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其实我能够理解呢！”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医生兀自端着水杯乐呵呵的喝茶。
“你当然能理解，你就是神经外科的！”来回走动的人气呼呼的重新坐了回去：“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搞神经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
“家来之则安之！”再次喝了一口茶，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点心，递过去：“要吃吗？”
“额！你还存着？”暴躁的医生在见到食物的瞬间，心情好了许多，精诚医院的甜食总是令人愉快的存在。
“当然，就是每天每人有配额。多一点没有，这医院也是奇葩！”暴躁的医生一边抱怨，一边撕开了甜食的包装袋。
“不是奇葩的话，怎么容得下你我？”神经科的医生宠溺的看着身边的人把暴躁发泄在甜食上。在国内也就这座医院能够容得下他们这种异类了。
“哼！”吃完甜食，暴躁的医生总算能够暂时安静下来了：“比利，你怎么看？那个院长的手艺如何？”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季鹏？”比利盯着下面的手术室说。
“我是骨科的只是觉得他的动作很流畅……”季鹏心里和猫爪一样，见不得那么细致的慢工。
“很精彩！”比利评价道。
“就那样的简单动作，你从哪里看出来很精彩？要说精彩的话，开始拿着电锯的样子是不错，但是现在……”季鹏不解。
“你啊，就知道蛮干，不懂得细节的美妙之处！”比利笑眯眯的说：“每次手术，你都只是做完主要的就跑了……也就这家医院能允许你这样，要是一般的院长早就把你给开除了，还能让你做医生？”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呆在这个破地方！”季鹏愤愤的说。
“你啊……”比利也拿季鹏这个脾气没办法：“其实你虽然觉得很慢很无聊，但是在手术台上的人却非常紧张。你看下面的主刀医生手上除了指头有些血迹，其它地方很干净，这说明他在手术的过程中很仔细，因为脊柱是很娇嫩的地方，能不让一丝异物留在那里就尽量避免……这个院长不简单啊……”
“你就只会说人好。”季鹏有些吃味：“你确定不是因为人家年轻？”
“呵呵，他可是直的！”比利笑了笑。
……
就在杨宗保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康乐也在医院探望钟家宝。
“杨名也来了？”钟家宝和杨明做了两年的同事了，只不过这次受伤入院都是保密的，所以钟家宝并不希望有人知道，见到杨名也不慎热络。
“那个，我先出去买点水，你们兄妹先聊！”杨名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出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康乐和钟家宝面对面。
“你和杨名约好了一起来的？”钟家宝首先打破了僵局。
“不是，在医院门口碰到的！”康乐回答的很大方。
“医院门口？”钟家宝压根就不信。
“你别想歪了，我没那个意思的！”康乐哪里听不出，钟家宝话里的画外音。
“其实杨名人不错，除了矫正以外……杨宗保不适合你……”钟家宝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的事情，钟家宝在感激杨宗保之余也会想到他背后的东西。他幕前越是光明正大，那背影就越黑。所以他已经不赞成康乐和杨宗保有任何关系了。加上人家已经表态了，对自己的妹妹毫无感觉，那总不能老缠着人家吧。
“别说了，不可能的……”
“水来了！”杨名带着水从门外进来，夸张的大声提醒。
“……”
“……”
钟家宝和康乐同时闭上了嘴巴，停止了话题。
“我去打水！”康乐提着水瓶走了，避免尴尬。
“钟家宝，因为同事的关系，我给你透漏一个消息！”杨名把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对钟家宝严肃的说。
“什么消息？”钟家宝不在意的问。
“呃，伤害你的几个人都死了！你知道吗？”
“你都说是告诉我了，我怎么能知道？”钟家宝反问。
杨名见钟家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联想到早前康乐和钟局长在办公室里的争吵，他突然发现他的嗅觉还是非常的正确的：“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医院！总不能怀疑是我干的吧！”钟家宝好笑的说。
“其实那天我给局长送了一卷录像带……但是局长后来说录像损坏了……”杨名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钟家宝……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的犯人！”钟家宝笑了笑：“你学的东西我也会。收起你那一套，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名你回吧！”康乐提着水瓶出现在门口。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杨名知道今天自己得不到什么了答案了，也很爽快的告辞。
……
“康乐！”
杨名出了病房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医院门口直到康乐出来，这才跟了上去。
“……”康乐提着饭盒并没有停下来。
“康乐，我希望你告诉我实情！”眼见着康乐就快要跨上机车了，杨名几步上前扶住摩托车的把手。
“什么实情？”康乐不耐烦的问。
“乐乐……”杨名放软了声音。
“别叫我……”康乐推了推摩托车，奈何力气比不过杨名，只能被迫留在原地。
“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杨名无奈。
“什么心思？是要知道真相？”康乐突然指着杨名的身后：“真相就在那里！”
杨名回头一看——那里只是精诚医院的牌匾，然后就听到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他再想拦住康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精诚医院？真相就在精诚医院？怎么回事？”杨名喃喃自语。
……
此刻已经在手术台上站了快十个小时的杨宗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依旧在解线团。
看台上稀稀拉拉的空出很多位置，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反而总是叫嚣着无聊的季鹏留了下来。
“你还坐得住？”比利问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季鹏脸上挂不住：“是看他站了这么久，佩服而已。”
比利没有点破季鹏的小骄傲，而是把精力放在了手术台上。底下的手术进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本来就是台毫无希望的手术不是吗？那么坚持做的理由是什么？比利是神经外科的专家自然知道这台手术的最终结果。但是他却没有和季鹏说，要不然那家伙肯定会闹到下面去阻止手术的。比利很好奇，拿这样一台注定失败的手术出来公开教学点目的是什么？说他参观学习，不如说他实在等待一个既定的结果。
……
“院长，难！”胡东也发现了不妥之处。
“嗯，无解了。”杨宗保淡定的点头：“给我来瓶葡萄糖！”
因为十多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杨宗保让巡回护士给他弄瓶糖水补充下能量。
“我也要！”胡东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的。
“通知下去没？”杨宗保问周逸。
“通知了，但是家人没来！”刚才杨宗保让周逸给杨硕的母亲打电话，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来的意思。
“这家伙还真可怜！”杨宗保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不上不下的，如果就现在这样那真是活不了了！”胡东喝完葡萄糖水之后说。
“是啊，现在只能希望奇迹出现！”
“太不负责任了！”周逸也忍不住为无良师父汗颜，但是马上认真的说：“这台手术的主刀写我的名字吧！”
“不用，这点事我还扛得起。”杨宗保拒绝了周逸的提议。
“师父，你懂的比我多。也比我有前途，所以……所以这件事还是揽在我头上比较好！”周逸考虑到了很多，他怕杨宗保因为这台手术的事情被吊销了行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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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 第六百八十九章 奇迹出现
“谁说我一定失败的？”杨宗保突然问周逸。
“这个……”周逸一时失语。
“继续吧！”杨宗保继续手上的动作。
……
手术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几乎到了凝结的地步。
看台上的观看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季鹏和比利始终没有离开过。
季鹏早就熬不住歪头倒在了一边，比利喝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所有的情况都指向了不可完成的那个方向。
墙上指示版上的已经过了24小时了。
巡回护士因为高强度的工作换了三批了。就连她们似乎隐隐的预料到手术正在朝着一个很糟糕的方向发展。
墙上的计时器不停的跳着……
……
医院外面杨名抱着碗面，蹲在精诚医院的石碑前思考着康乐离去之前说的话。他和康乐是在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所以很了解她，知道她用那种语气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这才围着石碑转悠。
“兄弟，我看你转了一圈了，怎么？该不是别的医院派来的间谍吧？”
杨名被突如其来的询问给吓到了，抬头一看，一个保安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我就是觉得这精诚医院的四个字写的好！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吗？”杨名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可不是！”没想到保安同志觉得杨名提出的借口很合理，甚至有点自豪的说：“想不到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欣赏这字的人。以前很多先生都过来瞧呢。当然现在还有人，只不过没有像你这样……这么痴迷的！”
“那是谁写的啊？”杨名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的问。
“是我们院长啊！”保安一瞬间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你们院长叫什么？”杨名激动的抓着保安的手问，不小心面汤泼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杨宗保啊！”保安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杨宗保……杨宗保……”杨名如获至宝：“谢谢你啊！”
“谢我干什么？”保安不理解眼前的男人欣喜若狂的行为，只能看着他端着面汤，一路飞奔而去，如同疯子一样。
……
杨名觉得自己调查的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顾不上形象，急忙跑回警察局，打开电脑，开始进入市民档案。
可是很快他的热情就受到了挑战。档案上面一条条无疑都是精彩异常的人生经历。在档案上面看不到关于杨宗保的任何的污点。
香烟头很快就堆满了烟灰缸，杨名觉得自己又陷入了误区——一片愁云惨雾。
“怎么回事？办公室着火了！”警察局里资格最老的老杨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但是被办公室里的愁云惨雾给吓到了：“我今年就要退休了，你别摧残我老人家！”
“叔，你说杨宗保是什么人啊？”杨名本来没打算老杨知道杨宗保是谁。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奇怪的应声：“那个家伙啊？你别惹他，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杨叔你认识？”杨名的眼前似乎又柳暗花明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杨同志摇晃着脑袋说。
“叔，说说！”杨名亟不可待。
“说说？”老杨故意卖了个乖。
“说！”杨名咬牙。
“飞天茅台！”老杨比划了一只手指。
“好。”杨名豁出了血本。
“杨宗保那家伙啊……”老杨慢悠悠的说起了过往……
杨名静静的听着，眉头越锁越深……
……
“成了！”
手术间里，就在众人都快放弃的时候，杨宗保突然宣布道：“好了！”
“什么？”周逸立刻站起来，走到杨宗保的背后，探头过去，然后哆嗦着嘴唇说：“真的好了呢？”
“好了？”虽然一直在看着杨宗保动手，胡东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重复：“好了？”
“愣着干什么？打钉子啊！”杨宗保对胡东说。
“哦！”胡东赶紧的回过神。
在生理盐水里已经呆了2天1夜的半边脊柱终于被请了出来，重新被合在了杨硕的身体上面。
接下来的缝皮工作，杨宗保交给了那个小医生。
这2天1夜之间，小医生倒是休息了几次，所以在整个手术间里，他是精神最好的一个。
杨宗保盯着杨超把皮给缝上包扎好之后，这才离开了手术间，躺进了休息室，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胡东紧随其后，跌跌撞撞的也摸了过来，躺在了杨宗保对面沙发上。
晚了一步的周逸直跺脚，只能和衣睡在了茶几上。
休息里没人打扰，所有的护士医生们经过的时候都放轻了脚步。
管看台上，季鹏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比利手紧紧的握住水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怎么啦？中邪了？”季鹏举着手在比利的面前晃悠。
“没有中邪，但是和中邪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刚才亲眼见证了一个奇迹的发生……一个依靠勤奋和毅力创造的奇迹！”比利转头正视季鹏说。
“哪有那么多奇迹？”季鹏不解。
比利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激动，说：“这台手术本来注定要失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个关键点被打开了，然后手术就成功了。”
“比利，你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手术成功了，但是然后呢？”季鹏觉得比利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他是个天才。”比利赞叹道。
“谁？”季鹏问。
“我们的院长——杨宗保。他不仅有技术，有能力，也有毅力，更难得的是有极大的运气……”比利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院长是天才，现在你回去休息吧！”季鹏扶起比利就往外走。
比利心里其实是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他是优秀的，但是在神经外科他隐藏了实力，只是做了个主治医生。但是他现在突然发现有人比他极盛时期更加的优秀，这个打击确实太大了。他是唯一一个把整场手术完整的看完的人，他知道其中何其的艰辛……
……
警察局里，杨名完杨叔的回忆之后，抽烟抽得更凶了，几乎几口一根烟就见底了。
“怎么样，受打击了？”杨叔拍拍杨名的肩膀说：“但是你也别不痛快，要怪只怪他太优秀了。再说他也没接受康乐，你也不用找人家麻烦！”老杨同志其实是瞧见了杨名电脑上的东西，所以才费口舌劝说。
杨名听到老杨曲解了他的意思，急忙红着脸分辩：“叔，真不是……”
“好了，年轻人，热血沸腾，总会冲动的！”老杨却不给杨名解释的机会。
“真的，叔，真不是……”杨名一下子被逼急了：“是杨宗保杀了人！”杨名一说完就后悔了。但是看杨叔确实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忍不住又补了两句：“是真的！前些日子钟家宝不是负伤了吗？伤害他的人全部被做掉了，都是惨死……”
“好了，你别说了。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杨赶紧的让杨名闭嘴：“而且杨宗保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杨叔，你怎么不信我啊！”杨名跟在老人后面解释，奈何老人就是不听。
看着走远的杨叔，杨名觉得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康乐。
和康乐约在了一家咖啡厅。杨名进去的时候，康乐已经到了。
“你还好吧！”杨名发现康乐似乎瘦了很多，脸色十分的憔悴。
“废话少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康乐拒绝和杨名拉家常。
“我想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杨宗保做的？”杨名直接问。
康乐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许多，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没想到被你猜到了，看来是天意!”
“真的是他？”杨名重复问了一次。
“是他!”康乐仿佛是卸掉了负担，点了点头：“我原来只是随手一指，你即便是想到精诚医院也不会想到杨宗保的！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的？”
“精诚医院四个字就是杨宗保写的！”杨名老实的交代。
“是啊，不仅精诚医院四个字是他写的，大医精诚也是他写的……当时我很感动……可是没想到他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杨名没有打断康乐的回忆。他的心里到现在为止才有了点酸楚。原来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话比较起从当事人嘴里亲自说出来的那感觉是千差万别。
“你愿意作证吗？我可以立刻让局长签发逮捕令！”
听到杨名的问题，康乐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杨名心里抱歉，但是事关原则不得不做恶人。
仿佛颈脖子上的头有千斤重一样，康乐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不能再让他那么下去了……”
杨名离开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个脆弱的人影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样，但是他狠下心还是走了。儿女情长的问题，还是留在以后，这事急不得的。
……
钟局长看着眼前倔强的下属，无奈的说：“康乐和杨宗保有旧，她的话不作数的！”
“局长，相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很清楚，请签发逮捕令！”杨名把一纸公文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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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 第六百九十章 顺手
“杨名……”钟局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的事情不能光用理智去判断的！”
“局长录像带是毁了，但是康乐会作证！我不想一直尊敬的领导被私人的感情弄得丧失原则！”杨名并不妥协。
“这命令我会签，但是你得知道后果。能不能定罪还是未知数，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不能定罪的后果！”钟局长尽最后的努力阻止。
“我愿意承担。”杨名盯着钟局长发红的眼睛说。
“随你吧！”最终钟局长只能在逮捕令上签字了。
……
杨名带人去精诚医院拿人。
“我找杨宗保！”在杨名问了无数遍之后，终于摸到了手术间。
“你们找谁？”护士长把杨名挡在了外面。
“我来逮捕杨宗保，也就是你们的院长！”杨名自从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爽的日子，意气风发。
“不可能！”护士长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了杨名的面前，颇有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是逮捕令，我相信您不会妨碍办公的！”杨名难得好脾气。
“好吧，你跟着我，我们院长才刚刚完成一台手术，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打扰院长的睡眠。”护士长领着杨名进去了。
悄悄的打开休息室的大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强弱不均的呼吸声。
“请不要打扰我们院长的睡眠，他已经连续工作48小时了，刚刚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如果你还有对生命的基本的尊重，请你耐心等待。”护士长对杨名认真地说。在她眼里，院长的休息室不可侵犯的。
“那好，我就在外面等着。”杨名也不是不近情理，搬了把椅子就守在了休息室门口。看了那么多杨宗保的生平事迹要说没有震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允许的范围内，杨名愿意给予杨宗保一定的特权。
杨宗保这一觉睡得很深，几乎是睡了一天一夜。
手术间对杨名也特别宽容，订饭的时候也顺便帮他定了一份。只不过当杨名端着饭盒付餐费的时候很是肉痛：“这么贵？”
“我们医院的伙食一向是很好的。比外面贵三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护士长面无表情的收费。
“这个……也太离谱了吧？”杨名不是很乐意的掏腰包。
“不离谱，很多人想要求我们医院的饭盒都没有途径。如果你不想吃，可以拿饭盒出去叫卖，保证马上就可以卖掉！”护士长收到了饭钱就走了，她对杨名一丝好感都没有。
“头，什么时候才能走啊！这饭的价格真是贵得离谱啊！”杨名带来的小警员说。
“等里面的人睡醒吧！你们别担心了，都算在我的头上好了！”杨名没办法说。
“头，那就好。”警员听到了杨名要请客，这才开心的打开了饭盒。
精诚医院的饭盒比外面卖的大不少，一打开，倒也没让人失望，竟然还有牛排的存在。
“这个也太过分了点吧！”警员a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饭盒也太奢华了一点吧！”
“看着漂亮，还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杨名说着就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一入口汁水四溢……就知道物超所值。
“真好吃呢！”警员b补充说：“多吃两顿都愿意啊。这里的员工条件也太好了吧！”
“那是啊，要知道这医院的收费也是很高的！”警员a啧啧嘴巴。
杨名有些不是滋味。
在医院里差不多吃了三顿饭之后，休息室的大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杨名的眼里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人打着哈欠出来了：“好香啊，今天中午吃什么！”但是年轻人突然看到不认识的三个人愣了一下问：“额，新来的？我没见过你们啊？”
“我们不是新来的医生，是警察，奉命来逮捕杨宗保的！”杨名好脾气的说。
周逸先是盯着对方差不多半分钟，然后呵呵干笑了一下：“你们搞错了吧？逮捕我师父？我师父犯了什么错？”
“杨宗保和一起谋杀惨案有关，所以希望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杨名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