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你还记得那个被授予爵位的医生的名字吗？”蔷薇一边好笑的观察着杨宗保铁青的脸色一边问。
“当然知道——约翰医生，在下东区至今有一所他的福利医院呢！”夏洛克不认为这些问题有什么关联，但是依旧如实回答了自己所知的一切。
“他就是约翰！”蔷薇用手一指杨宗保。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夏洛克腾的一下后退了几步：“他才几岁？不到30吧？怎么可能会是约翰医生？”
“很抱歉，事实上我就是。现在和威廉取得联系，所有的事情要尽快实施了。我本来还想等等的，但是天一下雨，污染就会加速，所以所有的尸体最好是深埋了吧！”杨宗保几番经历告诉他有的时候果决才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
座头市。
令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是，杨天明竟然在自己土豪楼里面活十分的惬意，一点都不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担忧。只不过在他身边，全身包裹在毯子里的杨静一脸的担忧。
“怎么，没精打采的？”杨天明问。
“不知道哥那里怎么样了？”杨静幽幽的叹了口气。
“应该还好吧！我特地给他留了两天休息呢！真正的硬仗从明天开始呢！”杨天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杨静恼了：“再怎么说哥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吧？难道就不能关心一下他的生死？”
“怎么？脾气见长啊？”杨静难得的强势让杨天明提起了兴趣。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反正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杨静一顿吼完，笑脸更显得苍白。
杨天明突然愣住了，不知不觉伸出了手，就要碰到杨静的下巴。
“你干什么？”杨静吓了一跳，头往后一仰，躲过杨天明的手掌。
杨天明尴尬的收回了手，自我解嘲的摩擦了几下：“没什么？”
杨静惊出一声冷汗，杨天明不可能无的放矢的！
“老爷，外面有人找！”沈柔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茶来了，顺便看了一眼杨静。
杨静知道那是逐客令，所以也不啰嗦紧紧围在身上的毯子，起身就走了。临到门口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一闪而过……，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杨静的位置上，就坐了个老和尚。
“公公请喝茶！”沈柔的茶原来是给老和尚准备的。
“我刚从你父亲那里回来，他一切都好！”老和尚温柔的对沈柔说。
沈柔红了眼圈：“多谢公公关心。”
“我刚才看杨静那丫头模样和她越发的像了！”老和尚端起了茶碗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
杨天明眼底寒光一闪，很快就藏匿了起来：“从沈柔肚子里出来的，自然像她！”
“呵呵！”老和尚哪里不知道，这是杨天明在故意混淆“她”和“她”。
“你们爷俩聊，我去准备午饭！”沈柔聪明的退了出去。
“您老来干什么？”杨天明无赖固执的样子到和刚才杨静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看看你啊！我原来以为自己算是够出格得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闹事！你要知道杨静不是她。人死不能复生……”
“那么多年不管我的事了，怎么现在良心发现才想着来管教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谈谈正经事吧！”放在以前杨天明不会和老和尚这么说话的。杨天明对老和尚有着一份不可得的孺慕之情。老和尚在他的眼里那也是高山般的存在。可是如今那高山般的存在突然变得那么真实，变得那么庸俗，杨天明心里的渴望就变成了怒气。
“还会生气！那证明还没心死，是好事！”老和尚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您来有什么事，说罢！”杨天明不想多扯，想打发了老和尚快点走，因为他发现两人相处的越久，自己不知不觉就会落了下风。
老和尚先不言它，而是劝道：“杨静那丫头送走吧！要不然你的身体好不了，她的也好不了！”
杨天明闻言虎着脸不说话。
“或许是母子天性，杨静那丫头对杨宗保始终是有情的。只不过她自己分不清这情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天性的亲情！可是天明，你和杨静之间是不可能的！强行把她带到这世间，你已经是逆了天了！这也是你这病至今好不了的原因。趁现在还来得及，放手吧！”老和尚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让杨天明动容。
“我不相信你的迷信，我只相信科学，因为科学把她带回来了。我可以看着她长大，成人，越来越像她……”杨天明疯狂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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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 第七百六十八章 扩散
“哎……”老和尚无言，唯有一声叹息：“这世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我可以机关算尽，却不能改变你的痴念！可叹可叹啊！”
“老头子，少说废话，来点干货，你知道我要她回来。哪怕只有一秒钟，但是只要是她也就够了！”杨天明十分的坚持：“这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条件！我帮你去忽悠宗保那小子，你帮我找到她！”
“鬼神之说你也相信？”老和尚问。
“你个老神棍难道不信？”杨天明在老爷子面前是越来越放得开了，有些事情就是怕起头，一旦起了个头，后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杨天明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当第一次对老和尚不敬之后他从中得到了一种解脱的感觉，随后这种感觉就挥之不去，越演越烈了。
“放肆！”老和尚哪里见得杨天明在他面前如此放、浪形骸过，不自觉的放下了和蔼的面孔，摆出了往日的威严。
“呵呵，怎么装不下去了？”杨天明没有被老和尚吓倒，反而越发的不尊重起来：“拿钱办事，你不是最讲究天理循环，有债必还的吗？”
“你不怕了？”老和尚瞪了杨天明半晌，问。
“我现在有什么可怕的？宗保能够保护自己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次以后，你要动我儿子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她给我的儿子却出息的很……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杨天明越想越满足，越想越轻松……
……
这些天杨宗保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只要三天后事情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出现一个发病的**，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缓解期了，只要不出意外，这场灾难就算过去了！可是他知道医学上从来就不缺乏奇迹，不管这奇迹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所以越是顺利就越摇警惕。
蔷薇刚一进门就发现杨宗保正拿着人类基因双链右转螺旋的模型把玩：“怎么玩起这个了？”
“昨天找夏洛克要的。”杨宗保回答说。
“一晚上没睡？”蔷薇笑了一下，看到杨宗保眼眶下的黑眼圈问。
“嗯，睡不着！”杨宗保的指腹触摸到模型成型的时候留下的不平整的痕迹，问：“这东西很好，回去让保国弄个天然的，这塑料的质感差了很多！”
蔷薇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杨宗保觉得自己审美观没有得到赞同，撇了撇嘴：“第二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
“是啊，紧张吗？”蔷薇坐到了杨宗保面前的桌子上，问。
“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杨宗保终于舍得放下模型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蔷薇问。
“不知道！”杨宗保摇头否认。
“你家里的那些女人怎么办？”蔷薇突然转移了话题。
杨宗保仔细想了一下说：“或许我太自私了！人总要习惯不是？况且这一次我才发现原来适合自己的就在身边！”
“是说我吗？”蔷薇双脚交替俏皮的来回踢着。
“是啊！”杨宗保这一次总算正面回应了蔷薇：“我希望有机会的话接下来的日子有你陪我！”
杨宗保再说的时候，蔷薇一直低着头，身体随着小腿前后摇晃。
杨宗保说完也不催促，而是一直耐心的等待着。
“是同情我吗？”突然蔷薇开口了。
“不是！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你！”杨宗保知道女人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不能犹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蔷薇在听到杨宗保的回答之后，抬起头甜甜一笑，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不好了！”穆言出现在茶水间门口，脸色苍白。
“慢慢说！”杨宗保心里一沉，迅速收起刚才闲聊的心情。
“有新的感染者了！”穆言嘴唇都在哆嗦。
“带我去看！”杨宗保知道能让穆言这么惊慌失措的自然是极为不寻常的事，所以也不啰嗦让她带路。
穆言带着杨宗保就走到了2楼最里面的房间，开门进去。夏洛克刚刚让感染者镇定下来。
“怎样了？”杨宗保走过去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染了？我检查了一边身上没有发现伤口！”夏洛克给杨宗保让出了位置。
“类人猿实验如何了？”杨宗保突然问。
“外面台风手机没信号！最近的有线电话离这里大概十分钟的路程！”雷恩汇报着。
“尽快联系上！”杨宗保下达了命令。
“好的！”雷恩看了蔷薇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马上就出去了。
“产生变异了吗？”夏洛克很担心。
“恐怕是的，我希望最好不是空气传播，只要不是空气传播我们还有希望！”
“如果是空气传播呢？”夏洛克还没问完，就发现自己对上了一双黑得看不见底眼睛。
“没有这个如果！如果有，我们都准备自杀好了。相信我没有谁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掉！”杨宗保不允许那个如果的出现，哪怕是被说出来。
夏洛克语塞。
“现在大家动起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杨宗保则亲自送手，扒掉了感染者的衣服，开始一点点的检查。
“我检查过了，没有外伤！”虽然身在险境，夏洛克还是不想让人质疑他的专业。
“我知道！但是西方人的毛孔比较粗大，所以有些虫蚂叮咬也是很难被发现的……”杨宗保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皮肤：“而且感染者身体是从皮肤开始腐烂，就如同这里！”杨宗保指了指感染者的脖子：“全部开始坏死了！”
“那怎么办？”
没等夏洛克问完，杨宗保就从感染者的伤口处切下了一些边缘的组织递给董亮：“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董亮行了个军礼，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杨宗保面对蔷薇说：“我需要原株！”
“对不起，我没有！”蔷薇摇摇头，表示没办法。
杨宗保知道此时的蔷薇不会骗他，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他只能呆呆的看着感染者发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间里静得可怕。杨宗保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雷恩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各地也像内达华一样开始大面积的出现感染者，这一次可怕的是找不出任何的传播途径和治疗方法。
“我们不能这么下去坐以待毙，应该有方法的！”蔷薇头一次见到如此失意的杨宗保，急忙对着他耳朵大喊。
“方法？什么方法？”杨宗保睁大了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蔷薇。
蔷薇见杨宗保受到冲击根本换不过来，知道他的思想进入死胡同了，再这么下去就会出问题的，所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歇斯底里的吼道：“是我的错，不是你的。该承担一切的是我，所以你没有必要难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你是杨宗保，你是约翰，你什么时候放弃过了……”
“放弃？”终于杨宗保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亮：“我没有放弃啊，只是一时食神了！对了我需要各地的数据！”
“好，我找威廉去给你弄！”见杨宗保清醒，蔷薇总算放心下来，尽快的和威廉联系上。
半个小时之后，从跨海大桥的另外一头缓缓开进了一辆装甲车。装甲车里配备了最先进的通讯系统，杨宗保就在同时进入了车里。
面对占满整个车厢的屏幕，杨宗保开始观察从全世界各地传来的信息。
“你就看这些东西不去照顾感染者？面对这些数据有什么用？”夏洛克感到不可理解，杨宗保是个医生，不是个统计学家，对于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看病方式很不赞同：“我听说约翰医生在下东区的时候可是亲力亲为和所有的医务工作者站在一起的！”最近几天从外面调了很多医务工作者进来，这才缓解了夏洛克的压力，可是他看到杨宗保什么都不管一头钻进一堆数据之中的样子感到失望，忍不住谴责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做？”成堆的不停变化的数据印在杨宗保的瞳孔上一闪一闪的。
“额？”
“我不是传染病方面的专家，所以针对目前的情况里面那些人比我更有用处。我能做的只是全面的掌握信息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杨宗保说到这里就把夏洛克赶下了车，顺便提醒：“这次你要穿上隔离服了，因为不确定传播途径！”
“你！”夏洛克被杨宗保轻松的语气气得吐血，愤怒的甩手而去。
送走夏洛克，杨宗保揉了揉僵硬的面部，继续投身于数据之中。
穆言乖巧的坐在一边等待着。
什么，到底是什么？杨宗保面无表情但是脑袋却在飞速运转。高强度的脑力活动，让他几番出现呕吐现象。面对庞大的数据，杨宗保只能试着从每一个方面去分析。这一次不同以往，以往是局限在一个地区，而这一次却是在世界范围内传播……时间很紧，杨宗保深知他只有一周的时间可以逆转这些！




锦医夜行 第七百六十九章 以身试法
目前传播的途径还不知道这是最麻烦的情况。
杨宗保坐在屏幕前面，心情却比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更加的沉重。因为需要掌控着大局，平和各方面的关系，几乎就没有好的消息传到车里。
屏幕上面的信息实时更新。
“杨院长！”夏洛克来杨宗保这里报告一次。内达华就等于杨宗保的大型培养皿，而他在这里实验的对象不是小白鼠不是兔子……而是人类。秉持着医者对生命的尊重，杨宗保迟迟没有下狠『药』。
“情况如何了？”杨宗保声音是分疲惫。
“不好，感染人数越来越多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暴动，已经把所有人都封闭在房间离了，不允许到处走动！”夏洛克这几天也是一刻也没停，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外表，整个人『毛』茸茸的和未净化类人猿没什么区别。
杨宗保初眼一瞧竟有些恍然：“乔治……”
“什么？”夏洛克没听清楚：“乔治是谁？”
“没什么，一只红『毛』猩猩！”杨宗保回答得意兴阑珊。[]锦医夜行769
“哼，你骂人！”夏洛克不了解杨宗保的过往，以为他此番话是在羞辱他。
“夏洛克！”
就在杨宗保和夏洛克之间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蔷薇强行『插』了进来。
“接下来怎么治疗？”夏洛克对蔷薇有着好感，所以买了个面子，虎声虎气的问。
“分成三组：一组，使用大剂量抗生素，抗病毒的『药』物；二组，不做任何治疗，只补充必要的体『液』和营养『液』就好了；三组，靠反复调节感染者的体温来治疗！”杨宗保知道不能再拖了，所以一狠心准备进行人体试验。
“前面两组好做，但是第三组我们没有那个条件！”谈到正经事，夏洛克识大体的把不愉快暂时的放在了一边。
“宾馆有冷库！”
“不行！冷库的条件太差了，我们不能保证感染者的安全！”夏洛克想都没想急拒绝了。
“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一起去隔离！”杨宗保完全不讲情面。
“你这是违反伦理的，擅自进行人体试验，我要向上面报告！”
杨宗保实在忍受不了夏洛克嘴里呼出的臭气，捂着鼻子对蔷薇说：“要告的话随便，在上面没有做出安排之前我说了算。蔷薇吧夏洛克医生带走！”
“走吧！”
起初夏洛克死活不愿意下车，但是被蔷薇一脚踢了下去。
“你干什么？”夏洛克一下跌进了水里，愤怒的问在身后紧接着下车的蔷薇：“难道你认为他的做法是对的？”
“不错，杨宗保的做法是对的。”蔷薇一点也没有平时温和的样子，整个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夏洛克：“我相信他！”[]锦医夜行769
“可是他要进行人体试验！”夏洛克怎么也不相信蔷薇竟然向着杨宗保。
“不用人体试验，你现在能弄到大量的动物吗？你有时间先进行动物试验再进行人体试验吗？你知道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吗？”蔷薇连连发问让夏洛克哑口无言。
“无话可说就照杨宗保说的做！”蔷薇说完首先走了。
夏洛克一个人留在雨中，静静的呆了一段时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宾馆。
车外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躲过杨宗保的眼睛。
“爷，那医生太啰嗦了！”日鬼可是一直在车里吃了睡睡了吃。这几日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关心他的存在。
“他是个好医生，只不过道德标准太高了！”杨宗保并没有因为夏洛克的无礼而心生反感，反而赞叹他是个好医生。
“爷，你的『性』子就是太软了！”日鬼又往忿忿不平的嘴巴里扔薯片，一边吃一边抱怨：“这外国的零食啊就是没有咱们国家的小吃爽口，一点都不下酒……”
“……”杨宗保没有再理会日鬼，刚才浪费了许多时间。
日鬼也不介意，他早就熟悉了杨宗保的工作方式。
此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全世界的命运都被寄托在小小的车子之上。
夏洛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开了，反正每个小时都会向杨宗保报告一次实验的结果。
在听完夏洛克第六次报告之后，杨宗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事情看起来一点进展都没有。
夏洛克竟然觉得自己很怕看到杨宗保沉默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
“看来只有靠人类自己的抵抗力，或者变异了！”杨宗保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有根本无从下手的感觉，似乎他陷入了一个『迷』宫一样，不管从哪一条路走，都走不通！
“那怎么行？”夏洛克惊呼起来。
“那你有什么办法？”杨宗保眯起眼睛问。
“我……我……总得知道传播途径吧？”
“我想过了。开始我以为是老鼠。但是马上就否定了这一点，因为绝大多数感染者并没有接触过老鼠，身上也没有老鼠咬伤。我又认为是蟑螂，但是这就更可笑了，蟑螂可不咬人……而且现在出现的感染者身上可没什么伤口……”杨宗保开始一个个的提出假设，然后又自己一个个的去推翻。
夏洛克随着杨宗保的话点头或者摇头，完全认同他的看法。
“剩下来就只有蚊子有着功能了！这里是海边，温度比较高，加上空气『潮』湿，或许真是蚊子！”
“我去通知下去！”夏洛克立刻跳下了车。
看着跳车越来越熟练的夏洛克，杨宗保在感叹人类的适应『性』的同时，也把刚才的设想发了出去。
于是几乎是一瞬间，全世界都在开始扑杀蚊子。
可是蚊子防不胜防，根本不能杀绝，只是可以把传播途径缩小在血『液』上面，这恰好也符合了杨宗保开始的猜测。
这么想一想，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有头有尾，可以连起来解释了。
但是杨宗保知道，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他只是给那些人一个心理上的缓解罢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如何治疗。杨宗保不能真的对那些生命熟视无睹。没多一个感染者死去，杨宗保就会觉得肩上的罪恶多了一分。沉重的负罪感几乎要掏空他的精力一样。
“已经吩咐下去大家防止蚊子了！”夏洛克又回来了：“还有，在冷库的感染者似乎发病要缓解一些。”
“改变体内的环境是一种方法。只不过治标不治本，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基因！咳咳……”说到这里杨宗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爷……”听到杨宗保不舒服，日鬼一下子就从一堆垃圾中蹦了出来：“怎么啦？”
“有些发热！”杨宗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了正在发烧。
“我去给你弄点『药』！”夏洛克一转身就要去取『药』。
“不用了！吃『药』的话脑袋会不清醒。再说发热而已，不吃『药』自己也扛得过去！”
夏洛克也是实在，杨宗保说不用，他就真的不去取『药』。
“爷，那人也太实在了吧！”日鬼惊叹道。就连他这种二五货都知道怎么虚推一下，可是夏洛克却不在问二遍了。
杨宗保觉得自己鼻子里开始冒火了：“西方人是这样，一般感冒啊发热啊都不会开抗生素的，所以我不需要『药』品，他也觉得应该，这没什么好说的！”
“爷……”日鬼委屈了。
“好了，多大的人了！”杨宗保只觉得脑壳钻心的疼，眼前的视线开始花了。
日鬼也不避讳，走到杨宗保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这真弄反了。您把一些人弄到冰库降温，自己却在这里升温！”
“你说什么？”
日鬼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杨宗保牢牢的抓在手里——生疼。
“我没说什么啊！”日鬼被杨宗保充满血丝红肿的眼睛给吓得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