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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奴才不敢。皇上,其实,奴才在宁古塔也是多亏了众人的帮忙,才能做的好一点儿,要不然,宁古塔恐怕只会越变越糟呢。”
“哈哈,你不必如此谦虚。自己的功劳就是自己的功劳,不用让出去。”康熙大笑道。
他当初接到奏折说马德在宁古塔又是开荒,又是开什么药园之类的消息,也不知道马德想干什么。后来让人暗暗查询,才知道宁古塔已经完全变了样儿,不仅粮食已经可以自给,去年还卖了不少蔬菜去蒙古,获利不少。现在,加上马德已经是吉林参领,统管吉林旗务,宁古塔周围聚居的旗人也在渐渐增多,并且大多放弃了采药,打猎的生活,转而从事农耕。而这些却并不是他最关注的,马德最让他满意的一点,反倒是将这些旗人混旗居住,又分旗组编,平时务农,闲时训练,到时又按八旗分成几支队伍进行演习比武。这样一来,混旗居住使得八旗旗民之间有了邻里之谊,分旗比武又让这些人暗里较劲,既让旗人自力更生,又使他们保持勇武之风。也因此,马德在他眼里成了满洲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他没表示什么,可是,在他心里,马德比于中更加值得重视,因为,在他心里,旗人才是大清的根本,马德的这些措施,正是在为大清的基础稳固而努力。而更加让他感到高兴的是,训练旗人的时候,马德并不是自己出面,而是请了新任吉林将军派人,这说明马德此人懂得韬晦之道,不是那种图谋权柄的人。
“这才是我大清需要的人才。”康熙在心里想道。
“皇上,奴才受人之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到康熙对自己印象不错,马德想了想,抬头说道。
“噢?那你认为当讲不当讲呢?如果你认为当讲,那就讲好了,朕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人。”康熙和颜说道。
“既然皇上您这么说了,奴才也就当仁不让了。”马德说完,抬头紧紧盯着康熙,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据奴才辖下的一名罪奴所言……黄河今明两年之内,有可能会大范围的决口。”
“胡说八道!”康熙猛得站起身来,怒声喝道。
“皇上息怒!”见康熙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马德,还有没问到话的费老头以及于中,都赶紧跪下说道。
“马德,你是个人才,朕很看好你,可是,朕想知道,是谁告诉你黄河会决口的?你怎么会蠢到在朕面前这么胡说八道,啊?”康熙大声怒问道。
“皇上……”马德起了一头的冷汗。
“说!是谁告诉你黄河会决口的?”康熙又沉声问道。虽然没有再大发雷霆,可是,这反而给了人以更重的压力。
“马德你快说啊,怎么了你?”于中在旁急急地小声说道,马德来之前并没有跟他和费老头商量过关于这“黄河决口”的事情,这时抛出来,可是吓了他一大跳。不过,相比于他的焦急,费老头眉头虽然皱得很厉害,却并没有同样出声催促。
“皇上,奴……奴才是临来之时,听辖下的罪奴——陈潢陈天一所言。”马德流着汗,小声说道。
“陈潢陈天一?……朕记得他好像是勒辅治河时的幕僚。”康熙说道。
“皇上记得不错,陈潢正是勒辅任河务总督之时的幕僚。”马德说道。
“那他胆子可真是不小,被发配到宁古塔为奴,居然还敢对河务指手划脚……马德,你身为朝廷在满洲的重臣,怎么居然会被一个罪奴指派,到朕面前乱说话?”康熙又沉声问道。
“请皇上恕罪。可是,皇上,请容奴才把话说完……”
“讲!”
“皇上,不知道您可知道陈潢有个外号?”
“外号?”
“是啊,皇上,在黄河两岸,百姓皆称陈潢为——‘河伯’!”
“‘河伯’?”康熙心中一动,突然对外大声叫道:“来人,马上宣张廷玉、佟国维觐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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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第八十三章 麻烦
“皇上,奴才并不知道这个陈潢的事情……”被从值房里召到上书房,佟国维听到康熙的问话之后,只能是表示了自己的无知。勒辅治罪的时候他正在当他的步军统领,哪里能管得着这些?
“皇上,据微臣所知,陈潢确实有‘河伯’之号,不过,由于他只是一个幕僚,微臣对他的情况也是不甚了了……”张廷玉也表示了自己的不知情。
“‘河伯’!这陈潢当初以幕僚之身被治罪,就是因为他是勒辅的得力助手……”康熙本想怪罪一下两个宰相,可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勒辅是跟明珠一起下去的,而这两个新宰相却是之后才被提拔上来的,不知道具体情况也算情有可缘。
“皇上,高士奇高大人博闻广记,您何不召他来问一下?”张廷玉突然说道。
“嗯,高士奇?……好吧,就召高士奇!”
……
再一次迈进上书房,高士奇觉得恍如隔世。
他前年去了俄国,又顺道在欧罗巴转了一圈,从海上到了广州,今年年初才回到北京。由于此时清朝在欧洲人眼里依然是一个强大的帝国,而且,有着超长历史传承的文明古国。所以,他在欧洲所受到的接待完全是国王一级。而且,由于事先向莫睛一伙问了足足几百条注意事项,还带了几个传教士,再加上他的灵活机变,博闻广识,不拘泥,可以说,他成功的使清朝在欧洲各国眼中的形象又高大神秘了几分。也正是因为他的出使,为清朝带回了欧洲以及中亚还有很多其他地区的使节,让康熙和清廷大大过足了“万国来朝”的瘾……当然,在出使的同时,他自己也是获利颇丰,光是各国皇室和贵族赠送给他的礼物,就足以让他成为暴发户。而根据莫睛和费老头等人的主意,他,以及康熙回赠各国王室以及使节的礼物,就有点儿那么不地道了。除了“高贵”的象征意义,其他方面,也就很普通了。
由于出使各国有功,他在回来之后不久,就被康熙封为礼部尚书。虽然不再入上书房,可这是六部之一,可见康熙对他还是有些重视的。尤其是最近又让他主持恩科,更让他感到如沐春风,小日子过得爽巴巴的。
现在,刚刚还在跟手下商量科考事宜的他又接到圣旨,命他来上书房见驾,在疑惑的同时,也让他的心思有了一丝萌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陈潢?”
“不错,就是这个陈潢。士奇啊,勒辅上任后没多久你也进了上书房,对他身边的事情,应该知道详细一些,这个陈潢号称‘河伯’,治河的本领如何?”高士奇来了之后,康熙就直接问道。对老臣子,他没兴趣拐弯抹脚,何况事关黄河有可能在太皇太后大寿之年决口,如此大事,他更不愿也不敢耽误时间。
“皇上,陈潢陈天一是微臣的旧交!”高士奇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潢他是高大人你的旧交?”马德忍不住出声问道。勒辅出事,陈潢被发配宁古塔,高士奇当时身为上书房大臣,看到旧交蒙难,竟就这么眼看着不发一言,这可有点儿说不过去。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宰相,也就没有那么多常理了。
“启禀皇上,陈天一是微臣的总角之交,少时之友。因其八字五行缺水,所以,相士言其一生离不开河。加上其人不爱八股,其兄陈守中也莫可奈何,只得随他去。不过,陈潢有经世致用之志,虽不能参加科举,立德立功都不成,便决定立言。少年之时,离家出走。前往考察全国各地河流,曾考察过南北运河,并黄河水文,其间耗时十余年。著有《河防述要》一本,自称‘水耗子’!”
“水耗子?呵呵,这人倒是挺有意思……”佟国维笑道。康熙还没有跟他和张廷玉说起陈潢预言黄河决口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事关重大,见到事不关己,心情也放松的很。
“按你的说法,这陈潢在治河上应该是很有一套喽?”康熙又向高士奇问道。
“臣不通水利,不知陈潢手段如何。不过,臣可以向陛下举个例子,陛下可能由此圣裁。”高士奇答道。
“那就说说看。”
“臣入京之前,曾在河南开封附近遇到过陈潢,当时正值五月,黄河菜花汛之时。臣与陈潢相遇于黄河边儿上的铁牛镇。在一饭馆吃酒。正交谈间,却听到外面水声隆隆,竟菜花汛来袭。臣当时惊惶失措,因为当时刚刚平定三藩没多久,黄河大堤尚未修整,三月桃花汛之时便已经全都被冲垮了。臣当场就要跑。可是,陈潢却拉住了微臣,对臣说不用担心,并为臣算了一下,其中夹杂有水流、河水含沙之量、河道宽阔程度,以及铁牛镇与河岸距离等等,算定那菜花汛根本冲不到铁牛镇,反而会涌起一道沙堤,为朝廷节省一笔治河银子。……臣乃自私自利之人,不敢冒险,强拉着他就跑。可是,等菜花汛的汛头过去之后,臣再回那铁牛镇看时,才知道,河水真的没有淹到那里,而且,河岸边上也确实涌出了一道丈余高的沙堤!……”
“真有此事?”康熙动容了。他只知道陈潢是勒辅治河的得力助手,可是,却没有想到,陈潢竟有此本领。如此人才,却因为株连,被发配到宁古塔,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上。”高士奇又躬身说道:“陈潢曾对臣说过,‘生当河伯,死为水神,此生无憾’。臣读过他的《河防述要》,真真是济民治国的要言。治水上臣虽一窍不通,但他的书中言人所未言,发人所未见,精辟之处,便是臣这个外行,也是叹为观止啊!”
“皇上,不知您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陈潢?”佟国维见高士奇说完,开口问道。
“马德,你来说吧。”康熙坐在龙椅上思考着,让马德对佟国维解说。
“佟相,陈潢预言,黄河今明两年之内,会有一次大范围的决口,极有可能会是整个黄河下游。”
“什么?……他,他怎么能这么说?这……”佟国维也被吓了一跳,黄河大范围决口是什么概念?那标志着最起码有上百万灾民会出现在大清国的地面儿上。那得是多大的麻烦?
“马,马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廷玉饶是沉静非常,也被马德的这句话给震的不轻。他想的比佟国维要深,自然也更加明白黄河大
决口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难民的问题,黄泛区,积水区,是无法种粮的;再加上房屋毁坏,物品损失,大批人口死亡和极有可能的瘟疫流行……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那跟天塌都差不多了。
“张相,您看我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我可没胆子开,陈潢恐怕也没那个胆子……”马德苦笑道。
“马德,那陈潢有没有说过最有可能决口的地方是哪里?”康熙朝马德问道。
“回皇上,陈潢说是河南最危险。”
“河南?……于成龙的地方。”康熙皱了皱眉,说道:“勒辅之后,黄河河务暂由各省分管,于成龙是个尽心之人,他必会牢牢加固黄河大堤,河南怎么会成为决口最危险的地方?”
“皇上,陈潢说,那于成龙与他治河的方法不一样,很危险……具体的,奴才就不清楚了。”
“皇上,”张廷玉出面说道:“据臣所知,于成龙到任伊始,便扒开了勒辅先前所筑的黄河大堤。”
“什么?为什么?”康熙惊道。
“皇上,于成龙认为治河当效法大禹故事,拓宽河道,减缓水流,这才能永除水患,所以,他把勒辅在任时修筑的河堤、减水坝大多都拆了……”张廷玉缓缓地说道。
“……”康熙默然。当初西征回来,听说勒辅死了,他虽然伤心,却没有在意其他的事情,看于成龙清廉任事,又有治水的经验,便调任其为河南总督,并管理河南的黄河河务。可是,他却忘了,为治河,于成龙跟勒辅打了好几年的口水仗,勒辅要“束堤冲沙”,于成龙要“拓堤缓流”,也正是因为如此,于成龙才由当初的清河观察使被调到江苏的。而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于成龙竟如此“果决”,一到任,就把勒辅耗费了十多年的心血差不多全都毁了。想到这里,他只能黯然坐倒在龙椅上,无话可说。
“无视前人的成绩,重复建设,这得多花多少钱?”于中小声嘀咕道。
“重复建设?无视前人?”康熙心中一痛。他信任于成龙,可是,这一回,于成龙真的是让他很失望。勒辅治河已经取得了效果,于成龙不会不知道,自己可是大大宣传了“海晏河清”的消息啊。可是,于成龙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为了证明他的治河方法是正确的,就一定要毁掉勒辅的成果吗?
“孔子诛少正卯!”辨论不过,就从肉体上将对手消灭。于成龙这么做,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也是等于抹杀了勒辅的功绩啊。康熙靠倒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皇上,若陈潢的预计不错的话,眼下最为紧急的,是赶紧派人通知于成龙,要严防大堤。”张廷玉好像没有看到康熙已经闭上了眼睛,大声说道。
“张大人所言不错,皇上。黄河年初有凌汛,三月有桃花汛,五月有菜花汛,可这些都比不上夏汛凶猛,如今正值盛夏,水情一日三变,万万不可迟缓啊。”高士奇说道。
“为一罪囚之言,朝中大臣便惊慌失措,这成何体统?”佟国维看了看场上,出言说道。
“……”没有人理佟国维。于中等人身份不够,再气,也不能说出来。张廷玉和高士奇则是修养足,懒得生气。再说了,黄河之事比任何事都紧急,他们都在等着看康熙如何处理。
“你们说,当派何人去警告于成龙?”康熙开口了。
“皇上,既然马德大人说的这个消息,就由他任钦差吧?”佟国维说道。
“皇上,老奴听闻于成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性格刚强,加上跟陈潢等人又有意气之争,若是听说马德是听了陈潢的话去找的他,恐怕会起到反作用。”费老头见佟国维想把马德发到河南出差,连忙奏道。
“不错,这个钦差必须能让于成龙信得过,还得镇得住他才行。”高士奇也说道。于成龙是个臭球,固执己见,一点儿也不好弄,这个送消息的人不好选。
“嗯!……六百里加急派往南京,让魏东亭走一遭河南吧。”康熙说道。




水煮清王朝 第八十四章 买卖
魏东亭!
康熙第一心腹,四省海关总督。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魏东亭出马,所代表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就算于成龙再硬牌,也应该知道其中的份量。看来,康熙也是真的着急了,黄河大决口的压力不小。
“这个陈潢是个人才,马德啊,大寿之后,你回到宁古塔就把人给朕送到京里来。高士奇,你既然读过陈潢的《河防述要》,还记得多少内容就给朕写出多少来,朕要看一看……”
“臣遵旨。”高士奇答道。
“皇上,宁古塔不只有一个陈潢,还有勒辅的其他两个助手。”马德并没有回应康熙的话,反而又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还有?都是谁?”
“彭学仁,封志仁。”
“呵呵,两个‘仁’人……”康熙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又转向了高士奇。
“皇上,封志仁也是勒辅的幕僚,在安徽任巡抚时便跟着他的;另一个彭学仁,您忘了?他是郑州河道道台,那一次黄河花园口决堤……”高士奇看着康熙,没有把话说完。
“是他?唉呀……”康熙一拍额头,竟是满脸懊悔。
“高大人,这个彭学仁是怎么回事儿?”佟国维看着高士奇君前奏对,事事明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忍不住问道。
“康熙二十一年,黄河郑州段花园口决堤,郑州知府黄进才、同知马鑫、还有这位河道道台彭学仁,三人带领百姓围堵,因为沙袋不足,六处决口只堵上了五处。三人见事不能成,大堤全线溃决即至,到时黄河岸边数十万百姓难逃汪洋,自认死罪难逃。于是,三人商量,由彭学仁进京禀报一切,面圣领死。之后,知府黄进才和同知马鑫二人投河自尽。……后来,大堤全线崩陷,彭学仁也被大水冲走,只因识得水性,被冲出六十余里之后,才重新爬上岸来。然后,慨然进京面圣,甘愿赴死。……皇上怜其忠义,命其在勒辅麾下效力。”
“……”
高士奇讲得很平缓,可是,上书房里的诸人无不暗暗为彭学仁三人心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论是投河自尽的知府、同知,还是进京领死的彭学仁,其所作所为都让诸人感叹不已。
“怪不得……”马德出了一点儿声。
“什么?”听到马德的声音,康熙问道。
“奴才说,怪不得案卷上彭学仁才四十来岁,却已经长得像六十岁的花甲老头,那是因为他感念圣恩,这才拼命治河啊。”马德对着康熙,躬下身子答道。
“竟有此事?”康熙心中又是一惊。
“是啊,皇上。不仅彭学仁,封志仁四十来岁,陈潢才三十多岁,可两人也是差不多,都像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了,……”马德答道。
“唉……”不用再说什么了,康熙唯有长叹,“明珠误我,明珠误我啊……”
“皇上不必如此内疚,陈潢三人治河,本就是出于本心,未老先衰,不关皇上您的事啊。”佟国维在旁劝解道。
“这是什么话?……陈潢三人为治河尽心竭力,却因为朕的疏忽而落得如此下场,朕岂能不内疚?”康熙不悦道。佟国维的话也让在场的其他人觉得刺耳十分。人家为国为民出了那么大的力,都未老先衰了,你倒好,跑到这里来说风凉话,什么东西?
“当时是何人主审勒辅的案子?这些事情怎么不早报给朕?”康熙又朝高士奇问道。
“皇上,勒辅当时被归于明珠一党,而主审案子的,则是……”高士奇欲言又止。
“是谁?”
“……回皇上,”高士奇一咬牙,说道:“勒辅一案主审官索额图的门下,前任刑部侍郎,今工部侍郎伊桑阿。”
“伊桑阿?”佟国维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虽然伊桑阿以前是索额图的死党,可是,近来已经跟户部侍郎陈锡嘉归入了他的门下,还成了他的亲信。如今,他正想办法让伊桑阿取代于中的黑龙江海关提督,可现在,康熙和高士奇一唱一和的居然把伊桑阿给绕到这个旧案里来了,看来,伊桑阿近几年来是别想调职了,说不定,还要被捋下去。不过,既然是亲信,怎么着也要护持一下,所以,佟国维听到高士奇的话后,马上站出来说道:“皇上,奴才以为……”
可是,还没有说出什么来,他就不得不再次顿住。才思不敏就是这个毛病,该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为什么?”
“这个,奴,奴才以为,当时明珠倒台,索额图一党独大,挟势报复,伊桑阿不能禀公办案,未能把陈潢等人的情况奏明圣上,也是情有可原……”佟国维勉强说道。
“混帐!这是什么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事君惟忠’?伊桑阿是朕的臣子,不是索额图的臣子!他看什么索额图的脸色?情有可原?朕说这是胡说八道。怪不得勒辅早早就病逝了,他累、他委屈啊……”康熙大声怒道。好不容易发现了个能治理一下黄河这千年水患源头的臣子,却早早地就没有了。康熙当然不舒服,可是,身为皇帝,是不能有错的,就算勒辅是在进京面圣之后,由他亲自下旨革的职,可是,他不能有错。所以,他把责任推给了索额图,以及伊桑阿。毕竟,这里面也有两人的责任。
“皇上恕罪!”看到康熙又发火了,佟国维带头,所有人不得不再次跪了下去。
“……高士奇,拟旨。”
“啊……臣遵旨。”跪在地上的高士奇被康熙的命令弄得一愣,拟旨?那应该由上书房大臣来啊。佟国维文才不行,还有张廷玉可以主笔啊?不过,既然康熙已经下了命令,他也只有遵旨照行。
“赦陈潢、彭学仁、封志仁三人无罪,授陈潢佥事道衔,参赞河务;彭学仁官复原职,仍为郑州河道道台;封志仁,为清河观察使……着三人三月内进京见驾。”康熙并不是冲动的人,只是,前有勒辅的功绩为证,后有高士奇、马德的佐证与明保暗保,容不得他不信陈潢三人的治河能力和忠心于事的责任感,所以,他才下了这道旨意。至于伊桑阿,他暂时不打算提及。
“皇上,您请看……”高士奇很快就把旨意拟好,交给了康熙。
“嗯,就照这个派人去宁古塔传旨吧……”康熙看了看,高士奇的手笔依然极佳,字里行间的不仅意思明显,行文也很流畅华美,让他十分满意。
……
“好小子,咱们回去再算帐。”康熙的圣旨派人去传了。难得这么多人聚到一起,康熙又当着两个宰相和高士奇的面,向费老头问起了奉天近年来的事情。趁着这个闲空,于中凑到马齐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这一次马德自作主张,不仅把他吓得够呛,还相当于拐着弯儿的得罪了佟国维,不好好收拾一下,是绝不可能的。
“皇上,老奴此次带来的寿礼只有一袋米,一袋面,一袋大豆,一袋谷子,一袋高粱,一袋玉米,一袋花生,一罐糖,一瓶酒还有三罐油!”不知道于中正对马德进行私下里的威胁,费老头朝康熙报上了自己带来的寿礼。
“哦?怎么其他的都是一个数,这油却是三罐儿呢?”康熙听到费老头报出来的这些东西之后,问道。
“皇上,三罐油:一罐是豆油,一罐是菜籽油,一罐是花生油……本来老奴正在试制一种新式的调和油,却没有成功,所以,就没有带来。”费老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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