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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纸扇轻摇
看到平日里虎头虎脑机灵古怪的小家伙哭成这样,方怡也心疼得紧,走过去抱住赵立年,轻声道:“乖,不哭,你这只是出水痘,虽然痒得厉害,等过几天就会好了。”
赵立年抬起头,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真的吗?可是好难受,大哥说不能抓。”
方怡抹去他脸上的眼泪,郑重地点头:“我不会骗你的,我以前也出过水痘,浑身痒得可难受了,以为会就这样痒死,可等过了几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一点疤都没有。”
赵立年对方怡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赵立秋也笑眯眯地劝他,心里头的害怕终于驱散了一些。方怡让赵立秋抱着赵立年,她自己去找了根羽毛过来,轻轻刷过赵立年身上发痒的地方,这法子虽治标不治本,但至少能让赵立年舒服一些。
赵立秋原本还有些犹豫,但看着赵立年舒服的模样,再一想他以前还被方怡抓着洗过澡呢,当下也不再顾忌什么,把赵立年的衣襟拉开,让方怡给他刷一刷,能止止痒舒服些也是好的。
方怡看着赵立年身上密集的水痘,心里不由有些怀念现代社会的好来,那些预防针能减少孩子们多少痛苦啊!
赵立夏一路赶到城里,天才蒙蒙亮,城门也是刚刚打开,先去了趟大夫的药铺里,发现还没开门,又去了另一家药铺,也是关门的,他抿了抿唇,转身奔向白城山的铺子里,对面柳叔的铺子也关着的,白城山倒是起得早,这会儿正准备开门,看到赵立夏的模样,心知必是出了什么事,果然就听赵立夏说赵立年浑身起了很多红色的小水泡,也不知是水痘还是天花。
白城山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想了想便道:“这天花虽然凶险,但却是瘟疫一类,不是无缘无故就会有的,这几年来我还没听说有谁染了天花,立年出水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等会儿,我进去叮嘱几句就带你去找大夫。”
听到白城山也这么说,赵立夏心里头松了不少,等到白城山再度出来,便跟他一道又折回到最初那家药铺。白城山似乎跟这家药铺的大夫相熟,直接绕到后院儿那边拍起门来,不多时就有个十几岁的孩子揉着眼来开门,看到是白城山,便道:“师父昨晚出了趟诊,这会儿还没起呢。”
白城山道:“那我自己去叫吧,你快去接着睡会儿。”
那孩子点点头,转身往院子里其中一个房间走去,白城山让赵立夏在这儿等着,他自己跑过去敲老大夫的门,不多时,老大夫就拎着药箱出来了,临上马车前又折回院子里,抓了几样草药包起来,这才上了马车。
回去的时候是白城山驾的马车,速度自然比赵立夏要快多了,等赶回村里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赵苗苗的哭声,赵立夏心里咯噔一下,下马车的时候差点儿腿软摔下去,幸亏白城山瞧见不对劲儿,拉了他一把:“别急,大夫都来了,没事的。”
赵立夏点点头,却没吭声,下了马车之后又同白城山一道扶了老大夫下来,这才迫不及待地跑进屋里去,一眼就瞧见方辰的脸上也起了小水泡,明明害怕的紧了,却犹自强忍着,眼泪在眼里打着圈儿,一副要落不落的模样,更加的惹人心疼,连白城山都觉得揪心,赵苗苗被吓得不轻,拉着方辰的手哭得快要背过气去,方怡正蹲□哄着她。
老大夫只看了一眼,便道:“别哭,这应该不是天花。”说着,往前几步走到方辰的面前,摸摸他的头,语气和蔼,“乖,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方辰乖乖的张开嘴,老大夫仔细看了会儿,又问了些问题,方辰一一作答,老大夫满意地夸奖了他几句,这才冲身旁忧心不已的几个大人道:“不是天花,只是水痘,我再瞧瞧那个。”
等赵立年也被仔细检查过之后,所有人才松了口气,不是天花!那就不会有事!
老大夫带来的草药很快就派上了用场,其中有一味是口服,一味是擦洗身子,然后又仔细叮嘱了各项事宜,这些方怡都很熟悉,她在孤儿院的时候看到过不少孩子出水痘,也帮着照顾过好多次,这会儿依然很认真地听了老大夫的话。
最后,老大夫又道:“你们这些人除了立夏出过水痘,不会再被传染,其他人可能都会被传染,最好是隔开些,吃住别在一起,免得都被传染上了,这虽然不是多大的病,但是上了身终归要受一场罪,能免则面。”
到了这会儿,方怡有些后悔当初没让赵立夏帮她再盖间屋子起来,不然这会儿该多方便!
心里的大石落下,整个家里头都轻松起来,方怡挽起袖子,给老大夫做了些吃食,又让赵立夏去杨婶儿家里头拿些豆浆来,顺带要跟杨婶儿说一句,这几天铺子可能要拜托她们几个帮忙照看了,赚钱再要紧也不如孩子重要。这水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留疤,方怡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头杨婶儿本来纳闷今儿赵立夏他们怎么这么晚还没过来,正要叫虎子过去看看的,这会儿听到说是病了,还是出水痘,当下一脸心疼,这水痘出起来可真要命,浑身痒得要命又不能挠,这可怜的孩子哟!
等老大夫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又多留了些其他的药下来,若是发热的话可以吃一粒。方怡满脸感激,付了诊金之后,又另外拿了些东西让赵立夏回头送老大夫回去的时候一并给了他。
白城山很赞成方怡和赵立夏留在家里照顾几个小的,当下把店里的事都应下了,大不了少卖些,赚钱也不在于这一时。临走时,他还想把没感染的赵立秋赵立冬和赵苗苗给一并带去城里,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留在家里陪着生病的赵立年和方辰,白城山感动他们的手足情深,也没多言,带着昨晚就准备好的凉皮和热干面上了马车。
直到送走的老大夫,方怡才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从穿越到这里至今,今天算是她过的最心惊胆战的一个清晨了。不论穿越前后,方怡最怕的就是生病了,现代医生只知道让你检查检查,连一个小感冒都要各种检查,开药也都是怎么贵怎么来,小小感冒开出一大包,生怕人不会对药产生抗体一样!这古代的中医吧,虽然给力,但是在某些病症上,还是很无力的,医疗条件太落后的伤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_^
刚刚死机了一下下,吓死人了,差点儿以为本本又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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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103小牛犊
生病中的孩子总是最惹怜爱的,特别是那些本就乖巧的小孩儿,比起另一类小孩儿哭闹不已的直观表达方式,乖小孩们那水润润总是含着泪的乌黑明亮的眼睛,那因为难受而微微扁着的小嘴儿,还有那或苍白或红的异常的粉嫩小脸蛋儿,无一不让大们心疼又怜爱,只恨不得这病是生自己身上!更别提那因为生病而更加脆弱娇嫩的小模样,总是怯怯地拉着大的手指衣角,小小声地喊着“难受”,“怕”之类的话,简直让大们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看着生病中的赵立年和方辰,方怡的脑子里完全想不到别的,只依着大夫叮嘱的可以吃的东西尽量变着法儿地给他们吃,肉是不能沾的,其他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吃,得吃清淡些,那就吃粥吧,要知道粥可是全世界食谱里头最安全的一道,包治百病(?)。
这照顾生病的孩子比开店可要累多了,更何况这出水痘真心是个麻烦事儿,既吹不得风,又不能太闷着了,床单被褥每两天就要换一次,衣服更是一天一换,房间也要时不时地通风,也幸亏这栋青砖大瓦房的房间够多,能方便两个小家伙转移,也幸亏眼下气温还算合适,洗了的被子也干得快,不然还真是个难题。
再者,因为身上痒的难受,方怡怕他们无意中挠破了皮,特意用棉布缝了两双直统统的小手套,没事儿就给他们套上,让他们想挠也挠不着,说是手套,其实更像个小布袋,赵立年和方辰病中作乐,没事儿就拍巴掌玩儿,还玩得不亦乐乎,看得方怡只觉得小孩子当真是最天真无邪的群体了。
最开始的两天里,方怡没敢往粥里头添东西,只拿小瓦罐慢慢熬了白粥,末了添点儿盐巴或是白糖,赵立年和方辰因为有些低烧,嘴里头没什么滋味,不过还是哥哥姐姐们的喂食下慢吞吞地吃下了。
方怡看着他们撅着小嘴儿委屈的模样,心里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只亲亲摸摸他们的脑袋:“乖,等病好了再给们做好吃的。”
两个小家伙儿齐齐点点小脑袋:“好。”
方怡又道:“明儿咱们不吃白粥了,吃菜粥好不好?”
“好。”
除了哄小家伙们吃饭,还有个更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煎药喂药敷药,这敷药他们倒是喜欢,因为敷了之后,身上瘙痒的感觉能轻很多,甚至还能睡一觉,这喝药可就有点儿麻烦了,虽然老大夫开出的药方已经是很照顾两个小家伙了,但是离好喝依旧还是太遥远,方怡不忍心看他们含着泪喝中药的模样,每次都让赵立夏去喂,因为家里头只有赵立夏是确认出过水痘的,方怡的记忆有些断断续续,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染过,不过这么多天她都没被传染,想来问题是不大。而家里头其他几个小的,则就要密切隔离开了。
度过了最初的几天水痘渐渐爆发出来的艰难时期,后头的日子就慢慢的好过了,水痘里面的颜色渐渐变得浑浊,瘙痒难耐的滋味也渐渐消退了不少,最后终于开始结痂,虽然看着是难看了些吓了些,但是所有都暗自松了口气,因为这些看似丑陋的痕迹正意味着病情的好转。
到了这会儿,也不用太忌口了,方怡给他们下面条儿的时候,会再放点儿香油,再来两片儿肉片,但是也仅限于此,再吃多了可不行。
期间柳叔和白城山来过一回,一来探望生病的小家伙们,二来也确认一下其他的几个有没有被传染,不然还得再请大夫来一趟才行。一进门,看着方辰和赵立年白嫩嫩肌肤上的一个个小红点点,柳叔很没同情心的笑了:“这水痘长的可真是地方,整个瞧着都比以往更可爱了。”
方辰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用眼神无声的控诉柳叔的“无情”,赵立年却要闹腾一些,当即就裂开嘴假哭起来:“们都要痒死了,柳叔还笑,都不疼们了!”
柳叔又笑了两声,这才过去一摸摸脑袋,柔声安抚了一番。
比起柳叔,白城山可就靠谱多了,不仅带了一袋子大米过来,还买了些零食:“问过大夫了,这些都是能吃的。”
方怡道:“谢谢白叔。”
白城山笑了笑:“看着他们好多了,也安心了,店里头有看着,们安心家呆着就是。正好过两天那边的葡萄也要熟了,干脆把葡萄酒都酿好了再回店里,横竖也不缺这几天功夫。”
“也是这么想的,酿酒是个细致活儿,没几天功夫也做不好。”
“那就这么定了,这几天先该准备的准备了,回头直接拖了葡萄过来。”
“好。”
这般又过了几天,赵立年和方辰终于可以出去活动了,不必非要屋里呆着,这下子可热闹了,阔别几日之久的兄妹几个,顿时上演了一场久别重逢的夸张好戏,虽然他们一直都住一个屋檐下,可方怡和赵立夏却从不让他们见面,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传染了。
看着几个小的院子里又蹦又跳又跳的,方怡忍不住摇头,提了几天的心到如今终于是落地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传染了,两个小家伙的身上也不怎么发痒了,生病什么的还是不要再有了的好!
看着两个小的身体好转,赵立夏抽空去了趟城里,买了许多方怡酿造葡萄酒所需要的白糖,另外又买了不少鱼和肉,这是为了给大家加餐用的,等到回家的时候,老远地就听到了家里的惊呼声,等他跑进门一看,原来是那头老母牛要生小牛了。那头母牛辛苦怀胎十月,如今终于是要生小牛了,方怡对这个完全一窍不通,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个小的更是一惊一乍,赵立夏连忙道:“立秋,快去村头叫王婶儿过来,先前就跟他说好了,方怡,带其他出去会儿,等好了再去叫们。”
方怡心里头其实也有点儿想要看母牛生小牛,她可从没见过呢!但是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场景,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屋子里还有好多小孩儿呢,得避一避,当即抱起赵苗苗,赶着赵立冬赵立年和方辰跟他一起出去,只留了赵立夏屋里。
很快,赵立秋就喊来了王婶儿,这王婶儿放现代,可以算得上是个赤脚兽医,平日里谁家的牲口出了状况,或是要生产,都会叫王婶儿去帮忙。
方怡带着几个小的并没有走太远,老远就瞧见王婶儿跟着赵立秋进了屋,这才放了心,毕竟是自家养了好久的牛,万一生产的时候出个什么意外,他们可是要心疼的。
为了打发时间,方怡带着几个小的去摘新鲜艾草去了,这些活儿这几天都是赵立秋赵立冬他们做,等到他们装满了篓子回家,院子里也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母牛那圆鼓鼓地肚子消失了,身旁颤巍巍地站着一头小牛犊,鼻头湿润润的,一双眼睛也很水润,似乎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些怯弱,紧紧地贴母牛的身侧,几个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牛犊可真可爱!
王婶儿还没走,赵立夏非要留她吃了饭再走,这会儿看到方怡他们欢喜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母牛被们照顾的很好,生的小牛犊也是个壮实的,不过它才刚生出来,们别急着过去,万一吓着它了,母牛可是会踢的。”
几个小的连连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头小牛犊,惊叹道:“刚生下来就能站起来了?好厉害!”
赵苗苗也跟着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好厉害!”
方怡瞅了一会儿,便被赵立夏叫到一边,这才回过神,连忙挽起袖子给王婶儿做饭去了。这会儿天还早,地里干活儿的还没回,方怡就给王婶儿做了一碗面条,还放了几片肉,吃的王婶儿直夸他们懂事。吃完饭后,王婶儿又细心教了方怡和赵立夏要怎么给母牛挤奶。临走时,赵立夏又拿了几个铜板儿,那王婶儿却死活不肯要,赵立夏无奈,把她送出老远才回来。
一屋子小的还站牛棚旁边盯着呢,甚至还时不时地跟那小牛犊说话,这孩子气的模样看着还挺可爱,两个大点儿的也就随他们去了。
白城山跟那种葡萄的约好拿葡萄的时间就是这几天了,方怡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酿葡萄酒的地点依然定她自己的院子里头,虽说屋子塌了半边,可院子还呢,专门存放葡萄酒的地窖也还院子里头呢。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白城山果然就带了一车子的葡萄过来,是今儿刚摘下的,新鲜的很,一屋子小的才终于放弃了跟小牛犊联络感情,开始帮方怡挑葡萄洗葡萄了,那头小牛犊依旧站母牛的身侧,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面前忙碌的。
要说那王婶儿什么都好,就是嘴里把不住风,这不,自从帮赵立夏给母牛接生之后,她逢就夸赵立夏好啊,帮他们接个生,下了一大碗的带肉的面条儿不说,还非要给钱,这么好的孩子可不多见。其实她本是个好意,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即就有琢磨出其中的门道来。
不过是给母牛接个生而已,居然还给下带肉的面条儿!另外还要给钱!这些孩子可是有钱的很啊!到了这会儿,没有会记得赵立夏欠下的那巨额债务,那毕竟是传出来的,眼下却有实实吃到了他们的肉,拿到了他们的钱!再一想到前阵子白城山给三妞儿做的那媒,白城山对杨婶儿一家子都那么照顾,对赵立夏他们还能差了去?这下子,眼红的就更多了!
眼红归眼红,大家伙儿却忍着没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毕竟他们还想着让赵立夏他们给白城山吹吹耳边风,让他们也攀上一门城里的亲事呢!可自己不能说,可以挑唆别去说啊!
于是,老赵家的那些个,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风声,那赵家二婶儿跟三婶儿更是牙齿就快要咬断了!好个赵立夏!对着外倒是阔气大方!又是肉面又是铜钱的!对着自家就像结了死仇一样,莫说帮衬一二,怕是只恨不得他们这些叔叔婶婶早些死了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_^
目前还在码字中,争取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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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104逗趣
前阵子在听说了三妞儿的亲事之后,赵家老三和三婶儿就忍不住想要赵立夏也跟白城山说说,帮他们家大壮也找个城里媳妇,也不求多好的,比三牛那媳妇强就成!
自从赵三牛和赵大壮去城里头求学失败,成了笑料,不仅村里头人的唾沫星子快要淹死他们,就连那平日里闷不吭声的新媳妇也开始翻脸了,在家里颐指气使,说起话来来,能刺得人心窝子发疼,赵家二婶儿那么尖的一张嘴都被她说的没了言语,赵老爷子那么狠的脾气也被生生压了下去。可见这新媳妇有多厉害,当初可当真是小瞧了她!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他们当初想着要找最体面的亲家,到处海吹赵三牛多有前程,这才搭上了新媳妇一家子,那一家子人又哪里是省油的灯?家境殷实不说,还是出了名的滚刀肉,那家的婆娘在村里头那都是说一不二的,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打脸的事也不是三两回了。可以想见,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更何况那家早早地就嚷嚷着要让自家女儿嫁个好婆家,结果却在老赵家这里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会善罢甘休才叫怪了,不只是老赵家的被人戳脊梁骨嘲笑,他们的脸面也一并被人狠狠踩在了脚底下。比起老赵家这群只知道欺软怕硬、坑害自家侄儿的人来说,那一家子人才是真的狠!光看那小小的新媳妇儿把整个老赵家闹腾的鸡犬不宁就知道了。
这会儿听到了赵立夏他们越过越好的话,这新媳妇难得的跟老赵家的这群人想到一处,凭什么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就让他们在这头喝西北风啊!到底他们是不是老赵家的人?到底他们还是不是他们的晚辈!
于是,在得到了新媳妇的支持后,赵家二婶儿和三婶儿雄纠纠气昂昂地再度踏上了前往赵立夏家的大道。
方怡这会儿刚把洗干净了的葡萄搬到自家后院里头晾着,准备给母牛准备草料,如今这个家里头,母牛和小牛犊的地位貌似被拉到第一了,一到下午几个小的就开始催促她要给母牛准备晚饭了。才刚把拌好了的草料倒进食槽里头,再趁机摸摸小牛犊的脑袋,前头就传来了许久没听过的熟悉的大嗓门儿。方怡眉头一皱,这人又来做什么?
赵家二婶儿三婶儿特意挑了个傍晚时分过来的,就是为了防止逮不着人,这会儿看到赵立夏,立刻道:“立夏,你弟媳妇如今有了身子,她身子骨儿一向弱的很,如今怀孕了,得好好补补才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得关心关心弟妹不是?我们知道你欠了债,也不跟你借钱,你家奶牛不是刚产了小牛么,牛奶这东西最滋补了,给怀孕了的人喝最合适不过。”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牛奶,听到是给三牛的怀孕了的媳妇喝,赵立夏不免有些心软,那个姑娘他之前看到过好几回了,瘦瘦小小,斯斯文文的,看着确实不像是个身强体壮的。之前送王婶儿回家的路上,赵立夏也问过,说是一头母牛一天可以挤十来斤的牛奶,这还是留了不少给小牛犊的,回头等小牛犊长大些,能吃草料之后,还能再多挤好多呢。
十来斤的牛奶,他们一家人是喝不完的,送点儿给那新媳妇也不是不可以。赵立夏到底还年轻,又是个心肠软的,想了想便道:“那从明儿起,你让三牛傍晚的时候来我家拿吧。”
赵家三婶儿没想到这么容易,正要开口应了,可赵家二婶儿却不乐意了:“为什么要让三牛辛辛苦苦跑来拿啊,你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一点儿都不心疼自家弟弟。”
赵立夏皱了皱眉,不愿再跟她们纠缠,当即道:“那成,我给你们送过去,还有什么事么?”
赵家二婶儿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没事儿,没事儿了!就是那牛奶,家里还有几个小的,也想尝尝,婶子们也不是不体谅人的,一天送一桶就够了,再多我们也不要了。”
“一个孕妇一天喝一桶牛奶,你也不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撑着了?”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方怡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这一家子人的脸皮可真是比那万里长城的奠基石还要厚实了!赵立夏心软,看着那新媳妇可怜,想送些牛奶给她补补,方怡原本是不反对的,怎么说老赵家的那群人也是赵立夏的亲戚,举手之劳帮点儿就帮点儿,横竖他们也不怎么在这里住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没脸没皮到这程度。要牛奶居然还一要就是一桶!
赵家二婶儿一看到方怡,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抹:“我跟我家侄子说话呢,你这个外人插什么嘴!别以为你借着自家房子塌了,不要脸的赖在我家侄子的屋里头,就真当自己是半个主人了。”
方怡还没开口,赵立夏就先出声了:“二婶儿,方怡是跟我订了亲的,不是什么外人。你要的那一桶牛奶,我也没有那么多,弟媳妇若是想喝,让三牛来拿,若是我们天天送了,回头会有人说闲话的。”
赵家二婶儿一听,整个人怒火中烧,张口就要骂,却被方怡给堵了个正着:“我说婶儿,您确定要站在这里开骂?赵叔赵婶儿可还在看着你们的。”方怡说着,微微侧身,在她身后的堂屋里,正摆着两个牌位,和那才刚刚上过的香。
曾经发生在这个院子里的一切,很显然深深地印在了赵家二婶儿的脑子里,所以这会儿一对上那牌位,整个人都抖了抖,冲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赵家三婶儿也害怕的紧,生怕二婶儿不管不顾就要开骂,连忙伸手去拉她,刚碰到她的手臂,却发现她在微微发抖。
看着两人仓皇离开的背影,像是背后有狗在追一般,方怡得意地挑了挑眉,暗道,吓不死你们!正看得过瘾,面前却被人给挡着了,方怡一抬头,正对上赵立夏愧疚的目光,她不由问:“怎么了?”
赵立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我刚刚,就是听到她们说,想着我们牛奶也有不少,所以,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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