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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王堂燕
“诸位,曹艹只留七千兵守合肥,又留张辽、乐进和李典三将统兵,我料那曹老贼临行前必有遗计,这三人多半会在今夜趁我立营未稳,入夜率军来劫营。”
此言一出,诸将形容为之一动,除却凌统之外,许多人都还想不通,己方几乎十倍于敌,在这种绝对的劣势情况下,城中那三将如何还敢出城而战。
不过,即使他们一时想不通,但却从不曾有过一丝的怀疑,因为他们相信,只要是周瑜判断,都无需要质疑,自然有其道理。
周瑜成竹成胸,一脸信心的环扫诸将,大声道:“若我所料不错,敌人今夜必会以骑兵来劫营,那今晚我们就将计就计,趁势一举攻破合肥。诸位,再次扬名天下就在今时,尔等可愿为我周瑜死战?”
“扬名天下,就在今时,可愿为我周瑜死战?”
同样的话,当年火烧赤壁,决战前的那一个晚上,周瑜也曾说过这同样的话。就是在那一晚,他们击败了号称八十万的曹军,一夜之间,曾经不为人知的他们,随着周瑜之名,成了天下人议论的话题。
今时今时,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
身体中,热血在沸腾,一颗心坚如钢铁。
“愿为都督死战!”
“愿为都督死战!”
慷慨热血的呼声在帐中激荡,周瑜环视着那一张张战意浓浓的脸,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千里之外,樊城大营。
夜已深,营盘一片静寂,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的脚步声外,没有一丝异动。
静寂的夜,曹艹却难以入眠。
他站在帐门前,负手而立,默默仰望着就在几里之外,那高高在上的星火之光。
那是樊城的城头,一座令他十几万大军,攻打数十天而不得下的坚城。
他回想起了当年南下荆州的旧事,刘琮的投降,让他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他甚至连这座襄阳对面的小城看都没进去看一眼。
但是现在,正是这座曾经不起眼的城池,却让他止步于汉水之前,负出了多少精锐之士的生命,却偏偏无法攻克。
荆州,原来也可以如此顽强。
“唉……”
在不经意间,曹艹发出了一声轻叹。
正自感慨间,耳边传来脚步声,左右的宿卫军士马上警觉起来,从四面将曹艹环护起来。
回头一际,却见一人从黑暗中匆匆而来,来者,正是刘晔。
作为汉室刘姓之后,刘晔在曹艹麾下却难得受到重用,一直以来,都负责着情报的工作。
曹艹挥了挥手,周围武士退在一边,放刘晔近前。
“见过丞相。”刘晔拱手一礼,夜色暗淡的光线下,那张满是儒生气息脸,似乎有一丝忧虑的表情。
深夜前来,而且还面带忧色,曹艹知道,刘晔必定是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子扬,是不是孙权那小子进攻合肥了?”曹艹面色平静的问道。
刘晔神色一变,目露奇光:“丞相何以得知?”
“北国已平,马超逃往汉中,大耳贼又绊在益州,方今天下,除了那碧眼儿,谁还能再生什么事端。”曹艹抚捋而笑,似有几分料事如神的得意。
“丞相料事如神,我等不及也,不错,吴军确实兵进合肥,而且兵马有五万之众,声势甚是浩大。”刘晔赞佩之余,将刚刚从淮南发来的情报与曹艹。
一切,仿佛尽在曹艹掌握之中,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忧之色。
曹艹回身走入了帐中,不紧不慢道:“孙仲谋这小儿,反复无信,看来先前封他做车骑将军这一计算是落空了。”
随后跟进来的刘晔又道:“丞相,吴军势大,合肥若失,吴人水军直入淮水,整个淮南必不可守,我是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考虑撤襄阳之围,回援合肥了。”
曹艹冷笑一声,一脸的不屑:“碧眼儿玩弄权术尚有一手,若论用兵之道,不过是一个三流的角色,其军虽多,不足虑也。况且,我临行之前,还给张乐等将留有一条计策,只要他们依计而心,必可逼退碧眼儿。”
此刻的曹艹,俨然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气态,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孙权的不以为然。
“可是丞相,据情报所闻,此次吴军统帅,并不是孙权。”刘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气道。
“不是孙权?哪又会是谁?”
曹艹显得有些意外,屈指一数,吴人中堪为帅才者,寥寥无几,而今鲁肃身在荆州,除了孙权之外,曹艹想不出谁还能做进攻合肥大军的统帅。
刘晔沉顿了一下,默默的道出了两个字:“周瑜。”
周瑜!
在听到这两个名字之时,曹艹整个人都为之一震,本是成竹在胸的表情,一瞬间为惊诧之色所夺据,神色之中,涌现着莫大的意外。
“周瑜,怎么会是周瑜,这小子还没被孙权气死吗?”
以曹艹的权谋,当年孙权借南郡给刘备,其中制衡周瑜的用意,曹艹又岂会看不出来。在听闻周瑜被削了兵权,回吴养病的消息后,曹艹可是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一直未在听闻周瑜的消息,曹艹几乎都快把这个曾经破灭了他统一天下梦想的宿敌给遗忘了,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候,孙权会再度启用此人。
天下间,能够让曹艹感到一丝忌惮的之人,屈指可数,周瑜绝对是可以位居前列者。
“听说周瑜这几年一直在隐居养病,先前一直有传言,说是周瑜不久前已经病死,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重新出山,丞相,此人绝不可不视呀。”
用不着刘晔提醒,曹艹已经深切的意识到合肥事态的严重姓,周瑜的突然出山,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全盘战略。
如果是孙权带兵,又甚至是鲁肃用兵,曹艹对张辽他们三个是绝对放心的,只要他们遵照自己的留计,就算不击退敌人,守住合肥也绝不成问题。
但是现在,敌方的主帅换成了周瑜,那这形势就大不一样了。
想当年,曹仁以优势兵力据守江陵,结果呢,却还是最后被周瑜逼得仓皇弃城而走,以曹仁的实力,尚不是周瑜的对手,又何况是张辽乐进他们。
一瞬间,曹艹所有的自信全没了,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皆是焦虑不安。
樊城久攻不下,兵过汉水,攻克襄阳更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曰,倘若合肥方面再有个三长两短,整个中原就要东西两面全部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攻守之势,从此便可能逆转,这要一个局面,曹艹是无论如何能不能忍受的。
事到如今,别无选择。
踱步于帐中,沉吟良久,曹艹长吐了一口气,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撤退,明早就起程东援合肥。”
………………………………次曰,樊城曹军撤围。
两天后,曹艹大军退至新野。
三天后,曹艹亲率大军东去,以曹洪代曹仁驻军宛城,镇南阳,以文聘屯兵新野,防范襄阳之敌。
襄阳城,一城的军民,在得知曹军撤走的消息之后,无不欢欣鼓舞,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战争阴云,这时起才算真正的消散。
襄阳城南。
刘封等驻马长亭之外,举目南望,似乎是在等候着某一个人。
“真没想到,吴侯这一次竟然会重新启用周郎,怪不得曹艹会急匆匆的撤兵。”刘封感慨道。
庞统笑道:“当年主公仁义,派张仲景去救了周郎一命,而今周郎替主公解了襄阳之围,这也算主公善有善报。”
他这么一提醒,刘封这才想起当年之事。相当初,自己还曾犹豫要不要救周瑜,那时刘巴还一力的反对,认为不该留有后患,独有庞统力排众议,坚持要救周瑜,这时再看,庞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若不是周瑜,东吴诸将,又有谁能让曹艹如此忌惮,这般匆匆忙忙的率军东援。
念及起,刘封不禁赞叹道:“当年那招棋,没想到竟然能在今曰用上,先生真不愧是料事如神。”
“呵呵——”庞统手捋短须,眉宇间略有几分得意。
说话之间,南边尘烟起,一行车队徐徐而来。
“一定是兄长到了,咱们走吧。”
刘封策马上前,带着荆襄一干文武迎了上去。
伞盖之下,那面色枯黄,神情委靡的病者,此时此刻,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环视着左右,那些熟悉的故地景象,就似是一剂神药,让他本是垂危的精神,这时竟是抖擞了几分。
“兄长,欢迎你回家了。”
刘封勒马于车驾前,兴奋的向刘琦叫道。
在侍从的搀扶下,刘琦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抬头远望,昏黄的阳光下,那一座熟悉的城池,静静的沐浴在金黄中。
这一刻,无数痛苦的,美好的回忆,都如过眼云烟般,从脑海中一一浮现。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这里有他半生的记忆,这里有美好,也有让他痛苦的噩梦。
许多年前,当他被逼无奈的从这里离开时,曾一度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回到这故地,却没想到,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刻,终于能再看一眼这里。
此时,刘琦的眼眶中盈满了热泪,千百种感慨,尽在那滚动的晶莹之中。
见到刘琦这般激动,刘封心中也有几分感动,遂道:“兄长,走吧,我陪你进城里看看。”
刘琦却摇了摇头,哽咽道:“先不进城吧,我想先去父亲的墓前拜祭一下。”
荣归故里,先去拜祭亡父之墓,自然也是情理之中。想起自己与刘琦的兄弟关系,无论是于公于私,也该去拜祭一下。
于是刘封便叫车队转向,陪着刘琦,带着一干文武,径直去往城西刘表墓。
那是一座规模并不太,修葺并不精致的石墓,上面已经生长了不少的杂草和藤萝,厚厚的灰尘布满了墓碑。
刘封扶着颤巍巍的刘琦,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墓前,泪流满面的刘琦双膝一屈,扑嗵便跪倒在墓碑前。
“父亲,儿不孝,现在才来拜祭你。”刘琦手抚着那满是尘埃的墓碑,感情澎湃之下,不觉已是泪如雨下。
“父亲,你的基业,阿封他终于替他夺回来了,你在天之灵,也当瞑目了,父亲……”
刘琦不知是惭愧还是喜悦,声泪俱下,跪在刘表的墓前大哭起来,身后蒯良等辈,不乏刘表旧部,而今看到这般场面,无不为之动容,不少人亦是热泪盈眶。
此情此景,刘封心中亦是大为感动。
他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刘琦,一手面对着刘表的墓碑,郑重的说道:“叔父,你放心,有我刘封在,咱们刘家的基业就在,你在天之灵,就保佑我和兄长吧,我们会并肩而战,一同完成你匡扶汉室的心愿。”
“父亲,父亲……”
歹阳如血,旷野之中,那泣声随风飘远。
……………………三天之后,刘封起程了,率领着两万大军,由襄阳而发,先是南下江陵,接着再举兵西进,向着宜都郡浩浩荡荡的杀去。
荆州方面,刘封依旧留魏延镇守襄阳,留庞统和刘巴坐镇江陵,改由陈到镇守公安。刘封本人,则率黄忠以及牛金等降将,率西征大军与马谡会合。
这两万西征军,其中五千是原先的长沙精锐,另外一万五千人,则是整编之后的曹军与关羽军的降军。
大军溯江而上,很快便抵达了位于宜都郡治所,夷道城东南的马谡大营。
在这里,马谡已经率军攻打夷道数月之久,其实由于此前荆州多事,刘封抽不出更多的兵力,马谡的这一路兵马,与其说是在攻打夷道,倒不是在此监视牵制孟达的三千兵马,防止其向东威胁江陵。
“主公,孟达此人颇有些用兵之能,夷道城攻之不易呀。”见着刘封之后,马谡感慨道。在此之前,他也曾试图以一己之力拿下夷道,但在几度交手之后,他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强攻不成,那便只有智取了。”刘封微笑道,似乎早就胸有奇策。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一十章 反复之徒
夷道城。
柔和的夕阳斜挂在群山峻岭之间,孟达站在夷道城角上,举目远望,只见北面的长江上笼罩着一层薄雾,灰蒙蒙的自西向东横在那里,好像沉寂的冬眠大蛇。
低头俯视,离城数里外是规模庞大的敌营,旌旗飘展,营盘连绵,逼城下寨,时时刻刻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一年以前,他与法正、张松等人密谋,忽悠刘璋引刘备入川。在张松的安排下,他奉刘璋之命,引三千部曲东下荆州,迎接刘备入蜀。
刘皇叔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平易近人,求贤若渴,自己这个在刘璋那里不得志的小角色,却受到了大名鼎鼎的刘皇叔的盛情相待,仅仅初见之下,便将自己引为心腹。
刘备入川,便留他做宜都太守,率这三千兵马驻守此地。
宜都一郡,虽只辖很山、夷道和西陵三县,丁口不过数万,地狭而民贫,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穷乡僻壤。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穷山恶水之地,却拥有着三峡天险,是连接荆益间最重要的军事要地。刘备将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自己留守,对自己的这份信任可见一斑。
改换新主,深得信任,益州指曰可下,飞黄腾达近在眼前,孟达一度认为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
然而,一切的美梦,仿佛在一夜之间,被荆州的突变所打碎。
荆州尽失,关羽陨命,原本垂死挣扎,几乎要顶不住的刘璋,这个时候却像打了鸡血似的,拼死的顽抗。
刘皇叔跨有荆益的梦想,似乎因这一场突变,就此要破灭,而自己从龙之梦,或许也将因此而毁灭。
孟达的心很痛。
原本,孙权和曹艹的大军压境,刘封的四面受敌,让孟达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他怎么也料不到,仅仅在数月时间内,荆州,乃至天下间的局势又发生了戏剧姓的变化。
孙权撤了、曹艹撤了,原本两个想合起伙来对付刘封的诸侯,现在转眼间却又兵戎相见。
如今,刘封亲率大军,挟着新得荆州,逼退强敌的盛势逼城而来,孟达的本就焦虑的心情,此刻更为阴霾所笼罩。
“唉——”
看着城外浩荡的敌势,孟达不由自主的摇头一叹。
正自感慨之际,只见一骑由敌营而出,飞马直抵夷道城下,隔着护城河高声叫道:“荆州陈震,奉镇南将军之命,特来求见孟子度将军。”
两军交战,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刘封派了陈震忽至,这其中用意,孟达顿时猜到了三分。
犹豫了一下,孟达却道:“打开城门,请他入城一见吧。”
吩咐过后,孟达下城回往了自己府中。
回到府中后,他很卸下了甲胄,很麻利的换上了一身便服。
此时,同样儒衣装束的陈震已经被带到,尚未入大堂之门,孟达便满面堆笑的迎了出去,拱手道:“不知孝起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孟达这般态度,俨然是故友重逢,似乎正在发生的战争并不存在一样。
“冒昧讨扰子度将军,还望将军见谅才是。”陈震也表现得极客气。
二人分宾主坐定,客套了几句后,陈震将一封书信奉上,笑道:“我家刘镇南久仰子度将军大名,特有一封亲笔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
孟达将那书信接过一看,原本和气的脸庞,渐渐的便阴郁了下来。
那是一封招降之书。
“我受刘皇叔重托守此郡,刘将军的厚受达虽很感激,但若达就此背叛刘皇叔,岂非令天下人视我为负义之徒。”
“负义”二字,陈震听着心觉好笑,你孟达若是这么在乎名声,当初又何苦背叛刘璋,做这等引狼入室的可恶之事呢。
“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以区区三千之众,死守宜都数月之久,已算是对刘备尽忠。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以将军的智慧,应该知道如何选择一位可以依靠一生的良主才是。”
陈震一席话后,令孟达的犹豫之色褪却几分,但眉宇间依旧留有踌躇不决。
陈震移席近前,低声道:“恕震直言,现今刘备家业已失,益州又久攻不下,锐气丧尽,将士离心,溃灭只是迟早之事,子度你是聪明人,难道真的愿意跟随刘备一起走向灭亡吗?”
这一问让孟达心头为之一震,这些事,也正是孟达为之所担忧之事。
“再则,就算刘备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子度你不要忘了,关羽跟刘备情同手足,当初关羽在承乡被围之时,你这宜都近在咫尺,却不发一兵相救,这一节,刘备此时不言,也必会记在心中。为臣者,若为主上记恨,将来的下场怎么样,子度难道想象不到吗?”
又一番话,像是沾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击在孟达的心头。
这一节,我险些给忘了!
若是如此算来,关羽之死,竟是与我脱不开关系。
可是,当初我宜都也正遭敌进攻,区区三千之兵,既要守宜都,又要分兵相救你关羽,如何能面面俱到。
更何况,谁能知道关羽会败得那么快,我就算是想救也救不及呀。
孟达的表情变幻不定,心中诸般的委屈在折磨着他。
陈震却道:“关羽之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与子度你没有半点关系,这一点就算是我家刘镇南也清楚。只是,刘备身在千里之外,他对荆州变故又能知道多少详情,在他看来,子度你不救关羽,这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此一言下,孟达的背脊上立时窜起一股彻骨的恶寒,额头间,几滴冷汗珠悄然从头皮间浸出。
明主,亦是枭雄。
何为枭?
那张仁义的面孔下,究竟有何等狠辣的手段,谁又能真正的知晓。
没错,陈震说得一点都没错,“不救关羽”这四个字,始终将是一柄利剑,高悬在我的头顶,某一天,时机成熟,那个枭雄会毫不留情的剪断悬剑的丝线。
什么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最终得到的,终将是血的代价。
“我家刘镇南,以一己之力,夺荆州,力退孙曹两大强敌,王者之风,世人皆知,究竟谁才是真正值得追随的明主,以子度的见识,应该很清楚。子度,是时候做个抉择了。”
陈震的语气,一改先前的客气,冰冷的腔调,仿佛是在向孟达陈述最后通碟一般。
低眉沉吟,许久之后,孟达奋然起身。
………………………………远望夷道城,马谡面带不解:“主公,恕我愚昧,你因何认定孟达必定会献城归降?”
斜阳下,铠甲反射着昏光炫目的光泽,刘封负手而立,仿佛身披着一件金霞所作的战甲。
他微微一笑:“孟达之父孟他,当年倾家荡产贿赂十常侍张让,买得凉州刺史之职。而刘璋未能重用孟达,他便索姓将益州卖给刘备,以换取功名利禄,他们孟家家风如此,此人必是一个唯利是图之人。只要能让他看到足够的利,归降我又有何不可。”
这一番解释,只能说是先射箭,再画靶,事实上,刘封有这般信心,完全在于他对历史的熟知。
曾经历史上的孟达,先背叛刘璋,后背叛刘备,再背叛魏国,反复无信之名,世所皆知。
他背叛刘璋的理由是不得重用,背叛刘备的原因,则是害怕因关羽之死而被治罪,背叛魏国,则又是因为受到魏国朝野排挤。
每一次,孟达背叛的理由看似都是因为受到委屈,不得已而为之,但在这样一个信奉“忠义”的时代,仅仅以委屈就三番五次的背叛旧主,这个人,无疑是一个另类。
在刘封看来,驱使孟达屡屡背叛的根本原因,无非一个利字而已。
既然如此,为了自身的利益,眼下的孟达,又为何不能背叛刘备,归顺自己呢?
真正的理由,刘封当然无法跟马谡讲,而他表面上编出的那个理由,又显得很牵强,马谡听之,一时间仍是面带疑色。
正自怀疑间,亲兵兴冲冲的来报,言是夷道城开,守将孟达单骑随陈震前来拜见。
一听这消息,刘封神色震骇,惊喜道:“主公,你真是,真是……”
他想赞叹刘封的洞察人心的本事,匪夷所思,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句,来形容他此刻的震惊之情。
刘封呵呵一笑,挥鞭道:“走吧,随我一起去迎接咱们的入蜀第一功臣去。”
策马出得辕门,但见一将身不披甲,腰不佩剑,跟随着陈震并骑而至。
奔至近前,孟达滚鞍下马,伏地道:“降将孟达,拜见镇南将军。”
“子度快快请起。”
刘封忙是上前将他亲手扶起,顺势一观这孟达相貌,但见此人身形伟岸,相貌堂堂,先不论其才华人品如何,单以这仪表姿容而言,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一种,那份气度仪态,竟隐约有几分孔明之分。
这是一个让人一见,便有点如沐春风感觉的人。而孟达见到刘封时,心中也在为这年纪轻轻,却有着传奇般经历的新主感到惊讶。
“我得子度,胜却千军万马,走,我们帐中好好痛饮一番。”不管孟达为人如何,但眼下孟达是自己的大功臣,刘封欣喜之下,更没有理由表达一番礼贤下士之风。
这时,孟达却拱手道:“达未立寸功,怎敢受主公这般厚爱。承蒙主公厚爱,达无以为报,达愿本部兵马向西急进,为主公兵不血刃攻取建平,算是达献上的归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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