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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
“喂,你这家伙怎么撞我们的车?”在众人的忙活下,几只还没活动开筋骨的鸡迅速的被缉捕归笼。而收拾完之后,一个押车的壮汉就走到那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王掌柜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襟口,怒声喝问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鸡笼是用篾条编的,并不坚硬,所以,王掌柜摔得并不重。不过,他心情的懊丧却是不用说的了。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我们抓鸡的钱就由你来赔了!”壮汉叫道。
“什么?你……你这是欺负人啊!”王掌柜大叫。
“欺负人?妈的,老子头一次到京城来,你就害得老子差点儿没法交差,还怪我欺负人?”壮汉摇晃着王掌柜的身子,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不对!”就在这壮汉对着王掌柜大喊大叫的时候,一个正在旁边清点鸡笼的家伙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
“这鸡的数目不对!……还少一只!”
“什么?那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找啊……”壮汉大惊,钱也不要了,甩开王掌柜便向四面寻摸。
……
“哟,这不是海六爷吗?……什么时候钮钴禄氏的人开始贩起鸡仔儿了呀?”风凉话起,陶立玩着铁胆从玉波楼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那个暴牙打手正拎着一只鸡!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凤阳#183;宁古塔
安徽,凤阳!
知府李鳞刚刚吃完饭,正在自己的衙门里拿着牙签剔着牙,怡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就突然得报:池州知府和庐州知府来拜!
“两个知府?我又不认识他们,来找我干吗?”李鳞咬着牙签,问向了自己的贴身跟班兼“狗头小军师”,狗儿!
“我怎么知道?爷,我可是一直都跟着你的,你不认识,我自然也不认识了……”狗儿正在跟李鳞剩下的半只烧鸡做对,挥舞着沾满了油腥的两只手,说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少吃点儿,当心撑死……”挥手拿牙签敲了敲狗儿的脑袋,李鳞又叫道:“去去去,把那俩知府先让到客厅,再快去把师爷请来,妈的,要见人,总不能连名儿都不知道吧?那样的话,老子岂不是丢死个人!……”
“知道了……,”拎起那半片肥鸡,狗儿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道:“爷,其实,你怕啥呀?反正你丢脸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你跑到臬台衙门,乱端茶碗,结果把人家施世纶施大人差点儿当客人送出去的事情,现在全安徽省都知道……再丢一次人也没什么!”
“你个小兔崽子,再胡说,老子明天就让你啃地瓜去!”把牙签朝狗儿一扔,李鳞叫道。
“那我就拿地瓜烤着吃,嘿嘿嘿……”狗儿嘻笑着撒腿就跑!
……
“府尊,池州知府名叫陈以刚,字长荃,咱们凤阳府的天长县人;庐州知府张纯修,字子敏,号见阳,又号敬斋,直隶人。他们两位都与您平级,不过,那张纯修是旗人,隶属汉军正白旗,您待会儿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不要太散漫了……”李鳞有钱,所以,请的师爷是正宗绍兴硬牌子出身,名叫黄贡德。
“旗人怎么着?了不起了?……黄师爷,你说,他们来找我干什么?”李鳞不屑的撇了撇嘴,又向黄贡德问道。
“府尊大人,这两人跟咱们没过啥交集,小人也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过来……不过,大概能猜到一些!”黄贡德想了想,说道。
“能猜到那就说啊……”李鳞催促道。
“府尊大人,这还不是因为您有个状元公的堂兄吗?”黄贡德答道。
“你说我堂哥李蟠?不对吧……我堂哥现在还在翰林院当他的编修呢,屁大点儿的官,没什么出息,说给他再捐一个,他也不应!”李鳞不屑地说道。
“……捐官?我的府尊大人,您什么时候听说过状元公捐官的?亏您想得出来!”黄贡德苦笑。
“怎么不行?朝廷又没说状元不能捐官!”李鳞不以为然地说道。
“确实,可状元公如果也捐官,咱们朝廷的脸可就没处放了,到时候,您和李蟠大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黄贡德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俩人不会专门为了我堂哥来找我的吧?”李鳞又问。
“大人,您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这还用问?……”黄贡德有些不高兴了。
“我当然是真不懂了,要不然,我找你干吗?”看着黄贡德的表情,李鳞不解地答道。
“您难道就没看朝廷的邸报?”黄贡德一说完就知道原因了,李鳞这家伙,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所以,从来没有看邸报的习惯。果然,他一说完,就听李鳞答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各县转悠,忙得要死,连顿饭都吃不踏实,哪有时间去看哪门子邸报?再说了,我又不识几个字……”
“府尊,那您听没听说朝廷新给咱们安徽派来的巡抚是哪位?”黄贡德又问道。
“不知道!”李鳞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的府尊大人哟,新任巡抚就是马德马大人,您那位状元公堂兄李蟠李大人的房师!”黄贡德苦笑摇头。
“……”李鳞是一愣,接着,他一跃而起,直朝着客厅奔去!
*******
吉林!
年羹尧觉得从锦州到宁古塔,比从南京到北京的路还要远得多!虽然从锦州出发没多久天气就开始转暖,可是,雪一融化,北方气候依旧寒冷,道路泥泞,又没什么大道,让这条路显得更加难走。
“年将军,按照地图,这里应该已经到宁古塔了,怎么还没见到个人影呢?”穆尔察拿着地图凑到年羹尧身边问道。由于在锦州的时候他跟于中曾经“密谈”过一会儿,所以,年纪青青的,他就已经成了队伍里一干满洲将领里的头面人物,顺带着也成了这些家伙的代言人,连年羹尧在这一路上也对他比较客气。当然,这里面也有他比较守军纪的缘故……虽然于中把上方宝剑留给了年羹尧让那些满人兵将老实了一阵,可艰苦的行军终于使得这些人又跟年羹尧冲突了一回。结果,年羹尧请出上方宝剑连斩三人,另扣下七人待斩,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于中留下的“谣言”的准确性,强行镇压了那一次的骚动。最后,穆尔察因为比较遵守军纪和跟于中的关系,被推出来向年羹尧求情讲和,救出了那七个不懂事的家伙,队伍才得以继续顺利行进。
“满洲本就人烟稀少,听闻宁古塔地境不小,可其中也不过数千人口,见不到人影也是应该的……”年羹尧看着周围的环境,随口答道。
“要不要派人先去报一下信儿?让宁古塔派人来接一下。”岳钟麒又在旁边问道。
“嗯!……去报下信儿就成了,接不接的就算了!咱们又不是没有腿,难道还走不过去?”年羹尧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士兵,这些人都已累得气喘吁吁了,除了他的那三百本部兵马,其他人,就是那些有马骑的十几个将领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旁边的穆尔察恰好也看到了他的这个细小的动作,急忙说道:
“年将军,今天咱们已经连赶了快六十里了,大家是真的有些累了……”
“我知道!”年羹尧转头向前,又说道:“传令全军就是休息!穆将军,你带两个人顺着前路去一趟宁古塔,先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咱们到了!省得出了什么误会……”
“喳!”穆尔察应了一声,到队伍里点了两个精气神还可以的将领,打马而去。
“来人!”穆尔察刚走,年羹尧又突然朝自己的亲兵喊道。
“将军!”
“带人探查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年羹尧下令道。
“喳!”亲兵领命,立即到年羹尧的本部人马中点了十几个人出了队伍,散向周围。
……
“将军,咱们来宁古塔,这里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见到咱们这支队伍,就应该明白是谁评了,怎么还会有什么误会?”岳钟麒在旁边听着年羹尧的话,又看到年羹尧随后派出斥候的行动,感到了不解。
“岳兄,这宁古塔不比别处!这里的人可不简单……”年羹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将军,末将不太明白!……你一向有话都是直说的,怎么这回反倒吞吞吐吐?”岳钟麒看出了年羹尧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能让年羹尧有这种失常的表现,肯定不比寻常!他暗暗想道。
“岳兄你多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听说去年有海盗欲图偷袭宁古塔,其中的一些西洋海盗居然还戴着黑色假发,装成咱们大清国人。所以,我这才派人四面看看,其实也只是怕宁古塔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年羹尧答道。
“原来如此!……”岳钟麒没有再往下问。虽然他看出了年羹尧的话只是推脱,可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当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
“虽说马德虽然已经走了,可那个罗欣好像还留在这里!……宁古塔是他们的地盘,被他们经营的如铁桶一般,所有的人都以他们为主。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着急把他调到关内当巡抚。可是,那新任的宁古塔都统沙尔虎达跟马德也是关系非浅,我跟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大的仇,又岂能不小心一点儿?那罗欣那么大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年羹尧好像又回到了当日奉天城外,看到了罗欣当着他麾下数千兵马的面大展雌威的一幕!他也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女人眼中的杀机,如果不是当时于中没什么大碍,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早已经命归黄泉了。
“你这回最好不要太过份,要不然,我年羹尧也不是好惹的!”年羹尧的眼朝前方望去,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自己以一个女人为对手感到不好意思!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意#183;白菜
“唉,这个马德,还没干成什么事,就先给朕惹出这么一大摊子……”佟国维走出去之后,康熙又叹了一口气。
“皇上,其实马德所做,倒是有些东西能让人有所得。”马齐突然又说道。
“哦?马齐你想到了什么?”康熙微笑着问道。
“皇上。奴才觉得马德奏折中所说的‘优胜劣汰’确实值得为政者深思一番!”马齐拱手答道。
“接着往下讲!”康熙显得饶有兴趣。
“皇上,”马齐站到了上书房中间,“自古以来,官员只要不犯什么大事,大多都是能上不能下。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了,便有可能成为一方锢疾。而且,大多数官员都只是苦熬资格,不做事;马德此法虽嫌粗糙,却让奴才眼前一亮。您想,如果每隔一断时间便要有三名知县被开革,那些打熬资格或是压榨百姓以图利的官员,还敢随便乱来吗?而且,他的这个方法也能让那些勇于任事的官员更有心气儿。”
“说的不错。可是,马齐啊,你看到了马德这法子的好处,可曾看到其中的坏处?”康熙微笑道。
“奴才愚鲁,还请皇上赐教!”马齐躬身问道。
“赐教就不用了,你好生想一想就是了!……高士奇,旨意拟好了没有?”康熙又朝高士奇问道。
“皇上,拟好了!”听到康熙叫自己,高士奇急揣揣的端着两张拟好的圣旨交了上去。
……
“嗯,文章是写得不错,文四骈六的。可是,高士奇啊!……你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康熙展开两份圣旨,又朝高士奇问道。
“皇上,您的旨意臣都写到里面了,臣没删也没增啊!”高士奇“一头雾水”的说道。
“呵呵,高士奇……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啊!”康熙突然变脸,冷哼一声,森然说道。
“微臣惶恐!”高士奇头皮一乍,立即跪伏在地上。
“哼,你是什么脑子?跟朕来这一套?马德是什么人?他能懂得四六骈文?你高士奇会连这个也想不到?你拟的是什么旨?”康熙怒声喝问道,两张黄绸被他扔到了高士奇的面前。
“请皇上恕罪!皇上,臣,臣真的是一时没想到啊!……”高士奇叫道。
“皇上,高相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想不到康熙会突然为这个发火,马齐出于同僚情义,立即在旁为高士奇跪下求情,张廷玉也跟着说了两句,只是虽然跪得很急,他却是比马齐从容多了。
“哼!”康熙没有理会另外两个人的求情,只是继续对高士奇厉声斥责,“想不到?高士奇,你也在朕身前为官不少年了,你是什么性子朕会不知道?这些天朕一直就觉得,你的奏对比起往常少了不少。这可不像是你!如今,你又拿四六骈文来跟朕应付,你是不是不想再为朕效力,不想做这个上书房大臣了?”
“请皇上恕罪,臣绝无此意!臣,臣真的是没想到啊!臣因为最近有了一件心事,这才有些迟钝……”您老真聪明,我是有点儿想退下来,可这话也不用明说吧?高士奇心里暗暗佩服康熙的心智,面儿上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而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马齐和张廷玉也不敢乱开口求情了。
“迟钝?哼,好!你就给朕说说,你有什么心事……”康熙盯着高士奇,冷冷地问道。
“回禀皇上,这事在上书房说,臣怕……”高士奇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怕什么?难道朕这上书房里还有鬼不成?”康熙喝问道。
“臣不敢!皇上,臣只是怕这事说出来会冲撞了您!”高士奇抬起眼皮朝上,却只能看到康熙的御案沿儿。
“冲撞?呵,”康熙笑了一下,“那朕就更要听一下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了。说,朕不怕你的冲撞!”
“皇上,那臣可就说了……”小心的挺起了腰,高士奇看着康熙的脸色,又小心地张口说道:“皇上,臣的内人,她有喜了!”
“……”
“恭喜高相,贺喜高相……”
又是马齐先反应过来,也不管康熙了,直接就先给高士奇拱手道贺。而高士奇也不住拱手回礼,“多谢,多谢,马相您客气了!”
“高士奇,你不是蒙朕的吧?”康熙也被高士奇这一句话给调起了兴头,这高士奇两口子可是多少年没见动静啊!所以,他也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管高士奇如果真的认了他这话会是多大的罪名。
“皇上,臣岂敢欺君?臣如今已近知天命之年,臣的内人也已三十有余,可谓中年得子!所以,臣既喜且忧,这才心思恍忽,有负皇上恩宠!”高士奇答道。
“嗯!如此说来,朕也要给你道一声贺了!”康熙重新端坐,微笑着对高士奇说道。
“臣不敢!”高士奇再叩头道。
“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康熙微呼出了一口气,把高士奇又叫了起来。
“呵呵,看来待会儿得去准备几份礼物才成!高相中年得子,这可是大喜事!”张廷玉突然难得笑嘻嘻地插了一口。
“有理!来人!”康熙点了点头,对着上书房外面大声叫道。
“请皇上吩咐!”御前侍卫走进来叩头道。
“去给内务府传令,让他们从嬷嬷府派几个老成的嬷嬷,给高士奇家里送过去;另外,再去太医院,让他们派最好的御医,每天去高府出一趟诊,不得有误!”康熙吩咐道。
“喳!”侍卫领命而去。
“臣谢皇上隆恩!”康熙这是派人照看孕妇,高士奇急忙谢恩。
“不用啦!高士奇,你的那位夫人朕记得好像已经是一品诰命了吧?”康熙挥了一下手,又问道。
“回皇上,贱内前些年蒙恩旨,已经是一品诰命了!”高士奇答道。
“一品诰命已经是命妇的最高级衔了,既然如此,朕就赐个玉如意带回家,权当祝你夫妻早得贵子了!”康熙说道。
“臣谢皇上恩赐!”高士奇答道。
“不用谢啦!高士奇,你的夫人朕已经派人去照顾了,你也可以把心放一放了。好生把心思用在国事上,不要再玩什么‘恍忽’了!”康熙又说道。
“皇上教诲,臣一定谨记在心!”高士奇躬身答道。
“嗯!那就好!……你先把这两份旨意给朕重新拟一遍,然后,朕准你三天假期,好好在家陪陪你的夫人!不过,三天之后,朕要你老老实实的回到上书房来做事!”康熙又道。
“臣谢皇上!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会再误事了!”高士奇再躬身。
……
“高相,马德那法子的坏处,是不是在于上位者?”从上书房出来,马齐又揪住了高士奇,一边再表示对高士奇的祝贺,一边问起了刚才的那件事情。他的脑子慢,刚刚又被高士奇的事情打搅,本来只要一会儿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到现在才想到。
“没错没错,就是上位者。‘优胜劣汰’固然是好,其权却皆在省府。若是省府上位之人心有偏私,此举只会害公啊!”高士奇抱着康熙赐的一个足有两尺长的绿玉如意和一棵翡翠白菜,十分费劲的想把马齐隔得远一些。
“果然!……对了,高相,还有张相,你们觉得马德的那个用参加乡试的秀才来监督官员为政的方法如何?皇上怎么提也没提?”马齐颔首,又接着问道。
“方法确实不错。士子中的大多数都尚是壮志凌云之年,且少经风雨,嫉恶如仇者不在少数。若是这些人按照马德所说,将所在县乡的政事在考试时密封在卷中一起呈上,确实是个监督官员的办法。不过,尚未试行,难以辨别此法到底是好是坏。所以,皇上没有提,只是想看看安徽试行之后会是一份什么结果。而且,此事也涉及上位之人,若是主考官员心怀不轨,也容易出事啊!不过,毕竟考生众多,就是有人想遮人耳目,也不太好办。”高士奇答道。
“嗯……多谢高相指点!”马齐点了点头,朝高士奇拱手谢道。
“马相客气!”高士奇抱着东西不便还礼,只好欠了欠身。
“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二位暂且慢行,我先走一步!”马齐又朝高士奇和张廷玉抱了抱拳,便离开了。而他才刚走一会儿,张廷玉就看着高士奇怀里抱着的玉如意和翡翠白菜微微笑了起来,并且对高士奇调侃道:
“高相今天可是收获颇丰啊!”
“收获?”高士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张廷玉,“你还笑话我?皇上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这个叫‘万事如意’,”高士奇晃了晃抱在左边的玉如意,又接着晃了晃右边的翡翠白菜,“这个却是‘回家啃白菜’!皇上这可是警告我呢!……唉!”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三道圣旨#183;人情
魏东亭居然到了安庆?
马德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当下,顾不得继续给几个手下训话,把拜贴往亲兵手里一塞,说道:“马上过去,就说马德不敢承受,原贴壁还。……来啊,大家随我出去迎接贵客!”
“贵客?”
李鳞诸人正自琢磨着去治下最穷的县该带些什么东西,毕竟马德不许他们再建一个衙门。不过,看到马德这个样子,他们的心里也是一跳!……马德的身份上据说可是带着“皇亲”这一笔的,这来的是什么人?居然能够让马德如此失色惊讶?当下,几个人也顾不得再想,立即从椅子上蹦起来跟着马德冲了出去。
……
“不知虎臣大人大驾光临,马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衙门口,魏东亭一身便服,只带了两个亲随,背负着双手十分随意的站在那里。马德出来看见,立即就拱手抱拳。
“不敢,魏某来得唐突,叨扰巡抚大人了!”魏东亭也微笑着朝马德拱了拱手,态度随和。不过,两人这番对话却让马德手下跟着出来的那几名官员心里直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南京离安徽边境不过数十里,魏东亭是什么人他们当然清楚,跟这位康熙驾前的金牌人物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何曾见过人家到过安徽?还是主动前来拜访的?
“乖乖,巡抚大人可是不简单!”几个人在心里暗暗想道。
……
“不知虎臣大人此来可有事情?”
将魏东亭请进巡抚衙门,寒喧了一阵,马德又主动提出了问题。
“有劳巡抚大人动问,魏某此次来,乃是奉了皇命,前来宣旨的。”魏东亭朝北方拱了的拱手,回答道。
“哦?如此请魏大人稍待……来啊,摆香案!”
……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安徽巡抚马德,甫一到任便威迫官员,朕甚为不满,今特旨申斥,着其自省,钦此!”
不一会儿,香案摆齐,马德带着众手下跪在香案之前,静听魏东亭诵读康熙的圣旨。不过,这圣旨的内容却让马德的耳根子一阵抽搐……难道康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竟然到了要下旨申斥的地步?或者这是那个太子搞的鬼?……看来,事情有些不太妙。他暗暗琢磨道。
“抚台大人让皇上不满了!”马德在想,他的手下人也在动着心思。一个让康熙信任有加的巡抚和一个让皇帝不满的巡抚,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奴才接旨,吾皇万岁!”动心思是动心思,旨意还是要接的。马德稍愣了一下子之后,用双手托住了魏东亭递过来的圣旨,然后,就要站起来……可是,魏东亭却又说话了:
“巡抚大人请勿着急,皇上还有一道圣旨……”
“还有?……”马德猛得一抬头,立即又老老实实的低了下去。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巡抚到任,例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当日马德接任,因安徽事务繁杂,敕令甚急,故未曾授予此职。今特加旨,授马德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之职并领兵部侍郎衔!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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