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杨宗保说完就晃出了手术室。
“知道了。”乔治毫无滋味的回答已经消失的杨宗保：“真是不管别人的死活。”
“我的办公室在哪里？”杨宗保突然在转角探出头，把乔治吓了一跳。
“在十二楼。”乔治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知道了。”
杨宗保终于消失了。
乔治这回也不敢乱说话，只能把牢骚都吞进肚子里。
杨宗保还是第一次走进精诚医院自己的办公室。没想到还真是气派，完全是学术氛围浓厚的书房。两排落地的书架上，不知道乔治在哪里弄来了那么多书。满满的两面墙的书架全部都装满了。
杨宗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想到乔治还在门口给自己安排了个秘书。或许是因为难得见到老板，秘书有些惊慌。
“来杯咖啡吧，不用紧张。”杨宗保宽慰秘书。
“是。”
秘书出去的时候，正好公安进来了。
“你就是杨宗保？”公安开门见山，非常的严肃。
“是的，你们先等等好吗？我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就跟你们走。”杨宗保微笑的说。
“不行，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公安当然得维持自己尊严。
“我先要处理好手上的几个病例。我们医院首批免费治疗的患者名单我要批复一下。如果你们能等几分钟，就会有几个人获救。现在在我的医院里面，个手术间就有个手术病人在手术台上。我想等这些病人完成手术，出了手术间之后再跟你们走，因为我现在和你们走了不太放心。”杨宗保好言好语。
“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希望杨院长不要太为难我们。我们就是跑腿的。”或许是因为杨宗保的人格魅力，对方态度好了不少。
“那好吧，请允许我带手机，这样可以随时和医院联系。”杨宗保诚恳的请求。
“好吧，跟我们走吧。”
杨宗保随后就跟随公安被带到了市局。
没想到自己的案子影响这么大，都被送到了市局了。
杨宗保被带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原因无他就是杨宗保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能干出什么违法事情的人。杨宗保的这张脸起来就像是遵纪守法的人。
“老赵什么事啊？”一个女的书记员以为公安弄错了人，所以问。
“还是不是那个大使馆的肇事者。”押送杨宗保公安在自己座位上面喝了一口水。
“不会吧？起来不像啊，你不会是弄错了人吧？”女书记员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会，亲自在院长办公室抓的。”叫老赵的公安，有些大大咧咧。
“是吗？”女书记员将信将疑，给杨宗保冲了杯茶：“给，外面有些冷。”
“秦善，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啊。你那茶都舍不得给我喝。”老赵怨声载道。
“给你喝？就你那牛饮？还不喝糟蹋了我的茶。”女书记员立刻反击。
“是不是上了那小子啊，真是的。”另外一个公安吃味的说。
“是啊，就是上了，咋的吧？你们咋的？”秦善火了，脾气也不是好惹的。
“没咋样……”
一群爷们都是没胆气的，秦善一吼，全都不吭声了。
秦善吼完，才意识到杨宗保能听得到，脸上一红：“对不起哈，我不是有意的。”
杨宗保端着茶，脸上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不言语。
秦善见到杨宗保这样，脸更加红了，觉得越说得多越错，闭上了嘴巴回到桌子后面去了。
杨宗保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发现这里所有人都蛮友好的，如果忽视掉公安们对某些人有些暴力的画面的话。而那些不和、谐的画面很容易就被杨宗保和、谐掉了。
总也等不到有人来询问自己，杨宗保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
“杨宗保在不在。”
突然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一个人问。
“在。”杨宗保马上站起来，跟着进了房间。
黑人大使原来已经在里面了。见到杨宗保自然是满脸的怒火。
“我想大家坐下来谈谈。”一个威武的中年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引起杨宗保和大使的注意。
“钟局长，我想围攻领事馆伤人是可以判死刑的吧。”大使并不打算放过杨宗保。
“这个我们这不是在调解吗？”钟局长虽然放软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杨宗保心里有了数了，来这个赵局长也是个硬汉子。
“我不想调解，一切按照你们国家的法律来吧。”大使态度非常强硬。
“杨院长你怎么说？”钟局长问你杨宗保。
杨宗保沉默了一会说：“这是中国。在我国的土地上，伤害了我国的民众，何况对方还是孩子。我代表精诚医院收回下月赞尼迪亚的医疗援助。”
“你什么意思？”大使有些不能理解杨宗保的话。
“就字面的意思，因为你这种道德品性非常低劣的人都能当大使的话，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援助你们国家。”原来杨宗保下月医疗援助的对象就是赞尼迪亚。
“除了你还有其它的医院。”大使并没有马上慌乱。
杨宗保这是觉得对方是被国人宠坏了：“当然还有年内你和华兴谈妥的一个招商项目，我将无限期的搁置。”杨宗保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无权代表华兴集团，你以为自己是谁？”大使怒了，然后对钟局长说：“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法律？威胁我？”
钟局长慢悠悠的抿了口茶：“这可不关我的事，那是人家家里的钱，他喜欢怎么用就怎么用。”钟局长也受够了这个大使的鸟气，从进门开始骂到刚才，自己好歹也是奔50的人了，还是一局之长，何曾被人用训孙子一样的语气训斥。现在那个院长帮自己找回场子，钟局长当然乐意。
“你们，我要控告你们？”大使当然连脾气都发布出来。
“大使啊，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钟局长毫无诚意的劝说黑人大使。
“哼，我去找你们的上级。”大使甩门出去了。
“终于能呼吸了。”刚才给杨宗保开门的公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熏死我了，什么味道啊。”
“你说什么味道？我老人家还坐得这么近，你这个犊子站得那么远，还好意思说啊？”钟局长把水杯往桌子上一顿。
“嘿嘿嘿嘿，我这不是不敢瞻仰您老的威严吗？”小公安笑嘻嘻的没个正型。
杨宗保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参合到二者之间。
没想到杨宗保的此举，更加获得了钟局长的赞赏：“你小子好大的面子啊。”
“……”杨宗保不知道钟局长何出此言。
“不知道了吧，沈清廉亲自打电话让我照顾你。”钟局长为杨宗保解惑。
“哦。”
钟局长没想到杨宗保就只啃一声：“他说你是国医。”
“哦。”
“我你小子除了哦，就不会说别的了。”钟局长被杨宗保弄得没脾气了。
“肚子饿没？我请客。”
“噗嗤。”小公安笑得蹲在了地上：“我说老钟啊，头一次见到有人想请你吃饭这么直接的。”
钟局长也是满头黑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请客吃饭。钟局长是有名的不走私情的人。





锦医夜行 第二百六十三章 验尸
杨宗保这样明目张胆的拔虎须，小公安很期待钟局长是什么表情。因为是沈清廉交代的，所以钟局长肯定不会发火，但是肯定会变扭的。可以期待钟局的反应。
果然，钟局长没有让小公安失望，听到杨宗保说要请客的话之后，不停的给自己喝水。
“你们单位食堂吧，听说伙食不错。”杨宗保随后继续说，丝毫不觉得自己引起了多么大的风波。
果然，钟局长一口水喷了很远。
杨宗保只是稍稍避了一下子，非常嫌弃的从兜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抖落粘在自己身上的茶水珠子。
“我说你真是奇葩，你洁癖啊？”小公安收住笑声。
“嗯，有一些。我问你如果你的身上被别人溅了尿怎么办？”杨宗保做投篮状，把纸巾投进了墙角的废物篓里。
小公安一脸的嫌弃：“当然是衣服都不要啊。”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杨宗保微微一笑：“很多人都知道尿液和人体出的汗都是一样的成分，但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尿液中的很多成分口水中也有。人体是一个整体，尿，汗液，口水都是体液。三者之间没有严格的界限。你现在知道我洁癖的原因吧。”这些都是杨宗保杜撰出来的。因为自己遭到了嫌弃，可是杨宗保并不是能吃亏的人，能找回场子的会立刻实施，不能的，以后找机会再黑回来。
“你……”小公安立刻被弄得很不自在。
“好了，小龙，你不是杨院长的对手。”钟局长不下去小公安被杨宗保作弄得非常狼狈还不自知，不得已开口阻止：“分尸案的尸体找到了，杨院长能否帮帮忙拼一下？”钟局长是铁了心思给杨宗保一个下马威：“我们法医最近公休，再不处理尸体就腐烂了。”
杨宗保盯着钟局长的眼睛好一会儿：“乐意效劳。”
钟局长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以为杨宗保会拒绝：“小龙带杨院长过去。”
“好的。”叫小龙的公安把杨宗保领了出去。
钟局长突然笑了起来，刚才和那个精诚医院的院长对视，竟然不到对方在想什么。要知道钟局长自己可是有着20多年的审问经验的老公安。不要说一般的小混混，就是那些老油条，钟局长都能一眼穿对方的心思。没想到百试百灵的经验，在那个沈清廉亲自打招呼的年轻人身上不管用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老了。钟局长的眼睛瞄到了刚才喷到桌子上的茶水渍，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杨宗保说的话，也从旁边抽出几张抽纸，粗鲁的擦掉了从自己嘴里喷出的茶渍。然后投向墙角的废物篓。
揉成团的抽纸顺着抛物线的弧度碰在废物篓的边缘弹开了。
钟局长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好胜之心还那么强。”
……
杨宗保被小龙带往公安局的偏僻地方。
“感觉到没，越往里走就越冷。”小龙缩了缩脖子，感觉背后发凉。
经过一扇玻璃门，市局的验尸房似乎还是0年代的装修风格。玻璃门的两面好似两个世界一样。幽闭的通道两边是刷到腰际的绿色油漆，地面还是老式的水泥地面。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已经发黄了，当然还有缺损。
“感觉到了你很紧张。”杨宗保不在意的说。
“你不紧张是因为你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或许是被杨宗保的态度刺激到了，小龙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受到了影响，又或许是为了驱散心里的不安，小龙一股脑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你见到从那扇门开始，这里就没装修过吧？”
“嗯。”杨宗保跟在小龙的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层次不齐，每走一步走要发出四次响声，两人的脚步声竟然没有重复过一次。
“因为这里不能动的。以前也有人提出了装修，可是装修的人都出事了。所以这地方就按照原样被一直保留下来。”小龙神秘兮兮的说，很期待杨宗保的反应。
“嗯，到了没有？”
哪里知道杨宗保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催促他走快一点。
“真的啊？”小龙很不满意杨宗保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指着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说：“就是那里。”
“市局就一个法医？”杨宗保突然问。
“不是啊……”小龙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为什么？”杨宗保抓着门把手问。
“好吧，好吧。其实是没人愿意尸检这具尸体。”小龙在杨宗保的逼问下招了，反正对方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为什么？”杨宗保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果然如同想像的那样很老旧。不过无影灯倒是最先进的，验尸台也是通电自动放冷气的。台子被一块尼龙的白色布料盖起来。台子的旁边摆放着一套器具。
“因为尸体的背景很复杂。如果是其他的法医不会给出真实的报告。但是如果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而且有一定公众信服度的医生给出的报告就会让某些投机取巧的人没有话说。”
尽管小龙说的很含蓄，但是杨宗保还是听懂了。
“这就是条件？”杨宗保很快明白过来。
“聪明，本来还想忽悠你。沈公另眼相的人果然不是傻子。”小龙也换了衣服说话态度。
“开始了。”杨宗保不愿意多说话，毫无预警的揭开了盖在尸体上面的布。
“嗷……”小龙没有丝毫的准备，嚎了一声转过身去：“你就不能别吓唬我？人吓人吓死人。”
就算是杨宗保见过很多东西的人，在见到白布下面的东西之后也被惊到了。
原本被盖着，气味不是很明显。自从白布被揭开之后，气味一下子全部散在了空气里。
“恶……”
小龙坚持不住，差点吐了出来。
杨宗保早在揭开白布的一瞬间就憋住了气，所以才没有被突然呛到。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尽管台子保持着零度，但是还是阻止不了腐烂的进程。
杨宗保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因为医生总有些习惯。比如杨宗保尽量用棉布制成的口罩和帽子，而不喜欢那些仿布的材料的。
“总算活过来了。”小龙也在验尸房里摸出了口罩：“我去，这还是人吗？”
“你没见过？”杨宗保戴好手套，拿起手术刀，开始了。
第一刀下去，杨宗保只感觉尸体异常的柔软，拉开皮肤之后一下子从里面涌出一堆蠕动的白色蛹。
“好恶心。”小龙坚持着不让自己把头撇过去。
因为温度的关系让那些小虫子一个个的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起来万虫齐齐的蠕动，那场面不是一般二般的震撼。
“按照这种的腐烂程度，尸体起码死亡一月以上。加上现在天气冷，应该-个月左右。”杨宗保继续说：“尸体有明显烧焦的痕迹，在臀部。”
“你还认得出是臀部？”小龙佩服到。他就不出那黑黑的一坨是什么东西。
“尽管皮肤软组织会被损害，但是人类骨头的破话还是比较艰难的。我到了盆骨自然知道是臀部。”杨宗保不意外小龙的吐糟：“缺失头部。其余的身体，被切成6份——四肢，臀部，躯体。得出来死者在生前被残酷对待过。右侧乳、房丢失，应该是人为伤害。”
“都烂得没有了，你都能出来？”小龙忍不住好奇心凑近了。
“施加伤害的人手法很生硬，可能在分尸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力度，伤痕刻在了肋骨上。”杨宗保指着一条肋骨上的断裂带说。
“你的意思是他杀？”小龙捕捉到了杨宗保话里的关键。
“是。是他杀。”杨宗保很肯定的说。
“你敢作证吗？”小龙问。
“这不是条件吗？”杨宗保反问。
“不错，这就是你脱离目前麻烦的条件。”小龙严肃的说：“现在告诉我实情吧。”
“他杀，被分尸。”杨宗保很肯定的说。
“好，给验尸报告吧。”小龙说。
“要给尸体整整容吗？”杨宗保突然问。
“这个？”
“你总不能让人家这么四分五裂吧。但是有些细节我还需要继续解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在我旁边当助手。”杨宗保说完也不客气：“你拍照。”
“没想到你对验尸的一些程序知道得很清楚啊。”小龙不得已拿起相机。
“在学校的时候实习过。”杨宗保谦虚的说。
“哦……”小龙实在也是想不出什么话，只好不做声。
尸检也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尸体紧紧臀部被烧，大腿根部有皮肤脱落。杨宗保见到这种情况，果断的把手指探进盆骨之中。
“你个变态。”小龙见到杨宗保这一动作，非常的不耻。
杨宗保没有在乎小龙的话，抽回的手指之上有些绿绿的混着血水的粘稠的东西。随后把这些液体涂抹在载玻璃片上：“拿去化验。大腿根部有脱皮的现象证明死者在死之前身体一定受到了侵犯。”
“哦。”小龙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接过去跑了。
等小龙走了之后，杨宗保继续手上的活。凶手非常的残忍，手段令人发指。这明显的他杀都没法医敢下结论，来凶手的背景不容小觑。杨宗保当然知道自己这次闹出的事情需要多大能量才能平息。既然对方开了价，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小龙再次回到验尸房的时候，发现杨宗保正在外面抽烟。
“弄好了？”小龙问。
“嗯。”杨宗保继续抽着。
小龙推开门一，发现杨宗保把尸体拼了起来，虽然内脏全部掏空了，而被杨宗保用脱脂棉给撑了起来。
尸体旁边的台子上放了一份报告。
小龙接过来仔仔细细了一边，突然手捶到台子上：“禽、兽。”




锦医夜行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杨宗保遇见艾薇儿
?“嗯，是比较残忍。-- 杨宗保靠在门口抽烟。”眼睛没有再尸体一眼。
“放心吧，凶手会被绳之以法的。”小龙情绪有些低落。
“哦，现在可以走了吧？”杨宗保不喜欢情绪被影响。
“可以，但是随叫随到，不许离开座头市。”小龙说。
“知道了。”杨宗保说完就走了。
小龙回头了尸检房里的女尸，突然缩了缩脖子，跟上杨宗保的脚步。
“你不用守尸体？”杨宗保一听到脚步声就知道小龙跟了上来。
“应该不会被偷吧？”小龙不确定的说。当公安的大部分都不怕死人，但是不怕死人并不是就说可以忍受四分五裂高度腐烂的尸体。
“不知道，你们既然把尸体藏在这个已经被废弃的验尸房，那么就证明有人在打尸体的主意。目前只有我一人出具报告，而我还不具有法医从业资格，你们不要给自己留一手？”杨宗保问。
“那怎么办？”小龙问。
“尸体随后打包送到我的医院。但是我也有条件的。”杨宗保突然停住脚步。后面的小龙一下子撞到了杨宗保。
“干嘛突然停下来？”小龙揉了揉被碰疼的鼻子：“什么条件？”
“我没开玩笑。”杨宗保正色说。
“好吧，什么条件？”小龙也收起了笑脸。
“你没资格，让钟局长来和我谈。”杨宗保说完重新迈开了脚步：“给你们几个小时考虑。”
杨宗保说完原路返回。
“没事了吧？”那个友好彪悍的女书记员秦善一眼就瞄到了杨宗保。
“嗯，可以回去了。”杨宗保对秦善不亲近也不疏远。
着杨宗保的背影，秦善有些被杨宗保疏离感伤到。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别人不认识自己呢。
“我说小秦啊，你认识那小子？”老赵用一只手指敲着电脑问。因为前几年公安局里每人配一台电脑，说是普及现代办公装备。老赵都快退休的人了，临老还要学电脑，只能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点键盘。
“不认识。”秦善整个人非常的防备。
“不认识就算了，干嘛那么凶啊。”老赵老公安了，当然得出来秦善的掩饰。但是有些事情当面戳穿还是干不得的。嘴巴里哼着斩美案：“包龙图……”，公安老赵继续用手点着电脑键盘。
……
“老板。”
日鬼开车来接杨宗保。
“嗯。什么情况？”杨宗保一钻进车子就问。
“利北化工厂爆炸。”日鬼回答的简单明了。
“嗯，现在有多少医院去了？”杨宗保急忙打开电脑上。
“所有的医院都去了。我们医院也派了一辆救护车。”日鬼车速很快。
“医务人员带齐了装备没有？”杨宗保问。
“不知道。”具体情况日鬼也不知道，因为事情是在他来接杨宗保的路上发生的。
“去出事地点。”杨宗保十分害怕自己医院的人不顾性命的冲上去。现在精诚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是自己的宝贝，损失一个都不行。
“是。”本来日鬼是朝着医院方向行驶的，听了杨宗保的话，突然一个急刹车就在马路中央掉了个头，反方向行驶。
“要死啊……”
因为日鬼突然掉头，原本跟在后面的车子当然差点撞上。
日鬼没有和对方叫骂，而是急速的往出事方向开。
大概行驶了小时左右，杨宗保渐渐的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日鬼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前面已经封路了。很多医院的救护车都在。
杨宗保下车后搜寻自己的救护车。
“老板。”
果然还是胡东带队。
“嗯，人都在这里？”杨宗保迫不及待的清点人数。
“贞子带着杀猪刀进去了。”许久不见得胖食神跳了出来。
“你……”杨宗保很奇怪搞中医的食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仓鼠，贞子，还有杀猪刀，满月在急诊转科。”食神赶紧解释，因为杨宗保脸上的表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吓人。
“进去多久了？”杨宗保冷着声音问。
“半个小时。”食神老实回答：“要不要我进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