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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喜欢喝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茶叶!”莫睛微微笑道。
“茶叶?您要送我茶叶?天哪!您说的是真的吗?这实在是太感谢了,哦!您真是慷慨!”叶塞尼娅满脸喜悦地说道。
“这没什么,我们的国家是茶叶的故乡。……对了,叶塞尼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莫睛又微笑着说道。
“哦!其实这段路我们足足赶了一年。夫人,您恐怕并不清楚一些事情。我们这些人,原本可是在巴黎生活的……”叶塞尼娅的语气里多了一些感伤。
“巴黎?我去过巴黎圣母院!……听你的语气,那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莫睛问道。
“您去过西方?天哪,东方人可很少有去西方的!您真了不起,夫人!”叶塞尼娅惊讶道。
“这没有什么。好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用一年的时间往东方赶?”莫睛继续问道。
“噢,是这样的!……”叶塞尼娅并没有隐瞒,断断续续的为莫睛把事情讲了个明白。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五八章 走了
吉卜赛人几乎是天生的流浪者,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流浪的因子在每一个吉卜赛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可是,因为是外来者,又因为一直处于社会的底层,吉卜赛人从这里流浪到那里,就要不断的适应各种情况,甚至连宗教信仰都要随时改变。所以,他们一直受到歧视,以及各种各样的压迫。从法国到俄罗斯,从西班牙到德意志,在任何一个地方,吉卜赛人都必须承受这些。甚至于,在英国,曾经有过一个一百多人的吉卜赛团体被集体屠杀的事情发生过。
就在前两年,法王路易十四下令在全国范围内驱逐吉卜赛人,并规定吉卜赛人之中如有抗旨不遵者,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这使得叶塞尼娅这批吉卜赛人的生活愈加艰难,不得以进行一次长途的迁移。
然而,不久之后,欧洲又开始了连场的大战。生活无依的叶塞尼娅等人为了避开战争,终于决定离开欧洲。这个时候,这几年在西方传说的愈加繁华的东方就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从来就不怕流浪的吉卜赛人自然不会怕走远路。所以,叶塞尼娅带着这个小团体踏上了东进的道路。路上可以说是历尽了艰辛,甚至于,他还死了几个人。不过,尽管如此,他们却没有放弃。终于,他们过了波兰,进入了俄罗斯,过了高加索!在半途中遇到一个流放者们的村庄,他们在那里幸运的渡过了冬天中最为艰难的时节。最终,辗转到达了尼布楚。
“东方是我们唯一可以前进的方向了,夫人,请您千万不要赶我们离开!”叶塞尼娅说完之后,又向莫睛请求道。
“不要这样!”看到叶塞尼娅朝自己行礼,莫睛伸手扶住,又问道:“你先前不是很决绝的吗?我不答应,你就想马上带着人向回走……”
“那是有原因的,夫人!先前我们遇上了你们的人,他们确实非常友好。甚至于,他们还分给了我们一些食物和盐!我想向回走,其实是因为还有可能追上他们!……”叶塞尼娅眨了眨眼睛答道。
“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你们遇到的那些人,有没有说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儿去?”莫睛又问道。
“我们语言不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他们的穿着和你们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带了很多东西,很明显是想赶远路的,我想,他们一定是想去西方!……”叶塞尼娅说道。
“……你确定?”莫睛端起茶杯,问道。
“是的。我们虽然语言不通,可是,还是相互比划了好一阵儿!……啊,对了,我知道他们的那个首领叫什么!”叶塞尼娅突然叫道。
“他叫什么?”莫睛问道。
“他的名字听起来好像叫什么‘豆、二、豆’!”叶塞尼娅说道。
“豆二豆?这算什么名字?”莫睛一笑,喝了一口茶。于中已经派人去追那些人了,按照叶塞尼娅等人所指的路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到。毕竟,尼布楚周围的地形与道路,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早就勘测的十分清楚,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中国人的话,那么,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跑不了多远!
**************
“恭送格格,格格一路顺风!”
宁古塔,罗欣终于要离开了,陪同她的是乌日更*和果亲王世子阿苏礼。这两个人都要去奉天,一个是想去跟费老头商议一下买盐和各种物品的事情,另一个则是因为家就在奉天。
沙尔虎达和伊桑阿也带着人出来送行。不过,不用他们带,自觉出来送行的人就差不多是整个宁古塔的全部人口了,除了那些必须监守岗位看守“囚犯”的人。
……
就这么忙忙活活的差不多一天,伊桑阿和沙尔虎达才得以休息。他们被人群裹协着,一直送了近百里路!就是在他们回来的时候,依然有不少有马的人在继续为罗欣送行。估计没个几天的时间这些人是不会回来的。
“想不到啊,欣格格在宁古塔居然有如此人望!”回来之后,在沙尔虎达的“新居”,伊桑阿面对着这个“同事”,说道。
“那是自然!想当初,这里的人是什么样的?现在呢?最差最差的,恐怕一年也能拿到几十两银子的分红。伊大人您这几天跟着欣格格四处都转过,咱这宁古塔是片什么样的宝地,您想必也很清楚了吧?……何况,欣格格和马大人对底下人也都很好,又怎么能不得人心呢?”沙尔虎达坐着罗欣千辛万苦才从莫睛手里要过来的一个单人沙发上,说道。
“都统大人所言有理。谁又能想得到宁古塔这片苦寒之地居然能成为一个聚宝盆呢?若非欣格格带我走了一趟,我还不知道光那片药园,每年都能挣个几十万两呢!”伊桑阿咂咂嘴,不无钦佩地说道。
“哈哈,朝廷不许乱挖人参,可咱们自己种的不在此列!也多亏了马大人想出这么一招……”沙尔虎达笑道。
“看来都统大人您对马大人和欣格格也是很佩服的喽?”伊桑阿问道。
“那还用问?我敢说,能让宁古塔变成现在这样的,咱们大清国,绝找不出第四拨人来!”沙尔虎达说道。
“第四拨?都统大人您说的是……”伊桑阿问道。
“于中于大人曾数次路过宁古塔,还有那位睛格格,来的次数就更多了。伊大人,咱们宁古塔可是有不少东西都有他们的份子啊!听说,论起这经营之道来,那位睛格格更是远超马大人和欣格格;还有正在奉天干的热闹的费迪南费老大人;除了这两拨人之外,绝对再难找出什么人能跟马大人和欣格格相比!”沙尔虎达说道。
“嗯!这倒是!可惜啊……”伊桑阿叹了一口气。
“伊大人,你可惜什么?”沙尔虎达问道。
“可惜欣格格走得太早了,现在宁古塔的各项生意都已经定下来了,各有所得!……本官可是来得晚了啊!”伊桑阿苦笑道。
“唉!伊大人你说的是!我也来晚了啊!虽说欣格格他们客气,把收入让给了我一成,可是,唉……”沙尔虎达也叹了一口气。
“哦?都统大人居然得让了一成?这一年可有不少啊!可喜可贺,来来来,敬你一杯,请!”伊桑阿举起手里的酒杯,对沙尔虎达说道。
“这点儿钱哪里值得什么贺的?伊大人您客气了!”跟伊桑阿碰了一杯,沙尔虎达说道。
……
“这家伙还真不愧是当兵的,胃口大,看来心里还很不满足!哼哼……马德,罗欣,‘人心不足’这四个字你们还没弄明白啊!宁古塔这么大的生意,连朝廷都不清楚,你们本就不应该这么早地给我们亮明白。”伊桑阿偷眼瞧了沙尔虎达一眼,暗暗心道。
“白痴!果然不出所料!一来就想打老子主意!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马德夫妇在宁古塔是什么身份!妈的,人家可是让了老子一半的收入!要是让人知道老子跟着你对他们不利,这宁古塔的人恐怕就要射老子黑箭了!哼,这些生意要是让你插手,老子还会有那么多收成?……全宁古塔的人都是老子的眼线,倒要看你这外来户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沙尔虎达也偷眼看了一下伊桑阿,同样的,也暗暗打起了主意。
……
伊桑阿和沙尔虎达在那里暗暗算计着,年羹尧也不是很轻松。
他正在训练“士兵”!
这些士兵一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他自己带来的水师兵马;另一部人,则是那些海盗!而这些海盗,又分为西洋与东洋两股。
“大人,这些日本人倒是很听话啊。凡事都很认真,我看,再过段日子,咱们的将士恐怕都未必及得上他们了!……这还要不要训下去啊?”岳钟麒身为年羹尧手下目来唯一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将领,被派去训练理应是大麻烦的两千多日本海盗。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东洋海盗不仅没什么人闹事,反而比那些水师兵将还要守规矩,岳钟麒把训练量加大了一倍之后,这些人依然老老实实地,一切按命令行事,所有的训练都做的一丝不苟,对水师监军兵将们的打骂恍如不见。结果,这种情形让岳钟麒拿不准主意了。本来年羹尧训练这些海盗,主要是为了给这些人一点儿教训,让他们学会守规矩,以后也好看管一些。可是,这些日本海盗的表现却把他吓着了,如果按这么个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两千多日本海盗拿起兵器就赶着三千水师兵将满地跑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五九章 不甘心
“岳兄,你看看这个……”
听到岳钟麒的禀报,年羹尧不置可否,反而拿出几张纸递给了岳钟麒!
“这是什么?”岳钟麒接过来并没有直接就看,反而先朝年羹尧问了一句。
“这是咱们那位欣格格临走时派人送过来的,说是那位马德马大人所写……”年羹尧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地答道。
“哦?……”岳钟麒将纸展开,看了起来。
“你看看这里……”年羹尧用手指了指其中的几行字,让岳钟麒仔细看。
“……日本,为‘作坊之族’,其国之人善于学习,却又心胸狭隘,坚韧、努力、为达目的可不惜一切代价,凝聚力强大。国民之性如有两极:一极,自尊排外;一极,极其崇拜强者!骨子里不尊重一切人,却向来服从征服者。……日本人勤劳,重等级、礼仪、秩序,严格认真、温文尔雅;同时兼具残忍、蛮横诸般恶性。日本有‘武士道’,使人以‘杀人’为业,有‘刀不虚出’之规,并许武士以平民试刀。……综之而言,日本人‘训服若兔,凶狠如狼’……”
……
“将军,我怎么觉得这……”岳钟麒按照年羹尧的指点,把几张纸看了又看,只觉得脑子好像进了浆糊,粘粘糊糊的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是不是觉得不对头,前言不搭后语?”年羹尧笑问道。
“确实如此!”岳钟麒点了点头。
“我刚看的时候感觉也跟你一样。开始还以为是那位马大人故弄玄虚!可是,又仔细想了想之后,我反倒是觉得这几张纸上所说是很有些道理!你不觉得这种前后不搭的话,比那些一言以蔽之的言辞,述说人性述说的更为准确吗?”年羹尧说道。
“哦?……”岳钟麒并没有再问,反而沉思了起来。年羹尧在旁边看了看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不过,此时,他的眼睛里却出现了一丝郁色,“马德啊马德!你这到底是在说这群海盗,还是在说我年羹尧?哼!日本人服从强者,我也不敢不听四爷的话;日本人为达目的不惜代价,我年羹尧行事也好不择手段;那什么日本‘武士道’以‘杀人’为业,你这到底是不是讽刺我在奉天的所作所为呢?……‘训服若兔,凶狠如狼’,哼,我年某人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这个评语?”
……
“将军,”沉默了一阵之后,岳钟麒重新又抬起了头。
“怎么样?”年羹尧神色如常的问道。
“似有所得!……不过,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岳钟麒答道。
“岳兄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诧异?”年羹尧又问道。
“诧异?”
“没错!”年羹尧微微一笑,说道:“难道岳兄你就不觉得咱位这位马大人对这些东洋的日本人了解的好像有些过头了吗?听说他可是从西洋回来的,对东洋的事情,又怎么会知晓的如此清楚呢?而且还说有头头是道!……难道他仅仅凭着看押过这些日本海盗一段时间,就能有如此心得?这种心智也未免太了不起了一些吧?”
“大人,您是说……”岳钟麒看着年羹尧的眼睛,竟觉得心里一抽。
“没什么,只是说说而已……”年羹尧微微一笑,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
安庆!
从巡抚衙门出来,几乎所有的官员们都觉得恍如一梦。
宣城知县王文靖尤其如此。当初联名具状,他也是一位上蹿下跳弄的十分欢快的人物,光他自己一个人,就帮着徐越三人串联了五个知县。现在想想,此种作为,竟是在刀锋边儿上走了一圈……
“幸好幸好,这位抚台大人并不想把事情办成大案,要不然,我恐怕也跑不了!”
揣着一颗算是暂时安定下来的心,他在衙门前六七十顶轿子里找到了自己的那一顶,正要坐上去,却又听到有人叫到了他的名字。
“王大人!”
来人距他并不远,三两步就抄了过来,对他拱手说道。
“方师爷!?”王文靖认识面前这个小老头,习惯之下,也拱起了手。
“王大人,我们知府大人有请!”那方师爷笑咪咪地说道。
“李大人?”王文靖沉吟了一下,这个方师爷是宁国知府李文敏的手下,此刻来请自己,恐怕是想打听事情的。可是,听那位新任马抚台的口气,李文敏可是铁定下台的,而且,还是永不叙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太好……
“王大人,您可有什么为难的?要不要小人帮您想想办法?”方师爷看到王文靖似乎并不想去,又语带不善地问道。
“没没没,哪有什么难的?走,方师爷请带路!”王文靖说完,便钻进了轿子。而就在他被叫走的同时,另外一边,也有两名知县被人请了过去。
……
“知府大人!”王文靖被方师爷带着在安庆城里七绕八绕,最后,到了一家小客栈,从后门走了进去。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见到了李文敏,不过,这个时候,此位知府大人却只是孤身一人。
“王兄快坐!”李文敏表现的很热情,积极的招呼他就坐。
“不敢不敢,知府大人太客气了!”王文靖当然知道李文敏为什么会这么客气,要是以前李文敏对他这么客气,他肯定是要坚决推却的,不过现在,他只是稍一推脱就坐了下去。
“不知道知府大人叫下官前来,可有事情吩咐?”坐下之后,王文靖又朝李文敏问道。
“王兄,我为的是什么事,难道还用问么?唉,刚刚出了巡抚衙门,我就跟常大人和徐大人分开,一直派方师爷在衙门口等着你啊!……王兄,你我交情非比一般,还请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为李某讲了讲,我们三人离开之后,巡抚大人又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关于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李文敏一上来就问道。
“知府大人,这个恐怕不太好说啊!”王文靖做出了一副为难状,说道。
“王兄,我李文敏以往待你如何?难不成在这个关头,王兄你真个儿打算见死不救?”见到王文靖如此表现,李文敏的心里凉了半截,急忙站起来朝王文靖深鞠了一躬,带些哭音的求道。
“唉呀,知府大人,王某不是这个意思!”急忙扶住李文敏下拜的动作,王文靖又说道,“其实您和徐大人他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话实在是不好说呀!”
“王兄,管他好说不好说,还请你千万要帮我一把啊!”李文敏伸手握住王文靖的手,再次求道。
“这……好吧,知府大人,您先请坐!”感到手里多出了一团儿纸,王文靖心里一乐,语气立即软了下来,把李文敏又请回了座位。
……
“知府大人,您跟常大人,还有徐大人,这回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呀!……”一开口,王文靖就叹了口气。
“还请王兄赐教!”李文敏拱了拱手道。
“马大人说他已经上书朝廷,请皇上罢了你们三位的知府之位,并且还……”
“还怎么样?”李文敏急问。
“还要对你们‘永-不-叙-用’啊!”王文靖道。
“这……这怎么能行?我,我们又没有真个儿犯什么事!他怎么能就罢了我们,还永不叙用?……王兄,你没有听错?”李文敏急道。虽说王文靖没提到杀人的事情,让他感觉安稳了些,可是,永不叙用,这种惩罚对他这种官员来说,也差不多就是要了老命了。
“唉!这可是马大人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拍着胸口说的,还能有假?而且,你们三位的知府之位,他还向朝廷要了过来,当作奖励,要奖给咱们安徽一省未来两年之内政绩卓越的三名知县呢!”王文靖又说道。
“这……知府之位虚悬两年?王兄,你莫要戏耍我,朝廷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荒唐之举?”李文敏不信道。
“荒唐?知府大人,这事可未必荒唐!咱们这位马大人既然敢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拍着胸口说这话,这事十有八九是一定的了。要不然,他还怎么有脸主政安徽?就是朝廷也下不来台啊!”王文靖伸手手朝上指了指,答道。
“那,如果朝廷上有人反对他罢黜我们三人呢?”李文敏咽了口唾沫,突然说道。
“反对?我的知府大人,您难道还没听出来?咱们这位新来的抚台大人,那肯定是直通着皇上的!就是上书房那四位大人,恐怕也未必能管束得住。他既然能请皇上下圣旨罢了你们三人的官,又有什么人能反对的了?”王文靖说道。
“上书房四大臣不行,那要……要是……”李文敏咬着牙,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完。
“要是什么?知府大人,您可要想好了。咱们这位马大人可是新官到任,这三把火烧起来,皇上有九成的可能会卖他老人家的面子。您和徐大人、常大人三位这回恐怕是没什么希望喽!”王文靖拈着颔下稀疏的胡须,眯着眼睛说道。
“那要是……要是朝中有位身份很高的人为我们三人说话呢?”李文敏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身份很高?这朝廷上的大人哪一个不是‘高人’?李大人,咱们不都说了?咱们这位马大人是直通着皇上的,您这事十有八九是不成了!除非……您那位朝中人真的有‘份量’。”听着李文敏一再提及“朝中人”,王文靖感到了一丝蹊跷。
“当然够份量!”李文敏的眼中突然迸出一缕精光,险些把正注意着他的神情的王文靖吓了一跳。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六十章 不得已
“今天把几位大人留下来,其实主要是想跟大家先通通气儿。看看咱们安徽今年下半年的路该是怎么个走法……大家不是主持一省事务的高官,就是辖有数州县的知府知州,有什么想法招数,就都给本抚好好讲了讲,可不要藏着掖着啊……啊!”等那些知县都退出去以后,马德先把几个留下来的官员都请到了内厅,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抚台大人说笑了。大人您精明强干,对官员恩威并重。安徽今年必然会诸事顺利,想来百姓们也能很快恢复元气……”庐州知府张纯修终于逮到了个机会发言。
“张大人,你这全是虚话!别以为本抚不知道,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今天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显得老老实实,可未必就代表着他们今天之后还会如此。……本抚要的是大家实打实的真话,所以,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马德拿手指虚点了两下,又接着说道:“本抚初来乍到,除了在凤阳呆过两天,其他的地方不是没去过就是一沾即走,所以,对安徽的事情并不了解。……此等情况之下,如果要想把事情办好,自然也就缺不得诸位的襄助。大家可别想随便糊弄上几句就走,你们最好先在心里弄明白,你们面前的这个马德……跟其他省份的巡抚是完本不相同的两种人!”
“大人言重了!只是,下官确实觉得,大人您刚才对那些官员所说的‘优胜劣汰’,已经足以让本省官员们有所戒惧了。”张纯修有些脸红的继续说道。
“戒惧?或许有吧!不过,仅凭几句话就镇住这帮官员,本抚还没有那个自信。官场之上,官油子、滚刀肉可未必就会少了。何况,这里还是安徽,这里的官员,那可是名声在外啊……”马德嘿嘿笑道。他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感到脸膛有些发热,讽刺的意味浓了些。
“大人能如此清醒,实乃我安徽之福!”施世纶突然说道。
“哦?施大人看来是有话讲!说吧,本抚听着!”马德说道。
“其实下官对大人所规定的‘一钱火耗’之事并不赞同。”施世纶首先说道。他的这句话立即让在座的人都把目光凝聚到了马德的脸上!这可是直刮马德的脸面。
“理由?”并无任何的怒意,马德只是淡淡地问道。
“大人刚刚说了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斯言是哉!……官场从来都是欺上不瞒下,大人就算定下了一钱火耗的制度,可是,地方上能否真正做到这一点,下官仍觉可疑!”施世纶说道。
“施大人你说的这一条本抚也有想过!其实我也并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几张保证书上,那几张纸,与其说是那些官员的保证,反倒不如说是本抚采用最后手段的证明。……”马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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