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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谢主隆恩!”
马德觉得自己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意思了。
虽说第一道圣旨是让他“自省”,可是,那点儿为难的意思,在第二道圣旨面前,这些根本就是什么也算不上了。那可是兵部侍郎和右副都御使!例兼?没错,巡抚同时兼任这两个官职是大多数情况下的成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正式授予,所代表的意义却是不言而喻的。这说明……康熙还是罩着他的。
这一下,马德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皇上对巡抚大人恩宠非常,大人日后当好生报效驾前才是。……”接了圣旨,撤了香案,马德和魏东亭重又落座,魏东亭开口说道。
“是是是,魏大人所言,马德自当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怠慢。”马德唯唯诺诺。
“如此甚好。巡抚大人此言,魏某自当上禀吾皇。……”魏东亭微笑着说道。
“哦?那马某可就得多谢魏大人了。”马德并没有把魏东亭的话当真,权当对方是客气话。
“大人不必客气。……据闻大人到任已然月余,不知安徽事务如今已然如何?”停了一会儿,魏东亭又朝马德问道。
“还不就是那个样。刚刚遭了灾,百废待兴啊……”马德叹了口气。他这倒不是倒苦水,安徽本就是穷省,虽然安庆呆着一帮子全国都数得上号的大富豪,可是,这些人对安徽几乎没什么贡献。而且安徽的官员又刚刚联合大发了一笔国难财,把全省搞的乌烟瘴气,施世纶在这儿又镇不太住,官场之中暗流涌动,如今的情形,也不过才刚刚静下来一些而已。
“嗯。看来安徽之事果然难办。”魏东亭点了点头,又朝马德问道:“巡抚大人可有什么难处?若有用得着魏某之处,尽可直言。”
“不敢不敢。”马德心中一喜。魏东亭掌着四省海关,是全国排名头一号的肥差,若是肯帮忙,那安徽的事务可就是事半功倍了。不过,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转了几圈之后,还是暂时被放了下去。百废待兴,最缺的是钱,可是,现如今他却不能保证下面的官员就能老老实实的办事。如果他向海关借了钱却反被下面的这些官员给贪了,那么,只要有人把这事捅上去,他的日后肯定会十分难过。而且,借了的钱是要还的,要是他日后还不了,他岂不是倒大霉?清理官员积欠帐目的,可是那位嘴上念佛,实际却刻薄至极四阿哥呀!
所以,基于这种想法,马德没有马上就向魏东亭求助,只是客气地应对了几句,便暂时搁下。
如此,两人东拉一句,西扯一会儿,魏东亭也不告辞。张楷、李鳞等人在旁边虽插不上嘴,却也看出了端倪,纷纷起身告退。
……
“巡抚大人,皇上还有一道密旨。”
大厅里,只剩下魏东亭和马德两个人之后,魏东亭又拿出了一份黄皮的折子。既然是密旨,也不用摆香案,俩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魏东亭拿着那折子左翻右翻,良久没有开口,马德也只有跪在那里心思忐忑,只觉得这会儿有些寂静的怕人。
又过了一会儿,魏东亭终于开口了:“马德,东亭今日奉旨问你。”
马德急忙叩了个头,低声回答:“奴才马德,恭聆圣谕。”
“嗯。”魏东亭应了一声,打开了那道黄色的折子,问道:“马德,皇上着我问你,你为何胆大妄为,竟敢以下令上,迫朝廷按你所请罢黜三名知府,而且,还威迫数十名地方官员,使得安徽全省惶惶不可终日。”
“奴才不敢。”好家在,这罪名够大的。马德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被魏东亭这一问给弄得麻酥酥的,好生难受,却又不得不好生回答:“奴才接掌安徽省务,不敢不尽心竭力。然本地官员私相串联,奴才先后得庐州知府张纯修、池州知府陈以刚二人密报,那徐越三人竟势图挟众施压,逼奴才上书朝廷罢免施世纶。奴才以为,施世纶为当世难得之清廉官员,且在安徽极有民望,此三人竟不顾安徽刚刚遭灾急需此等官员整顿民心之机,图谋报复,如此不识大体,不顾朝廷威望,不罢黜不足以平民愤,不罢黜则难以整顿安徽。至于奴才威迫本省地方官员,实乃不得以而为之。据闻,安徽一半官员都曾与徐越、常弘祖三人勾联,虽后来并未发难,然其与朝廷并不同心已经可见一斑。而且,安徽官场混乱,陆珑琪初至未久,施世纶颇遭忌恨,若是日后这些官员阳奉阴违,安徽事务何时可绥?就算奴才可以缓行,安徽百姓初遭大灾,又哪里能等得下去?是故,奴才才施以强硬手段,强行压制这些官员,并且,多使手段,使这些人不敢欺上瞒下……”
“嗯!”魏东亭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马德,你又打算如何整理安徽事务?”
“置粮、修河、筑路、开源!”
“哦?置粮、修河二事易明,那造路与开源又做何解?难道安徽的路不好走么?”魏东亭追问道。
“皖北多平原,皖南多山、多丘陵,路途交通极为不便。然而,皖北向来穷困,皖南却是安徽重心所在,沿长江一带,安庆、当涂、芜湖诸地皆为大利之地。是故,奴才欲多筑大道以利交通,勾通皖南皖北。至于开源,乃‘开源节流’之‘开源’。安徽向来穷困,且水旱灾频频不断,是故,奴才想在安徽建一‘救灾应急’之制,常备钱粮诸物,如此,则需广开财源……”
“原来如此。”魏东亭把折子又掀了一面过去,“马德,你可知罪?”
“奴才不知何罪?”马德急忙说道。
“你以下令上,属僭越之罪;威迫官员,有跋扈之嫌;是故,皇上有旨,撤去你一等子爵之位,改为一等男。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魏东亭问道。
“奴才知罪,无话可说。”就是说摆明了要整老子嘛。马德暗暗朝北京紫禁城啐了一口,恭声答道。
“嗯。”合上折子,魏东亭微微一笑:“奉旨要问的事,已经问完了,巡抚大人请起。”
“噢!”按规矩,马德又叩了个头,站起来,和魏东亭一起坐了。魏东亭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说道:“巡抚大人,你对皇上如此处置可觉有不适之处?若有什么话,魏某可代为奏陈。”
“不敢。”不妥?哪敢?马德不知道魏东亭为什么这么说,可这话是万万不能应的,只能说道:“魏大人的好意马德心领。……这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既然如此处置,自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马德虽然不才,却也不敢让皇上为难。”
“巡抚大人对皇上果然一片忠心。不过,咱们皇上向来喜欢听臣下讲真话,若是大人真觉得有不适之处,给皇上上个折子,也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皇上派魏某来传旨时,也曾让人捎话,让魏某转告巡抚大人,若觉得在安徽有什么不适,尽可上折直陈。”魏东亭说道。
“多谢魏大人提醒,马德记下了。”马德答道。
“如此就好。”魏东亭笑了笑,稍一沉吟,又朝马德抱拳拱了拱手,说道:“巡抚大人,还有件闲事,想向你请教一下,还请不要嫌魏某聒噪。”
“魏大人您这是什么话?有话尽管说。”马德连忙说道。魏东亭的这个态度让他觉得有点儿诧异。
“魏某有位世侄……”魏东亭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把当日曹頫在王维和的寿宴上伸手要钱狎妓的事情抖了出来,末了,他又说道:“曹頫虽非魏某亲子,然其父曹寅却与魏某份属至交。他在安徽如此胡作非为,魏某已然让人告诉了曹寅,想来曹寅必当以家法严惩此子,所借银两不日也会归还那位王会长。只是还请巡抚大人念在魏某与曹寅薄面,不要计较此子所为。”
“……魏大人,你当我马德是什么人了?”马德茫然的看着魏东亭,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提这么一件事情。曹頫讹了王维和一伙人的银子关他这个巡抚什么事,那又不是他的钱?居然还要劳动魏东亭亲自出面求情?
“巡抚大人请勿生气。其实,魏某也是为了曹家的声望着想。曹寅在江南一带声誉极隆,惜乎教子不严,若是因此而毁了名声,对其人而言,必是一件伤心事。魏某不忍,这才厚着脸皮,向巡抚大人求情,还请大人多多担待!”魏东亭又朝马德拱了拱手。
“魏大人请勿如此,马德明白该怎么做了,您请放心便是。”对于魏东亭的这个理由,马德算是接受了。或许是受《红楼梦》的影响,曹寅在他心里一直跟贾宝玉的老爹贾政有些重合,而他也一向觉得,那位贾政就是一个重面子、重礼教还要甚于亲情的人,所以,魏东亭出面为曹頫请罪,说是为了维护曹寅的名声,并且,还暗示他去告戒王维和等人不要乱说话,虽说有些牵强,马马虎虎也还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巡抚大人如此通达,魏某在引代曹寅多谢了。”魏东亭又朝马德一拱手,心里却只是略略松了一口气。这事他本来可以不管的,而且,曹頫不过是讹了几个商人的银子,虽说有些丢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身为康熙在布置在江南的“探子”,每隔数天就要上一封密折奏折给康熙,奏折上边要把江南的各种情形,诸如天气是晴是雨,米价是贱是贵,以至河务、海防、赋税、官吏们的政绩,官场里的角逐,派系的争斗,文人学士的诗词章赋,百姓中的趣闻轶事,还有什么地方演了什么戏,是好是坏,谁写的本子,谁扮的主角,等等,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要写上。所以,他在江南有着极为广泛严密的情报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及时的获知了马德在王维和的寿宴上出现过的事情。……直接的目击与耳闻可完全是两码事。
当然,如果仅仅於此,他也不会坏了自己的处事原则而出面求情。可是,谁叫他在路上遇到了凌普呢?听凌普的语气,*对马德并无什么好感,相反,敌意好像还很浓。而且,好像还有意要对付马德一样。这就让他不得不为曹家考虑一下了。
曹家与太子交好,曹寅的长子曹颙身体极差,是个药罐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曹頫已经有九成的可能就是曹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可是,如果哪一天,*真的下手要对付马德了,那么,谁说马德不会先对付身为*钱袋子的曹家呢?曹頫这次的所作所为,只会惹祸上身。而曹家一动,几乎就是同为一体的几家子人,岂不是也要惹上麻烦?
所以,为了几家人日后的安宁,他必须出面,把这事给堵上。
求情只是次要的,他要等的,就是马德来求助!安徽的事情绝不是容易解决的,这中间更是缺不得——钱。相信,今天他说过这些事情之后,马德日后遇到缺钱的地方,一定会想到他这个大清国“最有钱”的海关总督,到时……
……
“魏大人,既然说起了曹公子,在下倒是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魏东亭在想到时候卖马德一个人情,马德又何尝不是在想卖他们几家子一个人情?所以,考虑了一下措词之后,马德开口了。
“马大人请尽管说。”魏东亭做了个“请”的姿式。
“魏大人,请恕在下唐突,那位曹公子,似有‘纨绔’之嫌啊。”马德说道。
“马大人所言甚是,魏某回去之后定然会让曹寅好生教导此子……唉,说起来也是个麻烦。其实,曹頫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孩子,而且,很有读书的天份,只可惜……”魏东亭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提及什么事。
“魏大人,那位曹公子能处理好江宁织造上的事情么?”马德又问。
“……马大人,你这是何意?江宁织造是曹寅。”魏东亭皱眉道,马德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呵呵,魏大人,这个我们暂且不用深究。……听说您现在所住的府邸乃是皇上所赐的江南行宫,可对?”马德再问。
“那是皇上恩赐……”魏东亭朝北方拱了拱手,又看着马德,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皇恩浩荡。可是,魏大人,听说那行宫乃是您奉旨督造的,对不对?”
“不错。”
“花了多少银子?”
“马大人,魏某不明白您的意思。”魏东亭已经有些不悦了。
“魏大人请勿生气。”朝魏东亭抱拳示意了一下,马德终于把话挑明了:“在下想说的,只是您与苏州织造穆子煦、江宁织造曹寅三人经及广州将军武丹都是咱们皇上亲自调教出来的,武将军且不说,您与穆、曹二位大人都是精明过人、善于理事之人,且甚受皇上信重。所以,你们在,三家安。可是,若是哪一天你们不在了呢?你们三位的后人还能撑住现在的家业吗?……魏大人您为皇上造行宫,花了多少银子在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这些银子中有多少是朝廷拨下来的?又有多少是您出面借的?您还得了吗?还是您以为,这些钱不用还了?”
“……”魏东亭悚然而惊。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八一章 功#183;罪
“都统大人恕罪,恕罪……”
总兵官是从二品,于中的海参葳都统设定是正二品,之间相差只有一级,而且,互不统属,所以,高文熠就算有错,也用不着向于中来请罪。可是,谁叫他的属下打于中给打了呢?虽然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把海参葳水师的旗舰给打沉了,可终究还是击沉一艘,击“伤”一艘。所以,他不得不带着黄象新来赔罪。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他和黄象新还给于中带来了厚礼。
“哈哈,总兵大人客气了!”“海卫一”主舱之内,于**手笑迎来客,又请高黄二人坐下,又接着说道:“想不到于某初至,二位大人便到了。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哪里哪里……”于中的话让高文熠和黄象新都有些脸红,不过,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于中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是功臣;而且他们现在又处于不利的位置,自然不敢跟于中计较。所以,高文熠向于中抱了抱拳,说道:“高某无能,治下不严啊。麾下竟有人连敌我都分不清楚,还擅自开炮,简直就是该死之极。高某定会对这些人严惩不殆,还请都统大人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哈哈,总兵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于某又哪里敢再置喙?这事好说,好说!”于中笑道。
“都统大人真是宰相肚量!高某感激不尽!这个……”高文熠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近于中,又从袖口里掏出几张银票,递到于中面前,说道:“这是高某和黄副将的一点小意思,还请都统大人笑纳。”
“唉呀!总兵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于中是贪钱的人么?”于中佯做不悦,推拒道。
“都统大人自然不是贪财之人,只是,高某手下兵士乱开火炮,致使都统大人您麾下战船受伤,自应做出一些赔偿。此许小意思,实实难抵万一,还请大人不要嫌少,千万不要推辞!”高文熠一边跟于中玩着“推手”,一边“求情”道。
“既然高大人您都这么说了,那于某也就不客气了!多谢,多谢啊!”于中笑呵呵地接过银票放到袖子里。
“呵呵,于大人肯接受高某与黄副将的‘欠意’就好,何用什么‘谢’字?”高文熠和黄象新松了一口气,只要于中收下银票,不再提这“炮击事件”,他们就可以压下所有的事情,不必再为此事担心了。
“对了,说起这事,于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高大人、黄副将能够应允!”于中突然又说道。
“于大人这是哪里话,有事您就说!”高文熠说道。
“哈哈,高大人如此豪爽,于某就放心了。这个……于某想请高大人把那三个开炮的士兵交给我,不知高大人可愿放人?”于中问道。
“于大人您想亲自处置那三个家伙?无妨,一句话而已!”高文熠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哈哈!”于中大笑。
“这于中的报复心还挺强的!打了几炮就要亲自处置,看来那几个小兵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受罪呢!”高文熠和黄象新相互看看,暗暗想道。
“对了,于某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二位大人!”于中大笑过后,又对刚想找个借口告辞的高、黄二人说道。
“于大人请讲!”
“这大沽口炮台的管理不太严密啊。虽说炮台上贮存有火yao与炮弹,可是,一个炮台上居然只有能放三发炮弹的火yao,其余尽皆发潮变质,而且炮弹也大多生出了红锈,二位大人,此事似乎不小啊!”于中的微笑中似乎带上了一股寒意。
“于大人,您这……这是什么意思?”黄象新小心问道。
“我未经通报便擅自入港,所以,那三个开炮的士兵有功!至于二位大人……”于中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还是快些上书请罪吧。”
“于大人,你要上书弹劾我们?”高文熠跳了起来。这于中翻脸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似乎已经到达了不要脸的境地……他刚刚才收了钱啊!
“不敢!关于此事,于某不会再说什么。不过,刚才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张玉祥张大人已经起身回去了,二位大人,若是你们的请罪折子迟了,恐怕……”于中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高文熠已经拂袖而去,黄象新也失魂落魄的跟着跑了出去。
“大人,您何必要当面得罪那两个人呢?”高黄二人刚走,穆尔察就从舱后走了出来。他是“富察”氏,跟于中的关系算是比较密切的了。
“得罪?我就算不当面说,他们就不会恨我了?张玉祥既然能被皇上放出来当钦差,自然是心腹一流,这里的事也肯定会一点不漏的上报皇上的!到时他们两个依旧脱不了罪,照样会恨我!”于中答道。
“那大人您又何必收了他们的钱?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说您收受贿赂的话,岂不是糟糕?”穆尔察问道。
“哼,这两个家伙,玩忽职守,竟将国防大事当成儿戏,简直就是该死!拿他们的钱,是用来买炮弹好训练那三个小兵的,也算是替他们赎罪。再说了,我有没有钱皇上会不清楚?说我收受贿赂?他们恐怕就要罪加一等喽!”于中冷笑道。
**********
“好一个于中,还真是出手不凡!”
没有宣召,于中身为边将不能入京,不过,他的报功奏折则是跟着张玉祥一起进了北京城。天津离北京很近,骑着驿站的快马不到一天就到了,自然,康熙也很快就知道了他打了一场“大胜仗”的事迹。
“实在是让人想不到!”马齐抚额而庆,又拉着张玉祥问道:“你们是怎么遇到那蔡寅的?”
“回马相,当日,海参葳水师战船刚过了朝鲜南边的对马海峡才没多久。卑职当时晕船,身体不舒服,于大人便让卑职上甲板上透透气。结果,正遇上了望手用千里镜发现了台湾叛逆的船队。卑职当时一听了望手报称那些船上都有‘日月符’,想起先前听说的消息,便立即对于大人说了。于是,于大人立即以旗号发令,全军不到一刻便分派完毕,各自行事。”张玉祥答道。
“不到一刻?速度还挺快的嘛!对了,那战况如何?难道海参葳水师真的就没有损失一兵一卒?”高士奇又问道。
“回高相,海参葳水师所装备的火炮射程极远,数量又远超敌军,优势极大。确实是没有损失一人。不过,由于初次交战,又是恃强欺弱,水师诸将兴头都有些过大,三十艘敌舰,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打沉了十四艘,到了天津又被打沉了一艘,所以,如今仅俘虏了十五艘。而且大多舰身带伤。”
“哼,天津!……天津是北京的海上门户,亏得朕把此等重任交给了高文熠,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玩忽职守,简直就是该死!”康熙怒道。
“皇上,于大人曾说,虽然挨了三发炮弹,却是无话可说。因为他进港之前并未通报,也并未获得允许,此等做法若是放在国与国之间,等于就是无故侵犯他国疆土,是向该国宣战,所以,挨打是活该。只是,那三炮并非总兵高文熠或者副将黄象新下令所放,竟是三名士兵仓促之间所为,实是让人有些心寒。而且,那三名士兵乃是因为四处找不到人通报,之后才不得已强行砸开炮台上贮存炮弹与火yao的石室取出弹药进行抵御,这说明高黄二人对弹药的守卫也不够在意。而且,整间石室的火yao竟只够放三炮,炮弹也已严重生锈,简直就是视国防大事如同儿戏。对此,于大人说……”
“于中他说什么?”康熙问道。
“于大人说,若海参葳水师是敌军,他当时下令反击的话,顷刻之间,大沽口就会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化为一片齑粉。而且,若船队是在夜间而来,后果更将不堪设想。……可是,在我大清周边,有此能力者,却不乏其国!”张玉祥低声说道。
“不乏其国?于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佟国维问道。
“回佟相,于大人说,欧洲诸国,仅在我大清周边的商船船队,联合起来,便已足以组成数支海参葳水师了!更遑论他们在吕宋各地还驻有许多专门的战船!都是可以进行远洋大战的。”
“啪!”
康熙猛得一拍御案,“忽”地站了起来。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九七章 发现
清代,按照规定,皇子六岁入上书房读书,皇孙、皇曾孙也要遵守这个规定。
开始的时候,皇子皇孙们的课堂是设在乾清宫上书房的,后来,因为康熙把上书房当作了自己与朝廷重臣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使得上书房的地位拔高了不少,于是,课堂便被改在了静宜园的静心斋。
皇子们的师傅有很多,按规定要有一个带头的师傅,称为“上书房总师傅”,由皇帝亲自指定,一般都是朝廷重臣出身,就像康熙前期的熊赐履一样。至于其他的师傅,则是由皇帝遴选或者是总师傅推荐。
皇子入学后,每天五更即起。六点多钟,上书房功课开始前,师生互相作揖问好。下午大约三点多钟的时候放学。中间,除了吃早饭、用中午茶、吃晚饭外,还有两次“课间操”。上课时,学生必须衣冠整齐,坐立端正。不守规矩的,就会受到惩罚。老师在课堂上比较自由,可以走动、喝茶,也可以弄条烟袋,过过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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