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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纸扇轻摇
目光扫了一圈儿,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最小的身影上,不愧是方家和齐家的后人,模样随了舅舅,那双眼睛却更像方家的人,聪颖更是自不必说,性情倒是有几分当年齐相的风采。看着这怎么看都让人挑不出一丝不满来的小小美少年,皇帝的心也莫名地柔软了几分,耳听千遍,终究不如眼见一面,只这一面,他已经明白为何性情倔强的方侯爷会让了那一步,为了沉寂多年的齐家也忍不住齐齐出动,若是他有这样一个孙儿流落在外,怕是要比他们两家更难耐!
这样好的一个孩子,谁不想搂在怀里好好地护着?谁不想看着他一步步的成才!方家和齐家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为难得了。看着看着,皇帝突然有一丝的后悔,方辰如此俊美优秀,那他身边那个同他一齐长大,不仅没有被他彻底地比下去,还能时刻跟上他步伐的赵立年又该是什么模样?想来必不会太差,否则左穆也不会将他一同收为闭门弟子。
不过,这一丝的后悔很快就消失了,赵立年同方辰年纪相当,即便今年科考失利,三年后再来也不迟,而且还能磨练磨练性子,也不失为一桩坏事。只可惜,此刻的皇帝没有料到,在他有生之年竟再也不曾看到赵立年参加科考,即便是在他驾崩之后也不曾有过,赵立年也成了当朝唯一一个举人出身的大员。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待方辰放下手中的毛笔之时,天色已经临近正午时分,他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文章,心中最后做了一次权衡。
一直到殿试时间结束,方辰都没有再动过笔,他将手中那篇完全与殿试题目不符的时策交了上去,然后如来时那般,挺直了脊椎从容离去。
……
赵立冬和秦晓月自从早上将方辰送到宫门外就一直没有离去,这会儿看到一众贡生从宫里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直接把方辰接回家去了。让原本还打算邀请方辰一同去喝茶的刘恣青徐文才等人落了个空。
此刻的方辰完全没心思去喝茶聊天结交朋友,他只希望皇上看到他写的文章之后不会大发雷霆,进而将他的进士头衔剥夺了去,不过就算落得同赵立年一般的下场,他也不后悔,男儿生于天地间,总该有应有的坚持!
三进三出的小院儿里,赵立年在赵立秋怀里大哭了一场,心中郁结之气散了不少,这会儿面对方辰也有心情笑着问他考得如何了。
方辰抿了抿唇角,低声道:“不算太好,不过也不太差。”
赵立年倒是没有起疑,他了解方辰素来谦逊的性子,会这么回答也在预料之中。
秦晓月看看赵立年,又看看方辰,道:“既然都已经考完了,不如今晚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大家也都放轻松一下。”
对于三嫂的提议,方辰和赵立年自然点头称好,赵立秋和赵立冬就更不会有异议了。
……
殿试的答卷是由皇帝亲自阅览评判,偶尔也会有大臣相佐,但最终三鼎甲的人选则是要由皇帝以朱砂笔钦点。待一众贡生离去之后,皇帝并没有立刻阅卷,而是小寐了一会儿,又吃了些茶点,这才坐回龙椅,开始批阅文章。
二十九份答卷叠放在龙案上,皇帝本想先找出方辰的那篇来看,却在一连翻了好几份答卷都没找到他的名字之后作罢,总是要在一天之内看完的,谁先谁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太监总管心知皇帝的喜好,特意命御膳房备了不少茶水点心,好在皇帝疲惫之时及时送上解乏,谁知道这一回竟然都没用上,才小半个时辰,皇帝就已经批阅完了五六份的答题,之后便捧着其中一份看得乐此不疲,面上满是赞赏之色,太监总管趁着给皇帝递茶盏的功夫,匆匆扫了一眼那张答卷的考生,是刘恣青刘家大少的,难怪能得陛下赏识。此次大恩科开考之前,不少人都言这位刘家大少不出意外定能三鼎甲之内,有五成以上的可能一举夺魁!
果不其然,皇帝最终拿起了朱砂笔,却在即将落字批阅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那朱砂笔放了回去,太监总管有些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规规矩矩地退回到原本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本想给刘恣青批上状元,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方辰提笔狂书的模样,顿时就想等看了方辰的文章之后再做定夺。等他翻出方辰的文章,只扫了一眼就怔住了……
……
秦晓月所谓的好地方原来就是坐画舫游江,请几个名妓唱唱小曲儿,晚上再顺便一道赏个月。赵立秋到了地方之后,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三弟妹可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别人家的妻子谁会带着自个儿丈夫一道招歌姬的?就算赵立冬是个老实木讷的,那也是个男人!她就不怕有个什么万一?
方辰和赵立年倒是不太在意,他们来京城的这两个月里,也曾跟宗学的那些少爷世子们一同出去游玩过,知道京城里都时兴些什么。这会儿看到赵立秋一脸无语的模样,还会小声地告诉他:“二哥,这里的歌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谁料,赵立秋听了更是无语:“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
两人顿时露出一丝心虚,更小声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赵立秋听了,暗自放下心来,与他所料相差不远,想来有齐家看着,两小子也不太可能跟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混到一块儿去,若是宗学里那些肯念书的贵族弟子,多多结交也无妨。
秦晓月看到他们一上船就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还只当他们是没来过,当即笑得很得意:“这些可是你们聊城没有的,好玩儿吧?”
赵立冬捏了捏她的手:“莫要说的好似你跟我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秦晓月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说了错话,嘿嘿笑了两声,又招呼赵立秋三人坐过来一道吃东西:“别看这是画舫,厨子的手艺可好了,跟嫂子有的比呢,你们也尝尝看!”
等到吃饭时,秦晓月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几坛子酒来,据说是从一位好友家中抢来的,说得好似这酒天上有地上无,不喝一杯可就太罪过了。听了这话,大家自然都要捧场,就连素来不大喝酒的方辰都跟着要了一杯。
其实,只有秦晓月自己知道,这酒什么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让大家都大醉一场,将连日来心中的苦闷统统都发泄出来,哪怕到了明儿酒醒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化,可心里却还是会有些不同。
可是这一回,秦晓月却料错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夜之后,一切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
刘恣青从宫里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轻快不少,脸上更是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全无往日里的谦虚谨慎,待回到家中,却被刘父碰了个正着,当即就是一通训斥:“金榜都还未揭晓,你张狂什么?”
从来不会与父亲顶嘴的刘恣青此番也终于壮着胆子回了一句:“这场殿试,孩儿有九成的把握能一举夺魁!”
“你也说是九成,而非十成十的把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外有人天外天,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莫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再不起眼!”
刘恣青心下有些不服,却还是乖乖地听了父亲的训斥,心知父亲总是为自己好的,谦虚一些也并没有坏事。
刘父骂过儿子之后,心里也有几番激动,这些年来,几大家族几乎都出过三鼎甲,唯独缺了他们刘家,此番也该轮到他们了,更何况,他的儿子他清楚,肚子里都是真才实学,一举夺魁也并非无可能。
这样一想,心中更是活络,刘父琢磨了一会儿,回屋取了些东西便匆匆离家,前往皇宫打探消息,看看时辰,这会儿皇上应当已经批阅完了答卷,三鼎甲之名也该定下了。
事实上,三鼎甲之名也确实是定下了,不过状元不是刘恣青,而是方辰!
一首论国策,让皇上看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最后甚至连夜招太子和三皇子进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一想,心中更是活络,刘父琢磨了一会儿,回屋取了些东西便匆匆离家,前往皇宫打探消息,看看时辰,这会儿皇上应当已经批阅完了答卷,三鼎甲之名也该定下了。
事实上,三鼎甲之名也确实是定下了,不过状元不是刘恣青,而是方辰!
一首论国策,让皇上看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最后甚至连夜招太子和三皇子进宫。
最后一分钟,第三更~~~~~··





长嫂难为 267亮爪
金榜一出,轰动全城,新科状元居然是方辰!那个方才十三岁的小小少年!
只短短一天的功夫,有关方辰的一切再度被人深挖出来,小小山村的孤儿,随着出嫁的姐姐借住姐夫赵家,后来随赵家迁往聊城,偶然被左大名士的长子看入了眼,得他启蒙两年,继而以八岁稚龄考上秀才,更是连中三个案首!之后,又当众问倒左大名士,当日他问倒左穆的论题至今仍被无数学子争辩不休,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他被左大名士正式收为入室关门弟子!再然后便是五年之后的今日,因年纪太小而不太被众人看好的他竟闷声不响、一举夺魁!
五岁启蒙,八岁考秀才案首,十一岁得举人解元,十三岁又中新科状元,小小年纪连中三元,不落一回!此等过人天资,实乃文曲星下凡啊!
……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各大家族里却是另一番计较,历来科考的三鼎甲大都是从各家族中挑选,此番大家当真都以为状元郎会是刘家刘恣青,毕竟他的才貌在年轻一辈当中算是相当出彩,而且刘家也有好些年没有出过如此优秀的人了。
至于那方辰,当真是没人太看好,毕竟他还太年幼,才十三岁而已,就算他天资聪颖,可这三鼎甲不光是为了挑选会读书的才子,更多的还是皇上在为朝廷挑选人才,考虑的是方方面面的问题。即便是看在左穆的面上,给他一个探花便已是足够,却不成想最终居然钦点他为状元。
刘恣青更是不服,他自问自己殿试时写的那篇时策很是不错,之后也默写出来给先生和父亲都看过了,得到的评价都很高,他本以为这次十之八、九是能夺魁了,甚至一度没能压下心头的喜悦之情,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以刘恣青的背景出身,其实并不是非要有状元这个头衔来锦上添花,只不过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状元理所应当是他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可到头来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给夺了去!看着自己名字上面明晃晃的方辰二字,刘恣青就好似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不疼,却刻骨铭心。
知子莫若父,刘父在得知自家儿子最终考了个榜眼的时候,心里一沉,顿时就明白刘恣青这一回怕是要好一阵转不过来了。此刻看到刘恣青的神情,齐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篇文章放在了刘恣青的面前:“看看你就会明白了。”
……
当捷报传到小院儿里的时候,一屋子人都呆住了,方辰更是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一时之气居然还能换来个新科状元?这皇帝也太奇怪了!
等回过神来,赵立冬和秦晓月高兴得难以自己,甚至都忘了搭理上门来送捷报的官差,这可是状元啊!新科状元!方辰居然考上了!他当真做到了,连同赵立年的那一份一起考上了!
方辰愣愣地看着官差送来的喜报和明儿去宫里受封时要穿的衣服,脑子浑浑噩噩,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几乎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看赵立年。
赵立年的脸色十分苍白,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辰辰,恭喜你,我有些不舒服,先去躺会儿,等下再来。”说完,也不去看方辰的反应,转身就朝着后院儿跑过去,直接冲进了屋里,插上了门栓。
原来,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原来,他不是不羡慕的!他羡慕的不是方辰的状元之位,而是方辰终于一朝冲天,成了真正的人中之龙!
这么多年以来,赵立年不是不知道方辰比自己聪明,但是他从来都不在意,更不会羡慕嫉妒,因为他相信自己也不会太差。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太差,但凡方辰能做到的,他也都能做到,只是比方辰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他不介意,因为他们是手足情深的兄弟!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跟随方辰的脚步,也习惯了自己的光芒被方辰所掩盖,但他从来没想过要超越方辰,他想做的从来都只是站在方辰的身旁,与他一起将赵家一家人带向更好的日子,在方辰需要的时候提点他甚至护着他。
可是现在,方辰状元及第,而他名落孙山,他们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方辰的身旁,状元的身边,应当站着榜眼探花,应当站着同期进士,而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举人!就算他可以说三年后再来,可是这三年的时间,方辰会走到哪一步?一步落,步步差,他们也许再也不能比肩了!
这,才是让赵立年难以释怀的根本原因!
眼看着赵立年突然跑开,方辰下意识就要去追,却被赵立秋给拦住了:“你这会儿不能离开。我去看看立年,别担心。”
方辰咬了咬唇,终于点头,心里愈发的讨厌那皇帝,他明明写了那样的文章,居然还给他状元,这皇帝难道是受虐狂,非要人骂他才高兴吗?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官差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这院子里的几位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只是,这一家的人似乎有些奇怪,往年中了状元的人家,谁不是高高兴兴欢天喜地的,怎的轮到这一家人,还没笑上两声就换上一副愁苦的神态,尤其是那小小的状元郎,非但没笑一声,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似这状元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这要说出去,谁会相信?
……
金榜揭晓之后,众位进士的殿试答题也陆续传出宫外,其中以方辰的那篇“论国策”传得最快最广。学子们是抱着学习的姿态阅读,而官宦人家则是想通过这篇文章揣测皇帝的心意。
然而,不论最初拿起这篇文章的人适合心态,当他们看完全篇之后,十之八、九都会露出同样的神情,发出同样的感慨,皇帝的心思不必去猜,方辰的状元乃实至名归!
这篇“论国策”,语句华丽,观点鲜明,遣词犀利,字字玑珠,敢言人之所不敢言,敢为人之所不敢为。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此文竟是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之手。
刘恣青看过之后,长叹一声:“败在此人手下,我心悦诚服。”
……
荣国公府,方国公仰天大笑:“不愧是我的曾孙儿,有方家人的气魄,写得好!骂得好!此等昏君就当好好的骂一回!”
“老爷,你小点儿声,隔墙有耳啊。”
方国公哼了一声:“怕什么!我曾孙儿这么厉害,还不许我笑两声!我不只要笑,我还要为他写一篇书评!”
“老爷!请三思!你素来自称是粗人,岂可突然动笔写评,被人趁此抓了把柄可如何是好?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辰儿啊。”
方国公悻悻地扔了笔:“我这个当祖爷爷的,反倒还不如曾孙儿有气魄!”
……
齐府里,齐家父子三人相视而笑:“这小家伙,居然连我们都给骗过去了。”
“若不是这篇论国策,我还真没瞧出他居然还有这般血气方刚的气性,想当年,我家先祖指着太祖皇帝的鼻子骂的时候,可也没敢说得如此直白犀利。”
齐墨难得笑歪了身子:“我真好奇,皇上看到这篇论国策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心情。他居然还钦点了辰辰为状元,真是难得!”
齐父微笑:“这不奇怪,这样更能显示他身为帝王的胸襟气度,殿试的文章历来都是瞒不住的,辰辰的这篇文章气势磅礴,酣畅淋漓,所言皆为国之实情,其中所提的建议也颇有可行之处。我先前确实没有想到,辰辰居然聪明至此。”
“父亲先前还担忧辰辰的性子太过弱柔软纯善,如今看来,他那一副乖巧的模样都是表象啊!小小年纪,竟然连真龙天子都敢去惹!也不知这性子像谁。”
齐墨笑道:“像谁还用说吗?当然是方国公了!”
……
三皇子屈指弹了弹手中的宣纸,眼底是满满的笑意:“我就说那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一下,露出爪子了吧!”
“新科状元的这篇论国策确实写的振聋发聩,只是此举却并不可取,在殿试之上如此锋芒毕露,竟丝毫不担忧自己会招天威震怒,惹灭顶之灾吗?”
三皇子笑着摇摇头:“先生此言差矣,富贵险中求,若是在其他时候其他地方写出这篇文章,远远起不到现如今的效果。父皇不是昏君,不是那种听不得忠言逆耳之人,更不会做出怒斩忠臣之事,所以,他这一步走对了。否则,你以为这状元帽会落到他的头上?”
一旁的老者微微摇头,似乎仍然不太赞同这种做法。
三皇子也不在意,点点下巴,喃喃道:“方辰是这样,那跟他一起的赵立年想必也不会差了太多,这一回他吃了父皇的闷亏,也不知会是何反应。说起来,方辰的这篇论国策,或许也有几分是为了赵立年而骂的也不一定。”
……
东宫里,太子刚刚向左穆父子道喜之后,便匆匆出了门,左穆依旧在看方辰的那篇论国策,看来是十分的满意,有徒如此,当先生的当然会满意。就连左柳都十分开怀,这个孩子可是当年他先捡到的!
后宫里,淑妃正亲自为皇帝泡茶。
皇帝将手里的纸往桌上一放:“这篇文章你也来读一读。”
淑妃先将茶盏递到皇帝手里,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这才拿起那篇文章,细细阅读起来。看了几眼,眉头就微微挑起,心下颇有些吃惊,难道那个穿越的人不是姐姐方怡而是这个弟弟方辰?总不会是两个人都穿越的吧!
这篇论国策写的也太大胆了,几乎通篇都是在间接批判这个国家管理者能力不足,所以才导致了国力不够强盛,外敌敢贸然来犯,百姓不够安居乐业,偏偏他又说得十分正气凌然,举出的问题又十分尖锐具有代表性,还都相对提出了自己的论点,字里行间不带一丝个人情感,就是一篇调查汇总报告兼时事论文,写得是相当精彩!若不是知道这国家的管理者就坐在她面前,她当真要拍手叫好!
“爱妃以为如何?”
淑妃笑道:“这新科小状元的字倒是写的真不错。”
皇帝也笑起来:“爱妃你明知朕问的是什么。”
淑妃当然知道,不过这篇文章牵涉太多的国事,她一个后宫妃子不能做太多的评价,心下斟酌片刻,才道:“这文中所言之国事,妾并不大懂,也不知是否当真如此。但从这篇文章来看,确实写的很精彩,读过之后,好似看到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小小少年,又似乎看到了一个更加强盛的帝国,内心不禁胸潮澎湃。”
皇帝哈哈大笑:“爱妃果然是个妙人,难道爱妃就没看出来,这文章通篇都在指责朕的无能,所以才导致了蛮夷敢来屠城。”
“这个,妾还当真不曾看出。”淑妃想了想,又道:“不过,妾却知道,英明神武如太祖皇帝,当年也曾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昏庸无能。”
“所以即便朕知道这小东西是在拐着玩儿的骂朕,朕也钦笔点了他状元郎。此等良相之才,朕若不加以重用,岂不当真成了庸君?”
淑妃掩嘴轻笑,心里暗想:原来你也明白自己是个庸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妾还当真不曾看出。”淑妃想了想,又道:“不过,妾却知道,英明神武如太祖皇帝,当年也曾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昏庸无能。”
“所以即便朕知道这小东西是在拐着玩儿的骂朕,朕也钦笔点了他状元郎。此等良相之才,朕若不加以重用,岂不当真成了庸君?”
淑妃掩嘴轻笑,心里暗想:原来你也明白自己是个庸君!
第一更~~~~~~~~·




长嫂难为 268状元郎
壮壮觉得自家爹爹娘亲这些天又总是见不到人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被子里总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常常奇怪地睡在了弟弟的身旁,不过有可爱的弟弟陪他玩儿,还有二婶儿给他穿衣服洗脸喂饭饭,小家伙也就不在意自家爹娘的疏忽了。
方怡和赵立夏最近确实很忙,自从上次收到京城里送来的书信,虽然心里担心赵立年,却也明白他们一家到了该进京的时候了,准备进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家里这边所有的产业也全部要安排妥当,边城那边早在赵立秋回来之前就已经安顿好了,而且还有秦家的下人在那儿盯着,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家兄弟这会儿已经算的上是赵家的“心腹大臣”了,待赵家举家迁移到京城之后,这聊城的产业就全部都要交到他们手里,方怡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兄弟两都太厚道,脑子不够灵活,遇到什么事儿不大变通,不过有白城山在,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城里的这几间铺子,方怡已经不打算再去招什么掌柜的了,就让赵立秋从边城带回来的那几个孤儿来管理,经过上次的那一回事儿,这些孩子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当然,也不能全部交给他们,还要托给白城山,让白城山当总掌柜,十天半月就去看一回。
当然,这次托付的时间太长,不能让白城山白看了,铺子里的盈利要拿出两成分给他。白城山听赵立夏和方怡一脸严肃的说这回事的时候,起初还一口回绝,想想之后便也同意了。在商言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而且,这般算清楚之后,两家的情谊才能不受钱财的牵扯,更加牢固也更加长久。
眼看白城山点头,赵立夏忙把一早准备好的契约拿了出来,同白城山一道签字画押,闹的白城山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
方怡笑道:“白叔你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们哪儿能跟你划清界限啊!这不是怕白叔你回头不肯收我们的银子么!有了这个,白叔你要是不收,我们就直接送到婶儿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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