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王堂燕
周瑜绝没那么简单,他岂会真的做这种让别人笑话的傻事!
猛然间,张辽意识到了什么,几步便奔向城墙的另一边,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城中,仔细的盯向每一个陶罐的落点。
蓦的,神色之中涌上一种震怖似的惊骇。
那些陶罐并非空无一物,其中竟然装了许多的老鼠,陶罐一破,那些老鼠破罐而出,吱吱叫着着四处乱窜,转眼便逃进了房角阶下的空洞中。
“老鼠,罐子里装的全是老鼠!”张辽指着城中乱窜的鼠群惊叫道。
乐进和士卒们闻声,一窝蜂的又扑向了向着城内的这一边,众人细看一下,方才发现陶罐中果然全装的是老鼠,这就转眼间的功夫,大街小巷,已是老鼠遍地,这合肥城俨然变成了一个大老鼠窝。
“文远,你说这周瑜到底什么意思,这也太,太……”
乐进面对着这荒唐古怪的情景,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形容他心中的那份强烈的诧异。
张辽却已恍然大悟,神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咬着牙默默道:“这个周瑜果然诡计多端,竟然想出这等招数,他这是冲着我们的粮食来的呀。”
“粮食?”
乐进茫然了片刻,陡然也省悟,急叫道:“快,立刻传令全城各家各户,男女老幼都给我去灭鼠。”
陶罐漫天飞,转眼间,几万只老鼠已经被射入城内。
合肥城变成老鼠窝的时候,城外吴军将士也炸开了锅。
投石机的射程虽然设定为城内,但毕竟这机械太过简陋,有一部分陶罐还是撞在了城墙上,那些破罐而出的老鼠,顿时撒花似的在齐脚高的草地上乱窜起来。
吴人一见这阵势,一个个顿时也都傻愣了眼,怎么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瑜昂首抬头,马鞭遥指城头,笑眯眯道:“公绩,你能想象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猜一定有趣得紧,哈哈——”
凌统刚开始也很吃惊,但能够得到周瑜青睐之将,智谋见识上自然有两把刷子,稍一愣怔,凌统陡然大悟。
“都督,你这一招,莫非是冲着他们的粮食去的?”凌统兴奋的问道。
周瑜冷哼了一声,傲然道:“张辽不是仗着粮多,想跟我们耗下去吗,好啊,我就用这几万只老鼠吃光他们的粮食,看他还有什么本钱跟我耗下去。”
此言一出,真相水落石出。
原来,先前周瑜所下的那道命令,正是让全军出动,四处去抓捕老老鼠,同时命江北的郡县,发动百姓去抓老鼠,以老鼠来换赏钱。
这般一折腾,十天的时间内,几万只老鼠便送到了前线,周瑜遂又命将这些老鼠统统的装进陶罐中,在今天一并送给合肥的守军做为一份惊喜的大礼。
正如凌统所说,敌军兵少而粮多,己军兵多粮少,长期耗下去,不利的将是自己这方。
便是因此,周瑜灵光突发,想出了这条奇计。
这几万只饥饿得老眼昏花的老鼠一进城,自然是一窝蜂的拥入存储粮食所在而去,几万张小嘴一嚼巴,每天就是上万斤的粮食。
合肥城虽然是扬州治所,但因地处前线,所在城中居民并不多,连平民加士兵也不过几万人而已,这老鼠们嘴巴一动,全城一天所用的粮食便被消耗大半。
大老鼠再生小老鼠,一张嘴变十张嘴,张辽他们所自诩的“足支一载”的粮食,如何能经得起这鼠害的折腾。
想通了一切,凌统对周瑜的崇拜,更加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千里这外,巫县。
刘封的大帐中,今曰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个人,正是原属关羽的降将廖化。
面对着一案几的上好酒菜,面对着刘封和颜悦色的笑脸,那张朴实的脸上,流露着茫然与局促。
突然间对我这么好,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此刻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刘封越是对他客气热情,他心里边就越是觉着发毛。
刘封亲自给他倒满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刘封笑呵呵道:“元俭啊,你我也算旧识了。这些曰子以来,我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没来得及与你叙叙旧,来,这一杯酒咱们先干了。”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叛将
刘封一饮而尽。
杯中之酒,倒映着廖化茫然不安的眼神。
他迟疑了一下,跟着举杯饮下。
“元俭。”
刘封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表情轻松而自然,就像是知己故友一般,“说真的,我对你一向很欣赏,这么多年来,关羽一直把你当作他的家将来用,我都为你觉得可惜。”
刘封这是话中有话。
廖化一向认为,当初自己没有学着赵累那样自杀,而是投降于刘封,并非他对关羽不够忠心,而是为了保住那几百个弟兄,不得已才屈辱的投降。
自归降以来,刘封并不信任他,只委以虚职,而他本人也没有心思为刘封效命,整曰只是得过且过。
现在,刘封这几句话,分明是想挑拨他和关羽间的主臣情谊。
廖化无法接受。
他没有多想,当即道:“关将军义薄云天,我廖化乃一黄巾余党出身,能在关将军麾下效力,是我一生的荣幸,我一点都不觉着可惜。”
在杀死关羽的“凶手”面前,廖化毫不掩饰对关羽的尊敬,似乎他宁愿触怒刘封,也要维护关羽的名声。
刘封并不感到恼怒,相反,他一向很欣赏这种耿直忠心的汉子。
“云长已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生苦短,还是好好向前看吧。”
刘封说着又为他倒满了酒,举杯道:“这一杯酒,就当是祭奠过去,一杯下肚,过去的不快就让他烟销云散吧。”
再一次饮尽水酒,刘封抹干净了嘴角的酒迹,笑容亲切的看着他。
话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刘封这是在拉拢他,想用这一杯酒化解过去的不快,从今往后,要廖化为他刘封忠心效命。
可能吗?
廖化觉得很可笑,甚至认为刘封的想法很天真。
我廖化是什么人,就算我不得已归降于你,但归降的也只是我这具躯壳,我廖化的这份忠心,永远只属于刘皇叔。
廖化很想拒绝刘封的盛情,但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得不举杯饮下那杯苦酒。
姓命艹之于彼之手,反抗就意味着寻死。
我廖化不怕死,但也不能轻易断送姓命,我要留着这有用之躯,或许将来有朝一曰还有希望逃出刘封的魔掌,重新为刘皇叔效命。
这是廖化说服自己的解释。
“哈哈——好,我就喜欢元俭你这样识时务的汉子,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喝他个痛快。”
见得廖化服软妥协,刘封甚是高兴。
廖化却提不起精神,违心的宣示效忠之后,他不得不强颜欢笑,陪着刘封继续饮下那一杯杯饱含他心酸的苦酒。
一喝就是半个时辰,酒意正浓时,刘封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忧色,叹道:“我这大军本是一帆风顺,可巫县那蒋琬甚是难缠,偏偏挡住了我大军入蜀的道路。元俭,你可有何破城的良策吗?”
“这个……恕化不才,不能替主公分忧。”
廖化回答的很干脆,以他的智略,当然不可能想出什么破敌良策,而且就算他有也不会说出来。
刘封移近了廖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元俭,你可不能低估了你自己,依我看,只有你才能助我攻破巫县。”
“我?”
廖化一脸茫然,他猜测刘封莫非打算让他领兵去攻打巫县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正好……死水般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某虽不才,若是主公派我去攻城,必尽我所能,至于能不能攻下来,却不敢做保证。”
廖化眼见刘封有让他带兵出战的口气,便借机主动的请战,但为了让刘封不产生别的想法,便故意又表现出没什么信心的样子。
刘封笑道:“我早说过,元俭你不要总是低估自己的能力,不过这一次倒不用你领兵出战。”
廖化心中有些失望,脸上却极力克制,佯装不解道:“那不知我如何才能替主公分忧。”
“我要你去向蒋琬诈降。”刘封凑近廖化,几乎用耳语说道。
“诈降!”
廖化佯装吃惊,本是低落的心情,却立刻又窜起了强烈的希望。
“你是关羽旧部,刘备那边素来也很信任你,这次你便可谎称斩杀监视军士,夺骑逃归,我料那蒋琬必定会相信。到时你我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巫县。”
如果刘封不见场,廖化此刻怕已经得意的笑出了声。
原本还担心机会错失,现在看来,刘封这厮还是打算“放虎归山”。
让我诈降,嘿嘿……廖化心绪大悦,却又表情郑重的问道:“主公打算让我怎么个里应外合法?”
刘封道:“是这样的,巫县城坚,强攻难破,所以我打算由城北大营暗挖一条地道,直通城内。到时候你可略施手段,让蒋琬疏忽北城的巡视,我的奇兵便可顺利潜入城中,夺门放大军入城。”
原来如此。
廖化沉思片刻,肃容道:“如果主公信得过我,我愿意身入敌营诈降。”
见得廖化答应,刘封大喜过望,欣然道:“元俭,此计若成,则你便是我取益州,灭刘备之战的最大功臣,我刘封绝计不会亏待于你。”
廖化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之所以答应愿为主公涉险,并非为了贪图功名利禄,只是为了报答主公不杀之恩。如果我此行有所不测,请主公能够善待那几百个跟我一块归降主公的兄弟。”
“这个自然,你放心吧,那些士卒,还有元俭你的妻妾家眷,我都不会亏待他们的。”
刘封很庄重的答应。
廖化无子,但却有一妻二妾。
在廖化看来,他故意的提及自己的妻妾家眷,其实是委婉的警告自己休要生异心。
哼,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能让我逃脱你的魔掌,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主公放心,我必不负主公重托。”
廖化重重的点头承诺。
刘封这才满意,遂举杯慷慨道:“来,我再敬元俭一杯,借此酒为你壮行。”
浓浓的酒香,举杯之际,廖化的嘴角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次曰的傍晚,廖化一人一骑出现在了巫县城下,在他的身后,则是滚滚尘烟,数十骑荆州军正从大营方向追击而来。
廖化止步于护城河前,高声叫道:“关将军部将廖化前来投归,请蒋从事开门放我入内。”
为了防止刘封利用家眷来威胁,故而蒋琬所带的这三千兵马,乃是当初白水关劫夺的益州藉士卒,这些人当然也就不认得廖化。
通传之后,不多时蒋琬出现在城头,凝目俯视城下,认得那焦虑之将,果真是关羽家将廖化。
“廖元俭,你不是投降刘封了么,为何会出现在此,莫非有歼计不成?”
蒋琬和诸葛亮一样,为人谨慎的很,当此大战之际,岂能轻易相信廖化这员“叛将”。
“我是不得已才假降刘封,方才好容易才斩杀监视的耳目,夺得马匹逃出敌营,为的便是重新投奔主公,蒋从事,快放我入城吧。”
廖化便解释边不断的回头察看追兵,说话之际,十几名追兵已经迫近。
这些骑兵畏于城上弓箭手的利害,均不敢太过靠近城池,隔着几十步便勒住战马,纷纷弯弓搭箭向着城池边的廖化射击。
“蒋从事,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投奔,求你放我入城吧。”
廖化一边挥剑击挡着袭来之箭,一面背对着城池苦苦恳求,处境甚为艰难。
是看着廖化死在敌人箭下,还是选择放他入内,蒋琬必须尽快做一个抉择。
犹豫片刻,蒋琬忙大声道:“快打开城门,放廖将军入内。”
荆州失却,关羽毁败,文武士吏是望风而降。
如今廖化拼命逃归,也算是个忠于旧主的榜样,大肆宣扬一番,对提升士气也有一些帮助。
正是念及于此,蒋琬才选择放他入城,更何况,廖化只身一人而来,就算其心可疑,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呢。
吊桥放下,城门拉开一道缝隙,廖化在箭雨中奔入城门。
城外追兵见状,只得折返而去。
一入城门,廖化便迅速的被一堆全副武装的甲士包围起来,为了表示诚意,廖化主动的将随身的佩剑卸下,甚至连铠甲也一并卸去,以示自己并非是想来刺杀蒋琬。
在一众甲士的“护送”下,廖化被送入了县衙。
巫县地处偏僻,整个县城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气派宅院,蒋琬军抵达后,县令便将衙门主动让出,以作为蒋琬的指挥部所在。
大堂之中,左右两排刀斧手狰狞而立,上座蒋琬全身披挂,手按佩剑跪坐于席。
昏暗的堂中,隐约有种静谧的杀气在流动。
廖化有种不好的预感。
深吸一口气后,他坦然的走入大堂,拱手道:“多谢蒋从事了,方才若不是你及时开门放我入内,我廖化此刻说不定已死在敌人箭下。”
蒋琬目如刀锋,本来一张儒雅俊逸的脸庞,此刻却弥漫着比武夫都可怕的狰狞杀气。
那双眼死死的盯着廖化,让他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不自在。
须臾,蒋琬忽然拍案喝道:“大胆廖化,你先是背叛故主,现在又来诈降,实在可恶之极,来人啊,将此人推出去给我斩了。”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头晕的廖化
(感谢小莫、君临兄打赏,呵呵。)前一秒还沉浸在困龙出渊的喜悦中,后一秒便陷入了死亡的威胁之中。
蒋琬这一番怒斥之词,犹如一击重锤,重重的敲击在廖化的脑门上。
左右甲士汹汹而上,当即便要将廖化拖将出去。
“且慢,容我说几句话,如果我说完之后蒋从事还要杀我,我廖化无怨无悔。”
廖化大喝一声,神情间涌动着一种悲壮的色彩。
蒋琬手一抬,暂时止制了甲士,目光直射着廖化,冷冷道:“念在同僚一场的情面上,我就让你在死前说几句遗言。”
廖化深吸了一口气,用沉重的腔调默默道:“荆州一役,我死守承乡小城,听闻关将军丧生噩耗后,我本欲以死追随关将军于九泉之下。思虑再三,我便想着留有这条残躯,有朝一曰能为关将军报仇雪恨,所以才忍辱负重,伪降刘封。我廖化对关将军,对刘皇叔的忠心,曰月可鉴。”
廖化辩解之声,声泪俱下,左右本是凶神恶煞的甲士,竟也渐渐为他的悲壮表现所动容。
蒋琬杀气弥漫的脸庞,因他这一席话,这时渐渐变得缓和许多。
他手一摆,示意军士退下两旁。
再次审视了廖化一番,蒋琬道:“如此说来,你是不得已才投降刘封,现下是真心的投奔故主了么?”
廖化暗松了一口气,忙道:“实不瞒蒋从事,我真心投奔故主是真,但你方才所说的话也说对了一半。”
“嗯?”
蒋琬一时不解。
“那刘封肯放我归来,其实是想令我诈降,赢得蒋从事的信任后,再里应外合助他夺城。”
廖化毫不隐瞒,将刘封交待给他的密谋合盘托出。
蒋琬眉毛轻轻上挑,似乎对廖化的坦白有些意外,但目光之间所闪烁着的那几分得意,又仿佛暗示着他对此早有所料。
“你们都下去吧。”
蒋琬再次挥手,一干汹汹的刀斧手尽皆退去,只余下数名普通的带剑亲兵侍卫。
“来人啊,给廖将军看座。”
左右将蒲团奉上,廖化被请入上座,堂内猎猎的杀气悄然隐退。
“局势如此,我适才不得不对元俭你做些试探,得罪之处,元俭莫要见怪,来,这杯茶算我向你道歉。”
蒋琬举杯相敬,廖化长松了一口气,忙道:“公琰你言重了,我知你也是公事公办,岂会见怪。”
二人举茶饮尽,方才的肃厉相对烟销云散。
“元俭,那刘封果真说是想从北面挖地道入城吗?”
“是的,他叮嘱了多次,我绝对不会记错。他还说待我赢得公琰的信任后,时机一到,便将北面的巡城军士支走,然后和他从地道偷偷潜入的兵马会合,打开北门放他的大军入城。”
“这样啊……”
蒋琬手捋着三寸短须,神情有几分诡异。
廖化听他这一口气,心紧立刻又紧张起来,忐忑问道:“公琰,我所说句句属实,你难道不信吗?”
蒋琬一怔,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元俭你是心中有诈,又如何会实话实说。”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方才是在想,刘封那厮狡诈成姓,元俭你对关将军有多忠心,他岂有不察,又为何会这般轻易相信的元俭,还委托你做这等诈降之事。”
这一席话把廖化就给听晕了,一时搞不清楚蒋琬用意何在,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公琰,你的意思是……”廖化眨着眼睛,神情有些紧张。
蒋琬淡淡一笑道:“元俭你放宽心,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想,刘封很可能早猜到你会借机投归故主,将他的歼计一并托出,既然如此,那这地道之计就定然是有诈。”
廖化恍然大悟,手一拍脑门,自责道:“你看我这猪脑,竟然会上了那姓刘的当,还好公琰你足智多谋,识破了那厮的歼计。如此说来,那刘封并不打算挖地道了,可是,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放归,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廖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凭他的智商,自然是猜不透其中奥秘。
蒋琬走身踱步,在廖化而前晃了几晃,忽然间,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一抹冷笑。
“他这是想声东击西。”
蒋琬一语道破玄机。
“怎么个声东击西法?”廖化还是没有开窍。
蒋琬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他的理由。
这巫县横卧于长江南岸大道口,南面一线背依高山,西面又与巴东郡相接,故而荆州军只在北面与东面两地设下围营。
如果蒋琬误信廖化之说,以为刘封要从北面挖地道,那他就得调动大批的人力,沿着城角一线掘挖深堑,还得动用大部分的兵力,加强北城一线的防御。
刘封既然料到廖化是假戏真作,那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想把自己的兵力吸引到北城一线,如此做的企图只有一个:他真正想挖地道的方向,恰恰正是东面。
“原来如此,姓刘的这厮也太……太阴险了……”
廖化费了好大劲才从蒋琬那一堆绕来绕去的分析当中寻到主线,觉悟之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步棋之下,原来竟是在为十步之后的那招棋做铺垫,人心怎能如何难测。
“公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廖化口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对刘封这般玩弄他的智商感到十分恼火。
“刘封如此嚣张,那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挫一挫他的锐气。”
蒋琬的神情渐渐兴奋起来,一个反击的计划迅速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他的计策就是让廖化继续当他的“卧底”,暗中与刘封眉来眼去,通传消息,让刘封误以为蒋琬已经上当,便开始自以为是的在东面暗挖地道。
这期间,蒋琬则不动声色,暗中在东城一线加强警戒。
约会破城之期一到,刘封必然会提前向廖化通传消息,认为假戏真作的廖化会让蒋琬把兵马调往北城,而他刘封则可趁机从地道突入东城。
当刘封的兵马偷潜入城时,早已埋伏在此的蒋琬就可挥兵围杀,杀刘封一个措手不及,以一场大胜,狠狠的挫一挫刘封的锐气。
当天,二人商量停当,蒋琬便安排下去,将三千兵马的大多数调往城东,提前做防范的准备。
同时,为了防止刘封从两面同时挖掘地道,谨慎之下,蒋琬还命人在城北方向沿城埋下许多大缸,通过这些大缸来监听地下的情况。
两天之后,城外的刘封收到了廖化的来信。
信中的廖化声称,蒋琬对自己的诈降信以为真,已经分拨给了自己部分兵马,并让自己一同参赞军机,他正在尽量的争取赢得蒋琬的完全信任,以为不久之后的里应外合做准备。
“我们的廖元俭将军回信了,幼常,你看看吧。”
刘封将那密书递给了马谡。
“幼常,你觉得那廖化真的会按照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做吗?又或者,他是真心诈降,到时却误打误撞,反而坏了我们的计划。”
刘封尚有一丝担忧,没办法,谁让曾经历史上的廖化,在司马昭灭蜀之后,姜维等后期加入的蜀汉重臣都战死之下,廖化这个早期就追随刘备的老臣,却选择苟活下去。
到底是真降还是假降,刘封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马谡淡淡一笑,形色胸有成竹,“其实,廖化是真诈降还是假诈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蒋琬的判断。”
“蒋琬的判断?怎么说。”刘封隐约猜到了几分。
“蒋琬此人很受孔明器重,且亦有几分机谋,试想一下,以他的智谋,对于廖化忽然来归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判断呢?”
马谡一言未尽,聪明如刘封旋即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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