蕞、昶蕞,谢谢你!”
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刻,在人人都想着逃命的时候,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留在你的身边。患难之中见真情,千言万语都涌动在她的心口,唯有化作感激之情!
苏离兮看向李沣年,几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沣年,谢谢你!”
李沣年懒洋洋地站着,依旧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苏离兮,你不必感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与其,等皇上苏醒过来,被他骂死打死?还不如留下来陪你,估计还能活得长久一些!反正,我对半夜里爬城墙也不擅长!”
苏离兮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更加感激不尽了!若不是他们两个,她现在真是彷徨无措、无路可走了!
“我们走吧!”李沣年言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在京城有一个落脚处,宫里的人几乎都不知晓,我们先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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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冷风呼呼吹着,即使是大白天里出了太阳,也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京城西街市一间小小的乐行中,日常经营一些乐器的买卖。外间临街的房屋里,摆放着几个琵琶、古琴、竹箫等。跨过一条窄小的通道,内间还有一处小屋子。这里原本是李沣年好友的乐行,只因为好友出远门采办货品,才临时交给李沣年打理着剑情神魔录。
苏离兮
将双手揣着自己的怀中,捂住一些热气。她的双脚不断摩擦着,想要搓出一些温暖来,十根脚趾头都冻得麻木了。小屋里虽然生了一个炭火炉,也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寒气。这几年她在皇宫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现在突然清冷下来,倒是很有些不习惯了。
她们随着李沣年躲藏在这里,前后住了三、四天的时间。虽然无比清苦,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夜间,苏离兮和昶蕞挤在里间的一张床上休息,李沣年就住在外间的铺面上,随时观听着街上的动静。他们计划等时局稳当些,再寻找机会出城,前往西北方的录州与杨熠的人马汇合。
京城里面到处戒严,沿街的店铺都关门大吉,就连寻常买菜挑柴的人都找不见了。这间小小的乐行自然也是无法经营了。临街大门紧闭着,若不是仔细瞧,还当里面没有人。
昶蕞用火钳子从火炉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馍馍,放在手里左右交替着:“哎呀、好烫、好了好了,可以吃了!”
她轻轻吹着馍馍上的黑灰儿,送到苏离兮的面前:“离兮姐,您先吃几口暖和暖和。等一下热水烧好了,就给您灌上一个汤婆子。”她们在宫外一起相处着,为了避免麻烦,之间的称呼也变的随意起来。
“你先吃吧!”苏离兮咽下口水,这是最后一个馍馍了,她若是吃了它,这屋子里再也找不出一粒食物了。
“呵呵,离兮姐,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结实顶得住。李大哥出去找粮食,晚上我们就有米汤喝了!”说起李沣年,昶蕞的眼睛里闪过欣喜之情:“李大哥,人真好!”
苏离兮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先在手心里捂了一小会儿,感受着暖烘烘的热气,再将馍馍从中间掰成了两半:“我们一人吃一半!”
“这……”昶蕞迟疑着:“您是主子,我是奴婢!”
“不许再怎么说了!”苏离兮将一半的馍馍塞到昶蕞的手中:“在我的心里,咱们两个就是亲姐妹。你若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昶蕞这才肯吃起来,两个人坐在火炉旁边默默吃着食物,昶蕞担忧地看着苏离兮,六品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苍白中透着一股病气?
“呕……”苏离兮才刚吃了两口,就泛起了恶心,急忙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昶蕞慌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离兮姐,你这两天怎么了?总是这个样子。唉,可惜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食物了!”想来,这些粗糙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
苏离兮喘息几口,缓缓直起了腰身,露出一抹苦笑:“不打紧,习惯了就好!”这剩下的馍馍可不能浪费了,她强迫自己吃下去。
厚厚的布帘子揭开了,李沣年从外面走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寒气。他用力拍打着身上小儿雪花片,昶蕞笑着迎过去帮忙:“李大哥回来了!”
李沣年走过来烤火,两只手冻得红肿:“转悠了一上午了,外间根本找不到食物,花钱也买不到!唉,路边冻死的乞丐越来越多,北疆叛军们还在四处抓捕犯人,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轻易出门。”
苏离兮忧虑地问道:“李大哥,可否有皇上他们的消息。他们是不是已经顺利出城了?”她真是担心小九的伤势,更害怕他们被叛军抓到。
“现在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就算是好消息了!”李沣年接过昶蕞端来的一碗热水,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
李沣年言道:“我下午再去东城看看,听人说那边有几间安氏家族经营的米铺,尚且还在经营。咱们总不能白等着、活活饿死!”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零四章 残手
傍晚时分,天色早早就昏暗了,乌沉沉的云压在城顶上……
苏离兮与昶蕞在小房间里来回渡步,焦急地等待着。李沣年去找食物,整整一个下午也不见他回转。算算时辰早就该回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她们虽然肚子饿得难受,不时‘咕咕’叫唤着,可心中的忧虑更深。外边兵荒马乱的,李沣年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呀!这几天都是他在四处张罗食物的事情。现在,他就是她们两个女人的主心骨。
苏离兮不断向窗口外边探望着,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行人,在寒风中缩着脑袋艰难的行走着。偶尔,还有骑着大马的兵士路过,他们腰间挂着长长的兵器,神态冷漠,眼神警惕。
“离兮姐……”昶蕞不安地问道:“李大哥去了安氏家族的米铺,该不会被人认出来了吧?”
苏离兮面露忧色,这也正是她所担心害怕的。上午的时候,当他说要去安家米铺购买粮食,苏离兮便劝说过他,可是没有用。如今的市面上,还敢正常经营的商铺也只有南郡安氏家了砦。
苏离兮摇摇头,自我安慰道:“李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昶蕞跺脚:“这样干等着不是个办法,我心里怎么越来越慌了呢?我还是出去找找看吧!鳏”
“不行!”苏离兮急忙拉住昶蕞的衣袖:“外间太乱了,你一个年轻的女子出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听说很多贼子趁乱打劫,李大哥交代过多次,不许我们轻易出门的。”
她刚刚站在窗边看了半天,街市上没有看见一个女子出行。昶蕞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急躁了。
昶蕞不甘心的言道:“那怎么办?李大哥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有武功也可以帮帮手呀!”
苏离兮凝神想了一下:“昶蕞,要不然这样,你换上一身男子的衣服吧,这样安全一些。”这小屋里的木柜中,有原先主人留下的几件男子衣服。
昶蕞喜道:“这个主意好!”
两人动手打开衣柜,正要挑选一件较小的衣袍……
“砰砰、砰砰、砰砰……”外间的铺门被人敲响了。
苏离兮和昶蕞一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从缝隙中张望:“李大哥!”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扑倒在门槛上,看身形和容貌正是李沣年。
“哎呀?”昶蕞慌忙打开门,两个人一起用力将李沣年抬进来,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躺下。
细细打量李沣年,他的衣襟前边沾满了血迹,面色苍白穿着粗气,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返回来?苏离兮和昶蕞眼圈都红了,李沣年遭遇了什么?
“李大哥,你的手什么了?快叫我们瞧瞧。”
昶蕞挽起李沣年的右手,上边用粗布条儿草草缠绕了几圈,不断有血迹从中间渗透出来。
李沣年却用左手,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沾染血迹的小布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糙米:“拿去,好不容易抢夺了一小袋子,节约着吃,应该够我们几个人三天的口粮了。”
“抢?沣年……”苏离兮捧着这一个带血的米袋子,哽咽着言道:“你怎么会受伤?”
李沣年目光黯淡,休息片刻才勉强言道:“京城的饥民太多了,大家被逼得走投无路,安家米铺遭到了哄抢。我到的时候,刚巧看到他们提着棍棒冲击米铺的粮仓。我…我情急之下也进去抢夺。可惜,不出片刻安家军便赶到,对着百姓们一阵儿打杀,我来不及躲闪用手阻挡刀刃,就受伤了。能趁乱逃出来已经是万幸,很多人直接被砍死在当地。”
苏离兮的眼睛又看着他的双腿:“你的脚呢?”他刚才一瘸一拐地走路?
“跑的太快了,脚踝子不小心扭了一下,不打紧,休息两天就好了!”
昶蕞急切道:“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去找个郎中回来看看。”
李沣年挣扎着言道:“蕞儿,不许去,这种时刻有哪个郎中还敢出来看病?你胡乱跑来跑去的,再把你自己搭进去了。我还记得,墙角柜子里有个应急的小药箱,去拿来就好!”
“好!”
苏离兮和昶蕞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简易的小木箱子,里面只有寻常使用的一些药粉和棉布,幸好有一瓶治疗创伤止血的药。
苏离兮小小翼翼揭开李沣年手上的破布条,一圈一圈地解开,血迹越来越红。
“啊!……”她倒吸一口冷气儿,惊愕地看着那凝固着血液的残手,心里酸痛不已,少了两个手指,最重要的食指和中指都不见,像是被什么利器快速削掉了。
苏离兮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无声无息的落在那脏乱的布条上,他残疾了,李沣年残疾了。这可不是一双寻常的手,这是天熙宫廷第一乐师的手,这是一双价值连城的手!
中指和食指是演奏古琴时的重中之重!
对一个乐师来说,‘手’就是他们的生命,是他们最珍惜爱护的生命。要苦练多少年,历经无数个寒冬酷暑,忍常人不
能忍受之苦,才能修炼出那一手绝妙的琴技?李沣年以后还如何拨动琴弦,那些美妙绝伦的琴音要成为世间绝响了吗?
李沣年的目光缓缓挪动在自己的残手上,神态凝滞不动,仿若也呆住了……
他凄惨地笑道:“适才跑的太快了,自己的手指头也来不及捡回来。”匆忙之中,他只是撕掉衣袍的一角,简单包扎了一下,弄得满身都是血。
一名乐师失去‘手’,正如同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失去双腿,失去艺术生命的一辈子如同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离兮突然回想起:那一年梨花漫天飞舞的初夏,他们在水韵坊中第一次相识,李沣年喝得醉醺醺的,周身散发着清逸散漫的气质。
宫廷第一乐师李沣年,一边儿豪迈的饮酒,一边儿**不羁地弹奏古琴,大声地畅笑着:“酒醒、琴来、舞起……”
他吟猱娴熟的指法不动声色弹奏出轻缓急重,一个个琴音飞出细腻含蓄,他最特别的是一双手,十指细白修长,保养的极为细致,竟比女子的还要漂亮几分。
“沣年……”苏离兮转身捂住自己的嘴巴,失声痛哭起来。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为了留下来保护她,他早就离开京都城到达安全地方了。
她的肩膀压抑地颤抖着,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述!
李沣年挤出一个凄凉的笑意:“呵呵,我最近刚巧正在研究如何用左手单独弹奏琴律呢,这下子有机会好好练习了。”
闻言,苏离兮的肩膀颤抖地愈加厉害,昶蕞红着眼睛伤心不已!
李沣年的脸上,逐渐恢复了往日那潇洒不羁的神态,呵呵笑道:“不就是少了两根儿手指头吗?我正巧嫌它们碍事呢,八根指头也能弹琴,等我创下一个天下奇迹来。苏离兮你说是不是?”
“是、是……”苏离兮将他的残手捂住自己的手里,哽咽难言:“是的!”他说得十分轻巧,很多高难度得技巧岂能是一只残缺之手可以掌控的,他反过来还在安慰她呢!
“你等着瞧好吧,苏离兮。”李沣年满不在乎地笑道:“练习个几年,我…我李沣年还是天熙第一乐师!”
虽然这般说着,他的眼眸中却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自欺欺人的话真是难以出口。
苏离兮含着莹莹的泪水笑着,那笑容凄美而伤感:“好!我等这你练好了,你弹琴,我跳舞,咱们再次合作……”
“好啊,咱们两个合作,继续打败那些前来挑战的各国舞者,称霸天下。苏离兮,你可知?你与那西兹国胡姬赛舞之时,那一支【孔雀舞】惊艳天下,我…我亦是看呆了,差点忘记弹奏。呵呵!”李沣年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
房间内一阵儿沉默!
他憔悴地躺在床上,双眸失神,喃喃自语道:“你是天下第一的宫舞伎,我是天下第一的乐师……”
可惜,她从来都没有多看过他一眼儿。最初时,她美丽的眼眸中都塞满了安水屹。后来,她的眼里和心里装满了杨熠。有一种爱,永远都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
昶蕞烧好了热水,两个人将李沣年的伤口作了清洗和包扎。所幸他的脚只是扭到了,昶蕞帮着按摩了一阵子。只要好好卧床休息几天,不要到处乱跑就能够恢复了。
苏离兮遗憾地想到,若是在现在社会,先进的医疗技术可以再续断指。可惜,这里是医疗条件简陋的时空,也就是幻想一番罢了。
那一小布袋用乐师的珍贵之手换来的糙米,被昶蕞煮成了一小锅稀稀的米粥。苏离兮喂着李沣年喝了小半碗,他便疲惫地沉沉昏睡过去了。而后,她们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也默默无语的吃了一小碗。
苏离兮觉得难以下咽,这淡淡的清水米粥之中似乎隐隐含着血腥味道,这是李沣年用两根手指头换来的呀!
昶蕞担忧地看着她:“离兮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一定要吃下去,这些粮食我们浪费不起!”
苏离兮勉强一笑:“是,我心里明白!”
再难,也要活下去!
她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米粥,含着泪水,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零五章 粮荒
这个变了天的寒冬,京城内严重缺粮。
周边几个郡的储量大仓库,被几大家族贵阀的各路军队所控制,寻常人靠近格杀勿论。大批大批的粮食突然都不见了,据说是被各方军队势力搜刮一空。士兵们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有气力卖命打仗,才能有力量继续争夺天下。至于老百姓们的死活,无人去操心!
可怜的老百姓们,饱受军阀混战之苦,失去亲人和住所,又要忍受饥荒和寒冷。无奈之下,很多人冒死落草为寇,拉结起队伍占山为王。被逼急的男人们抢夺官衙、富户、商旅、店铺,见人就抢、见人就杀。
稍微有些家底的富户们整日里如临大敌,组织家族中的精壮劳力提起兵器,看门守院。他们紧闭大门,轻易不会外出,自给自足盼望早日熬过这乱世之年。
更多安于天命的穷苦之人,只能出门寻找食物果腹,城里的树皮和草根都被人挖完了。最悲惨的事情也发生了,有些冻死在路边的乞丐尸体,被饥民们分刮吃掉了。为了活命,为了填饱肚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街市上,卖儿卖女的穷苦人们,比比皆是!一个青春妙龄的女孩子,只要小半袋米粮就可以换走。
乐行…鳏…
李沣年这些天昏昏沉沉的,手上的伤口发炎了,他躺在床上一直发着低烧,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缺医少药的谁也没有办法。苏离兮坐在床边,将一块湿布帕子取下来,在水盆中**清洗几下,再次叠成小方块儿贴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看着他那发红的脸颊,神色愈加忧虑,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那小药箱中的伤药早就用完了,现在全靠他自己来抵抗着,可惜填不饱肚子,严重缺乏营养。
昶蕞端着一碗清淡的米汤走进来,忧愁地言道:“离兮姐,咱们只剩下这一点点糙米了。”
原本只能吃三天的糙米,被她们节省再节省,凑合着吃了五天,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
苏离兮沉默一会儿,言道:“沣年也需要用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昶蕞,你去找两套男子的衣袍出来,我们两个人去城郊挖野菜吧,如果能够挖到一些草药,也可以给沣年应应急!”
冬季的野菜不多,苏离兮还记得,她小时候跟着娘亲儿去城墙边角处挖过野青蒿。野青蒿是一种经年常绿,经冬不凋的野菜。虽然被严寒冻得铁青发黑,但仍然很顽强地活着。它们躲在避风的地方,努力向有阳光之处伸展着叶子。这些廉价的野菜就是上天对穷苦人们的恩赐,专门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昶蕞点点头:“嗯,我早就想出去找食物了。我去找衣袍,离兮姐,你将米汤给李大哥喂了吧!”
“好!”苏离兮小心翼翼地喂着李沣年吃米汤,他迷迷糊糊地吃下去后又睡着了,她为了盖好了破棉被子。
不多时,昶蕞找来两套男子的衣袍,两个人相互妆扮一番,将自己打扮成寻常男子的模样。先用锅灰将清丽的容颜涂抹一番,弄得整个人灰头灰脸,再用粗布遮挡住脸颊和头发,反锁了门窗就外出了。
刚一出门,苏离兮便打了个冷颤。外边的风很大,带着阵阵刺骨冰冷的寒气,吹得人摇摇摆摆,站不稳身子。路上被人丢弃的破铜烂铁也被风吹得‘叮叮咣咣’乱响,愈加显得凄凉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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