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手术之后所有的主任都自觉自发的集中在了手术室麻醉科的休息室内。
现场是烟雾缭绕，一股浓重的刺鼻的烟味夹杂着汗味。每人面前不是茶就是咖啡，大家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没人首先挑起话题也没有人离开。
“大家怎么？”老院长坐在中间，脸上是兴奋之后浓浓的疲惫，毕竟年纪大了有心的同时还是要有体力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一样这么兴奋。有的正暗自懊悔。
“天才。”朱泽明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杨宗保的欣赏。
“就是做了好一点，天才之名过了点吧。”王利洋不甘心的开口。
“他22，你42，他做的比你好，年轻20岁，是否是天才？”朱泽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受不了一丝丝杨宗保被指责。这样的孩子太难得了。他王家怎样？就算这孩子不在国内发展在国外也是可以的。他王家还能控制全世界。
“我说句良心话，虽然我不是胸外科的，但是今天杨宗保的技术大家都到了，说是全国前00没人否认。每一步都是教科书，都是手术的范本。最为称道的是，自成一派没有拘泥于别人的范本。”胡东吹了吹面前的茶叶沫子：“我们大家这么多年了，都知道，学医是要有自己的悟性的。没悟性就算搞个几十年也还是个零件的装配工，不会成为工程师。这个杨宗保有点意思，如果真是学校毕业没几个月的，那还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管他是不是天才，不守规矩就是不能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制定出来就要遵守。我建议马上开除杨宗保。”王利洋越说越激动，索性站了起来。唾沫溅得到处都是。有几个靠着坐的主任还微微的避了一下身子，避开王利洋激动的口水。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到底怎样的过录像为好。”胡东寸步不让。
“好了，多大的人啊，注意形象不要在这里吵。今天就谈杨宗保怎么样？老毛，他是你科里的人，你说说。”老院长让一直沉默的麻醉科毛主任发表一点意见。
“那就辞了吧。”毛主任自己心里有个小算盘，杨宗保是自己内定的弟子，现在这么多人惦记上了，得赶快让他消失在这些人的眼前。
“你……”老院长没想到就连杨宗保自己的主任都改变了立场。
“毛主任不要就给我吧。”胡东主任来劲了。
“什么时候伦到你们，我的肝胆外科也需要。”一直坐在一边万花丛中一点绿的女子终于开口。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女人绝对不简单。本来搞外科的就没几个女人。搞外科需要的是体力和专注度，还有从不停手的磨练。女人不说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手臂力量也没有男性强。加上还要生孩子这点也是一个缺陷。所以站上手术台的几乎都是男人比较多。但是这个肝胆外科主任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是个美丽成熟的女人。
年近40，身体健美，手臂虽然没有男性粗，那是爆发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刘春这个名字彰显着她的年纪。保养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肉紧实，一就是平时注意锻炼内藏爆发力之人。一般人见到刘春最先注意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浑身上下的一股勃勃英气，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一样。这样的女人无疑是难以驾驭的，平时在大大小小的会上也没怎么表达自己的意见，就算表达往往也是不硬不软毫无攻击力。没想到她能为杨宗保讨个人情，真是难得。
很多人揣测起里面的原因。更有人暧昧的着刘春，眼神躲躲闪闪透着股淫、邪。
就是有这些个不耻的人，才让医院的发展停滞不前，不能够很好的引进人才。自己才不过想保留一个人才，就被下流的目光注视。各种不好的猜测都投向自己。刘春知道自己坐上肝胆外科大主任的位置有多么的艰难，多少人在巴望着自己的错处，好随时拉自己下台。本来忍着就好，但是实在是不希望医院丧失掉这个人才，才忍不住开口的。没想到自己一个恻隐之心就引来这么多非议。但是自己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偶然的，光会做手术那是一辈子也到不了主任。既然今天自己开了口，杨宗保就一定要被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刘春心里暗想，也不与其他人计较各自去活动了。
“别说了，留院查吧。”老院长最后下了决断。
“老院长啊，让杨宗保来我们科呆几天吧。”胡东在散会后故意没有走前，巴巴的凑到老院长的身边说：“真的哇，我不嫌他麻烦的，给我吧。”
“不行，那是人家麻醉科的人。”老院长也很头疼，本来准备戏的，没想到自己倒成了导演了，不知道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老院长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去年你给我科里塞了两个关系户，我说什么了没？那两个草包还在我科里写病历，根本不能做事，你好歹给我个能用的啊。要不然那两个草包，哪里来你给我送哪里去，我是不要了。”胡东索性耍起了无赖。也是，从小是老院长着长大的。都是一个集体宿舍住出来的人，胡东屁股上有几颗痣老院长都一清二楚。所以胡东在无人的时候还是可以耍耍性子的。
“好吧，好吧，过段日子让你带他几天。”老院长被磨的没办法只好做出让步。
胡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就放过了可怜的老人。只要杨宗保进了自己的科，还会让他出去吗？做梦吧。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难得？人才。没理由凭白放过眼前的这个人才。以前自己是不知道什么是人才现在知道了还不多？咱们这是积极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
杨宗保昨天的表现可算是太出彩了，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和李思思吃完饭之后转了一圈，觉得不放心，所以兜兜圈子又原路返回，回到了医院。
一个人换了衣服，悄悄的摸进重症监护病房。因为医院的医生太多，重症监护室的人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所以当杨宗保带着口罩帽子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打招呼。
重症监护病房所有的病人都是一排排躺着的。每一个都昏迷着，几乎没有清醒的病人。今天自己做的两台手术病人都是胸外科的，所以安排相比邻的床。
杨宗保上前了一下他们的监护仪上面显示的都在正常的范围。因为这两个病人醒来之后会面对剧烈的疼痛所以杨宗保在把这两个病人送出手术室的时候，特意配了静脉的镇痛药用镇痛泵给病人缓解痛苦。现在他们俩的呼吸机平和的运作着，证明一切都很好。
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排斥反应什么的说来就来。杨宗保不准备回去了。所幸的是，这是个手术淡季，旁边还有张床。杨宗保把被子一揭钻了进去。实在是太累了。
因为就睡在病人的旁边，所以就算监护仪发出心跳指示的声音，杨宗保还是很放心的睡着了。
半夜里，杨宗保被一阵尿意催醒，刚准备揭开被子下床，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为什么在哪里都有这样的事情。也难怪，狭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荷尔蒙浓度比较高，于是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再一个要值班的往往都是有能力的年纪，加上面对这样几排不是醒着的活人，任谁都有刺激的感觉。在家里是不可能有这种关注的，再客气也只是床上滚到地板，各个房间都过一遍，再夸张点阳台卫生间，也就激情全部用尽了。总不能叫上几个朋友家里参观现场表演吧。真真的哪有这地方爽脆啊。
但是千算万算也不要露了这次可是真的有醒着的活人参观啊。杨宗保可不是那种喜欢偷窥的人，再说有啥好得，r国已经把这种人类互动行为研究的透透彻彻，电视电影早就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成为了一个产业。在r国人充分发挥想象力，日以继夜的不断实践之下什么样的场景和动作翻着花样出现。演员们的身材样貌就算是r国的长相也是可圈可点的。
杨宗保一时间进退两难，要怪就怪自己睡着了，有人进来没发现，现在好了，出去的话别人以为你是故意躲起来偷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一个院内的。不出去吧，人有三急，憋着难受啊。万一憋出毛病了，那可是自己的身体啊。
整个重症监护室内除了那些个监护仪提示生命的拉长的发报机一样的声音以外就是低低压抑的呻吟声。
膀胱要爆炸了，实在不行了，这么大不可能再让尿在裤子上的情况出现。杨宗保只能装作咳嗽了两声。
不要小这两声，起到的效果是很迅速的。在那两个人的耳朵里不亚于惊雷在自己身边炸开。
果断的迅速的在一阵跌跌撞撞之后没了声音。
杨宗保才从床上坐起来，智商不高啊，就算是这样的事情，国外的医生光明正大，国内的就这样躲躲闪闪，还要运动神经不是很发达。
真是憋的有够狠的，放完水之后，杨宗保一个激灵，完全醒了。趁着这股劲头，杨宗保来到手术室和重者监护室之间的走廊。那里贴着明天的手术，自己得去病人的情况。





锦医夜行 第十三章 又见激情
更新时间：202-06-06
整整两块从上到下的黑板，上面用油性笔记录着每个手术室每台手术的病人姓名性别和所要做的手术内容。杨宗保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中间的观察手术室。那可是千万级层流的手术室啊，手术台上方的空气非常的洁净，如非是大手术或者领导介绍的人，是不会动用那个手术室的。因为开房的成本非常的高。开个房间的成本是2万块，一台手术赚的钱还不够付这个房间的电费的，所以昨天杨宗保对于自己能在那个房间上两台手术已经是非常满足的。有的医生一年也进不了那个房间一次。今天再次安排自己在那个房间，做一台胃癌的麻醉，这是太扯了吧，浪费啊。
不过领导安排的，自己照做就好，还得拿2个月的每月500元的工资。苦逼的住院医生生活。住院医生住院医生，顾名思义就是住在医院里的医生，24小时随时待命。样子自己那套刚租了一个月的房子得退了，反正自己也付不起房租。昨天应该有2张饭票，这家医院也是抠门。午餐因为自己是合同工的标准也就给5元一盒的盒饭。午饭和晚饭没吃，应该有两顿，今天护士长应该会给自己，那今晚的晚餐就解决了。
今天还给自己安排手术，样子是不会开除自己的，等下和主任商量下能不能睡在值班室里。同意的话，今天下班就搬家。
杨宗保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普外。现在是早上五点，还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个交班的护士和零零散散的病人家属在游荡以外，就只有杨宗保了。
今天的手术病人在2号病房，杨宗保进去的时候病人和家属正在聊着天，到杨宗保进去就站了起来。
因为手术室的麻醉师白大褂里面通常穿的是洗手衣，并不是自己的衣服，类似于老头汗衫的那种衣服。所以辨识度很高。
“没吃东西吧？”杨宗保问。
“没有。”病人躺在床上回答。
“我。”杨宗保把右手的中指贴在了病人的喉结之上，食指和无名指分别定在了病人胸部颈脖子下的锁骨头之上。
“你的气管不在中间啊？以前损伤过没？”杨宗保用手试探过，发现他的器官不想一般人是在中间。一只手这样测量法是杨宗保独特的手法，也不是其他医生不知道，只是没有他这样肯花心思运用。
“嗯，没有受过伤。”病人的回答和杨宗保想的一样，因为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的外伤痕迹。
“你平时吃什么药吗？”
“吃点抗甲状腺的药物。”病人回答。
“嗯，好好休息。”杨宗保问完就出了手术室，在护士站找到了病人的病例，上面没有注明有甲状腺问题。再管床医生是一个叫江汉的就问正在电脑前记录的小护士：“江汉医生在吗？”
“你眼睛瞎了？”小护士真厉害，杨宗保还没说什么就呛起来了。难道女人一旦做了护士脾气都变了。
“我……”杨宗保意图解释。
“你没到才几点？医生不要睡觉啊，谁像你一天到晚没事在医院晃悠？”
杨宗保哑然了，一天到晚在医院待着的医生还不好？这个世界疯狂了？自己思维跟不上时代了。好半天杨宗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2床的手术病人有些问题，我想和他的管床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否则会影响早上的手术。”
“什么？你哪那个科的？”护士这才抬头给杨宗保一个正眼。
“麻醉科的。”杨宗保还是面带微笑，不是他心里不气，只是生气也办不成事啊，还不如自己忍一下和和气气比较好。
“麻醉科什么时候来了新人了我不知道？”小护士到了杨宗保白大褂里面的衣服，也知道是手术室的人，只是嘴硬硬找个台阶下。
“刚来的，麻烦你了。”
到杨宗保的态度很好，小护士才勉强拿起外线电话。
铃……铃……
护士站内的十一号床边警报器突然叫了起来。
“有病啊，这么早。”小护士把刚拿起的电话放了下去，瞥了杨宗保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股胜利的表情，走了。
杨宗保也有些动怒，但是还是站在护士站外等着。
很快十一号房间就传出来嘈杂的声音。刚才那个小护士脸色慌乱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黄娟快出来，出事了。”
拿起电话就拨了个号码出去。
“怎么啦？”估计是刚才叫黄娟的从值班房里穿衣服走出来。
“不好了十一号床的病人突然喘不过气叫心痛。”小护士完全慌了：“江汉医生的电话打不通。”
“那就打主任的，有其他医生在吗？”黄娟接过电话，拨打了起来，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黄娟简单了说明了下情况。
“有其他医生没有？先顶上。”黄娟应该是比较有经验的老护士了，反应还算是冷静。
“没有了。”小护士低着头。
“没有？值班医生呢？”黄娟寄希望的问。
“没在。”小护士脸色煞白已经完全别吓坏了。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先去稳定病人的情况。这个是谁？”黄娟不愧是有经验的老护士，很快就知道怎样做才能尽可能的解决目前的问题。
“这个是手术室新来的麻醉师。”小护士抱着赎罪的态度，连忙抢先说。
“医生？那就好，能用就行。”黄娟说完抓着杨宗保就跑。
什么叫能用就好？杨宗保对于黄娟这种抓壮丁的行为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跟着跑，人命第一。
到了十一号病床房间的时候，黄娟强行驱赶其他病人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黄娟，小护士和杨宗保，当然还有病人。
只见病人捂着心口缩在床上。
“听诊器。”杨宗保伸手。
“什么？”小护士没听懂。
“给。”黄娟从口袋里拿出了个递给杨宗保，顺便把小护士往外拉了一下。
“叫心外科会诊。病人心包积水。”杨宗保很快就判断出了问题。
“什么叫心包积水？”小护士还在旁边问：“我们是普外科啊，怎么会有心脏有问题的病人？”
什么叫蠢材？这样的不叫蠢材叫什么？什么都搞不懂做什么护士。
“给我准备胸穿外科包，病人估计快不行了。”杨宗保没有理会那个白痴的护士，直接和黄娟说，因为在他眼里这个老护士有用的多，配合起来不费事。
“嗯，马上准备。”黄娟转过头对小护士说：“愣着干什么，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叫会诊，其它事情等下说。”
“是。”小护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厌恶杨宗保，似乎不是他她就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丝毫没有认识到，即便是杨宗保没有来，这个病人还是会心包积液。这本身就和杨宗保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结果会很不一样，杨宗保不在的话，这个病人死定了。
杨宗保用听诊器在病人的胸口听了一会，果断的把一根0厘米长的胸穿针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给扎进了病人的胸口。马上就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刚好这一幕被打电话回来的小护士见，她惊叫起来：“血。”
因为她的惊叫，病人家属冲了进来。到杨宗保在病人的胸口上抽血，这是普通人不能够理解的一幕。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揍了杨宗保一拳。
杨宗保被揍的脸一歪。但是手纹丝不动。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胸穿针多锋利啊，钻骨头都可以，如果自己的手挪动了一下，手底下病人的心脏很可能就被扎了洞。现在杨宗保手里的胸穿针的尖端位置就在心脏和包着心脏的一层膜之间，刚才就是这里有水，一有水就会妨碍心脏的跳动，因而必须给病人把这里的液体抽出来。
其实病人家属的那一拳的力度是非常够的。不是杨宗保力量够，身体厚实，相反杨宗保比较的单薄。为什么在挨揍的同时保持手不动，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你们干嘛，这是在治疗。”黄娟不顾男女之别死死的楼主了病人的家属，防止再影响杨宗保的造作。
这边杨宗保的嘴巴里已经有血腥味了。刚才那一拳把杨宗保的口腔壁撞上了牙齿。软、肉碰上牙齿当然出血了。杨宗保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血吞进了肚子。很快就抽出了00毫升带血的液体，病人的呼吸情况明显的好转。这个时候胸外科主任朱泽明进来了，正好和杨宗保换了一下手。
杨宗保友好的对朱泽明笑了笑，走了。
朱泽明并没有马上开始对病人的诊断，只是了一眼往外走的杨宗保，再次感到惊叹。这个年轻人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才够呢？诊断正确，处理正确，手法、正确。这样的人值得自己花心思培养，但是在这之前还得心性如何。
“辛苦了。”黄娟因为出来拿药，顺便和杨宗保道声谢谢。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杨宗保不在，病人死了，那自己作为代教护士责任重大。
“没事。那个护士不能换掉吗？”这是头一次杨宗保对于护士产生要换掉的想法。
“不好办。这不是你我能够管的。”
黄娟的话很明显了，人家是关系户，上面有人，不是说能换就能换的。
“知道了。如果胡主任或者管床医生江汉来的话，请给我电话，是关于明天手术病人的问题。”
“嗯。”
杨宗保就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到了手术室，一身臭汗。就跑到卫生间洗个澡。顺便把昨晚穿的洗手衣换下。实在是太臭了。医院到处都有空调，在里面一天就像是洗桑拿一样。那味道真是不敢苟同啊。




锦医夜行 第十四章 洗澡也是种罪
更新时间：202-06-07
杨宗保洗完澡，一拉开卫生间的门，今见李思思面红耳赤的站在外面。
杨宗保上下检查了自己是否有不妥的地方。穿的很整齐啊，从颈脖子到脚脖子都没有漏一点白肉啊。哪里有什么值得脸红的地方啊。难道自己出浴的美色震撼性这么大，有些受宠若惊，以前还忽视了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早点。”
李思思把两包子，一盒牛奶，一碗外带的小混沌塞进杨宗保的怀里，脸红的跑了。刚才自己准备给杨宗保送早点，问过打扫的阿姨后知道他在卫生间。就在卫生间的门口，自己到一个人影在洗澡，那肌肉，那线条，的清清楚楚。以前自己洗澡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因为卫生间的大门是毛玻璃的，只要是里面开了灯，外面就能隐隐约约的见里面洗澡的人的影子投射在毛玻璃上。于是乎就把杨宗保洗澡时的样子给了个干干净净。联想到自己以前值班洗澡的时候如果有人上厕所的话，那自己不会已经被全光了？
想到这里，血腾的一下子冲上了脑门。把早点丢给杨宗保就跑了。
杨宗保接过早点才恍然大悟，忘记给主任买早点了，那就混沌给主任，自己吃包子吧。自己可是非常长情的呢。包子这玩意虽然是包子，但是起码有面有肉还有点葱花，比那些个白米饭加菜实惠的多。
高兴的啃着包子，把其它的送进了主任办公室。
毛主任这天刚到办公室就吓了一跳，心想杨宗保这小子开窍了？今天的早餐非常的丰富呢，有馄饨有牛奶。禁不住老泪盈眶啊，终于那小子知道转弯了，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一方面也是为自己脱离枯燥的包子的苦海感到庆幸。但是他这种庆幸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会让他到包子就想吐。
主任因为早上吃了馄饨心情格外的开朗。碰见杨宗保的时候还自以为格外开恩的赏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下子把杨宗保吓了不少，这主任是吃错药了，以前只知道鳄鱼的眼泪，没想到鳄鱼的微笑更胜一筹啊。
这一笑样杨宗保遍体生寒。
办公室里不知不觉的人都到了差不多了，杨宗保平时坐的地方更是空出了一块大地方。时不时的有小护士对他指指点点。
杨宗保对此倒是没有啥意见，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的作为有多惊世骇俗。只是觉得做了也就做了，没什么值得宣扬的。这些在杨宗保的眼里都不算什么，算是在他规划好的人生中的一点点小小的插曲。
“你昨晚上真厉害。”周星竟然破天荒的给了杨宗保一个笑脸，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挤过来的。
“谢谢。”杨宗保对于这种女生不会刻意的亲近，但是也不会摆脸色，因为觉得无足轻重，不用给予太多的关注，这种人在你生命中就是只蚂蚁，，你对蚂蚁笑笑，无所谓吧。
“你真的是二流大学毕业的？”周星因为杨宗保搭话了有些兴奋继续燃烧着八卦之魂。
“嗯，我成绩不太好。”杨宗保谦虚的说。
“骗人，那你怎么能会那么难的手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