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民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投票推荐
张公权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高大的也有些出奇的北洋军阀。北洋军阀们有钱那是尽人皆知的!眼下那家督军家里面没有几百万?那个师长口袋里没有个一百几十万的家产?可一个上任没多久的混成旅长,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两百万巨款来投资中国银行,这种捞钱的速度,还是让他佩服不已!
常瑞青也笑呵呵地向张公权抱拳行礼,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喜欢!这位爷可是难得的经济专才啊!而且个人的操守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历史上他执掌中国银行、铁道部、中央银行多年,却没有置下什么家产,后来跑路去美国时,连买房子的一万一千美元都是向几个银行界的老朋友借的!
常瑞青在心里面叹了口气,一个中央银行行长都穷成这样,这蒋j石的反动当局能不被中g渗透吗?相比后世中国的那些公务员对党和国家的一片赤忱,这样的教训是何等深刻啊!自己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古只有因为拿钱少而跳槽的,绝对没有捞得太多而对当局不满的!呃,后世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说法呢?
“有胆、有谋的银行家!兄弟久仰大名了。”常瑞青看着张公权,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去用力的和他握了一下:“感谢张先生为中国金融业所担的干系!如果没有张先生,今时今日的上海滩,恐怕已经没有中资银行的立足之地,我们中国人的发钞权也已经完全被洋行所垄断了!要知道,金融是一个国家经济稳定的基石,货币是一个国家经济运行的血液,如果这两者为外国控制,中国离灭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听到常瑞青这番好像是发自肺腑,而且又是深通经济金融之原理的话,张公权不知道怎么的,眼圈一下就有些微红了!他不是没有听过更肉麻的话,那些大人物见了他这个财神爷,哪一个不是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送上来?但是谁又能真正知道中国金融业的重要性,中国金融业的危险处境呢?中国连最基本的货币发行权,都已经失去了一半了!特别是在东北,纸币市场完全被日本朝鲜银行所操纵,日本人印点钞票,就能把中国的货物和资源买走,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公权苦笑了一下:“旅长,您能明白这样的道理,实在是出乎张某的预料了,只可惜当朝诸公,懂这个道理的实在是太少了!”…,常瑞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目光诚恳地望着张公权:“我如能掌控一省,就会把中国银行的钞票变成一省之内唯一合法流通的纸币!我如能掌控数省,数省之内将只有中国银行的钞票可以发行,我如能领导全国……中国银行就是中国的中央银行!中国银行所发行的钞票,就是中国唯一合法流通的货币!”
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好像是钉在地上的一枚钢钉!不由得张公权不相信,不肃然起敬了。而一旁的张静江,也不停点着头,好像也被常瑞青所打动了似的。
常瑞青的情绪好像也有些激动,胸口起伏不定。他刚才对张公权所说的话,的确是出于本心,而且也是打算真正实行的!不过实行这些承诺的前提却是中国银行必须站在自己这一边,成为自己征战天下的利器!
他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低了声音对张公权道:“如今的中国已经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再不想办法挽回,只怕就要永远沉沦下去了……而要挽回国运,重整河山,却也不能只靠孙先生、张先生这样的**者,也不能只有瑞青这样的赳赳武夫,还需要张先生这样的经济界人士,当然,还需要千千万万的民众一起努力,共同奋斗!直到完成历史赋予我们这一辈人的使命!为子孙后代开辟一个新的,美好的未来!”
张公权重重点了下头,郑重地道:“耀如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可以开口,只要是张某力之所及,一定帮你办到!”
常瑞青一笑,点了点头:“那常某就不客气了,常某想要张先生帮我的有两件事情。一是经营好中国银行!我的军中现在有黄金两万五千两,是上一次溥仪绑架事件赎金的回佣……全部投资到中国银行!不过张先生可要替我这个股东保密呦!”
张公权笑了笑:“此事容易,常先生可以派人去南洋注册一个空壳公司,然后再以这个公司的名义投资中国银行,到时候我就对外宣称得到了南洋富豪的投资……谁也不会去南洋追查的。”
常瑞青满意地点点头,去海外注册空壳公司的办法不错,前世好多“外资企业”可都是出口转内销的,只要有个外国身份,各方面可就不敢随便拿捏了,眼下这个中华民国大概更是如此吧?不少字“第二件事是想拜托张先生为常某推荐一位财政方面的专才,张先生也知道常某的志向……这样一副摊子,没有一二理财能手,靠常某自己拨算盘珠子恐怕是应付不过来的。”
“哦,是这样啊!”张公权笑着点了下头,心道:“对方可以轻而易举拿出二万五千两黄金投资中国银行,手中多半还有巨资需要管理……而替这位常旅长管理资金的人物,将来也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推荐的人选。他笑了笑道:“我们中国银行别的人才没有,打算盘珠子做帐的人才还真有几个,兄弟就冒昧推荐一人给耀如将军吧。此人姓刘名鹏,字展翼,是苏州东吴大学和唐山工业专门学校会计科毕业的,做得一手好账,为人也忠实可靠。”
“好,就是他了!”常瑞青点点头,对张公权道:“公权先生到安亭来取黄金的时候,就将他带到第31混成旅旅部吧,我先给他一个中校财务主任的衔,以后第31混成旅的账目就由他来做了。”…,……
民国六年五月中旬,福建,福州。
五月的福州,同样笼罩在一片梅雨之中,气候比上海还要潮湿炎热一些。福州城内狭窄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都是打着雨伞,穿着蓑衣,来去匆匆。街头偶尔有扛着步枪的北洋兵队经过,兵士们也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这种人都快发霉的季节里,谁不想舒舒服服在营房里面呆着?这福州城内太平无事的,有什么好巡逻的?
两辆挂着中央陆军第31混成旅牌子的马车从城门口隆隆驶了进来,守门的士兵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看见其中一辆的车厢里面有一个如花美眷,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太太或是姨太太?另一辆车里面并排坐了两位军官,一个是上校军衔,一个是少校军衔,都是惹不起的爷!城门口一个班长也不知道是排长的军官挥了挥手,就随便放行了。
车里面的那位少校此时却悄悄对那上校道:“虞薰兄,看来这福州的城防已经有所加强了!”
原来那上校正是常瑞青的副手吴石,那少校则是孟离,另一辆马车上的美艳女子就是这回要送给李厚基的礼物,吴嫣儿了。
听了孟离的话,吴石扫了眼窗外正经过的一队北洋兵,淡淡一笑:“那是摆摆样子,吓唬**党的……既没有街垒,也没有战壕工事,真要是遇上正规军攻城,也就是一道破破烂烂的城墙还能依靠一下。”
这段时间,福建的局势不太稳定,孙中山在广州当了大元帅以后,福建的民军还有靠近国民党、**党的势力都有些蠢蠢欲动。以李厚基为首的北洋军自然也紧张起来了,臧致平的第14混成旅被派去了漳州、厦门一线布防。王麒的第11混成旅(许崇智的旧部)被部署到闽西北的长汀、上杭等县。而李厚基的心腹嫡系,唐国谟第10混成旅则开进福州城内保驾。此外,李厚基的另一个心腹姚建屏,也指挥着新募集的福建第一混成旅开到了永安到泉州一线,作为抵抗两广方面进攻的第二道防线。这样一番部署,其实就是把嫡系部队留在身边保驾,把非嫡系放在前面消耗。而被顶在前面的臧致平、王麒自然是怨声载道,和李厚基的关系也进一步恶化了。
李厚基也已经感到臧致平和王麒两人靠不住,而自己手中可靠的力量又只有区区两个混成旅,账面上也不过是一万三千人,如果考虑到吃空额的因素,能有一万人就要烧高香了!这点实力,既要防**党作乱,又要防臧致平、王麒造反,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因此,这位李大督军,其实早就对常瑞青的那一个混成旅望眼欲穿了!
那个常瑞青毕竟是个后生,虽然有徐树铮撑腰,但是也不可能爬上督军、省长的位置,顶天就是一个镇守使,再大,北洋内部就要不平衡了。所以,李厚基和他身边的亲信幕僚们,还真没有把常瑞青当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只是常瑞青的大军到了上海就裹足不前,那个号称北洋后起之秀的常大旅长,更好像是被上海滩的纸醉金迷给勾去了魂似的……
“大帅,第31混成旅副旅长吴石已经到福州了!”一个小听差突然急匆匆跑到了福建督军公署后花园的一个八角凉亭外面。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凉亭里面对弈的两个人都是一愣。李厚基穿着一件拷绸的褂子,摇着把折扇,手里把玩着一个旗帜:“这个31混成旅的副旅长来福州干什么?”…,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第10混成旅旅长唐国谟,他是一身笔挺的军服,在这潮湿炎热的天气里,早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正不住用手绢擦着脸上的汗珠。听到李厚基的问题,只是嗤的一笑:“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来和咱谈条件呗……找个肥一点的地方驻扎,好狠狠捞上一票!”
一听到有人要到福建捞钱,李厚基的眉毛就紧紧拧了起来:“现在的北洋真是越来越涣散了,一个个尽想着捞钱,也不知道办正事儿,这样下去如何了得!要是李中堂还在,这号人,早就他娘的卷铺盖走人了!”
李厚基口中的“李中堂”是李鸿章,他在清朝的时候当过李鸿章的卫队管带,算是资格极老的老北洋,所以总爱“李中堂长”“李中堂短”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资格有多老似的。
又听到这话,唐国谟不禁在心里面苦笑了几下,他冲着李厚基笑了笑,说道:“大帅,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那个常瑞青带着一个混成旅来帮咱们抵挡两广的兵,怎么说都是个苦差事,要捞一点也是正常的嘛。”
“哼,他才从保定军校毕业多少时间啊?已经是混成旅长了!还不知足?”李厚基咬了咬牙,一脸的不屑。
两人正说话间,又一个小听差拿着份礼单,满脸儿堆笑得跑了过来:“大帅,第31混成旅旅长吴石求见。”说着双手拿着礼单,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瞧见礼单,李厚基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随手拿过来翻了翻,脸上顿时就显出大喜的神色了。
“呵呵,吴嫣儿这个小娘皮的名字居然也在礼单上面……看来这姓常的小子也不是一点道理不懂。”说着他笑呵呵地问唐国谟:“吴嫣儿,徐州淮香院的头牌,你也认识的,再加上二十万大洋!国谟,你看该给个什么缺啊?”
唐国谟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位大帅还真是见钱眼开,见了美女迈不开步的主儿……看来以后自己得破费一下,也弄个肥一点的镇守使捞上一票!
“大帅,常瑞青是个混成旅长,福州城里的优差自然是不能给的。”唐国谟试探着道。福州城里也有不少肥缺,比如禁烟局长、海关关监、警察局长什么的,不过那些差事都已经给李厚基和唐国谟的心腹瓜分了。
“那是,那是。”李厚基也不住点头:“省城的差事当然不能给的,要让常瑞青的一旅兵驻省城我也不放心啊!”他又思索了一下:“常瑞青的资历到底太浅,本来是不能当镇守使的……徐又铮也没有替他打过招呼,这回看着嫣儿和二十万大洋的面子就赏他一个镇守吧,国谟,你瞧着给哪儿合适?漳厦镇守使怎么样?”
“什么!”李厚基话音方落,唐国谟就惊呼起来了。谁都知道,福建最肥的地盘并不是省城福州,而是漳州、厦门……可问题是漳厦镇守使已经有人了,就是第14混成旅旅长臧致平!
现在李厚基却要让常瑞青去接管漳厦镇守使,这不等于让常瑞青和臧致平去二虎相争吗?如果这番安排放在以往也就罢了,可眼下是什么局面?两广那边已经在磨刀霍霍,福建本地的**党也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福建的北洋势力再闹内讧,局面还能收拾吗?李厚基怎么会糊涂到这种程度?不对,这位大帅的脑子没这么笨,他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和臧致平的关系……
想到这里,唐国谟心中已经有了底,他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哥:“大帅英明,就让常瑞青去漳厦和臧致平来个狗咬狗吧!”
李厚基淡淡一笑,瞥了眼唐国谟:“英明吗?呵呵,只是上面不会同意这样的安排……眼下是大敌当前!咱们北洋还是要一致团结的。这样吧,就安排常瑞青去当龙岩镇守使,再兼任个闽西北剿匪督办,你看怎么样啊?”
“那王恺士的第11混成旅怎么办?”唐国谟皱了皱眉:“王恺士是福建水师学堂和日本陆军士官二期毕业的,这资历可比常瑞青老太多了,把常瑞青摆在他头上,恐怕……”
李厚基沉沉一笑:“怕什么?怕福建那帮地头蛇视常瑞青为眼中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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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民国 第130 一方霸主 三 刺李 求订阅 求票票
1917年7月6日,上午9点。
任贻江合上了手中的怀表,他已经换上了拷绸的短褂,腰里面还系着一根黑色绸布的腰带,脑袋上戴着一顶*啡色的礼帽,压得低低的,脸上也化了妆,打扮的就好像是个江湖上的流氓头子似的。这次可是行刺督军!不管能不能成功,总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给认出来吧?他眼下干的可是见不得光的特务!想到这里,他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这个茶馆靠窗位子上的赵香儿。
这个女人倒没有乔装打扮,虽然她是整个刺杀阴谋的总导演,不过却用不着冲锋陷阵,今天就带了几个如hua似玉的丫鬟(训练中的女杀手),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看好戏就是了。
任贻江的眼光在空中和赵香儿碰了一下,又马上收了回来,深吸了口气,冲着身边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招了下手,马上就有一个小混混凑了过来。任贻江低声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让姓高的丫头准备一下,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万一,她的父母和弟弟咱们会好好照顾的!”
那混混无声的点了下头,一阵风似的就跑下楼去了。那个姓高的丫头名叫高二丫,是赵香儿训练的女杀手之一!人长得也极漂亮。今天她的任务是“拦车喊冤”一身的孝服,打扮成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小
寡妇…虽然不是直接动手杀人,不过风险也不小,毕竟李厚基的车子一停,就是炸弹乱飞,子弹如雨的场面了!谁知道会不会给乱枪打成马蜂窝啊?所以任贻江不得不特别关照一下,那番话既是免除人家的后顾之忧,又是一种警告!这些女杀手的父母家人,可多半在复兴社的“照顾”之下!
此刻,茶馆楼下的马路上面,李厚基督署的卫兵已经在布置警戒线了。就是举着步枪,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在马路两边站立。
把看热闹的群众阻挡在李厚基车队的二十到二十五步之外。此外,李厚基所乘坐的轿车也会被马队团团包围在中间,如果有谁胆敢行刺,先挨枪子儿的也是这些“肉盾”李大督军是不会有事的。
道路两边也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群众或是往来的路人,或是在不耐的等待,或是伸长了脖子在东张西望。蒋j石和任贻江调集来的枪手也已经分散在人群中了,这些人都已经收了足额的赏金,一条性命算是卖了出去!虽然知道是暗杀督军以后,有不少人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不过随后听说打完五发子弹就能跑路,也就安心了不少。
到了大约9点20分的时候,从马路西边就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后几十个骑马的督军卫兵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来。马路两边的士兵也都一下子精神起来,不断吆喝着用步枪吓唬围观的群众。
紧接着,就看见三辆完全一模一样的黑色小轿车,在两列骑兵的护送下缓缓驶来。李厚基就坐在其中一辆上面,不过远远的望去,都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戴着大檐帽的军人和一个女人的影子……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李厚基在哪一辆车上面!
蒋j石正站在定光塔的楼上看着底下的这一切,看到三辆一模一样的轿车,心里面就是一阵冷笑。原来最危险的敌人就身边潜伏着的敌人啊!这个李厚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手里吧?
这时下面的马路一侧突然就是一阵扰动,一个穿一身孝服的女子不知道怎么,居然就突破了卫兵的阻拦,跑到了马路中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上还举着一个白色的条幅,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血写了个大大的“冤”字!看上去好像是要告状的样子。
“冤枉啊!小女子的夫君死得好冤啊……”紧接着,一声凄楚到了极点的喊冤声就响了起来。
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们也好像一下来了劲头,都伸长了脖子准备看李青天断案了。其实〖中〗国人的心里面多少都有些明君和清官情结的,总是巴望着什么好皇帝好官僚来为自己带来公平、公道什么的。而大部分的〖中〗国封建官僚也都乐于在老百姓面前扮演一下“某某青天”遇到上访告状的老板姓,总要伪装一下的。特别是这个喊冤的,还是一位如hua似玉的美娇娘!谁不知道李大督军是最喜欢美娇娘的吗?
李厚基的车队也就顺理成章停了下来,一个卫队长模样的军官从马上翻了下来,大步走到那个小美人面前,努力露出和蔼的笑容这样的小美人,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如果再能识趣一些,没准就是李督军的十七夫人了。
就在这个卫队长想说些什么安慰话的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响!
他的胸口好像让人猛砸了一拳似的,随后就是一阵剧痛袭来,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督军!”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一声发喊,道路两边的卫兵,还有护卫着轿车的骑兵都纷纷举起步枪,刚准备寻找目标要开火,就听见枪声突然如炒豆一般大做起来了!一下子又打倒了好几个卫兵,连他们全力保护的三辆轿车纨都各中了几枪。
现在的秩序一下子就乱了套,到处都是逃命的路人,子弹啾啾的乱飞,不时有人被打倒在地。惨叫声也此起彼伏,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受了惊的人在叫喊。李厚基的卫队也算是训练有素,只是一刹那的混乱就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聚拢在李厚基车队的周围,形成了一道人墙,同时还拼命用手中的步枪、手枪朝就着人群中的枪手开火,很快就把对方给压制住了。
可就在此时,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突然就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救命啊!快救命啊!老爷、老爷被打中了,老爷要死了老爷,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在福建省的五个混成旅长里面,唐国谦大概是第一个得知李厚基确切死讯的人了。李厚基没有叫他一块儿去马尾迎接多镇冰,而是叫他在福州城里面留守,所以昨天晚上他就搓了一宿的麻将,到了五六点钟的时候才刚刚睡下。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就被几个人吵醒了。他的几个部下,马步云、陈得才、王献臣都是一脸的气急败坏:“旅长!大事不好啦!咱们李督军在去马尾的路上叫人给刺杀了!李督军现在已经气绝身亡啦!”
唐国漠顿时就从床上摔了下来,赤着叫跳了起来:“刺客抓到了没有?知道是谁干的么?”
第10混成旅的2团团长马步云事发的时候正在旅部值班,得到的消息也多一些,他说:“刺客有很多,大部分都跑了,只抓到几个,已经草草审问过了,只知道他们是福建、上海的帮会人物,是〖革〗命党雇佣他们来行刺的!他们的头头有两个一个名叫蒋志清,一个就是宋渊源!”“什么?蒋志清?宋渊源?”唐国读嘴里吐出几句脏话,在地上转了几圈,突然命令道:“快去联系姚建屏,要他的部队立即戒严,备战!步云,你赶紧去调动部队控制福州城城外的制造局也要立即控制起来,对了,还有督署那里也要派兵去!”听到最后一条命令,几个人都愣了下马步云问了句:“真要派兵去督署吗?”
唐国谦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当然要派兵去啦!李督军已经不在了,福建可不能一日无主!”这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几个兵头纷纷得令而去。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正是唐国读身边的谋士王书平。
“王先生,你来的正好。”唐国谦冲那男子招了招手,又叹了口气:“李督军一死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福建该不会要变天吧?”王书平的容色也凝重异常:“旅长,您刚才的处置就很好!福州城,还有第10混成旅、福建第1混成旅都必须牢牢控制住,那是您争夺福建督军的根本!”
“督军?”唐国谦脸上闪过一道喜色:“我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王书平轻笑一声:“有了福州城,还有城外的制造局以及两个混成旅的兵。这福建督军,旅长就有五成把握了!”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如果能拉拢上海军的萨鼎公,闽西北的常瑞青,那就又多了三成把握。”
“常瑞青?”唐国漠蹙了下眉毛,沉默了一会儿:“该给这小子多少甜头?”
王书平思索了下刚想开口,就看见唐国漠府上的管家拿着一份拜帖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旅长、王先生,有一个自称是旅长老同学的蒋先生求见。”
唐国漠浑身一震就一把夺过拜帖,打开一瞧脸色就阴晴不定起来了。王书平瞧出不对,忙吩咐那管家先下去,然后才从唐国谋手中接过拜帖看了下,嗤的一笑,对唐国谦道:“在下给大帅贺喜了!”“大帅?”唐国谦奇怕地看着王书平“大帅”可是督军、巡阅使一级的大军阀才能用的称号,自己不过是个旅长,凭什么称大帅?
王书平笑着指了指拜帖上面的“蒋志清”三个大字:“这位蒋志清想必就是刺杀李督军的指使吧?他和旅长您是…………”
“老同学,是保定速成的同学,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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