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住手啊，住手……”
大眼睛战士冲上来拉架。
杨宗保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快去叫营长。”门口开始闹哄哄起来。不断的有人冲进房间。
杨宗保毫不客气，无差别的乱斗。没想到竟然得心应手，竟然和4个人围殴不落下风。虽然被揍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其他人比杨宗保挨得拳头更多。
“干什么，干什么？分开分开。”李营长被风风火火的拉过来了，一现场的样子，基本上心里就知道了。肯定是老兵想给新兵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下子踢到铁板上了。但是就算是老兵的错，但是为了维护一种暗地里的规矩，李营长即便是怒火中烧，也得护短：“杨宗保你刚来就捣蛋？”
一声厉喝，没让杨宗保有一丝颤抖：“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把他们揍成这样？”李营长火气上来了。没想到这个刚来的新兵蛋、子敢顶嘴。
“切磋武艺而已，拳脚不长眼。”杨宗保的气势陡然一变，原先收敛起来的光芒全部一瞬间释放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眼拙了，眼前的这个新兵不好惹。
“切磋武艺能把人打赏？”李营长头皮发麻，这才知道沈老总可能是弄了个硬茬子过来：“你不守纪律得罚。要不然滚蛋。”
“罚什么？”
“呃……”李营长没想到杨宗保答应的这么爽快，本来还以为他要争辩几句。
“哼……”杨宗保对着李营长轻轻的蔑视了一声。
李营长立刻来了脾气：“去太阳底下站军姿，没我命令不许回来。”
“他会站军姿吗？”
战士们传出了哄笑。
杨宗保并不理会，自己走了出去。站在了操场上大太阳底下。身板挺得笔直，双腿夹、紧，膝盖之间夹张a4纸是绝对没问题的，军姿站得竟然非常标准。
“背有点驼。”土肥圆嘟嘟囔囔的说。
“不标准？你上去试试。”李营长抬脚就给了土肥圆一脚：“赵亮我说你能不能可以一点。你找人家麻烦，就要自己解决啊。找我救场是怎么回事？他那么弱，你也能打输？我这脸今天是丢下了。为了你们，我真他、妈的犯贱。你也去给我站军姿，他不进来，你也别进来。”
原来土肥圆不是赵鬼军医，而是个老兵。
“营长……”土肥圆哀求到，不愿意出去。
“快给我滚。”李营长一肚子的火。杨宗保轻轻的哼声让他非常不舒服，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赵亮知道不能在摸下去了，连跑带跳的跑到操场上站军姿。
“你们，给我打扫厕所去。”李营长自然也不会放过一起起哄的人。
“要打扫到什么程度？”大眼睛战士弱弱的问。
“什么程度？”李营长冷哼一声：“干净到你们可以用舌头在地上添的程度。”
一群捣蛋鬼，一哄而散。
李营长走到寝室外，发现杨宗保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时之间心里慌了下，暗骂了句“见鬼”，走了。
土肥圆见李营长走了，开始活络起来：“我说你够狠的啊？怎么着，受罚了吧。”尽管土肥圆能动嘴巴，但是身体不敢动，估计也是怕了李营长。





锦医夜行 第四百二十六章 烧狗肉
“……”杨宗保打心眼里觉得土肥圆白痴，所以不想理会。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令人发指，杨宗保觉得自己头顶可以煎鸡蛋了。
“我嚓，这都怪你，如果你让我揍几下，我会受罪吗？你给我等着，等我解放了，有你好受的……”土肥圆絮絮叨叨，总归是责怪杨宗保的意思。
“……”
杨宗保并没有反应，眼神一直着前方，无视身边的土肥圆。
“我说你是木头啊，说话啊。”土肥圆也是个聒噪的人，无法忍受自己被无视。
“闭嘴。”杨宗保终于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啊？”土肥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怒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怒不可遏：“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娘的……”
“赵亮，你嘴巴真臭。”就在土肥圆不停的念着三字经的时候，一个黑瘦的老头从拐角处出现了。
赵亮似乎很怕前面的老头，赶紧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全身肌肉紧张，全部缩在一起，恨不得在老头面前彻底消失。
可是赵亮那么庞大的体积很难让人忽略。黑瘦老头来到了两人面前，知道肯定是赵亮搞得鬼，闹事了：“我的柴火没了，你罚完军姿帮我砍柴。”
“好。”土肥圆立刻答应，一脑门的汗。
杨宗保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想到一物降一物，能让土肥圆那么嚣张的混子害怕，黑瘦老头子肯定不简单，既然不简单，杨宗保还是不要主动招惹的好。
好在老头子和土肥圆打过招呼，也没有多注意杨宗保一点，扭头就走。
突然，起了一阵风，老头子全身如遭雷击，站定了。
就在土肥圆惊吓之中，黑瘦老头子冲到了杨宗保的面前，对他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土肥圆见到老头子的目标不是自己，稍稍放松了下，但是也好奇杨宗保有什么值得老头子感兴趣的。
杨宗保自己也觉得奇怪，但是本着敌不动我不懂的处事原则，静静的等待着。
“你有段时间是不是肌体生机全无，被人用药调了过来？”黑瘦老头慢慢的说。
“是。”杨宗保还是维持着挺拔的身姿。
“给你调的人是谁？”老头子突然激动起来，十指如钩抓着杨宗保的肩膀问。
“白佛寺的一个老和尚。”杨宗保没有直接说自己和老和尚的关系。
“那就对了，整个天朝也只有他有那种东西。”老头子松开了杨宗保的肩膀，重新恢复了那种淡然的样子：“你和那个和尚是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杨宗保胡乱扯着。
没想到黑瘦老头子还真的赞成的点点头：“有可能，以他的性子完全有可能把你给救了。”
杨宗保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既然你身体不好，我去给李德贵说说，让你回去休息。”赵鬼说做就做，马上找李营长要人去了。
“赵军医，我呢……”土肥圆见赵鬼去给杨宗保说起，丝毫没有提起自己的样子，所以着急的喊道。
“你？你小子皮糙肉厚，多晒晒没关系。”赵鬼头的没回的说道。
“那他呢？”尽管知道老头子不见，土肥圆还是指着杨宗保不服气。
“他那身体可比你的值钱。”
……
“你真是该死的好运。”赵鬼走了，土肥圆只能对着杨宗保冒酸气。可是不管怎么不服气，他还是不敢动一下子。
“……？”杨宗保翻了个白眼。
很快赵鬼就把杨宗保领进了寝室。
杨宗保一进寝室就感觉到自己脑袋有些发晕，站在原地制动了一会，这才恢复过来。
“头晕？”赵军医问。杨宗保的脸色明显的很苍白。
“还好。”杨宗保没有休息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途中赵鬼军医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汤。
“喝了它。”赵鬼把汤端到杨宗保面前。
杨宗保没客气，端起来就咕咕一口喝干了。中午没吃饭，这碗汤无异议及时雨。
“你小子身体很不好，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赵鬼见杨宗保喝完，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被分到这里的。”杨宗保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好。
“算了，来了就来了吧。我和李营长说了，你不参加军训。”
赵鬼似乎在这个营地很吃得开，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杨宗保就被免了入伍军训。
突然，杨宗保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并且越来越疼痛，还是一阵阵的。
“厕所出门左拐，一直走。”
赵鬼军医话还没说完，杨宗保整个人就消失了。
“臭小子。”赵鬼军医着那个空碗，笑得特别诡异。
杨宗保逃命一样逃到厕所的时候，差点连裤子都来不及脱。而且一蹲下就再也起不来了。每次以为自己释放完了，可是一站起来就又必须蹲下去了。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杨宗保走出厕所的时候，几乎只能扶着墙，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站不起来。
艰难的回到寝室，杨宗保觉得自己菊花绽放了。但是还是硬挺着不问刚才赵军医给他吃了啥。
装作没事，杨宗保继续收拾东西。
“书蛮多的啊。”
赵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杨宗保的床前，拿起了本西医的解剖学。
“嗯，没事的时候。”杨宗保的事情也比较多。
“瞎胡闹。”老军医把书扔回了杨宗保的床上：“会做饭吗？”
“会。”杨宗保一点没乱说，他是很会做饭。
“是吗？你去试试？”
也不知道老军医到底要干吗，把杨宗保推到了伙房。
伙房的正中央，一只狗被吊死在房梁上。
“今天做狗肉，你会不会？”赵鬼军医挑衅的问。
杨宗保弯了弯嘴角，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军刀。
第一刀，把腹部的皮肤从喉咙拉到了腹部，然后……
半个小时之后，一整只狗就被全部剁成了拳头大小的一块块。
“你小子不错。”赵鬼索性坐在了灶台后面开始烧火。
杨宗保则了手边的材料，准备做白灼狗肉。
狗肉的香味很浓，稍稍添加一些火候，香气就飘了出去。
……
“我嚓，好香啊。”在操场上站军姿的赵亮吞了吞口水，异常烦躁。
……
不久，厨房门口就被围了起来，战士们都被陆续引来了。可是不敢进门，只在门口探头探脑。
终于熬了几个小时，狗肉汤熬好了。揭开大锅的木盖子，一股白色的蒸汽带着浓烈的香味四散而去，顿时一片吸口水的声音。
“香味不错，但是味道我还要尝尝。”赵军医拿起了勺子尝了一瓢汤。
乳白色的汤汁下喉之后，赵鬼心里暗暗称赞：“好辣。”
“不辣不去腥。”杨宗保解释的顺口。
“爷爷，能给我们尝尝不？”门口的战士受不住了。中午因为老军医没做饭，都饿着呢。
“我需要土豆。”杨宗保说了声。
立刻就有几个战士消失，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子洗好的土豆回来，递给杨宗保：“给。”
杨宗保着还是湿漉漉的土豆顿时觉得果然是军人，行动力超群。把土豆切成了片状，稍稍煮了十分钟，杨宗保这才说道：“开饭，拿家伙。”
轰的一声，在杨宗保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整齐的队伍。战士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洋瓷碗，准备打饭。
杨宗保了老军医一眼，发现他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继续烧火。
……
土肥圆赵亮在操场上饿得咕咕响，可是李营长就是没发话，他也不敢动。着急自己可能错过了午饭，天人交战中。
突然香味钻入了赵亮的鼻子。赵亮起初以为是幻觉，可是随着香味越来越近，他到了一碗狗肉汤出现在眼前，乳白色的汤汁里面飘着煮化了的狗肉和大块的土豆，满满的一碗……
赵亮太过于饥、渴，只得到狗肉而不见端着狗肉的杨宗保。
“想吃吗？”杨宗保提醒口水都快拖到胸口的土肥圆自己的存在。
“想……怎么是你？”赵亮突然醒悟，但是为时已晚，眼前的杨宗保笑得特别诡异。
“想吃吗？”杨宗保继续勾引到。
“你想干什么直说吧。”赵亮关键时刻还是有骨气的，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碗的样子有些缺乏说服力。
“算了。”
出乎土肥圆意料之外，杨宗保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了。
或许新来的人不坏，赵亮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赵亮没到的是，转身的杨宗保笑得很得意。
不久之后赵亮就会知道，饥饿之人眼睁睁的到实物而不能吃的情况是多么的痛苦。
……
“你很有心计嘛！”赵鬼把一切都在眼里。
“战士们为什么叫你爷爷？”杨宗保问。
“或许我比较的老相。”赵鬼确实起来比实际年龄大。
“哦。”杨宗保没什么要问的了。
“这里气候炎热很多寄生虫传染病你要注意防治。而且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你到了，什么都没有，所以收起你那一套西医的东西。这里都用不上。这里靠的是土方法。”赵军医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以后饭你做。”
“我有时间就做。”杨宗保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不起中医？”赵鬼见杨宗保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所以问。
“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杨宗保始终觉得赵鬼军医不可亲近。
……
杨宗保的军营生活过得不错，没有事情。没人找他病，没人让他军训，就连老军医和杨宗保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所以闲来无事，杨宗保被起床声吵醒之后，就会到操场打拳。打的是自己爷爷改良的太极。




锦医夜行 第四百二十七章 爆炸伤
?其实太极拳是杨宗保一厢情愿的想法，杨宗保的拳法并不是以柔见长，而是带着强劲的拳风。
赵鬼在杨宗保打拳的时候，总是会在一边着。
“胖哥，什么情况？”大眼睛战士问土肥圆。因为赵鬼军医的武力值在全营算是强悍，没想到还跟着那个新来的练拳，所以对大家都不明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早操，我去，都给我精神点。”土肥圆恨恨的回了句。但是自己还是很留意杨宗保那边。
这拳是老和尚教的，强身健体，锻炼身体柔韧度。开始杨宗保只是因为觉得是自己救命恩人教的，所以每天练练，但是经过前面和土肥圆他们的斗殴，发现经过练拳自己身体强壮很多，所以也就心甘情愿的每天操练。
土肥圆虽然对下属不解释，可是还是对这一怪异的现象表示好奇，所以慢慢的挪到赵鬼的身边问：“爷爷，怎么回事啊？很厉害？”
赵鬼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土肥圆：“长点脑子吧，你不到？你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上面。人家可是真宗佛门拳法。你练的和人家比起来只能算是野路子。”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部队教的。”土肥圆不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部队教的只是加强版的广播体操，和武功有着本质的不同。机会难得，你好好学着，能学多少算多少。”赵鬼嘴上解释着，但是眼睛没有离开眼前身影，心里对杨宗保身份的怀疑越来越深了。要知道得到那位的教导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么强？但是，爷爷，你知道是什么拳不？”土肥圆被赵鬼说得一愣一愣的，对杨宗保也不禁高几分。
“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易筋经》。”赵鬼皱起了眉头。
“那不可能，《易筋经》不是这样的。”土肥圆想起电视剧里武林圣典《易筋经》里面的武功是摆着怪异的姿势的武功，而不是杨宗保这样起来像反手反脚的太极拳。
“你懂个屁。”赵鬼骂了句：“谁都没见过真正的《易筋经》，电视剧里的多是不可理喻的。”赵鬼起初也不认为是《易筋经》，可是杨宗保的外表起来遭受过重创，但是脉搏却是生机勃勃，明显有人调理过了。本来赵鬼还没想到武功上面去，可是这几天观察杨宗保练的拳，表面上起来，没什么威力，甚至有些反手反脚，可是恰恰每个动作都在疏通七经八脉，每次疏通一条，从上到下，这或许是杨宗保体内生机勃勃的原因。加上从见到杨宗保的那一刻开始，赵鬼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一般人或者不熟悉的人不会发现，可是这一丝气味却逃不过赵鬼的鼻子。所以赵鬼大胆猜测，这所谓的拳法是不是要配合那种药物使用才有成效。
“呃，这是《易筋经》？”土肥圆也是个实心的人，立刻贪婪的盯着杨宗保的动作，然后跟着跟着笨手笨脚的做了起来。
杨宗保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注意周围的一切，因为他正处在一个奇妙的境界，似乎都能感觉有一股股热流违反生理的构造，在人体的四肢和躯体里运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毛孔，舒张着，似乎都能闻见空气的香味。全部都阳光都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微风都环绕在自己的身边……
终于，杨宗保收好了拳势，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人：“怎么啦？”
“哥，你这拳法叫什么啊？”土肥圆讨好的问，完全忘记了和杨宗保之间的隔阂，仿佛多年的好友一般，亲密无间。
“不知道，一个和尚教的。”杨宗保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寝室去了。
“你……”土肥圆还要跟上，但是被赵鬼一个眼神阻止了。
赵鬼跟着杨宗保回到了寝室。
“你的身体是否曾经被龙血全部侵泡了？”
“龙血？”杨宗保摇摇头：“那是传说中的生物。从很多传说中来说，龙的原型是猪，那龙血就是猪血，没那个正常人会把自己泡在猪血里吧。”杨宗保矢口否认。
“……”赵鬼没说话，而是从自己床铺的最里面端出了一个首饰盒。首饰盒的外表是一层泛着暗金色的木制表面，花纹非常的高贵。从赵鬼手臂用劲的程度来，分量不轻。
“什么东西？”杨宗保眼神不能离开那个首饰盒，因为一到它就觉得很是内海。
赵鬼轻轻的把首饰盒摆在了自己的腿上，慢慢的打开银锁，露出了里面。一层白色的玉石紧紧的贴在木头的六面上。玉石洁白无瑕，似有流光闪动……可是这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玉盒子的正中央，有一块用黄油纸包着的小纸包。
赵鬼把纸包取出来托在了手上，一层层的打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神秘东西。
随着黄油纸被打开，一阵带着腥味的药味钻入了杨宗保的鼻子，一滩黑色物质躺在黄油纸的正中央。
上前仔细一，黑色物质其实是半凝固的液体。
“别告诉我这是龙血，真正的龙身上的血液！”杨宗保压根不相信。
“不错，这就是龙血。”赵鬼像是捧着圣物一样小心翼翼之中又有点虔诚：“不过不是真正龙身上的血液，而是地脉之血。”
“呃……”杨宗保觉得赵鬼疯了。本来就是一副疯相，现在盯着一团黑色的不明物质样子更疯了。
“别不相信，这东西的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能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龙血，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真正的龙的血，那也是不可能的。这龙血是在山脉之中因为特殊原因形成的。因为山脉常被形容成龙，所以这东西也被形容成龙血。”赵鬼把龙血重新包起来放回了盒子。
“……”杨宗保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大自然是神奇的，虽然他不赞成，但是也不一定赵鬼说的就不是真的，所以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中立。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这是事实。”赵鬼见自己无法说动杨宗保，只好放弃。
杨宗保收拾了下，就去医务室值班了。
说是医务室，可是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台手动的血压计，若干消毒消炎药物，其它什么都没有。
杨宗保在这个医务室待了几天，结果不要说人了，就连只蚊子都不见。操场上的战士们已经收操了，外面的天空发黄，就在杨宗保觉得今天也会像前几天一样，也要发呆坐一天的时候，突然一群人闹哄哄的进来了。
“救人啊。”土肥圆的身上背着一个战士，战士表情痛苦。
“放地上。”因为医务室里没有床，杨宗保只能吩咐把战士放在地上。
“赵鬼医生呢？”土肥圆压根就不信杨宗保，所以没有把战士放在地上，还是满屋子乱窜找赵鬼。
杨宗保着地上越积越多的失血，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土肥圆的脸上，趁他发蒙的时候，把受伤的战士从他的背上弄了下来，躺在了地上。
“嘶……”
众人见到受伤战士的腹面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炸弹？”杨宗保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腹部软嫩的皮肤已经完全被炸沉了一片片的，伴随着零星的炸弹碎片嵌在腹腔里面，甚至还有一股烤肉的味道。脸部说面目全非还是往好的说，可以说几乎被炸得没有面目了
“你娘的……”土肥圆醒悟过来，就像给杨宗保来一拳，但是被他队友阻挡了。
杨宗保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什么也不能做，派车子把人拉出去救治吧。”
“来不及的。”赵鬼出现了。众人给他让了条路，让他走到了伤者处。
赵鬼蹲下身说：“没办法了。”
“赵军医，你救救他吧，他家里就一个老娘，他要是死了，他老娘就活不成了。”没想到土肥圆意外的关心他人。
可是这个时候杨宗保特别反感不作为是，所以问：“这里有手术工具没？”
“你想干嘛？”赵鬼眯起了眼睛。
“有工具，这个人或许还有一救。”杨宗保取下了受伤战士的肩章：“o型血，你们谁是？需要输血。”
“我……”
“我是……”
立刻有5个战士跳了出来。
“赵军医，帮个忙，去抽血。”
“其他人把在门外的走廊上面拼两张桌子，铺上棉被。那里光线好点。”杨宗保吩咐完，结果有战士递过来的手术器具：剪刀，钳子，手术刀……虽然不完整，而且型号不匹配，但是总算还算是对付过去。杨宗保随后一股脑的把器材倒进了酒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