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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于中自然能想得到,朝廷抚平西南的计划缺不得他从中指挥调度,那么,在蔡珽刚一说出口那什么圣意让其主持云南军事的话的时候,于中就应该料到这家伙是在说大话。可是,云南提督本就是要主持云南军事地,蔡珽的话也不能算是有错,应该只是没有说明还要听从他这个云贵总督调遣才对。这也就是说,这后面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于中在故意激将蔡珽,让蔡珽自己挖坑自己跳……”
张廷玉闭上了眼睛,为蔡珽默哀!惹谁不好,偏偏惹于中那一伙人?说什么大话不行,非得攀上皇帝?菜!真菜!正蠢材!
“皇上闲置了费迪南,可是,现在看来,剩下的这几个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呀。只是不知道这回整治蔡珽是不是于中在故意发泄对朝廷的不满呢?”张廷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入定去也。
………………
“传朕旨意,新任云南提督蔡珽处事不当,行事鲁莽,误会圣意,且不敬主官,着即撤销其提督之职。但念其往日稍有微功,着改任长沙副将,旨到之日即刻启行,不得有违!”沉思了一会儿,康熙终于说道。
“好嘛,从提督一下子降到了副将,从独当一面到被贬到长沙去听人调遣,嘿嘿,看来嚣张果然是要代价的!”听到康熙的话,三名上书房大臣各自都有些心思。
“再拟一旨,……云贵总督于中行事鲁莽,擅禁大臣,深失朕望。
但念其往日为朝廷立有大功,不予追究。着即追回先前所赐之尚方宝剑,钦此!”





水煮清王朝 第四百零四章 不可为善
康熙登基的第五十个年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年,许多人都过得不好,就连高高在上的康熙皇帝,也是一样。
不过,舒服是日子,不舒服也是日子,人既然在这个份儿上,就还是得过下去,谁也逃不脱!不过,许多人都没有料到,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而且,情形会变得越来越有些艰难。
……
康熙五十一年,夏!
江宁府。
马德一大清早起来,趁着天还比较凉快,刚刚打完了一套长拳,舒活了一下筋骨,出了一身汗,就被罗欣叫到了书房。
在大清朝,像马家这样夫妻共用一间书房的,而且还是都要“办公”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于中和莫睛也没有这种书房!因为于中和莫睛都是不需要埋案苦干的人,于中虽然也是总督,可他更主要的是一员大将,政事大多可以交给阿灵阿和杨名时这两人去做,莫睛处理的事务则更多的是需要四处走动。
可马德和罗欣不一样,他们一个主理的是江南三省这富庶之乡,这里事务繁多,而且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马德虽然已经尽量把事情分到了下面,可有时候依然还是很忙;至于罗欣……近二十年来,东到北美,西到欧洲,北到尼布楚,南到南洋,几支巨大的情报网都几乎是由她在控制发展,又怎么可能真正的闲着?尤其是现在,已经到了她的情报网开始起大作用的时候,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
“又有什么事啊?”马德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汗走进书房,一边对着罗欣开口问道。
“知道吗?那位路易十四陛下……死了!”罗欣头也没抬,直接就递过来一张纸。
“哦?那老家伙都七十好几了,这时候死了也是很符合天理的呀!
有时候好大惊小怪的,居然还要劳驾本总督亲自来过问?”马德接过那条消息,看了看。笑道。
“那你再看看这一条……”罗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马德,又递过来一张纸。
“又是什么?……靠!这老家伙也太行了……佩服!”看了第二份消息后,马德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因为,这份消息上写的是一个在欧洲民间流传的一个传闻:伟大地“太阳王”是死在了情妇的肚皮上!
“七十好几还这么风流……不死都没天理!”早知道路易十四好色,可没想到居然好色到这种程度,而且,这家伙的“能力”也太强悍了点儿吧?七十几了居然还……马德的评判略微带上点儿没能吃到葡萄的味道。
“什么天理不天理的?就知道胡说八道。虽然传闻说路易十四是死于房事过度,可是。这家伙既然那么好色,几十年下来,没理由会克制不住才对。而且,据我们安排在曹家巴黎分店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他们在路易十四死前还见过那老家伙,精神很健旺,身体也很不错,还能骑马打猎呢!这么好地身体,怎么会突然没病没灾的就死了呢?”罗欣又说道。因为有莫睛的统一筹划,再加上清廷也不像往常那么封闭。
所以。如今有许多中国的大商家都把生意开到了欧洲,发展的还很快。
而且,因为经营极品茶叶、上等丝绸等等东方奢侈品。这些商人安排在西方分店的许多掌柜之类还能跟那里的许多贵族经常见面,套到不少消息。
“你怀疑路易十四死得蹊跷?是有人捣鬼?”马德笑道。
“是啊。……”罗欣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死了关我们什么事?”马德又笑问道。
“拜托!马大总督,你要知道,路易十四为人霸道,他在,欧洲的形势就不会比现在有太大的变化,可如果他死了,就很难说了。……我们的计划会遇到许多不安定因素地!”罗欣不悦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地。在我看来。路易十四死了才好呢。这老家伙霸道顽固,而且非常不好对付。他不死,说不定英国人还不敢开挖苏伊士运河,那样的话,印度洋的战事有可能会提前开打。到时候,如果清军败了,康熙肯定有极大地可能会再次让于哥出面,那样的话,于哥在云贵的计划就得暂停。非常不利;而如果清军胜了,那就只会提高年羹尧那帮人的威望,对我们的计划反而更加不利……所以,我宁愿让英国人去挖运河,这样,他们拥有便利的后勤,也可以抽调出更多的力量进入印度洋,却要等更长的时间才能发动,对我们来说,这才是最需要的形势。”马德笑道。
“说的不错”,罗欣突然笑了一笑,“可我还是想知道路易十四地死因!”
“不要这么不切实际好不好?老婆大人,你啥时这么爱做梦了?这可不好……要不,我把儿子叫过来逗逗你?”马德抚摸了一下罗欣的额头,佯作焦急地说道。
“去死!”罗欣伸手把马德的手打开,“你不觉得,如果知道了路易十四的死因,有可能会让法国跟某些国家发生敌对吗?虽然法国人很恨路易十四,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代霸主,是法国人的骄傲。如果他真的是死于谋杀……说不定某些时候,这条消息还可以帮我们大忙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万里之外,你怎么去查?”马德笑问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罗欣自信地笑道。欧洲又如何?
那里,她也是可以伸得去手的!再者,就算查不到又怎么样?许多事情都是不必需要什么证据的。而且,她有一种预感,路易十四的死,应当是跟英国人有关!
……
“唉,这里还有一件事!……睛姐来信,今年满洲售到关内地马匹好像多了一些……估计,今年有可能会比去年多上一倍,说不定更多……”谈完路易十四的事情,罗欣又对马德说起了另一个问题。
“睛姐她没加大收购幅度吗?”马德皱眉问道。
“每年几十万两啊……这么多年。睛姐光是为了这些马,已经赔了恐怕不下两百万两银子。”罗欣摇头说道。
“给费老去信问一问吧!我觉得……这个限制似乎可以放开一些!”马德说道。
“睛姐已经写信问了……”罗欣摇头说道。限制马匹入关数量,这是他们一直在暗中做的事情,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满洲一直流行的用马匹代替耕牛的耕作方式。当初,为了能让闯关东地老百姓迅速安定下来,费老头采用了重钉马蹄铁和新式轭挽,利用马匹犁地。使得一人可抵数人,大大提高了耕作的效率。
但是,这么做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能让其传入关内。因为,一直用耕牛甚至人力来进行农作的关内地区,尤其是北方旱地,如果用了马匹进行农作活动,地主为了更大的利益,必然会放弃大批的佃农,这么一来。大批的劳力就会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清朝的统治肯定会产生动荡。这种情况,无论是对清廷,还是对他们五个人来说。都是不能接受地,尤其是在他们的许多计划还没有完成情况下。而且,按照那些年的情况,如果清朝产生动乱,也肯定会被康熙迅速平定下去,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只会成为白功。所以,与其让这么一个可以大大利用的机会白白浪费掉,还不如将其推迟,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引发出来,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起到更大的作用。所以,从一开始,在费老头的命令下,他们所赚取的金银就有很大地一笔投入到收购关外马匹地事务上。而且,这件事一作就是十几年,虽然他们也想了许多办法再将这些马匹消化掉,可是,多年下来,依然赔上了大笔的钱财。要不是他们一直做的都是大生意。还真负担不起。可是,明知赔本地生意,而且现在的形势好像也比往常要改变了许多,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接着做下去了。
“那就看看费老怎么说吧!”虽然费老头被康熙闲置了起来,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这老家伙就没用了。马德四人在任何时候,都非常需要这位好像一直在“置身事外”的精明老头帮忙指点。
“对了,听说朝廷上面已经开始准备庆贺康熙六十大寿了……”罗欣又说道。
“六十?嘿嘿,上一次去北京参加体仁阁大宴的时候,我看咱们这位康熙爷好像已经不止六十了呀,七十我看都应该有了!”马德笑道。
虽然没有了诸子夺嫡,可是,儿子谋乱,诸子远流,对一个父亲来说,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而且,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也不见得就比一干皇子在那里争来争去强上多少。康熙这种人,虽然十分看重亲情,却更加重视皇朝的传承。再加上前几年西北大战,于中突击印度,也够这老家伙烦的,这些事情,再加上康熙还要经常处理国事,这些年人也有些枯瘦,六十岁只长得像七十岁也够不错的了,至少,比那些四五十岁就显得一副七老八十样的老百姓强得多。不过,康熙身为皇帝,本身又是良医,自然也懂得保养,马德的话,还是有些夸张地成份的。至少,罗欣就不相信。
“康熙的身子骨好着呢!用不着你在那里嚼舌头根子!”伸手在马德身上拍了一巴掌,罗欣又问道:“现在有不少官员已经在为这六十大寿的寿宴准备贺礼了,你打算送什么?”
“有什么好送的?金银珠宝人家又不稀罕,书本字画我也不识货,随便弄点儿土特产就行了。”马德挥挥手,不在意地说道。
………………
“总督大人,在下有一点儿麻烦事,想请您帮帮忙啊!”
跟罗欣商量了一阵儿,又叫来儿子一起吃了早饭之后,马德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漱嗽口,就又有人找到了他。不过,这一回来的人不是什么官场中人,而是生意场上的,徽商总会的新任会长,上任会长王维和的大儿子,王渭。
“我说王会长。你堂堂徽商总会地会长,天下商人,有差不多一半儿都得看你的脸色过活……怎么这么没有点儿定力呢?要是让老会长知道了,恐怕饶不了你啊!”马德将面带急色的王渭让到位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总督大人,若是我没有遇到大麻烦,又岂敢来劳动您的大驾?这件事,家父也是知道地。”王渭朝马德抱拳说道。这些年来。晋商和徽商获得了巨大的发展。晋商手脚伸得极长,通过俄罗斯,生意都已经做到了欧洲去;他们徽商也不差,南洋到印度的生意被他们占去了大半。而他们之所以能有这种成就,除了自身善于经营之外,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得到了莫睛和马德的背后支持,使得他们可以无惧许多麻烦。所以,这也养成了他们的一种依赖心理,如果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就找莫睛或者马德帮忙。毕竟。他们的生意里面。莫睛和马德也是占有不少地股份的。
“王会长,本来嘛,如果放在以前。我自然可以帮你们的忙。可是,现在却有些麻烦啊……”马德笑道。
“总督大人……”听马德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可是,如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有些麻烦?那就是不想帮忙喽?
王渭身为商人,虽然不像他父亲王维和那样精明,但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自然也在平时的接触中对马德的为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对方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官吏,再者,以马德他们在徽商行会各种生意中所占的股份,也不应当对自己遇到地麻烦袖手旁观才是。
“王会长。我知道你心里不太明白。可是,我想请你算一下,我这个江南总督已经做到第几个年头了?”马德微笑着看着王渭,温声问道。
“这……这应该已经过了九年了吧?难道总督大人您要调走了?”
康熙四十二年马德由安徽巡抚升任江南总督一职,到康熙五十年应当就已经有九年,也就是说已经满了三届了。按照清廷例来地规定,地方官员任满三届,就需要他调任职,以免形成地方势力。本来。马德经过几次大事件已经在江南三省竖立起了绝对的权威,这里的人也大多没有想到他会被调走,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取代他在江南地权威,可是,如今由马德口中亲自讲出来,那味道可就不一样了。反正王渭在听到马德的话后立码就把心提了起来。这些年,他们徽商总会在马德的扶持下可谓是顺风顺水,如果马德突然离开,那会是一副什么场景?别的不说,那些一直倍受压制的贪官污吏肯定会马上就蹿出来,对他们的产业进行无情的侵夺。而且,新来的总督如果贪心一点儿,经过这些年发展的江南三省,恐怕又要再走回头路了。
“我还没有听到朝廷上面有消息。可是,在江南这几年,说的好听点儿,我地所作所为是在为朝廷,为百姓尽心尽力,说得难听点儿,那就叫独断专行,一手遮天!如今我的任期已过,朝廷许我继续留任江南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到现在都没有传出消息,我看应当只是皇上还没有找出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的缘故。但我大清人才济济,一时找不到并不代表永远都找不到。所以,你们如果还想继续过好日子,那可就得提前准备准备了!”马德又对王渭说道。
“可是,总督大人,难道……难道您还要抽回您的股份不成?”对方这是想要抽手了!这是王渭在听到马德这番话后首先想到的事情。在这一瞬间,他的心情是无比悲愤地。怎么他才接手徽商总会没有多久,就遇到这么一件大事?马德等人如果抽回股份,别的不说,他们的生意起码三五年内缓不过气儿来。这可让他怎么向会里的其他人交待啊!
“呵呵,王会长你不用着急,我可没这么说过!,大家合作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我也没有理由抽出我自己的股份不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是不能光靠别人的。有时候,得自己拿主意!”马德又笑道。
“大人……小人不太明白!”王渭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抱拳问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世上,你不让人知道你的厉害,人家又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马德淡淡地说道。




水煮清王朝 第四零五章 可怕的财富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王渭只从马德嘴里得到了这么两句几乎人尽皆知的话,可是,就是这么两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却让王渭伤透了脑筋。他知道马德的话是让他们不能表现的太软弱可欺,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软弱了,又什么时候可欺了?这一次,他王家开设在浙江的一个璨丝厂里,那里有一名女工因为族里有书香门第的传承等原因,出来做工被族里的长老知道后,便被人强行带出了厂,而且,因为那个宗族的族长还做过官,在地方上有点儿势力,再加上不知道缫丝厂的背景,认为璨丝厂明知他们是书香门第还收那女子为工,是侮辱了他们的门风。所以,指派族中青壮到厂里大砸了一通。本来,这种事王渭也不放在眼里,大不了打个官司就是了,谁还怕谁啊?反正又不是他们王家的错。可是,没想到,那个璨丝厂的掌柜因为气愤不过,居然把从那个宗族所在的乡里招收的工人全都解雇了。
这一下,那些被解雇的工人不干了。既然出来做工,当然是为了过日子了。而且,王家绳丝厂招的又大多数是穷困百姓。所以,一旦被解雇,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再加上向地主租地的日子也过了,那些地主的地已经都佃了出去,这些工人不知道以后怎么生活下去,只好聚在了起闹事。闹到强丝厂,那掌柜的已经给了遣散费,自认为没有了责任,便说是害怕那个宗族捣乱,所以不得以才将这些工人全体解雇的。于是乎,那些工人又找到了那个宗族的族长家里闹事,结果引起了冲突,最后,居然把那一家的祠堂给砸了。这下子祸可闯大了!要知道,这年头。砸人脑袋也不能砸人家的祠堂啊,这可是等于结下了深仇。于是,一场火并!这还不算,那个宗族的族长也因为祠堂被毁,又被乡人诋毁,结果一时气不过,竟然一头撞死了。后来,官府介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法不责众呀!而且,那些工人懂什么?可没有想到,那个主审官员居然把矛头对准了王家的缫丝厂,还把掌柜的给抓了起来。罪名就是:教唆工人闹事,致死朝廷告老官员。……这可是大罪!所以,无可奈何之下,王渭只好来找马德,希望这位总督大人能给个面子,给浙江地官场传个话。可没想到,马德居然袖手旁观。
“爹。我总觉得。总督大人好像是想收手,不想再跟咱们……”
马德的表现与往常不同,而王渭也是深知马德的支持对整个徽商总会代表着什么。所以,从总督府出来之后,立即就火速赶回家里,找王维和商量。
“树挪死,人挪活!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王维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老了许多,但是,身为促进徽商总会大发展的一名重要人物,他的话在整个江南商人圈子里面,有着无可争议的份量。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的同意。马德他们地事情也休想轻易的就能展开,更加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可是,近一年多来,他发觉到了马德和罗欣似乎已经开始有意识的避开跟他们的交集。以前,就算不是双方合作的产业,如果有人找他们的麻烦,马德或者罗欣也会主动出面帮一帮他们,可是,现在。情况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那咱们怎么办?爹,没了总督大人当咱们的后盾,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呀!”王渭急道。
“胡说!总督大人什么时候做过咱们的后盾?”王维和有些不满地看了王渭一眼,开口问道。
“爹……”不是后盾?怎么不是后盾了?这是明明就是事实呀!王渭不明所以地看着王维和,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渭儿,咱们这做商人地,自古以来,就没有能传承超过百年的。
尤其是像咱们这样的大商家,往往就是一代或者两代之后,便即消逝地无影无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王维和又朝王渭问道。
“这个……或许是因为经营不善,亦或是子孙不肖吧!”王渭答道。
“糊涂!”王维和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那些走南闯北,最后创下偌大一份家业地,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人吗?难道这些人全都不知道要培养出能够继承他们家业的后辈才能让子孙衣食无忧?”
“爹您说的对。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王渭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马德有可能不再会支持他们的事情,对这种探讨性的话题并没有多大兴趣,要不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是他老子,他恐怕早就走开了。
“当年,于夫人给了我、亢嗣鼎、曹三喜……我们这一伙人每人两本书。这事儿,你想必还记得吧?”王维和又问道。
“儿子自然记得。那本讲述资产运作的书,儿子是时常拜读地,而且每每都从中受益匪浅。”王渭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另一本写的是什么?”王维和又问道。
“儿子不知!”王渭低头说道。莫睛当初送出的两本书并没有受到多少人的注意,除了获赠者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后来,那本讲述资本运作的书被人传了出来,虽然传出的内容还不到全书的一半,可是,已经足以使得许多商家为之心动不已了,因为上面的许多内容都让人匪夷所思,虽然有些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而当初获赠两书地那些人,在整个中国商界的地位也是极其重要的,而且这些人背后大多还有晋商和徽商的后台,所以,不知不觉间,那两本书竟然成了这些人在商界的地位的一种证明。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持神秘感,那些获赠者居然都只是将那本讲述资本运作的书拿了出来,另外一本的内容却从来没有泄漏出来过,甚至于,许多人都还不知道另外一本书的名字。
要不是因为他是王维和的儿子。恐怕也不知道当初莫睛送来的是两本书。不过,同样地,他也不知道另外一本书的情况。
“那本书叫《原富论》!讲得好啊!……”王维和叹了一口气,突然又住口不说了。
“爹……”什么讲得好?王渭不着边际的想道。
“于夫人是个好人,虽然我没见过那位于大将军,可是,从于夫人的表现,我敢相信。那位大将军也是个好人。……当然,马总督,还有总督夫人,他们也都是好人!……渭儿,你知道吗?于夫人早就在那本《原富论》里面给我们提过醒了。就算今天总督大人不收手,有朝一日,这个靠山也靠不住。更遑论人家从来没有做过咱们的靠山了!”王维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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