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斯澜亲王言道:“若是小王输了,将西兹国边界的五座城池划给天熙朝,胡姬古丽娜也赠送给陛下为舞奴,任凭陛下处置。”
“不过,若是天熙朝输了?…”斯澜王爷话风一转,微笑着言道:“同样的,天熙国将边界的五座城池划给西兹。同时,本王向陛下讨要《七德舞》领舞之女,苏离兮!”
杨熠的目光骤眯,寒意陡深,语速缓慢:“你?想要苏离兮?”
大殿四周气氛一变,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几声抽气声儿。
“五座城池、五座城池呀!”在座的天熙重臣们只觉眼前一亮,个个惊叹起来。
这斯澜亲王可真够大方的,这相当于是一场豪赌呀。到底是年轻了些,简直是个败家子。听说,这位现任国君的胞弟阿尔斯澜,目前是西兹国
领地最大、财宝最多、尊荣最盛的皇族王爷。他从小善于经营珠宝,在做亲王之前就已经富甲天下了。
天熙朝与西兹国交界之处的若干个城池,杂居着汉人与西兹人,更有很多混血家族,百年来争斗风波不断。一时在西兹人手中,一时又被汉人们夺回。五座城池的赌注,实在是诱人。若是仅凭一场赛舞,便能夺回五座城池?节省大量的兵力财力,实在是太划算了!
众位臣工们议论纷纷,大多数自信的人都认为此赛舞可赢……
“比就比,难道我们天熙大国还怕了他们蛮夷小国不成?哼!”
“我天熙舞乐传承于上古,有数千年的文明智慧,岂容些许胡舞妖魅可比?邪不胜正,此赛舞天熙定能取胜!”
“那是!赢得舞艺,于我天熙如囊中取物。让他们西域小国长长见识。皇上,请您答应西兹的赛舞请求。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落败而归!”
“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天熙清平乐宫养了几百名宫舞伎,随便挑出一个来,消消西兹妖姬的锐气,都能将他们吓走。”
几个重臣走出来,拜倒在地:“请皇上恩准与西兹国赛舞!”
杨熠的目光扫过重臣们,眼眸中带着一股清冷之色。这种气势不觉便叫臣工们敛声屏气,神情上有些坚持不住。皇上是个什么心意?难不成,小皇帝不敢接受西兹国的嚣张挑战?那可太丢人了,蛮夷小国都追到家门口来叫嚣了,泱泱大国岂能退缩?
那一边儿,斯澜亲王以及各国皇贵们不动声色,冷眼旁观中。胡姬古丽娜樱唇微微翘起,一直带着若隐若现的讥讽之笑,仿佛她赢得比赛是胸有成竹?大殿里流动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安国公躬身言道:“请皇上三思,区区赛舞难不倒我们天熙。还望皇上答应西兹国的赛舞请求!”
各国皇贵和使臣都在一旁看着,这种时刻天熙朝不能退缩呀。安国公在心中谋划着:就算这胡姬真有什么过目不忘的舞蹈天赋,到时候使用个什么暗地里的手段?让这妖女下不了床。哼,这里可是天熙朝的京都城,强龙不压地头蛇!明得比不过,暗得还不行?小皇帝只管放心的答应吧,有你亲老娘舅在背后撑腰呢!
众臣看到安国公出来带头儿,立刻都跟随着言道:“请皇上恩准、请皇上恩准!”
杨熠缓了一口气儿,懒洋洋地摆手:“众位爱卿请起,都先坐下吧!至于两国赛舞之事,还有一些细节要商量清楚!”
皇帝既然发话,众人只得先起来,继续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此刻,杨熠心中很是矛盾纠结。他自身精通各类舞艺,一眼儿便能看出舞伎们的技巧。刚才,他观那胡姬古丽娜跳舞天赋极妙,其才华不容小觑。若是真的赛舞,天熙并没有百分的把握。
输掉边界五座城市,将来可以再找借口抢回来。然,若是输掉了苏离兮,他这辈子可怎么过?难道让苏离兮受那些外族蛮夷的羞辱。这事想都不敢想!
离兮呀、苏离兮,你个小狐狸精,你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西兹国的皇贵?
皇帝思虑片刻,侧头望向一旁的皇太后。他非常尊重地问道:“母后以为如何?”
看到皇帝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皇太后十分满意。
皇太后敛眸端坐,唇角含着笑意:“呵呵,这赌注之中,胡姬舞伎倒也罢了,不过都是些取媚男子的低溅奴婢,就算白白送几个给西兹果又有何难?”
皇太后看向斯澜亲王,温和地问道:“亲王,若是你们西兹国输了,斯澜亲王能否做主割让五座城池?到时候,别说我们天熙朝以大欺小!”
皇太后言下之意,乃是斯澜亲王不过一个王爷,割让国土城池此等大事,他区区一个王爷可能做主?别等他们输了比赛,再来赖账!众臣都觉得有理,皇太后高瞻远瞩,心思缜密。
斯澜亲王豪迈一笑:“皇太后和陛下尽管放心。赌注中那五座边界城池,乃是小王私人领地中的财产。按照我们西兹国的规矩,各个王爷的私产他人不能干预。本王向来性格耿直,言而有信。此处各国皇贵都在,只要你们天熙不要赖账就好!”
此话说得甚是无礼,天熙大臣们个个义愤填膺,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赛舞嘛,天熙朝岂会输掉?这西兹蛮夷真是狂妄自大,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输掉比赛,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杨熠面色一沉:“哼!朕记得斯澜王爷初来之时,曾提到要在京都城寻找失散的心仪女子,朕还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儿。怎地,刚刚看了朕的《七德舞》,就被朕的女人迷住了?就立刻变心了?竟敢觊觎朕身边的舞伎?”
斯澜亲王并不生气,眸光温柔:“小王不敢隐瞒陛下,小王苦苦寻找而不得的女子,就是舞伎苏离兮。”
闻言,杨熠瞳孔一缩,眸中光线微澜:“哼哼,很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斯澜亲王言道:“小王喜欢周游天下,为了解天熙的风土人情,小王曾掩盖身份在
天熙京都城做一名珠宝商。早在市集歌舞坊间,结识了苏离兮姑娘,小王对她一见倾心,思慕良久。”
“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惺惺相惜。离兮她也差一点答应跟小王回西兹。只不过,当时她要照顾生病的娘亲苏荷清,才与我挥泪而别。小王永远都无法忘记,在京城门口时的惜惜离别之情。每每念起,心痛不已。”
“临走之时,小王曾赠与她一串红宝石手链作为信物,离兮她也欣然收下小王的心意。这一次,小王猛然间看到她是《七德舞》的领舞,内心狂喜不已。既然,我们有缘在天熙宫重逢,定要迎娶她回西兹做王妃!”
杨熠冷笑道:“还有一条红宝石手链的定情信物?”
斯澜亲王点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她对陛下而言,不过是一个暖-床的舞伎奴婢,可要可不要。陛下的宫舞伎何止数百名。而苏离兮对小王而言,却是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还望陛下成全我们两人的姻缘!”
斯澜亲王的这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亲真意切。感动了在场的各国皇贵和使臣们。就连,站在他身后的胡姬古丽娜,一直冷冰冰的脸上也流露出怜惜之意。
那北戎三皇子感叹地言道:“哎呀呀,真是看不出来,斯澜王爷还是一个痴情种,与舞伎苏离兮曾有这样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本王原本想着得不到你的胡姬,能够讨要那苏离兮也不错。既然斯澜王爷对那名宫舞伎如此动情,本王就不和你争抢了,哈哈,成就你们这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佳话!”
众位皇贵们纷纷点头:“我们也不抢了!”
杨熠心中一阵翻滚的难受,咬牙言道:“你们两人情投意合、惺惺相惜?呵呵、好、很好!”连苏荷清的名字都说出来了,看来对方并没有认错人呀。
先前有一个情意绵绵、生死相许的安水屹。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情深意切,惺惺相惜的斯澜王爷。丑丫头挺有狐媚本事的,你入宫之前到底欠下了多少情债?
胡老太监一甩拂尘,忍不住言道:“斯澜王爷莫要胡言乱语。你可知那苏离兮早就是吾皇的御前舞伎?侍奉过龙体之身,岂能再许给外男?这可不符合我们天熙内廷的规矩,皇上御用过的女子,就算打入冷宫赐死,也不能放出宫去!”
斯澜亲王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规矩是什么?还不是由人来定。本王心属于苏离兮久矣,曾发誓今生非她莫娶。莫说她曾经侍奉过皇帝陛下,就算她生过几个孩子,本王也丝毫不在意。”
“我们西兹国人不拘小节,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两情相悦,便能白头偕老!”
“啪!”杨熠重重地将酒盏放在案上,眼眸中溢满冷毅之色:“斯澜亲王,朕同意与你们赛舞。三日后于此殿设置舞台,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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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苏离兮早早便睡下了!
她今天累得够呛。先是亲眼目睹了季馨子的尸体吓了个半死。接着,她临危受命,毅然顶替《七德舞》领舞之位,客服心理障碍,尽心尽力的完成献舞。后来,又被那个纨绔皇帝骗到小黑屋里狠狠地折磨一番。
最初的惊吓之后,她却是发现自己并不十分排斥。两个人僵持多日的情感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感受着他疯狂的索取与爱恋,她的一颗心飞跳不已。她轻轻触摸着他出着一层薄汗的脊背,竟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后宫佳丽如云,他为了自己,隐忍了多久?
她不想再违心躲避,不想再彼此折磨,爱就爱吧!
完事后,那混蛋急着赶回去主持宴会,心满意足的走了,可她却疼得站不起来。太久没有承-欢的身子,如同初次般生涩紧闭。她哆哆嗦嗦穿好了衣服,再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推开门。
在门外等候的昶蕞,眼神胆怯地看着她:“七品,您别责怪奴婢,奴婢不敢不听皇上的话。您心里若是气不过,就叫人狠狠地打奴婢一顿,奴婢绝不敢抱怨半句。”
苏离兮疲惫地摆摆手,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扶着我回去吧!”
回到沅淑阁,她简单清洗一下,换上舒适的衣服便倒下了。极度劳累中,她很快就睡熟了。
睡梦中……
“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她!苏离兮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坐起来。床头的八角宫灯散出柔和微弱的光芒,只见一个青花瓷瓶,摔碎在殿内的空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儿,微荡着留下影影绰绰的斑驳光影。
她抬头,看见皇帝满面的怒色,还在继续摔东西。他走到梳妆台前,将上面的胭脂、首饰、铜镜、梳子等都扔到地上,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刺耳声响。
苏离兮惊恐地睁大了眼眸:“小九,你在干什么?”
“别叫朕小九……”他回头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言道:“不许你叫!”
“朕一片真心待你,你、你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一脚儿踢翻了檀木衣架子,震耳欲聋。
昶
蕞、小东子、小西子等十几个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苏离兮抚住自己的心口,微微喘息着。见过他纨绔的样子、轻浮的样子、狡猾的样子,耍赖的样子,聪明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冷酷的样子。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
他怎么了?大半夜里的,谁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杨熠埋头继续翻箱倒柜,将她的衣服从柜子里一件一件丢出来,一时之间满屋都是花花绿绿的衣衫飘舞,飞得满地都是。
他一边翻着,一边气恼地言道:“藏哪了,你把它藏哪了?”
昶蕞带着哭腔:“皇上息怒,您别吓到七品了。”
杨熠回头,看到床上呆坐着的小女子。微弱的烛光中,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白梅滚边的家常衣衫,披散着满头柔顺的乌发,脸色苍白如雪,眼眸中是不解与恐惧。
“你害怕了吗?”他盯着她问道:“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你也会害怕?”
她看着满地的碎片儿,气得不行:“你发什么疯?杨熠,别尽拿这些不会说话的劳什子物件使气儿,用种你就冲我来!”
“冲你来?”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苏离兮,你厉害,你明明知道朕舍不得动你一下,朕只有砸你的东西出气儿!”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定情信物
苏离兮很是无语地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头疼。八零电子书/这男人若是蛮不讲理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他锐利的眸子扫过房间:“苏离兮,你把它藏哪了?今天若是不交出来,朕先把你这个屋顶掀翻了,再把侍奉你的奴婢们拖出去一个一个打。她们都是近身侍奉你的人,难道还能一点都不知情?哼!”
跪着的宫女太监们,相互交换一下目光,暗暗打了个战栗。她们冤枉呀,那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离兮实在不知他为何发火,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嘴唇儿颤抖:“你、你到底在找什么?”
“苏离兮,别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朕。朕什么都可以容忍你,就是容不得背叛。找什么?”他眸中写满了阴鸷,语气像是凝住的冰霜:“朕在找你和那个男人的定情信物。什么一条狗屁红宝石项链?真看不出来,丑丫头你也有这么多人稀罕?你藏得够深的呀!沿”
苏离兮像是看疯子一般,看着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冷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知道?你马上就知道了,等朕把证据找出来,看你还如何狡辩?纺”
他手中动作不停,不断地翻找着,就像是一只勤奋的鼹鼠般翻刨土地,将寝殿内丢得一片儿狼藉。突然,他从箱子里面翻出一个细长的木盒子。
“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杨熠眼睛一亮,小人得志般叫道:“就是这个了,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定情信物,一定藏在里面。咦,居然还上了一把儿小锁?”
他大步走到她的床前,将木盒子举到她的眼皮底下:“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你还值得把它锁起来?宝贝的狠呢?钥匙呢,把钥匙交出来!”
此刻,苏离兮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神情无畏,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脑子不清醒了是吧?大半夜里跑过来发疯?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熠面沉似墨,伏在她的面前,细长的眸子里闪动妖孽般的光束:“朕是快要发疯了,快要被你给逼疯了!钥匙?拿出来!”
向来都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他,猛然间知晓她还有一个曾经情投意合的情人,顿时就失控了。800这女人真是他致命的弱点,就连对她入宫之前的情人都愤恨不已。
他们二人的目光久久对峙着,谁都不肯妥协的模样……
“钥匙!”他吐出两个字。
苏离兮含恨瞪他一眼,侧身在床角摸了一下,摸出一个金铜的小钥匙,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丢过去!
他微微侧头躲过,斜着冷峻的脸,勾起嘴角自嘲笑一下。他弯腰从床边捡起那小钥匙,打开了木盒子……
顿时,他的目光凝结住了,呆呆地望着盒子中的物品,说不出话来!
一把儿镶嵌着金边的黑色折扇,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
杨熠的脑袋懵了一下!一种无力之感,遽然将他的心掏得空荡寂寥。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彻夜难眠,奋笔直书在扇子上倾述自己的相思之情。他死要面子不肯服输,想送情书又怕她嘲笑自己,他站在马车上用扇子偷偷地砸她的后背。看她迟疑地捡起扇子时,他像是做贼一般快速溜走,害怕她勘破自己的心事!
杨熠轻轻地拿起折扇,展开念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别念了,出去!”苏离兮狠狠瞪着他:“拿着你的破扇子,出去!”
那无赖脸色变了几变,由黑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神态有些讪讪的……
她干脆抓住那一把扇子,远远地丢了出去,绷着一张脸;“你满意了吧?找到什么定情信物了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慌忙跑过去捡起来,宝贝似的搂着怀中:“你若是生气便打朕,可千万别拿它出气!”
“好,你不走是不是?我走!”她滑到床边,准备穿鞋下来:“我回清平乐宫去居住,继续做我的小舞伎。这处处受气的御前宫舞伎,谁愿意当、谁来当!”
他猛地上前搂住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兮兮,朕错了、朕错了!你别生气了,别动不动就说要走的气话。你若是住到清平乐宫,朕立即就一起搬过去住!”
她使劲推开他,毫不客气地用双手扑打着他:“走呀!快点滚,别碰我!无赖!”
寝殿内跪着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打打闹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这变化也太快了,内心感慨不已。
皇帝扭过头来,挑眉瞪眼:“***才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出去,都给朕滚过去。”
“诺、诺……”众人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任由皇上在这里闹腾吧,大家还是躲远远的,就算这寝殿内翻了天,她们也不愿意进来看了。
杨熠转过身子,讨好地看着她:“离兮,朕……”
“你也出去!”她斜睨着他,上挑起秀巧的眉梢:
tang“都什么时辰了?我要睡觉了!”
杨熠赶紧脱下自己的靴子,死皮赖脸地爬上床:“睡觉、睡觉,朕陪着你!”
“厚脸皮!”苏离兮翻身倒下背对着他,由于生气身子微微起伏着。
“骂得好!再多骂几句。”
“居然还有求着别人骂?”她翻个白眼儿。
纨绔皇帝凑近她,笑嘻嘻地言道:“朕是昏君,朕被你的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所迷惑,才会昏了脑袋不知东南西北。你害朕失去了魂魄,你才是罪魁祸首,总不能不管朕吧?你必须对朕负责一辈子!”
“切!”苏离兮捂着自己的耳朵,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你少来这一套花言巧语,我不想理你!”
他这一套哄骗女孩的手段屡试不鲜,而她明明知道却逐渐不能抵抗了。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总是说她是一个丑丫头,她其实长得不算丑嘛!
“好了、好了!”杨熠很无耻地抓住她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脸打过来:“来来来,消消气,多打几下,朕浑身上下随便你摸。哦,随便你打!”
“哎!”她抽出自己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莫名其妙的,你为什么半夜里跑来摔东西、发脾气?什么定情信物,什么野-男人?把一个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你若是解释不清楚,我不会轻饶了你!”
“若说起这件事,朕心里真的很委屈!”
杨熠凝视着她,幽幽的眼眸中含着点点委屈:“西兹国的斯澜亲王为了把你抢走,提出和朕赛舞。朕若是输了,你就要跟着他回西兹国了!”
苏离兮蓦然睁大了眼眸:“赛舞?你居然把我当赌注?”
杨熠叹气:“人家逼到家门口来挑战,朕若是不答应,这张脸就没地搁了,各国皇贵与使臣盯着朕看呢!”
随即,他又不高兴地言道:“你先说说看,你入宫之前是怎么认识那个撕烂王爷的?看他长得牛高马大的,却是一副贪婪的小人模样,恨不能立刻把你抢回去!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朕就觉得他有所图谋、不怀好意。他扯来扯去,转儿了一大圈,竟然是为了你?”
“我不认识他呀!”苏离兮回过头来,冤枉地叫道:“我一个歌舞坊出身的小奴婢,何曾有机会认识什么尊贵的王爷?我看你们都病得不轻!”
杨熠眼珠一转,嘴角一抹戏谑:“人家有证据,说送给你一串红宝石手链做定情信物,你好好想想看!”
苏离兮陷入了迷茫,傻傻地看着他:“红宝石手链?他、他叫什么名字?”
“阿尔斯澜!”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一个高大的胡人男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金褐色的卷发,紫色的眼眸,爽朗的笑声。居然是阿尔斯澜,他不是一个豪爽的珠宝商人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西兹国的亲王?
“啊、啊、啊、你啊什么啊?”他斜斜藐视这她,十分不满地言道:“看你的神态,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现在才想起来?哼,给朕老老实实的交代!”
苏离兮的声势不由弱了几分,嘟囔地言道:“交代什么呀?我和他没什么的,你别胡思乱想!”
“哈哈!”他听出了破绽:“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认识他?你曾经送他到城门外,离别之际他赠送你一串红宝石手链作为信物?那厮儿在大殿上不知羞耻,公然窥视朕的女人,朕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怎能不恼怒?”
说着、说着,杨熠俊美的五官似被浮上了一层薄怒:“丑丫头,你快快交代清楚,你们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告诉朕,不许有半点的隐瞒。”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二百五十四章 苏离兮参赛
月光似水流淌,静静地蔓在他们的身上,笼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苏离兮身子微微动了下,仰着靠进他怀中:“我全都交代清楚了,就是这些了!算起来,我们不过见了三次面。你若还是多疑,我也没有办法了。”
那一段情谊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感觉,她万万没有想到,阿尔斯澜竟然对她用情至深?
“那一串红宝石项链呢?”杨熠还在纠结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
苏离兮暗叹一声,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夕阳之下,漫天的霞光中,那一名英俊的异族男子,他将那一串红宝石送到她的面前:“给你留下一个纪念,日后相逢可当作信物……褴”
她那一次进宫就匆忙,所有的物品都放在安郡王府中。安茉葭郡主如此讨厌自己,估计将她的物品都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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