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起初,肖芊芹一直跟条死鱼似的无动于衷。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呼吸通道被长时间堵住,弄得不舒服了,她才逐渐恢复了些意识。
两只眼睛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如炬。
在那道直接坦荡的视线下,厉风莫名产生了一丝心虚。
他轻轻推开她,坐起身来,低咳了一声。
肖芊芹不说话,安静地坐在一边,只是用手轻轻摸着嘴唇,似乎在模拟刚刚厉风的动作。
那个耐人寻味的动作充满了诱惑的意味,厉风脑子一热,差点又扑过去了。
他按压住冲动,静静地看着她,想听听她对刚才的事情会做出什么回应。
其实以他对肖芊芹的了解,她现在应该还没有清醒过来。
肖芊芹每次喝醉之后,表现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正襟危坐,看不出丝毫喝醉的征兆。
第二阶段,癫狂发疯,化身舔脸狂魔。
第三阶段,又变回一本正经。
在这三个阶段里,无论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之后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就像那次他送她回宿舍,路上她还很有精神地跟他讨论了某道数学题的解法,结果第二天她就忘了,还深信不疑地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做过这道题。
即使知道肖芊芹现在并不像脸上表现出来得那样清醒,厉风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而肖芊芹唯一的反应就是不知所从。
摸完嘴巴之后,她就看向他,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的语气非常的冷静,冷静得一点都不像刚刚接过吻的女人。
厉风反问:“我有说喜欢你么?”
肖芊芹再反问:“那你干嘛亲我?”
厉风噎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是你先亲过来的!”
肖芊芹回忆了一阵子,脑子里并没有关于是谁先亲谁的记忆。
好吧,姑且算厉风说的是真的。
她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我干嘛要推开?”
厉风故意说得吊儿郎当,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平时的两倍。
肖芊芹闭上嘴巴,不再与他争辩。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先冒犯了人家,是不是应该道歉?
“对不起。”肖芊芹立马摆明了态度。
厉风愣了一下,“干嘛说对不起?”
肖芊芹说:“我喝醉,亲了你,你不生气吗?”
厉风轻哼一声,“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啊?”
“我的意思是,反正不是初吻,无所谓,就当被小狗舔了一下吧。”
他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上万次,说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会被雷劈吧?会被车撞吧?
可他总不能拉下脸跟她说,对对对,是我处心积虑灌醉你!故意引诱你!是我厚颜无耻忍不住*想亲你!
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厉风,你真是比女人还矫情!
肖芊芹又问:“那你的初吻是跟谁啊?”
这个问题可把厉风难到了。
他脑中快速地编造着一个优雅有诗意的女性名字。
而肖芊芹先猜了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答案:“杨玥吗?”
厉风脸一僵,好脸色顿时没了,不悦地瞪着她:“瞎说什么!”
“那是跟谁啊?”
“你猜。”
肖芊芹在人脸储存库里搜索了一遍,发现自己认识的厉风的女性朋友屈指可数。
除了杨玥和自己,好像就没有谁了。
“我猜不到啊,你说吧。”
“猜不到就别猜了。”
“别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
“是你前女友?可我也没听说过的前女友是谁。”
厉风板起脸:“哪有什么前女友。”
他以一句简短的话结束了这个话题:“不准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肖芊芹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厉风没想到,比起眼下的状况,肖芊芹居然更关心他的初吻是跟谁。
厉风怎么可能告诉她初吻也是她,而且也是在她喝醉之后他趁人之危的情况下发生的。
就像明早天一亮,她就会把今晚的事全部忘掉,而他永远都不会让她记起来这两次经历,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吐过的原因,肖芊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略显苍白。
厉风说:“你现在怎么样,还想吐吗?”
肖芊芹摇摇头:“不了。”
“确定?”
“嗯。”
厉风站起身:“那就去洗个澡吧,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放热水。”
肖芊芹:“不用了,我还是回宿舍洗吧。”
厉风说:“不行,这个点你回去会被记晚归。”
“……”他说的倒是个理,肖芊芹在考虑。
厉风又说:“今晚先在这睡,我把床让给你。”
肖芊芹点点头,也不纠结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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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热,蚊子也明显变多起来。
屋里点了蚊香,但似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肖芊芹半夜还是被时不时从耳边掠过的“嗡嗡嗡”给吵醒了,三番两次,她忍无可忍,终于掀了被子下了床,要大开杀戒了。
等把那几只恼人的生物消灭掉,她顺便去上个厕所再回来睡觉。
刚拉开房间门,就看见客厅外面灯光大亮,还有两个巴掌拍在一起响亮的“啪”声。
——厉风也在打蚊子。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肖芊芹睡房间里都有蚊子飞进来,更何况厉风毫无防备地睡在客厅沙发上,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靶子。
肖芊芹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他手臂上好几个大包,右边脸颊上也被叮了个大包,显得有点滑稽。
肖芊芹无比同情他:“你还是进屋睡吧,外面蚊子太多了。”
厉风点点头,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抱着枕头和薄被回到房间,打地铺。
不知道是因为手臂太痒挠个不停,还是因为床上躺了个存在感极强的女人,他后半夜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清晨,厉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嘭嘭嘭。”
“厉风!开门!”
“嘭嘭嘭。”
“厉风!起床了!”
“嘭嘭嘭。”
“大汪二汪都饿了!快起床做早饭!”
“嘭嘭嘭。”
“快点起来!再装死我就踹门进来了啊!!”
厉风不胜其烦,要是往日,他肯定得磨蹭个半小时才起来。
他慵懒地翻了个身,将被子拉高盖住耳朵,试图将厉峥的声音隔绝在外。
肖芊芹还在!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信息,犹如当空一道闪电将他劈醒。
厉风顿时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全身神经都紧张起来。
最近厉峥对生人的抵触情绪非常强烈,一激动起来失控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肖芊芹。
他赶紧推推床上的人,“快躲起来。”
肖芊芹缓慢地从被子里探出颗脑袋,脸上呈现出还没睡醒时的茫然和呆滞。
厉风更用劲推她:“快点起来。”
肖芊芹左看看,右看看,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好像正在思考:这是哪里?厉风怎么在这?
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厉峥在撬门了。
厉风等不及,直接用蛮力将肖芊芹拽了出来,粗鲁地塞进了旁边的衣柜里,关好门。
与此同时,厉峥推开门走进来。
“叫你这么久,你怎么不理我啊。”
他怀里抱着大汪二汪小汪,几只小奶狗低声呜咽,可怜巴巴地瞅着厉风。
厉峥指控道:“看,小家伙都饿得走不动路了。”
厉风无奈地推着他们往外走:“行行行,我现在就去做早饭。”
门关上,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肖芊芹被关在密不透风、漆黑一团的衣柜里,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厉风做好了早餐才回来解救她。
打开衣柜门,肖芊芹原本将头靠在门上,这下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好像一座雕像直直地倒下来。
厉风条件反射地伸手扶她,不想手掌心没选好位置,居然握住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正面的。直接的。完全的。
厉风脸上冒烟,像碰到了个烫手山芋,忙不迭将手撤回。
在那连万分之一秒都不到的瞬间里,他的脑子里却闪过了成千上万条讯息。
44e?
她瘦了几十斤,但不该瘦的地方却似乎完全没缩水。
女人跟男人果然不同。
软绵绵的……
肖芊芹梦到自己在坐公交车,拉着吊环晃晃悠悠地站着,突然一个急刹车,她整个人失重往前摔去,然后就醒了。
入目是厉风微微泛红的双颊。
厉风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扶正,“你可真牛,在衣柜里都能睡着。”
肖芊芹呆若木鸡地盯着他,大脑当机了整整半分钟。
然后才回忆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昨晚她来厉风家找他,两人喝了点酒,后面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估计是她又没把握好量,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厉风就让她在他家留宿了一晚吧。
唉,又麻烦他了。
可是……厉风为啥要让她睡在衣柜里呢。
厉风看不下去她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伸手帮她拍平,可惜无济于事,他一把手拿开,那头傲娇的刘海又雄赳赳气昂昂地翘到天上去了。
肖芊芹揉着惺忪的睡眼,听厉风说:“厉峥也在家,你待会儿注意点,别说刺激他的话。”
听他这么说,肖芊芹立马慎重地点点头:“嗯,知道了。”
“不过他今天早上看起来情绪挺稳定的,应该不会怎么样。”
肖芊芹再点头:“嗯。”
走出房间,厉峥坐在饭桌前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肖芊芹走到他跟前,声音不高不低地问好:“叔叔早上好。”
厉峥抬起头,看到她,就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你!你是谁!”
肖芊芹尽量保持友好的微笑,“我是肖肖啊,你不记得我了?”
厉峥反应更大,惊恐万状地往后退:“不,你是华云裳!你是来杀我的!”
他看到旁边的厉风,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跃躲到他身后,恨不得把整个人藏起来。
“厉风!快把她赶走!华云裳来杀我了!她不想我活!快救救我!”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确实是极度恐慌的样子,声音到了末尾都尖锐得快破音了。
肖芊芹很无辜地站在一旁,丈二摸不着头脑,华云裳不是陈言墨的母亲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历叔叔好像病入膏肓了啊,怎么连人脸也辨别不清了。
厉风紧皱眉头,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紧紧拽住厉峥的手。
轻声安抚:“她不是华云裳,你认错人了。”
“她是!她就是!我不会认错人的!”
“她是肖芊芹,我的朋友。”
“不对!那是她假扮的!她要来害我!”
厉风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相信我,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认错了。”
厉峥停下剧烈的挣扎,慢慢转过头,怯生生地瞅了肖芊芹一眼。
肖芊芹忙又扬起纯洁无害的笑容,甚至撩起上衣下摆,露出肚子上一圈白花花的肉,以示清白,“华云裳哪有我这么胖啊。”
厉峥将信将疑地盯着她。
肖芊芹说:“叔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去医院给你送过鸡汤的啊,我们还一起吃过田鸡火锅呢。”说完,用很夸张的手势学了个青蛙跳。
厉峥终于渐渐卸下警戒心,松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兀自沉默一会儿,说:“我记得了,你是肖肖。”
肖芊芹笑着点点头:“唉,对。”
············
入口即化 第54章
三个人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吃早饭。
途中,厉峥去上厕所的时候,肖芊芹神不知鬼不觉凑到厉风身边,悄悄问:“他跟华云裳有什么过节么,怎么一提起她就那么激动?”
厉风说:“不太清楚,不过我之前说他拿着把菜刀去吵架的就是华云裳家。”
肖芊芹还想再问,厉峥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立马机灵地坐回自己位置上,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早饭过后,肖芊芹帮厉风的伤口换药,厉峥则在一旁安静看着。
肖芊芹为厉风打抱不平,故意把他两条衣袖都拉起来,露出红红绿绿的掐痕,让厉峥亲眼看看自己的恶行。
厉峥倒真有些感触。
他一脸委屈和心疼,问厉风痛不痛,好像那些伤痕根本不是出于自己之手。
厉峥愧疚地说:“对不起,小风,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一生气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很暴躁的人,根本不听我的话……”
厉风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以为意。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厉峥每次施完家暴,醒酒之后都会说类似的话,换汤不换药,他早就听腻了。
可是他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只是生病了,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他从来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气,不躲不逃,没有哼过一声。
沉默了一阵子。
厉峥再次开口:“你把我送到医院吧,我决定了,我要接受治疗。”
此话一出,厉风和肖芊芹都停下了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厉峥。
厉风按捺住心里的惊讶,“你说真的?”
厉峥点头:“嗯。”
厉风还是不敢相信,以前厉峥最排斥的就是精神病医院,他怎么会主动提出去那里?
厉峥想起什么,气哼哼地说:“那些警察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觉得我是个疯子,那我就去治好了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错的!”
肖芊芹讶然:“你去找警察说了什么?”
厉风:“他无凭无证地跑到警察局,说有人想谋杀他,警察问他具体情况,他又说不清楚,最后闹了一场就就被赶出来了。”
肖芊芹:“……”
没有被拘留,只是赶出来已经很仁慈了。
上完药,厉风将医药箱收起来,又问厉峥:“你真的决定好了?我等下就帮你联系医院。”
厉峥郑重地点点头,像个改过自新的小朋友:“嗯,厉风我保证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厉风不予置评,厉峥愿意接受治疗是个好现象,但他也不敢寄予太大的希望,实践过程永远比想象的坎坷,而且厉峥身上总会发生一些令他措手不及的意外。
于是厉风开始打电话找人帮忙,屋里信号不太好,他去阳台打。
肖芊芹仍旧想不通,问厉峥:“叔叔,你为什么说华云裳想害你啊。”
厉峥愤愤不平地说:“13年前那场车祸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他声音低下来,但很快又说:“反正就我知道是她!”
肖芊芹沉思片刻,“这样说不过去啊,当时陈言墨也在那辆车上,她就算有什么理由想害你的话,也不会把陈言墨拖下水。”
“我怎么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
提起陈言墨,肖芊芹想起那次在田鸡火锅店,厉峥见到陈言墨时反应非常惊悚,一直说他是鬼。
这里似乎也有疑点。
肖芊芹问:“你记得在那场车祸里陈言墨的伤势如何吗?”
厉峥想都不想地回答:“他死了。”
“你怎么确定他死了?”
“当时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刹车失灵,直直地冲进山谷里,我看到他整个人从车里飞出来,还能活不成?”
“……”
肖芊芹沉默不语。
厉峥说的话她不能全盘否认,可也不敢冒然相信。
至少按照他的说法,陈言墨的存活率几乎为零,可前几天他明明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跟她说过话。
厉峥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地方。
肖芊芹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循诱:“陈言墨没有死,车祸之后他就被送到医院,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成功了。”
厉峥摇摇头说:“不,当时我的诊断是他已经回天乏术,就算进行心脏移植也只是徒劳。”
“但他真的活下来了。”
“心脏移植,心脏移植。”厉峥喃喃地念着这个词,重复了很多遍之后,他突然说:“心脏源,阿五?”
肖芊芹一怔,“你认识阿五?”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
“你见过他?”
“不……应该没有,我记不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很多副两个人激烈争吵的画面,像坏掉的老电视屏幕,一闪一闪,白花花的镜头跳得他眼睛疼。
大脑像被人有砖头狠狠一击,厉峥抱着头,缩进了沙发里。
13年那场车祸对他的脑部造成了很严重的创伤,关于车祸发生前的事情,他记忆中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每次尝试回想,就会头痛欲裂。
见厉峥脸上浮现出痛苦挣扎的神情,肖芊芹连忙叫停,柔声安抚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先别想了。”
在厉风家吃过午饭后,厉风送肖芊芹回学校。
正午的太阳狠辣歹毒,晒得人睁不开眼睛,然而站在人高马大的厉风身旁,似乎也能享受一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感觉。
路上,他问:“厉峥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肖芊芹答:“没说什么,就是说了点13年前那场车祸的事。”
厉风“嗯”了一声,说:“警方鉴定那只是一场单纯的交通意外。厉峥有迫害妄想症,他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不能当作参考。”
肖芊芹说:“嗯,我知道。”
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厉风说:帮他安排好医院就回。”
肖芊芹点点头:“好,到时候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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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旧不咸不淡地过,h市的夏天来得很早,进入五月之后,街上行走的人们都陆续换上了短衣短袖。
燃烧的太阳、聒噪的蝉鸣声,无不宣告着一个漫长炎热的夏天即将来临。
紧身露脐t恤、牛仔热裤,再搭配一双厚底人字拖,是荣光大学女生们夏日的标配。
而肖芊芹上一年穿的衣服对现在的她来说太过肥大了,她不得不买一批新的夏装。
这个周末她本打算和陈言灵一起出去逛街,然而,在那之前却接到小庄打来的电话。
“学姐,我有个朋友在淘宝开了个卖衣服的网店,想请你当模特。”
肖芊芹大惑不解,“找我当模特?不会吧。”
模特不都是那种体重九十斤、身材窈窕纤细的美女吗?
她顶多当当买家秀。
小庄解释说:“我那同学开的是大码女装店。”
肖芊芹:“……”
她的词典里从此又多了一个新鲜的词汇。
初步了解完什么叫大码女装后,肖芊芹委婉地回绝了小庄的请求。
倒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是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她怕自己胜任不了模特这个职务。
小庄却仍旧极力邀请,并且给出了相当令人心动的条件:“每个月都会给你酬劳,而且店里每批新进的货,你都可以免费拿一套。”
肖芊芹说:“不是酬劳的问题,我是怕自己什么都不会,给你同学帮倒忙。”
小庄哎呀一声,“怎么会帮倒忙呢!你愿意当模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名人效应啊学姐,你的照片一放出去,她的店肯定马上就火了。”
“……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肖芊芹犹豫不定之下把这件事告诉了陈言灵,想听听她的意见。
陈言灵当然表示了十二分的支持,在她心中,自己俨然就是肖芊芹的头号经纪人,怎么会错过这样能把她推销出去的大好机会呢。
在她的强力怂恿下,肖芊芹只好给小庄回了电话,接下了这个活。
于是,周末那天,陈言灵也不去逛街了,就陪着肖芊芹杀到影棚去看看情况。
在影棚里,肖芊芹见到了自己的“雇主”,服装设计系的大四学姐,长得比肖芊芹胖一些。
学姐外号叫堆堆,她此行不仅是为了与肖芊芹洽谈签约事宜,还带了几件衣服来,是按着肖芊芹的码数挑的,让她现场换上试试效果。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陪同而来的摄影师,也是荣光大学的学生,人称。
这位摄影师一看就是搞艺术的人,一头中长发酷酷地别在耳后,耳朵上打着三个闪亮的耳钉,破着洞而宽大的牛仔裤,板鞋上画着宣扬个性的涂鸦。
同样是不走主流的风格,他玩转得比陈舜成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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