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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鼓鼓
景霏亲自带着侍女为众人奉茶,转目瞧见夏阳眼中的不舍与担忧,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到底心中不快,不由得狠狠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凤荔。
凤荔身子一抖,默默的低了头,一双藏在袖中的手不停的搅动,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不安与挣扎。
夏天哪里肯去休息,听下人通报云无期、宇文启明来了,她更加不肯走了。
宇文启明的脚伤未愈,走起路来还需要借助拐杖。众人互相见了礼,便连忙让他坐下。袁龙鳞望着他的拐杖,抱歉地道:“原本你还在病中不该惊动你,可是三哥……”
“七殿下说得哪里话。”宇文启明摆手打断他,“三殿下出此大事,我怎能不闻不问,即便你不派人找我,我也是要来的。”
云无期轻轻颌首,接过话茬:“刚刚我来之前去了趟刑部大牢。”
众人眼前均是一亮,袁龙鳞更是迫不及待地问:“可有见到三哥?三哥他还好吗?”
云无期黯然的摇摇头,“我并未见到三殿下,狱司拦住了我,说是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视。”
“这事大有蹊跷。”宇文启明沉吟道,“陛下的反应有些奇怪,此事不管是不是三殿下所为,按陛下的性情都不会对三殿下如此绝情。”
“没错,帝父甚至连我的面也不肯见,一应事务皆交给了珍妃与张德顺二人。按理,缉拿帝子、搜府审讯这等大事岂会如此草率。”袁龙鳞也跟着分析。
夏天越听心里越慌,袁龙翘好歹是个王爷,那些人居然可以在府中任意烧杀抢掠足以说明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她掩不住担心地问:“他会不会死?”
“天儿……”夏阳刚要开口,就听下人在外禀报:“大公子,五殿下到。”
“五哥?”袁龙鳞疑惑的与云无期、宇文启明对视了一眼,目光又投向夏阳。
“我去看看。”
云无期忙起身相拦,“少将军且慢,五殿下此时前来必是与三殿下的事有关,不如将他一并请进来,有什么事我们也好应对。”
“好。”夏阳爽快的点头,举步迎了出去。
“小姐,喝点儿热茶吧。”凤荔将一杯新添的茶水端到夏天的面前。
青冥倏地转过头,墨色的长发在空中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瞬间睁开的双眼露出灰白色的眼珠。
凤荔吓得一哆嗦,一杯茶失手跌落。
“啊!”夏天一声轻呼,茶盅正不偏不倚的掉落在她的膝上。
袁龙鳞几步抢上前,拨开凤荔,迅敏无比的拿开茶盅,急切地问:“有没有烫着?”
青冥一皱眉,重又闭上了双眼,微微侧头听着夏天口中随意应着的“没事,没事。”眉心不禁拧了又拧。
“凤荔,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陪四妹去换身衣裳。”景霏不着痕迹的将凤荔又拉回夏天的身边,目光淡淡的从袁龙鳞身上瞟过,不疾不徐地又道:“把秦大夫找来给四妹仔细瞧瞧,别真烫坏了。否则日后我们可没脸再见三殿下了。”
袁龙鳞直起身,看了一眼落落大方的景霏,心里总觉得她说出的话透着几分让人不舒服的古怪。
说话间,袁龙骐已与夏阳并肩而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落在夏天身上时,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察觉众人神情有异,夏阳的第一反应就是目含警告的瞪向景霏。
景霏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向后退了一步,事不关己的望向别处。
扑通一声,凤荔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低着头轻声嚅嗫:“奴婢……奴婢知罪。”
如此一来,袁龙鳞也不便再说什么,担心的又望了一眼夏天湿了一片的裙子,默然退回自己的座位。





孽世牡丹 Chapter 92 闯宫闱
夏阳目光如炬,凤荔一下跪,他便发现了夏天身上的不妥。()走到夏天跟前,他脸色不善语气却极为温柔:“快去换身衣裳,小心着凉。”
“大哥……”夏天语带乞求的唤了一声,目光则看向袁龙骐。
“听话!”夏阳不为所动。
咬了咬嘴唇,她不情不愿的向房门走去。青冥下意识的想要跟去,可想了想又没有动。
“凤荔,”夏阳的声音又响起,“小心伺候。”
“是。”凤荔屏着呼吸叩了个头,忙起身追上夏天。
夏阳的眼光又转向景霏,景霏施了一礼,带着侍女也袅袅的走了出去。
大厅里只留下了几个男人。袁龙鳞看着不请自来的袁龙骐,开口问道:“五哥,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了三哥的事便赶去了凌王府,没想到……”他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我没见到三嫂,担心她的安危。心想她若能逃出府或许会回护国将军府,所以我才会来此。”
“三嫂无事,我替三哥谢谢五哥了。”
“三哥的事我又怎能坐视不管,我思来想去,说三哥盗取玉印,我倒是觉得有两个人的嫌疑更大。”
“谁?”
“珍妃娘娘与大太监张德顺。”
云无期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大有深意的看向宇文启明,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说?”袁龙鳞向前探着身子,急切的问。
“我听闻帝父一直不曾露面,长懋殿外是张德顺在带领御林卫把守,而长懋殿内传旨的也一直都是珍妃。(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若是他二人联手蒙蔽帝父,那三哥就危险了。为今之计只有见到帝父才能真相大白。”
“你的意思是闯宫?”
袁龙骐颌首,“此事要冒极大的风险,万一我们猜错了,这一切都是帝父的旨意,那么闯宫之人,按律——当诛。”
“我去闯宫见帝父。”袁龙鳞拍案而起,眼中透着牢不可摧的坚定。
袁龙骐动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亦慷慨激昂地道:“好,你去见帝父,我负责引开珍妃。只是……”话锋一转,他略有些顾忌地又道:“张德顺与那些御林卫……”
“他们就交给我了。”夏阳开口,众人的士气立时一振。
袁龙骐点点头,“这样一来,七弟应该可以顺利见到帝父。”转过身,他忽然对云无期拱了拱手,“此外,还需要麻烦云大人到刑部大牢坐镇,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对三哥不利。”
云无期站起身,十分敬佩的对袁龙骐还了一礼,“五殿下所虑极是,无期这就前往。”
“好,那我们各自准备,即刻出发。”夏阳也走上前,几个男人的眼中均有着对彼此的信任和赞赏。
“宇文大人就请留在将军府内,等我父亲回来后将我们的部署告知于他。”
“少将军请放心。”
青冥坐在角落,双拳慢慢握紧又缓缓松开,千头万绪,心中不是没有遗憾,可他更清楚自己可以为龙翘做些什么。
夏天换了衣裳匆匆又赶往前厅,刚到院中就看到一身亮银铠甲的夏阳手持一支银枪翻身骑上白马。
“大哥!”她跑到马前,仰头望着威风凛凛的大哥,不解地问:“你要去哪儿?”
夏阳微微一笑,瘦削的脸上还有些苍白,可在盔甲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英挺不凡。“留在府中好好休息,大哥去去就回。”一抖缰绳,白马跳跃而出,带着他仿若乘风而去。
院中的长廊下,景霏幽怨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几乎揉碎了手中的帕子。
“大嫂!”夏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气喘吁吁的拉着景霏问:“七……七殿下来了是不是?”
景霏放开帕子,面无表情地道:“来了,不过又走了。”
“啊?”懊恼的一跺脚,夏雪真恨自己怎么没能早一点儿赶来,若非娘一直拉着她在房中学刺绣,或许她就可以见他一面了。
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景霏怎会不明白这小妮子的心思,只是刚才看到袁龙鳞对夏天的紧张劲儿,她只觉得心里无力至极。夏天,又是夏天,她究竟有什么好?为何能让这么多男子为她动心?或许她根本就是个魔鬼,魔鬼……
“什么?老三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没错。”昭阳长公主幸灾乐祸的翘了翘嘴角。
袁龙纯拿起披风便往外走。
“哎?你要去哪儿?”
“去刑部大牢。”袁龙纯不怀好意的一笑,“本侯要去给老三这锅沸水再添把柴。”
慵懒的靠进椅子里,昭阳长公主一边轻啜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杀了他?”
“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脚下不停,眼看着他已走出了大门,昭阳长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朝着他的背影大喊:“记得把青冥给本宫留下。”
长懋殿外张德顺手拿拂尘神色倨傲的来回踱着步,两队御林卫全副武装的把守在两侧,整座宫殿充斥着满满的肃杀之气。
袁龙骐缓缓的踏上台阶。
张德顺见了急忙小跑着过来,恭敬的施了一礼,陪笑道:“五殿下,您怎么来了?陛下有旨任何人都不见。”
“本王并非来见帝父,而是有要事要见珍妃娘娘。”
“珍妃娘娘?”张德顺微一怔,立即笑着应道:“是,请五殿下稍等,奴才这就去通禀。”
袁龙骐亦微笑的点点头:“有劳。”
一会儿工夫,珍妃便袅娜的出现在殿门口。含羞带怯的一抿嘴,她语气绵绵地问:“五殿下找本宫何事?”
袁龙骐拱手一礼,唇边温润的笑容如三月春风,沁人心脾。“请珍妃娘娘借一步说话。”
“好。”珍妃受宠若惊的抬眸望向他,激动得两腮晕红。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张德顺的神色颇为复杂。忽然眼前白光一闪,颈上一凉,一柄长枪直指自己的喉头,他吓得一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唰!”
“唰!”~~
御林卫纷纷抽出刀剑围了上来。
“站住!”夏阳一声大喝,指向张德顺的枪头又近了一分。“再若向前,张公公立时人头落地。”




孽世牡丹 Chapter 93 施毒手
御林卫互相看了看,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夏……夏少将军,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张德顺结结巴巴的问。
“不做什么,只是想请张公公和御林卫的兄弟们行个方便。”
张德顺陡然一凛,失声叫道:“你想闯宫?”
“不是他,是本王!”话落人现,袁龙鳞一身华服,头戴雁翅黄金发冠,器宇轩昂的迈上台阶。
“七殿下,你,你这是谋逆!”
“张德顺,到底是谁谋逆等本王见到帝父一切自然明了。”
眉头一挑,张德顺大声呼喝:“御林卫听着,陛下有旨,私闯长懋殿者杀无赦!”
“是。”原本退下的御林卫又围了过来。
“谁敢!”夏阳银枪一挥,一名御林卫应声而倒,而长枪则不偏不倚的又指向了张德顺的喉头。
众人惊骇,张德顺更是脸色铁青。
袁龙鳞一笑,举步径直走向殿门。
“快拿下!”尖利的叫声带着划破耳膜的聒噪。
御林卫不敢再懈怠,奋力攻向夏阳与袁龙鳞。
银枪晃动,在张德顺的肩上狠狠一拍,他立时瘫倒在了地上。
寒星点点,银光烁烁,一杆长枪,一袭白袍,泼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胜负已分。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一个旋转稳稳的停在夏阳的手中,而御林卫则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或躺或坐在地上。
袁龙鳞拍了拍手,挑衅的看了一眼张德顺,迈步进了长懋殿。
可是没多久,袁龙鳞的背影又出现在殿门口,随着他一步步的后退,一群执剑的御林卫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哗!哗~~”
远处突然又出现了一队盔明铠亮的兵士,不过瞬息就将长懋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刑部大牢里潮湿阴暗,静得死寂。地上散着枯草,还匍匐着一人。那人发髻蓬松,衣袍凌乱,然而袍摆上却依稀可以看出绣着的牡丹花纹。
静谧之中响起一个又轻又急的脚步声,脚步在栏杆前停下。嗖的一声,一件物事被扔进了牢房里。“噗!”枯草沾火即燃。脚步声急速的离开,牢中趴伏在地上的人却仍是动也未动。
火势开始蔓延,脚步声又响起,只是这一次明显随意、粗重了许多。看到火光,脚步声急切了起来,然而停在栏杆前却再没了动静。半晌,才听到一声嗤笑:“袁龙翘,看来想要你性命的人很多嘛!”
袁龙翘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人却始终未动。
“三殿下!”云无期的声音焦急而惊慌,听得出他是奔跑而来的。“咦?四殿下,你……来人啊!救火!快来人啊!”
牢房里除了他的叫喊声、火势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声响,亦无人回应,仿佛这原本就是座空城,从无一人存在。
袁龙纯微蹙了下眉,伸手抽出腰间的匕首,狞笑道:”别喊了,这里的狱卒早已被本侯调开,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前来。云大人,你实在出现得太不巧了,如果放你出去本侯可是会说不清的。不如,你也留在这里陪你的主子做个伴吧!”
“四殿下,你!”
刀光一寒,袁龙纯手上的匕首毫无留情的落下。
长懋殿外兵士林立,将夏阳、张德顺、袁龙鳞和御林卫们团团围在了中央,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夏阳与袁龙鳞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不免打鼓。
忽然,兵士左右分开,中间一人缓步走来。长袍儒雅,袖藏乾坤,气度悠然。
“爹!”夏阳心中一喜,急忙迎了过去。
夏静庭朝儿子轻轻点了点头,扬声对袁龙鳞道:“此处有臣,七殿下请自便。”
被护国军围住,御林卫不敢妄动。眼看着袁龙鳞走去殿内,再也无人敢上前阻拦。张德顺原本心存的一丝侥幸,此刻皆化为泡影,心中的最后一口气也泄得干净,躺在那里面如死灰。
长懋殿内静悄悄的,御案后的宝座上空无一人,灯烛半暗,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心头一紧,袁龙鳞急步转向昭乾帝休憩的后殿。
后殿里依旧安静,偌大的殿内只燃着床榻边的两盏宫灯。榻边点着安息香,帘幔低垂,帘后一人静静的睡着,鼻息平稳。
“帝父,帝父!”袁龙鳞隔着帘幔唤了两声,帘幔内的昭乾帝一丝反应也没有。
头有些晕,袁龙鳞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在殿内逡巡了一圈,最终落在燃着安息香的香炉上。凑到近处闻了闻,头晕得更加厉害。双眸微眯,他一掌落下,香灭雾散,只余极淡的一缕缓缓溶在空气中。一把掀开帘幔,他坐在床边,呼唤的声音放大了些:“帝父,孩儿是小七!帝父醒醒,醒醒。”
深深的出了口气,昭乾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帝父!”
昭乾帝有些迷惘的看着他,“小七?”
袁龙鳞一脸凝重,轻轻将昭乾帝扶着坐起身。
一身眩晕,头痛欲裂,昭乾帝抚着额头,痛苦地问:“朕这是怎么了?”
“帝父,您被人下了迷香。”
“什么?”昭乾帝一惊,眼中立时燃起一抹厉色。
“珍妃与张德顺假传圣旨,诬陷三哥盗取玉印,如今已将三哥关入了刑部大牢。”
一时气岔,昭乾帝猛烈的咳嗽起来,“岂有……岂有此理!快将珍妃和张德顺给朕抓来,朕……咳咳,朕要亲审!”
“住手!”一声呵斥,一名铜盔铜甲的小将直闯进大牢。
袁龙纯举起的匕首停在半空,极其厌烦的瞥了一眼小将,一边有恃无恐的收起匕首一边漫不经心的低斥:“夏霜,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不等夏霜做声,云无期已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指着牢里的大火焦急地道:“三殿下还在里面,快救人,救人啊!”
抽出宝剑,夏霜挥手一劈门锁应声落地,云无期推门直奔了进去。
袁龙纯不屑的一撇嘴,大摇大摆的转身而去。夏霜气得两眉竖起,上前想拦住他。
“三殿下!三殿下你没事吧!夏三公子快来!”云无期的声音从火丛中传来,夏霜一惊,再顾不得袁龙纯忙回身冲进大牢。
“三殿下!”夏霜单膝跪地与云无期一左一右的将虚弱的袁龙翘扶起。
又是伤重又是烟熏,袁龙翘低声说了句话便昏了过去。
“三殿下说什么?”夏霜没有听清。
云无期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袁龙翘,叹息地道:“他说送他入宫。”




孽世牡丹 Chapter 94 御前审
袁龙翘是被抬进宫城的,昭乾帝见到伤痕累累的儿子又痛又怒,看向张德顺与珍妃的目光不觉又冷了几分。()
“速传御医,再把青冥也宣进宫来。”
袁龙鳞上前一步,“帝父,让三哥先去孩儿的宫中休息吧,这样,御医和青冥也好医治。”
“孩儿也一同去照看。”袁龙骐亦俯身请命。
昭乾帝想了想,点头应允:“去吧,好好照料你们三哥。”
“是。”
“是。”
眼锋一转,昭乾帝看向跪在地上的珍妃与张德顺,冷冷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用迷香,假传圣旨诬陷朕的儿子!你们这是想造反,嗯?”
“陛下,臣妾冤枉啊!”珍妃向前跪爬了几步,哭得委屈之极,“这一切都是张德顺所为,他以陛下的性命威胁臣妾。臣妾不得不听从他的!”
“胡说!你胡说!”张德顺气得七窍生烟,白着脸向上叩首,“陛下,珍妃娘娘说谎,明明是她向奴才传达的道道旨意,奴才一直以为是在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啊!”
“是你逼迫本宫,你怎能如此颠倒是非!”
“珍妃娘娘你这是血口喷人!陛下,奴才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奴才对陛下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啊!”
“够了!”昭乾帝脸色沉暗的怒声喝止,“你们以为朕真的病糊涂了!居然拿这些拙劣的借口搪塞,简直岂有此理!陷害小三你们到底意欲何为?”心中微动,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眸眯起,心也随着这个认知而沉入谷底。()“此事是谁在背后指使?”狠狠一拍御案,“还不从实招来!”
珍妃哭得梨花带雨,花枝摇曳不胜其弱的样子十分娇媚动人。她抽抽嗒嗒的抬起头,一双泪眼含情脉脉的盯着昭乾帝,委屈地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啊!臣妾被张德顺要挟,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臣妾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张德顺,但臣妾无意间曾碰到他与四殿下避着众人悄悄见面,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眉梢一动,张德顺如遭雷击的呆住。冲动减退,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
“启禀陛下,”一旁的夏霜上前一步,“臣奉父亲之命前往刑部大牢接应云大人时,正看到四殿下欲对云大人下杀手,且三殿下所在的牢房内大火熊熊。”
昭乾帝神色未变,似乎一切并不意外,只是搭在宝座上的手不可抑制的握紧了扶手。“张德顺,可是小四在背后指使的你,嗯?”
额头抵着地面,张德顺虽已打定了主意,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照蕖宫是袁龙鳞在宫城的寝宫,昭乾帝的七子之中只有两个尚未婚配的儿子还未有自己的府第,仍住在宫中。
青冥还未赶到,御医先帮袁龙翘检查了伤势,又清理了伤口。
更换了清爽的衣袍,袁龙翘躺在榻上舒适了许多。袁龙鳞张罗里外,袁龙骐则始终陪在床榻边寸步不离。
袁龙翘看了看他,了然地道:“五弟,可是有话要说!”
迟疑了一瞬,袁龙骐点了点头,挥手退下侍候的宫女太监以及御医,他坐在榻边,语气凝重地道:“迎娶敏慧那日三嫂在我府中所出的意外七弟已告诉了我,让三嫂受此伤害龙骐实在心中难安。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调查,终于被我查出了下药之人,就是……”
“刑部狱司,是谁让你去搜查凌王府并对小三用刑的?”昭乾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迷香已使他的身体大为受损,如今坚持亲审全是凭着一股怒气支撑。
狱司惊惶的抬起头,无辜地道:“张公公亲自到刑部传的旨,臣只是依旨行事!更何况确实从凌王府里搜到了玉印,臣对三殿下用刑也是依律而为。”
“陛下,据臣所知在刑部搜府之前御林卫也派人前去搜查过。”云无期适时的插话进言。
“御林卫何人去搜的?”
“副把总蒋贞。”
“宣蒋贞。”
“是。宣蒋贞入殿。”
“宣蒋贞入殿!宣蒋贞入殿~~”外面的太监一声递一声的唱喏出去。
顷刻,蒋贞迈步入内向上叩首:“臣蒋贞参见陛下。”
“蒋贞,你可有带人搜查过凌王府?”
“回陛下,臣确实奉旨曾到凌王府搜查丢失的玉印。”
“可有搜到?”
“一无所获。”
昭乾帝点了点头,“是谁传的旨意?”
“张德顺——张公公。”
张德顺跪在地上整个人已然麻木,但感觉到昭乾帝冷酷的目光他依旧禁不住心中一抖。
昭乾帝微微冷笑:“御林卫,好个御林卫!你们负责保护朕的安全,没想到竟成了要朕性命的侩子手,朕要你们何用!”
“臣死罪。”蒋贞再次叩首,态度谦恭却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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