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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着急有什么用?那几个人突然失踪,也没有人报案,听说他们家里的人也不见了。想必是不想继续在安徽混下去了,我们又何必跟在后面急得什么似的?”马德斜躺在椅子上,不在意地说道。刚刚接任,在安庆的事情也还不少,所以,他和施世纶、陆珑琪还没有急着下到地方。
“唉哟,抚台大人,您怎么……这可是事关您的官声啊!”邢名急道。
“我的官声?”马德歪嘴笑问道。
“大人,谁都知道这三个人是被您轰下台的,如今他们突然不见了,您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您的名声要坏掉的……”邢名答道。
“我既然已经把他们轰下台了,又何必要害他们?那些官员又不是没脑子,会想不到这个?再说了,我初来安徽,能倚仗身份把这三个家伙罢了职,总不可能再有什么势力把他们这些地头蛇给来个斩草除根吧?邢师爷,你是邢名师爷出声,不会连这个也想不到吧?要是你真的想不到,我可就只有换人了!”马德开玩笑道。
“大人,官员们没什么事儿。我怕是的您的这个‘好名声’传到老百姓的耳朵里去……”邢名没好气的说道:“您打算在安徽大干一场,要是老百姓觉得您不是好人,还怎么干?”
“那三个人的名声恐怕不怎么样吧?我杀了三个贪官,老百姓还会觉得我是坏人?”马德反问道。
“大人!如果只有老百姓,他们可能会如您所说的那么想,可是,这里面有心人也不少啊!您总不会以为那些官员就真的那么老实听话吧?”邢名苦笑问道。
“你说有人会造谣?”马德问道。
“那您以为还会有什么事?这世道,众口烁金啊。陆珑琪多么清廉的一个官员,当了十几年知县,混得那叫一个家徒四壁,可谓穷的叮当响。可是,被几个人小人诬告到上面,还不是被罢职抄家?……要不是那些官差在他家只抄出二两银子和几双破被褥,良心发现,不敢再抄下去,把事情禀报了上司,他还能等到今天来安徽当布政使?……何况,您才刚来没几天,老百姓又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您跟那三个知府之间的事,只须一句话就能全部调个性儿。”邢名说道。
“一句话就行了?什么话?”马德又问道。
“小人不敢说!”邢名嘟囔道。
“叫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说,到底是一句什么话?”马德瞠目道。
“狗咬狗!”邢名小声说道。
“……”马德无语!
*************
被邢名弄得心情郁郁,马德就带着海六和那日松出门“闲逛散心”。其实,徐越、常弘祖还有李文敏三人并不是失踪,而是逃跑!当然,让这三个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这个巡抚。
那一天,宣城知县王文靖从李文敏口中探得口风,知道了这三个家伙背后有一个掌有极大势力的京中权贵,左右转了一下心思,终于还是跑到他的巡抚衙门,把事情抖漏了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推断出李文敏这三个人身后的人是谁,以徐越为首的三个知府就偷偷的也找了上来。并且,在屏退左右之后,把一切和盘脱出。……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和!
本来凌普让徐越三人不要再打算搞什么联名具状的了,可是,常弘祖却是个得了便宜便卖乖的家伙,自以为攀上了太子,就嚣张了起来。而偏偏他当时又故意表现出对施世纶下令“停收火耗”的不满,结果,常弘祖以为有机会,便想趁机推翻藩台衙门的这个命令。然后,事情就那么发展了下去。……三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罢了他们三个的官职,而且对剩下的官员又是糖果又是刀的,既引诱又威吓,让那边些官员一时间都表现的服服贴贴。尤其是他承诺“永不追究”联名具状的有关人员,更是让凌普以为可以用来控制那七十多名官员的名状失去了大部分的效用。
这样一来,就有麻烦了。这三个知府是凌普本来打算用来控制那七十多名官员的中间人。可是,如今那七十多名官员在他的一声承诺之后,不用再因为担心被秋后算帐而接受那份名状的约束,这么一来,这三个知府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偏偏,他还罢了这三个人的官职,这三个人肯定会成为一介平民。
太子胤礽当然不可能再为三个平民费劲,因为那样的话就等于是自己冒出了头来。而同时,为了保密,确保没有其他人知道太子跟这件联名具状的事情有关,以免引起康熙的不满和朝臣的弹劾,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也就应该……“灭口”!想想看,太子殿下想灭三个平头老百姓的口,会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这三个知府,太平知府徐越还是一个比较有头脑的人。感到危险将至,立即便找到两人把事情分析了个明白,并且找上了唯一一个能够帮他们一把的人,这个人,自然就是他马德了。
在徐越看来,此事涉及太子,那是一个他现在还不能正式招惹的人物。所以,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除了保护好三个人证以防备太子可能的手段之外,就不能再做别的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所以,他暗地里派那日松把三人秘密送出了安庆,同时派人飞马将三人的家书送到了他们各自的家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让这三个人带着他们的家人“消失”。而三个人的突然消失也确实让本来还在安庆的凌普感到不安,生怕受到了出卖,没多久,这家伙就在他手下的监视中勿勿离开了。
现在,在找到那三个失踪的知府之前,太子一伙有够心烦的了。而且,由于不知道有没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太子一伙同样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找他的麻烦。而就算他们找到了这三个人,太子一伙也不敢随便动他,因为他手里除了三份经不住驳斥的供词之外,什么有利的证据也没有。太子的手下应当也有精明人,想必也不会为了这些没有什么大作用的东西来找他这个巡抚动什么干戈。
“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马德叹了一口气。
“主子,您还命苦?那我们又算什么?”海六指指那日松,对他问道。
“怎么?有我这样的主子,你难道也命苦?”马德朝着海六露齿一笑,吓得海六连连陪起了不是。
……
“噼哩啪啦……”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阵鞭炮响。出于好奇,便凑了过去。只见一座挤满了围观人群的府邸门前,正在放着鞭炮。这座府邸从外面看上去十分气派,朱红铜钉大门,门前两座大石狮子,院墙足有七尺多高,从院门向两面延伸,差不多占了半条街,而且上面全部用白石灰刷过,下面则都是青石墙基,显得十分有气派。
门前,一顶一顶的轿子带着一批接一批的衣着华贵的人不断到来,这些人身后又都是一些仆人,要么挑着一个或者几个大箱子,要么,就是怀抱其他各式礼物。进门的时候往迎宾手里一交,拱拱手就走了进去。而那些明显十分珍贵值钱的礼物,那个身穿粗布长衫的迎宾却连看了不看一眼。
“这是什么人家,干什么呢?”海六拉住一个看热闹的路人,问道。
“你是外地来的?……怎么连王老爷家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安徽首富!今天是他老人家过寿,待会儿会派红包的!”路人答道。
“派红包?多少文钱的?”海六问道。
“嘿,你这个,当王老爷是叫化子呐?前年王老爷娶儿媳妇儿,派的红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一两银子一封!……”路人伸出大拇指说道。
……
“安徽首富?好!既然是安徽首富在过寿,咱们路过了,总不能不表示一下。走,进去见识见识!”马德一拍手,笑道。
“……好咧!主子,我给您开路!”海六一听到马德的话,立即就喜上眉梢,两步就冲到了前面。
……
“对不住,请恕小人眼拙,这位客人是……”马德三人很快就挤以了大门前,却被那个迎宾挡在了前面。
“噢,小姓马,听闻王老爷大寿,特来表示祝贺的!”马德微笑道。
“小人替我家老爷多谢了。只是,不知道阁下可有请贴?”迎宾又问道。
“请贴?噢,你等一下!……海六,咱们的贴子呢?”马德朝海六问道。
“在在在,主子,在这儿呢!”海六也不含糊,立即就把马德的名贴掏出来一张,脸色傲然地递给了那个迎宾。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老爷发出去的请贴不是这个大小,也不是这种颜色!”名贴当然不能跟请贴一个样,迎宾接过来,微笑着看了一下,也不打开看了下,就直接递了回来。
“小子,你胆子不小,我们……”海六眉头一竖,立即就要发火。
“呵呵,本人现而今也不过才为一位老太太贺过寿,今天来为王老爷贺寿,也是王老爷面子够大!朋友,还是让我进去吧!”马德用眼神阻止了海六,又微笑着对迎宾说道。
“哦?”也是王老爷面子够大?迎宾也不知道应该对马德如此大的口气表示鄙视还是不屑,不过,好奇之下,他终究还是揭开了马德的名贴!
……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六六章 曹公子到
“巡抚大人大驾光临,王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马德并没有让那个迎宾大声唱名,只是带着海六和那日松悠悠闲闲的进了大门,直接朝正厅走去。不过,他虽然不声张,可是,那个迎宾又哪里敢真的不把他的名头报上去?
所以,他还没走几步,得到消息的那个“寿星”王老爷就带着自己的家人和几个重要的客人一起迎了出来,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虽然也没有大声说话,却也弄的众目所瞩了。
“哈哈,王老爷客气。来得勿忙,没来得置办什么礼物,这件小玩意儿是我随身之物,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权当寿礼,还望笑纳!”马德笑嘻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鼻烟壶,递给了这位王老爷。
“大人太客气了,如此重礼,王某实在是不能收啊……”“王老爷”双手捧着马德递过来的这件珐琅彩的鼻烟壶,小心翼翼地说道。鼻烟壶,现在还叫鼻烟瓶,明末之时由西洋流入中土,现在流传并不很广。可是,身为徽商中数得着的人物,这位王老爷却是知道这种玩意儿的。他还知道,这种画珐琅彩的鼻烟壶,只有皇宫中才有,那是康熙命令擅画珐琅的西洋人在宫中所作。如今马德眼也不眨一下就把这东西当作寿礼就送了出来,叫他如何敢随随便便就收下去?这可是比那些金银珠宝还要贵重的多呀!
“我说王老爷,送出去的礼物难道还有再收回来的吗?本人可没有这个习惯,哈哈,这东西你就收着吧!”我又没有抽鼻烟的习惯,留着干吗?马德笑了两声,自顾自的又朝大厅走去,“王老爷”急忙把鼻烟壶捧给身边的家人,又紧紧地跟了上去。
……
“大人,您请上座!”
大厅里面摆了足有几十桌酒席,再加上厅外院子里的,差不多有一两百桌,这还不算偏厅,别院,后院的那些。马德也不管这些,径直就进了大厅。“王老爷”跟在后面,把马德让到了首席上,又接着拉开了上座的椅子。
“王老爷,你是今天的寿星,当然是你来上座,请!”马德笑了笑,拉过那王老爷就按到了椅子上,然后,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这首席上并没有坐满,还有几个座位没有坐人,想来是有些有来头的客人还没有来到。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总有一位够资格的客人是上不了首席了。
“大人,您总不会是专程为王某来祝寿的吧?”虽然马德的出现使得寿宴出现了一点点波折,可是,在座的无一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马德落座之后,场面很快就又恢复了原状。而这位“王老爷”也开始趁空朝马德低声问了起来。
“王老爷,何必客气?难道我就不能来给你祝寿么?”马德也微笑着小声回道。海六和那日松在进大厅之前就被人请到了偏厅,虽说他们是跟着巡抚来的,可是,地位上还是有差别。当然,他们也算不错了,还能上得席位,其他客人所带来的随从可是不论大小都只能到某个偏僻角落……
“呵呵,大人您说笑了。王某一介商人,大人能光临已经是让王某受宠若惊了,又哪里有什么能与不能的?”“王老爷”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追问。
“王老爷你能这么想就好。我本来可还担心来得唐突了呢!”马德又微笑道。
“哪里哪里,大人一至,王某篷蔽生辉,哪有什么唐突可言?”“王老爷”一边嘴上应付,一边暗骂马德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正在过着大寿,一个巡抚就这么突然间闯进来了,这还不叫唐突?他初时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案了呢!
“请问巡抚大人,您怎么会突然起意,来为王会长祝寿呢?”“王老爷”不好硬挑马德来这里的目的,便对席上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于中,立即就有一个人朝马德问了起来。
“王会长?难道咱们王老爷还是……”马德惊讶道。
“大人,您该不会连王老爷就是咱们徽商总会的会长也不知道吧?”席上一名年青的商人忍不住诧异道。结果,他的话一出口,就被同席的商人用眼睛一人剜了一下。这不就等于是明着说马德是“混”进来的吗?
“呵呵,这位朋友倒是说的不错,我确实不知道!想不到啊,居然一头闯进徽商总会的会长寿宴上来了。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马德笑咪咪地回应了几句。让同席的一干商人顿时都静了下去。运气?巡抚要什么运气?还是闯进会长寿宴的运气!呀呀的,这家伙看来跟其他的官员一样,是跑来要钱来了!
一时之间,几个客人沉思了起来。
……
马德他们所在的是首席!
在座的无一不是大商富贾,所以,时常有其他席位上的人向这里观望。
可是,其他席位上都是觥筹交错,首席上却突然静了下来!于是,看到这个情况的人立即也静了下来,然后,这种情况就连锁着反应了下去,很快,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而且正有向厅外院子里蔓延的趋势。
……
“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大家都敬咱们王会长一杯,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场面有些尴尬。这并不是马德想要的,所以,微一怔神之后,他就站起来,朝那位“王老爷”举起了酒杯。而在他的带动下,首席上的其他人和大厅内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同时,这些人也都举起了酒杯。
“不敢,不敢,王某谢谢大家!”这么多人的面子,“王老爷”就算暂时不想喝酒也得喝了。所以,他一干而尽!
“寿宴待会儿就正式开始,请大家先随意!”“王老爷”喝完酒之后,次席上立即就有人站起来朝大厅里的人说道,使大厅里又很快恢复了热闹。马德看着这个人的相貌跟身边这位王老爷很像,估计是王家的第二辈。
……
“刘大人、汤会长到!”
大厅里的场面刚刚恢复过来,首席上的人还没有找到话题,就又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唱名。
“刘大人?”马德微微笑着,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厅外。没多会儿,就看到一个略显肥胖,留着一撇小胡子的人一溜小跑的冲进了大厅,一边急步朝首席这边走着,一边朝大笑着朝“王老爷”拱手道:
“哈哈哈,维和兄,好久不见。汤某没有来迟吧?”
“唉呀呀,汤兄!想不到你真的来了,失迎,失迎啊!”王老爷,也就是徽商总会的会长王维和,也离开席位朝那个胖子,也就是所谓的汤会长迎了上去。
“维和兄你这是什么话?你过寿,我汤继美岂敢不来?”汤胖子笑道。
“不错不错,汤会长这话说得有理。王会长过寿,我等又岂敢不来?”汤胖子之后,一外身穿四品服色的官员也大笑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朝旁边的一些客人拱手,显是这些商人的老相识了。
“唉呀,刘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王维和一边朝那个“刘大人”拱手,一边使了个眼色,眼珠子朝上翻了翻,示意这个“刘大人”小心!由于他是向外迎客,背对着马德,所以,马德并没有看到。
……
“两位,请坐!”客气了一阵,王维和把汤继美和那位姓刘的四品官员让到了首席,首席上的其他客人也大都站起来以示相迎。不过,马德当然不会站起来,他只是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微笑看着两个新来的客人。
“这位是……”本来,汤继美和“刘大人”是应当分坐在王维和左右首第一位的,可是,现在王维和的左首第一位是被马德占着。而且马德一身便服,还不起身相迎。如引托大,汤继美和“刘大人”都感到了一阵不悦。
“不敢,小姓马!两位,请坐!”抢在王维和出声之前,马德笑呵呵地对两人说道。
“姓马……?”汤继美是大商人,不是莽撞之徒,正要想一下哪里有个姓马的大商家能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刘大人已经想到了王维和刚才给的眼色。能让王维和对自己使眼色警告,还姓马?……“刘大人”咽了口唾沫,也不管汤继美还要想,慌忙拉着他坐到了王维和的右首,同时,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对马德拱手作揖。
“还未知汤会长,还有这位刘大人是……”马德看两个人坐下,又笑呵呵的问道。
“不敢劳大人动问。下官是本省粮道刘应夏,本来今天是想先去拜见抚台大人的,谁知到了衙门才知道大人不在,又正好碰上来给王会长祝寿的汤会长,这就跟着一起来了。……汤会长是扬州商会的会长。”刘应夏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马德点了点头,没有再往下说。
首席的气氛愈加沉重!
不过,这还没到顶点!
马德又带头敬了王维和几杯之后,一名穿着不错的,大约是属于总管一级的家伙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大厅。……这种情形让首席的几个人又是一阵心跳!刚才外面来报马德驾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果然,这个人直接跑到首席,也不管其他人,对着王维和就是一阵耳语!然后,先到的几个客人就看到王维和和刚才听到马德到来时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
“王会长,怎么了?”马德问道。
“大人,这实在是有些失礼!王某恐怕要出去迎一个人,不能……”王维和的表情有些为难。
“没什么,王会长尽管去迎就是了!只是……这来的是什么人啊?”马德笑问道。
“这个……禀大人,来的是江宁织造曹寅曹大人的公子!”王维和垂首答道。




水煮清王朝 第一百六七章 “抢”钱
“王会长,你这寿宴可真是热闹的很呀!前年家父过寿,也不过就是摆了这么几桌罢了!……”曹寅的儿子自报名叫曹頫,身穿凌罗衣,手执白纸扇,面容白皙,眉目风liu。一进大厅就顾目四盼,然后,腿一抬,就这么着一路带风地走了进来。
“不敢不敢,王某哪能与曹大人相比!”王维和和汤继美两人带着诸人跟在他的后面,紧紧簇拥。
“哈哈,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王会长,虽说我们曹家身份贵重一些,这论起来,还是你们商人比较有钱啊!您说是不是?”曹頫停下来,转身拿折扇随意地敲了敲王维和的肩膀,大笑道。也不管大厅里的人都在看着他。
“不敢不敢,王某不过是区区一个商家,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的!……”王维和讷讷地笑道。
“王会长,你可别蒙我!谁不知道你们徽商与山西的那帮老抠儿齐名,个个都是富得流油?汤会长他们这扬州商会,虽然在江南也算得上有名有号,可比起你们徽商总会来,可平白矮了不只一截啊。汤会长,你说是不是?”曹頫对汤继美说道。
“是是是,曹公子说的是!扬州商会确实是远不及徽商总会啊。其实,我们扬州商会里的人,也有不少是徽商出身,这一点,是尽人皆知的!”汤继美看看王维和的脸色,对曹頫陪着笑,频频点头。
“这就是嘛!王会长,汤会长都承认比不上你们了!要知道,他们这些扬州商人可个个都是大财主,平常吃顿家常饭都要上百两银子。我听说汤会长为了逗一位小妾开心,花了十几万两,把自己家的园子推dao,全都改成了苏州狮子园的的样式,不知汤会长可有此事?”曹頫拿折扇拍打着手心,向汤继美问道。
“曹公子说笑了,说笑了……”汤继美只有不住陪笑。
“唉呀,看我这记性!今天是王会长的大寿之期呀!”曹頫做出一副忽然间才记起这件事的样子,一拍脑袋就停住了脚步,伸手从旁边的席位,一个跟马德所在的首度相隔不过一个席位的桌子上抢过一只酒杯,举到了王维和的面前,然后,一口喝干,又说道:“王会长,曹某祝你长命百岁!”
“不敢不敢,曹公子客气了!”曹頫如此,王维和也忙不迭地接过下人送过来的酒,干了一杯。
“唉,看王会长府中喜气盈然,曹某自己却是有些感伤啊!”喝完酒,曹頫闭眼酝酿了一会儿,突然又换上了一副表情。
“未知曹公子有什么难事?”汤继美问道。
“唉,本来曹某奉家父之命,去江西采买些东西。乘船路过安徽,谁知,却碰上了一位故交。这位故交急等着钱用,曹某便把身上的钱都借给了他,弄得身无分文!如今归家之期将至,东西却还没有采买,家父一向严厉,若是知道我没有把事情办好,必然少不得一番惩罚。”曹頫四顾一眼,故作无奈的说道,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他的声音不是很大。
“曹公子您这可就不对了。既然遇上了难题,就应该早些说嘛!曹公子您赏脸到了我王某人的蜗居,那就是王某的贵客!我王维和又岂有看着客人有难处而不伸手的道理?大家说是不是?”王维和向诸人说道,一边说,眼角还似乎不经意的瞟了马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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