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柚皮
穿越之长嫂难为
作者:柚皮
现代女大学生因为一场意外穿越异世,灵魂重生附身在了一个农家长媳身上。公婆先后去世,留下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和年幼的女儿,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为了生存,她不得不绞尽脑汁,力求在古代活下去。却因为一个奇葩的原因,得罪了一个本地的地头蛇,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丈夫去服徭役归来,也将更大的危机带了回来??????天灾人祸,世道艰难,危机重重,薛一梅赖以存身的小家随时面临着覆亡的危险。薛一梅绝境求生,不得不寻求依靠更强大的后盾,在古代闯出一条生路来,也开启了她在古代更加惊险、精彩的人生之旅。
第一章 房塌了
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小小的靠山屯覆盖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飞雪在山坳里肆意的穿梭盘旋,搅得整个山坳、四周的森林都惶恐不安。
黎明前的小屯寂静无声,就连鸡犬和山中的野兽都被这场大雪吓住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位于东北方向的傅家却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的渗人和惊悚。
只是傅家距离屯里还有段距离,再加上风雪肆虐,屯里人谁也没有听见傅家传出的动静。
薛一梅睡梦中被这突然的巨响惊醒,吓得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赶紧将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里两个幼小的孩子用被子裹严实,搂抱着缩到了西南墙角里,身子前倾护到怀里,心惊肉跳的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小家伙儿可能感受到了薛一梅的气息,并没有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往薛一梅怀里偎了偎,砸吧着小嘴又睡了过去。
此时,外面狂风怒吼,堂屋里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两扇还算结实的木门被狂风吹得噼啪作响,草编的门帘和木门不时的撞击在一起,发出稀里咣啷的响声,凛冽的寒风怒吼着伴随着飞雪从门缝中肆无忌惮的挤进来,整座泥草房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嫂子!咋的啦”旁边被惊醒的傅平翻身坐了起来,拥着被子尽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惊恐地看着咣当作响的屋门,哑着嗓子结结巴巴地故作坚强,“嫂子??嫂??嫂子,你别怕,有有平儿呢。”
“”薛一梅黑暗中看了看傅平瘦弱单薄的小身板在被窝里哆嗦,暗暗叹了口气。
傅平说完,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可信,耳听着外面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哗啦声和刺耳的寒风呼啸声,战战兢兢的问:“嫂嫂子,外面外面?”
薛一梅下意识的搂了搂怀里熟睡的两个孩子,强自镇定的咽了口唾沫,听着堂屋接连不断的响声,心里也非常害怕,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忍不住低声苦笑说:“好像是房子塌了!”
傅平听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此时,外面的声响愈发的惊心动魄,屋子里黑漆漆、冷飕飕的,显得格外瘆得慌,吓得他拽着被子靠近了薛一梅,瘦小的身子却挡在了薛一梅前面,颤抖着说:“嫂子嫂子,你你你带着丫丫、欢欢往里坐坐,我我在前面挡着!”
薛一梅听出傅平语气里的颤音,看着他单薄的小身子强自支撑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暖,急忙说:“二弟,你快过来到我左手边,这里热乎。”
她们居住的是东屋,临窗的土炕是整间屋子的大炕,炕头自然在西边,叔嫂四人每晚都是靠着炕头睡觉。
虽然过了一夜,但炕头上还是有些温度。这是因为自从薛一梅来了后,这四天她都是睡得很晚,临睡前在两个灶坑里塞满硬木头,再堵上灶口,因此到了第二天早晨土炕还是热的,并不是像她第一天醒来时是冰冷的土炕。
傅平是真的害怕,模模糊糊中见嫂子一动不动的搂着侄女丫丫、妹妹傅欢靠在墙角的南墙上,就摸黑拽着被子爬了
第二章 穷逼的
丈夫傅松三年前新婚五天去服徭役,说好了去修河堤,最多一年就回来,可是三年多过去了,傅松也没回来。傅松走后不久,她的公公傅有海打猎时就遭遇了野猪群,多亏屯里的人遇见救了回来,但也只是维持了十几天,就伤重不治去世了。
婆婆李氏在公公去世五个月后生下了小姑傅欢,而两个多月后薛一梅又生下了女儿丫丫,而家里当时只有不到五岁的傅平,可想而知一家子孤儿寡母日子有多艰难。
为了给公公治病,家里仅有的五亩地卖了三亩,剩下的两亩地打下的粮食去除赋税所剩无几。还多亏之前李氏泼辣,大着肚子同样下地干活儿,生下傅欢三天,就将大着肚子的薛一梅、五岁的傅平和傅欢扔在家里,没命的往山里跑,采摘的山货卖的银钱,也只是勉强维持着不被饿死。
而自从大儿子被征了徭役、丈夫去世后,李氏的身体每况愈下,为了这个家和孩子们也只能强自支撑。
可是,李氏因为在月子里没有得到很好的将养,还早早地下地没日没夜的忙活儿,再加上拼命地劳作,既惦记着远在天涯的大儿子,又要操心家里的生计,身子很快彻底累垮了,在山里干活儿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之后,缠绵病榻一个多月,不但没好,病情却日渐沉重起来。
重活李氏再也干不了了,山里也没法去了,家里境况真的是雪上加霜。
多亏新媳妇薛一梅虽然刚生下丫丫,却并不娇气,不仅大着肚子啥重活累活都干,也是生下丫丫三天后就下地干活,泼辣能干,上山砍柴、采摘山货、挖野菜,不亚于一个好劳力,这才勉强维持着全家人没有被饿死。
再加上傅平也跟个小大人似的,不仅懂事的哄着两个幼小的孩子,还在家里打扫院子,跟着烧火洗碗,晾晒山货、看家护院,一家人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只是今年入冬以后,家里就断了收入,眼看着冰天雪地的什么也干不了,即使每日只吃一顿稀饭,粮食也都快断顿了,李氏和薛一梅愁的不行。
不料,隔一天本来病体沉重的李氏却感染了风寒,每日昏迷不醒,不吃不喝,在四天前的夜里悄然离世。
薛一梅猜测,李氏是故意让自己病了,之后生生饿死的吧
她是想自己走了,能够给孩子们省下一口吃的,哪怕让孩子们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薛一梅每次想到李氏的死,心里都非常难过。
薛一梅知道,但凡李氏有别的法子,也一定会守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她绝不会想办法自己死掉。谁舍得扔下自己的骨肉从容赴死!
只是李氏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她这一走,她寄予厚望的儿媳,家里的顶梁柱薛一梅,因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已经香消玉殒,换成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虽然薛一梅现代的观念能理解李氏的良苦用心,但却不敢苟同。
一家人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你拍拍屁股走了,几个孩子真的就不能饿死吗也只是饿死的慢点儿罢了。
唉,这都是穷逼的!
这个破家让薛一梅也很棘手,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总不能一走了之吧除了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还有两岁的丫丫可是这个身体
第三章 家境
不过,房子盖得很宽敞,间量很大,土炕上能睡十个大人,北墙和土炕之间也很长,只是屋顶很矮,这是因为这里冬季太寒冷的缘故,这样空间压缩了屋子里也相对暖和一些。
炕东头紧挨着东墙是两个衣柜。
这两个衣柜一看就不是一对,北边的衣柜红色油漆还很新,是她的陪嫁。李氏去世后,随着她和丫丫搬过来衣柜也挪了过来,里面除了她们的几件破旧夹衣、夹鞋和一块她舍不得用的藏青色粗布布料,什么都没有。
这块布料还是当初娘家给她的最值钱的陪嫁,她本打算用这块布给傅松做一身衣服的,现在也只能作罢。
南边的衣柜是李氏当初的陪嫁,红色的油漆已经变得斑驳陈旧,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里面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
薛一梅将被子上的深灰色粗布破旧棉衣轻轻地拽过来快速的穿上,棉衣到了早晨已变得冰凉,但她没有选择,多凉也得穿上。
又小心地给傅欢、丫丫掖好被角,见她俩睡得正香,才悄悄地下了土炕。
刚趿拉上棉鞋,一扭头,却见傅平也在穿衣服,哆哆嗦嗦的,小脸煞白,却一副强自支撑的样子。
薛一梅见了,轻声劝阻道:“你先不要出去,等我去外面看看再说。”
傅平虽然哆嗦着,却很利落的穿好了藏蓝色粗布破旧棉衣,很快下了炕,找到用粗布白布蒙好的破旧棉鞋穿好,说:“反正睡不着了,我跟着嫂子去看看,堂屋肯定塌了,你一个人能咋办再咋说我也是男的!”说着,还挺了挺单薄瘦弱的小胸脯,一副不想被薛一梅看扁的模样。
薛一梅看了却心里一酸,上前给他梳好了蓬松的头发,用两根白色布条有些笨拙的将头发梳成了两个发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听嫂子的,屋子里还有欢欢和丫丫,咱们都出去了,屋门就得开着,冷风一吹她们得病咋办咱家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等嫂子收拾好了,他们俩醒了,让你们出来你们再出来!乖,听话!”
说着,薛一梅用白布条将裤腿、腰部和袖子扎紧,头发用白布条梳在头顶,扎了一条马尾,从炕上拿了一块破旧的粗布蓝底白花头巾蒙在头上扎紧,又戴上一顶双耳棉帽子,只露出了脸部。
她们的棉鞋鞋面都用白孝布包上了,发髻上也缠着白布条,李氏去世不仅她们得穿孝,村里但凡随礼的人家都得给孝布,再加上买寿材、寿衣,所花不菲,这也是为什么家里欠债的原因。
薛一梅穿上鞋后,外面又套上一双用乌拉草编织的草鞋,既暖和又柔软,还能让棉鞋多穿些日子。
这样的草鞋家里人每人一双,除了暖和,也为了减少棉鞋的磨损。
傅平看了看炕上被窝里仍然睡觉的妹妹和侄女,知道嫂子说得对,就不再坚持跟着薛一梅去堂屋。
薛一梅回头看了傅平一眼,叮嘱了一句:“我出去后你从里面将门再插上,等我叫门时你再开!”
“呃!”傅平看了在炕上睡觉的妹妹和侄女一眼,知道嫂子说得有理,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看到薛一梅去解门栓上的绳子,不由得也说了句,“嫂子小心点儿!”
“知道啦!”薛一梅说着将门闩上的绳子解开,迅速的拉开了屋门,掀开了草编门帘。
屋外一股寒冷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肆意的钻进了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出去后又赶紧将门掩上,低声吩咐傅平:“从里面插上!”
第四章 靠山屯
后来给李氏办丧事时吃了不少,这二十多斤荞麦面就是吃剩下的。
这还是好多人都去自家里吃的,这才省下来这么多。
就算有了粮食,薛一梅也不敢多吃,李氏死后,也遵从以前的习惯,每天只吃一顿饭。
下午四点多才吃,也只是搁点儿葱花、加几刀白菜的面糊糊。
可这二十多斤荞麦面能吃多久
就这也欠了五两银子的外债,主要是给李氏买棺材、买孝布和办丧事时屯里人买菜用的,怎么也得管两顿饭不是
靠西墙还有三四十棵大白菜,用口袋盖着,原本有一百多棵白菜,办丧事时吃了不少,另外还有几捆干葱。
白菜和干葱是院子里栽种的,薛一梅都不舍得吃,只是每顿饭切两刀,多少有点蔬菜和调料,她也就知足了。
本来家里还有几个萝卜,办丧事时全都吃了,白菜大家都没舍得吃,给傅家留下不少。
西屋的西墙,有两口粗瓷缸,一口大缸里积着多半缸酸菜,上面用一块石头压着,但现在还不能吃。
因为食盐太贵,吃的都快没有了,因此傅家也没有腌制什么咸菜。
墙角堆着几个筐子、篮子、铁锹、铁镐、斧子、镰刀、捕兽夹、打猎的弓箭、麻绳等物,这些东西是家里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了。
薛一梅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屯里人都起来了,就从锅里舀了些热水掺着凉水洗了把脸,拿了一把铁锹和新缝的棉手套,解开堂屋南门上的绳子打开了堂屋门。
她带上棉手套,用铁锹将堂屋里的泥土、冰雪和稻草都铲到了外面,将堂屋打扫干净后,回身用绳子将南门又系上了。
南院不算小,足有一亩多地。
从堂屋门口延伸出去直到院门,是一条两尺多宽的石子路,中间通向西南墙角的茅房和厢房。
紧挨着茅房是两间简陋的厢房,没有窗户只有窗户框的那种。
宽宽的屋檐下也铺了石子,和茅房的石子路连在了一起,两间厢房里堆满了柴火,软硬柴火都有。不仅如此,院外还有两大垛柴火,从这也看出原主是个勤谨人,早早地将柴火就预备下了。
西厢房到正房和中间石子路之间的所有地方,种了十几个菜畦,边边角角的还种植了一些小葱,这也是傅家现在能有葱吃的原因。
石子路东边,每年都种植些高粱,高粱收完后再种些白菜,因此现在东边都是一个个砍了白菜后的菜畦,再加上西边的十几畦白菜,家里到现在也才能有菜吃。
高粱今年收成不算好,打了才三十多斤,也算是两亩地之外的收入,多少能吃些日子,相当于救命的粮食。
可惜,打的太少了,但总比挨饿强。
不过,今年打下的高粱,薛一梅为了给李氏买药都卖了,等李氏察觉时,薛一梅已经把药熬好了,可能就为这李氏才活不下去了吧在她看来,她把孩子们的救命粮糟蹋了,作为母亲来说,心里一定会痛悔不已吧
薛一梅到了这里才知道,村西家里的那两亩地,每年都是一亩种春小麦,一亩种高粱。
现在的粮食产量都很低,一亩地最多的也就能打一百多斤,这还是碰上年成好、产量高的年份,年景差、产量低的也就七八十斤,五六十斤不等。而交给朝廷的赋税是七三分,也就是朝廷七分,农户三分,如果家里地少人口多,根本就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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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家
昨夜下的雪挺大的,一脚踩下去草鞋就算编的再密实,也得浸透了,因此薛一梅才拿了一把铁锹,边走边扫,顺便也扫出一条通往屯里的道来,待会儿修房的人过来也方便。
薛一梅铲几锹雪就停下来抹一把脸,不然眼睛就会被呼出的雾气给糊住。不过身子倒是由刚开始的僵硬、冰冷变得热乎起来,额头上也湿漉漉的,被凉风一吹,加上肚里饿得叽里咕噜乱叫,浑身就更冷了。
因此,薛一梅不敢停下来,累了也只是略站一站,然后继续铲雪。
等到屯子口时,薛一梅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傅松家的,咋这么早”说话的是靠屯子东边张家的大媳妇马氏,边说边袖着手走了过来。
马氏上身穿鹦鹉绿桃花纹半旧粗布罩衣,下身是玄青色半旧粗布外裤,里面自然穿着厚厚的棉衣,脚上穿着黑色粗布圆口绣花半旧棉鞋,腰间系着一条黑底牡丹红花的粗布半旧的围裙,显得非常干净利落。
马氏长得珠圆玉润的显得很富态,在古代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显得很异类。看五官,年轻时应该是个清秀佳人,因为性子直爽泼辣,颇得公婆喜欢和信任。
听见话声,薛一梅拄着铁锹直起腰来,抹了一把脸上渗出的汗,这才看到已经到了张家的杂货铺门口,回头一看见是马氏,便冲着她笑了笑:“大伯娘,是您啊,我家的房子塌了一间,我这不是想去找李爷爷,看能不能找人给我家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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